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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天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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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背上没有这道疤痕,只因她请了那位替她换脸的天下第一神医将其抹去疤痕,不仅后背这道疤痕,还有身上好几处比较明显的伤痕都去掉了,独留几道细微伤疤在身,也不至于轻易暴露身份。

    今日律文灏来,果然是在怀疑她的身份了吗?

    那一刻,她竟有那么一丝期待,若律文灏发现了她是姚丹青的身份,又当如何?

    是杀了她,抑或是留下她?

第27章 终究不过咫尺天涯() 
时隔四年,律中磊之妻廖雨笙的墓再次被挖开,湛王派了帝都最好的仵作验尸,尸体早已成一堆白骨,仵作验骨,发现骨黑,生前有中毒迹象。当即,廖雨笙失足溺水身亡案被推翻。

    并抓了当年主审此案的青州刺史李达前来刑部问话,李达一口咬定当时疏忽才误判,湛王大怒,将其押入刑部大牢重刑审讯。

    李达被用刑期间,湛王轻易找到了失踪四年的忆香,忆香乃当年廖雨笙身旁的贴身丫鬟,自从廖雨笙死的那一日便忽然人间蒸发,如今却这样突然出现在帝都,让律中磊慌了神,当年他费尽千方百计要找到忆香,却始终寻不到,本以为时隔四年,她没那个胆子再出来,却不料她再次重现人间。

    忆香在刑部,将那一夜轩辕宜与律中磊如何密谋杀廖雨笙之事详详细细的供出,却绝口不提当年是如何逃脱律中磊的追杀。

    此案不过短短十日,湛王已将律中磊杀妻案做实,并呈递给皇上。

    皇上看了供词龙颜大怒,亲自审了律中磊与轩辕宜二人,却终究念及轩辕宜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下令将律中磊与轩辕宜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

    并严令,此案就此作罢,不得外传。

    同日,晋封湛王轩辕璟为湛亲王。

    一夜风雨飘摇,忆香在几名侍卫的保护下收拾好东西,趁着夜就要离开帝都,马车在帝都城西的郊外,忆香奔赴至此时却不见马车踪影。

    几个黑影从头顶晃过,刀光剑影间,身旁几名侍卫已惨死倒地。

    忆香吓得欲转身仓惶而逃,却被数名黑衣人团团围住,她颤抖地搂着包袱问:“你们究竟是谁?”

    “时隔四年,既然你还敢出现在帝都,就不要奢望还能有命归去。”黑夜中,为首的一名白衣男子负手而立,阴冷地目光残忍地看着忆香。

    “你,你是律家人!”忆香恍然明白了什么,身上的恐惧却好似突然少了许多。

    “这位是当朝太尉,律文灏。”伫立在白衣男子身后的一名侍卫,不是姜澈又能是谁。

    “既然被你们抓到,我无话可说,生前能为夫人报仇,我也死而无憾。”忆香说的硬气。

    “倒是个重情义的婢女,我如今给你一个机会,饶你不死。”律文灏的声音低沉,在静谧的郊外极为清晰,“你只需要告诉我,四年前你是如何逃脱律中磊的追杀?”

    忆香垂首,紧咬牙关,始终不发一语。

    “我知你是个孤儿,早已没有任何东西能威胁到你,可不要忘记这四年,你有了丈夫,还有了个孩子。”律文灏一句话便让忆香面色惨白,她厉声道:“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那就要看你肯不肯老实回答了。”

    忆香挣扎许久,终是缓缓交待道:“四年前,是姚明轩将军救了我,帮我重塑了一个身份在乌镇活下去,他告知我如今皇上属意楚亲王为太子,并不是揭发律中磊的好时机,让我留在乌镇等待时机。”

    律文灏又问:“一年前姚家被灭门,你本该永远留在乌镇,为何还会被湛王寻到?”

    “并不是湛王寻到的我,而是一个姑娘来找到了我。”

    “姑娘?可是澹青菡?”

    “我不知其名,只知她功夫高强,并十分清楚我的事。”

    律文灏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一切,转身就走。

    姜澈忙问:“大人,这个女人如何处置?”

    “背叛律家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律文灏一字一语,说的极尽冷血。

    “我知自己难逃一死,只求你放过我的丈夫和孩子,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忆香哭着恳求着,可是却得不到律文灏的任何回音,只能眼看着他越走越远,而那锋利的刀刃直插入心脏,她毫无反抗之力。

    姜澈闻身后的惨叫声,看了眼律文灏,低声问:“忆香的家人,是否放过?”

    “杀。”律文灏不冷不热的丢出一个字,踏上马车后,冷声交待道:“去给我到国公府取化功玉露来。”

    姜澈眼中顿露诧异,脑海中依稀浮现出数月前在豫州的那个曾倾心相助他们平定豫州之乱的女子,不由开口道:“大人真的要对付她吗?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若能收为己用”

    “姜澈,你今夜话特别多。”律文灏冷声截断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属下知罪。”姜澈即刻住了口,他深深明白,既然律文灏决定了的事,是没有人能更改的。

    翌日,澹青菡还在睡梦中便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只见几位持刀侍卫面容肃然地站在门外,冲着里边喊道:“律大人请菡夫人去正厅一趟。”

    朝夕一边暗想着来者不善,一边为澹青菡更衣,行动也慢了许多。

    澹青菡却丝毫不见惧色,梳洗好便踏出了屋门,朝夕想跟上去却被拦下,“律大人只请了菡夫人一人前去。”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朝夕被阻拦在外,神色一阵慌张,想跟上澹青菡,却发觉这几名侍卫武功不俗,根本容不得她靠近。

    “朝夕,你且在这等着,我与律大人的婚事是皇上亲口允下的,谅他也不敢怎样。”澹青菡却是笑着安抚,她早就料到,律中磊的罪被定,律文灏必然会查到她头上,更会责难于她。

    朝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澹青菡在几名侍卫团团包围下离开,心下急得团团转,只觉这偌大的律府澹青菡一人孤立无援,纵然功夫高强却双拳难敌四手,她必须赶紧想对策为好。

    找湛亲王!

    不,湛亲王府上戒备森严,她根本进不去,更何况能见着湛亲王本人?

    找澹大人!

    不行,这一次律文灏必然是因二小姐与湛亲王暗中勾结之事,澹大人若是来,那兴许会被律文灏一齐责难。

    找世子爷!

    对,就找世子爷,她曾在裕王府五年,容易进裕王府见世子爷,世子爷与二小姐毕竟相交一场,定会前来相救。

    想到这里,朝夕便匆匆出了府,直奔裕王府。

    律府正厅,律文灏高坐首位,此时的他正低头饮茶,待手下禀报“菡夫人带到”时,眼角也未抬分毫,依旧品茶。

    倒是坐在一侧的姚丹凤缓缓起身,手中正端着一盘烤的有些焦的东西朝澹青菡走去,“菡夫人可知,这是什么?”

    澹青菡站在正厅中央,瞧了眼正厅四周的情况,厅内站满了神情肃然的侍卫,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她缓缓答道:“不知。”

    “昨夜管家发现有一白鸽飞入律府,便命人射下,我看这白鸽甚为可爱,便命人烤了来吃。”姚丹凤笑着将这盘烤鸽摆放至澹青菡面前,语气愈发柔和道:“你与文灏成亲数月,丹凤也没送过你什么礼,这盘烤鸽便当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赏脸吃一口吧。”

    澹青菡听着姚丹凤的话,原本平和的脸上露出几分冷色。

    姚丹凤见她迟迟不肯接,便笑道:“怎么,是舍不得吃为你卖命送信这么久的信鸽吗?”语罢,已将手中的盘子重重摔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破裂声,“烤信鸽的时候,还发现了一封信,信上写着,澹霖安好,明日早朝举荐其填补中书令之位的空缺。落款人是璟。”

    澹青菡笑了笑,难怪昨夜的信鸽没有到,原来是被律府的人截了去。

    “菡夫人与湛王殿下真是情深,即便嫁入了律府,还不忘私通书信,若真是若此,当初为何不答应嫁给湛王,何苦到这律府来为妾呐?”姚丹凤越说,声音便愈发冷凛。

    “那便要问问律大人,为何要强娶。”澹青菡扬眉朝律文灏望去。

    律文灏面容澹澹,放下手中茶盏,“当日在皇上面前你不曾拒绝,是你情我愿,何来强娶之说?”

    “律家向来与太子不合,而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密谋对付律家,该当何罪!”姚丹凤紧接着怒道。

    “身在曹营心在汉?”澹青菡却大笑出声,“敢问姚丹凤你今日是以什么身份站在律府责问我?”

    姚丹凤因她凌厉的一声质问而语塞,澹青菡又问:“你是姚家仅剩的一名幸存人,难道你不该找到姚家灭门真凶吗?如今你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嫁给律文灏,操心这些府上妻妾争宠之斗,你可想过若律家是姚家的灭门凶手”

    “住口!”姚丹凤怒斥,“你不要挑拨离间,姚家的灭门凶手并非律家。”

    澹青菡看着姚丹凤那样信誓旦旦,却觉着此时如此凄凉。

    “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何人!”相较于正厅二人的争锋相对,律文灏的声音却显得极为淡漠。

    “真实身份?不就是澹霖的庶女澹青菡吗?”澹青菡好笑地回答。

    “好,嘴硬,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律文灏对于审问人像是很有一套,“姜澈,喂她喝化功玉露。”

    澹青菡一听化功玉露便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当即要反抗,却被身后数位侍卫按住,其内力之惊人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是律府十大护卫,任凭你有通天本事,也别想踏出这里一步。”律文灏向姜澈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你功夫了得,要制服你,唯有化去你一身内力,看你今后如何飞檐走壁离开律府。”

    澹青菡被压跪在地,却费力的挣扎,挽着的发髻也因挣扎而散乱,眼看着化功玉露已凑到嘴边,她终于有了一丝害怕,这么多年苦练的功夫难道要在今日化为一旦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目地是什么?”律文灏一字一句地逼问。

    澹青菡咬着牙,冷冷注视律文灏,低声道:“若我说,我是姚丹青,你信吗?”

    “你胡说!”姚丹凤很肯定的斥道:“那一夜,我亲眼看到姐姐身中数刀,被火焚尽而死,你又怎可能会是姐姐!”

    澹青菡没有看姚丹凤,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律文灏,依稀在他眼中看见了不信任。

    她突然笑了起来,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山洞墙壁上的那排字:万丈红尘锦绣处,文灏有幸,识丹青。

    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仅仅只有那七天而已,时隔四年,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他却早已认不得她。

    “我无话可说。”澹青菡如是说。

    “宁顽不灵,灌下去。”律文灏一声令下,姜澈已捏着澹青菡的下颚,将瓶中化功玉露强灌下去。

    澹青菡仰着头,无可奈何的任化功玉露入肠,眼眶唯有几分湿意,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滚落脸颊。

    曾经,那一身功夫对她来说是征战沙场的利器,而今,一身功夫则是帮助她寻找姚家灭门凶手的利器。

    此时此刻,一身功夫没了,只是还没有为姚家报仇,她不甘心!

    一瓶化功玉露已灌尽,姜澈这才松手,看着那个狼狈扑在冰凉的地面上的女子,突然有那么一丝不忍。

    当初那个傲气聪慧的女子,一身傲骨锋芒毕露,如今进了这律府竟落得如此下场。

    可此时的澹青菡尽管狼狈,却依旧笑得傲骨铮铮,“我知道律大人想从我口中问出点什么来,利用我来对付湛亲王与父亲,可你错了,你想听到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让你听到。”

    “朝廷有十大酷刑,我律府也有十大刑罚,你且先受着,而后我们再来谈。”律文灏不愿再继续与之谈下去,只对姚丹凤道:“她就交给你,十大刑罚用完后,再来禀报我。”说吧,便毫不留情的离去。

第28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此时的裕王府正逢一家人在园中赏花,王妃与王爷笑语盈盈,世子妃陆霏雨侍奉一旁,温婉端庄,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凌玄素,却见他正一派悠闲的拨弄园中开得正娇艳的君子兰。

    “玄素,你干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陪霏雨赏花?”裕王妃瞧着凌玄素冷落了陆霏雨,便出声提醒道。

    “哦。”凌玄素不情愿地应了声,正打算上前,却闻不远处有动静,众人皆是朝动静来源处望了去。

    只见几名侍卫正拦着一名女子,女子脸上神色匆匆,正在恳求着何事。

    凌玄素一眼便认出了女子是朝夕,眼底微有诧异,也不作多想便大步向朝夕走去。

    朝夕被侍卫阻拦不得而入,只能急着恳求侍卫替她禀报一声,但见凌玄素朝这边走来,她不顾一切冲过阻拦的侍卫朝他奔去,口中急呼着:“世子爷!”

    几名侍卫见朝夕冲向凌玄素,当下便拔刀欲擒住她,却闻凌玄素一声怒喝:“退下!”

    朝夕总算到了凌玄素身边,还未喘上一口气便道:“求世子爷救救二小姐!”

    凌玄素面色一凛,问道:“出了何事,你慢慢说。”

    “今儿个一大早,律府的侍卫气势汹汹的将二小姐一人请了去正厅,我猜这一次是律大人要对付二小姐。偌大律府,无人帮衬,只恐二小姐性命堪忧,我只有来找世子爷,求您去救救二小姐”朝夕说到这里,眼眶中聚满泪水,“二小姐性子刚烈,万万不会在律大人面前服软,只会更加激化矛盾,必然会出事”

    凌玄素脸色微变,还未开口说话,只闻身后传来王妃那冰冷的声音。

    “你家二小姐出事,该去澹府找澹霖,无故跑来裕王府,算什么?”裕王妃的目光直射朝夕,“澹家在选择太子那一刻,便已裕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母亲。”凌玄素侧首望着她,郑重唤了一声。

    裕王妃握住凌玄素的胳膊,隐约用了几分气力,凌厉道:“不准去。”

    凌玄素微微垂首,似乎在犹豫,须臾后猛然抬头,坚定道:“我必须去。”

    “你今日若踏出裕王府的门,便不再是我凌天翔的儿子!”裕王的目光极具威严,有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凌玄素深深望了一眼裕王,紧握的双拳始终未曾松开,正当僵持间,陆霏雨却缓缓走了过来,冲着裕王温婉一笑道:“素闻世子与澹二小姐交情不菲,如今明知澹二小姐有难,若世子袖手旁观便枉为朋友,父王且看在霏雨的面子上,让世子去看看吧。”

    裕王眉头紧锁,未想到陆霏雨竟会开口为凌玄素说话。

    凌玄素深深望了眼陆霏雨,算是对她聊表感激之情,也未得到允准,便匆匆而去。

    陆霏雨看着凌玄素愈走愈远的身影,目光清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丹凤小姐,人晕过去了。”用刑的侍卫上前禀报。

    姚丹凤瞅了眼昏死在地的澹青菡,短短半个时辰,已在她身上用了杖刑、手刑、足刑,如今已是支撑不过去,昏死在地。

    “用水泼醒她。”姚丹凤端起手侧那早已凉尽的茶,抿了口才放下。

    一碗水朝昏死的澹青菡脸上泼了过去,奄奄一息的她这才悠悠转醒,她强撑着自己的意识看着四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倒是个刚烈的女子,而我也最喜欢对付你这种不肯开口的人。”姚丹凤坐了许久,也觉腰肢酸痛,便起身亲自动手,“上鞭子。”

    侍卫即刻恭敬地将鞭子递给姚丹凤,她却笑道:“区区鞭刑想必你还是能撑住,但是这鞭上涂抹了辣椒水,就不知道你熬不熬的过去了。”

    澹青菡咬着牙,看着姚丹凤,竟不知曾朝夕相处的妹妹丹凤竟然有此等狠辣的心思,她曾以为丹凤是这世上最需要保护的孩子,所以那么多年来,只要丹凤想要的东西,她必然会满足她。

    姚家无子,那么上战场扛家业这种事由她一个人来做便是,丹凤只需要待字闺中,将来嫁给这世间最好的儿郎。

    姚丹凤看着澹青菡那坚毅的眸子,心中猛然一颤,忽觉有那么一瞬间,那双眸子像极了姐姐丹青。

    不,姐姐早就已经死了,这世间不可能还有姚丹青。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狠,便将长鞭朝澹青菡挥去。

    “住手!”一声厉喝,姚丹凤一惊,只见一道身影掠过,一只手狠狠握住了长鞭。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律府!”姚丹凤看眼看着那只握着长鞭的手溢出几丝鲜血,来人却迟迟未松开,有些惊讶地问。

    “凌玄素!”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看着姚丹凤,那双阴冷的目光几欲将她千刀万剐。

    “没想到律府惩治一个罪人,也能引来世子爷。”姚丹凤扬眉冷笑,尽是讽刺。

    凌玄素狠狠甩开手中长鞭,也不顾掌心那火辣辣的疼痛,转身凝望趴地上的澹青菡。只见她背上、腿上、手上,都沾染着刺目的猩红,只觉心中隐隐泛起窒息般的痛,却是冷冷地对着姚丹凤道:“究竟要有怎样恶毒的心肠,才能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姚丹凤嗤鼻一笑:“手无缚鸡之力?她的功夫可能以一敌百,不过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她已服下化功玉露,今后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勾结湛王出卖律府。”

    凌玄素闻言,眸色一黯,缓缓弯腰,单膝跪在澹青菡面前,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认识她这么久,她从来都是孤傲清冷,他曾在心中暗暗期待着,有朝一日能看见她狼狈的日子,那样他就能狠狠嘲笑她一番。

    可如今,他当真见到了她狼狈的一刻,却再也笑不出来。

    澹青菡全身受了刑,根本无力动弹,只能任凌玄素扶起,倚靠在他怀中,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成亲那日我不是和你说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吗?”凌玄素环着她的双臂隐隐有些颤抖,不敢想象他若再晚来一步,是否还能见到活着的她。

    “我”澹青菡说到这里,喉头竟是一阵哽咽,朦胧的目光凝着近在咫尺的凌玄素,心中不觉一动,强忍许久的泪水终是滚落,再无言语。

    “世子爷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搂着我的侧室,可还记得大晋的礼法?”律文灏出现在正厅之外,一双淡漠的目光直勾勾注视着凌玄素。

    凌玄素没有看律文灏,竟是将澹青菡一把打横抱起,待走到律文灏面前时,却是厉声道:“让开!”

    “世子爷可以将人从律府带走,但你可知道将要为此而承担哪些罪责?”律文灏淡淡地露出一抹笑意,继续道;“裕王府与律家也算是半个亲家,我可不想你因一个女人而坏了这大好局势。”

    凌玄素闻言,却沉默了,可搂着澹青菡的双手却未松半分。

    “世子年少气盛,我可以理解,你放下她,我可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律文灏淡淡一笑,一副不会深究的模样。

    澹青菡知道凌玄素为难,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十指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放下我。”

    凌玄素却置若罔闻,依旧不肯松手,澹青菡则望了眼伫立在外久久不发一语的朝夕,“朝夕,过来扶我。”

    此时的朝夕看着狼狈不堪的澹青菡早已经泪流满面,直到她出声,这才大步上前,欲从凌玄素手中接下澹青菡。

    凌玄素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松开澹青菡,此时的他的全身也沾染上澹青菡身上的血迹,看在人眼中,那么触目惊心。

    他将眼中一切情绪掩去,平静地对律文灏道:“律大人既已喂她服下化功玉露,今后她不再有可能出律府,烦请律大人饶她一条性命,也算是给裕王府一个薄面。”

    “既然世子都开口了,那我便卖裕王府一个薄面。”律文灏笑了笑,便吩咐了管家李云命人将重伤的澹青菡带下去。

    凌玄素眼看着浑身是血的澹青菡被下人抬下去,却迟迟未收回目光。

    律文灏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精锐道:“既然律府给了裕王府一个情面,将来我可是要讨回来的。”

    凌玄素这才收回视线,淡淡一笑:“恭候。”

    澹青菡受伤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律府口风严实,都很自觉的再也绝口不提菡夫人这个名字。只是当夜来了数位大夫,为澹青菡治伤,其全身上下多处皮开肉绽,下手之狠让人心惊。

    大夫言,此伤让其心肝脾受损,没有个一年两载是万万无法调理好身子,律文灏闻言倒是轻轻一笑道:“这也好,今后就安分留在律府养伤。”

    而律文灏果然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了凌玄素不再为难澹青菡,便再也没有让人为难她,只是原本看守她的两名丫鬟变成了四名。

    整整一年,澹青菡皆以调养身子为名被禁在府中,此后律文灏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已将澹青菡此人遗忘。

    而帝都的凤鸣楼内,轩辕璟一直在等她来,却久久等不见她人。

    他心中猜测到也许澹青菡已受制于律文灏,心中想这样也好,他们男人间的斗争最好不要她介入,毕竟她在律家的屋檐下,处处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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