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圈养S邪君-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三日不见大人,果真令人刮目相看……这厚颜无耻的功力,疯草般渐长……”笉罗把后脑勺留给泽临,跳脚跨上追日,拉起缰绳便走。

    “诶……等等我啊。”泽临无可奈何。

    “大人不是会飞吗?飞着回去,不比我快得多?”两脚夹起马肚子,笉罗吆喝一声,追日往外直出溜。

    泽临从腰后拿出弹弓在手中一扬,笑得无耻:“没有武器,你觉着能摆脱谷外那些兵?”

    俯身将弹弓操到掌中,笉罗还没起身,泽临便身子一纵,飞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长臂一伸,箍住了她的腰。

    “哼,老子一介布衣百姓,不敢与尊贵的泽临大人同骑!”说着就要往后踹人,但泽临愈发贴得紧,笉罗反抗不过。

    “好了,我还未跟你算账,你倒先闹了,等回去我们再算算清楚,让你算个够。”夺过马缰往怀里一拉,泽临调转马头。

    笉罗拦住他的手,道:“荀晔他们呢,不管了?”

    泽临笑:“难为你还惦记别人,他们自有办法,还无需你担忧……最麻烦的是你,区区一个昌云谷,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来看吗?”

    “我却是为了谁?”冷不丁给往身后挥过一拳头,笉罗牙都要咬碎了。

    “噢……这么说来,你是为了……铸钺谷百姓?不然,是为了三殿下?再不然……是为了……我?”故意将一字一句拆开来说,泽临一脸促狭地斜睨着她的眼。

    笉罗捏了捏耳朵,低头给追日捋马鬃,不置可否。

    淡淡一笑,泽临策马前行,刚跑了一小段,笉罗突地握住他的手,惊得他立时拉紧了马缰,追日急急停了下来。

    “等等……你派了多少人马?能否能将昌云谷中乱臣贼子一锅烩了?”一开口,笉罗马上松了手。

    泽临抬头看月亮,“不多,但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紫夜去捉昌云谷县令,至于那个幕后操纵者……不知抓不抓的到。总之,他们这次也算阴沟里翻了船,兴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点点头又摇摇头,笉罗托着下巴看着远处,从她这里看去,居高临下,刚好能看到整个谷内城防内的景致。

    知道她在思考,这里也算是偏僻安全,泽临便没有催促。

    半晌,笉罗轻轻说道:“我不解气……”

    “有人欺负你了?……笉罗,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泽临皱眉,本想等到回去再询问这件事,但听到笉罗明显愤懑的声音,他急于知道……她莫不是被人非礼了?羞辱了?再要不,那个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涉入他们这盘棋局的人,是否对笉罗做了什么。

    笉罗抿了抿嘴,凉凉道:“那个人……认得你。”

    “认得我?”泽临听得出来,笉罗不是说,那人知道他的身份和官职,搞不好……“你是说,他应当是我相识之人?”

    “没错,或许还对你很熟悉。”笉罗有些不满地答道,“他一开口就喊出了追日的名字,你的敌人会记得你马匹是叫小黄还是小黑吗?还是,追日很有名?”

    泽临一脑袋的黑线,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肩膀,除了追日,他还有好几匹马,都是良驹。追日这名字,确实只有熟悉的一些人或者他属下知道。想了想,道:“我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算了,这件事放放再说,你不是要解气吗?说吧,想怎么出气,爷都陪你!”

    “啧啧……你说过那么多话,只有这一句最得我心。”笉罗迅速兴致高昂,探出头看了看,问:“有没有地图?知不知道,昌云谷县令把兵器和火药都放在哪了?”

    从衣襟里掏出地图递给他,泽临心思一动,“怎么,你想要再回去?”

    快速看了遍地图,手指点在某处,笉罗眸子咻的一亮,“如果你的人收拾他们绰绰有余,他们应该来不及赶去灭火吧?”

    泽临伸手扯住她脑后的发丝,在她耳边笑:“好,爷这就带你去杀人放火,驾!”

    突然窜起来的追日猛然往前冲,笉罗身子一歪,便倒在泽临胸前,又被他牢牢挟制住。

    正欲挣脱,转念一想:罢了,暂且让他得意一会儿吧,账先记着!

    谷内大部分兵卒都调遣到了城外,打埋伏去了。还不知道铸钺谷已被袭击的泽临与笉罗,此时如入无人之境,不到半刻就找到了放置弓弩戈戟、火石硫硝的仓库。

    手下留情,打昏了几个小喽啰,两人倒出一罐火药,往四周洒上一圈。

    “这么些兵器,若留着,也能派上不小用场吧?”泽临拿起打火石,看着眼前的军用物资,心里快速算盘着,计算起价钱。

    笉罗瞪了他一眼,“得了,别心疼你那几车金银,有钱还怕没有兵器,再说了,你现在不可能从明面上将这些东西收入囊中,又不是要起兵造反?烧了多干净,免得你看得到吃不到,给自己徒增烦闷。”

    说完便接过打火石,打出了火花,往地上一扔。

    映着火光,泽临盯着笉罗的侧脸,心有所虑,思虑不清,久久没能回神。

    转眼又勾起嘴角,搂起笉罗飞跃上马,痞笑道:“看得到吃不到的……眼下确有一样。你猜猜是什么?”

    本想借着他直呼自己名姓之事计较一番,但听到他在脑后说出这话来,笉罗的气焰就像是被戳破的牛皮囊一般,噗噗地灭了。

    她假装没听见,一直没有接话。

    泽临倒是卯上了劲,“猜啊……你不猜我可就说了啊……”

    抬手掐了他一把,笉罗冷兮兮笑:“不要磨蹭,快点赶路!”

    泽临心底闷笑。

    追日今夜异常兴奋,马不停蹄地跑了半宿,当铸钺谷出现在他们眼帘里时,正赶上旭日东升,谷内云山雾绕,谷外树影飘摇。

    抬眼望去,小山重叠,满眼柔情风物。

    忍不住流连起四周的景色,便驱策着追日慢慢小跑。紧了紧臂弯,低头一瞧,却见笉罗半阖着眼,脑袋摇摇晃晃,已是昏昏欲睡。

    “笉罗,就快到了……回去再睡……”泽临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仰起脸打了个哈欠,笉罗靠在泽临怀中舒服得紧,既软又暖,睡意也还未散,也就没有觉察此刻两人之间的姿势是何等暧昧,反而不知觉动了动脖子,把头倒在了泽临肩头。

    泽临噙着笑,将手臂围成的圈,缩得更小了些。

    “我数日未见着铳儿了……他没有跟你闹吗?”笉罗揉着眼问,心底还是万分牵挂乖巧的儿子,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也不知为何,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相信泽临对铳儿的周全照顾是发自真心的。

    这语气听起来,像极了离家的丈夫常年出门在外,一回到家中,便对妻子询问孩子的近况。温柔的语调,被他悠悠扬扬说出口,如捻成德棉线般,纤细冗长。

    “你不在……我每晚都抱着他睡。”泽临缓慢地答着,有些格外贪恋……此情此景。

    眼前收起了防备,从里到外都温顺起来的笉罗,没了尖嘴利牙,没了锋锐铁爪,怎么看都顺眼,怎么瞧都欢喜。

    心里惶惶然,就这般,被她打通了一条隧道。

    直达心底,一阵阵和煦晨风贯穿而来,撩人心弦。

    弦动,动得人……振聋发聩。

    “这可不行,再让你养着,不被宠坏了才怪……”一提到铳儿,精神气瞬间补足,笉罗一正色,立刻支起身来,呐呐道:“我不会再睡着了。”

    泽临略有些失望地摇头,“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睡会……笉罗……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感觉不到……告诉我,你究竟在怕什么?”

    身子一僵,笉罗勉强笑出声来:“看来,我不能在离开之前……回避掉这个问题咯。”

    后背一沉,身后突然压上的重量让笉罗深吸了一口气。

    “你究竟怕什么?怕被辜负,怕铳儿不受善待,怕前途不明,怕世人非议?笉罗,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铳儿究竟是不是你儿子……你心思澄明到何种地步,若不是早看到看清了一些事实……何必惶急要走。”这人滑如泥鳅,泽临便只好咄咄逼人,非要逼得她说得一清二白。

    “大人,我不好龙阳,不是断袖!”笉罗睁眼狡辩。

    泽临哭笑不得,得,她还装呢!

    要紧不慢地凑到她耳后,一声不吭,微微张嘴,哈了口气。只见得笉罗炸毛似的缩了脖子,一扭头,狠狠瞪上他一眼。

    泽临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连连叹息:谁让你又骗我!

    沉默了好一阵,笉罗这才言语沉郁得开口:“就算现在不走,迟早也是要走的。世上芸芸众生,总有触手可及之一份情可以选择……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是不敢,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曾生就纤云弄巧之手,飞星传恨之情。注定长久不了的,我要得起,还是你要得起?”

    原来……她不是不懂,而是早已想得这样多,这样深远。

    “你知道我发现你是女子了?”

    “……嗯。”

    泽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他历来认为……情之所至,顺势生发,情缘到了便是到了,情思断了便是断了,他从来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翩翩佳公子,也从来思虑过,情深深几许,才担得起彼时这一眼倾心。

    “看来,大人也未有想得透彻清楚……”笉罗莞尔,“走吧,这会儿回去说不定能赶上给铳儿喂早饭呢!”

    懊丧地垂下眼角,泽临生起了自己的气。

    明明想好了如何晓之以情,明明想好了如何死缠烂打,必定要让她心甘情愿、感心动肺,怎么就……怎么就……被她绕进了圈子里呢?

    直到两人回到了铸钺谷,坐在了匡富准备好的一桌酒菜面前,泽临还在苦苦思索,一旁紫夜给他使眼色,他也没看见。

    “咳咳……”笉罗清了清嗓子。

    她刚把铳儿从匡富夫人那儿抱过来,就看到泽临在饭桌上板着一张脸,震得众人都不敢动筷子。

    “怎么,铳儿想吃什么?”一回神,泽临就化身为保父,已经端起小碗要给他添煮好的鹌鹑蛋。

    紫夜在后面扶额,心说,看来自家老大美男计失败了啊,唉,还得继续帮他想辙。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饭,泽临总算想起要处理公务,将紫夜、绛夜都叫进了房里。因为铳儿早在泽临这儿睡惯了,赖着不肯走,笉罗怎么哄小祖宗就是不买账,她只好采用纠缠战术,坐在床边跟儿子死耗。

    泽临没有一点让她避嫌,请她出去的意思,紫夜与绛夜心照不宣,还没等泽临问,便开始禀告。

    紫夜道:“爷,昨夜一战,昌云谷兵卒现都收归到了帐下,共五百多人。偷袭铸钺谷的那支队伍,被绛夜带人给围歼,伤亡者比较多。投降者中有少数想要回家务农的,都发了五两银子放了。”

    泽临欣慰地点头,“做得好,死伤者呢?多吗?”

    绛夜上前一步答道:“这队人马自以为铸钺谷内空虚,贸然进攻,因此死伤者较多,约七十人,伤者现留在谷内几家农户里养伤,有人看着。已经派人带着银子和粮食去安抚死者家属了……”

    “嗯,那……昌云县县令何在?”关于笉罗所说的那个黑纱蒙面人,泽临想要从他口中问出线索来。

    “被关在柴房了……爷不如等几日再去审问他,那秃头鬼有些骄横,还闹不明白自己失了靠山,不如给他点苦头吃吃,他就老实了。”紫夜说道这里时,言语里透着兴奋。

    又问了些其他情况,泽临冲笉罗招了招手,指着紫夜道:“他就是我安插在大皇子那儿的细作,名叫紫夜……以后,你想弄死谁抑或者想让谁生不如死,找他就对了。”

    紫夜:= =!

    笉罗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看了看四周,问:“怎么不见荀晔?”

    “他在房顶呢,你想见他?”

    泽临话音刚落,荀晔便出现在了院子里,对笉罗一拱手,“有事请吩咐。”

    对于他面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恭敬的转变,笉罗心知肚明是自己帮他在泽临面前求了请的缘故,但还是不自在地支吾了一下,“哦,我就是想问问……你屁股上的伤好全了吗?”

    荀晔不解地抬着头,“屁股……无恙啊。”

    泽临身后,紫夜和绛夜捂着嘴笑,快憋出内伤。

    一皱眉,笉罗回头推了推泽临,问:“你不是说……解除他禁闭思过三月之令,就打了屁股二十板子吗?”

    荀晔无语,仰头望天。

    泽临赶忙将他们三人赶出门去,拉着笉罗到床边,笑:“这板子的确打了,是内家功夫,表面看不到伤的,但能叫人变得听话……”

    “荀晔还不够听话?”笉罗纳闷。

    “现在他连你的话也听了,不是更好。”狗腿似的拉起笉罗的手摩挲着,泽临故意神秘道:“这门功夫用来管教孩子也好,想不想学?”

    笉罗犹豫道:“会不会很难,你愿意教我?”

    “不难,我教你便容易得很的……只要你……”泽临嘿嘿一笑,“今晚和铳儿一样,与我同榻而眠,好不好?”

    瞬时,影卫三人组站在门外,清晰听到了自家主人高亢的尖叫声。

    绛夜:“你们猜,爷被打了哪儿?”

    紫夜:屁股^^

    荀晔:O__O”…

    28拼却一生与君欢

    不是未曾想过,有这般曼妙清晨。

    于晨辉金晕中醒来,小窗微展,燕子斜阳来又去,镜前襟袖,指尖流曲。这个人仿若就该坐在那里,一直坐在那里,从高处撷取兰芝而来,入尘间平沙而居……淡淡的影子定在哪里,哪里便是一派春意盎然、花间烂漫。

    泽临敲了敲自己脑袋,心底对自己又生出几分鄙夷:看什么看,人皮面具还没摘呢,且不知美丑这就着了魔?

    听得动静,笉罗转过身来,横了他一眼,“大人昨夜睡卧榻可还舒服啊?”

    装睡不得了,泽临披上长袍起身,眼神慵懒一笑:“还好还好,铳儿也醒了吧,我去叫人传早饭……”

    虽然肖想笉罗与自己坦诚以待的心愿还未实现,但也初步实现同在一座屋檐下的目的,只要再接再厉,应当距离目标不远了。泽临愉悦地帮着笉罗给铳儿穿好衣衫洗漱完毕,转头一瞧——

    只见笉罗已换下宽松的深衣,着了一件深紫色的窄袖长袍,腰系琅环玉带,脑后辫发上挽,用白玉簪子束了一个最简便的书生髻,长发直直垂落,飘散腰间,一派风流韵骨。

    与那些容止凡俗之人相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再清淡轻便的衣服,在她身上一穿,都别有一番雅致清幽。

    对着发呆的泽临哭笑不得,笉罗把铳儿往他怀中一塞,道:“一醒来就跟我闹,你且抱他出去散步吧,听绛夜说,你常常在晨间带他去给追日喂食的……这小子还没骑过马了,就被那美人迷住了?”

    泽临笑:“追日一出,谁与争锋?你不也迷它来着?”

    “哼,我看是你们一个个臭味相投。我去找连霜月,一起去弓弩作坊瞧瞧,手痒了,今日有天大的事都别来烦我!”这性子一起也不吃早饭了,胡乱啃了几个馒头便往外走,临到门口转过头来道:“泽临……等到了晚上……你不会再处理军务了吧……我有事要与你说……”

    张嘴刚要应声,想说晚上正好得出去巡逻呢,没空的,笉罗却已经迈出了门槛。

    遥望伊人飘渺背影,泽临对着铳儿叹气,“唉,你娘正经拿我当下人一同使唤了,看看,她要是一发狠心抱着你跑了……我给你搜刮的那些酸甜甜的莓果就可惜了……呐,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让你娘留下来……干爹再给你弄稀罕的石榴吃?”

    铳儿一听,扑哧扑哧眨眼,嘴巴里哇哇叫着。

    泽临无奈蹙眉,心道,你怎么还没学会说话呢,真笨!

    讨好不到大的,只要讨好小的,不管曲线救国顶不顶用,反正泽临是什么都要试一试的。这铳儿最近被他抱得习惯了,不到困了便一直拿他当亲爹使,别人想抱那都得千方百计去哄。泽临也不嫌累,抱着他就坐在房里,和紫夜、荀晔论起国家大事。

    头一样,说到了军备配置。

    紫夜历来负责无间道的部分,对兵器火药也有涉猎,常年在外搜集的情报也多,便起了话头:“从三十年前开始,夙河以南的沉碧、云倾、连绢三国,就与夙河以北的我国,以及翔云国互为制衡,如今已然演成为割据之势。五国之中,翔云国最重军事,军备力量最强,根据上月探子回报的消息,翔云国国君已秘密下令设置专门供给兵器的制造工场,有大举制造兵器的迹象……”

    泽临一向对翔云国的动向最为关注,觉得这个信息至关重要,便道:“翔云国士兵最精于哪种兵器?”

    “应当是弓弩……听说翔云国国君不久前请到了一位高人出山,为的就是要制造最强悍的兵器……”紫夜顿了顿,又道:“依属下看,翔云国吞并他人的野心昭然若揭,可惜……”

    “可惜我们的国君陛下却仍然以为,天下歌舞升平,不但年年削减军费,还大兴土木,为他的后宫妃子们修建那些狗屁宫殿!”毫不避讳地斥责其一国之君的荒唐事,泽临神情愤然,身边的两位属下也是见怪不怪,一点儿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荀晔接着道:“若继续如此,想必不出几年,翔云国的兵力大盛……他们早就对偳紫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防,自然得防。然攘外必先安内,若毫无作为,偳紫之国祚无法延绵,洪图社稷难以为继,要做的事实在太多……现今的阻碍是,各地生产兵器的制式标准皆具差异,一处的制造经验,难于用于指导全国的兵器生产……若想获得更多规格统一的精良兵器,只怕需要付出长年累月之功。”

    “的确如此,”紫夜思虑片刻,执起笔,边说边写道:“属下曾听说过翔云国制定的‘物勒工名’法令,所谓的‘物勒工名’就是让朝廷所用的每件兵器上都铭刻上工匠的姓名,而且还要铭刻有主持制造此批兵器之吏员名……如此,如若兵器有了瑕疵抑或是质量差次不齐,便能够使这些工匠和官吏承担各自的责任。这样一来,奖惩便都有了依据……”

    泽临深以为然,指着紫夜道:“你多花些时间写下来,这个法令益处良多,我们如能加以借鉴……到时‘工有不当,必行其罪,以穷其情’,军备一这块就不需操那么多心了。”

    “不过关于这些,隔行如隔山,属下等都所知有限,如能找连先生请教一二,说不定会有其他收获……”荀晔补充道,眼睛却直直看着泽临。

    泽临苦笑:“不要看着我,这些多人里……他不一定能买我的账了。不过,让笉罗去问问或许可行。”

    立马被两名心腹鄙视了,嫌弃了。

    三个脑袋又凑在一处讨论了两三个时辰,紫夜写完了一摞纸,泽临这才放他出来,自己又拉着荀晔说了好半天,听他禀告了昌云谷、铸钺谷内外大小杂事,才算完事。

    晃悠悠得空打了一趟拳,泽临一看天色,该吃晚饭了,赶忙从照看铳儿午睡的乳娘那儿接过干儿子,站到门口仰头看天,眼角却往着青石板路上瞟。

    不大一会,隐约瞧见笉罗和连霜月走了过来,便抱着铳儿退到门内,假装刚巧出门,冲着笉罗扬眉一笑:“回来了,累了吧?”

    笉罗淡淡应了声:“嗯,不累。”

    连霜月促狭地望着他俩,摸了摸鼻子。见泽临一双眼只胶着在笉罗身上,他略微一点头,识趣地走掉了。

    自从铳儿被泽临带到自己屋里放养,府里的厨子便习惯了将单独准备的饭菜端过来,就算笉罗仍然有自己那个屋,厨子和下人们也不记得往那儿端。

    于是,这会儿,两大一小坐在一起吃饭,还真有点其乐融融的味道。

    只是笉罗一直一言不发,泽临同样不说话,俩人埋头吃饭,各自想着心事,手上却都拼命往铳儿嘴里塞吃的。

    铳儿终于连着打了好几个饱嗝,笉罗把泽临的筷子一挡,道:“行了,再吃就该吃撑了。”

    “哦……那你吃饱了吗?要不,再让厨房做几个菜,记得有新鲜的芦笋,你肯定爱吃的……”并不希望笉罗提起那个不愉快的话题,泽临找着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笉罗把筷子搁下,拉住泽临的胳膊,微微叹了口气,“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泽临侧过脸来,深深看到她的眼底,“我会放你与铳儿走……不过你们单独上路太危险……我派两个人给你吧,等你们到了漠火县……但如果过的不好,一定给我飞鸽传书……”

    本以为……

    本以为就算软硬兼施……也必定要留我的……

    “那后天吧……明天收拾包袱,后天便走。”笉罗应着,心里忽然就腾出来了一块空地,四面八方透着风,太阳没有,河流没有,连荒芜的草也没有。

    抬起头,试图从这男人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却只见到了一处深潭,幽幽暗暗,凄凄凉凉。

    泽临不看她,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