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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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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啊!!!
戴权,拟诏。把涉事的举子革去功名,重打四十,三代之内不得科举。泄题的礼部主事朱宏道抄家,男的流放雁门充军,女的充进教坊司。
其他涉事的官员你就看着办吧!戴权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多年,这些权力和个中的分寸周文帝相信他能把握得好的。
说罢,周文帝胸口突然一阵血气上涌,喉头微甜,竟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龙袍和桌案上的供词。
皇爷!人来!快戴权吓得脸色一白,连手中的毛笔也跌了,赶忙扶着周文帝,扬声就要叫人去请御医。
别!周文帝牢牢捉紧戴权的手,强撑着一口气道:戴权,拟诏。
皇爷戴权哀叫一声。
周文帝加重语气的道:朕说,拟诏!
戴权只得再次拿起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失德,倒行逆施,悖于弘德,暂于东宫之内闭门思过。未经召见,不得进宫。
类似的圣旨,周文帝让戴权一连拟了五份,分别给太子、晋王、齐王、楚王和宁王,并以身子不适为由,命瑞王、景王、秦王和康王进宫侍疾。
你私下派人传旨给贺齐,让他替朕监督好京城内外各处兵马的异动。另外,传旨从五品昭烈将军贾敛训练新军有功,复禁军副统领一职。
交代好一切后,周文帝才宽心地倒下去。
皇爷!皇爷!!人来!传御医!传御医啊!!!
周文帝这一倒和命太子、晋王、齐王、楚王和宁王闭门思过的圣旨在早朝上一出,顿时在朝中众臣之间惹起轩然大波。
孤不信!定是你这阉人假传圣旨!孤要见父皇!!太子脸色大变,听听太子失德,倒行逆施,悖于弘德这些是什么的用词,先是闭门思过,再来就怕是要废太子了!
太子殿下,皇上命您立即回东宫闭门思过,请恕老奴得罪了。戴权对太子的指责听而不闻,示意左右禁军立即把太子请回东宫。
太子眼神一凝,脸容一正,锋芒毕露的道:孤是太子!大周朝的储君!你们敢对孤无礼!?
禁军们齐齐停下脚步,迟疑地回头看向戴权。
戴权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的而且确,只要周文帝一天未曾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那么他就始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储君。
见得戴权等人犹豫,太子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喝斥道:父皇有疾,难道孤做这个儿子的连拜见父皇一眼也不可以吗!?你们可是想要离间天家父子之情!该当何罪!?
父皇的圣旨之上可曾写明要孤立时就回东宫?孤当先去拜见父皇,一尽子女尽孝之情才是!
撇下这一句,太子就不管不顾的往养心殿方向走去。
他身前的禁军无不纷纷退让,就怕自己会撞到太子。
你们废物!戴权见得这群禁军竟如此没用,气怒地骂了一句。
晋王、齐王、楚王和宁王这四位同样被下旨闭门思过的皇子不约而同地跟随太子往养心殿走去。
不知道太子和四位王爷这是想要去哪儿呢?
这时候,贾敛身穿一身精美至极的黑红盔甲,长长的红色雉尾在风中招展,单手握着火龙沥泉,旁若无人地站在太和殿的殿门中央,阻塞来人的去路。
贾敛!只差少少就能踏出太和殿了,太子气恼地道。
末将见过太子,诸位王爷,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了。贾敛无甚诚意的,随手一拜就是。
哼!孤要去哪儿用得着跟你这小小从五品将军汇报不成!?眼下太子最着急的是要去查看周文帝的病情,哪有心思跟贾敛周旋,还不速速退下!
虽然无有明旨,但按皇上口谕,太子和四位王爷此时该立即回府闭门思过才是。难道太子和四位王爷想要抗旨不遵不成?贾敛飞扬入鬓的剑眉轻轻扬起,似乎感到很是新奇。
一个小小从五品将军连上朝堂的资格也没有,凭你也想要阻挡孤的去路?太子一听就知道贾敛是来阻止他的。
末将不才,蒙皇上器重,下旨复职为禁军副统领,护卫皇宫。
没错,这是皇上今早下的旨意。戴权从太和殿里走出来,替贾敛证明的道。
孤要去向父皇请安侍疾,难道你也敢阻拦孤吗?太子要为皇上尽孝,这在周文帝昏迷的期间是无人能阻止的。
末将只知道皇上下了明旨要太子和四位王爷各自回府闭门反躬自省,不知道是皇上大,还是太子大呢?贾敛反问。
太子一时语塞。他也不跟贾敛逞口舌之利,只侧身绕过贾敛,径自继续往养心殿走去。他就不信贾敛真的敢阻挡他的去路!
贾敛如他所想,确实没有阻挡在他的身前。
然而
太子脸色大变,喝斥道:贾敛!你这是要弑君不成!?
贾敛轻笑道:太子言重了,末将只知道要忠君。只是末将的这个君,是君王的君,而不是储君的君。
太子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全因有一柄泛着寒气的冰冷长枪直抵在他明黄色的衣襟前。
你敢!?
太子觉得贾敛是敢还是不敢?作为臣子自然是不敢犯上,但作为贾敛,他当初敢在太子和十皇子面前生生把他们的小舅子、表兄弟打残了,现在也许不敢直接把太子怼上天,但小小的轻伤让太子能长留在东宫里闭门思过,贾敛也不是做不出的。
太子狠狠地瞪着贾敛,贾敛毫不退让地回视。
良久,好!你贾静涯好得很!太子咬牙切齿的道。
贾敛谢过太子夸奖。贾敛面不改色,仿佛太子真的是诚心赞赏他似的。
你等还不快快上前,护送太子殿下回东宫?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贾敛越过太子,很快就进入了禁军副统领这角色,直接向禁军下令。
诺!禁军除却部分乃功臣子弟外,全部都是由精心挑选过的良家子所组成的,个个都是周文帝的死忠,对太子恭敬之心是有的,但相比皇上的命令在显得不值一提了。刚才是怕伤及储君,现在有贾敛的示范,一队禁军上前,板着脸恭敬地请太子回东宫。
哼!太子见到这个阵势,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眼见连太子也被这样请回东宫,晋王、齐王、楚王和宁王这四位同样接到圣旨的皇子也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各自风度翩翩地离开。当然,他们临离开前各自对留下来侍疾的四位兄弟分别对了个眼神。
一场风暴看起来暂时被压止着了,但是很多明眼人也知道这仅仅是暂时而已,一场蕴酿中的巨大风暴马上就要来临了。
接下来一连七日,周文帝都称病,不曾上朝,只有四位王爷轮流在养心殿侍疾。据可靠消息报称,周文帝是因太子等人泄题、卖题一事气愤填胸、急怒攻心,当场吐血晕厥。御医诊脉后扯了一大篇医书所言,总结就是周文帝多年勤政用功,身子本来就已经虚弱,加上年纪又大了,这次因着一口精血吐出,生机尽灭,眼下奄奄一息,仅凭宫中的各种秘药苟延残喘。
尤时泰焦急的道:殿下,我等万万不能再等下去了!
若是皇上醒来,怕是要另立新君的了!!他此刻心里头一阵发苦,他是太子的亲娘舅,早已经把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太子身上了。要是太子还不行动,怕是到时候一旦有了什么意外,他尤氏一族数百口人也活不下去。
孤太子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就是抱着一个幼稚的期望,也许父皇还未醒转过来,来得及下旨就驾崩呢!
尤时泰对依偎在太子身边的一名内侍打了个眼色。
殿下仁厚,只是怕那几位王爷都已经各有心思。等到他们动手,恐怕一上来就是雷霆万钧,殿下到时候根本就不会再有反抗的机会,把皇位拱手让人不止,还白白枉送了性命。称心贱命一条,无论殿下的决定如何,称心也自当与殿下共同进退。称心一副情心意重的样子。
听到这里,太子已经有点意动,但仍然是下不到决定。
殿下,当年唐太宗李世民弑兄杀弟才得了皇位,如今又有谁人会说他半点不是?世人只会盛赞他的文治武功,开拓贞观盛世啊!如今皇上病重,身边有奸人在侧,正是殿下清君侧,正朝纲的时候啊!尤时泰苦口婆心的道,又对称心打了个眼色。
称心抽抽泣泣的道:如今千钧临头,系于一发。称心只求殿下一事,若是事不可为,称心但求殿下亲手赐死称心,莫要使称心招人欺侮。以称心比女子还要娇美七分的容貌,纵然是个内侍,但相信也会有人喜欢的。
太子看着称心梨花带雨的神态,强咬牙关,逼出几个字:罢了,就是千古骂名,孤也认了。说得好像他一定会成功似的。
尤时泰大喜,立即与太子商讨个中细节起来。
只是商议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并不察觉到一直小鸟依人似依偎在太子身侧的美貌内侍,向身后一名相貌平平的宫人轻轻点头,打了一个暗号。
这一早,三名宫人从东宫里以不同理由领了对牌出宫,左甩右转之下各自到达了东厂、晋王府和楚王府。
呵呵!太子这是急了,不过急也有急的好。太子调兵,谁知道他是效法唐太宗,还是想要弑君!晋王一接到消息就把景泰和弟弟景王秘密接进晋王府里。
晋王询问道:六弟,父皇的病情倒底如何?
我是亲眼看见父皇病重的样子,骨瘦如柴,病入膏肓,这绝对千真万确的事情。景王肯定的回道。
景泰沉吟了一下,老谋深算地说:既然太子想要弑君杀弟,我们就推他一推。派人把消息传到齐王、秦王和楚王的府上,等他们也出兵后,我们再黄雀在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一天,看似如往日般繁华的京城,暗潮汹涌、暗藏杀机。
只有那个身处东厂,手握大权正调动着京师地带所有番子的柔美厂督在灯火下的端着茶盏优雅地饮着。
第七十九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如今父皇病重;朝堂混乱;人心各异;本王该如何自处?秦王坐在上首,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步入正题。
贾赦的老丈人张旭轻抚长须;沉吟道:臣以为皇上龙体虽然欠安;然则贺齐将军仍然手掌蓝田大营的兵权;守卫京师各地;王爷不可轻动;还是静观其变为上啊!兵变有风险;决策需谨慎。
臣倒是不认同张尚书的说法;需知若是皇上突然有个万一,太子作为一国储君自然会直接登上大位。就算皇上继续强撑下去,决意要废太子,但储君之位都不一定能到王爷的头上。故此,臣认为先下手为强,当断则断!康禾泰明显是个进取派。
两种说法也支持者甚众。
虽然厅内只有数十人,但纷纷扰扰打起嘴仗上来不比朝堂上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秦王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着冯子芝执掌东厂的关系,在太子和其他几位王爷的门人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避开东厂耳目进入东宫和王府的时候;秦王党的成员倒是只需要低调地从后门进入王府就可以了。
秦王头痛地揉搓了两边太阳穴一下。
转头问下首两个悠闲地坐在一旁的男子:不知延年与静涯有何以教我?
这一声让仍在争吵不休的众人统统都看向冯子芝和贾敛二人。
冯子芝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快不慢的道:昨晚尤时泰进了东宫;之后太子派人联络、调动太子左卫率及太子左右清道率;景泰与景王都去了晋王府上;并遣人往偏将军符翊的府上走了一趟;而齐王侧妃昨日以有孕在身,思念家人为由,召了五城兵马司的简指挥史夫妇入府;康王分别出入了楚王府和宁王府,进宫侍疾后进了温贵妃的翔坤宫,之后温贵妃就赏了一盆菊花给长兴侯夫人。
太子、晋王、齐王等人明晃晃的联络兵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楚王党虽然因核心楚王和足智多谋的宁王被周文帝下旨闭门思过,但有康王作为中间人联络,并由温贵妃出面让娘家准备,这些完全不是问题。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里头尤以康禾泰最为激动,拍案叫道:王爷,我们不能再等了!太子、晋王和齐王都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
愚蠢。
冯子芝垂下眼帘,露出半截洁白的手腕,抬手拎起茶壶,贤慧地替贾敛加满喝到杯底的茶盏。
这茶是贾敛从前送他的莹流茶,由山泉水所煮,实乃一等一的上好茶汤,饮用后使人神清气爽,他特意带来冲泡的。
贾敛则献宝似的从怀里掏中一包东西,放在桌上摊开,却是一颗颗晶莹剔透来自蛋叉叔叔的糖葫芦。
两人相视一笑,旁若无人地在一大群吵得脸红耳赤、商议大事的文官中间品茶、吃糖葫芦起来,仿佛夺嫡这么大件事与他们无关似的,两人之间透露着满满的情谊。这一把狗粮洒得年过五十的康禾泰一阵眼瞎。
康禾泰虽然有作为文人对宦官天生的不屑,但对这位东厂厂督的智慧他是亲眼见过,而且也很是佩服的。
虽然对眼前这两人的悠闲很是看不过眼,但仍然保持气度的问:不知冯厂督可是认为在下的话不妥?康禾泰不明所以。
冯子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捏起一颗糖葫芦放入口里,慢慢咽下,感受那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里扩散。
康侍郎从何得知楚王就不打算动手了?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替贾敛和自己抹去手指上的糖浆。
康禾泰理所当然的说:不正是冯厂督你刚才所说的,温贵妃赐了一盆菊花给长兴侯夫人吧!菊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正是说明楚王等人打算静观其变!
虽然自从被陶渊明垂青后,菊花就成了花之隐者也,变成隐士的象征,但是
康大人可是忘记了杀人八百万的黄巢了?
康禾泰,甚至在座与他一样认为楚王打算静观其变的官员们脸色一变。
黄巢,曹州冤句人,唐末农民起义领袖,号称冲天大将军。曾经攻占长安,于含元殿即皇帝位,国号大齐,建元金统,大赦天下。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当年写过一首诗。
堪于百花为总首,自然天赐赫黄衣。
以菊花暗喻天赐黄袍加身。
贾敛知道黄巢,但不知道他曾经写过一首这样的诗,他只知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既然如此,有劳静涯先下手为强!如今太子失德,实在难当储君之重,趁太子等人还未集结好兵士之际,先发制人,施行兵谏!康禾泰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不。贾敛拒绝得干净俐落。
贾敛坚决的道:我早有声明,若是有何事要我把刀锋指向皇上,请恕我做不到!
啪啪!康禾泰也早有预料贾敛决不会同意,抬手拍掌。
只见厅外一队队秦王府的亲卫身穿重甲小跑进来,拉开手中的弓箭,直指贾敛。
张旭第一个愤怒地大喊:康侍郎!你这是什么意思!?贾敛可是他的表侄儿。
我无甚他意,只要静涯愿意交出兵符,并留在王府中小住几天。事成之后,首功定然是静涯的!届时,康禾泰也定当向静涯叩头赔罪!康禾泰真诚的道。
贾敛被周文帝复职为禁军副统领,是他们秦王党的一大助力,但贾敛既然不愿助他们,他就不得不打贾敛手中另外那八千新军的主意了。
秦王见得自家亲卫的出现,也是一怔。
康先生!反应过来后低吼,他双目紧紧注意着康禾泰,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秦王素来信任康禾泰,也曾向秦王府中众人表示康先生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让府中众人尊敬、听从康禾泰。只是,他不曾想过康禾泰竟然会瞒着他调动府中亲卫围堵贾敛!
康禾泰完全是出自一腔忠诚,不含半点的私心,王爷,如今千钧一发,太子等人纷纷聚兵以抢夺大位,昔日隋炀帝与唐太宗的旧事就在眼前啊!情况迫在眉睫,不容王爷心软了!
夺嫡之争,凶险异常,胜利者只会有一个。很多时候,能够笑到最后的人不是看他的势力有多大,而是看他心狠手辣的程度能有多高。
为了皇位,弑兄杀弟算什么?戮父屠侄,乃至把所有有继承资格的亲人能杀过一遍也是值得的!
康先生不用多言了!既然当日本王答应了静涯,就自然不会出尔反尔!秦王紧紧抿着嘴,转头向亲卫们喝斥道:你等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速速退下!
终究秦王才是亲卫们真正的主人,一听秦王的命令,他们无不放下手中的弓箭,井然有序地撤出大厅。
康禾泰心急的大喊:王爷!希望秦王能回心转意。
因着贾敛组建新军的关系,他手上的兵权足足较太子等人加起来的还要多上一畴。只要得到贾敛的兵符,直接以兵力碾压式解决太子等人,到时候就大局已定,就是周文帝醒转过来也回天乏术,只得一如当年唐高祖李渊般捏着鼻子认了!
嗤!不过是想要我的兵符而已,给你便是。接着!贾敛挠了挠头,从袖子掏出一件物事,随意地抛给康禾泰。
康禾泰手忙脚乱地从半空中接着那东西,定眼一看,立时就傻了。
这是一个刻有半边狰狞狼头的铜牌,另一边狼头的铜牌则被收藏于宫里。
康禾泰简直要哭了,他背着秦王搞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兵符,早知道贾敛对此毫不在意,他又何需冒着得罪秦王、张旭、冯子芝等人的风险,直接威迫贾敛呢!不过也好,秦王总算能成功夺得大位,他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就在他热泪盈眶,回顾起自己这些年来为秦王劳心劳力所做的一切,想要找个没人地方大哭一场之际,贾敛半靠在冯子芝身上,懒懒的道:你想要,兵符给你又何妨,只是
我的兵只认人,不认符。一句十分自信的话就残忍地打破康禾泰脑里的一切幻想。
康禾泰脸色立马僵硬起来。
士兵只认人,不认符,就不能调动,那么他做了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些什么?
大喜大悲之下,康禾泰眼前发黑,一阵晕头转向,恨不得立时就昏厥过去。
秦王虽然气恼康禾泰隐瞒他行事,但终究是不忍看见他被贾敛如此戏弄,岔开话题的道:不知静涯有何指教?
贾敛坐直身子,双目牢牢注视着秦王,缓缓的道:何以从前太子和王爷没有想过要倚靠兵权争夺大位?
秦王理所当然的道:因为当时候父皇龙体安康,掌控朝中大小事务,而现在
现在却奄奄一息、命不久已!所以大家一看真龙盘卧,就想行大逆不道之事吗?贾敛双目悄悄染红,不留情面的道。
他这是替他的三爷伤心啊!
世人皆道天家无情,难道皇家就真的没有真情在吗?
在桌案的遮掩下,一只白哲冰凉的手悄悄安抚似的握着贾敛的手。
贾敛看到冯子芝担心的目光,心下一暖,皇上可曾让王爷短吃少穿过?可曾让王爷贫病交迫过?又或者可曾对王爷漠不关心、视而不见过?
没有。一连三问,使得秦王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干涸得很,艰难的道。因为他生有残缺,所以在诸子之中,除却太子以外,父皇最宠爱、最宽容的就是他。
敢问王爷,你们兄弟从前可有过手足情深的日子?
有。秦王回答得毫不犹豫。他记得在他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晋王大哥会带他骑马、爬树,二哥会手把手的教他读书识字,四哥会替他剥橙子吃,五哥会弹琴给他听,六哥会教他舞剑小八、小九、小十也曾经有过一段很缠他的时间
秦王掩额失笑,要不是贾敛今天提起,他也忘记原来他们兄弟之间都曾经有过亲密无间的日子。
既然如此,王爷又如何能忍心看见皇上老迈病重之时,还要看见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甚至是要弑父弑君!王爷又如何能忍心与自己的亲兄弟刀剑相向,甚至是要挥下屠刀,残杀兄弟啊!就譬喻他和贾政一般,就算他再看贾政不顺眼,又有奸臣(贾赦)在旁不停挑拨,他心里把贾政五马分尸无数次,但他终究是没有动手啊!而且他们之间连最基本兄友弟恭的日子也没有过一天!
冯子芝没有阻止贾敛有点逾矩的说话,反正当初选择秦王不就是因为他待下宽厚,心胸广阔,连康禾泰那么激进没脑子的蠢货也能忍耐,自然也能容得下他和贾敛的爽直吗?
一派胡言乱语!王爷!再不行动,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时啊!!康禾泰醒过来,急急道。
王爷!静涯说得对啊!同室操戈、兄弟阋墙、迫父弑兄杀弟之事不能做啊!君不见昔年唐太宗玄武门之变后,其子起兵谋反之事不止二三!纵是让王爷成功了,但王爷在本朝开此先例,日后同根相煎、骨肉相残的惨剧亦会继续下去啊!!请王爷三思!!!张旭率先拜倒在地,出言相谏。他是正统的文人世家出身,自有一番世家风范,着眼点不在一朝一夕,大不了辞官而去,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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