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谍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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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意思是……”

“朕也需要奸细这样的角色，你愿意为朕做吗？”

楚瑜沉默一会儿，目光坚定的说：“您是一位仁君，我相信皇上最后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一次，我心甘情愿为皇上留意消息和一切变动。”

南宫正元点点头，“下去吧。”

楚瑜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倚兰殿。

重轩宫

楚瑜回来，见南宫容溯在院中载培花土，她不禁摇摇头，正要进屋，被容溯拉住手：“你为什么摇头。”

“因为我觉得你未免太过虚伪了，即使外表再怎么装得亲善，可是骨子里根本就是心狠手辣，你，还有南宫靖城一样。”

南宫容溯用力拉她，令她靠近着自己，两人紧紧贴着身体，他咬牙切齿的说：“没错，如果我对花都可以很好，对你就可以很残忍。”

楚瑜抬眸，略失望的盯着他，眼底积满太多太多的悲伤，眼睛也红润起来。

容溯的冷绝突然因为她的忧伤而消失，同样拿她怎么办是好的眼神望着她。

“你们……”楚黛儿站在他们不远处，看到了他们深情对视的一幕。

南宫容溯放开楚瑜，对黛儿解释道：“我和她……只是……”还未解释完，楚黛儿流着泪跑掉，他去追。

“你如果现在走了……就……就……”楚瑜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容溯的脚步停了停，回头看楚瑜一眼，还是追楚黛儿去了。

楚黛儿跑回桐思阁，扶着一颗树哭泣。

“黛儿，我和楚瑜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是宁妃的人，我怎么可能会爱她，刚才只是和她较劲。”对，容溯觉得事实正如自己所说的一样。

楚黛儿摇着头：“可是我看到你们的眼神都很深情的样子……”

容溯从身后抱住楚黛儿：“眼睛也可以骗人的，黛儿，你才是我的正室妻子，因为在我的心里，只承认你一个女人。”

楚黛儿转过身来与他相拥，“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如果你不珍惜我了，我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不会……你是我命定的女人。”容溯说着，脑海里却想着楚瑜，他更紧的拥住楚黛儿，坚定的想着自己所爱之人是楚黛儿。

楚瑜躲在不远处看到他们，眼泪流下，喃喃的说：“你走了，我也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走在石径小路上，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找不出准确时间，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自己注定会痛苦。

忽然的，碰上一个人，她几乎认不出。

河塘边，南宫子银笔直的站着，好像他几天的时间长大了好几岁，一身黑色长袍，肃穆成熟，眉宇间再也看不到从前阳光快乐的四皇子了。

没想到，他对芙月用情这么深。

“子银，你这样，你的父皇会难过的。”她悄然来到他身后安慰着她，尽管她也同样心痛。

南宫子银没有回头：“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到从前。”他摸着自己的湖渣，自己一定苍老了很多。

“芙月很幸福，因为你这么的爱她。”他们相识的日子并不算久，却有这么深的情义太难得了。

南宫子银忧郁的眼睛望着她：“我杀了一个人，就在昨天……是三哥的奸细让我逼问了出来。”他也杀人了，双手沾了血。

楚瑜的心咯噔一声，“你恨你三哥？”他们兄弟之间的情义终于开始瓦解。

“楚瑜，我答应父皇娶色古国的公主了，然后，借助色古国的力量帮助二哥。”

“为什么是你二哥？”只因为他恨靖城吗？

“不要以为我查不出芙月的从前，虽然一切都太晚了，可是我知道了她是帮二哥的，连死也不要说出二哥，我会走她未走完的路。”南宫子银拿出观音玉佩，心痛的握紧。

楚瑜流下泪，不知怎么说了。

南宫子银上前抹去她的泪：“我们都在变，瞧你，不爱落泪的人现在眼泪越来越多了。”

“是啊，我知道现在劝不动你，只希望你不要太委屈自己，要幸福的活着，才是芙月最希望的。”

南宫子银点着头，“我知道了。”他黯然的转身，沿着河塘边走远。

……

随后的变动很多，一切似乎像安排好了一样的发生。

新上任的将军居然是沈梦臣，宁妃和容溯同时的巴结他，可是他似乎没有倾向谁。

容溯偶尔去远寒寺，一呆就一天，夜里回来极少和楚瑜说话。

楚瑜也同样，与他形同陌路。

只是因为，他去过几次楚黛儿子桐思阁。

靖城和宁妃也一直安排着他们人脉，连大皇子也不停的送礼讨好某些大臣，只是不知道效果会怎样。

而子银，如他所说，应下色古国公主的婚事，然后天天跟容溯走在一起，他们聊着什么，似乎是今后的大计。

楚瑜用眼睛看着，用耳朵听着，嘴巴却紧紧的，只在倚兰殿的时候对皇上讲出来。

偶尔几次碰到宁妃，她问楚瑜消息，楚瑜只告诉她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宁妃很不满意，也自知芙月死了，对楚瑜没有威胁了，她只是不悦的回宫。

倚兰殿

南宫正元因为病倒躺在床上休息，李公公去和太医端药。

楚瑜帮忙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奏折，小心的分开哪些是批阅过的，哪些是没有批阅的。

“楚瑜……你进来一下。”南宫正元在房中虚弱的叫她。

120　失去

楚瑜进来：“皇上，您需要点什么？”

南宫正元拍拍自己的枕头内，说：“这里有朕的遗诏，除了传位圣旨以外，还有一道诏书，至于这道诏书是做什么的，以后你会知道，如果朕驾崩，希望你能拿出诏书，稳定全局。”

“皇上，您要好好休息，一定会再好起来……”楚瑜有些难过，这样的一个仁德的皇帝，可亲的长辈，却面临着死亡的临近。

楚瑜想了想，坚定的说：“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拿出来的。”

南宫正元点点头，安心的睡着。

楚瑜来到殿外，尽情的呼吸着，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来到花园中，倚着假山看着水里的鱼儿。

南宫靖城走来，什么也没说的握住她的手。

楚瑜抽回手：“三皇子请自重。”

“你还在怪我，你和四弟对我误会太深了！”南宫靖城难过的也倚着假山。

楚瑜看着他侧脸，“你这样掩饰不会太累么，至少容溯不会像你这样不承认。”

“你爱二哥吗？还叫他的名字，你明明知道他爱的人是楚黛儿。”

“那也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这样说，是指我失去了你是吗？不对，我从来不曾拥有过你。”南宫靖城紧紧握住她的肩。

“你弄疼我了，放开！”楚瑜和他争执起来。

南宫靖城却抱住了她：“我不放！如果让我失去你，我会生不如死！”

楚瑜推他，南宫靖城就是不愿放开，楚瑜的脚踩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又被水边的花绊住脚，措手不及的跌进水里，南宫靖城也一同掉下去，击起大水花，引来几个宫女在走廊里看。

“楚瑜……”南宫靖城担心她的安危，在水里找着她。

楚瑜从水里探出来，靖城扶着她一起游上了岸。

两人坐在岸边，楚瑜非常的生气，抹着脸上的水，拧了拧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却感觉到靖城一直在看着她，她侧过脸面对着靖城：“你看什么，看我的狼狈吗？不过是拜你所赐。”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脸上已经没有白粉了，而是真面目示人。

南宫靖城看着她的脸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轻轻触过她的眉：“以前你的眉……都发着白，甚至睫毛，嘴唇也是白的，原来你一直都在隐藏自己。”他看到她倾世的容颜，似乎更加不想放手了。

楚瑜摸上自己的脸，确实没有白粉了，撕碎自己的裙角蒙上了自己的脸。

头发和衣服很快的干透，楚瑜的头发全是披散着的，被风轻轻吹过，发稍微微扬起，南宫靖城忘记所有的扯下她的面纱，紧紧的吻了她。

楚瑜挣扎，不停的打他，可是靖城不放开她，只到楚瑜不能呼吸，他才松开。

楚瑜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过分。”

南宫靖城反而被她打笑了，“被你打，我也觉得幸福，你说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放弃你。”

楚瑜看到远处有宫女在瞧，忙蒙上面纱站起来：“无药可救！”她遮遮掩掩的走掉。

南宫靖城躺下来，让烈日照着他，他万万没有想到楚瑜的病容是装出来的，她掩饰得太好了，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将来他当上皇帝，皇后就是倾国倾城的楚瑜。

楚瑜一直躲在假山里，傍晚的时候才回到重轩宫，幸好没碰上什么人。

南宫容溯正悠闲的躺在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

楚瑜小心的走进去，打开抽屉，抹上白粉。

“是楚瑜么。”

楚瑜忙应下一声，加快抹粉的速度。

南宫容溯仍然没有把书拿开，只是闷笑几声：“下午听见一件可笑的事，靖城居然带了一个美貌女子，在河边亲热，那个女子被说成天仙般的美，一身白裙，一头披散的发，如果真的是美人，靖城早带来给大家看了。”他拿开书，侧过脸去。

楚瑜刚握住梳子的手放下，没有回头。

南宫容溯坐起身，冷冷的瞪着她，来到她身后，从铜镜中与她说话：“白色裙子，披散着头发，原来大家说的美人是你，哼，真是瞎了眼啊，瞧瞧你，苍白的脸配上一身白衣和这头长发，简单像鬼一样可怕。”他更气的是她和靖城居然亲热。

所有宫女一下午都在传着这件事，原来这个女人是他的皇妃。

楚瑜看着镜中的自己，将泪水咽回肚里，没有说话的梳理起头发。

南宫容溯握住她的手腕，弯下身来说：“在你还是我的皇妃之前，不要再和靖城有关联，我可不想被人说戴了绿帽子。”

楚瑜冷哼：“在你是我的丈夫之前，你能不能不和楚黛儿有关系？如果你做不到，何必来要求我？”

“这个你放心！总会有一天，我们四个会回归原位。”

“但愿如此。”楚瑜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南宫容溯蹙眉，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去了佛堂，坐在垫子上打开佛经，念着上面的字，可是越是求平静，怎么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南宫子银从门口出现，脸如冰雕：“二哥，你怎么了。”

“没事。”他叹气。

“二哥，现在父皇病重，我打探太医的口风，可能……就在这个月内了。”南宫子银难过的低下头。

南宫容溯听了，眼睛湿润起来，“父皇他……”父皇一直疼爱他们四个，容溯从小没有仁妃疼，可是父皇却一直对他很好。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南宫容溯说：“都安排好了吗？”

“是，要不要等传位诏书揭晓后再……”

“不，我不敢确信父皇会将皇位传给我，再说宁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我们不得不防着靖城会登上皇位，所以诏书未在大臣面前宣读时，我们以维护秩序为由进入倚兰殿，然后找到诏书，如果是我，一切自然顺理成章，如果是三弟，只好……”

南宫子银接上他的话：“只好重拟一份诏书，你会杀了三哥吗？”

“你说呢。”南宫容溯看着他。

南宫子银沉默不语，视线转向佛像，希望佛祖保佑，一切不会出现意外。

121　夺位

夜里，容溯回到房中，看到睡着的楚瑜，他悄悄躺下。

楚瑜睁开眼睛，问：“容溯，你有多爱楚黛儿。”她只是想知道。

容溯看了看她，想了很久，才说：“很爱。”因为楚黛儿是他命定的女人不是吗，他只能爱她。

楚瑜转过身面对他，“如果将来你当上皇帝，会杀除了子银以外的兄弟吗？”

“你该去问问大哥或是三弟这些话，他们会不会杀我。”第二个人问他会怎么做，如果答案可以说出来，他也不必这么烦恼了。

容溯也面对她，趁着月光看着她：“以后，我有了黛儿，你会选择靖城，在他身边吗？”

“我不知道。”楚瑜的眼睛湿润着。

“你想哭么，从来没有看到你哭过，如果想哭，那么今晚，就当发慈悲借你用我的怀，千载难逢知道吗。”容溯轻轻搂过她，也许今后他们在一起日子不多了。

楚瑜靠在他怀里，却不能哭出来，因为她流眼泪的话，就会让白粉花掉，就让她这样从此消失在容溯的生命里吧。

一天，下着小雨，倚兰殿的太医进进出出。

有时候，一个人离开可以很容易，但活着的人却要承受着无限的痛苦。

皇上驾崩了，此消息一出，各方蠢蠢欲动。

大皇子南宫昊云来到了倚兰殿，南宫容溯和南宫靖城，以及子银相继进来。

四个皇子跪在龙榻前，有的流泪，有的伤心。

李公公拿出一份诏书，“这是皇上临终前交代的，传位者就写在这里面，各位皇子要节哀啊。”

容溯的脸色一变，他抬头看着李公公，眼神像是恶魔要吞噬人一样的可怕。

李公公边打开诏书边说：“老奴在这里宣读诏书，然后等到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再宣读一遍。”

宁妃也来了，站在门口，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皇帝诏曰：三皇子才能出色，朕信之，将皇位传位南宫靖城，钦此！”

刚读完，大皇子南宫昊云站起来，指着李公公说：“你胡说！拿来我看看！”他夺过诏书，看着上面的字迹：“这根本不是父皇的笔迹！你个大胆的奴才！”

“大皇子莫要生气，前些日子杨丞相来探望皇上，此旨意由丞相代写，不信可以传丞相来。”李公公说道。

大皇子气得无话可说了，他咬着牙，恨自己太没有本事来颠覆这一切！今后的命运堪忧。

南宫靖城起身，接下旨意，回头看一眼宁妃，虽然开心，却仍然因为南宫正元的突然离世而难过。

南宫子银和南宫容溯起来，两人对视一眼。

南宫容溯拍拍手掌，冲进来一些士兵，手里都拿着剑。

宁妃见状，“二皇子！倚兰殿岂容你这么造次！你想造反吗？”

“宁妃娘娘，我只是身为父皇的儿子，看到这里出现了矛盾，当然要先保护大家的安全，否则倚兰殿可能会乱作一团的。”

南宫靖城说：“没关系，你有人，我们也有人。”他话一落，又一些士兵包围了南宫容溯的。

容溯冷冷的一笑，谁手里挪用的官兵多还是未知数，看来，他和靖城要有番血战不可了。

宁妃下令：“二皇子似乎不适合呆在这里，来人，把二皇子带出去！”

靖城的兵还未动，倚兰殿再次冲进来更多的官兵，沈梦臣身穿将军服走进来：“娘娘，各位皇子，皇上刚刚驾崩，微臣深感痛惜，但是皇上生前给了我一道密旨，让微臣安稳全局。”

“哼，笑话！新皇帝就在你眼前了，他自然会稳定一切！你一个将军，也想进来插手？”宁妃怕沈梦臣是容溯的人，所以极力反对他入殿。

“但是皇上所传皇位的似乎不是三皇子。”沈梦臣拍拍手，从官兵后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楚瑜。

宁妃拉住她：“你来做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楚瑜，她该早杀了她就好了。

楚瑜甩掉宁妃的手：“娘娘，皇上生前将真正的圣旨和诏书放在一个地方，连李公公也不知道的地方，因为皇上早就知道李公公被人收买了。”

李公公居然宣读圣旨传位于靖城，可见，自从宁妃知道李公公与容溯的人，就尽力的收买了他，现在李公公应该是个背叛者。

南宫容溯一定不会放了他吧。

南宫昊云终于看到一丝希望：“楚瑜，你快说，父皇把诏书放在哪里？”

南宫容溯看着她，没有想到，她会是父皇最信任的人。

所有人看着她来到龙榻前，楚瑜说：“皇上，冒犯了。”她从靴子边拔出匕首，将枕头划开一道口子，果然见到了一卷圣旨和一本诏书。

她小心的取出来，打开圣旨：“新皇帝是……三皇子……南宫容溯。”

众人皆惊，宁妃第一个上前夺过圣旨：“皇上这一定是在不清醒的时候写下的，容溯是二皇子！二皇子！靖城才是三皇子，依这道圣旨所言，谁该是皇帝！”

南宫容溯也疑惑了，父皇会没发现这种错误吗？

南宫靖城略有些失望，说：“再看诏书吧。”

楚瑜打开诏书，里面有很多字，她开始读，所有人都听着，不敢漏掉一个字。

“朕圣旨上写的非常清楚，新皇是南宫容溯，因为他才是三皇子，二皇子其实是南宫靖城。朕非常痛心的在诏书里告诉大家……容溯并非仁妃的亲生儿子，是……是……宁妃的亲生儿子，靖城才是仁妃的孩子。”楚瑜读到这里，非常震惊，她看到容溯和靖城，还有宁妃比她更加震惊。

靖城摇着头：“这是怎么回事！父皇在胡乱说什么！”他看着宁妃，而宁妃看着容溯，容溯的眼睛红润，直直的看着楚瑜，“继续读。”南宫容溯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楚瑜镇定后，读道：“宁妃当年深受朕的宠爱，早听闻大家说她会是下一个皇后，仁妃便怕自己的孩子会因为她的失宠失去了当皇帝的优势，于是她逼当年的严公公悄悄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调换，从此，宁妃养的孩子是仁妃的。这一切朕也是上次出巡时遇到严公公才知道的真相。

————接下来，不用我说，精彩的一段不远了———

122　身世

但朕不想说出来，因为一切都是因为朕的宠爱，又怕伤害到两个孩子，宁妃也会伤心欲绝。所以，待容溯登基后，宁妃为太后。”

靖城跌坐在地上，一直不愿相信今天的事实，皇帝不是他，疼了自己二十几年宁妃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楚瑜这算是背叛了自己，父皇还派沈梦臣保护容溯的安危，全部都是为了他！

容溯看着宁妃，一脸的不相信，可是想想自己从来没有得到仁妃的疼爱，似乎又说得通，他的脑子全乱了，身世之迷并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宁妃的泪眼模糊，两个儿子，一个从小养到大，一个是她天天看到却不相识的亲生儿子，仁妃！全是她毁了她和儿子，她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害容溯，刚才甚至想把他带下去，然后秘密的暗杀……

楚瑜看着容溯的眼泪流下来，想过去抱住他，在场的人不知道她有多心疼他，连佛祖都不知道她有多心疼他，可惜，从现在起，她也许不再是他的皇妃。

当容溯变身为皇帝的那天，就是她离开皇宫的那天，从此，各自天涯。

最后，她的选择还是对的，如果当初仍然帮助靖城和宁妃，今天这样的结局会更加不可挽救，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沉浸在痛苦之中了。

李公公吓得想退出去，被沈梦臣命人抓住：“带到死牢。”

南宫昊云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沈梦臣说：“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夫，怎么不帮亲呢。”

“身为一个将军，先是国，再是家，何况你没有治国才能，亲戚也不能乱帮。”沈梦臣又转过身问容溯：“请三皇子明示，其它皇子该怎么处理。”

“除了四皇子以外，将大皇子，二……二皇子软禁，将来我会处理。”

沈梦臣遵命，扶起靖城。

大皇子被人带出去，靖城出去的时候，哈哈大笑，却惨绝人寰的凄楚。

宁妃问：“你会杀了靖城吗？”面对着亲生儿子，又不忍将抚养了二十几年的靖城抛弃掉，为什么他们是敌对的！

南宫容溯似乎还不能接受她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实，拧眉说：“我说过，我会处理。”

他看到楚瑜，今天的事，也多亏有她，不过，今天为止，他和她将划上句号，因为他会把楚黛儿转移到凤回宫，历代皇后的住处。

他要走，楚瑜叫住他：“等等，你是不是要写一封休书。”虽然她走或留完全不取决于古代的休书，但是她只是想要他的绝断，然后，自己才能走得没有牵挂。

容溯看着她的眼睛，眼睛再湿润，“今晚你会收到。”转身离开倚兰殿，在外面交代南宫正元入皇陵的后事。

楚瑜强忍着泪水，又淡淡的笑了，一切终于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出宫过自己简单的生活，真好……

宁妃的心里越想越气，她只想找一个人问清楚，迈开步子跑向仁惠宫。

南宫容溯见到，担心的跟过去，只躲在仁惠宫外听着里面的谈话。

“仁妃！你告诉我，容溯才是我的孩子对不对！”宁妃抓过仁妃的头发，不管她是否病着。

仁妃的脸色刷的白了，“你怎么知道的！”她不顾疼痛：“靖城呢？”

“难怪你从小这么疼爱靖城，对容溯不管不顾，我的儿子被你冷落，从小饱尝孤单的日子！你恨我可以朝我来，为什么让容溯的童年那样悲惨的度过！”宁妃已经哭得喘不上气，撕心裂肺的痛哭。

仁妃也哭得很厉害：“我，我换过来以后，当皇上说不立后，我也想换回来，可是容溯的头发和眼睛特征太明显，大家一看到他就知道是容溯，我无法再换回来了，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远远望着自己的儿子吗？我也想听靖城叫我一声母妃……我也知道对不起容溯，他一定不会原谅我。”

宁妃扇了她一个耳光：“皇上都知道了，新皇帝是容溯，我是太后，你什么也没有！”就算是这样也不解恨，害她和容溯相见不相识，整整斗了二十多年。

仁妃闭上眼睛，病痛传来，她忍着，错了这么多年，该是结束的时候了，皇上也走了，他也许需要人陪伴。

仁妃口吐鲜血，宁妃退开几步，她不会管仁妃的，让她自生自灭吧。

宁妃跑出去就撞见容溯，眼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