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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医足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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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兴檀离开的时候,不着痕迹看了温简一眼,温简等大家坐下吃了几口菜,才低声道:“师傅,我,我吃饱了,你们先吃,我发现这儿还有本医书,过去找来。”
温雅也道:“姐,我跟你去找。”
梁泰乐却道:“你去什么去,只怕都没认识几个字。”
温雅不服气道:“我可认识很多字了。”
司画也不屑看了眼梁泰乐道:“总多过你,只怕你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大字没识几个。”
“怎么会,我可是天赋异禀……”
几人斗嘴起来,温简站起身,悄悄走向铺子。
书铺中点了几只蜡烛,在书铺中摇曳,光影晃动,一如温简晃晃悠悠起起落落的心。穆兴檀端着烛台,在书柜前正看着什么,斑驳的光影落在了他的面颊之上,映照出那半个面孔,这个时候,温简才发现,其实他的五官并不是很柔和,侧面看过去,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一般伟岸,又如同利刃一般锋芒毕露,只不过这样的他被掩藏的很好,平日里温简只见到他温润的笑容。
温简想:这也许就是一种掩饰吧,有人用冷漠掩饰内心,有人用愤怒遮掩心虚,可他用一副无害的温顺的表象,来迷惑所有人。
温简突然觉得自己明了了些什么,细细一想,却又觉得其实并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穆兴檀回过头来,他并没有笑,果然,这样的穆兴檀看起来和平日里真的不同,全身上下并没有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倒像是那波涛汹涌的海底,不知掩埋下多少的澎湃。他眼神深邃,静静看着温简。
温简目光迷离看着眼前的穆兴檀,这样的人真的说觉得自己好么?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似乎适才的一切都在云里雾里藏着,就连自己大大方方与众不同的行止,她都觉着这该是在梦里才发生过。
这样的温简,也和平日里的温简不同,平日里的她就是一副坚强的外表,似乎什么都打不垮她,吓不倒她。可现在的她,疑惑,茫然,倒如同一只慌不择路不知该跑向何方的小兔子。
穆兴檀的眼中漫上了笑意,这笑意浅浅淡淡,却真真切切,整个人霎时间就从冰雕融解了一般,他端着烛台走进温简。
温简迷迷蒙蒙看着他靠近,直到两人的距离非常近了,她才反应过来,脸一红,条件反射就要后退几步,穆兴檀却抬起另一只手,执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温简觉得一时不能思考,就顺从跟着他往前,走到书柜前。
穆兴檀把烛台放在书柜边上,低头又看向书柜,从中捡出一本书来,递给温简。温简的一只手被穆兴檀握住,脑子打结,未曾考虑就接过来,并没有多言。穆兴檀再次拿起烛台,又走向另一边,如此三番,再捡出三四本书来。
这才站定了,看着温简仍旧一副迷迷蒙蒙未曾清醒的模样,不由笑起来,平日里他是笑不露齿,可今日他却咧开嘴来,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光芒。
温简脸再次通红,她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猛地甩开穆兴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侧过头去,觉得离开了穆兴檀手掌的温度,自己的脸颊也恢复常温,心跳也慢慢缓和下来,才转过头来,晃悠了下手中的几本书道:“这是做什么?”
穆兴檀道:“拿给你看的。”
温简一愣,再次看向那书皮封面,却见四本书中,有两本是医书,另外两本却奇奇怪怪,看名字一本叫做《人物谱》,另一本却是《情仇录》。
温简指着这两本书有些无语道:“这两本不大适合我吧。这本《人物谱》莫非是教人绘画的书籍,这《情仇录》就更奇怪了,我又不看小说。”
穆兴檀却笑了笑,没有多言,只道:“这四本书都借给你了,不用着急还。”
这是强迫型的借二送二么?
温简点头,反正她刚才和师傅说是过来借书,正好和梁大夫交代……好吧,其实不用交代什么的,梁大夫也明白她过来干啥——当然不是为了借书。
“你……”温简斟酌了一阵,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慢慢回想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按照道理说,男女双方都有意思,家里大人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私定终身?她接受他的书,是不是就是私相授受?不不,梁大夫是他师傅,他知道就不是了。不过,梁大夫是她师傅,并不是穆兴檀的师傅!这么说来,穆兴檀是私定终身了……
这可不行,古人都讲究个三媒六聘,而且奔则为妾,她可是绝不做妾的。
而且穆兴檀做啥的,她还不知道,这现代相亲的时候,都得说清楚自己情况,有房有车没?家中高堂如何?亲戚朋友几何?他的情况,她啥都不知道,这可不是太吃亏了么?
不,不,吃亏倒是没有,毕竟她家里的情况,穆兴檀也不一定知道。说还是不说?
温简脱离了穆兴檀的魅力掌控范围,突然才明白,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现实的东西。
温简苦恼了,抬头看穆兴檀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顿时就生了怨气。
不会是这穆兴檀根本就是想玩玩吧!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也许在他看来不是玩玩,只要最后一顶轿子抬回家,给个妾侍,那也算是给了名分,也就不算辜负。
啊呸,才不要这样!
穆兴檀正静静看着温简,见她脸上青青白白,变幻不定,然后再看向他的时候,所有的迷离都消散一空,反而带上了些许的戒备。穆兴檀顿时就愣住了。
女人的脑袋瓜子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前一刻还好好的羞涩不已,下一刻立马就多云转阴天,这不才借给她四本书,还拉了小手!现在那种柔滑的感觉还在心头缠绕,为何即刻就翻脸不认人?
从来他只听过有人怨怪男子薄情负心,转变太快,为何他现在好像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穆兴檀苦笑了下,柔声问道:“你怎么呢?”想走进温简。
“停下!”温简拿着书对着穆兴檀,杏眼圆睁,那模样仿佛穆兴檀要是过来,她就会一脑门砸过去。
穆兴檀再次愣怔,他听见了什么,这女人命令他!
命令他!!
他有些茫然抬起头,屋顶的横梁之上,仿佛有白影闪过,空气中都落下了某个奸猾的笑容。
他竟然被女人威胁命令了!而且这个女人正是他方才才郑重承诺定下终身的人,甚至他都想过了应该如何应对家中的狂风暴雨。这真是,真是,真是……
穆兴檀一时间都找不到话语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是温言细语,脉脉温情互诉衷肠的么?他是晓得温简是喜欢他的,一如那些爱慕他的丫鬟看他的眼神,要说不同,不过温简的更理智一些,更自律一些。
可喜欢就是喜欢,那些喜欢他的丫鬟,只要他说上一句话,无论什么事情,就算是违逆夫人的事儿,她们都敢做。
可温简为什么会这样对他呢?
莫非是因为温简不喜欢他?若是不喜欢,为何适才又在他师傅面前答应下来。按照他的了解,她并不是那般随便的人。
没有过恋爱经验的穆兴檀疑惑了,他身子僵直站在原地,表情僵硬。
“你适才说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温简厉声询问。
穆兴檀不自觉摇头。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把人抬回家做妾就是不辜负?”温简继续质问。这话可得先说明白,他要是这想法,二话不说,立马走人。
穆兴檀摇头,抬妾侍回家,一轿子就好,他都不会出面,决计不给承诺。
温简见状,心中一喜。手中的书籍也软了半截下来。
穆兴檀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这丫头还不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切,还以为他骗她。
第87章 未虑胜先虑败()
穆兴檀正了正面上神色,露出了很少见的严肃表情,眼神认真盯着温简,缓缓道:“当以正妻之礼。”
温简心中再次一松,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的,穆兴檀承诺给予她正妻之位,若真能做到,也算是真有些诚意。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若真给了她正室的位置,这言外之意莫非还有侧室?不行不行,感情哪里能容许他人介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待要说说这一世只得她一个,她也只求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又犹豫了。
温简虽说有着前世的记忆,但始终还是在此地土生土长了十几年。莫说温春花原本就是小妾身份,以往她父亲还在的时候,年龄还小的温简在早就见多了这些事儿。更何况还有温春花的言传身教。
作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古人,还是个颇有些来历的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怎么会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种想法呢?
温简一时间沉默下来,这个世界,农人多收了三五斗都会想着纳妾,就连村里面稍微宽裕些的人家,都有好几户是有妾侍的,更不用说村长了,他虽有个嫡妻生的傻儿子,可却也有两房妾侍,一个是买卖来的,另一个就是村里面纳的穷苦人,这两人给他生了两个女儿。
温简想: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人生的坚持少了,生活也许会更轻松吧。
穆兴檀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也有些迷惑,他说这些话自然是真心诚意,未来的路他也知道定然会有波折,可这几个月他想得很清楚,毅然做下了这决定。若女人听到这般承诺,内心里只怕早就心花怒放,可为何温简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呢?
温简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对于两人的未来她很有些茫然,这般思量,她才突然发现,哎呀,她竟然不是很了解他啊!可是为什么她竟然会对穆兴檀产生了感情呢?既然她都不明白情不知所起,那为何要把自己推入这样的境地呢?与其日后受伤害,不如现在就不要付出。对,就该这样,穆兴檀现在对她信誓旦旦,可他是有钱人,看言行举止,说不准还有个不凡的身世,这样的人日后如何会不纳妾,就算她做了正妻,没有家族来支持自己,说不得以后还会被他妾侍欺负,感情在的时候还好,一来二往,感情淡薄,被人吹吹枕头风,到时候自己下场不知道多惨!
温简越想越觉得如此,看向穆兴檀的目光也越来越陌生,她待要开口和穆兴檀说:现如今你定要给我承诺,以后决不会纳妾。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是无礼,她怎能这样强求一个古代男人呢?
可若是不强求他,那她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这个念头翻来覆去在脑海里翻腾,突然又想到了现代小三横行的社会,内心里一凉,就算在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下,又有多少男人能守得住,要寻找一份纯粹的感情都不容易。她若不是来到这里,真要在现代社会结婚生子,她就能保证自己的老公一心一意一辈子?
温简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不能因为害怕被噎着就不去吃饭,也不能因为担心走路摔跤就整日躺在床上,人是会为未知的未来焦虑,可不能因为担忧未来的不确定,有百分之五十几率的失败就不前行。若恐惧受伤害,而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最后定然是得不到一份真正的爱。只有勇敢的人,才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温简一瞬间醍醐灌顶,与其担忧害怕穆兴檀的变心,不如充实自己,提高自己,累积被他所爱的资本。就算日后真有什么变故,她也能及时抽身而退。
想到这里,温简抬起头,目光中已经回复了平静,她也盯着穆兴檀,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可人不是神仙,是看不到日后如何。我只要求你应下我一个要求。”
穆兴檀一直细细观察温简,虽然奇怪温简的态度,可在他终于见到温简眉头松开的时候,却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有些不喜欢自己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却又温简的影响下,不觉肃然起来,整了整面容,点头道:“你说。”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今天所说的话,一定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温简斟酌了下措辞,终于缓缓开口:“你我之间虽然各自有意,”说到这里,温简的脸微微红了红,穆兴檀却露出淡淡笑容,温简眼神微微避开,又继续道,“可我却也知晓两者身份的差异,今日你能许诺以正室之礼待我,也算很有诚意,可我却有些贪心。”温简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穆兴檀面上,见穆兴檀仍是淡笑,遂垂下眸子,慢慢道,“日后你若纳妾,可许我随意离去,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穆兴檀听完这话,眼睛霎时瞪大了,他没想到温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若是纳妾,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什么意思?是说他若是纳妾,她会自请下堂离开么?而且,日后她还会再嫁!!
纳妾不是最平常的一件事情么?这社会上哪个男人不会纳妾?穆兴檀虽然对纳妾并没有执念,可他却不明白温简的想法。这是善妒么?这可是女人七出条款之一啊!她难道就不怕吓走了他么?
穆兴檀皱了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温简静静等待,若穆兴檀不能接受,那今日的事情只当是一场笑话,日后她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感情,这已经是底线。若她投身为大户人家之女,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她也就认了命,做妻做妾,全凭借着长辈去衡量利益,毕竟她既然承受了身体带来的衣食无忧的福利,就自然有牺牲自己婚姻的义务。可如今她无父无母这么多年,以后若谁想要控制她下半辈子的幸福,那就得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穆兴檀迟疑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应你,若日后纳妾,自当放你离开。”
这话音落下,温简的心突然一松,如同从悬浮的高山上平缓落地,不过心落在地面之后,却又往那山崖下徐徐滑落,她的心中无端端又生出了落寞,古人云:未虑胜,先虑败。她可是做到了极致,竟然八字还没一撇,自己还只有十三岁,就已经考虑往后离开的日子了。
她是不是对这段感情不抱有希望,还是说对任何人都不抱有希望。这兆头可不好。
温简决意要积极些才是,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诸脑后,心想:总该要尝试一番,只要她守着底线就好。
想到这里,温简拿起手中的四本书,对着穆兴檀晃了晃,笑道:“那我就先拿回去看了。”
穆兴檀见她不再沉思纠结,也微笑起来,想着日后的情形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准,可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温简拿了四本书回去院落,温雅已经吃饱了,正抹了抹小嘴巴,打量周围景象,梁泰乐和司画两人又开始互掐,梁大夫在一边旁听,时不时自个儿小酌一口。见着温简出来,摸了摸胡须笑道:“可找到书了么?”
温简点头,拿出给梁大夫看,就着烛火,梁大夫眯着眼看了几眼,笑道:“这两本我倒是看过,明日拿去药铺中,让你师兄也跟着学学。”
梁泰乐凑过头去看了两眼,“哎哟”一声道:“师傅,别逗我了,上一次那本书我还未记着。”
梁大夫生气一吹胡须道:“明日若还是记不完,可就要打手板。”
“不是吧,师傅,我这么大的人了,您还要如同小时那般对我……”见梁泰乐和梁大夫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温简想起了明日还要去刘府的事儿,有心要和温雅商议一番,就先带着温雅告辞离开。
回到铺中,时间已经晚了,翠儿端了水来,让温雅洗簌之后,又给温简打了温水来,温简洗了把脸,拧干了帕子,擦了擦脸颊,见温雅已经在床边坐下,脱了外衫,只露出薄薄的中衣,才道:“雅儿,你可有想过要见一见弟弟?”
“弟弟?”温雅有一瞬间的愣怔,等反应过来,才艰难道,“姐,你说的可是,可是刘府三少爷?”
温简叹口气,把帕子往一旁的水盆中放下,走到温雅身前坐下,点了点头道:“今日刘府来了个丫鬟,说是三少爷病了,想见见我……”温简沉默了片刻,又继续道,“上一次去刘府我见过他,挺可爱的,也不似传言中那般跋扈。”
温雅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半晌才闷闷道:“姐,你想去见他就去好了,和我说这个做什么?他想见的又不是我!”
温简哑然失笑,摸着孩子气的温雅的头笑道:“莫非雅儿是吃醋了。”又想起了那一日见到的情形,再次叹口气道,“上一次在刘府见到他,可见得周围的人也并非那般关心他,他,其实也有些可怜……”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他父母双全,深受宠爱,衣食无忧,要说可怜的,怎么也轮不到他,倒是她们两人,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倒是真的有些可怜。
“这样好了,那一日我见着他,许下了给他带去糕点的诺言,明日就当是应诺而去,以后,以后再也不见就是了。”转头看向温雅,问道,“雅儿,可想去看看么?”
温雅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
第88章 母与子()
第二日,温简早早起床,等到沈妈妈和乌义准备好一切之后,才带着温雅出门。
行至刘府门口,就见到司秋正张望,面色有些不耐烦,身旁的门房对着她点头哈腰,不知说着什么,待见到温简温雅,顿时扔下一旁的门房,赶紧上前几步,嘴里道:“怎的现在才来?三少爷都等急了。”
又一眼见到了一旁的温雅,愣了下才道:“这是你妹妹?”近一年前的事儿她还有些印象,不过那时候的温雅矮小得多,因为姥姥过世,食欲不佳,面色也差得多,只看得到人很是清秀,五官生得不错,现如今长开了,倒与温姨娘肖似了三分。只不过那相似是在外形上,气质方面,温雅与前一次见着的拘谨胆小不同,现在却是温和中带了些活泼。
司秋的心中不由生了些嫉妒之情,再抬头看看温简,更是有些愤愤。这两姐妹为何就生得如此出色,还未成年就已经可以想见日后的光景。她们两人的身份又高去何处,不与我当日在家中一般贫穷么?
司秋微微垂下眼睑,遮掩下那一丝情绪,带着温简温雅往府内走去。
身旁的几个门房对温简还有印象,听闻是三少爷想见她们,不由嘀咕,认为温简温雅真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
温雅再次入刘府,那心情自然与上一次不同,有些盼望能见着温春花和那个弟弟,想起了那一日的情形,她不觉又是心中一紧,轻轻拉了拉温简的手,低声道:“姐,等会儿见到了……姑姑,我们该怎么办?”
温简道:“只当作不识就是了。”
温雅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心中却又觉得有些失落,只瞥了瞥周围景物,微垂下头来,就紧跟着温简前行。
温简看她模样,摸了摸她的头,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在温雅耳边说了一句:“记得姐姐说过的话。”
温雅一震,随即乖顺地点头。
温简手一顿,继续往前走。
她还记得临行前和温雅说过的话,她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温雅一直期盼母爱,上一次虽被温春花无情伤害,可后来温简发现,有好几次温雅看着纸张发愣,见着温简来,又赶紧藏好。温简诈作不知,过后偷偷看过,原来纸上只是反复写着“爹娘”二字。
原本不愿见温春花,只不想让温春花知晓她们的去处,可阴差阳错见面之后,温简也没了那些顾忌,而且就上一次见面的情况来说,温春花只怕比她们更害怕相认。
温简边走边想,浩儿生病这事儿到底真假如何还未可知,若真是生病了,那说不得得好好安慰,也算全了几人之间潜在的亲情,可若这是温春花的手段呢?
温简看着前面脚步匆匆,走得很急,甚至和她落下了不少距离的司秋,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今日怕不只是见浩儿这么简单,温春花说不定已经听说了刘老爷给她提亲的事儿了。
不知温春花会对她说出什么话来,母女之间因为一个男人闹将起来……
“雅儿,这世上很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也有很多感情只是负累,姐姐不是让你忘记娘亲,而是,把这感情埋在心中,这样对我们每个人都好。记清楚一句话:养恩重过生恩。而且不单如此,还有句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好。”
这是来之前温简所说的话,粉饰太平,让温雅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温简害怕会有后患。
所以,让温雅再一次看清楚温春花的真面目,这也是她带温雅前来的目的之一。
温简唇角勾起,自嘲地一笑,抬头看看前方的司秋,突然皱了皱眉头道:“慢着,这不是去溢香园的方向。”随即停下脚步,警惕看着司秋。
司秋一愣,随即面上堆了笑容,“三少爷今日起床说要去花园中玩,我们直接去花园就好。”
温简冷笑道:“三少爷不是病了么?为何你们还让他去花园玩?就不怕跑跑跳跳地出了汗,更伤了身。”
司秋笑道:“姑娘放心,巧米只不过带着他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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