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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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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普及军事常识的姿态,泽临侃侃而谈。
“这么说来,府里的这个县令也有私藏咯?”笉罗触类旁通,很是聪颖。
泽临笑了笑,落下一子,道:“他恐怕是想私藏来着,不过他胆子太小,所以只敢常私房钱,不敢藏粮食吧。”
你却如何得知?笉罗手指顿了顿,才跟着落子,“我看他连私房钱也难保吧,昨日我路过偏厅,正巧瞧见他那‘娇妻’正揪着他的耳朵大骂呢,挨着墙根听了听,原来是他把银子藏在靴子里被发现了!”
“哈哈哈,他那‘娇妻’的五指山看来压得他翻不了身了。”泽临的笑声豪爽,震得笉罗缩了缩脖子,免得溅上了他的口水。
这局棋尘埃落地,抬头往外望去,屋外已渐有光亮。
不等天边的鱼肚白出现,两人迅速起身,赶到了城墙上。连霜月晚一步到达,但只是远远站着,没有和他们站在一处。
笉罗镇定自若地招来集合在此处的六名筑城兵,命令他们两人一组,拿着绳索和石灰粉,去城门外丈量土地。一人手持绳索一端站在墙根不动,一人边走边放出绳索,尽量直线前行,走满一百三十步。行走途中,笉罗会拿起手中的两个互成直角的木板,一侧以城墙为边,一侧以两人拉直的绳索为边,根据目测,指挥前面的那个士兵调整左右方位,以此保证丈量出去的距离准确无误。
好在六名筑城兵通晓算术,很快领悟了这个丈量的法子,走出去的三个人半刻不到便各自找准了一百三十步的准确位置。这时,笉罗命令三个兵卒搬运小碎石到他们所在之处,分别堆砌三座小石墩。然后,依照这石墩的方位拉扯起一根绳索,沿着绳索轻轻洒上一道石灰即可。
直到兵卒全部退回城内,泽临看了看小石墩,又看了看笉罗,脸上的表情掺杂了吃惊、妒忌、称羡等几种情绪,“你这是如何想到的?”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算术罢了。
笉罗察觉到泽临看向自己灼灼的目光后,心里有着小小得意,这个法子他过去在沙盘上和师傅演练时就使用过,当时可是一举击败了攻城的师傅,果然古代的算筹与现代的算术不能比。如今不过是换成了一场实战,估计效果是差不离吧。
昨日新箭镞装上旧箭杆后,笉罗便让几名普通的射手试了几支,发现最远可射入一百三十步外箭靶,箭簇可整个没入。于是,笉罗才会让他们丈量一百三十步。
等到天色已大亮,瞭望兵发现远处尘土飞扬,笉罗对泽临说道:“等一下,你命令兵士们辱骂他们,怎么难听怎么说,他们被激怒了必定会装上短弩要来攻城。只要他们一越过那道石灰线,让射箭最准的那对弓箭手一齐放箭,记住,瞄着他们垮下马匹的眼珠射!射完之后立刻退下,让第二队上,还是射马!其后的弓箭手则射他们的手臂!同时让其他兵士往下弹射油桶,然后让所有弓箭手都换上火箭,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不等他们射出弩箭,就已经人仰马翻!”泽临神色更加兴奋几分,“他们本就疲惫不堪,到时惊慌失措,发现被泼了油,看到火箭还不吓得魂飞魄散?”
“不错,”笉罗却不觉轻松,又道:“之所以要丈量这样的距离,是因为一百三十步,正好是我们弓箭力所能及之处,而他们的弩箭杀伤力虽大,射程却没有这么远,何况是迎着风,对我们威胁不大。此法能不能成,全在最初那一刻,第一队弓箭手如果射的不准,可就麻烦了。”他言毕却又在心中慨然:幸得偳紫国还未得见师傅图样中的连弩,不消几载,一旦那连发弩箭的弓弩出世了,一般弓箭就全无应对可能。
泽临为笉罗的思虑周全而感到钦佩,威风凛凛地一仰头,甩起披风笑道:“你放心,待会你且站在一边,等着看这帮小儿如何跪地求饶吧!”
“为什么,”笉罗不悦地翻了翻白眼,“难道我还需要保护不成?”但见泽临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打量自己的眼神,抬眼之间便恼怒了,“大人,你怀疑我箭术不佳?”
“哦不不,只是……说好了的,我来帮你出扳指被夺的那口恶气嘛。”这并非泽临心里真正所想,他看过笉罗握箭的姿势,虽然身形消瘦,但不难看出也是个用箭的熟手。只是,笉罗从一开始就有意隐瞒身份,还女扮男装,有欺瞒之嫌,就算使箭也不会使出全力吧。
那么,倒不如,激上一激。
“不用,我自己出手,更能出这口恶气!”笉罗平生最讨厌别人小看自己,妄加评断自己的箭术。更何况这个小看自己的人是泽临,容忍不得。
“我信还不成,你还是别逞强了,我这不也是……”她终究是个女子哪。
笉罗突地一下跺脚,怒道:“大人,休要废话!以我的箭术,至少能射中四匹马
8、 输了就去给我儿子换尿布! 。。。
,大人有种跟在下赌一赌,你输了就去给我儿子换尿布!”不过,不能得意忘形啊,不能得意忘形。
因此,说四匹马已是笉罗谦虚之言。
此话一出,城墙上的兵卒们不屑地笑了笑。这家伙是疯了吧?
泽临大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弯了眉眼道:“行!我如果不能射中四匹马,回去就给你儿子换尿布!不过,你若输了,又待如何?”
“任由你说!”笉罗这性子,还就真卯上了。
骨碌转了转眼珠,泽临勾起嘴角,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你输了,给我暖床十日,敢不敢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打赌什么的,最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了O(∩_∩)O~
9
9、“黄金”万两 。。。
话说那场由两县县令因为几袋粮食而引发的血案,在笉罗的运筹帷幄,与泽临的指挥若定之下,于旭日盘踞头顶之时,悄然落幕。
不枉费笉罗、荀晔都称呼昌云县县令派来的兵卒是乌合之众,就在笉罗安排的第一队弓箭手射中二十几只马眼后,后面的怯弱之辈纷纷后退。又一轮箭术表演下来,尤其是在泽临与笉罗如火如荼的箭术大比拼下,各个弓箭手都憋着一股劲,谁也不愿落于人后。结果,其后准备的油桶和火箭都没了用武之地。
由于昌云县这伙兵卒溜之大吉的速度太快,出箭速度稍逊的泽临大人很不幸,只射中了三匹马。并非因为他的箭术不佳,而是,等他搭箭再射时,定睛一看,已然无马可射。留给他的只有滚滚黄土和几缕分叉的马毛。
于是,城墙上的兵卒们沸腾了。
为何沸腾呢?因为他们无一不想亲眼目睹,左庶长大人给娃娃换尿布的傲人风采。
但幸好,笉罗善解人意,未免泽临太过脸面无光,好心提醒道:“在下已将大人给吾儿换尿布的时辰改到了晚膳之后了。那时,房中只有你、我、铳儿三人,大人便不用觉得面上无光啦。”
即便是泽临胡须浓厚,也没禁得住这样诱人遐思的言语挑衅,顷刻,脸红了。
终而等到月上柳梢头,泽临轻拍笉罗的房门,两人寒暄片刻,这才进得内屋。
好奇地探头探脑打量了一番,泽临接过笉罗递来的茶水,手指掠过她的手腕,低头微微品茗,顿觉喉咙里蔓延开丝丝甘甜。
心道,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独处机会哦。
正欲落座,突然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臭味。
泽临还在迟疑纳闷呢,笉罗已然兴奋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了床前,掀开了铳儿的襁褓,捏着鼻子扭头喊道:“大人,快快,此刻便是你的用武之地了!呀,铳儿这摊屎又稀又黄,恐怕是受了凉,不成,我要去请大夫过来瞧瞧。大人,您动作一定要麻利一些,不然铳儿一旦觉着难受,就会大哭起来,水漫金山了哈~”
说完便指了指床上的新尿布,“大人,您少待,我请了大夫马上就回!”说完,笉罗几乎是捂着嘴,强忍着笑意夺门而出。
心里嘀咕着金山是什么地方的山,泽临如临大敌地走到床边,看了看正翘着嘴角眨巴着乌黑眼眸的铳儿,脸上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老天,我不过派人监视了他们母子几晚,这般报复,也太太太……太不仁道了吧!”
一个人征战杀敌的男子汉,在这方面自然毫无经验可言。
泽临本想捏住鼻子动手,然则他必须一手拿开臭烘烘的尿布,一手抬起铳儿的屁股,所以只能闻着屎臭。他不自觉地把脸侧往一边,也学起女人拿起了兰花指,快速将尿布取下,提拉在手上。左手伸过去拿起一片新尿布,便胡乱地往铳儿的裤裆里塞。
可是泽临的动作过于粗鲁了,只见铳儿上扬的嘴角垮了下来,嘴巴一咧,嗷嗷哭出声来。
本来孩子哭了哄哄就好,但是泽临却被铳儿洪亮的嗓子吓了一跳,堂堂男儿未被刀尖吓倒过,却败在了这小小孩童的啼哭之下。更令他痛心疾首的是,自己身子微微一抖,手指轻轻一颤,右手提拉的尿布瞬时飞落一角,哗啦!
实在是从小家教太好,养成了看到掉落之物便要奋力去接的习惯。如是这般,泽临大人手捧热乎乎的黄金几两,顷刻之间,失了声,定了魂。
此情此景,对于泽临来说,那便是无边落木萧萧下,凄凄惨惨戚戚啊。
隐忍着心中的惊声尖叫不发,泽临回神之后,跳着脚冲出屋外,来到后院,急欲摆脱手中污垢,便慌慌张张将尿布扔出墙外。而后,向那汪喷涌的温泉水小池扑了过去,把手伸进去反复搓洗,唯恐残留下半分味道。
闻了闻,手上只生下淡淡的硫磺味,泽临这才甩甩手,取过泉边的粗布巾擦了擦手,然后回到房中,捏着鼻子用布巾沾上热水,给铳儿擦了擦屁股,垫上了干净的尿布。又耐着性子抱起铳儿逗弄了半天,他的哭声才慢慢缓了下来。
总算是吁了口气,泽临从未如此时这般狼狈,一心期望笉罗赶紧回来。
但约莫过了半柱香,笉罗才慢吞吞带着谷内的大夫回来了。
大夫给铳儿把了把脉,微微一笑:“无碍无碍,也无需服药,最近天凉,夜里用手炉给暖暖肚子和胃,隔天就好。”
什么孩子病了,虚妄之言,小人借口!泽临心里忿然嘀咕一番,等到大夫走了,立时把铳儿往笉罗怀里一放。“呵呵,夜深了,你和铳儿这便躺下休息吧!”转身就大踏步,头也不敢回地要走。
什么男女单独相处的兴致,都被一个娃娃搅没了。
但还未及回屋,泽临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阴冷的叫喊:“大人,我的温泉池!我那每天都用来泡手,净身的温泉池!就这般,就如此,被你糟蹋了!”
泽临心虚地转过身,讪讪然摸了摸胡子,堆起笑来,“那是,咳咳……权益之计。不然,你到在下屋子里去洗,前日,县令刚派人把温泉也引入了我那座后院。”
“是吗?有这等好事。”想了想,笉罗一摆手,心说这太危险了,被看到怎么办?
“今日天色太晚,要不明天再到你屋内叨扰罢。”心想刚才铳儿必然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让他沾了一手屎,不过,谁让他在打赌时呈口舌之快,妄图占我的便宜!哼,殊不知这个时辰,我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捉弄了多番戏弄自己的泽临,笉罗心情大好,抱着铳儿睡得无比香甜。
不过,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泽临许诺给他的血玉扳指,可还未要到手呢。
过后几日,由于自己后院的温泉池怕是要就此放着,好好沉淀洗刷几日再说,笉罗便到泽临所居后院去取温泉水。更换箭镞的事情完毕,她也一下子空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连霜月不是要给泽临修复那张弓,笉罗如此想着,也去叨扰他了一下。顺便也想看看连霜月是不是还有深功夫没使出来。
这天,连霜月把泽临的弓拿到屋外细细看过,用手抚摸几遍,试了试弦,说起了自己修复的法子。
“这弓干是极好的,至少是五旬树龄的檍木,制弓时已经很干燥,再用了一整根的牛筋铺就,粘的是卢江江畔才有的犀水牛的牛角,从一只牛上割下,是成对的。就是弓弦不够好,两端挂弦的弓弭也有些松了,所以张弓时送箭而出,弓力会有些阻滞。依我看,重换弓弭与弓弦就行了。”说着他还在手上掂了掂,似乎在估量这把弓是否趁手,看着抚摸弓身的姿态,想是对这把弓的制造技艺还颇为认可。
“你是行家,便听你的吧。”泽临心道,当初还真就是拿着弓当了幌子,想把身份不明的连霜月也留下来。谁知行家一伸手,自己一直在荀晔面前炫耀的这把弓,却也被找出了两个偌大瑕疵。
笉罗也好奇地接过这把弓,拉开弓弦试了试力,努嘴道:“这弓刚做成那会儿,弓力多少?大人最大的臂力,能承受多大弓力哪?”
思量了一会,泽临答道:“这弓我已用了三年了,如果没有记错,有一石三十六斤七两。弓力更大的,我偶然也会使得,三石弓力之弓,用尽全力,弦也是可以拉满的,但不能次次都拉满。”这是斟酌之后的说辞,殊不知,过往被人询问臂力时,这位左庶长大人皆是答曰:三石有余!
笉罗看了他一眼,与连霜月分别点点头,泽临所言与他们的估算也确实相差不多。
“只要上了新弦,弓力应当能够恢复如初了。不过,做弭的角嘛,大人最好派人去寻一节上好的牛角来!要成年小水牛的牛角,最好去村民家中找,稻谷丰收之时所割牛角为好,而且要是成对的。”连霜月道。
“但若是村民家中没有大小适中的呢?不妨就去割一节新的吧。”泽临一听要派人去寻,但觉着麻烦。
“喂,大人,你不是说了全听连先生的么?”笉罗把弓拿到他眼前,把弓弦末端指给他看,“喏,你瞧瞧,这一对弭的选料太不讲究了,所以只能用到三年。秋分时节才适宜割取牛角,因为那时的牛角最为厚实,你如果想省事,还不如找他人做去!”
“行行,去寻去寻,明日就派人去!”泽临不悦地瞥了她和连霜月几眼,这两人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
但还是把连霜月提出的要求一一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日,寻觅回来的牛角于牛筋都不合连霜月之意。
他摇着头把东西搁置一边,呐呐道:“此等俗品,我在作坊那里也得过了,铸钺县的弓人只有两人,不但阅历不够,学不专精,而且平日取材也是草草了事,如此作风,难怪这里根本出不了上等良弓。再不然,我亲自去找好了。”
笉罗也连连点头,“我跟你去!”
言罢,两人就带着泽临跟前的贴身侍从往村落里走。
荀晔从里屋走出,说道:“爷,我去跟着吧。”
“无碍。”泽临静坐不动,“只要遇上制作弓箭之事,笉罗必然全力以赴,看她的样子,那么认真、专注、执着,似乎很钟情于此。在这方面更是和连霜月情投意合……两个人都兢兢业业的,倒不像是装的,更像是常年耳濡目染,经年养成的习惯。他们两人本来都可以敷衍与我,却没有那样做,我看他们至少在这件事上没骗过我。罢了,你今日就不需监视了。”
这才几个日夜,爷就信任她了?
荀晔心里疑虑,但也没有深想,转而道:“爷,匡富那处,还没有发现他与大皇子暗中来往的迹象。不过,我偷入了府邸的库房一趟,他私藏的金银都在五万两之上。”
“哦?想不到匡富还挺会敛财的,先不忙戳穿他,要等一个适当的时机。等粮饷之事解决了,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好了。”这个好消息令泽临眉宇舒展,他摩挲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嘴角高扬,一挥手,让荀晔退下了。
静坐许久,自言自语喃喃道:笉罗和连霜月到底是不是早先就认得呢……
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连霜月和笉罗回来了。
笉罗怀抱着一只青白的牛角,步履轻盈地推开泽临的房门,却不见他的踪影,嘟囔了几声,“本想教他看看我的本事,一出门就找见好东西。算了,我先把玩够了再拿与他看,嘿嘿……”
转身刚要走,却发现他房中的甲胄和佩剑也不见了,心里思量,莫不是又去打猎了?啊,现在是大好时机,趁他不在,不如到他后院里温泉池内洗浴。
只要自己动作快些,应该能赶在晚膳之前洗完吧。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下章有JQ看咯
10
10、非礼勿视 。。。
前几日不敢洗浴,都是因为泽临每日都在屋内,她的人皮面具见水难免脱落啊,而且难保他不会突然闯进去,还是小心为上了,所以她只能忍耐着。
做了决定,笉罗迅速回到自己房中,拿了布巾和换洗的过膝深衣,来到泽临房屋后的小院内,脱了衣衫跳进了温泉池,顿觉神奇气爽,体内的困乏消减。
扑腾了半晌,在池子内畅快了打了个滚儿,笉罗还是忍耐着没有将人皮面具取下,怕待会不好顺利地戴回去。想要洗脸,还是回到自己屋内再说吧。
笉罗原本是好动之人,泡温泉固然舒服,她也不愿意稳稳地坐着,手脚在池子里不停搓摆,这会儿倒像是个孩子。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可是每年放假都要去泡泡温泉,如今难得遇上,自然想好好享受一番。
不过她不能泡得太久了,约莫感觉双腿不再酸痛,手指也柔韧了,笉罗就准备要起身了。
她单手撑着池底,屈膝起身,偏巧手掌摁住了一块凸起之物,坚硬如砾,使得她突然吃痛,脚下一滑,膝盖就“咣”一下磕在了池内台阶上。
“啊啊~嘶~好痛啊!”痛得呻吟出声,笉罗咬着嘴唇,不得不抱住膝盖多坐片刻。
但还没等膝盖痛楚消散呢,笉罗就听见脑后响起了突兀的脚步声。
完了!这下怎么办?她赶紧把布巾往头上一盖,慢慢拭干了脸颊边缘。身子往下一沉,让水没过了自己的锁骨。
幸运的是,她并没脱掉裹胸的布条。
就听见一阵低低笑声和着温煦微风袭来,“好一幅美人沐浴图啊!笉罗真是好兴致,想独享这一池温泉,干脆等我也宽衣,我们一同沐浴怎样?”
“不行!”笉罗大急。
可她还是听见了衣衫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急忙叫道:“大人不忙,我这就起了!我向来不习惯与他人一同沐浴的,这样吧……你先去更衣,要不然先去喝一口凉茶!”
“不好不好,我很快的,你且少待一会。再则,你我同是男子,害羞什么。”泽临说着便解下了甲胄,往地上一扔,动静颇大。
“我不是害羞,是是是……我有痔疮!你和我同浴会被传染的!”笉罗是真急了,但现在这个情形她怎么能起身,而且膝盖还是很痛,一时半刻难于动弹。
“噗,笉罗又说笑了,有痔疮怕什么?我也有点的。”泽临笑嘻嘻地已经开始解开裤子。
见笉罗捂住了眼睛,又笑道:“啊呀,莫非笉罗……有断袖之癖不成,怕看到在下精壮身躯隐忍不住?”这句话真就是说笑逗趣,不过,泽临没想到笉罗的反应这般激烈。
笉罗抬手就把池中木勺扔了过来,直接砸中他的脑门。
“啊,笉罗你做什么打我?!”
“哼,我看你才是有断袖之癖吧!君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大人若是靠近,不是君子所为!”
泽临依然不为所动,脱下鹿皮短靴,踮着脚走到跟前,忽然,轻拍了笉罗的肩膀一下,只觉得指尖柔滑细腻,心头水波一荡。“咚”一声,笉罗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但因为身形不便,只打中了他的额头。
“哎呀呀,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大人既是小人,就该打!”笉罗气得不得了,又不能起身,胸口起伏得厉害。
“哦,那我既是小人,不做些小人行径,只怕辜负了笉罗。”泽临探了探头了,目光一瞬不瞬地在笉罗后背、脖颈之间徜徉徘徊,喉头莫名的一紧。
这时,手已然伸了出去,挠起了笉罗的腋下寸尺之地。
“啊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笉罗最是怕痒,肌肤敏感,只被泽临轻轻一挠,便起了一整圈的疙瘩。这一笑,却使疼痛尤甚,嗓音即刻就变了。“哈哈啊~痛痛痛~”
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泽临这才停手,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痛~膝盖磕了。”此一声,不自觉流泻出半分委屈,半分娇嗔,听得泽临心头丝丝酥麻。
“还可起身吗?”收起调笑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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