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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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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帮手来了,郎栗曲不由得精神振奋起来,拨转马头,提起蛇矛,与后来的两将一起合击李敛起来。
三人虽然没有练习合击之术,但平日一言不合就互相切磋的次数都有不少,所以对对方的特点一清二楚,配合起来还算默契。
郎栗曲大开大合的挥动蛇矛,两个矛尖犹如两条毒蛇白森森的獠牙,每一次挥动都如同白蛇吞信,让人防不胜防。
使长鞭的匈奴敌将把一对水磨八棱钢鞭使得收放自如,鞭随身转,快而不乱。
而使笔架叉的匈奴敌将把笔架叉运用得刚柔相济,气势逼人。笔架叉虽然相较起来较为短小,但却被他用得攻防紧凑,起落大方。既有内家缠绕之柔,又有外家点、捅、劈、崩之刚,进退自如,简朴多变。
一时间,蛇矛翻飞,鞭影重重,银叉闪闪。
李敛一来要拖延时间,二来要顾忌马下的高阿朵莫要被他们趁机救走,是故多有留力之下,面对三人的攻势竟打得不相伯仲起来。
与郎栗曲相同,另外那两个匈奴敌将──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一开始也认为,以他们的本事,不好说三人齐上,就算是一对一之间,要把那周人打败实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哪知这一交手,却发现三人围攻之下竟然还拿那周人不下。身后的四十多万族人和王也在旁观着,见他们僵持这么久,开始有议论之声传出,更有人指指点点起来。
亏你三人还号称大匈奴的后起之秀,居然连个瘦弱的周人都收拾不得。
的确,对比起五大三粗的三人,李敛的体型确实纤细、瘦削得多。
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但实际上,这个周人都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长大的,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的力气比他们三人加上还要大。他看似随意,几乎没有完全固定的套路,都没有使出什么精妙的招式,但每一枪都有千钧之力,攻击凶猛而凌厉,让三人无功而还,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逗弄着的小孩子似的。
他们都很绝望啊!明明已经爆发了内力,但对方即使不用内力,单凭蛮力都还压着自己三人来打!自己的内力快要耗尽了,再打下去就要送人头了!
心下一急,节奏就开始凌乱起来,露出不少破绽。
正好,李敛也玩厌了。
他想了想,虽然说是拖延时间,但是拖得太长也就太明显了,还是解决他们吧!
你们也就这点力量吗?失去玩心,李敛的表情慢慢变得无趣,撇了撇嘴,淡淡的道。
这话瞬间引爆了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三人。
他们可都是大匈奴里一等一的猛将,各个心高气傲,谁都不服谁的。本来一同围攻一个周人就已经有些丢人的了,现在竟然还被对方藐视了!他们怎能忍受如此的屈辱!
只见他们三人之间互相打了个眼色。
呼延灼通先是一声怒吼,吸引李敛注意力,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死死缠上火龙沥泉的枪杆。而赫连去卑也同一时间,反手持笔架叉,以旁枝卡住火龙沥泉的枪头。两人合力,不许李敛把火龙沥泉抽回去。
只见郎栗曲右手从后腰摸出三把飞刀,手一轻颤,突的三把飞刀疾出,呈品字形射向竟向李敛的头部和双肩。
郎栗曲这一手飞刀绝技出神入化,可以说是冠绝整个草原,尤其是这厮长得粗豪得很,一手蛇矛勇猛刚强,打起上来没有人会防备这样一个粗豪汉子居然会耍阴招!被他外表阴到,死在他这招的猛将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就连呼韩邪也曾言及若没有准备之下,恐怕他也会中招受伤。
李敛心神一动,久违的死亡气息涌上了心头。
身下的奔宵与主人心意相通,好像发了疯一样,连踢带踹夹撞,无比的凶悍猛烈,就要载着主人冲出三匹上好匈奴战马的包围圈。
只是那三匹上好匈奴战马都是十分难得的骏马良驹,那有这么容易被奔宵冲破包围。它们分别咬住奔宵的前腿、后腿和脖颈不放,痛得奔宵不住地长嘶起来。
小伙伴帮不到自己,那就唯有自己硬扛了。
对李敛来说,躲避飞刀不算什么难事,但问题在于距离实在太近了。
火龙沥泉被钳制着,要是自己松手躲避的话,失去兵器的自己马上就会陷入险境。但要是继续不放手,就要一边躲避飞刀的同时,还要顾虑另外两员敌将的夹击。
虽然好像想了很多,但在现实也不过短短一刹那,三把飞刀已经先后飞到面前。
微微侧头后仰,第一把飞刀便紧贴着他的右颊飞过,只差毫厘。
面对第二把飞刀,李敛冷静地用左手反手抽出腰间的仁道之剑──湛卢剑,不带丝毫杀气的往飞刀削去。
第二把飞刀就像是豆腐似的,被湛卢剑顺利削成一半,吓得郎栗曲瞳孔一缩。要知道飞刀可是他的吃饭家伙,他特特命人以镔铁打造的。虽然不是什么天外玄铁,但要轻易把它斩断都是不容易的,更不好说是削断了。
由于刚才没时间正手持剑的关系,反手削飞了第二把飞刀。面对第三把飞刀,左手一时间难以收回,右手又被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二人联手牵制着,李敛不得不微微侧身,把左臂被鳞甲保护的地方向前一递。
第三把飞刀顺势射中李敛那被朔雪套鳞甲保护的左臂。
旁人的天外玄铁都是用来做兵器的,哪个败家子舍得用来铸甲!?都就为了李敛,太上皇特意从内库里拿了一大块天外玄铁打造朔雪套。
虽然天外玄铁有着各种削铁如泥的锋利性,作为盔甲都可以算得上是刀枪不入,坚硬无比。
只不过,李敛相信再刀枪不入,再坚硬无比也好,也不至于把镔铁打造的飞刀硬生生磕碎了。
李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眼睁睁看着那把飞刀撞上左臂上的鳞甲后,竟然裂开几份,刺入鳞甲中的缝隙里,成功破防伤到自己。
你告诉我!这把飞刀有一碰即裂这个特性,是你特地命人这样打造的吧!千万别要告诉我,这把飞刀其实是劣质产品,不过正好错有错着,恰巧伤到我而已!!!!
郎栗曲也是睁大一双铜眼,嘴巴张得大开,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每柄飞刀都是百炼而成的精品,然而他突然想起临出征前,自己的一个奴隶曾经碰过自己的飞刀,被自己碰见的时候还吓得把飞刀跌了在地上。当时自己没空教训她,只是掴了两耳光,并把她赏了给其他奴隶就罢了。难道是那时候,那个贱婢就已经把他的飞刀换掉了!?是谁命她做?费连部的克謑、滹毒部的额亦斪、唯徐部苏阿里?还是
郎栗曲怀疑地打量着旁边的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
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可不知道他正在怀疑他们与劣质飞刀事件有关,两人在李敛被击中后神情一顿的那一刻,意识到是一个大好机会,两人双眼发亮,立时就爆发出最后的内力。
两人不约而同只用一条水磨八棱钢鞭和一支笔架叉攻向李敛。
呼延灼通手腕一抖,闪电般的一击狠狠地抽中李敛胸前的护心镜上。
而赫连去卑使了一招中门劈叉,同样劈中李敛的胸前。
加上已经回神过来后的郎栗曲一招毒蛇吐信又迎面而至。
砰!
李敛直接被击飞,狠狠的撞到了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
郎栗曲等三人重重的喘着粗气,刚才的那一下爆发使得三人都到了极限了。
此时,不单只他们,连后面四十多万匈奴大军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倒地的身影上。
应该死了吧!
然而,最了解李敛的呼韩邪知道刚才那三人合击最多只能重伤李敛,根本不可能杀死这头狼。
果然,那个狼狈的身影翻身而起。
看着胸前被打碎的护心镜,感受着体内五脏六腑的疼痛,李敛一擦嘴角的鲜血,他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打得如此重伤过了!
李敛的心脏极速地狂跳,浑身的血液以数倍于平常速度翻滚着,体内的内力一下子爆发了,在身上形成了一层火红色的铠甲。手中的火龙沥泉好像响应似的,也爆发出耀眼的金红光芒,甚是华丽。
但郎栗曲等人看到的却不是华丽,而是恐怖。
这关键时刻,这周人居然突破了!
恐怖而强大的气息笼罩全场,即使是远处的呼韩邪都觉得一阵心悸。
终日打雁,没想到竟是被雁啄了眼一下。李敛这次算是大意翻船了。
心疼地抚摸一路小跑到自己身边奔宵身上的伤痕,李敛眸里的颜色越发的深了。
你们真是惹怒我了。伤了他,他可以当是自己轻敌大意,不在乎。但是,伤了奔宵,他们都得死。
包括呼韩邪在内,所有人只觉汗毛直立,心中发冷。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看似狼狈万分的周人要认真了。
李敛翻身上马,绽放着金红光芒的火龙沥泉遥指着郎栗曲等人,那股骇人的杀机,向他们直扑而来。
郎栗曲等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这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李敛给他们带来的恐怖威压。他们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李敛的长枪锁住了似的,难以躲闪。
这才是这个周人真正的力量吗?难怪王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揽他。
郎栗曲等人苦涩的想。
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造成了无穷的压迫。
终究是抵受不住李敛的威压,郎栗曲等三人低吼一声,催马冲向李敛。
奔宵与李敛最是心意相通,一声长嘶,就腾身而出。
李敛后发先至,火龙沥泉夹带着火红色的内力猛地砸下。
砰!砰!砰!
震天的轰鸣声不断响起,李敛不管不顾的以极快的速度分别向着对方三人的武器上招呼。
短短数息间,双方已经武器已经交击数十次。李敛气不喘,脸不红,郎栗曲等三人就惨了,双掌、双臂上都满是鲜血,脸上更是一阵惨白。
李敛是特意控制过力气的,每一次都专门击在他们的临界点上,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把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三人打跨。
郎栗曲心下一阵屈辱,满嘴鲜血的冲着李敛吼道:有种你就劈死我啊!
李敛乐了,既然有人自己找死,他也就满足他吧!
战八方!只见赤红的火焰漫天,每过之处,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三人的额头或喉咙,都会留下点点腥红。
他们一动也不动的骑着战马留在原地,手上的动作僵硬着,却是已经没了气息。
良久,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情景,四十多万匈奴大军被震慑着,没一人敢上前。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破狼()
李敛一身金纹银甲;右手手执绽放着金红光芒的火龙沥泉;腰间插着一把无坚不摧的湛卢剑;身下是昂举若凤,体态庄严的奔宵。
当我不必分心在智谋上;而专心于武力上时;还有谁敢夸口打败我!?
四十多万匈奴将士无一人敢回应。
这;就是大周冠军侯、天策府统领──李敛。
只是;看似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背后;李敛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
早在雁门郡外为了率领麾下天策将士冲破匈奴联军的包围圈时;他就硬吃了呼韩邪一枪;受了内伤。其后一直没有休整,四处奔波之下内伤已经隐隐加重。刚才大意之下,又被郎栗曲等三人打中,造成伤势加重之余,还引得自己爆发出更加狂暴的内力,导致气血翻滚,体内的内伤彻底加重;五脏六腑受创。
但在这个情况下,李敛就算是要死扛都要扛到最后一刻。于是,他骑着奔宵缓缓地走到高阿朵旁边;装作一脸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要顺手把欲要趁乱逃走的高阿朵一枪刺死;免得徒生事端。
呼韩邪眼神一凝,身后的匈奴骑兵人人弯弓搭箭,箭头对准李敛,大有万箭齐发之势。
李敛扎向高阿朵脖子的枪头不由得一顿。
我说话做事,从来事不过三。而这次,也是我最后一次的邀请。
得不到的人(物),呼韩邪情愿毁了他(它),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敛,许下重诺,只要你愿意归降,条件依旧──大匈奴的左贤王、整个大草原的第二把交椅都是你的。不单止如此,我可以不计较你取去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三人的性命,而且谷中那数万天策府的将士我也可以放过。
别以为他不知道李敛守在归雁谷谷口这条小径是想要施延时间,等待援军。但这又如何?他有四十多万控弦之士在此,而周朝兵马都被他另外的四十万大军堵在雁门郡里。李敛就是等上一天,等上一月,都不会等到有援军前来救他。
呼韩邪之所以愿意跟李敛在谷外这样耗着,是因为在他心目中,不好说十万周朝天策军,就算是二十万、三十万、一百万的周朝天策军也比不过一个李敛。
有了李敛,再多的天策军都可以有。而且
呼韩邪深深地凝视着李敛。
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将军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于是亲自招揽李敛却第一次铩羽而归。
如果这十年内李敛中途夭亡了,或者一事无成也好,呼韩邪也许不会放在心里。
但问题是李敛不单止没有平平庸庸的长大,反而年少有为,声名鹊起,闯下偌大一份功业。有关他的情报一份又一份,如雪花似的飞入呼韩邪的王帐中,堆积如山,都让呼韩邪把他牢牢记在心底。
在呼韩邪刚出生的时候,大匈奴祖庭里地位最崇高的大祭司曾经为他占卜过,并留下预言。
这个诞生在大草原上的婴孩,是天上的七杀星转世。待集合到破军星、贪狼星的转世后,他会带领大匈奴称霸整个草原,甚至问鼎中原,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业,荣耀整个大匈奴。
七杀星乃南斗第六星,五行属火、金,主肃杀,专司权柄生死。
每逢七杀星降世,其幼时必定多灾多难,不夭则也必带疾延年,因此七杀星也列入六凶之一。此星为孤克刑杀之星宿、亦成败之孤辰,主性急而喜怒无常,
然而,根据古籍记载,只要集齐七杀星、破军星、贪狼星三星,形成杀破狼的格局,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当中,七杀为搅乱世界之贼;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
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
只要聚合这杀、破、狼三星就足以一举打破天下原有的形势,推翻周朝一家独大的局面,让整个天下陷入四分五裂,狼烟四起的乱世。到时候,他们大匈奴就可以趁乱而起,问鼎中原,把中原变为他们的放牧之地,恢复大匈奴的荣耀。
然而,一开始前任匈奴大单于伊稚斜是不相信这话的。他只是觉得自从这个小儿子出生后,整个部落就变得多灾多难起来,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纷飞,牛羊得病的数目大增,族人因生病或意外死亡的人数都变得较往年多,就连自己──堂堂大匈奴的大单于也都居然会因惊马堕地而受伤。
虽然伊稚斜不知道什么叫做刑克六亲,但也觉得这个小儿子是个不吉利的,就把才周岁的小儿子抛到部落最边缘的地方生活,只留了一个年纪老迈的周人奴隶负责照顾他。
要不是呼韩邪命硬,恐怕等不到他七岁猎了一头狼,讨得伊稚斜的欢心,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呼韩邪自己是七杀星,而他身边最得力的破六韩拔陵就是贪狼星转世,只要加上李敛这个破军星,就足以形成杀破狼的格局,把天下易主!
虽然太上皇和戴权默默地派人把李敛的生辰八字都掩去消息,但是李敛当日出生时难产,整座荣国公府上下都忙得够喘的,自然有不少下人都记得他的生辰八字。呼韩邪只不过派人稍加打探,就轻易知道李敛就是余下的那位破军星转世了。
只是,呼韩邪的算盘打得再好,无奈李敛不肯配合,也是无济于事的。
敛生是大周人,死是大周鬼。
一句说话就足以表明自己绝不投降的决心。
你这是宁死不降吗?呼韩邪气极反笑。
他完全不明白李敛为何这样的固执。
在他看起来,所谓的忠义,只是一种手段,是文人送傻瓜去死的谎言。
呼韩邪不解的摇摇头,忍不住再问了一次:真的不降?
他透露的道:我告诉你,周朝这次是输定的了!你要是还站他们那边,到时候只会成为我的阶下囚。
呵!不过是派了二十万人马从贺兰山突袭塑方郡,和派遣三万骑兵想要拿下代郡而已!李敛嗤之以鼻的说破了呼韩邪的布置。
呼韩邪的脸色稍稍一变后,笑着试探道:怎么?你们东厂的探子果真厉害,这样的消息也被你们探听到。是从敏何查、破六韩拔陵,还是阿史那同俄那里得知的?
尽管被李敛道破了自己私下的两处布置,但他仍然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
李敛暗地里努力调息,表面一派从容淡定:我大周朝人材济济,足智多谋之辈不知凡几,这小小计策岂能逃过我们的目光。只需要让呼韩邪留下一个大周朝人材济济的印象就可以了,以后他行事定然会多思多想,留有余地。
刚才交手匆忙,倒是未能与大单于分出胜负,让敛很是遗憾。现在热身结束,还望大单于不吝赐教。李敛出言邀战。
他居然把杀死大匈奴部的三位猛将比喻为只是热身活动而已,语气中的轻视和不屑之意让呼韩邪身后的匈奴大军颇为气愤,但摄于李敛连杀三人的气势和勇冠三军的武艺,所有匈奴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哦?呼韩邪微微打量着李敛。
他意味深长的道:你的伤,不痛吗?不知道是指李敛左臂上的伤口,还是已经一眼看破了李敛体内颇为严重的内伤,话中有话。
李敛洒脱的笑道:痛,不重要,痛快才重要!
他盯住呼韩邪,目光挑衅意味极浓。
上半场完结了,下半场大单于要替你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出一口气吗?
面对李敛明晃晃的挑衅,如果呼韩邪会选择拒绝的话,他就不是呼韩邪了。
既然冠军侯有兴趣,孤也不好让你失望了。呼韩邪笑起来,听不出喜恶的道。
他虽然脸上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却是无比的寒冷。
别说他乘人之危,在这一刻,他已经决定要收下李敛的命了。
呼韩邪冷叱一声,身披锁子黄金甲,手握虎头湛金枪凶狠地朝李敛冲杀而去。
眼见呼韩邪恶狠狠地朝自己杀来,李敛毫无惧意,顺手一枪扎死了旁边的高阿朵后,就挺枪迎面冲上去。
呼韩邪的虬龙枪法强横而霸道,李敛的天策枪法迅捷而一击必杀。
两马相遇的瞬间,李敛与呼韩邪几乎同时出手,全力施为,双方皆是杀意凛然。
锵──
虎头湛金枪与火龙沥泉骤然抨击在一起,轰鸣之声大作。
刹那间,李敛双手持枪,一招裂苍穹,火龙沥泉似潜龙出水般,气势凶猛,重重紧逼。
呼韩邪不甘人后,手中虎头湛金枪如凶猛的毒蛇般闪电刺出,直扑李敛胸口而来。
在剧烈的铁器抨击声中,李敛与呼韩邪二人在短短数息之间就已经出招七次,挥舞长枪多次互相撞击。
错身而过,李敛迅速回马转身。
这时,他握着火龙沥泉的双臂微微颤抖,气血翻腾,脸上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血痕,却是因为体内的伤势不停阻碍他内力的运转,使得刚才与呼韩邪交手的时候稍稍慢上了一丝,就被虎头湛金枪划破了脸颊。
呼韩邪低沉沙哑的笑声响起,你这样做,有意思吗?经过刚才那一轮交手,他发现李敛全无刚才对阵时的那种万夫莫敌的感觉。虽然力气还是非常人般,但他已经可以承受得住了。
他可以很肯定李敛体内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而这内伤将会随着李敛的一举一动而一直加深。
杀一个高手,总比杀几百个喽啰有意思。李敛毫不示弱的回嘴,但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在察觉到自己体内五脏六腑的痛楚后,李敛就没有想过今天可以活着离开了。
既然如此,一命换一命就是最划算的事。
用他的命,换呼韩邪的命。
只要呼韩邪一死,群龙无首之下,李敛相信贺齐将军绝对有办法把匈奴联军打败。
他刻意回避心里,那道自己曾经许下承诺一定会活着回去的身影。
平生一顾重,意气溢三军。
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剑文。
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
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李敛喃喃的道: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随后,他再次抬起双眼,双眼里满满都是坚定的神色。
为了大周,为了太上皇,为了皇上
他一定要杀死呼韩邪!
李敛策马疾奔,再战呼韩邪。
一群无用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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