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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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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帝无力地跌坐回龙椅上,戴权连忙替他顺气。
贾敛紧张地打量着周文帝,却讶异地清楚看到周文帝眼角的几条皱纹和额角还未来得及拔去的几根白发。
他眼眶一热,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哽咽,泪意上头。
他就着跪倒在地的姿势向周文帝方向跪行过去。
三爷
贾敛把头靠在周文帝的膝盖上,轻轻地叫了一声。
他一向都知道周文帝也许对他的疼爱中夹杂了很多其他的因素,但绝对是全心全意的为他好。坑杀那一万五千多名匈奴人、打残公孙续、废了温盛吉、正面扛上太子和李天瑛贾敛敢一意孤行,眉头都不皱半下的做下这些事,不就是知道任他闯下弥天大祸,周文帝也总会护着自己。
三爷再一次的叫道,手轻轻地扯了扯周文帝的衣摆。
听得贾敛这样软软糯糯的叫着自己,周文帝心也要软下来了。
唉!儿女都是债。
周文帝长叹一口气后,摸摸贾敛的头,听朕的,你现在不想成亲,就先与明珠定亲,过两年再行完婚。
戴权拼了老命似的向贾敛打眼色,嘴上道:对啊!小公子,你就听皇爷的话吧!皇爷都是为你好。皇爷现在上了年纪,情绪不能太激动,先答应下来,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贾敛却毫无犹豫地摇头,坚定地说:不。
你!周文帝真的被气倒了,他颤颤巍巍地指着贾敛,为了那小冯子,你真的要气死朕吗!?
三爷,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小芝。小芝既然愿意与他在一处,他就不能委屈了他,哪怕只是权宜之计。
想到冯子芝,贾敛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轻声说道:我这一辈子,只有他一个就足够了。
他在周文帝面前素来孩子气得很,可是此时郑重起来,却令人感到发自真心的诚意。
你这样是错的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对错可言?贾敛反问。
男子相恋不合人伦,世人不会接受的。
如果我喜欢的是女子,就一定是正确的喜欢,如果是男的就错了吗?只要是世人所不容许的,就是错的吗?贾敛倔强的注视着周文帝,这还算是喜欢一个人吗?!
你周文帝神色复杂地瞧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无力地挥挥手。
戴权意会,踏着小碎步,拉开旁边的一道屏风。
贾敛顺势看过去,屏风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姿容貌美,眼角眉梢精致得不似真人,俨然是贾敛和周文帝话里话外争执的主角──冯子芝。
小芝?你怎么会在这里?贾敛惊讶的问。昨天冠礼后,贾敛就把冯子芝留了在府里好生休养,王翊也出面应付了那几个由周文帝派来接冯子芝回宫的内侍。
刚才的事,小冯子你是听到的了。你觉得呢?周文帝知道自己是说不动贾敛的了,笑得若无其事,彷佛从没下令鞭打冯子芝似的,温声道。
敛儿刚及冠不久,年少气盛,总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别怕,若你不喜欢,朕不会勉强你。周文帝看起来极为公正大度,一副他深知此事完全是贾敛自己一厢情愿,冯子芝是受贾敛逼迫才不得以从之的样子。
朕向来对你的看重不弱于敛儿分毫,正打算不日就升你为东厂厂公,并入司礼监替戴权打下手。若你真的不愿意,但说无妨。朕定然不会委屈你。
凝视着跪倒在地的爱人,冯子芝的眼睛突然酸涩得厉害。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他全都看进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他知道,皇上是希望他开口拒绝小敛的。
甚至许下东厂厂公和日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一位。
他也觉得,那英姿勃勃的男子,该有一个同样优秀的女子站在他的左右。就算不是女子,也不该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可是这一声拒绝的话,却梗在他的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想到爱人身边会有另一个人,冯子芝心里的嫉妒就忍不住疯狂地冒出。而且看到贾敛为了他的努力争取,他怎忍心拒绝?如果拒绝,他觉得自己是玷污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谊。
冯子芝垂下眼帘,低头说出很可能是自己这一生最自私的一句话,奴才同样心悦贾将军。
哼!敬酒不喝喝罚酒!周文帝的脸立时就沉了下去。
戴权!
听得周文帝的吩咐,戴权苦笑地从桌下捧出一个托盘,走到冯子芝跟前。
托盘上置放着一青花瓷酒壶和一个白玉酒杯。
贾敛细看,吓得大惊失色。
因为他发现那青花瓷酒壶竟是大名鼎鼎的九曲鸳鸯壶。九曲鸳鸯壶本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妃子郑袖为方便服药而命人精心制作而成。酒壶中间有一隔断,将壶一分为二,一边装酒,一边装药。后来,被奸佞之人用于毒害他人,造成了很多宫廷冤案。
贾敛也能认得出是九曲鸳鸯壶,冯子芝自小长于内廷,见过数之不尽杀人于无形的方法,又怎会认不出这青花瓷酒壶的虚实呢!
这里有一壶由海西福朗思牙贡上的葡萄美酒,据说常饮之,可延年益寿。周文帝一顿,然而,有人糊涂,把鸩酒都混了进此壶的暗箱之中,饮之立死。
小冯子,你若是识时务,就喝葡萄美酒;若是坚持己见,就按动机关,喝鸩酒。周文帝意味深长地俯视着冯子芝。
你素来机敏,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三爷!贾敛地惊叫出口。
他顾不得周文帝不悦,就要上前打破那九曲鸳鸯壶。
周文帝冷哼一声。
戴权领会,身影一闪。
只见贾敛的身前蓦地出现了一只白净细腻的手。
那手把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轻轻拂过贾敛胸口的神封穴,又立即伸指又点他极泉、大椎、京门等数处大穴,不带一丝火气,姿势美妙已极。
贾敛立时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伴伴!却是戴权出手,把贾敛点倒在地。
如果单说内功,戴权苦修数十年,又有周文帝供应的人参、雪莲等物,内力较同样苦修数十年的人更为高深。而贾敛虽然天资出众,又有系统帮扶,但毕竟年纪尚轻,自然比不过戴权。不过,若说戴权的武功比贾敛高?这可不尽然。俗语有话,拳怕少壮。戴权年迈,走的是阴柔的路子,真真正面动起手上来,可比不上贾敛讲求一击必杀的天策武艺。
要不是戴权出其不意,而且贾敛心神大乱的情况之下,戴权可不能如此轻易就把贾敛放倒。
小冯子,选择吧!戴权又封了贾敛的哑穴后,连忙催促道。他自知这点穴是不能困贾敛太久,无论如何也得速战速决才是。
冯子芝近乎贪婪的不舍地凝视着贾敛,几乎不能转移自己的目光,似是要牢牢把他的脸容记在心底。
今世终究是有缘无份,唯盼来生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贾敛全身不能动弹,就连说话的机会也被戴权剥夺了,只余下一双眼珠还能控制。
他一边不住地运行内力,想要冲破穴道,一边努力地转动双眼,想要示意冯子芝千万喝那鸩酒。
人活着,才会有希望。大不了,他请缨去边关打匈奴,立战功,终有一日三爷会同意的。
冯子芝动了。
他拿起九曲鸳鸯壶,倒出壶中的酒到白玉酒杯里。
周文帝瞳孔一缩。
他看得真切,冯子芝的手按下了九曲鸳鸯壶上的暗珠,把壶里的鸩酒倒了出来。
抬手,喝尽。
姿容秀美的男子神色从容淡定地用袖子抹去唇边的酒渍,别有一番魏晋名士的风流姿态。
贾敛目眦尽裂,不管不顾地全力运行傲血战意,强行冲破穴道。
噗!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登时惨白如纸。
小敛!敛儿!小公子!
冯子芝速度最快,一下子就半抱着贾敛,握着他的手腕,替他切脉起来。
戴权也第一时间拿起贾敛的另一只手,细细体会脉象起来。
敛儿怎样了?周文帝紧张的问。
小公子这是强行冲破了穴道,好生休养一两天就可以的了,无什大碍。戴权回道。
贾敛痴痴地仰视着冯子芝,嘴上却对周文帝道:三爷,敛儿这辈子只喜欢小芝一人。他死了,你叫敛儿如何的独活?语中透出一股死意。
周文帝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道:小冯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你可别胡思乱想!
贾敛和冯子芝齐齐一怔,疑问的看向周文帝。
周文帝反应过来,尴尬地握拳一咳。
戴权笑呵呵的出来解释道:皇爷只是想要测试一下小冯子。这九曲鸳鸯壶里面的确是分别放置了葡萄美酒和鸩酒,不过,暗箱之中的不是鸩酒,而是葡萄美酒而已。
呵呵哒。
所以,如果冯子芝真的为了前途和性命而选择不按动机关,喝葡萄美酒的话,那么假葡萄美酒、真鸩酒就会立即毒死他。
要是冯子芝真的因此死了的话,也就死了吧!
周文帝可不会留下一个挑衅他和贾敛之间关系,还欺骗了贾敛,对贾敛不是一心一意的人苟活于世上。
贾敛和冯子芝大喜,不过他们喜的原因有些许不同。
贾敛是因着冯子芝没有喝到鸩酒,不用死而欢喜。
冯子芝的欣喜是因着自己算是通过了周文帝的考验,得到他的承认,贾敛终于不用在中间为难了。
贾敛随即打蛇乱棍上,他神采飞扬的问:三爷你这算是承认了我和小芝了吗?
周文帝简直又要叹气了。他无奈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看到他全是喜悦的双眼,又忍不住心软了一些。
就这么喜欢?朕的明珠就这样不如他吗?周文帝是想不明白冯子芝究竟是哪里吸引着贾敛,惹得他连同生共死的话也说出了,更是差点就要做实际行动!
贾敛现在倒是懂得羞赧了,三爷,明珠郡主自然是好,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小芝,又怎能容下别个?我俩情深爱笃,若能白头偕老,自然是谢天谢地。如有不恻,那也是命中注定,我们之间绝不容有第三人。说到最后一句,却是斩钉截铁,铿然有声。
周文帝终究是忍不住长叹一声,罢了,罢了。
这算是默认贾敛和冯子芝之间的事了。
戴权笑眯了眼睛,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托盘出来。
盘上放置着一个汝窑茶杯。
皇爷说了这么久的话,该是口渴的了。延年,你还不快快奉茶给皇爷。身份不同了,称呼自然也得改上。
冯子芝心领神会,接过茶杯,顺势跪下,双手端到周文帝身前,延年请皇上用茶。
你这老货!周文帝膝下有十个儿子,除去早逝的老三,成婚的足有七个,儿媳妇的奉茶都喝了七次了,自然知道戴权的小心思。
第七十五章 不招()
蹄哒哒!
一道道骑马的身影不断从京城里的北门鱼贯而出。那些铁骑不是京城里的禁军;也不是附近大营的将士;而是一名名意气风发的公侯世子、权贵子弟、将门虎子。
哈哈哈;好生热闹啊!
贾老三今天在北门外甄选新军,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去碰碰运气的。
可不是!贾静涯深得皇上厚爱;要是被挑上加入新军;说不定有机会能得了皇上的青眼;再不济也能与贾静涯拉上些许关系啊!
咦!那群公侯子弟中央的那两人可不是诚郡王家的嫡子李天璟和庶子李天璘吗?我们这些将门出身的还好说;他们可是王族;怎么也来了?有人惊讶的道。
看着李天璟言笑晏晏地拉帮结派;笼络人心的样子;很快就有同是出身将门的子弟不屑地道:我大周治军严谨;即使是王族要从军,都得从伍、什做起,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方能往上升。寻常时候,他们这些王族自然不会自讨苦吃,但这次组建新军的可是贾静涯。他不看在诚郡王的面上,也要给皇上的面子;自然不会让李天璟和李天璘从低做起,说不定还会给他们一个军司马什么的当当呢!
说白的,就是诚郡王家的打算欺负贾敛年轻脸嫩;想要在新军之中捞一个好位置;甚至架空贾敛。这次除了诚郡王家的嫡庶二子外;不少人家也派出了自家的不成器的纨绔或者庶子来试试。
贺诚抱拳道:蓝田大营的将士已经齐集;随时也可以开始挑选的了。
今日一早,贺齐就派贺诚、贺信把一万身强体壮、见过血的将士带到贾敛这边,任他挑选。
有劳两位兄长了。贾敛抱拳回道。
我那丰台大营的一万兵丁都一应到齐了,只是高岑之子高克恭不似他老子般粗豪,但也是爽直得很,此时却支支吾吾,显然是有话不好说。
唉啊!高黑子,你什么时候变了姑娘家的,这样小女儿姿态的!
贺诚和贺信窃笑。
这样肆无忌惮的大吼门非肖父的牛继宗莫属,只见高克恭张口就骂道:滚犊子的!你这黑牛犊子有脸说我黑吗!?语中的亲近之意清晰可见,显然与牛继宗关系不差。
吼完之后,高克恭总算是顺畅的道:这几天有不少人都求到家父那边去,说是家中的子侄要加入丰台大营,他们都是些亲朋故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家父抹不开面子,只得答应。
丰台大营不比蓝田大营。
若说蓝田大营在贺齐的统领下,对将士们一视同仁,不因身份、地位而另眼相看,只重能力。能者上,平者练,庸者逐。里面的兵丁皆是精锐中的精锐,随意一个普通士卒放出去也是能在其他队伍中当上什长的,大部分都是大周的军户、良家子出身。
而丰台大营相较之下就差远矣。丰台大营的将士主要是各家权贵之后,一个帐篷掉下来十个里面有四五个都是公侯将门子侄,其余则是从京城附近招募的军户的那一种。
在场没有一个傻人,自然都听得出那些无端端要加入丰台大营的权贵子弟,都是冲着这次新军会从丰台、蓝田大营中挑选的机会而来,他们的手伸不到铁面无私的贺齐那边,就只好一脑儿向丰台大营进发。
贾敛挑眉,这么快就有人想要插手到他的新军里面了吗?
见得高克恭脸有愧色,很是惭愧的样子,贾敛安抚的道:克恭兄长无须内疚,今天有秦王坐阵,不怕那些屑小敢胡来!
自去年与呼韩邪的大战后,朝中有智之士都知道与匈奴甚至其余三族大战的日子不远矣,粮草、兵器、守城器械等都加班赶点的搬运、制造,忙得不可开交。虽然说将士们的兵器是由兵部发出的,但那些兵器也不是无中生有得来的,全部都是由工部的匠人制作。是以周文帝派侍郎贺哲前来看看贾敛对兵器的要求,好让工部赶制或调配。
而贾敛可以从蓝田大营和丰台大营解决兵源的问题,却总不能连军中的文书、长史也一并解决的。有胆子敢从军又懂算术的文人绝对是各军的宝贝,后勤粮草调配、战后计算军功什么的都是全靠他们。而且打仗打得激烈的时候,顾不上保护他们,每次都总是会死上一两个的,这些文书、长史皆是不可再生资源,用一个少一个,因此连贺齐也装作不知,只派遣那些上阵好手供贾敛挑选。
即使是兵部下令调离军中的文书、长史,那军中的主将也会向兵部拍桌不肯放人。周文帝当年也曾带兵打仗,而且兵部那些文官被将军们各样骂街、背后套麻袋暴揍而上折子弹劾多不胜数,他自然是知道这事的。于是,就大手一挥让吏部派人去找贾敛,看看有哪家走运不打算继续考下去,而走关系想要当官的举子或者仍在候官的同进士等被他看中,就大笔一挥,直接把人划到贾敛麾下了。
有见及此,秦王李天玠就向周文帝请缨,反正他无官一身轻,连同吏部侍郎康禾泰、工部侍郎贺哲以视察之名,旁观贾敛挑选新军。
牛继宗瞄了瞄传说中比冷面四皇子更冷的秦王李天玠,心下一阵思量。
他虽然外表粗豪内里也实在是粗豪得很,但终归是个权二代,与同圈子的一起混了这么多年,该知道该明白的也不会比其他人小上一分。加上牛金生前留下来的那几个有本事幕僚,这段日子不住地跟他分析朝中形势,牛继宗对李天玠今日的来意也能猜透个七八分。
怕不过是想要拉拢静涯了。牛继宗脸上不显,心里却是忧心冲冲。
自从太子杖杀谢庄和杨玄素后,大失人心,尽管有皇上替他安抚世家与士子,但太子之后种种放肆的举动,终究是让皇上对他失望了。据幕僚们的分析,皇上分封诸王,就是有易储之意的一个信号。如今太子储位不稳,所有有野心的皇子都纷纷拉拢朝臣,各自结党,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
待会得找个时间跟静涯好好聊聊才是。牛继宗回想起幕僚们的对话,下定决心要跟贾敛商议掺合储位之争一事。他牛家有牛金在时还好,谁也不敢伸手拉拢,更不要说是迫他们站队。但现在虚有其表的镇国公府,谁都想要利用一下。
许是牛继宗的目光放在李天玠身上久了,李天玠黝黑发亮的双眼倏地迎上他的视线,仿佛已经看穿他的想法似的。
牛继宗也不心虚,大咧咧地向他一笑,然后转头,若无其事的继续与高克恭打闹起来。
李天玠唇角微掀,并没有多言。
将军,时辰到了。冉封提醒道。
贾敛起身,握着火龙沥泉,翻身上马,都该到我们出场了。
奔宵长啸一声,迈开马步子,奔跑起来。
此时,正值午时,烈日当空,酷热难耐。
校场上站在太阳底下的将士们明显地分开了三部分。
站在左侧那一部分的将士穿戴整齐,表情肃穆,纵然汗流浃背也仍然纹丝不动,身子站得笔直。旁人从远看着他们只觉有一股冷意从心底冒出,这是一批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蓝田将士。
另一部分站在右侧的兵士虽不如蓝田将士军容整齐,在炎热之下列队稍为松散,不时抬手抹汗,但终究也是受过丰台大营训练出来的士兵,知道军法的严酷,行事不敢出位,没有什么怨言,算是不错的了。
而最后一部分站在中间的兵将们,就完全不成样子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更有的丢盔弃甲地坐在树荫底下乘凉,仅有三四个动也不动地直立着。
这时候,贾敛带着牛继宗等人来到校场。
那些丢盔弃甲的溃兵忙不乎跑回数组里,连自己放在树荫下的头盔、盔甲也顾不上了。
蓝田大营和丰台大营的兵士们没有如他们一般手忙脚乱,只是原本就笔直的腰板更加笔直,下巴也更抬高了一些。在溃兵的友情倾力衬托之下,更突显出他们高昂的精气神。
站到众人面前,贾敛也不说话,只待中间那些溃兵站好后,才清清喉咙。
本将军承蒙皇上信赖,委以重任,组建新军,以抗击外族。作为臣子,本将军不敢有负皇上的期望,此次挑选新军将士必是从优而选,绝不徇私容情!贾敛向皇宫方向抱拳,刚毅果决的道。
只听了头两句,中间的那批有后台没实力的公子哥就知道:得了!不用想倚靠后台走后门加入了,有谁家的后台能比当今皇上来得更大!
而那些被嫡母、父亲、嫡兄长打压的庶子们眼睛倒是像发光似的,上阵杀敌有很多不好之处,但容易得战功升官啊!而且军方自成一派,有得皇上看重的贾敛顶着,家里人都不易插手打压自己啊!
而左右两边没后台有实力的士兵们的腰板更加笔直,胸口抬得更高。
丑话说在头!如今北边境外,匈奴以右贤王呼韩邪为首,屡起兵戈,进犯边城,掠夺金银财货,迫使我大周子民为奴,对我大周的狼子野心可见一班!而其余突厥、鲜卑、柔然等外族亦是蠢蠢欲动,随时都会对我大周露出利爪!
一但起了战事,本将军定必身先士卒,率麾下的将士远征北境,届时战死者甚众,但凡敢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一番话说得落地有声,透露着一股必要时以身报国的决意。
那些只是被家中大人或逼迫或命令前来的纨绔子心更是怯懦了,天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们只需要安心地去吃喝玩乐造人就可以的了。
贾敛唇角微扬,满意地看到只有小部分人露出退缩的神色,大部分人的眼神亮得吓人。
大敌当前,好儿郎当报效家国,舍身从戎。
贾敛朗声道:本将军招兵,有三不招!
爱身惜命者不招!
志在荣华者不招!
心在庙堂者不招!
惟有志报国,不计己身荣辱者,方可加入!
贾敛不希望他的军队成了某些人向上爬的工具,而他也绝对不会给那些人机会的。
本将军所言,你等可是听明白了!?
明白!!!
黑压压一片的士兵们高声应喝,顿时声震天地,使得牛继未、李天玠等人热血沸腾,久居朝堂、手无搏鸡之力的康禾泰和贺哲更是被吓了一跳。
贾敛微微颔首。
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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