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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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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麻媛倒是脸露欣喜,拍马上前喊道:“哎呀,我找你很久了!上次我在泸水河见见过你,本想跟你说几句话的,可你怎么跑了?不过不要紧,你现在娶我也行,我还认你是天下第一美男的!”

    笉罗一撇嘴,声色不动,心里却在琢磨,嘶……自己还在哪儿见过她么?那次在黑水族营帐,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是女人装扮,她也没认出自己啊。难道说……糟糕,是自己两年前路过泸水河边见过这个麻媛么,当时她确实一身男子装扮,为了旅途方便么。

    这姑娘,不过一面之缘,居然还记了两年!

    再目光一瞟……发现泽临的脸已爬满了重重叠叠的乌云,一双眼恨不能把麻媛的嘴巴给盯穿了。

    心底里暗笑,又面色冷然地张弓搭箭道:“库兹,你可以命令你的族人继续打,不过……我的箭也是不会停的。”

    平平淡淡的语调,却形成了最强大的威慑。

    库兹心怀不甘地扭曲了脸,想了想,招手让麻晃和麻媛回来,道:“好,今日就放你们一马,哼!”随后擂鼓收兵,把两眼直勾勾嵌在了笉罗身上的麻媛给使劲拽走了。

    笉罗淡然一笑,转身跳下了高台。

    一落地便被一只手钳住了胳膊,转脸刚要开口,对上了泽临微含怒意的脸——沾花惹草,连女的都惹!

    泽临一声不吭地拉住她走下城楼,将属下远远甩到身后。笉罗被他抓得手臂发麻,却始终动弹不得,步履不稳地被他带进屋子,门刚咿呀一声关上,便被泽临一甩手,反身握住双手,抵在了墙壁上。

    看着他胸腔剧烈起伏着,笉罗轻声道:“喂,她是女的你也吃醋啊……”

    泽临的气息稍微平稳了些,一仰头,将额头抵住她的发迹,问:“别人呢?”

    笉罗缩着脖子,“哦,我遇上过黑水族一次,那时滚下山坡……我抱着铳儿……被抓……没来得及……不过戴着人皮面具的……”

    鼻子微微蹭上了她的眼角,又问:“还有呢?”

    身子被完全箍在泽临怀里,脸颊边流淌的全是他吐出的气息……好似被一只手猛然推入脉脉温泉之中,沉沉浮浮、浮浮沉沉,指尖脚尖都被缓缓细流缠绕推拒,往哪里触摸都是热浪,往哪里逃逸都是涡流……只容得笉罗堪堪偏过脸来,道:“呃,当时她哥哥麻晃想娶我……我不愿意便逃走了啊……偷了匹马……用弹弓射中了塔台上的火盆……烧了库兹的大帐……”

    泽临勾起舌头,在空气中描摹着笉罗的耳廓形状,又问:“还有呢?”

    笉罗难受地挣了挣了胳膊,心说我为何要心虚怯懦,他凭什么咄咄逼人。

    一横眉,道:“没了!”

    泽临稍微抬起脸,动作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耳朵,笑:“一开始为何不告诉我?”

    “凭什么要我告诉你?”笉罗怒。

    泽临拉开彼此距离,目光凝固在他脸上,只觉得身体里奔腾不懈的惊涛骇浪一瞬间冲到了礁石浅湾,寻不得出路,找不到来路……一时间急急惶惶,狼狈不堪,她不想被他看到,却偏巧被他看到。

    默然,脸贴脸扬起嘴角,笑:“我快等不了啊……笉罗。”

    笉罗愣愣瞪着他,“等……等什么……我又没要你等我。”

    泽临身子往前一倾,挽起她一束发丝,眉眼一挑,“哦?不用我等,好……那我不等了。”

    言毕把手臂松开,打开了门,面朝外道:“我不等了。”

    笉罗脸色怔忡地扫了他一眼,眼也瞬时冷下来,一甩袖,狠狠哼了一声,抬脚便往外走。

    然而前脚刚踏过门槛,肩膀却猛然一紧,脸也被一双手粗鲁地扳了过去……扬起手臂向后用力挥打过去,泽临的脸却在眼前蓦地放大,刹那间天旋地转、风驰电掣,嘴唇被一道湿热的暗流死死封住。

    35情思暗涌

    从冰沉的暗流中浮木而上,是何种光景?从静水流深的漩涡中破冰而出,是哪般滋味?从幽深静寂的深夜中拨开暮霭,是何等感觉?

    ——都不是,都不足以形容……

    这千万滋味,万般感受……皆从指缝之间穿风而至,将春意绵绵凝固在了唇齿,将盛夏灼灼吸纳在了眼底,将金秋意懒放逐在了舌尖,将雪月霜天禁锢在了两鬓。

    两鬓厮磨,唇齿相依,两相依偎,原来……原来竟是这般火熔寒冰……那是春风、是暖日、是落絮、是飞花!

    一切在眼前如幻似真,就快要看不清触不及摸不到……掌控不得,脱离了理性阑干。

    不行,就快要溺死在里面,透不过气……

    “啊!”泽临钝痛失声,松开了紧锁笉罗的臂膀。

    笉罗兀自喘息着转过脸去,红了耳根,也急红了眼,“你……你跟我适可而止!”

    捂住痛处艰难地坐下,泽临神色哀怨地横过眼来,“情之所至,情非得已……就算就算我真的动了……那般心思……你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吧……我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啊,哎哟!”

    倒是干脆赖着性子闹起来。

    反正我在你心里已经是流氓了!

    笉罗整了整衣衫,板着一张脸走过去,道:“得了,我那点劲儿,还不至于让你断子绝孙!下次不许这么胡来,光天化日的,你胆子也……”

    “哦……”泽临一转眼珠,勾起笑来,道:“那不是光天化日便无妨咯?好,下次我选在夜黑风高之时……”

    笉罗抬腿又要踢,泽临一把擒拿过来,长臂一勾,炸毛的猫咪便身子一歪,趴倒在了他的膝盖上。

    “你!”这回是要气极了,双手双脚一起发起攻击。

    “好好,算了……不闹了不敢了。”见笉罗真要生气了,泽临赶紧坐好,把她扶起来,奉上一脸聊表歉意之笑,道:“黑水族的事,你怎么想的?”

    笉罗一脸不屑地看着他——还知道有正事要谈哪?

    泽临泡茶赔礼,背过身去,悠悠然轻叹了口气。

    “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们慌什么,慌的该是他们……”对于送上门给他们打的人,依旧是刻薄尖锐的语气,笉罗用手指摆开三个茶杯,“这个是铸钺谷,这个是昌云谷,这个是星罗山……三郡之中祁阳郡以铸钺谷与昌云谷为中心,珩云郡以星罗山为中心,崇阳郡以棋布山为中心,依你看来,哪里最易守,哪里最易攻?”

    有些惊讶他对三郡地理形势如此了解,泽临笑:“当初我带着人马进铸钺谷,就是看中了这里易守难攻,昌云谷又与其形成了钳制之势,掌握着整个祁阳郡的交通命脉,珩云郡、崇阳郡要与朝廷通报消息,也必须从两谷之间的官道通过,话句话说,若非他们要对外寻找援助……必须得啃下这块硬骨头。所以说,祁阳郡是三郡之中最易守难攻之地。星罗山与棋布山虽然地势险要,但我们又何需去攻它?毕竟……只要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除非他们绕到沉碧国境内,否则根本无法与外界的兵力联合。”

    “所以嘛,接下来什么也不用做……守城不出就能把他们的气势熬干了,并且,耗尽了他们的粮草!”笉罗微眯着眼,眼眸中的狡黠光晕被照射在屋内的月光涤荡过滤,只留下一池深幽泉眼。

    “可是苍蝇终究是烦人的。”泽临轻轻摇头,固守不战不符合他的战争美学。

    “你想速战速决?也不是不行……但至少要打听清楚黑水族因何而来,为何而来,为谁而来。”笉罗淡然道。

    她可不觉得这黑水族全是傻子,心甘情愿被人当枪使。

    “嗯,这件事交给紫夜即可……如此车轮战,用意不察,幕后之人不与我们大张旗鼓拼杀一场,却端出一副小打小闹的架势,表面看起来并不能从中得到好处,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笉罗托腮扬眉,“你是指挥军队的将领,我不过一弱质女流,干嘛来问我?”

    呵……你是弱质女流?

    哎呀呀,拳脚上占不到便宜,居然是在这儿等着呢。这脑袋好使的,哪里逊于男子了。

    泽临浅笑敷面,两手合拢,高高抬起手一躬到地,抬头道:“泽临愚钝,还请笉罗教我。”

    噗!看他这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严肃模样,倒还真有几分恳切的意味,瞧得笉罗眼皮直发麻,心里居然膈应得慌,想来平日是习惯了他那般插科打诨、流氓痞气的样子,这会儿像是脱胎换骨改了性,直接叫她禁不住笑喷了饭,受了惊,雷到了,笑出声来。

    堪堪把笑意吞进肚子里,笉罗一扬手,道:“你先听听我说的是否有道理,觉得不对的就提出来与我辩驳一番,也免得到时候你定错了计谋,还要赖在我的头上……兵法有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出其所必趋,趋其所不意……如今我们占有的有利之处正在于此!”

    泽临恭恭敬敬拱手,笑:“愿闻其详。”

    心安理得接过泽临递过来的茶,吹了吹,笉罗又慢吞吞地说:“所谓‘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讲的是对敌时谁能掌握进攻的主动,那些先期到达战地等待敌军的,自然精力充沛、主动安逸,后追赶着到来的,因为匆忙投入战斗便会陷入被动劳累……这是制敌先机。因此才会有 ‘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的说法,指的是善于征战之人是善于调动敌人的,而决不会被敌人所牵制而动。那么如何才能站在原地调动敌人,将敌人掌控在股掌之中,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呢?”

    她此时这般认真深沉,更显这张脸外清癯内丰腴,细细一品,实在是余味悠长哪。

    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泽临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想了想回答道:“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说的便是,要用利益引诱敌人来到我们预想的阵地,要用这种障碍去阻碍敌人先占领阵地。我们不可以让敌人掌握先机,如果敌人安逸了,我们就应当厢房设防让他们疲劳;如果敌人粮食充足,我们就应想办法让他们物资匮乏;如果敌人安然不动,我们就应该想办法让他们不得不动!”

    “说得好!”笉罗兴奋击掌,笑了笑,“不错不错,这脑袋没进水。”

    泽临也乐得让她得意一回,只道:“我懂你的意思了,眼下黑水族不知听了什么人的撺掇跑来攻打我们,我们正是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这是我们的优势,不能抛弃……如若想从根本上掌握主动,不如就想法子先切断他们的粮草,然后派出奸细潜入,对于意志不坚的人以利诱之,再探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其三,如果能顺利瓦解他们出兵的意图,这一仗不战也可得胜。”

    “哎呀……我不过将兵法拿来班门弄斧了一下,你倒是立刻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活学活用……讲出了‘伐其谋’的真谛呢,厉害厉害。”笉罗这一笑,又笑出庭院深深之中的一丝深美婉约,瞥见泽临直愣愣瞧着自己,瞬时耳边湿热,乱红飞过秋千去。

    真真是躲也躲不得,薄薄的窗户纸就快捅破,令人不知何时何地就将无所遁形。

    “咳……我去看看铳儿。”笉罗本能的要逃,立刻起身,赶紧找遮蔽之处去了。

    泽临微微点头,应了声“好”,将她送到门口,照例把肩上的披风取下来,往她身上一披,声音里多了一丝霸道:“知道你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用他人的东西,所以已经让裁缝去做披风了,不是深紫织锦,而是你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红色薄锦,估计再过两日就能完工。”

    笉罗讶然,问:“你当真派人去买了红色薄锦?”

    泽临给她系好脖前带子,失笑道:“是啊,你当我那日说笑的么,都答应你了自然是要办妥的,不然……你以后都不信了怎么办?”

    “那你……买了几匹啊?”笉罗不敢对视他的眼,本想道谢一声,却一犹豫,问出这么一句。

    “嗯,应当是两匹,做披风用不到一匹,裁缝说可以用剩余的给铳儿做件小的……剩下一匹,我搁在你房中了,就在靠墙的柜子里。”泽临倚在门边,望着银白月光下的面若暖玉之人,扬起手轻抚过她耳边的碎发。

    笉罗快速转身,“好,那我走了。”

    走出几步,又被泽临叫住,“那你和铳儿……今晚……要不要和我换房睡么?最近天气又渐渐热了,你那屋……还是潮热了些。”

    就见笉罗继续往前走,泽临又喊:“这时节,小孩子最容易长褥疮,铳儿要是半夜睡得难受……”

    笉罗还是走。

    泽临提高了声音,“铳儿要是半夜想与我玩飞飞了怎么办?你先抱过来给我呗!”

    笉罗无奈,一回头,大叫了声:“知道了,泽临大婶!”

    嘿……这牙尖嘴利的。

    泽临安然满意回到屋子,将床铺和卧榻从内到外(炫书:www。fsktxt。com)整 理了一遍,半晌坐在床边蓦然失神:自己这是所为何来?在惶急什么,在忧惧什么,在期待什么,又在争取什么?

    ——争如这多情,占尽人间,千娇百媚。

    然而这份娇媚,这份多情,真是自己的,确信是自己的?

    忍不住扶着窗楞笑自己,泽临呀泽临,你何时这般忐忑犹豫,进退维谷了。原来……已经这样在乎,已经这样……堕入了红尘之内万丈尘埃。

    夜色里,没了那抹浑然生于水天之间的背影。

    笉罗顺着墙边行走,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不明,恍惚着间扶着手中的披风,低下头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熟悉的皂角香。

    从小到大,哥哥都说,人应当在浩方之中孕育沉着之致。

    哪里这个世界是自己陌生却不得不面对的呢,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客,不想动情,也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动情。

    然而近日她才知晓……自己还是个彻彻底底的俗人,什么圣人之道都解决不了她这个问题,不然怎么一触碰就慌了心,一回眸就像丢了魂……每次在他面前就忍不住想要放肆,露出真性情。却也唯有在他面前才忍不住想要纵跨马驰骋、纵横恣意一遭……以至于对过往早已厌倦了的天地万物生竟然还出了一点点希望,生出了奢望。

    想要……痛痛快快爱一场的……奢望。

    前世,你还痛的不够心灰意冷吗?

    扬了扬脖颈,笉罗试图让冷风快些吹灭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立刻抬手,将披风上连带的帽子脱下,手刚刚一放,便觉得一股气流从脑后袭来。

    不好!

    正欲跳脚往前跑,一只手如藤蔓缠绕而上,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笉罗大骇,心道自己太大意了。

    这人是谁,刺客还是故意试探她的人?

    她犹豫着……要不要使出真功夫。

    来人却是出手果断,很快将她的双手钳住了反制于身后,轻声笑着,一张脸慢慢逼近。笉罗挣脱无果,便屈膝往后一踢,却被这人一把抓住了脚踝,这等手法竟是看着有些眼熟……

    偷袭之人突然发狠,将笉罗双手一扭,一股热浪突如其来,摄住了她的嘴。

    笉罗闭眼一咬牙,身子往前使劲一送。

    “呲……没想到……是个还未拔掉牙齿的小狐狸……”黑暗中走出一人,头顶羽冠,锦缎华服,一双桃花眼正慵懒抬起,居高临下,戏谑地斜睨笉罗。他暧昧地用手指抹掉唇上的血珠,又将指尖含进嘴里,笑道:“你就是笉罗。”

    笉罗后退数步,瞠目瞧着他。

    良久,冷哼出声:“你是……三殿下?”

    36真真假假真真

    泽临的屋子,在掌灯时闭紧,直到子时末还未打开。

    笉罗倚在门前瞧了瞧,回到房中坐在床边,凝望着铳儿酣睡的小脸,给他掖了掖被角。本该是沉睡的时辰,但却睡不着,她想了想转身到后院中,支起一根木棍,把簸箕顶在上头,与地面形成大大的夹角,再取来一根细绳困在木棍的底部,握在手中边放边往门槛走,细绳的末端攥在指间。倒出一点稻谷和豆子,放在支起的簸箕下面。

    这法子,是小孩子经常用的。

    她等呀等,想等贪食的小鸟钻入自己设好的圈套里。

    但是更深露重,哪里有不睡觉的笨鸟前来自投罗网。猫头鹰倒是不睡的,但全都去捉老鼠去了,瞧不起这等没滋没味的诱饵。

    笉罗蹲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眼睛直愣愣盯着的是簸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三殿下一脚踹开泽临房门,展露欢颜,蹦跳着扑上去的情形。呵,看着那般骄矜的三殿下,居然在一个下属面前如此孩童天真模样,想想他方才突然偷袭自己、轻薄自己,竟然转眼就变了一个人,又怎会是个等闲人物?哼,王宫里果然是豢养怪胎的地方,一个大皇子处心积虑要做王,恨不能皇上早点死掉,一个三殿下风流倜傥,却有一群情致高远的卓绝下属,如此推断一番,那个久居深宫里的二殿下也不见得就是个无能鼠辈吧?

    好极好极,这偳紫国有意思极了,勾起了她更深的兴趣。

    扑腾,簸箕摇动了,木棍子顷刻倒了……笉罗抬起眼一看,眼角微微扬起,跳着走过去,一把抓住地上那只捣乱了想跑的家伙。

    “羽儿呀羽儿,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主人唤你多日了,你拖延数日现在这才肯出现哈?你说说,我怎么就没有遇上神雕的运气哪?”

    羽儿扑扇着翅膀,偏着头冲她叫了几声——谁让你自己屋子不睡,跑去跟家人换屋子睡觉,我很笨的,搞不清楚你的意图,哪里敢出来?

    笉罗笑:“好了好了,知道你累了,等下喂你肉干吃。”说着从卸下它腿上附着的小木哨中取出白绢。

    眨眼功夫,看清了上面的命令,笉罗回屋执笔,在反面写上几个字,迅速装了回去。羽儿开始使劲扑腾翅膀,向她讨要吃的。笉罗一摸腰间,肉干不在身上,转到屋内去找,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泽临?”这人不去伺候三殿下,这时跑过来做什么?

    脸上不是没有诧然的,笉罗走过去往他那屋望了望,忍不住一嗤,“哦……鸠占鹊巢了,你干脆陪皇子殿下促膝夜谈么,到我这儿来作什么啊?”

    泽临回身关上门,胳膊一捞,把笉罗圈进怀里,低低道:“生气了啊。”

    “生气?我生哪门的气,生谁的气,有人给气我生了吗?”笉罗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脸,往外推,“去去去,回你自己房里去,要是等会儿……殿下要找你却不见你人,你如何解释?”

    “就说在你这儿过夜了呗。”泽临眼角翘着,把笉罗拉到床边,“铳儿睡了呀,你怎么还不就寝……在等我吗?

    “鬼才等你!”一脚把他踢下去,“没地儿了,要赖在我这儿,就自己找铺盖打地铺!”

    泽临厚着脸皮笑,爬起来又搂住她的腰:“地上冷,你想我生病啊?”

    “管你病不病的,你就算病入膏肓了又与我何干?谁稀罕你,你找谁去……”是越说越来有些来气,笉罗蹙眉瞪眼,却一点不肯去瞧泽临的脸,偏过头去,目光在铳儿被褥上来来回回的打转。

    “可是除了你稀罕我,其他人稀罕我我都不稀罕。”泽临把臂膀紧了紧,蹭着她的脖颈幽幽叹了口气,“三殿下对我,那是……说来话长。”

    笉罗一横眉,怒了,“说来话长,那便长话短说,短说不了,那就一言以蔽之,怕只怕有人根本不屑说,不想说,没打算跟我说!”

    “看看,还说没生气?”泽临轻轻说着,眸子里倒是柔波微转,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点,不怕把铳儿吵醒了?

    “他要是醒了哭,你去哄!”嘴上还是严厉的很,但声音还是小了些,笉罗斜着瞧了他一会儿,忽然勾起唇角笑:“你如果不不愿意讲,或者觉得不可以对我讲,那就不讲算了……反正,我如今对三殿下倒是有了些兴趣。”

    泽临立时站起来,盯着她,道:“你说什么?”

    “我说,如今……倒对三殿下生出了一些兴趣来。”笉罗淡淡噙着笑,眸子里却是一片冷然,“他没告诉你,自己是从哪里翻墙而入,又是在遇见何人之后才进到你房里去的?”

    “什么意思……”泽临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探究着看着他的神情,眼神忽的一冷,“他见过你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笉罗冷冷瞧着他,嘴角仍然勾着笑,“就算他做了什么,你是他的臣子……又待如何?帮我做主,帮我痛骂他一顿,还是帮我狠狠给他一巴掌呀?”

    伸出手轻轻从他嘴角抚过,泽临神情骤然下沉,提高了声音,“你,你……怎么都不知道躲开?”

    “哼!”笉罗一把推开他,厉声道:“一个两个都来强的,我躲,往哪儿躲?我是能像踢你那样踢他一脚,还是从袖子抽出匕首给他一刀?”

    泽临抬脚上前,不顾笉罗挣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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