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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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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使了个眼色。
夏小满先前听二夫人讲纪灵书时话里满是怅然之意,如今见了这番言语。偷眼瞧她那表情。心里也有数了,当下便陪笑劝道:“表小姐。这里轮不到我说话,但我少不得要说一句,只说这么个理儿你听听,那边纪大爷也是病着,你这么着过去,姨夫人又要照顾纪大爷,又要分心照顾你,可是两面忙两面悬心,你不顾惜自己,也要替姨夫人考虑考虑啊。你在这边,有我们夫人照应着,自己身子养得好不用说,这姨夫人也是放心你的,这才能安心照顾好纪大爷,你说是不?”
纪灵书垂头想想确是这么个道理,自己现在头沉得紧,要是病怏怏地过去了,家人肯定又要分人手来照顾自己,少不得一番忙乱,还是留在这边的先养好病再说。二夫人待她极好她也知道,住着也没什么不踏实地。于是点了点头,笑着向二夫人道:“确是小嫂子说的理儿,是灵书不省事了,二姨母莫怪,这便还要再叨扰些时日……”
二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傻孩子,说得什么客气话,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姨母求之不得呢!”说话间目光飘向夏小满,满意的点了点头。
夏小满脸上挂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心里松了口气,她还怕唐僧跟她犟,再甩两句圣人云佛祖云把她拍那儿。好在唐僧说的还是地球话,唔,估计是病了,没体力和她拽火星语……
二夫人又安抚了纪灵书几句,便往老夫人那边儿去了,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夏小满照料好纪灵书。夏小满没口子应着,就差没举起右手宣誓一定不辜负领导期望了。
待二夫人走后,夏小满问了纪灵书哪里难受,听说是头疼,夏小满告个罪,探手摸了摸她额头,并不热,估计只是受了风,不像发烧,便道:“不爱喝药不喝也罢,你惦记着你哥,就跟我去看一眼,然后回来喝碗姜汤,捂被睡觉,觉睡透了就好了。”
纪灵书乖乖点了点头,请夏小满稍坐,吩咐丫鬟过来梳头。
夏小满叫人交代厨房做些清粥小菜来给纪灵书,自己旁边坐着一边儿逗猫一边儿等她。末了,她带着裹得跟小熊似地纪灵书出了门,往万祥街进发。
大清早出门,熟人还能碰着不少。
遥遥望得见纪府大门了,跟车的长随在车帘外低声道:“姨奶奶,咱家七爷在前面。”
夏小满下意识别过头去瞧坐在身边地纪灵书,她脸上没一点儿表情,只道:“七哥哥来了啊。”察觉夏小满瞧她,她还有些好奇,眨眨眼道:“小嫂子?”
夏小满摆摆手。忙道:“没啥,没啥。”然后向外头道:“不用管,走咱们的。”
七爷在纪家门口却是被被挡了驾的。
他兴冲冲来“探病”,门房进去禀报,片刻回来却道大爷染恙不便见客。他又道要拜见姨夫人。门房慢吞吞地往里头送信,半晌还没出来。
他本有些不耐烦,心里暗骂,总有一日这些跟了爷姓,非要你们好看!忽然听见马蹄车轴响,一扭头,就见着了年家地马车。
他见跟车地是长生居的人,还道年谅过来了。心下暗骂晦气,少不得往前迎几步,过去见礼也是为人弟地意思。
跟车地人见是本家爷,纷纷过来行礼,七爷还故作和蔼叫免礼,其实压根没瞧谁是谁,都没注意跟出来多少个丫鬟婆子,就走到车厢前,正待拱手作揖说六哥安好的,没想到这车帘子一挑。里面出来地却是夏小满。
他这胳膊都抬起来了,见着夏小满生生顿住,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顺手也就把胳膊撂下了。
夏小满扶着婆子的手下了车。笑眯眯的纳了个万福,叫了声七爷安好,然后回身往车里去扶纪灵书。
七爷瞧着夏小满,这笑容就有点儿僵,忙道免礼,见她回身,还道年谅在车厢里,便又挤出谄媚的笑容。抻脖子往里头看。
结果,出来地不是病秧子的年六爷,却是美少女地纪大小姐。
七爷这笑容瞬间就变得无比灿烂,忙往前两步,也伸手要去扶她下车,口里柔声道:“灵书妹妹也过来了……”
夏小满听他动静儿就一身鸡皮疙瘩。强挺着没哆嗦。余光见他手伸过来了,便若无其事的微一错身子。双手扶住纪灵书的双臂,把她拉下车。七爷抬臂再次落空,张开的五指一瞬变成拳头,恨恨收回身侧。
纪灵书下地站稳当了,这才端端正正纳了万福,笑着问好道:“七哥哥安好。”
七爷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满口道:“好。好。”瞧她一身厚衣裳,又问:“这都打春了,天将暖和了,怎的还穿这么厚?灵书妹妹倒是畏寒。可巧我前儿刚得了块好皮子,自家用不上,送人又怕与个不配穿着地,白糟蹋了。如今给了妹妹,却是正好!待会儿与你送过来,做件短袄,穿着暖和也不显得累赘。”
夏小满心里翻白眼,昨儿还见着纪灵书来着好不好,她昨儿穿得有这么多?啧啧,这真就是看图说话啊,看见纪灵书啥样说啥话!
纪灵书笑道:“多谢七哥哥惦记着,灵书无事,并非畏寒,七哥哥不必麻烦了。”
七爷笑道:“哪里麻烦!妹妹肯收便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
说话间,他那张桃花脸转瞬就变成苦大仇深状,语气沉痛,道:“纪大哥这事,妹妹也莫要太伤心,有什么事,还有你这些哥哥呢!是,你六哥腿脚不甚方便,你九哥忙着学业,可还有我呢!若有事,你只管来找哥哥我,不论多难,哥哥必给你办妥当了!”
提到自家大哥,纪灵书的眼圈又有些红了,听着七爷说的挚诚,她忙点头,勉强露出笑来,道:“灵书先谢过七哥哥……”
那副将泣未泣我见犹怜地小模样瞧得七爷一晃神,心痒痒,手也痒痒起来,便想去拉纪灵书。
夏小满在一旁自动进入看戏状态,就瞧这七爷娴熟的表演“变脸”技术,啧啧,你说这一分钟不到这大尾巴狼换几张脸了?哎,川剧大师也就这水准了吧……
当察觉七爷无视自己这只牧羊犬,直奔小肥羊纪灵书去了,夏小满同学额头地青筋有点儿跳跳,这可不行,必须叫两声以示自己地存在。
夏小满一手拉过纪灵书,拍了拍她后背,既是安慰她,也是显示自家看护职责,又笑着向七爷道:“多谢七爷替六爷着想,只是表亲家地事,六爷还料理得来,不敢劳烦七爷。有七爷这句话,六爷足领盛情。七爷放心,若将来有需要,定会找七爷帮忙。”
七爷手还没伸出去,又讪讪收了回来,暗自咬牙,脸上还得带笑,那苦大仇深变成大义凛然,道:“夏姨娘客气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年字来,我替我哥哥分忧不是应当地么。”
夏小满心里呸着,嘴上笑道:“七爷仁义!”然后迅速转移话题结束战斗,道:“哎,天儿怪冷的,七爷您怎么这里站着?这是要回去?咱们刚到,就不远送七爷了。您慢走。”说着福了福身,又拉了下纪灵书,纪灵书不知所以,见夏小满这么说,也跟着行礼辞别。
七爷的小白脸又变成锅底黑,刚想道爷我这还没进去呢,里面门房就过来回话,道:“姨夫人欠安,传话说谢过七爷惦记,不便相见还请海涵,改日再上门谢过。”
纪灵书一听说母亲有恙,立时急了,忙道:“母亲怎的了?”
夏小满猜是纪郑氏敷衍七爷,忙配合着演戏,急道:“表小姐快去看看。”又向七爷陪笑道:“七爷您瞧,真是不便送您了,您请自便,咱们进去了。”说话间脚步已动,拉着纪灵书就往门里走。
七爷刚想说什么,跟班的丫鬟婆子小厮长随呼啦啦一片人过来给七爷行礼,然后纷纷进去,一眨眼功夫门外就剩下他并一个管家两个小厮三个随从七人七马。对面门房作着揖,挂着永恒的憨厚笑容,恭迎恭送一般模样。
寒风吹过,冷飕飕,空荡荡。
七爷站在原地顺了半天气,小厮过来问往哪儿去,七爷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去老陈那。”
卷三 冷吟秋色诗千首 24、魑魅魍魉④
万祥街纪府
夏小满纪灵书这边进了门,里面已经得了信儿,戚嫂子并小韦嫂子两个带着人迎了出来。见了礼,小韦嫂子笑向夏小满道:“姨奶奶过来的真早,咱们还道姨奶奶等会儿才能到呢。”
夏小满还未答话,那边纪灵书眼泪在眼眶里转悠着,见着戚嫂子,便上前急声道:“我母亲怎的了?”
戚嫂子是打纪淙书那边过来的,并不晓得纪郑氏叫打发七爷的话,听了纪灵书这般说,不由愣怔,压根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便忙瞧了眼夏小满,目光相询。
夏小满见她这般,更加明了,便笑着劝纪灵书道:“姨夫人没事,那欠安是不想见外客的托词罢了。”又问她们道:“姨夫人现在哪里?”
小韦嫂子笑着回道:“姨夫人早起来瞧的纪大爷,现在后堂呢。表小姐这是怎么了?”
夏小满见纪灵书呆呆的不明所以,笑着推她一下,向小韦嫂子道:“没什么,表小姐至孝,刚才门房说姨夫人欠安,她就急了。”
纪灵书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微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一笑。
说话间纪郑氏的丫鬟纳福也从后堂出来迎她们,两厢见了礼,便一同先往后堂去拜见纪郑氏,才好去前院探望纪淙书。
纪灵书拉着纳福的手,悄声问道:“纳福姐姐,母亲无恙吧?”
纳福奇道:“姨夫人安好。小姐何出此言?”她一顿。想起方才的事,便笑道:“小姐怕是听着方才叫传出去的话了吧?小姐安心,不相干!”
得知母亲真地无事,纪灵书这才放心了,幸好只是“托词”……托词。她转而想起母亲确实不喜欢七哥哥,还对她说过七哥哥品行不端,不许她收他的东西来着。可在她心底,一直觉得母亲多有偏颇。
七哥哥和年家其他哥哥一样呀,那些年家哥哥都是待她极好的,似乎比亲表哥待她还亲近些。况且,七哥哥为人爽利大方,又最是知人心思的。总能寻到些她喜欢的、新鲜有趣地东西给她,并不是什么“品行不端的歹人”。就说今日,他说的这番肯与大哥出力的话,虽不雅,无有半分辞藻文饰,却是全然挚诚,字字可见真心……
她正想着,又听纳福问道:“今儿天比昨儿还暖和好些呢,小姐怎的穿这么厚……”
纪灵书因想着事,便顺口道:“早上头有些沉。二姨母不放心,叫穿多些。”话说出来,自己也察觉了,忙晃着纳福的胳膊道:“姐姐不要同母亲说。省得她惦记,我没什么,一会子就好了。”
纳福忙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
纪灵书扁着小嘴道:“真个无事。不信你问小嫂子。”说着又去拽夏小满。
夏小满只得陪笑道:“姑娘放心,表小姐有咱们照应着,不会有事。是药三分毒,依我说,还是能不吃就不吃。回头咱们熬些姜汤与表小姐发发汗,若她仍不舒坦,咱们再请大夫。”
纳福忙道:“姨奶奶照应着我家小姐,奴婢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听姨奶奶地意思,表小姐今儿不搬回来?”
夏小满道:“这不表小姐微恙么,这边纪大爷也不是一日就好了的。咱们想着表小姐要回来。还劳姨夫人分心照顾,不如在咱们府里养好了再回来。当然。待会儿还得请示姨夫人再论。…………哦,对了,姨夫人的行李叫丫鬟婆子收拾着呢,咱们早上出来的匆忙,就没等着。估计一会儿能给送来。”
纳福点头道:“还是府上想得周到。奴婢先待主子谢过。夫人的行李家里也有备的,倒是不急,只小姐这边……”
纪灵书有些不耐烦,轻咳一声,缓缓道:“纳福姐姐,我病着的事只不要与母亲说就是了,旁的我自有理论。…………哥哥怎样了?”
“是。奴婢省得。”纳福晓得自家小姐那小性子,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了,顺着她新起的话题道:“大爷也安好。昨儿小姐也听着了,都是皮外伤,也没伤着筋骨,所以并无大碍。昨儿晚上还有些迷糊,早上便是全然清明了的……”
说话间到了后堂,纪郑氏果然腰板儿倍儿直身体倍儿棒,啥事没有,她笑着叫众人免礼,又问夏小满年谅如何。
夏小满笑道:“托姨夫人地福,六爷无碍。今儿早上老太爷那边召唤六爷,他不得抽身,所以先遣满娘来探望姨夫人和纪大爷。六爷说,他得空便过来,怠慢之处还望姨夫人莫怪。”
纪郑氏忙道:“自家人还说这外道话。满娘你可要劝着他,莫要来回折腾了,他那腿也才好些!这边已是无事了,叫他莫惦着!等他表哥好了,叫他表哥过去瞧他才是。”
夏小满陪笑应了。纪郑氏也发现自己女儿穿得厚,便问了句。
纪灵书早就想好词儿了,张口就来,道:“春寒料峭,二姨母怕我冻着,才叫多穿的。不好拂她美意,便穿了。”
纪郑氏知道二夫人心细,事事想得周到,也便信了,又问行李可搬回来了。纪灵书只道二姨母怕自己回来添乱,母亲不能安心照顾哥哥,便留自己在年府。夏小满在一旁猛敲边鼓,纳福也帮着圆乎,纪郑氏寻思寻思也就应了,不再理论了。
众人闲话几句便起身来瞧纪淙书。右臂被安置在叠放的引枕上,前半截袖子撩起,胳膊上新糊着两块膏药,左手却擎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听着丫鬟来报“夫人小姐并年家六姨奶奶过来瞧大爷了”。纪淙书才撇下书,让纪戚氏出去迎接,又叫小丫鬟来扶自己起来。
他还没站起身,这群人就已经进来了,纪郑氏早上一起来便是来瞧过纪淙书一次了,这会儿见他还要起身见礼,忙喊丫鬟伺候他躺下,嗔道:“你又做什么?!不都与你说了。哪里是用你见礼的?!好生躺下便比见什么虚礼都强!”
纪淙书笑着赔了罪,被安置妥当。夏小满便过来与纪淙书请安,又转达自家领导年谅同志的慰问之意。纪淙书客客气气的谢过。
纪灵书也过来见礼,她瞧着哥哥脑袋上扎的白绢,胳膊上糊着膏药,眼圈就红了,拉着哥哥地袖子,想安慰两句却又说不出话来。
纪郑氏见了,笑着过去挨着儿子坐到床榻边,又揽过女儿。刚想说话,却忽然瞧见儿子放在床榻里侧摊扣着的书,不由沉了脸,有些恼道:“看什么书?!养好了身子再看也不迟!你真是个糊涂的。看了这么些年书,还需这一两日抱佛脚不成?!”
纪淙书忙道:“母亲莫急莫气,您也保重身子。儿子并非急在这一时,只是,如您所言,看了这么些年书,儿子也是读书久了,惯了。闲来无事总不是滋味,还不如看书来得舒坦。这书于儿子,比药还灵。”
纪灵书听了,抿嘴一笑,接口道:“书犹药也,善读可以医愚。”
纪淙书哈哈一笑。道:“然也。大善。”
纪郑氏瞧着这兄妹俩。叹了口气,低声道:“跟你父亲一个脾气。便是片刻也离不了书地……”
夏小满昨儿还担心过纪淙书会不会被打成脑震荡啥的,今儿见这光景,那肯定是没事了,心里又开始郁闷,为啥没打成脑震荡,她还得继续听紧箍咒!而且,这会儿更惨,这屋不是一个唐僧的问题啊,而是……俩唐僧……
见兄妹俩开始用火星话探讨学术问题,夏小满忙不迭便借口年六爷有几句话要吩咐留在纪府帮忙的年家仆从,匆匆告退出来。
夏小满被让到一旁花厅坐了,打发下去旁人,只留小韦嫂子,因问她道:“我瞧着纪家大爷气色挺好,昨儿晚上没什么事吧。”
小韦嫂子道:“姨奶奶宽心,昨儿就那一起事,后来持荆送了药过来,熬了给纪家大爷喝了,也就妥了。纪家大爷其实不过是伤了皮肉,喝药也是祛火,听纪家大奶奶的意思,膏药倒比汤药来地快。恕个罪说,怕是拳头印子淤了血,膏药贴上消消肿也就好了。”
夏小满笑着点头道:“六爷就是惦记这药地事。既然还是外擦地比内服的好,回头就叫人去找昨儿那大夫,多买点儿膏药来就是了。你们也留神点儿,这事儿六爷可上心了,这边好了坏了地,及时去回个话。”
小韦嫂子笑道:“姨奶奶放心,那是一定。”
常平街年府
年谅打老太爷那边回来,一肚子闷气。
早上,四老爷那边听了九爷复述经过,结结实实训了他一顿。这年谅刚一搭腔,四老爷便捎带着也给了年谅几句,明是劝他安心养病,实是嫌他胡乱揽事。
既是长辈,又是自家理亏,年谅也不好强辩,只得乖乖听训,九爷更是没话说了。
四老爷要不是赶着去部里上班,估计能狠狠骂他们一上午,到了时辰,他也不与他们嗦了,年谅他管不了,便直接给九爷禁了足,称春闱之前不许九爷再出门,只闭门温书。
待到老太爷那边,年谅原还报着些想法,试图说动老太爷,不说给纪淙书讨公道,只说怎么也给郎衙内个教训,好不堕年家面子。
结果老太爷怒斥道:“本朝虽不以言治罪,然纪家大郎不省事,口出狂言,就当被责!你还觉得他冤枉不成?这事便是到御前。又能占得什么理?!年家的面子?这事年家若去与郎家理论,那方是昏愚之至,没得体面!”
又斥九爷道:“原是纵得你!与你银子是让你以文会友,彼此切磋,好有个进益。未成想倒把你惯成膏粱纨绔!你净结交些什么人?!郎子旭?!真气煞老夫!你父亲做的极是,便是会试之后你也莫要出去了,待殿试中了再理论!”
对于这个结果,年谅和九爷其实都是有心里准备地,可真临到这时候,还是觉得气闷无比。
出了福寿堂,年谅满是歉意向九爷道:“倒是连累了九弟……”
九爷忙道:“六哥这么说可折煞我了。原是我的不是,累了纪大哥不说。又累六哥挨了训斥。这禁足也没什么,这几日原也是当好好温书的,只是纪大哥那边我便不能去探望了,若是好了,六哥也与我送个信儿,我心里也踏实些。”
年谅道:“那是自然!九弟不必惦念那边,只温书就是。”
兄弟俩又客气一番,才分手各回各院年谅回了长生居,才换下大衣裳,便有人来禀报。大韦管家候着六爷多时了。
纪家地事,年谅并没有让大韦管家韦棣插手,一直是叫小韦管家韦楷忙活的,未成想韦棣来说地却是与昨晚大有干系的事。
韦棣原来一直在买办上当差。认识不少各行市地朋友。今儿白晌就有个贩马的牙人来找他,言说大清早收了一匹年家的马。
他道是今儿天方亮,十三里巷马市一开张,就有个衣着寒碜的人来卖一匹好马,显然不是知道行情的,也不知要价,只混问伙计给多少两银子。马行小伙计瞧见那马后臀上的烙印被烫花,伤口尚未愈合好。像是刚烫不久,便疑心是偷来地马,先拿话稳住他,寻得有经验的牙人来瞧。
那贩马牙人仔细查了一遍,在马后腿不起眼出又寻到一枚小烙。牙人做这行地,认大秦各大世家的标印那是基本功。他晓得烙的是年家族徽。便拿话套那人。
那人原一口咬定是自家的马,而后被问的词穷。又改口说是有客人在他家留宿,因缺银子,便把马抵给他家,换了十两银子去。
牙人哪里会信他这么个打扮的人肯拿十两银子换马,怕是十两银子地家资也没有,便直言喝他说这马是偷来地,要扭他送官。那人慌了神,才道是捡来地马。
那人说是昨儿半夜有什么顶得门响,他出去一看,见是匹马,整条街上都没个人影,便当上天恩赐,白捡一注横财。他也不认得马后臀地烙印,却也知道留不得,便烧了柴禾把烙印烫花,又生怕失主来找他寻要,不敢久留,今儿一早就急急牵出来卖。
那人说完又百般央求,请牙人高抬贵手放过他,莫要送官,却趁牙人和伙计商议时寻空逃了。牙人扣下了马,便当是小贼,也没追他,因认得韦棣,便牵了马来年府找韦棣认认。
韦棣虽没参与昨日纪家的事,但也知道一二,况且其莨坠马受伤,动静也不小,因此他得了那马,先就找昨日跟着年谅去纪府的小厮持荆来认,确认是昨儿其莨骑出去地马后,这才来回禀年谅。
年谅听罢,问他道:“那马腿脚可有伤处?”
韦棣摇了摇头,道:“没有。那马就后臀被烫伤,身上并无伤处。”
年谅皱了眉头,马匹腿脚无伤,那其莨是怎么掉下来的?他可是疾驰而去的……
“想法子先把那个来卖马的寻着。”他沉声道。那个人,怕不是贼就是凶手。
韦棣就怕他说这句。其实他听了那牙人讲完,就在心底好一顿骂,…………怎的就不把人看住了,万一是贼……!可人家好心送信儿来,他便是再恼,炫fsktxt。com书网嘴上哪好说什么,还得谢着,又答谢个红封
他心知六爷十之八九要问那人下落,但牙人来寻他时,门上的人都瞧着呢,又实不能不报,只好硬着头皮过来了。
果然,爷说,寻着那人。
这人都跑了,偌大个京城,寻这么个破落户,可怎生寻法!
韦棣面露难色,并不敢接茬。
年谅面色铁青,只道:“赏钱,叫那些牙人伙计去寻。定要把那个人给我翻出来。”
韦棣没辙,只好先应下,心里寻思先拖着再说,反正爷也知道这寻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这么想着,他也就没怎么着急,下晌只是跑了一趟马市,交代了那些牙人伙计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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