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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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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最关键的一点──周文帝绝对不会喜欢见到这件事情的发生!当初贾敛跑到他跟前表白自己和冯子芝的事情时,周文帝已经勃然大怒,由贾敛的香火到贾敛的声誉问题,不住地分析他们二人之间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最后,好不容易在两人同生共死的感情下,他才勉为其难屈服。要是让他知道贾敛居然想要把此事广而告之,周文帝怕是绝对坐不住。他是绝对不会准许有损贾敛名声的事情发生的!
如果贾敛只是打算小小的娶冯子芝过门,王翊自信还勉强能说服周文帝看在他的面子上准许。
当然,这大实话就自然不能在贾敛面前这样说,王翊老狐狸在腹里准备了一份稿子。
过刚易折,过犹不及。
不是为师有偏见,只是世人多愚昧。要是大肆宣扬开去,旁人只怕会说是延年狐媚引诱于你王翊语重深长的道。
一听到会不利冯子芝的名声,贾敛立即就闭上了嘴巴,对王翊接下来的提议全部照单全收。
当然,该有的礼数也不可少。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和延年的八字给师父了。师父说是天作之合,那么问名这步完成了。至于纳吉、纳征这步我把整座府第的地契都送给延年,库房也在其中,聘礼这步也可以暂时忽略。大喜日子方面,经师父推算原本是打算下月十八的,但现在看来要是贾代善死了,贾敛就得守孝三年。
贾敛点点头,肯定的道:就定在三日之后的十三日吧!他记得六月十三也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
所以,哥你只需要当天带嫂嫂和侄儿们过府吃饭就行了啊!还有,替我找最好的绣娘,三日之内赶制一件大红袍子,尺寸我待会写给你。冯子芝衣服的尺寸,对于作为早已同居一室、又拥又抱过的贾敛来说,完全不是一个秘密。
行!贾赦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你都不知道我上次跟你嫂嫂提起你跟冯厂督的事时,她是多么的惊讶!上次贾赦被贾敛忽悠回去跟小张氏提起过继一事,那么自然就要说到为何要过继,进而提破贾敛和冯子芝之间的关系。
嫂嫂是怎样说的?贾敛带点迟疑的问。
男子相恋本来就是有悖伦常的事,向来不容于世间,小张氏就算是难以接受,贾敛也不会奇怪,只是会有点失落。但无论如何,贾敛也不会放开冯子芝的手。
贾赦半点也感受不到来自弟弟身上的纠结,大刺刺的道:你嫂嫂她一开始是有点惊讶,但之后都接受了。不过对于过继琏儿一事,虽然在哥哥我的努力游说之下,她态度已经很松动的了,但还是差那一点点。你放心!哥哥一点会促成此事的!说得豪气干云,仿佛送出去的不是自己亲儿子。
那就好了。听得小张氏并不介意他和小芝之间的事情,贾敛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些年来,长嫂如母,小张氏这个长嫂很是称职,十分照料贾敛这个小叔子,贾敛也很敬重她。要是小张氏坚决不接受冯子芝,贾敛虽然不会放弃,但夹在中间会十分为难。
周文帝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静听着郑太医的禀报。
退下去。
郑太医拱手作揖道:是。
周文帝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案上。
如果贾代善上折子请求长子袭爵,就降爵两等,封号荣恩。若是为次子求官,就赏个主事之衔,任为工部员外郎吧!他状似不经意的一提,然后就继续提笔处理奏折。
戴权恭敬地应下。
贾代善的爵位是荣国公爵,降爵两等就是成了荣恩伯。
而工部员外郎则是从六品的小官,京城一个匾额跌下来也不知道要砸死多少个。
戴权跟了周文帝数十年,完全明白周文帝这个举动背后的意思。
把爵位降等是为了减弱四王八公的声势,戴权相信如果不是看在贾敛的面子上,周文帝完全不介意把爵位削减为一等将军什么的。
而赏主事职衔给贾代善次子,并给了一个工部的从六品小官官位,一来是为了显示皇恩浩荡,以收老臣之心。看看!朕是多么的善待老臣子,连不长进的次子朕也赏了一个工部主事的官职下去,朕是何等的宽待老臣啊!二来,是避免这贾家次子将来会成为其他人攻汗贾敛的目标,工部不掌兵不管钱还要无权,想要贪污欺压百姓也是难得可以。
贾代善一死,静涯就要丁忧三年,这不好不好。周文帝沉吟。
朕下月就要把皇位传给圭奴,到时候北边匈奴必定会有异动,南边的倭寇也有机会上岸掠夺,说不定连西边十万大山的夷人也会出山。说今有勇有谋的将领不多,贺齐行事谨慎、善守,定能把十万大山的夷人赶回山中,而高克恭虽是北方汉子,却善水战,也可派向南边。唯独北边最让朕忧心。
夷人狡猾,且十万大山中沟壑纵横,有毒的沼泽四处皆是。夷人熟悉地势,每每打不过就退回山中,周军不谙地形,唯有守在大山外面任由夷人来去自如。贺齐这些年来多次打退夷人,在夷人处有赫赫的威名,非他不能镇守西边。
戴权知道周文帝这个时候不需要旁人答话,只安静地听着。
军中大将其实有很多,但大半部分都是撩起袖子拿起兵器就上的家伙,智勇双全的不多,如今大周军中的断层其实十分明显。老一辈的,不是年纪太大,就是身子骨捱不住了;中间一辈的,不是爱动手多过爱动脑,就是脾气暴躁一点就着的;而年轻一辈的,不是捱不住习武的苦转而从文,就是没有经验,加之年少气盛,周文帝相信不过。
如果不是牛金死得太突然,周文帝还打算让他多镇守北边几年,让贺齐带几年后生,训练好就送去北边跟随牛金打仗,积攒经验。
要是现在连唯一周文帝信任,而且有能力、有经验,甚至得到部分将士信赖的贾敛也丁忧挂印的话,周文帝真的不知道可以派谁往北边抗衡凶猛的匈奴人了。
静涯如今已经姓李不姓贾,李家的人怎可能替贾家的人守孝呢?周文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自言自语。
看来,小公子是要被夺情了。
当然,在戴权的眼里,周文帝除了因为国事而要夺情外,不让贾敛守孝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喜欢看到贾敛因为贾代善的死而守孝。很奇怪是吗?但这就是戴权看到、感受到来自周文帝的想法。
今晚有客人来吗?我刚见到他们都在忙着打扫厅堂的。冯子芝从宫中当值回来,随意的问。
贾敛武功高强、性格直爽、疏财仗义,上次打匈奴人的时候有兵士陷入对方兵马之中,他还率人逐个救了出来的事情都被冉封等人大肆宣扬,加之他还把自己的武学传授普通的兵士。这样爱护属下的将军往哪里寻?百年也不出一个,是以他极得士兵们的拥戴,就连其他有品级的将军、校尉都很是愿意与他结交,在军中一呼百应。所以,冯子芝也不奇怪会有人上门做客。
晚一点继宗兄长和冉封他们会来喝酒,就让下人先准备。贾敛若无其事的道。
冯子芝有点奇怪。牛继宗那群糙汉子喜欢吃桂圆的吗?他回府的时候好像听到负责采买的下人说厨房桂圆的存货不够,要特地外出购买。
贾敛心脏微微一跳,连忙转移话题的掏出一件簇新的衣袍,对了,我让绣娘替你制了一件新衣裳,你穿上试试看。
无端端为什么送我一件新衣裳?还是大红色的?这也太显眼,不能穿出门吧!不察的冯子芝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这件大红色的袍子,失笑地说。
他很久也没有穿过这么鲜艳的颜色了,打从进了宫,宫中内侍的服饰是有严格的规定,即使在东厂出了头,他也习惯只穿淡色的衣袍。
你穿吧!我一看到这匹大红遍地金缎子就觉得制成衣袍后,你穿上的话定会很好看的!往日总是穿那些青的蓝的黑的,暗沉沉的!要不是中间有事耽误了,我早就让绣娘把这匹金缎子替你制衣服了。贾敛见冯子芝不肯动手,就直接亲自上手脱了。
别!别!你住手!我自己来!冯子芝哭笑不得的制止贾敛,不过是一件衣袍而已,换就换罢!他失笑摇头,转入屏风里面脱下身上的常服,换上新袍子。
不多久,就从屏风后转出来了。
如何?颜色会不会太鲜艳了?男子从屏风背后缓缓走出,一边整理衣袍,一边紧张地捏着袖子不自信的问。
贾敛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被惊艳到了。
一身大红色绣着金线的长袍穿在身上,非但半点也不落俗气之余,还衬出他那温润细腻宛如玉石的肌肤。黑色柔亮的长发垂至腰际,平日冷漠傲然的脸容,此刻更显柔软,水光潋滟的双眸甚至给人一种动人心魄的感觉。
怎么?看呆了?冯子芝见得贾敛怔怔的样子,眼波流转,调笑的道。
那双隐隐带着笑意横波而来的一眼,在贾敛的眼里就是柔波潋滟、水眸如雾,微微上挑的眼尾更是有种近乎妖异的美感,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贾敛猛地踏前一步,紧紧地环抱着爱人,就要把他彻底融入自己的骨里、血里。
他把头埋在冯子芝的肩膀里,温热的气息喷上他的脖子:小芝,我这一生一世,都陪着你。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声音嘶哑,隐含浓厚的爱意和强烈的压抑。
未等冯子芝感动,他眨眨眼,感受到来自大腿间的炙热,罕有的愣住了。
他不适应似的微微挣扎,却被贾敛抱得越发的紧。
别动!微微沙哑的声音从冯子芝的耳边响起。
虽然脸上仍然很是淡定,但是冯子芝的耳尖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了,乃至脖颈也是红的发烫。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僵硬地被贾敛抱着,睿智的大脑完全停止运作,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贾敛虽然是初哥,但久混在军营里那些糙汉子说什么黄段子他未听过?那群老鸟还爱整天吹嘘自己夜御七女的经验出来,贾敛纵然未尝试过,但在这群坏人的调笑下,总会有幻想过、有过反应的。
何况,今日还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一想到这里,贾敛立马深吸了一大口气,运转内功,把自己身上的燥热强行压下。然后,他拉下冯子芝坐在周文帝赏赐下来的琉璃镜前,从怀里抱出一枝特意准备好的眉笔,细细地在冯子芝的双眉绘画起来。
冯子芝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不知所措了,他微微的凝视着贾敛出神。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仿佛被此间的气氛感染了,冯子芝情不自禁地摸上贾敛认真专注的脸庞。
贾敛没有闪躲,任由那只手逐一描绘着他的额头、眉毛、鼻梁,还有嘴唇。
许是摸得痒痒,贾敛捉住冯子芝作怪的手,目不转睛的亲吻了掌心一下后,就继续专心致志地替冯子芝画眉。
贾敛的眉笔不单止一笔一笔的画在冯子芝的眉间,更是画到他的心底里。
好了。贾敛停下手,满意地宣布。同时,他也是如释重负,这枝细小不过一巴掌大的眉笔拿起来却比起长一丈一的火龙沥泉更为困难。
用力怕画粗,轻力又怕画得不够好。
但这种困难更像是甜蜜的困难,让贾敛欲罢不能。能为爱人画眉,他可是喜欢这差事得很呢!
你真好看。冯子芝本来就已经长得好,眼下眉眼盈盈的看着自己,刹那流转出无限情意,连同那上挑的眼角和刚画好的秀眉,分外姝丽,让贾敛恍惚了一下。
情人眼里出西施,怕是冯子芝长得貌若无盐在贾敛心里都是最好看的一个,贾敛喜欢上冯子芝从来都不是因为他的貌。
小芝,一会儿你陪我去荣国公府看看老爷吧!贾敛突然提出一个请求,话题跳转得非常的快。
冯子芝一怔,很快就点头答应。
那我先去换回衣袍。就要起身去更衣。
不用了!你穿这身衣袍好看!而且穿着喜庆,老爷见了定然高兴的!贾敛耍赖似的把冯子芝推出房门,你先去门口等我吧!我换一身能外出的就马上出来!然后,干净俐落地关上门。
冯子芝不适应的眨了眨眼。
有古怪!
不是冯子芝自夸,贾敛向来都是跟他同进同出的,恨不得把他绑在自己身上,去哪儿都带着,现在竟然推他自己一个人去门口等待?
冯子芝自信地一笑。
第八十七章 丑妇终须见家翁()
贾赦今天早已经把荣国公府东北角小门看守的婆子;换上了老祖母生前留给他的自己人。绝对忠心!而且卖身契在他手里;不怕会胡乱说话。
贾敛直接骑着奔宵与冯子芝通过小门进入梨香院;他甫一下马站定,就伸出手圈着冯子芝纤细的腰部;把他稳稳放了下地。
走吧!贾敛拉了拉冯子芝;却没有拉动;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冯子芝感受到自己光滑的手心里冒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好像被看不见的力量束缚着似的;动弹不能。
看见爱人百年万得一见的羞怯;贾敛轻笑的道:丑妇终须见家翁;何况你这么好看;根本不用怕!一句话就完全图穷匕见了,也让冯子芝肯定了心里匪夷所思的猜想。
牛继宗等人晚上来府喝酒、厨房的桂圆、两人身上大红色的衣袍、奔宵的火红马鞍、带他回荣国公府拜见贾代善夫妇再联想起三天前明珠郡主被贾敛所听到口不择言的的话语内容
牛继宗等人晚上来府喝酒,喝的是喜酒;
桂圆意味团团圆圆,婚礼上的必备之物;
两人身上大红色的衣袍等同婚服;
奔宵的火红马鞍象征着喜庆;
带他回荣国公府拜见贾代善夫妇,就是为了让他拜见高堂、敬茶。
这一切都表示着一个意思
贾敛要娶他!贾敛要娶他冯子芝!
冯子芝瞧着自己与贾敛身上刺眼的红衣,低语:你不需要这样的说到底,他是自卑的。虽然他已经是炙手可热的东厂厂督、司礼监秉笔太监;虽然他可以很不屑一顾贾敛未来的妻子(打算留孩子生下来就直接去母留子),虽然他可以在情敌(明珠郡主)面前放狠话,但他内里却是十分自卑。
一如明珠郡主所说;他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不能替贾敛生儿育女;甚至会有损他的名声。只要能够在一起;他已经喜出望外、如获至宝的了。
又在乱想什么?贾敛忍不住轻轻敲了冯子芝脑壳一下。
小芝,我要娶你。该见的人,我都会带你见;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会少。别人有的,你一定都有。
他不可以大张旗鼓给小芝一个婚礼,但该有的,他一样也不会减少!小芝不是女人,他不会让人准备嫁衣羞辱他,他们两人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他让人用大红遍地金缎子给小芝做衣袍,他自己则让人按照图纸打造出一件恍似新郎服的盔甲,甚至给奔宵换上红莲马具。
贾敛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腰坠,道:对了,刚才你换衣的时候把琼宇拿下来了。这腰坠对你身子好,可不能轻易离身。说着,就弯下腰替冯子芝挂回腰坠。
琼宇,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冯子芝听着贾敛的叮嘱,眼眶湿润,有种莫名的动容。
别人有的,他都会有。
这世上只会有一个人,只会有一个人如此在意他,在意他的想法,在意他的健康,在意他的一切。
冯子芝只感觉到遇见贾敛已经花光了他一辈子的运气。
走吧!贾敛再次道。
万事有我。
这次,冯子芝没有却步,紧跟着贾敛一步一步,坚定地迈步向前。
老爷立下大功,皇上才准他不降爵袭了荣国公之位。史氏抱着小贾珠,一脸唏嘘地忆述当年旧事。
按照郑太医所言,这几日就是贾代善最后的日子了,是以史氏、贾赦、贾政、贾敏、小张氏、王氏、贾珠、贾瑚、贾琏、贾元春等闲人一个不漏地守在贾代善身边。而俗语有话:一个女婿半个儿的半个儿林如海则每天从御史台下班后,就准时到达荣国公府点卯,把丧礼的一应所需打理得井然有序。也幸好有他在,要不然贾代化重病,贾敬忙着照顾他老子,贾赦不懂礼制,贾政不通庶务,贾敛要进宫当值,贾代善的丧礼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也让史氏对女婿的好感节节上升,贾敏更加感激、爱重她的丈夫。
许是托了贾敛的福,自娶了贾敏不久,林如海就从翰林院里调到御史台升任从六品侍御史。可以称得上是年青有为,前程似锦。现在暂时唯一的缺憾就是膝下无儿了!但林家支庶不盛,子孙有限,林如海也有心理准备自己不会这么快有子嗣的了,看得很开。
儿子给太太请安。贾敛带着冯子芝走进正房。
你来了史氏语气难得带上几分慈爱的道。她神色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幼子,这个最不得她喜欢的儿子。
当初,她是厌恶这个孩子的,因为他的寤生导致她差点儿难产死亡,女儿也先天不足,身子弱得很。明知道其实这些都只是意外,与他无关,但她就是迁怒于他,把一切迁怒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身上。她甚至不愿意抚养这个孩子长大,认为这孩子生而克亲。
后来,因为这儿子养在那个老婆子身边,史氏就更是不喜欢他了。
在史氏这几十年还算一帆风顺的人生里面,给她最大挫折的人就是她婆婆张氏。当年,她十月怀胎,痛了足足一整天才诞下长子。她脱力昏睡了两天,好不容易醒过来满怀期待地想要抱抱自己的长子时,却被告知哥儿已被老太太抱过去亲自抚养在膝下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史氏是何等的晴天霹雳、欲哭无泪。不就是送去给几个姨娘、通房的补药里掺合了绝孕药吗!用得为了那几个玩意这样报复她吗?从此之后,两人就结下了仇怨。随着时间的过去,张氏对这个暴发户的女儿很是不耐烦,史氏也很是看这个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恶婆婆不顺眼,双方互相使绊子的行动越来越多,结下的仇也越来越大。
贾敛越是出色,史氏的心就越是不好受。她没教养过他一天,他所有的出色都与自己无关,全是那老婆子的成果。史氏选择性的忽视其实贾敛的出色全凭自己的努力加上王翊用心栽培,根本与张氏无关这个事实。她只知道自己手把手养大的老二比那老婆子教养的老三给比了下去!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闯下大祸,快要气死丈夫,族长暴怒。要不是快死的丈夫为自己求情,自己怕是要被族长给处置了。话虽如此,但她见贾代化瞧向她的眼神不时闪过冰冷之色。幸好
幸好,三子救了她一命。
史氏清楚记得自己说一不二、掌有族人生杀大权的族长贾代化拜托三子解决她惹下的祸事,在三子答应后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根本没有怀疑过三子究竟有没有那个能力去解决事件。之后,贾代化看她的目光也和缓了不止一二。从那一刻起,史氏终于明白她这个儿子的成长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
快坐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没有在意的儿子雄姿英发的将军模样,史氏感慨莫明。
不用了。太太,我跟你介绍一下。贾敛拒绝。
这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督冯子芝冯延年。史氏等人才发现进房的不只一人,因着两人同样一身红袍的关系,他们竟把贾敛身后之人给忽略了。
然而,听得贾敛的介绍,史氏登时脸色大变,捉着小贾珠的手倏地收紧。贾珠不明所以,但懂事的忍着没有叫出声音。贾政和王氏的脸色都是一变。
而对史氏资助逆贼一事全不知情的贾敏和林如海则面面相觑,不知道东厂突然上门所为何事,眼中带上一丝戒备之色。无他,东厂的名声实在太臭了,而且近日被抄家斩首、流放的官员府第都是由东厂负责的。
只有贾赦和小张氏老神在在的,甚至带上异色瞧向冯子芝。
贾敛见到他们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他们是误会了。谁叫东厂的名头这么猛,一到别人家作客,别人家的第一反应就是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祸事,竟惹得东厂前来下狱、抄家!?
冯子芝从容不迫地抬手道:在下向老夫人请安了。进门后,冯子芝已经回复平日风轻云净的风范,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清贵雍容,根本不像是嚣张阴险的死太监。
见得冯子芝如此有礼,史氏就知道是自己想歪了,收拾好表情,亡羊补牢的道:不知冯厂督大驾光临,老身招待不周,还请莫怪。语气不可谓不客气。没法子了!跟手掌自己生死大权的人说话,语气终究是要虚心谦和一些的。要知道自己的小辫子正在人家手上,人家随时都能捅出来弄死自己的。
她示意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小贾珠回去他亲爹亲娘的身边。
在下与静涯相交莫逆,关系非同寻常,老夫人千万莫要见外。冯子芝言笑晏晏的道,听得贾赦和小张氏的脸皮一抽。
史氏、贾政等人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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