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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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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所作所为她已经领教太多了,她是一让再让,就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也不能一味等着二房害人。

自从老夫人和她说起分家,她就已经做了安排。她想到了薛崇义会利用薛崇杰庶子的身份做文章,却没想到薛崇义连薛崇仁都不放过。

薛明睿和容华话刚说到这里,木槿匆匆忙忙进了屋,“前院传话过来,三太太吞金了。”

容华心里一颤,三太太怎么会这样想不开。

容华立即站起身,吩咐红玉,“将侯爷和我的氅衣拿过来。”

第433章 决心

容华进了三房的院子,就听到一片哭声。

薛明英、薛明达、薛明泰三个佯装镇定却挤在一起红了眼睛,薛亦秀、薛亦柔却已经忍不住在三太太床前放声哭泣。

薛夫人拉住三太太的手,“你怎么这样傻,还有这些孩子指望着你,怎么就寻了短见。”

三太太手指冰凉,脸上毫无生气,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涌出来。

不一会儿功夫,三太太身边邢长远家的拿了一碗油汤,“太太,太太先将这些喝下去,兴许就会没事了。”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忙让开路让邢长远家的上前。

容华和四太太将薛亦秀、薛亦柔叫到一旁。一个母亲不太可能当着子女的面发泄情绪,三太太吞了金仍旧没有将委屈发放出来。

“太太,您要听奴婢的,少爷、小姐们没有您怎么行,这个家都要靠您才能支撑啊。”

三太太木然地躺在床上,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刑妈妈上前将三太太扶起来,又从丫鬟手里接过碗盛了一勺油汤送到三太太嘴边,三太太看着那碗油汤忽然有了力气,伸手将那碗油汤打落在地,“让我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净。我自从嫁了他哪有享过半点的福,与其这样煎熬着,我宁愿闭上眼睛也就不管不顾了。”

屋子里没有了许多人,三太太一股怒火也随着砸碎的碗一起发放出来,“为了这些孩子,我是不人不鬼的算计,若是他能上些心我哪至于如此。我知道这个家里没有谁喜欢我,都觉得我眼里只有银钱,可是你们不知道,任是换了谁想要让这个家支撑下去都会如此。他每日里除了买虫逗鸟就是在外面与那些酒肉朋友吃吃喝喝,这些银钱要从哪里拿?还不都是我的梯己银子,花光了我的嫁妆又花平日的用度。娘向来看不上他没出息的模样,难不成我能去娘面前数落自己的丈夫,我也是没有了别的法子,只能向娘家求助,娘家的钱也不是白白拿的,更何况我的娘家又不宽裕,我只能想尽法子替娘家找些买卖赚些银钱,也好让娘家贴补我。熬了这么多年,攒下的银子总算能置办些田产,却就被他这样赌了出去。”

三太太有了必死的决心,话语也不管不顾,将这些年的委屈通通发放出来。说完这些,三太太拉起四太太的手,“四弟还会想办法出去赚些银钱,我们老爷只会将我攒来的随便花出去,上次在府外保小被人骗了,现在又在赌输了一万两银子。你说这不是要了我的命?”

容华拿了块干净帕子给三太太擦眼泪,四太太也是一阵劝慰,“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让孩子没有了亲娘。经过了这次,三伯哪里还敢再去赌场。”

薛夫人也道:“是啊,三弟一定不敢了。”

三太太仓惶地笑道:“那有什么用,左右我是看不到了。”

薛夫人和四太太对视一眼,又拉起三太太的手,“你可不能吓我,你到底吞了多少金子。”

三太太也不回薛夫人的话,整个人松口气躺在迎枕上,“他们都大了将来也能照顾自己,我就算死也能放心了。”

薛夫人和四太太没了法子,只得在一旁陪着,邢长远家的又端了一碗汤来,三太太拿定主意不喝,一碗汤泼泼洒洒大多落在被褥上。

听着邢长远家的在一旁哽咽,容华到侧室里去看薛明英几个。

薛明英垂头在一旁扣手指,薛明达、薛明泰坐在炕边沉着脸。

三个人见到容华起身行礼,“二嫂。”

薛明英紧盯着容华的表情,仿佛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三婶不肯喝油汤。”容华干脆直接告诉薛明英几个。

薛明英嘴唇一抖,“喝了油汤会好吗?”

容华摇摇头,“还不知道,家里准备了不少土方子,如果三婶能试试或许会安然无恙。”弄不清楚三太太到底吞了多少金子,薛崇仁发现的时候,三太太正将金镏子塞进嘴里,后来两个人撕扯,金镏子抢了下来,三太太的妆匣子也掉在地上,首饰散落一地。管三太太头面的丫鬟倒是去清点过,妆匣子里还少了一枚金镏子。

薛明达道:“刑妈妈说母亲没来得及吞那些金锭子……”说着慌乱地看容华,“这样也不行吗?母亲还会……”

这种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三婶情绪不好,”容华温和地看向薛明英,“你们如果能去劝劝说不定会好些。”

薛明泰这才回过神来,“那还等什么,我们就过去和母亲说,让母亲将那些药喝了。”

容华将薛明泰拦下来,“就算没有那些银钱,还有你们帮三婶撑着家里。”

薛明英点点头,“我知道怎么说了。”

不一会儿二太太、钱氏到了,刑妈妈将二太太、钱氏迎去侧室里。

见到薛夫人、四太太,二太太忧心忡忡,“三弟妹怎么样了?我听到之后吓了一跳,到底吞了多少金子?我听说吞了金要折腾好些时辰才会……”

薛夫人叹口气,“还不知道,我们只是尽量想了解救的法子。只是三弟妹什么都不肯喝,明英几个进去劝了,但愿三弟妹能看开些。”

二太太道:“就是啊,孩子还小呢,总不能将孩子扔下。三弟也是太不长进,输了一万两银子,还不算利息,要知道赌坊的利息是要收六成的。这算来不是将明英、明达、明泰将来成亲用的银子都输进去了吗?族里给找的三进院子才要了一千多两银子,一万两白银能买好几处院子了。分家一共就分几万两的财物,少这么大笔,这么多人要怎么过活。”

这哪里是劝人宽心的话。薛夫人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这些话不是我们该说的,好在发现的早,要不然可真是祸事了。”

容华站起身准备去听听薛明英几个的动静,外面传来咳嗽声。

容华撩开帘子看到李妈妈。

李妈妈向大家行了礼,“奴婢来看看三太太。”

二太太目光闪烁,“有没有让老夫人知晓?”

容华看一眼二太太,只怕这才是二太太最关心的。

李妈妈为难起来,“还没有说,现在老夫人病成这样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薛夫人道:“说的是,还是缓一缓再和老夫人说。”

李妈妈点点头,“那奴婢进去瞧瞧。”

二太太放下手里的茶杯,“我和李妈妈一起过去。”

李妈妈立即道:“奴婢从前和宫人学了些法子救命,若是夫人、太太们在旁边看了,日后三太太脸面上恐怕过不去。”

二太太惊讶地道:“还有这种法子。”

李妈妈点点头,也不再说别的,忙去了内室。

众人惴惴不安地坐了一会儿,内室里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

丫鬟端了痰盂李妈妈跟着一起出来回话,“吐出来了,调养几日应当就能好了。”

薛夫人松口气,“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

薛亦柔、薛亦秀陪着三太太歇下了,李妈妈请容华去了老夫人房里。

内室里点着两盏羊皮灯,柔和的灯光下薛明睿陪着老夫人说话。

“三叔父说前两日有人和他赌虫,三叔父赢了不少,后来那人就鼓动三叔父去捞月楼里试试,三叔父只是想跟着那人去捞月楼见识场面,后来看到那人赢了不少的银钱,这才想要赌一场,结果第一场赢了,第二场却输了。”

容华端了热茶进屋。

老夫人冷冷地道:“输了银钱他不甘心,就又赌了一场。赌钱就是这样,不论输赢都会被牢牢地套住。”

老夫人招招手让容华靠在软炕上歇着。

薛明睿道:“孙儿觉得是有人欺诈三叔父。明天一早就让人去查查,看领三叔父去捞月楼的是什么人。”

老夫人应该能想到这件事和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老爷和三老爷,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样想一想,老夫人说不定会息事宁人。

屋子里一下子静谧下来。

老夫人似入定了一般,半晌才睁开眼睛道:“去查吧!就算要我们家拿出这一万两银子,也要让我们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容华忽然明白,老夫人这么晚将薛明睿和她叫过来,就是要说明自己的态度。

老夫人道:“明日让人将库里打开,让各房将分了的财物都拿回去。”

老夫人寒了心,不等到过年就要彻底分家。

容华应了一声。

老夫人接着道:“老三输的银钱就让他自己拿,他在外面胡作非为也该长长教训,少了一百两银子他们日子虽然要紧些,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不光是老三,分了家,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谁也不要来跟我拿银子。”

说完了话,老夫人挥挥手。

薛明睿和容华行了礼退下。

回到南院,薛明睿和容华梳洗完躺在床上。

薛明睿道:“祖母问了我二叔父和任家合开酒楼的事。”

容华仰起头来。

薛明睿轻拍着容华的肩膀,“祖母说了,不让我管二叔父的酒楼。”

不论二叔父酒楼出了什么事都不要管。

怪不得老夫人急着让二房搬出去。

第434章 逆袭

眼见就要过年,朝廷恩赏下来,老夫人让人直接供去了宗祠。

薛二太太看着那些银子摆在案上,眼睛一热心生怒气,这些恩赏都是以武穆侯的名义发下来的,在宗祠供过之后,这些银子一部分退给长房,一部分留在公中。她管家这么久,最清楚这些银子的用处,薛明睿才升了从一品官职,今年的恩赏比往年都要多些,她本以为能分到这一笔银钱,没想到老夫人不等到过完年就让他们搬出薛家老宅。既然人已经搬了出去,想分到银子是不可能的了。二太太想到酒楼的收益,嘴角一撇劝服自己不将这些银子看在眼里。

从宗祠里出来,众人各自回院子里收拾物件。

钱氏和二太太一起看二房物件的清单。

二太太皱着眉头,从前觉得自己屋里的东西不少,而今看这些名目却觉得远远不够,区区几张纸不过就是她一辈子的算计。二太太正胡乱翻着清单。杜鹃进来道:“族里的长辈来了,去了老夫人房里说话。”

二太太心中顿时一阵狂跳。

钱氏有些惊异,“分家都分完了,族里怎么会来人。”

二太太扬起了嘴角,族里是为了四房的事来。

……

容华从库里选了斗彩人物花盆,又抬了锦裀绣屏,让屋子里看起来焕然一新。

春尧、木槿两个舒口气,“这样一收拾就有了过年的气氛。”

是啊,容华微微一笑,从前就想着到了喜庆的节日自己布置房间,却每次都要顾及嫡母和旁人的眼光。用太多鲜艳的颜色会被人觉得性子太过张扬不好管束,所以她从来都用中庸的颜色,今年她总算能随心所欲地安排身边的一切,只要看看屋子里朝霞般的软烟罗,容华心里就十分舒畅。

容华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让春尧扶着躺在软榻上休息,小丫鬟绿萝上前给容华捶腿。

容华刚喝了些水,冯立昌家的进屋道:“族里来人了,我刚遇到李妈妈,李妈妈说族里是来问分家。”

眼见就要过年了,族里这时候来人,一定是跟分家有关。

冯立昌家的道:“少夫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容华用手揉着酸软的腰,“不去了。”这段时日她怀着孩子跑来跑去,好不容易忙里偷闲休息一会儿,现在也该轮到二房烦心了。

容华微微一笑吩咐木槿,“去将过年准备的荷包拿来给我瞧瞧。”

容华这边歇着,二太太、四太太被叫去了老夫人房里。

二太太眼睛明亮,见到薛家各位老太太弯起嘴来上前行礼,“给各位老祖宗请安了。”

看着各位老太太的笑容,二太太放下心来,坐到椅子上看四太太。

四太太有些紧张,行了礼就紧攥着帕子坐下来。

大家话了会儿家常,李妈妈将屋子里的下人领下去。

二太太眉毛一扬,顿时露出看戏的表情。

老夫人脸色苍白,半靠在软榻上,淡淡地开口,“我们薛家分家是大事,对你们我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尽量做到公平,可是最近外面有了些不好的传言,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今儿当着我和族里老太太的面,我也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都说四房在山东的五百亩田地,要知道一亩良田要七八两银子,不显山露水的四房难不成能一下子拿出几千两现银购置田地?更何况四房的支出不止是这一笔,四房还买了一处三进院子,哪家的庶出会这样阔气,不是老夫人偏袒又是什么,果然这样的消息散出去没几日,薛氏族里就有了反应。二太太目光一闪,装作讶异,“这是怎么说的,咱们家要分家就请了族里长辈品搭,这是大家都瞧见的。”

老夫人目光深沉,“话虽这样说,有些话也不能不说清楚。咱们薛家的名声最重要。”说到这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四太太战战兢兢地端起茶了喝一口,一双眼睛心虚地看了看老夫人,又看看薛家各位老太太。

薛三老太太先宽慰老夫人,“大嫂也不用焦心,不过就是问问罢了,哪家分家不是有这个那个的传闻,更何况勋贵之家。”

老夫人点点头,“平日里这个家难当,轮到分家也是难的,”说着话抬起头看向四太太,“老四是不是在山东买了五百亩良田?我记得上次老四从山东回来跟我说的是二百亩。到底是二百亩还是五百亩,今天你就说个实话。”

四太太早就坐立不安,听得这话立即起身向老夫人半蹲了身子,“确实……是买了五百亩。”

当着族里长辈的面,谁也不敢扯谎,更何况四弟媳妇一直不善言辞,这样被老夫人一吓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老夫人皱起眉头,脸上已见薄怒,“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四太太身上一抖,垂下了头,“娘,我们不敢惹您生气,老爷将我们这些年攒下的银子都买了田地。”

四老爷无官无职能攒下多少银子,想用这话蒙混过关,四弟媳妇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些。

“这跟分家没有关系,四叔去山东买地那是分家之前的事啊。”二太太假装为四太太开脱。若是四太太说五百亩田是拿了分家的银子买的,只怕也能应付一阵。

老夫人将手放在矮桌上,紫檀的佛珠撞上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五百亩田地不是小数目。”

四太太一言难尽,吞咽一口,“老爷……买……了……荒田。”

屋子里的人听得这话惊讶地睁大眼睛。

老夫人道:“你说什么?买了荒田?花了银两去买荒田?”

四太太脸色更加难看,“老爷是怕……娘听了生气,这才不敢说的……我是听说山东这些年好多地没人耕种,加上……年头不好,出了许多沙田,于是这些田地……卖的便宜些。”

老夫人被气得脸色铁青,“你……说……什么……老四竟然那银钱去买无人耕种的荒田?谁给你们的胆子。既然知道年头不好出的荒田,你们买来做什么……难道不知晓买地是要看天吃饭的吗?”

四太太又是瑟缩了一下,“都是些薄沙田。薄沙田也是产棉花的,今年就有人买了许多薄沙田种出了棉花。”

薛家老太太们互相看看。

薛三老太太道:“这话作准吗?山东棉农不少,可是沙田养棉还是第一次听说。”

四太太忙点头,“作准,是一个商贾说的,因他收棉所以懂的些。”

“就是崇杰救的那个商贾?”薛三老太太慈祥地问四太太。

四太太又点头。

老夫人一掌拍在矮桌上,“你们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四太太转头求救地看二太太。

二太太出乎意料地与四太太对视。

老夫人大声喝道:“快说。”

四太太没了法子,只得老老实实地道:“朝廷鼓励官绅开荒,容华也雇长工开了二百亩荒田,这些田地朝廷头一年不收田赋,第二年正式收赋税的时候会给鱼鳞册。我们找人核算了一下,也是觉得值才会……”四太太边说边转头看二太太,“还有……二嫂也要买五百亩荒地,老爷已经让人帮忙去看地了。”

二太太震惊地张开嘴,她什么时候说要荒田了,她要的可是能产棉的良田。

老夫人厉声道:“老二媳妇是不是你也要老四帮忙买田?”

“这……”她总不能说她让四老爷买良田,尤其是这么多眼睛看着她。二太太嗓子一哑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气道:“我看你们是鬼迷心窍了。”

四太太又解释,“良田要七八两银子才能买,这样的田地只要一两银子一亩。”

老夫人喝斥,“你们只知道便宜,为什么当地士绅不买都留给了你们?”

四太太顿时没了话。

要知道任谁都会想买最好的良田,荒地便宜却结不出好的农物,就算买了再多也是无用,不然朝廷也不会为了让官绅开荒免去各种赋税了。怪不得四老爷不敢和老夫人说实话。“既然已经买了,就让佃户、长工好好耕种,年轻人总是有新的想法,也未必是行不通的。”有薛三太太旁边劝说,屋子里的气氛似是缓和了些。

四太太松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老夫人撇开四房不提,看向二太太,“还有你,在四条胡同买了多少间房?两处一进院子,一处三进院子花了多少银子?家里分给你们的银钱,怎么够你们置办这么多房产?手里还有多余银子去山东买五百亩地。”

二太太冷汗一时流了下来,“娘,这些银钱都是媳妇平时积攒下的啊。老爷和明柏、明霭平日里的俸禄银子,还有……”

老夫人冷笑起来,“那些银子不够买四条胡同的房子。”

二太太惊骇道:“娘,您和各位老祖宗分的家,我们有没有多得银子,您最清楚啊。”

“我是清楚,为了你们我是操碎了心,没想到你们一个个藏着掖着,瞒着我做出那些事来,是不将我这个老太婆看在眼里,既然如此,将话说开了也就由得你们,”老夫人看向几位老太太,“我一早定了家规,不许家里的孩子在外面大张旗鼓地做买卖,这些年我旧疾缠身,也就没有了许多精力管束他们。”

说到这里老夫人毫不客气地看向二太太,“你和老二是不是在外面开了酒楼?”

二太太睁大眼睛,酒楼的事老夫人怎么会知道。

“那是……”二太太声音微颤,才要辩解。

老夫人敛目打断了二太太,“是不是要将那些为你办事的婆子叫来说话?”

老夫人目光冰冷意味深长,似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

难不成老夫人知晓了三房、四房的事因他们而起?若是老夫人果然知晓了,会不会当着族里长辈的面揭穿她。

二太太害怕地攥起手。

“不分家我还不知晓,你和老二有这样的能耐。”

二太太忙躬身道:“娘别生气,也是因为任家开酒楼,我和老爷想着不如入些银钱……这才没和娘禀告。”

“在这个家里就要听我的,你们不听也留不得你们,既然买了宅第你们就立即搬出去,不要在我眼前。”

老夫人当着族里人说出这样的话就十分严重了。本来是风风光光的分家,现在就像是要被撵出一般,日后在别人面前如何能抬起头来,“娘,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知错了……”

“知错就将酒楼关了,就怕你们舍不得。”

这是逼着她在银钱和孝道中间选出一个来。

酒楼每日赚那么多银钱,怎么能说关就关。

二太太略微迟疑,老夫人已经冷笑,“我也不强迫你们,明日你们就搬走吧!”

“娘,媳妇和老爷商量商量,这酒楼是任家的,我们做不得主啊。”

二太太苦求了半天,老夫人拿定了主意不肯接话。

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薛三老太太帮着求情,“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二老爷和二太太也是素来仁孝的,一定会以孝为先。”

老夫人疲累地躺下来,“我帮了他们这么多年,若是受教已经成材。”

言下之意是他们不受教,二太太满身都是凉汗。

“好了,好了,我们也是来问问,日后也好和族里人解释,既然没有不周到的地方,我们就回去和族人说清楚。”薛三老太太笑着岔开话。

二太太神情恍惚,她本以为族里来人是针对四房,谁知道老夫人却将矛头指向了她。这样一来,不管他们关不关酒楼,只要他们从薛家老宅搬走,就立即会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只有不孝的逆子才会被逐出门。

这一切仿佛是都安排好的,只等着她自己挖坑跳进去。

她好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老夫人怎么会这样狠心。

二太太咬紧了牙。

第435章 枉费心机

薛家各位老太太说完话离开,容华让人包了礼物恭敬地送上马车。

薛三老太太笑着拉起容华的手,“再过几个月武穆侯就要后继有人了,你是我们薛家的功臣。”

容华抿起嘴唇笑了,“老太太说笑了。”

薛三老太太道:“从前长公主身子不好不能时时来往,等你生了孩子就要常常走动。”

薛家族里是碍于老夫人长公主的身份所以来往并不密切。现在分了家,家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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