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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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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好好的,在薛家不受欺负,再也不要被人说什么庶出。”
庶出又怎么样。嫡庶有别,可是命运还是握在自己手里。
“弘哥,”容华微微一笑,“在别人眼里我首先是武穆侯夫人,薛家长房长媳。而你不论在什么时候,永远都是陶家长子。我的夫家兴旺要看侯爷,我的娘家兴旺要看你。”容华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二叔父跟我说了,族里的意思是将宗长的位置给三老太太的长子,我们的叔父。二叔父要守孝三年没有这个心思,你年纪又小,三房现在的确比我们长房更合适做宗长。将来要不要将宗长要回来,就要看你这个长子嫡孙的心思了。”只有真正让族里认可,才能拿到宗长,现在与其为弘哥求难以胜任的宗长,还不如扶正弘哥的身份,权利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要看弘哥的喜好。
“三房拿到宗长的位置,对我们长房防备会松一些,三老太太在处理大太太这件事上才要更显公正。”
弘哥一瞬不瞬地望着容华,他之前还埋怨姐姐怎么不早些动手处理李家和大太太,他满心想的都是要向大太太报复,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要不是姐姐说清楚,他还不明白。
弘哥垂下头来,“姐怎么不早些跟我说。”
“之前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做成。”容华笑着解释。
早说了反而增加弘哥的负担。
两个说着话去了大太太屋里。
御医开好了方子又给大太太施了针,见容华来了,御医将大太太的情形回给容华,“武穆侯夫人让人早些准备吧!实在是药石难以逆转,不知能不能过了冬天。”
旁边的陈妈妈听了不住地掉眼泪。
锦秀将御医送出去,绿釉从内室里出来,见到容华行了礼,“姑奶奶,大太太请您进去说话呢。”
容华看一眼陈妈妈。
陈妈妈立即道:“御医施了针,大太太能说些话了。”
容华进了内室,伺候大太太的丫鬟、婆子都陆续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大太太和容华。
容华坐在床边的锦杌上。
大太太吃力地转动着眼睛看容华。如缎子般的青丝绾成发髻,秀丽的眉毛不描而黑,一双闪动着光芒的眼睛,嘴唇上似点了朱砂,脸上似是有淡淡的笑容,美丽而端庄,身上是暗绣的缎子,远远看过去像是真的有花儿开在上面,吞吐中散发着香气。
容华第一次进府时,说自己的名字:物有其容,木谓之华。
她做到了。
大太太伸出手去拉容华。
容华感觉到大太太的手冰凉滑腻。
大太太面色平静,似是已经想了透彻,眼角沉下来带着安详,张开嘴声音嘶哑,“瑶华……是我……不让她……回来……这段时日……她也送了许多东西……回家……怨不得她。”
容华点点头,“我知道。”若是陶正安还在,谁也不会提起瑶华的事,现在陶正安家里已败落,陶氏族里的人也就将从前的委屈发了出来,瑶华不过就是个出口。瑶华出嫁之后,是族里不准瑶华回娘家,的确不是瑶华的主张。
不过瑶华的亲事先有顾家抬喜轿在前,又有任家不合礼数在后。这件事若是放在规矩大的家族里,瑶华就该忿然自尽。陶氏族里有许多小姐眼见就到了说亲的年龄,有瑶华的亲事挡在前面,会有不少好人家绕道而行。
若是瑶华真是名正言顺的任大奶奶也就算了。却任延凤亡妻未除服,瑶华不曾圆房。容华看向大太太,她让人将瑶华婚事失礼之处尽量张扬,不过就是推波助澜罢了。就算没有她,别人也会将瑶华视为眼中钉。
大太太用力握着容华的手,“瑶华……是你的姐姐……姐妹连心……到了什么时候她都会帮你。”
大太太能这样和蔼的和她说话,就是放心不下瑶华,硬的不行就试图软化她。
说到姐妹。容华错愕将手缩了回来,目光一沉,“母亲还不知道大姐的事?若是瑶华回来,母亲现在最该问的是大姐……大姐不要枉死才好。”
容华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弘哥的声音,“母亲,我进来看望母亲。”
不等大太太说话,容华站起身。
弘哥带着丫鬟端了些清粥和小菜。
陈妈妈也跟着劝服,“太太好歹先吃点东西,这样才能再吃药。”
大太太无动于衷,看着容华和弘哥嘴唇不住地颤抖。
容华很委婉地找了个借口带着弘哥出了屋,让陈妈妈伺候大太太吃饭。
大太太才挣扎喝了些水,绿釉脸色苍白地进了屋。
瞧见绿釉的模样,陈妈妈使了眼色要让绿釉退下,大太太已经摇手,“有……什么事……就说。”
绿釉这才走过来低声道:“族里人将大太太平日里用的婆子都捆了,说是要问话……”
问话用得着捆人 ?'…3uww'大太太胸口又紧起来。
陈妈妈皱了皱眉头,绿釉再也不敢说别的,慢慢地退了下去。
大太太喘口气,“他们……要……赶尽杀绝……我为……陶家……这么多年……就……没有半点的功劳?他们竟然……”说着弯腰将刚才喝了两口的水尽呕了。
陈妈妈才服侍大太太躺下,外面传来呼喊声,“大太太,让我进去见大太太,我有事要禀告……大太太,奴婢有重要的事要说啊。”
大太太睁开晦暗的眼睛看陈妈妈。
陈妈妈起身走到门口,见是二爷身边的珊瑚。
那珊瑚头发凌乱,表情仓皇,见到陈妈妈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陈妈妈求求您,让奴婢见见大太太,奴婢有话要说。”说着惊慌地看向身后,生怕有什么人追上来似的。
大太太要见珊瑚,陈妈妈也不敢阻拦,只是紧锁着眉头,有些责怪,“大太太身子不好,不能动气。”
那珊瑚听得这话不停地磕头,“妈妈放心,奴婢定不会惹太太生气,奴婢只是要向太太求个情。”
陈妈妈静立了一会儿,转头看看内室,这才让珊瑚进去。
珊瑚用袖口擦了眼泪,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跟着陈妈妈走到大太太床前跪下,“大太太,奴婢是二爷身边的丫头珊瑚。”
听到是弘哥的丫头,大太太收回关注的目光。
珊瑚接着道:“二爷要将奴婢撵出陶家,奴婢没有了老子、娘,势必会流落街头,”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奴婢不敢求大太太给奴婢条生路,奴婢死不足惜,奴婢只是想求大太太看在二小姐是您的亲生骨肉,不要将二小姐往死路上逼啊,二小姐如果真的被接回来,族里一定还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要了二小姐性命,大太太怎么能忍心这样做,二小姐虽然不如大小姐,可也是您的女儿啊。”
大太太听到这里,满脸诧异地看珊瑚。
那珊瑚已经决定要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不曾有半点的停顿,“奴婢曾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受过二小姐的大恩,若是大太太一定要让二小姐偿还大小姐的性命,奴婢便顶替二小姐一死,可是奴婢还是要替二小姐辩解几句。大太太从小就宠着大小姐,大小姐将二小姐推进池塘里差点死了,大太太也不曾埋怨大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偏心,二小姐心里有怨恨,也是想要得到您的疼爱啊。后来……明明是二小姐先认识的大姑爷,您却将大小姐嫁给大姑爷,二小姐心中怎么能没有恨,二小姐不想大小姐有身孕也是想有机会嫁去赵家,您却一点没有看出二小姐的心思。大小姐和大姑爷本就性子不合,大小姐抑郁而终也不能全怪在二小姐身上……二小姐是向马道婆买了药粉,也是秋荷那丫头想要做姨娘才亲手下的药。”
“二小姐事后一定也后悔了,否则怎么会去赵家侍疾。您不能就这样不给二小姐一个辩驳的机会,让族里将二小姐就从任家接了回来,您让二小姐以后怎么做人啊?大太太您再想一想……您……”
珊瑚的话还没说话,只听陈妈妈失控地破了音,“太太,太太,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珊瑚抬起头来,只见大太太睁大了眼睛,额头两侧高高地鼓起,面颊塌陷扭曲,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怕,脸渐渐肿胀起来,一张嘴一口血喷在幔帐上。
珊瑚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脸上一凉似是也被落了星星点点,腿立即软了瘫坐在地上。
……
容华和二老太太、三老太太商量要将六姨娘扶正,“六姨娘是二爷的生母,比其他姨娘位置都高些,再说六姨娘不是买卖的丫鬟,虽然出身小户也能让二爷认亲的。”
若是扶正室,就要承认正室娘家的姻亲关系。
三老太太仍旧犹豫。
弘哥出身正统对三房来说不是好事。
容华眼睛明亮,“我让人去打听了,六姨娘的娘家这几年也发达了,在河间府也有几百亩地,田家又广为施善,在当地名声甚好。”
三老太太看向容华,怪不得大嫂临终前对这个孙女赞赏有加,武穆侯夫人的确聪明,以武穆侯夫人的身份帮衬田家买几百亩地那是再轻巧不过,至于广为施善的名声,谁又能真的去查。再说还有婆子密告,李氏为了将弘哥收在自己名下抚养,害死了六姨娘,现在满屋子的人都在为李氏的心狠手辣唏嘘。
这一步步都是武穆侯夫人安排好的,她听族里说要出面休李氏,本来以为武穆侯夫人会将生她的姨娘升为正室,这样武穆侯夫人就是陶家的嫡长女,彻底脱去庶女的身份,将来在薛家就能抬起头来,却没想到武穆侯夫人谋的是长子长孙。嫡庶之间区别有多大,作为庶女再清楚不过,能舍掉自己的利益为陶家着想,就说这份气度也无人能及。
六姨娘田氏生了儿子,母凭子贵。田家又有了财产,至少能让陶家认为姻亲,她已经没有了理由拒绝。三老太太抿着嘴唇道:“这样一说,也不是不可。”
见三老太太不反对,二老太太笑着道:“这样好,弘哥就不委屈了。”说着去看族里的叔公。
二叔公道:“那就让族里的侄儿去趟河间府吧!若是妥当就让人签了文书,找个吉日将田氏的牌位供去祠堂。”
第395章 对质
大家都商量妥当,弘哥进屋向几位长辈行大礼。
容华道:“等这件事过了,我和二爷去祖母坟前叩拜。”
二老太太点点头,“大嫂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你们姐弟两个都是好孩子。”
不止是好孩子,三老太太笑着看容华,“怪不得大嫂临终前将这个家托付给你,有你这个姐姐在,弘哥也不怕吃了亏。”将来弘哥长大了,说不定要来和她们争宗长,不过好在宗长之位她现在已经势在必得。
容华站起身和弘哥一起又向众位长辈行了礼,“都是叔公和老太太的爱护。”
二老太太笑着道:“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都平安有个好前程,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看着高兴,族里兴旺那是正经事。”
三老太太也跟着眉开眼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收敛了笑容,“容华现在记在李氏名下,若是休了李氏,容华该怎么办?”
族谱没有改来改去的道理,她既然已经扶了弘哥,就不怕是不是嫡女,容华看向二叔公,“就听长辈的安排。”
连争也不为自己争一下。三老太太思量了片刻道:“这也好办,将容华写到李氏名下是大嫂的意思,大嫂临终前说,容华永远是我们陶家的嫡女。李氏有错却和孩子们无关,不如就将容华写到田氏名下……”
如果已嫁女儿的身份也能改来改去,陶正安这一脉的族谱也不可信了。大家都会觉得她是为了一己私利,连同弘哥也会被人瞧不起。大家都在乎嫡庶的出身,焉知她将这些并没看在眼里。
弘哥正觉得高兴,容华已经开口道:“我和二爷不一样,我已经是出嫁之女,族里有族里的规矩,不能为了我一个人破格。”
三老太太叹口气,“那就要写在下面。”
除了正室名讳,妾室并不上族谱,所以不论是哪位妾室生的子女都是按排行写在嫡生之下。
容华颌首,“应该如此。”
二老太太道:“容华说的也有道理,正安这一页已经够乱的了。”
二叔公拿起茶来喝,也是默许了。
弘哥顿时失望地看向容华。
众人才说完话,外面的婆子进来道:“二姑奶奶回来了。”
陶正川先撩开帘子大步走进来,“我们还没到常宁伯府,路上就看到了瑶华。”
容华抬起头来,看到陶正川两难的表情。
陶正谦不方便出面,只能陶正川带人处理家事,可是陶正川生性懦弱,能带人去常宁伯府已经是勉强,路上既然看到瑶华回来,定然不会再登任家的门。
瑶华那么聪明,陶家这么大的动静,瑶华必然察觉出了什么,等着陶正川上门将事情闹大,还不如自己送上门来。
二叔公皱着眉头看向陶正川,“你没有去任家?”
陶正川声音轻了些,“没去,瑶华说有话要向族里长辈说。”
瑶华一句话就将陶正川骗了回来。
三太太廖氏急忙看向容华,容华轻轻摇了摇头。廖氏埋怨地看了陶正川一眼,陶正川满脸尴尬。
三老太太道:“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让瑶华进来吧!”
丫鬟下去传话,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瑶华让湘竹搀扶着走进屋。
瑶华穿着青色暗花纹褙子,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通红像蒙了层雾气,见到众人嘴角一颤,说不出的哀婉。
瑶华上前给众人行了礼,眼泪顿时就流下来,“听说母亲病重了,也不知到底病得如何了,”说着去看容华,“我想去看看母亲。”
瑶华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看在她身上,仿佛是要请求她点头。尤其是那受尽委屈的模样,让人有什么责难也不忍心开口。容华对视过去,声音冷淡,“二姐早就应该回来看母亲,母亲心里想着二姐饭也吃不下,水也不喝,这样的身子就算有再多的药石也是没用的,若是二姐能在母亲床前解了母亲的心忧,母亲也能好起来。”
瑶华嘴唇颤抖,“我如何不想,我现在就去看母亲。”
瑶华的顺从让族里的人大半心软下来。
二老太太慈祥地看着瑶华,也拿起帕子擦眼泪,“好好的孩子,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从前大嫂也是疼你的,临终前却没能见你一面,你这孩子……让我们怎么说好。”
瑶华垂下头哭泣,“都是我没有这个福气,连最疼我的祖母都没见到。”
瑶华抽抽噎噎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众人似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容华静静地看着瑶华,瑶华习惯用这样的法子让人对她生出怜爱,在陶家这么多年,上到陶老太太下到丫鬟、婆子,谁都对瑶华多加照拂。
瑶华是早就思量好了用这种手段来博取族里人的同情,只要族里的长辈心思动摇,瑶华就能想办法脱身而出。
瑶华却没想透一点,这次是宗族大会,族里的长辈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这种事,处置陶氏一族的女子瑶华不是第一个,若是心慈手软就不能在族里做主。
瑶华这次是打错了算盘。
果然,三老太太开口道:“瑶华,你也要想清楚,你还要不要回任家,若是你心里委屈,族里会出面跟任家说清楚,你也就不必回去受苦,留在你母亲身边照顾你母亲,”说着看向弘哥,“你还有兄弟在家,一定会好好供养你。”
三老太太说完话,屋子里突然静下来,无论瑶华怎么哭旁人都是冷冷旁观,瑶华心里越来越冷,哭声渐渐小下来,哽咽也没有了气力。
瑶华紧紧地攥住帕子,她本想找个机会脱身,却没想到族里人会这样急切地要问她个究竟。事到如今,无论她怎么做都没有了用。瑶华渐渐平静下来,张开嘴声音沙哑,“这件事我也做不得主,我想去和母亲商量商量。”
瑶华的神色安谧从容,在这种情形下仍不慌乱。回陶家之前瑶华定是做足了准备,最坏的情况下还能请出大太太拖延时间。
这种请求没有人能拒绝。
“也好,”二老太太温和地道,“你就去和你母亲商量商量。”
瑶华肩膀一颤,用帕子擦了眼泪,“我看过母亲再来回话。”
屋子里的长辈都默许了,瑶华让湘竹搀扶着一步步退出去。
……
瑶华走到院子里,腿上一麻几乎就站立不住,幸亏有湘竹在一旁搀扶。
主仆两个走到僻静处,湘竹急切地开口,“大奶奶咱们还是想办法回去吧!族里的长辈是不会听大奶奶解释的。”
回来陶家之前她就没有抱半点期望,容华能安排陶正川找上门,必然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来对付她。她回来娘家是不想要落得不孝的名声,不论冒着多大的风险,她也要来看母亲一眼,以全了她做女儿的孝心。
瑶华走上抄手走廊,陈妈妈已经迎了上来。
“二姑奶奶,”陈妈妈声音沙哑,“您可算是回来了,大太太的身子恐怕是不行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瑶华听得这话,心脏似是被狠狠地一拽,单薄的身体摇摇晃晃靠在湘竹身上。
陈妈妈哭道:“还有件大事,二姑奶奶知不知道?”说到这里顿了顿,“族里的意思是要休了大太太。”
回来陶家的路上她已经听到这样的消息,现在陈妈妈亲口说出来,她心中半点的侥幸顿时荡然无存。这样说来她如今已经成了庶女。
庶女……不,她不能成为庶女。她还没有和任延凤圆房,还不是真正的任大奶奶,若是真的得了一个庶女的身份,将来在任家如何能抬起头来。说不定任家还会反悔,不要她这个正室,再娶一个正室回来……瑶华咬紧了嘴唇,只觉得满口的血腥之气。
陈妈妈和湘竹一起将瑶华搀扶进内室。
瑶华坐在锦杌上看着呼吸微弱的大太太,默默流了会儿眼泪,似是生怕惊了大太太,小声地呼唤,“母亲,母亲,您觉得怎么样了?我是瑶华,您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瑶华啊。”
大太太的眼皮重重一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瑶华顿时惊喜若狂,“母亲,是我,是瑶华啊,母亲,我在这里。”
大太太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视线慢慢落在瑶华脸上。
陈妈妈带着湘竹退了出去,大太太张开苍白的嘴唇……
瑶华握住大太太的手,“母亲有什么话歇一会儿再说。”
大太太的嘴巴一开一合,瑶华听不清楚凑上前来。大太太仰起脖子用足了力气用微弱的声音道:“马……道……婆。”
瑶华冷不防地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顿时一抖。
看到大太太阴冷深沉的目光,瑶华掩住慌乱的表情,急忙开口道:“母亲……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女儿没有听清楚。”
第396章 报仇
大太太鬓间花白的头发被冷汗打湿了,蜡黄的手紧紧攥着瑶华的手腕,手背上一条条的筋骨头耸立,咬牙切齿地看着瑶华,“还……瞒……我……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大太太恶毒的话骂出来就像一盆冰水将瑶华从头到脚浇透,瑶华刚刚慌乱的心重新安定下来,“母亲,听谁乱说了?是容华?母亲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信要信别人不成?”
刚才一闪而逝的慌乱,现在异常的冷静,若是心里没有鬼怎么能会有这种表情,大太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袖口里拿出香囊来扔给瑶华,“这……是你的……东西,要让我……请……族里……炫……来?”
瑶华伸手去拿香包,香包上的丝穗从她的手指尖滑过,大太太的声音仿佛越来越遥远,她只觉得那荷包软软的,她缝这只荷包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不想害人,只是淑华拿走了太多她的东西。她辛辛苦苦努力要得到的东西,却轻易地被别人拿走,她怎么能不恨?
“我在……问你……话……”大太太满脸急怒,手指重新攀上瑶华的手腕越扣越紧。
母亲从来都是这样,对她动辄就怒气冲冲,生像是她做了多大的错事。淑华也不管做了什么都会得到母亲的原谅。
同是母亲亲生的骨肉,怎么会这样的不同?她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母亲却不问一句,只是纠缠在淑华的死因上。母亲将死了,对她仍然没有半点不舍,只是表情狠绝,像是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换做淑华会如何?若是她病死在陶家,淑华不会受半点埋怨,母亲只会说她命薄。她偏不能薄命,她要比淑华活得更长久。她要让母亲知道,母亲错了。
可是事到如今,母亲仍旧不知晓。瑶华皱起眉头来,脸皱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哭,或是想要笑。
“母亲,你怎么不问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族里让我就回陶家来,往后由陶家供养,”说着瑶华笑了,“族里这样对待我,不过是因为从前父亲是宗长,多少压制了他们,现在他们翻过身来,就要出这口气。我回到陶家来,陶家真的会供养我?”瑶华摇了摇头,声音轻的只有她和大太太才能听到,“不会,族里一定会有其他的理由逼我自尽,我自尽了又如何,朝廷不会给旌表,我连樊家大爷都不如。”
瑶华沉默了一会儿,将香包彻底握在手里,“可是如果我不肯留在陶家,陶容华一定会让族里将我除名,从此之后我和娘家彻底了断。我在任家也不能好过,任家不会要一个被娘家赶出门的妇人做媳妇,”瑶华昔日明亮的眼睛中带着渴望,“以前都是我自己拿主意,这一次我是真的彻彻底底输给了陶容华。母亲从前不是总帮着大姐?这次也帮帮女儿,告诉女儿,女儿该怎么做才好?”
大太太不说话,眼睛中都是对瑶华的愤恨。
瑶华侧着头等了会儿大太太,然后晒然一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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