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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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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章完分割线”清楚不?以后要是没旁滴题外话话写,俺就这么分割了哈……

话说不是每章完结都有起点自动加滴广告咩,俺上章咋没有呢……困惑中……

 卷三 冷吟秋色诗千首 17、祸从口出④

打正月十七起,夏小满开始被年谅看着,每日吃一枚锦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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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觉得难以下咽,每次都不得不吃,好在吃完也没啥不良反应。她只是感官上觉得恶心,生理上还不至于呕吐出来。至于疗效……生理期第五天上,血渐止了,她的手脚也就不怎么凉了,到底是因为生理期结束自己就好了,还是那锦蛋真有这么神奇,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在年谅身上,没看到什么奇迹。许是补血的,他原来脸色尚好,手却有些白得不正常,指肚指甲都少有血色,到二十一日吃了整十天的锦蛋,这手上似有点儿红润了。但是这个时代没法化验血红素啥的,谁知道血旺不旺呢?总不能给他一刀,根据血喷的汹涌不汹涌来判断吧。

吃了肯定没坏处,问题是能吃多久。

剩下三十一枚锦蛋,贮存成了问题。夏小满只知道常温下鸡蛋的保质期通常能到三十天。虽不知道这锦蛋能保质多久,但又不是恐龙蛋,时间肯定不会极长就是了。她觉得能到四十五天都是极限。

北方的冬天,室外就是天然的冰箱,零下十七八度的冷冻效应,腊月里把鸡鸭鱼肉放在室外,一会儿就冻得结结实实的,全然不用担心腐败变质问题。而厨房旁的杂物小屋偶尔生会儿炉子,室内也就两三度,活脱的冷藏室,放个菜蔬鸡蛋都存得住。

若天气一直冷,这锦蛋这么低温存放,问题应该不太大。然今年打春早,初五便是立春,到了二十已经是雨水了,如今的室外气温当是零上。晚上放碗水在外面都冻不上冰。天气眼见越来越热,这锦蛋再这么放着,实在不保险。

蛋白质变质引起的食物中毒比什么都可怕。

夏小满只知道两种辨别坏鸡蛋的法子,一是晃着有水声的鸡蛋一定是坏的,一是打开蛋清蛋黄混沌的鸡蛋一定是坏地。刚拿回锦蛋的时候,她就叫人挨个摇晃的。并没有发现坏蛋。一直吃下来,也没发现坏的。可这两天算算日子,纪郑氏初八在麒麟山买的这锦蛋,到今儿二十一已有十三天了,也不短了。这蛋又是哪天落地的?保质期可是要从落地那天算起地。

夏小满抱着脑袋头疼起来,以前在菜市场买鸡蛋的时候何曾考虑过这问题?现在想想,鸡蛋又不是树上结地。一摘一筐,这一只鸡一天也就能下一个蛋,貌似原始条件喂养的鸡,三天能下俩蛋就很不错了!菜市场那是从养鸡场拉来的鸡蛋,那是几千几万只鸡下的蛋啊,这神奇的彩鸡能有几只?这四十只锦蛋是多少只鸡多少天下的?哪只蛋是哪天落地地?

苍天啊,考据是项多么艰苦卓绝的事业啊。

她郁闷无边,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考据,还是要以事实为基础。当下叫人又查了一遍锦蛋,确认了没有晃着有水声的,然后每天不再直接丢整个锦蛋到锅里煮,而是先打开看看蛋清蛋黄的状态。

不过就是这样,也没可能一天一个锦蛋,拖三十天吃完。估计再有十天,也就坏的差不多了。

最好的保存办法,当然是存在鸡肚子里。#。要是能买到彩鸡养着天天下蛋是最好了。

如果不能……

“已经落地的蛋,最好的保存办法,就是吃到肚子里。”夏小满对年谅道,“要不。你一天吃俩锦蛋吧。”这也是极限了。一人一天最多吃俩鸡蛋,再多胆固醇太高。有害无益。就这样,平时饭菜也不能再有蛋制品了。

“照你这么说,在蛋坏之前,我也定是吃不完地。蛋已是不新鲜了,早不献给祖父祖母,现下献,多有不恭。”年谅道,“若是存到最后糟蹋了,还不如你就现在跟着吃,半个月就能吃完。你也是要补气血的。”

夏小满一张脸垮下来,心道,我替你算计这保存的时间,是怕蛋坏了,你吃了再重病啊再挂了啊的,耽误我去玫州的大事。好么,到头来把自个儿算进去了,鬼才跟着你吃。

她忙道:“我那啥已经过去了……手脚也不凉了。”

“总不能瞧着白糟蹋了吧?”年谅笑眯眯道:“你也知是一两多银子一个的。你素不喜糟蹋东西……”

她都想哭了……一两银子一个啊,咱折现行不?

答案当然是否定地。

夏小满同学终于明白了啥叫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那就是啥啥都同步,还得跟着年谅一起消灭一天天走向变质期的锦蛋。

还有一条要跟着一起做的,就是训鸟。

夏小满一直觉得年谅若不是某种程度上是偏执狂,就是闲极无聊没事找事。之前对纪家宅子百般挑剔,他说是要让姨母住得舒服,可她觉得更像是他故意找碴消遣,让生活充实起来。现在他又投入极大的热情到训鸟工作中,她觉得再给他个蝈蝈笼子蛐蛐钵,他就是标准养鸟斗虫的纨绔了。

年谅训鸟以宠溺为主,结果把六条惯得越来越大爷。这几天下来,食吃了不知道多少,却是于旌旗鬼脸儿瞄都不瞄,完全无视,吃饱就大摇大摆自家溜达。

“训什么也不能这么训。”夏小满瞧他无数次失败,养得六条越来越胖,要再这么养下去,胖成一团,就可以直接改叫“六饼”了。

“你再这么喂,它就飞不起来了。”她道,“先饿它两顿,然后不叼旗不给东西吃。”

年谅一皱眉,道:“那它就飞走了。肯落在这里,为地不就是口吃食?”

夏小满一笑,人啊鸟兽啊都这么现实,有食就留下,没食立时就跳槽,忠心啊。缘分啊,都是扯淡。她笑道:“你原来不就想放它走?飞了不正好?要不,你就拿个小鞭子,不叼旗就抽它。”

“抽它”两字她咬了重音,凶狠地样子。年谅听了更是大为皱眉,道:“怎得说的这般歹毒。”

“歹毒……哼……”夏小满撇撇嘴。道:“骑马为啥要用马鞭?你光喊它听吗?”驯兽要大棒加胡萝卜,双管齐下。

年谅斗口战败。六条交由夏小满训教。

夏小满就拿了根圆头嵌单珠地银钗……,唔,当然不是要拿钗子尖戳鸟……,是拿嵌珠子那头敲六条的脑袋或者脚。当然,不会是往死里打就是了,不过是敲一敲。那钗不甚沉,敲着也不重,正好合适。

“教鞭”有了,夏小满同学还特地做了长袖的厚布手套,又拿短短地细链子拴了六条的脚在架子上,就怕六条挨了打暴走啄她。防护措施是有效的,六条同学到底有点儿贵族底子,最初装了阵子绅士,打不还“口”。后来发飙了两次,碍于链子忒短,干扑棱膀就是够不着夏小满,干瞪眼就是没辙。

挨了几次打,聪明的六条开始消极抵抗,也不衔旗。也不吃东西,挨打也不动弹了。夏小满见它蔫了,约莫着是恼了,也不哄它,叫采艾带它出去再放开它脚上链子。这一解开束缚,六条没像往常那样乖乖钻笼子里。而是拍拍翅膀飞走了。

“我替你积福了。”夏小满见了。咔吧咔吧眼睛,对年谅道。

年谅养了这么久的鸟。倒有些舍不得了,但想着早晚要放它走的,这般总比他日老死在自己手里徒惹伤心地好,便只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夏小满道:“积福?明明是被你打跑的。”

夏小满一吐舌头,扭过头手搭凉棚望着远去地六条,嘴里小声叨咕道:“反正是放生,目的是一定的,手段不同而已……”

谁知道翌日早晨,六条又神奇的出现长生居廊下挂着的笼子里了。

丫鬟啧啧称奇,皆向年谅道喜,道是此鸟通灵归依,六爷福泽深厚。年谅也极是高兴,叫人拿小碟儿装了谷粒果仁碎点心,来喂六条。

夏小满离老远站着,冷冷瞧着。到底是只畜牲,记吃不记打,待它再不好,这有吃的,还会回来。她寻思一番,又冷笑,人呢,到底是生存重要,尊严重要?要钱不要命地何其多,命都可以不要了,还要脸吗?

瞧着远远站着的夏小满,年谅笑着招呼她道:“满娘,你过来喂它。”

夏小满摆摆手,道:“我不去。它聪明着呢,我怕它记仇啄我。”特地站这么远,就防它这手的。在她印象里,鸟类是非常记仇的动物,她可往前凑合啥吧,不是自己送上门去让它报仇么。

年谅笑着叫人关了鸟笼门,又唤她道:“怕什么,它记得什么!”

夏小满见六条没可能飞出来啄她了,这才往那边去,撇嘴道:“记得什么?它记性好着呢!不然咋能飞回来的?!”

年谅笑着把小碟子撂到她手里,朝六条努努嘴。夏小满也没动作,只盯着六条,六条呢,也是瞪着一双豆粒儿眼,死死盯着她。她就先拿手指头在笼子外头晃了晃,果然,六条甩膀子冲过来就啄。

夏小满一缩手指头,歪头瞧年谅道:“看见没,我说它记仇吧。”

年谅一愣,随即笑得几乎站不稳了,退了两步靠到柱子上接着笑,道:“它真个是聪明的。满娘,你也极是聪明!”

夏小满扭回头狠狠翻着白眼,心道,我聪明,哼,我不聪明行么?!我不聪明就挨啄了!

青樱笑着叫人去寻了个长柄的药匙过来,递与夏小满道:“姨奶奶拿这喂它吧。”

夏小满笑着接了过来,舀了谷粒,从笼条空隙伸了进去。六条顿了一顿,似乎好一阵子犹豫,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头过来虚啄了一下,连忙又缩头,见夏小满没收回去的意思,这才放心伸过头啄食起来。

夏小满歪头向年谅笑道:“你真是捡大便宜了。这鸟实在聪明!”

说话间一勺谷粒吃完了,六条啾鸣一声。似乎提醒她还要。

夏小满眨眨眼,坏水冒出来了,笑眯眯地又舀了小块碎点心,递了过去,六条不疑有他,乐颠颠伸头过来啄。夏小满抽冷子一翻手,一勺子敲在六条头上。

六条冷不防挨了打。“啾”的叫了一声,猛得往后一蹿,反应过来后便无比愤怒的扑棱着翅膀,复又冲了过来,蹿蹿跳跳,大声鸣叫。抗议夏小满的偷袭行为。

夏小满得意地笑了起来,周围丫鬟更是笑倒一片,年谅笑得那柱子都要靠不住了,紧着喊青樱来扶他。青樱也扶着腰的笑,劝两位主子回屋里慢慢坐着戏鸟,坐着笑才好。

几番对掐下来,六条叫夏小满磨地彻底没脾气了,乖乖开始受教。它果然是聪明的紧,没两日就会了衔旗换鬼脸儿。

说来也奇。许是夏小满驯服它了,再怎么敲打它,它都不还“口”,反而待夏小满极好,就爱在飞到她身上停着,撵都不走。

夏小满一边儿咬牙切齿的骂它犯贱。一边儿暗自得意。她小时候看动画片,最羡慕那些海盗啊,女巫啊,胳膊上肩上停老鹰的,真是帅呆了。如今自家也有了一只……唔,虽然小号了点儿……不过好歹也是会飞地呀……》《

年谅是服了满娘了。没口子赞了几回。又带着凤头红去给老太君、二夫人巡回演出了一圈儿。合家都赞这鸟通灵,几位小姐、小小姐小少爷特地跑来看了几回。而这几日里。来的最勤地,自是纪灵书。

纪家刚进京那几日,七小姐没少伴着纪灵书满京城里游玩,然陆家提亲之后,四夫人就拘着七小姐,不许她出去了,纪灵书也就落了单。

九奶奶曾往夏小满这边来闲聊时,提及这话,道是那陆家三爷陆绍虞在街上两次遇着七小姐,便是瞧中了,这才有了陆家提亲之举。虽是年家回绝了,陆家也没再纠缠,但四夫人仍极是不快,汪家地亲事是她一手促成的,不容有半点闪失,便嫌七小姐这会儿与她添乱,训斥了一番,再不许七小姐出门惹麻烦了。

九奶奶与纪灵书沟通障碍,自然是不肯带她去玩地,五小姐、六小姐又哪里是玩得起来的?纪灵书不得出去,也就只在各处院子里逛逛。

到底长生居是亲表哥,不比年家别处…………她去了还要稳稳当当摆出端庄的架子来,表哥好说话,在这里可是自在多了,她便乐意往长生居来。再又她本就是爱鸟兽地,又一直喜欢这凤头红,因此常半天半天在这边泡着。

夏小满虽不喜欢她,但这会儿还是希望她是往长生居来,而不是往别处去的,以免,被大灰狼叼了去。

打十七那日叫采藻采艾两个多留心雁回居有什么人来往,采艾还没什么动作,采藻已经拿了第一手材料交上来了,从纪灵书来京城后喜欢哪家的点心,买了哪家的胭脂水粉,到她那些花草换盆、金鱼换缸样样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夏小满却没有格外高兴,这么快弄到这些,到底是采藻工作能力强,还是纪灵书身边儿人嘴不严?!若是后者,只怕自家能得到的资料,七爷也一样能得到,若他打的是纪灵书的算盘,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果然,没两日,采藻又报上来,七爷送了姨夫人几盆花,给表小姐送了一副九连环,又特地着人打了个金铃铛与表小姐的猫。

七爷在雁回居坐了一盏茶地功夫,陪姨夫人说了会子话,听闻这几日七小姐不再出门,便毛遂自荐要带表小姐出去玩。然后,被姨夫人委婉回绝。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没调整回来……这两天更新还得晚上了,擦汗……容我调整两天。。。眼泪。

 卷三 冷吟秋色诗千首 18、祸从口出⑤

彼时听了夏小满转述采藻的汇报,年谅不住冷笑,道:“他果然是打的是表妹的主意。想连姨母一起讨好去,可笑,可笑之至!我这便同姨母说去,掀了他这层皮!”

夏小满拦了他,问道:“现在可别去,怎么的也得等明天再去。今儿七爷前脚刚去,咱们后脚就跟过去了,信儿怎么得的这么快?!这不是摆明了咱们监视……唔,盯……盯梢,对,盯梢雁回居呢么?到时候姨夫人怎么想?二夫人又怎么想?”

年谅道:“我又不是傻的,岂会去了就问老七的事?自然是要寻姨母说话,待有机会再提老七。”

夏小满摇头道:“那去的也太巧了些。二夫人也不是傻的!你何必急在一时?又不是今儿就要成亲了!姨夫人这不是回绝了么,可见姨夫人也是心里有数的。”

年谅闻言,点了点头,道:“是这个话。不过,二婶也是瞒不住的。去了也是要同二婶说的……”他顿了顿,忽而失笑,道:“也是我糊涂了。便是姨母应了,还有二婶!二婶就会同姨母说的,哪里还用得我!”

“这就是关心则乱。”夏小满笑了笑,又道,“依我说,咱们是知道七爷什么人了,所以猜得到他打什么心思,姨夫人却还不了解,他素来油滑,又没露痕迹,若咱们去提醒了,会不会打草惊蛇,他再改了策略,倒显得咱们小人了……”

其实就是狼来了的故事。喊一次狼来了,狼没来;两次,没来;N次之后,任谁也不信了。

然最可怕的,不是狼没来。而是来的不是狼,却是限量供应的免费馅饼,那可就显得这本是好心喊狼来的人小人度量了……

年谅笑道:“你多虑了。姨母会不信我反信他?”

夏小满撇撇嘴,心道那是姨妈,不是亲妈。况且,就是亲爹妈。那种相信也未必是盲目的。有些亲爹妈……她想起前世地父亲,今生的便宜爹妈。轻哼一声,没说话。

翌日年谅到底往雁回居去见了纪郑氏,夏小满一亿个不乐意到底也被拖着同去了。她倒不是赌气提醒纪郑氏的事,而是跟过去了,人家谈机密大事,她肯定要回避。能回避到哪里?只有女唐僧的闺房了。

果不其然,那边没两句话就要切入正题,便遣她往纪灵书那边坐坐,美其名曰,“叫灵书陪你说说话。”

夏小满直想挠墙,这是陪我说话呢,还是她念经我听着啊?!带着歉意的。

说起来七姐姐是陪自己出去耍。才遇到那宵小之徒,现下被四夫人责备,又被禁足,自己要担大半过失。

因这般想,又觉得四夫人怕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不待见自己。便也就不好意思再往四房那边去了。而她和三房那三位木头小姐也说不上什么话,偶尔去做做绣活儿罢了,余下时间只在自己房里呆着。

她本来沉静惯了,从前没有伴儿,就自己戏戏猫逗逗鸟,弹弹曲子绣绣花地。也没觉得怎么不快活。但到京这几日天天都出去逛。一群人围着高谈阔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快乐。这会儿陡然沉寂下来,未免有些落差,只觉得空牢牢地。

所以,这会儿见到“表哥的粗鄙小妾”,好歹能解闷儿,也不觉得十分的碍眼了,客客气气的让到屋里坐下,又上了好茶,…………虽然难免有些心疼,觉得糟蹋了,但现下自己是主她是客,这主人家的气度还是要有的。

夏小满这是第二次进纪灵书这闺房,第一次还是她们才来时,一切都没布置好,如今认真看下来,不由暗赞,小姑娘还真是个会收拾屋子地人。

这屋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实在不少,二夫人送的那些古玩摆设姑且不论,就她自己带来的鱼缸鸟笼花花草草就能占半个屋子。家居装修其实是最忌讳东西极多的,那些饰品许是拿出来看哪一样都好,可堆一起难免眼花缭乱,最终导致视觉疲劳,看哪哪乱,整体也就落了下乘。可这屋子里的物什虽多,却摆放得极其到位搭配的极好,毫不显琐碎烦乱,倒别有一番雅致。

夏小满本就是个配饰控,最爱那些细腻的雕花攒珠,这细细看过去,一边儿暗暗流口水,一边儿暗暗点头,心里对纪灵书的厌恶也去了几分。

双方地厌恶都是少了些,可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俩人极其默契的各自端了茶盏,慢慢抿着,彼此都琢磨着台词。

夏小满眼角余光继续打量着屋子,纪灵书却是瞄上夏小满身上配的一个荷包。

那是“原版夏小满”的手艺,绣的富贵长春,夏小满一来也是喜欢它漂亮,再来也是因着它是圆形的,比那些葫芦型地装得东西更多,便爱当随身小挎包一般带着它。

纪灵书认真瞧着那荷包上的花纹,是自己不会的绣法,眼睛闪亮亮的,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

正犹豫间,铃铛声一响,却是矮几上趴着的猫儿一饼……哦,不,额间雪,醒来了。它抬起小脑袋四下瞧瞧,弓起身子抻了个懒腰,然后轻轻一跃到地上,正待往主人这边走,忽然发现有陌生人在,便忙顿住脚,警惕的盯着陌生人。夏小满擎着茶盏顿住了,咔吧咔吧眼睛也盯这猫儿,瞧它想怎样,笑眯眯地心里叨念着一饼呀一饼。

那猫儿盯了夏小满半天,许是没觉出她有啥危险气场,这才带着它漂亮地新铃铛,一步三晃,叮叮玲玲的走到主人脚边,蹭上一蹭,低低长长叫了一声。

纪灵书躬身把它捞到怀里。顺着它地毛,见夏小满视线一直随着猫走,便笑道:“这小狸奴最是闹人。”

夏小满收了视线,干笑两声,心道,你就拽吧。小狸奴,还佐丹奴呢……

却听架子上的鹦鹉“嘎”的一声。倒也似凑趣一般,竟而接口道:“嗟乎小狸奴,但思鱼餍足!”

夏小满斜眼去瞧那鹦鹉,嘴角抽抽着,哎,真是比不了。学究家鹦鹉也是学究,真是越发显得自家文盲了。

纪灵书扭头啐了那鹦鹉一口,道:“有客在,偏你多嘴!”回过头一边儿摸着那猫咪颈项的绒毛,一边儿笑向夏小满道:“甚矣翻盆暴,嗟君睡得成!但思鱼餍足,不顾鼠纵横是灵书常叱额间雪之语,倒叫那呆儿学去,不时聒噪学舌。小嫂子见笑了。”

夏小满挑挑眉。咂咂嘴,胃里又往上反酸水,真是就见不得她拽啊,真想刺激她一下痛快痛快。

她眼睛一转想起个笑话,便道:“不顾鼠纵横,好诗。我倒是想起个笑话来。说有这么一群耗子,整天提心吊胆怕猫来抓它们,这愁啊愁地,吃不好睡不好。其中就有个聪明的,出了个主意,它说。咱们往猫脖子上挂个铃铛吧。这猫一动,铃就响了。咱们不就知道了?平时也不用担心了,就可以安安稳稳睡大觉,该干嘛干嘛,等铃响,知道猫要来,再跑就赶趟。”

纪灵书眨眨眼听了半天,没觉得哪里好笑,这好不容易开场了,又不好冷场,便低头摆弄摆弄猫儿脖子上的铃铛,只道:“倒是个聪明法子。”

夏小满抿了嘴,故作淡然道:“可难题就来了,这群耗子,谁去给猫挂铃铛?”

纪灵书一愣,想了想,“噗嗤”一声笑了,道:“小嫂子真诙谐!去挂铃铛的也就叫猫给吃了,这可真要选个鼠辈中壮士才好,好叫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夏小满心道,那就不是壮士了,那是烈士!

本来她是想拐着弯骂人的,但瞧这小孩笑得傻乎乎的,和她实在不是一个数量级地,也就想着不欺负小孩了。可这会儿纪灵书又拽上了,夏小满牙一酸,就觉得真不刺激她都不行。

当下,她眯缝起眼睛,带着狼外婆的笑容道:“表小姐这猫铃铛做工精巧,实在漂亮,不知道谁挂上去地?”

纪灵书也是最爱饰物细节的人,因自己喜欢这铃铛,听她这么夸,又想起了之前她也赞过自己设计的那匣子,心里就微微舒坦起来,觉得她也还算识货,便笑道:“小嫂子好眼力,我也觉得这铃铛做的巧呢。我给额间雪挂的……”

说到后半句,她忽然反应过来,脸上的笑也僵了,这是夏小满骂她是耗子呢!她那笑容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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