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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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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往外走去,一边交代的道:太子、大皇子那边,你们都看紧一点。尤其是称心,莫要让他心软坏了本督的大事。
小的明白。
你怎么过来了?宫门快要下钥了。刚一见面;冯子芝就拖着贾敛的手,就要往宫门走去。
贾敛反射性地反拉着他,吞吞吐吐的道:小芝;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我
贾敛一连我了几次;也说不出个句子来。
冯子芝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
我你事到临头;贾敛倒是怕自己把话说开后;要是小芝不接受,甚至厌了自己那怎么办?
你我,怎么了?冯子芝瞳孔微不可见地扩大,心跳奇怪地加速,产生一种隐秘的兴奋或许是因某种期待而兴奋,耐着性子诱哄的道。
你我你我贾敛涨红了脸颊,顺着冯子芝的话喃喃地道。
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有些羞涩,他磕磕绊绊地说:小芝,我喜欢你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在心底期待了许久却从没奢望过会成真的说话,一字一字传入冯子芝的耳朵,这倒让他有些怔忪、不真实。
你是认真的吗?半晌才回过神来,把贾敛说的每个字都咀嚼回味了一遍,牢牢记进心坎里。
似乎最难说的那句都已经说了,贾敛一下子就放开了,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按着冯子芝的后脑不容置疑地亲上他的薄唇。
说是亲倒不若说是咬,含着冯子芝的双唇不住地啃咬、吮吸让冯子芝几乎透不过气来。冯子芝那张精致秀美的脸上,此刻是一双没办法聚焦的狭长眼睛,浓密的睫毛上下闪动着,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动人。
微微放开冯子芝,贾敛的脸离他很近,近到跟他额头碰着额头的,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的热气喷在对方的脸上。
贾敛黝黑的眼眸闪着认真的光芒,有点紧张的说:你别生气,我是认真的!我把奔宵给你、新府的地契给你、私房给你、采蜂蜜给你、猎毛皮给你只要我有、我能做到的都给你,我把我自己也给你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冯子芝心里头的欢喜像是快要满溢出来似的,低语道: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就不能有旁人一想到贾敛身边会有另一个人,他心里的嫉妒就忍不住疯狂冒出。
有了你,我还要什么旁人?贾敛霸道地说,你这是应了我吗?你不说话我也就只把你当作也喜欢我,咱们是两情相悦的了。
冯子芝耳尖便有些红,继而神色越加温柔,轻轻道:呆子!
我也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喜欢了很久很久。
贾敛怔怔地听着心上人向自己表露爱意,一颗心彷如被一层细细密密而柔软的网给牢牢的缚住,一时竟是痴了。
他突然笑了,笑得开怀,笑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手臂箝得冯子芝死紧,一把抱起他不停地旋转。
哈哈!哈哈!我喜欢小芝!小芝也喜欢我!哈哈哈!
也幸好此地偏僻,旁的宫人知道这是东厂的地盘也无人敢踏足半步,要不然凭贾敛这么响亮的笑声,早就让旁人知道了。
呆子,快放下我。他高兴疯了,冯子芝可还记得这儿是皇宫之中。
好好!一听冯子芝的命令,贾敛忙不迭地放下人。然后,又着迷似的瞧着冯子芝,他刚才也没喝多少酒,然而,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泡在酒缸里,飘飘然的,好似在做梦似的。
小芝,我不会娶妻的,我只要你一个。他轻轻抚上冯子芝白玉般的脸颊,承诺道。
这是不可能的,皇上不会看着你孤身一个,他一定会替你赐婚的。冯子芝看得清楚,周文帝是不会让贾敛孤单一人的,现在的退让只是暂时而已。有时候,他也恨自己为何会这么理智,看得太清楚想要骗自己也不能。但只要贾敛爱他,这一切他都可以忍。
他低头看不出神色,语气苦涩的道:你总得娶妻生子,继承香火。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的。谁叫我但脸上的表情阴冷、狠辣与嘴上的说话完全不同。
娶?可以。那女人的工作也就是生孩子,只要孩子一生下来,人也就没用处了妇人生子就是过鬼门关,这种情况下身死,连个怀疑的人都没有,只能怨自己福薄了。
贾敛眉头一皱,斥道:胡说八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冯子芝说重话,使得冯子芝也是一愣。
贾敛往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有铁锈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才道:我既然说了只要你一个,那就自然只有你!我就算娶妻,也只有你才可以作我的妻子!
冯子芝彷佛没痛觉似的,只轻轻地道:可可你终究终究是要娶妻的。
皇权至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周文帝一张圣旨下来,不好说是赐婚,就是要诛杀全家,作为臣子也只得乖乖的认命。皇权的威严和至高无上深深地刻在每一个大周子民的心底里。
而且,就算贾敛他日后能够位极人臣,名垂青史又如何?他无后,生前那怕是翻手云、覆手雨,权倾朝野,死后也享不了宗族香火。过不了两代,就会成为家谱上无人问津的一个单薄的名字罢了,仅比那无主孤魂好上一点点。
你说我是呆子,我说你才是呆子呢!贾敛又亲了冯子芝一口,才邀功似的道:我想过的了,我那哥哥膝下有二子,瑚儿是长子嫡孙,自当继承大房的家业。而琏儿是幼子,又与你亲近得很,我届时向哥哥嫂嫂开口,把他过继到我名下,唤你我作父就是了。
冯子芝想起小贾琏那可爱、乖巧的小模样,眼前一亮,笑了,心里头暖洋洋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冰冷而漠然的他。
内侍不是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没有儿子,死后无人祭祀,较那无主孤魂还要悲惨三分。是故,宫内很多颇有权势的太监内侍都会求皇上恩典过继本家的侄子或者在宫里收个干儿子。
然而,冯子芝的笑不是因为这样,而是因为贾敛真的为他们两人的未来考虑过,并不只是热血上头,是真的想要跟他一生一世。
贾敛拥着冯子芝稍一提气,踢上湖畔一条小船的船首柱,再飞跃到船身。
此时,小船缓缓地驶向湖中央。
贾敛在虚空点了一下。
使用海誓山盟。
瞬间,一个由百花组成的绚丽桃心飘浮在湖中央,把二人围在中间。在月光和水色的映衬下,真真的是花前月下、花涛香海。
在海誓山盟出现的那一刻,冯子芝的脑海自然浮现了它的含意:
天不老则爱不绝,地不裂则情不尽,海不枯则心相连,石不烂则意永存。
无畏世间险阻比天高,誓要长相厮守到尽头。
织纤云以为誓,填银河以为约,托飞星以传情,搭鹊桥以相聚。
若是汝心正如我心,比翼双飞笑傲江湖!
他忽然凑过去,在贾敛的唇上了印上了炙热的一吻。
贾敛突然被偷袭,未等他反映过来,冯子芝就推了推他,提醒道:快走吧!宫门要下钥了。
不如咱们一起走吧!才刚刚定下来,贾敛可不舍得离开冯子芝半步。
按哥哥贾赦看的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他们现在不是应该互诉衷情,依依不舍的吗?怎生小芝居然要推他走的!?就知道哥哥不靠谱!!贾敛暗暗地想。
远处被毕大夏亲自送回荣国公府的贾赦突然打了个喷嚏,莫名的觉得浑身都有点难受,心咐难道老二那厮在诅咒自己,真真的是不敬兄长的玩意!待会定要向小弟告状。
贾敛整个人压在冯子芝身上,我们的家已经收拾好,随时都可以住人了。
冯子芝费劲地把身上变身大型犬的贾敛扯下来。
你快走吧!待会侍候皇上睡下后,公公怕是会叫我过去。纵然冯子芝也是很不舍得贾敛,但冯子芝今晚遭言官弹劾,戴权总会叫他过去交代一二。
贾敛想到些什么,就退一步的道:那你明晚要回家啊!他已经把新府第当成自己和小芝的家了。
冯子芝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点点头。
贾敛这才满意地笑起来,眼睛眯成一轮月牙。
今晚的表白也太简单!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他就把那些什么火树银花的都放出来,好让小芝高兴高兴。一个海誓山盟小芝就主动亲他,下次要是把那些真橙之心什么的都一并放出来,小芝一定会很感动,然后奖励他的!贾敛美滋滋的想。
他记得系统好像送些什么玩意给他的,他今晚得把那些东西全都翻出来,好好地准备一下。
冠礼是大事,比春节更重要。冠礼人一生只有一次,春节则每年都有。
才刚过了初一,荣国府,不!是贾家上下便开始忙了。作为贾家族长贾代化兴奋得直搓手,皇上亲自下旨给小侄子安排冠礼,这样的荣耀在大周可是头一桩!如此天大的荣耀,必须记在家谱上,将来流传百世子孙。幸好,他早就知道这小侄子不凡,一直待他不薄。
想到这里,贾代化瞧了瞧对面的史氏,暗地摇摇头。
这小侄子什么都好,偏生就有一个拖后腿的娘、偏心眼的爹、没用的大兄和心胸狭窄的二兄!一整家都不是好的!
贾代化心里羡慕的想:小侄子这种靠山强大、自己又有能力站得住的,要是是我家的儿子,我一定会尽全力捧他上位,死后也一定会把所有东西都传给他!这为什么就不是我家的儿子呢!!各种心痛捶胸不提。
他此时正与贾代善、史氏、贾敬在商量要往王翊府上送什么礼物和冠礼当日的安排,虽然是周文帝下旨、王翊自己争取要替贾敛行冠礼的,但他们都总得感谢王翊的施以援手。
贾代善道:王学士是帝师,有什么好物未见过?备上一份厚礼便是了。
贾代化点头应可,他的重点也不是这个,最主要的是当日该怎么办?
我让敬儿去打听过了。行冠的时候,受冠者之父、大宾及受冠者都穿礼服。而且,在行礼的时候另有一番功夫要做的。贾敬不比贾政那读书种子,他是从童生试一步一步考出来的举人,是真正的读书人。目前正全力备战恩科,想要一举考上进士。
过不了会试就考不上殿试,当不成进士也只是个举人而已。对平常人家而言,成为举人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可以免税免劳役,运气好还能谋个小吏的差事,家里有关系的说不定还能谋上一个偏远小县的县令当当。
然而,对于勋贵子弟来说,举人又算什么!皓首穷经、劳心劳力了几十年,最后才当个下等小吏,一年的俸禄还不够他们吃一顿饭,还要听那些身份不知道低自己多少的小官差遣,简直就是耻辱!!要不是因为此次事关重大,贾代化也不会把贾敬从府里扯出来。
是的,叔父叔母。在冠礼之中,冠者的父母、叔父、叔母姑、兄长、姊嫂坐的位置是有讲究的。这个相信王学士届时会有人安排。贾敬恭谨的道。
既然会有人安排,那还用得着商量些什么?史氏本来就不待见那孽子,现在见他一个小小的冠礼劳师动众,这是连她政儿也没有的待遇,就更是不悦。
在新年晚宴的时候,张氏竟然坐在她的上首,那些一直眼高过顶的将军夫人都围着她说话。这还不算!四妃之一的惠妃娘娘和明珠郡主竟然屡屡跟张氏亲善,把她视若无睹。张氏也不把她这个婆母放在眼内,不好说在惠妃娘娘面前替她说好话,就连在那些将军夫人面前也不提及她半句,让她把这个大好开拓人脉的机会眼睁睁地丢了!
贾代善斥道:妇道人家懂些什么!?敬儿会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宁国府是贾家嫡枝,贾敬不单只是宁国府的继承人,还是贾家的下一任族长,身份尊贵得很,岂是史氏这个堂叔母可以随意摆脸色看的!
史氏才惊觉自己居然这么不小心,连忙闭上嘴巴。
咳!贾敬是小辈,不好指责史氏,只得把球推给自家亲爹。
贾代化是族长,他可不怕史氏这妇人,如果今日之事不是牵涉贾敛,妇道人家凭什么跟他坐在一桌商议外事。
我也不赘言了。对于敛儿,你们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说个章程出来吧!总不能看着贾敛这明显前程无量的孩子硬生生与贾家生份了!
贾代善讪笑道:大兄你这是什么话?敛儿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
少跟我来那些虚的!你糊涂啊!!贾代化可不受他这套,论年纪、论身份,他完全有资格斥责贾代善。
你啊!心里摆不正大秤砣,全偏向老二了!整天都说老二好,老二是个读书种子!我呸!真的只是个种子!连童生都没有考上一个!赦儿是你的长子,你的继承人!你因为太子和十皇子而放弃他,我明白但不能接受!你我两府的爵位是从何而来的?不是阿谀谄媚得来,是祖先一刀一枪拚回来的!!赦儿受伤,错的是公孙家!是温家!你怕个毛啊!敛儿这孩子有情有义,他替兄长出头这事做得再过份也没人能说他一个错字!但你呢!偏听偏信!不敢出头!放弃了赦儿,还要把敛儿推出去!你武人的气节都去哪了!!??你怎样做人父亲的!!!??
远事不提!单说前晚在殿上,九皇子弹劾敛儿,你不帮忙说话也算了!居然还把敛儿推出去!?连赦儿也知道要维护弟弟!你这做父亲的真的偏心眼到狗肚子里去了!你难道就听不出皇上的意思吗?送了数车金银财货入荣国府后门!荣国府后门啊!!你以为推敛儿推出去就可以保全你自己吗!?王学士骂得对!你糊涂啊!!那晚贾代化身体不适,没有进宫去,但一天的时间已经够让那些交好的人家来告知他这消息。
畅快淋漓地痛斥了贾代善一番后,贾代化才算是勉强地出了一口郁气。
贾代化都不指望贾代善有什么好意见了,直接的道:表字呢?你替敛儿想好了表字了没有?如果有,就马上得跟王学士商议。冠者父母若有意给孩子取字,得先与正宾商议,倾听其意见后加以确定,然后在正式举礼时由正宾亲自授予冠者,此程序古礼称为字冠者。
第六十八章 冠礼的前一天()
父皇对这姓贾的简直比对我们这些亲儿子还好!李天瑛忿忿不平的道。
李天瑾苦笑。
李天瑛心里酸水直冒;一个小小的冠礼所用不单只全由内务府筹备;还下旨让老七代为前往观礼。听说还从内库里翻出了不少好东西;等着明天冠礼再一并赏赐下去呢!
他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腰板一直;凑前小心翼翼的道:八哥、九哥;你说这贾敛该不会是父皇在外面的
胡说八道!李天瑾立马斥责道;这种事情岂可胡言乱语!
嘁!不说就不说。九哥;平时说起那贾家小子的事;你不是最兴起的吗?今天怎生这么安静呢?李天瑛讪讪地躬下身子;躺在椅上。
作为八、九、十的中心人物;今天李天琅的表现真的不太对劲;除了一开始招呼两个兄弟外,一直都捧着茶盏默不作声的,好像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九哥,九哥!叫了两声李天琅都没有反应,李天瑛就直接上手了。
被他大力摇了两下后,李天琅才眨眨眼睛,迷茫地看向自家弟弟;怎么了?
哟!九哥你可别吓我啊!喊了你这么多次都没有反应!
李天瑾较李天瑛稳重,也靠谱一些,他摸摸李天琅的额头;关心的问:九弟可是身子不适;不若唤太医前来诊脉可好?
李天琅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八哥;我没事的。不过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无什大碍的。
那好吧!李天瑾也不勉强,新年请太医着实是意头不好,而且父皇也不喜欢大过年的有人请太医吃药,今晚还有宫宴,趁有时间,你快点去床上憩息一下吧!八哥也不阻你休息,差不多时间再来叫你。如果之后真的仍然不舒服的话,八哥找个宫外的大夫替你瞧瞧,身子要紧。除了对外臣命妇的外朝宴外,还会举办家宴,让周文帝、一众皇子公主及众多妃嫔聚首一堂,共享天伦之乐。
说罢,李天瑾就扯着还叫嚣要与九哥一起睡的李天瑛离开了李天琅的住处。
呼待得二人远去后,李天琅走进内室,躺在床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那晚宫宴,他弹劾贾敛不成,还要亏上一匹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千里马,新仇旧恨之下,任八哥和十弟如何劝解也仍是闷闷不乐。
他可是堂堂大周九皇子!就算不看在身份的份上,大家自幼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这臭小子就不能让让他吗?从小到大,他竟然没有一次胜过这臭小子的!不论是比文、斗武,堂堂正正还是背后耍阴招的,他居然连一次都没有羸过!!简直是耻辱!!!
他就想赢一次都不行吗?即使是太子也要给他这幼弟三分面子!也就他九皇子宽大为怀,顾念着从小长大的情份,换着旁人敢像这小子一样,他早就派人把他活活打死了!
这臭小子的真的一点都不感恩的!对那个卑微的阉人比对他还要好上百倍!也不想想,他要是真的想要把这臭小子弄死,他会只是让人抛出这些轻飘飘、小儿科的证据吗?他不就是想让这臭小子向他低头一次!
当时候,李天琅三杯喝下肚,越想越觉得自己满肚子委屈,委屈得倾尽三江之水也不能平复,只想撩起袖子把贾敛揍得桃花满脸开,好宣泄郁气。见得贾敛在宴会刚结束就神色匆匆地离开,趁李天瑾与文官相谈甚欢、李天瑛跟长兴侯温恢共叙舅甥情的时候,他就静悄悄地从背后跟上,想要乘机下黑手。
瞧见明珠郡主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大侄女用鞭子偷袭贾敛,李天琅心里一紧。见得贾敛避过了,他才松了一口气。之后,明珠上演一场痴心女子薄幸郎的戏码,注视到贾敛板着脸实则困窘、无奈得很的样子,李天琅看得津津有味,不住地在心里狂笑,恨不得叫上八哥十弟一起来欣赏。
看完这出戏码,李天琅的郁气也消散得七七八八,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了,但盯到贾敛竟然往西北角的方向走去,他的好奇心又来了。
之后
李天琅用手背捂住眼睛,眼底神色渐渐变得黑沉。
他们他们居然
不知道为什么,李天琅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向父皇告发,也不是以此为把柄拿捏贾敛与冯子芝二人,反而是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的。
那晚贾敛的说话,仿佛仍在他耳边回响似的:我喜欢你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这这究竟是在开什么玩笑!!李天琅下意识忽略心中的那点不舒服,纠结地一下子把被子盖上头。
按照冠礼的规矩,受冠者需要在祠堂斋戒沐浴三天,不吃荤、不喝酒、减少娱乐活动、整洁身心,以示虔诚。
基于王翊想要分割贾敛和贾家的关系,自然都不会叫他回去贾家的宗祠斋戒沐浴,就让王伯备下一间厢房让贾敛面壁静心就是了。
可是,东都之狼即使是狼崽子也是食肉动物,更不要说是已经长成的半大头狼了。现在叫狼改行吃草,也太强狼所难了。
咕咕咕咕咕!纵然东都之狼愿意一时压抑自己的天性,改行吃草,但草终究是不能让其饱腹。
然而,贾敛就算是想要凭借自己敏捷的身手,偷偷地溜到文华殿大学士府的小厨房开荤也是不行的。因为早预料到劣徒这行动的王翊,已经吩咐了历经王家三代的大管家──王伯把厢房的门窗全都封得死死的,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到进去。
咔嗒!房门上的铜制鱼锁被打开,只见王翊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一个红木食盒走进来。
师父!贾敛双眼放光地看向王翊手上的食盒。
王翊脸上不显,心里暗笑,打开食盒,里面俨然是两只烤得外焦里嫩的鸡腿。
饿了吗?吃吧!
贾敛眼睛冒出幽幽绿光,也不客气,抓起一只鸡腿就使劲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油光。
他一边吃,一边心花怒放的道:师父果然最疼我的了。丝毫不记得是谁把自己关进厢房,不准下人送荤菜的。
王翊平和的道:又没有人跟你抢,吃慢点。
嗯嗯。两天没吃肉,差点都要忘了肉是什么味道的了。
不知不觉都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都要长成大人了。
贾敛扔掉那根被嚼得只剩下骨架的鸡骨头,又捧起另一只鸡腿啃起来,露出一个不改英俊,在王翊眼中却是傻气四溢的笑容,示意自己专心地听讲。
王翊嫌弃地斜视着这个傻徒弟,手却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仔细地替贾敛把脸上沾上油积的地方都抹得干干净净。
你啊!十一年前才这么小小的一个皮猴子。他用手在椅子旁边比了一个高度。
王翊轻吁了一口,转眼间,也到了上阵杀敌、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你刚拜入门的时候,为师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你,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误了你。你不喜欢读书,坐不住,就经常被王伯打手心,小手被打得红肿。你喜欢习武练枪,一练就几个时辰,叫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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