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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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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城南,拐进市区,车驾刚平稳了些,便突然停下来。
夏小满皱了眉,茴香隔着帘子抬高声音问了,外面小厮低声答道:“前面有人拦主子的车驾。”
拦路喊冤的?这是她第一反应。随即推翻,忒不靠谱,喊冤也喊不到她头上来。
待问是谁,却听见外面柔媚的声音穿来,道:“相请不如偶遇,奴有幸遇上二奶奶,可否能请二奶奶喝盏茶。”
“相请不如偶遇?”夏小满心下冷笑。颜如玉。必是打听她是谁了,这二奶奶叫的真顺溜。鬼知道怎么遇上的,指不上等了多久呢,或着……“她知道,今日不方便,改日再论吧。”
那声音几乎贴了上来,仿佛就在耳边,只道:“二奶奶赏个面子吧。奴还想着同二奶奶说说那莲花纹的匣子。”
夏小满闻言一怔,脑子转了两转,交代车夫驱车与颜如玉同行。到了处酒家停了下来,要了个雅间,落了座,上了茶点,颜如玉笑眯眯的恭维起年谅和夏小满来。
“颜姑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夏小满打断她的话。
颜如玉一笑,道:“二奶奶真个性子爽直!奴原也想开个铺子,无意中瞧着二奶奶画的一份图纸,”她说着摊开了一张纸,上面画工虽然寻常,但却画地是夏小满现在手里拿着的漆器莲花图。
她又从口袋里取出数锭金子并一匣里十几枚主子,道:“想做只金莲蓬,纯金外廓,珠玉莲子,放在这莲花匣子中,外面刻喜得贵子……”
夏小满眯起眼睛来,冷冷道:“颜姑娘找错人了吧?”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抱歉,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迷糊过去几次。这章内容实际没完,可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打出来的是什么字了,只好这样,下章多写补回来吧。实在实在抱歉。
抹眼泪。无力爬走。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1、狗血故事里的合作⑤
颜如玉毫无半点儿恼意,粲然一笑,道:“二奶奶说笑了。难不成,这图不是二奶奶您与凌二家的?”
今儿颜如玉倒是没穿那一身飞天花仙子的行头,却是乔装金花娘娘,…………头发梳得整齐,别了一支累丝金菊簪,身上那梨白直领对襟褙子、石榴红百褶长裙甚至腰间系的彩锦勒帛上,处处缀着金线绣的散花,金花朵朵开,端得荣华。
换了马甲旁人就不知道你是谁了?换了马甲你自己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夏小满冷哼一声,头上画个光圈也不是凤凰,亏伊还敢提图!
那自然是纪灵书画的图。就算她记不住,旁边纪灵书那儿咔吧着大眼睛盯盯瞧着那图样,一脸惊奇呢,已是说明问题了。
这图怎么到颜如玉手里的?“无意中瞧见”?!好个无意中!啧啧,眼睛真是长啊,还能伸到人家里去见?
见着又拿来给她看,这又什么意思?离间?
以那一日凌二嫂对颜如玉和对金钱的态度来看,是不可能把图纸给伊的。而如果她今儿没见着凌二,再思量旧事,还可能会将这件事联系到凌二身上,然她今儿见着了,这人便也排除了…………凌二是个典型的艺术家,话不多,热衷于自己的艺术世界。虽不迂腐,能沟通,但也不是多精明的人,像吃里爬外这样的高级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于是乎,离间未遂。
然离间的目的是什么?逼得凌二一家走投无路。她颜如玉借机收用?这未免太愚蠢。且不说凌二夫妇那性格…………就算她夏小满不用他们,他们也不会投靠颜如玉,只说颜如玉得罪她夏小满有什么好处?!
若说讨好,那就更愚蠢了。就这样地方式,她可能对伊有好印象吗?
不过若是讨好……夏小满忽然想起来,这窦家消停了几天了,自从那天年谅在家却不肯见窦煦远之后,窦家再没动作,以往时不时孝敬来的礼物也再不见了。莫非是换招数了,打美女牌?这个美女倒是比韩姨娘那人工描画美女美多了。不过韩姨娘好歹能打“姐妹”牌,现在打“名妓”牌,为嘛对她夏小满使啊?!找年谅才靠谱吧……
夏小满翻了翻眼睛,并不回话,反而一牵嘴角。淡淡道:“你做莲蓬还是斗篷还是帐篷,与我,有关系吗?”
颜如玉铁板都撞出经验来了,早做好了十二分心理准备,再次被噎,也只顿了半晌。便捋顺过气来,继续陪笑道:“二奶奶好生爽利,奴也不妨直说,奴是瞧这图着实雅致,正配奴所想的摆件,想着问二奶奶,这份图样子高价转给奴。还少不得求二奶奶帮奴说和一下,奴还想借凌二爷那双巧手。造这摆件出来。”
她说话间一直瞄着夏小满的神情,说罢见夏小满面无表情,便又道:“说起来,奴想兑了个金玉铺子,尚差些本钱……”
夏小满先头听了她的话,还纳闷着,到底是要收凌二过去,这是只知道图,不知道她还要开铺子的事。还是探她的底线?这本是满心的不快,忽然听到最后这句,忒有喜感,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纪灵书先头听了,还在高兴,想着凌二哥的好手艺,果然是有人赏识的。又想起凌二嫂地浮绣之前颜如玉也是大赞。便颇有知己之感。觉得这个漂亮姐姐太有眼光了。后听那句差本钱,也觉得耳熟。转而想起正是窦煦远那日在船上请年谅入伙时说的,她有些困惑,暗想莫非天下求人入伙的都这般说?她歪头去瞧着夏小满,也不晓得小嫂子笑个什么,只见笑得喜庆,她眨眨眼,莫非小嫂子要同她合伙?那可真好!以后大家便可以一块儿做女红琢磨花样子了……想到这里,她越发高兴起来,便也露出了笑容。
颜如玉不怕被噎被呛,却被这一笑惹恼了,脸上再挂不住笑,乌压压的黑云浮上来,冰冷冷的声音沉下去,咬着牙道:“二奶奶笑得什么,也说与奴听听,好让奴也欢喜欢喜?”
夏小满听颜如玉话茬变冷,斜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跟这样身份地人在这里斗嘴,传出去可就“好听”了。自家暗自撇撇嘴,抬手端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撂了下来,站起身,抖了抖衣裙,顺了顺袖口,拉起纪灵书,眼皮略抬,瞧着颜如玉道:“面子给了,茶喝了,话也说了。就此告辞。”
“二奶奶且慢。”颜如玉见她起身,就晓得其意,咬咬牙也站起来,听她开口便拦在头里,道:“二奶奶是爽利人,如何不肯给奴个痛快话?”
夏小满倒是好笑,攥上纪灵书的手,冷笑一声,道:“好。我没银子。也没兴趣。”然后向一旁一摆手,道:“请让开。”
颜如玉一张净白脸气得赤红,那左右护法俩丫鬟上次被小姐教训了,今儿还收敛了些,这会儿却也是火旺,哪里还记得教诲,张口便是要骂,才起个头儿,就被颜如玉一声“闭嘴”给镇住了。俩人见自家小姐怒极,都不敢吱声了,两双眼睛如四把利刃,使劲儿的往夏小满身上剜。
颜如玉深吸口气,道:“我前儿冷眼瞧着,二奶奶可不是凡俗女子,巾帼中的英雄,是个有慧眼有……”
夏小满面无表情,又一抬手,道:“请、让、开。”
不过是想找年家当后台,倒把她吹捧成这样。这词儿也是万金油啊,没创意,没得恶心的。她是不是英雄,还用不着这样地人来评说。况且做英雄有什么好?英雄是用来牺牲的。
颜如玉也在气头上,便不再说了,侧了身。冷冷道:“二奶奶慢走,恕不远送了。”
夏小满皮笑肉不笑地一点头,便往外走。
纪灵书被她拉着,紧着咔吧着纯净无暇的大眼睛瞧着颜如玉,末了到底在路过时轻声道:“颜姑娘,那个匣子上,刻连生贵子吧,既谐莲音,又是大吉大利……”
夏小满闻言身子一晃,差点儿崴了脚。强忍着没回头去骂纪灵书,手攥的紧紧的,…………这死丫头,分不清敌我啊?!
颜如玉一愣怔的功夫,纪灵书已经被夏小满火速拉到自己身边。抬腿出了门。
“二奶奶请留步!”颜如玉又抬高了声音。夏小满压根不搭理,兀自往前走。
“二奶奶请留步!!”颜如玉人已经出来了,到底是练飞天舞出身的,倒有点儿身轻如燕地意思,抢步拦在夏小满身前,道:“奴还有话想同二奶奶说。”
夏小满翻了翻眼睛。淡淡道:“改天吧。”说着又越过她,要往前走。
颜如玉赶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却异常快速道:“二奶奶可是瞧奴不起?然但凡能自家择路,谁肯在那腌地方?奴还道二奶奶不同于凡俗女子……”
夏小满头也不回,耸肩一哼,继续走自家。
“那奴改日府上拜会。”颜如玉忽然媚然一笑,道:“回头半个玫州城的人都晓得……”
夏小满倒是哈哈一笑,顿住脚。扭回头,上下打量了颜如玉一番,带着嘲讽的笑容,道:“你方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颜如玉笑眯眯道:“二奶奶请回,奴实有话要说。”
夏小满冷笑一声,道:“颜姑娘,我问地是前面两句。瞧起瞧不起和后面这句,你先前觉得自家如何呢?后面又是要让玫州城的人晓得什么呢?姑娘。别怪我话难听,你这前后两句是扇自己嘴巴子。不妨多说一句,想让人尊敬,先要自重。所以,现在,颜姑娘,请自重。”
颜如玉脸上一阵青红。比胭脂颜色还正点。见夏小满又要走,再次拦到前面。道:“二奶奶,冲您这句话,今儿奴也必须把话摆清楚了。”
夏小满冷冷道:“颜姑娘,请自重。难道还要动手不成?”
颜如玉瞄了一眼周遭,因着不是饭时,这又是雅间这边专门的通道,左右无人,她咬咬牙,道:“奴虽是入了泥潭,可素没做过半点儿伤天害理之事。往昔身不由己,如今是想着出这泥潭,才兑铺子,又有何可得二奶奶一笑之处?”
夏小满挑挑眉,要从良?有志气。不过貌似也同她没关系吧?她有些不耐烦起来,既然伊纠结在这个笑上,那就说一句,赶紧走了算了,便道:“不过是觉得姑娘同窦家四爷着实是朋友,那句差本钱的话如出一辙呢。”
颜如玉一怔,随即脸上浮起一个讽刺的笑容,低声道:“窦家?”
夏小满没理,又道:“姑娘既然同窦四爷是朋友,又哪里会差些许本钱。告辞告辞。”
颜如玉略有不屑,低声道:“窦家算得什么?”说着又紧跟上夏小满,道:“二奶奶勿要将奴同窦家摆在一处,奴与他们不相干。奴不妨实说,那日奴去金玉堂是想兑那铺子,恰睹二奶奶风采,心下折服,后又得着这图,越发敬佩二奶奶,便存了个心思,想同二奶奶合伙做这铺子……”
夏小满哼哼一声,好大地口气,窦家算什么?瞧着不像刻意夸大,看起来这女人在玫州府也不简单。不过那还求她做什么?再说这合作,若是替窦家求合作的,倒还好说,她琢磨窦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若是颜如玉她自己的铺子……哎,有没有搞错?!!到底是窑子里的,就算她夏小满再没偏见,也不会认为年家同个窑姐儿合伙儿开买卖是件体面的事。要让年谅知道,估计自己就离死不远了。
颜如玉见她不应声,忙继续道:“奴虽差些本钱,但也不妨事,二奶奶若手头不宽裕,不添也无妨,二奶奶可拿这些图入份子,这些做匣子、首饰、摆件都是极好的……”
夏小满顿住脚,抬眼认真瞧了她,拿图入份子,不晓得是她有了尊重科技地意识呢…………这个貌似不靠谱,还是为拉一个后台做出地让步呢?…………这个倒还差不多。
“颜姑娘不是能拿到图么,还问我要什么?”夏小满斜了她一眼。
颜如玉一时语塞。“奴是诚意……”末了,她只能这般说。
夏小满一笑,金庸大侠地鹿鼎记里有言,世上最虚伪的地方,一个是皇宫,一个是妓院。这某女口中说出“诚意”二字来,更像是深海冷笑话。
她也不吭声,挥了挥手,以示告别。瞧瞅着夏小满,想问她为什么不应下来,却又不敢。
夏小满一直琢磨着她那匣子地销路,可惜了颜如玉是个娼家,来求她也是为了她背后的年谅以及年家势力,不然真可以考虑同其合作,他们出首饰,她出匣子,搞几个系列,像那个金莲蓬就还不错……莲生贵子,连生贵子……她不由撇头去看纪灵书,却见纪灵书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不由一笑,道:“表小姐想说什么?”
纪灵书轻声道:“小嫂子,那个……颜姑娘……”
夏小满脸一黑,道:“表小姐可别提这茬了。回家也别说。她不是良家。”
纪灵书听过“良家”这句话,虽然没人同她说得具体过,但她也晓得便不是好人的意思。心底极是惋惜,半晌才喃喃道:“委实可惜……她极有眼力呢……”
夏小满无奈地往靠背上一倚,纪灵书的世界里似乎不存在模糊地带,人就清晰的分为有眼光的或者没眼光的,有学识的或者没学识的,好人或者坏人……她叹了口气,世界若真是低维的便好了。
世界自然不会是低维的。
夏小满回府后拐着弯地叫年谅同方师爷问了那捕头董雷的来路,却未成想姓董的虽然是个小捕头,却实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在玫州城也有一号。想起他当初在船上怎么恭维年谅来着,倒是因着表象而小看他了。当然,无论如何他的社会地位不会有年谅这么高就是了,溜须着也是正常。倒是颜如玉,不像是不知道事理的,还这个模样,应该不会只这一处仗势吧。她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打听打听颜如玉去,寻思寻思还是罢了,毕竟是打听一个窑姐儿的事,被知道了也不好。
没想到翌日颜如玉那边送进来一只匣子,当然不是她们莲花地那个,却是个外观极普通地,花梨木的本色,没有漆色,没有雕花,因为常被主子们拿着,匣子表面被磨得十分光滑。
颜如玉怕是多了花银子,才顺利地把这个盒子递到夏小满手里。
里面装的纸笺写的,前面多是废话,误会云云,夏小满压根没看,只被一句镇住了,她书道:“小心董雷。”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没缓过来,还是困。。。睡觉去了。抹眼泪。叹气。
明天出门,下午能回来,帖子回来加精回复。挨个抱抱。爬走。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2、“狗”来了,“血”还会远吗?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夏小满攥着那张桃花笺,咋琢磨咋不靠谱。这女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到底董雷是不是她的入幕之宾?试问女人有多狠,她这是为了找个后台,把什么人都出卖了,还是和董雷起了争执,想借刀杀人?
提防?有没有搞错!!这个女人,到底当她夏小满是啥?!她又不是贼,又不是匪,她就算是个鬼,也是怕茅山道士,怕警察干嘛?!!!
提防?提防什么?思及丁午河上一路,窦家将董雷奉若上宾,现在董雷是为窦家出力?可就算董雷是什么黑白两道通吃的老大,他能怎么的?指使人上年家打砸抢烧?开玩笑吧,他到底当年家是什么地方?!年谅再无官无势力,他也姓年!在玫州这后头还有个胡家!
这个女人,危言耸听。
夏小满拿了火折子把那桃花笺点了,心下嘀咕,还是电子产品好啊,点一下删除就可以了,这烧纸还满屋子都是味道。她又瞅了一眼那盒子,撇撇嘴,都不给个漂亮点儿的拜匣,她还能留着当个工艺品摆着,现在,只能是……
“拿去厨房烧火。”她道。
“主子!”茴香忙劝道,“瞧着像是花梨木的……”
“呃。”夏小满咔吧咔吧眼睛,喊豆蔻道:“先收着,回头给那谁,看看能重新雕花不。”又向茴香道:“你去门上问问,谁接的这匣子?再问,收了多少银子?”
“主子!”茴香仔细瞧了夏小满面相并不是生气的样子,但听着这句实在像气话。她寻思寻思,也不吱声了,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少一时带了小韦嫂子进来。
夏小满一个人在纸上涂涂画画,瞧见小韦嫂子,便丢下笔,先问茴香道:“多少银子?”
茴香犹豫了一下。只去瞧小韦嫂子。
小韦嫂子轻咳一声,陪了个笑脸,却是直言道:“二奶奶若是查这个,怕不妥当。”
说起来外面往来送礼的人。给门敬是极寻常的事,禁也禁不住,而若真禁了,下面心存怨尤,也不好收拾。
夏小满自然知道底下那些猫腻,她也没想把这府里洗干净了,不过这事怎么也得给下面提个醒。
“小韦嫂子,我知道你意思,不过这事儿必须得说道说道。”她板了脸。道:“不信你现在叫茴香去问问,门上知道谁送的东西来不?”不知道是必然的,她还怕知道呢,不过气头上这么一说。
她继续道:“这是送来书信,这要是送来炸弹呢?毒药呢?那种带机关的匣子。一打开嗖嗖嗖射毒箭的呢?伤了残了挂了怎么整?!有银子就敢收东西。甭管给地啊?甭管是什么啊?……”她噼里啪啦的,说得跟恐怖袭击差不多了,这才住口,端了茶润喉歇气。
小韦嫂子这串儿句话里好多听不懂。但联系上下也知道炸弹之类不是好词儿。听了这么一番话,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勉强道:“二奶奶多虑了……”
她说着说着有点儿躁了,这会儿忽然理解年谅对窦家的厌恶感怎地会那样强烈,她还曾暗自抱怨过年谅不变通,现在才知这样被盯着算计实在是让人烦躁不已。尤其是对方不按牌理出牌、压根揣度不到其用心的时候。虽然知道从社会地位上看己方几乎没可能被伤害的,可到底心下别扭。那便就是给金山银山也不肯同给你带来别扭感觉的人合作。
“门上那几个,月钱是八百文,去问谁接的匣子…………接这个匣子的人,革三个月钱粮,给他长长记性。”夏小满冷下一张脸,森然道,“再有下回,撵出去。”
小韦嫂子瞧了夏小满脸色变得糟糕起来,也不劝了,暗自叹气,应了一声,转而提了旁的,以转移视线,道:“二奶奶,明儿爷去汪家的礼都备好了,您过目一下。”说着从袖口里抽出礼单子来。
夏小满深吸了口气,接过来翻了翻,寻思寻思又道:“哎,我差点儿忘了,明儿还有一份儿,胡家几爷的夫人谁地寿宴吧,好像说请席呢,六爷说不过去了,礼送了就是了,回头依着旧例给备一份儿,我不方便过去,等青樱从铺子里回来你问问她……”
“二奶奶。”小韦嫂子忙打断她,认真道:“青樱去不得。”
夏小满扁扁嘴,她是想着离胡家越远越好,不出现在大姑姐视线里就是安全的,至于青樱,原来人家才是正经的管家姑娘,她夏小满才是新人,人家想上位怕是随时可以,别说她不想防什么,就是防也是防不住的。但小韦嫂子既然说了,她还是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就烦劳小韦嫂子跑一趟吧。那就明儿叫青樱别去铺子里了,看家。我出去有点儿事。”
小韦嫂子张了张口,到底是无奈应下。又听了她后一句,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又想劝上一句。然想着二奶奶现在心情不好,还是莫要触这个霉头了,改日再说吧。只是,这事耽搁下来,不晓得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这阵子凡六爷不在家,二奶奶便也不爱在家里呆着,总是带着表小姐溜达。要说爷那边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打着表小姐地幌子,可爷还不是心明镜地?爷是没说什么,可待爷说什么时岂不晚了?那便是大罪过了!
夏小满可没琢磨她那些,年谅先前有言…………让她上街买东西回来拾掇宅子,她现在也算是奉旨逛街呢,况且还带着纪灵书这块护身符,年谅越发不会挑理了。不过她也晓得进退,领导给面子,咱也不能太离谱,还是领导不在家时候出去妥当,省得领导瞧着不像,还有个好处,那就是领导若在家,怎么都要着急赶回来。这领导不在家,想多暂回来都行。
她这会儿是盘算着出去找个合适的宅子,然后还要寻些妥当人…………想着不靠年家,就得从里到外都自己来搞定。本钱只有四百两。一分也不能浪费,所以只能牺牲时间了,花大量的时间走街串巷一一寻访。
万事开头难啊。她叹了口气。明儿正好顺路去看莲花匣子雕啥样了。哎,城南啊,那破路啊,走道都比坐车还快还舒服,还是赶紧把凌家两口子挪出来吧……
因着想找宅子,坐着带年家族徽的车实在显眼,也不适宜。
夏小满出去几次。觉着治安挺好,满大街走着大姑娘小媳妇地,这又是大白天的,便决定轻装简从悄然出门。她同纪灵书换了身寻常衣裳,去了钗佩妆粉。只带了豆蔻和揽月俩人。打角门出去,在外面雇了辆寻常马车,一路逛街去。
转了两条街巷,也没见很合适的地方。眼见晌午,两人为了配合身上的行头,寻了家小铺子吃午饭。
夏小满原还怕纪灵书嫌脏,特地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又叫豆蔻拿帕子擦了两遍,纪灵书只道不碍事。饭菜上来。对饮食一向讲究地纪灵书虽然吃得不那么舒服。却也没言语。夏小满暗暗点头,对纪父地印象有所改观。无论如何,骤然富贵而不忘本,没把孩子教养成纨绔子弟和矫情小姐,也是难能可贵,看来他只是在读书一事上极度偏执而已。
饭罢已过未初(下午一点),外头太阳毒辣辣地。因着玫州气候热,玫州人这个点儿大抵是要歇中觉的,因此街面上行人极少。挑担子地便多往荫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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