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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灵异实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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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小梅帮我补充,“潘盛标是被人按在鱼缸里溺死的。”
“鱼缸里?!我说徐起怎么一直研究鱼缸,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案子倒是挺有意思啊,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死者胃里的水草是景观水植物,陈叔还说鱼刺是生的,而且还是观赏鱼。”
“徐起哥。”坐在我旁边的小梅拉了我一下。
“嗯?!”
“潘盛标应该是在吞食了观赏鱼以后立即溺死的,那么鱼应该不会被消化才对,为什么就只有一根鱼刺?!”
小梅的洞察力很强,一句话也提醒了我。
张汉突然打开车窗将喝到口里面的饮料吐了出去,还牢骚了一句,“这谁买的饮料这么难喝。”说完他还咽了一口唾沫,顺带把嘴里面残剩的饮料吞进肚子里。
我直勾勾地看着张汉。
“那么看我干嘛,你想喝给你。”
张汉把饮料瓶子递了过来,我便把目光聚集在了上面。
“如果是吃到嘴里以后又吐了出去呢?!”
“那也挺奇怪的啊!”
“一点都不奇怪。”我说,“咬碎金鱼再吐了出去,一根鱼刺留在嘴里惯性地咽了唾沫,这根鱼刺也被吞了下去。”
“可潘盛标为什么要吃鱼!”
“是被强迫的。”我说。
目光透过玻璃望着炎热的城市街头,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潘盛标家里的场景。
那天他遇到了一个熟悉(至少不算陌生)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答应要请潘盛标去喝酒。酒过三巡他送潘盛标回了家,趁着潘盛标走到鱼缸之际将他的头压在鱼缸里,潘盛标反抗大叫,他将一只金鱼塞进潘盛标嘴里。潘盛标吐出咬碎的金鱼却把鱼刺吞进肚子里,之后再次被按进浴缸里直至溺死。
如果逻辑正确的话,那么,我们应该排查一下附近的小饭馆。
不久,我们又一次走进那间酸臭味浓烈的小屋子里。
现场并没有留下可疑的脚印和指纹信息,张汉说如果凶手可以隐瞒自己的话,那么潘盛标的指纹等痕迹也会一并被清除。但从潘盛标留下的痕迹来看一切正常,说明凶手没有想要隐瞒自己,之所以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和脚印,是因为凶手目的明确,快准狠,刚一进屋就对潘盛标实施了攻击。
痕检他是专业,分析得也头头是道,我同意他的看法。
“去附近的饭店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一开始我是打算把目标集中在鱼缸上,但就现在的判断来看最应该做的,是去附近的这些饭店查查线索。潘盛标在这个地方名声很差,偏偏还有人愿意请他吃饭,一定会很引起很多人注意,想找到目击证人应该不难。
我们三个分头行事,走访附近所有的饭店餐馆,也终于了一些眉目。
在一间名叫老四季的小饭店里,店老板还算配合地和我们说,上周一天夜里,潘盛标就是在他这里喝的酒,酒量很大,一喝就是一斤半。
闻言,我和小梅相视一眼,陈叔果然厉害。
回过目光,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潘盛标是和谁一起来的。
他脸色一下就变得特别难看,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
良久,他才回答说,潘盛标是自己来的,不过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些蹊跷事。
有些吃惊!
如果说潘盛标是自己来的,那么就说明我们的推理方向出了问题,也就是说没有人请潘盛标喝酒。
“什么蹊跷事?”小梅问他。
他犹豫了一会儿,“你们是警察,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相信。”张汉没有了耐性,“请您配合我们工作好吗,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
“行。”他点了点头,说,“因为潘盛标这个人在我们这很出名,所以当天晚上的事我记得非常清楚,他来了以后坐的是对面那张桌,坐下以后呢就点了我们这里最好的菜喝酒,我们这的人都知道他是穷光蛋,所以我没有理睬他,可想不到他出手特别的大方,直接就给了我三百块钱,有钱不赚王八蛋我就给他上了菜和酒。”
“后来呢!”张汉比较心急,便问。
“后来潘盛标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的,就好像有人在他对面坐着似的,而且笑声特别的爽朗,我从来没加过他这样笑过就这走过去一看,这可把我给吓了够呛,他对面的凳子上和周围全是绿油油的水,我们这里最近传出水鬼上岸的说法,就是那些死在河里的女人,因为河被填了无家可归就到处飘荡。”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放低了很多,“我感觉潘盛标一定是被水鬼害死的!”
“鬼都是无稽之谈,这太扯了,你确定不是别人洒在地上的吗!”
“大晚上的就潘盛标一个客人,如果有人往地上倒水我不可能看不到。我就说你们警察不会相信,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知道了,谢谢你了。”
走出这间饭店,已是下午三点。
悬于高空的艳阳也褪色炽热的光彩,变得昏暗无力。
第22章 阴影()
可惜了。
张汉说周围没有监控,不知道潘盛标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
他抬头看看高悬于空的一抹炽阳,然后走到对面的小卖铺里买了三串雪糕,“查案归查案,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二话不说,张汉撕开雪糕袋舔着。
“他也一定很想吃吧!”
“谁啊!”
“潘盛标啊!”
“能不能别吓人,死了的人怎么吃!”
“被阳光晒成那样,一定很渴吧,你们说死了的人还有感受吗?!”
小梅是一个很感性的女人,理解方式和常人不同,或者说她会考虑到别人不会考虑的问题。
她说的对,潘盛标一定很渴。
人就像是一粒卑微到骨子里的尘埃,消失了也可能不会有人知道。尤其是像潘盛标这种被人讨厌的人,埋在停工的地基里遭到炎热的太阳长期暴晒,皮如灯笼,眼睛充血,如果他活着的时候知道自己会以这种悲惨的方式死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还能不能好好让我吃个雪糕,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如果杀人者是剥夺生命权利的刽子手,那么法医就是撕碎死亡尊严的屠夫,没有人会希望被冰冷的刀子划破肌肤,开膛破肚,如果抓不到凶手,那我们又和他们有什么两样!”
“我艹,我就吃根冰棍不用这么大的感慨吧,你们两个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张汉满是怨言地看着我的小梅。
撕开雪糕包装,放进嘴里,很凉。
“活着真好!”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条死水河!
张汉的雪糕已经吃完,但我的雪糕在攥在手里。张汉提醒我,天气这么热如果不快点吃的话雪糕就会融化的。
的确,我手上的雪糕已经开始融化,滴落。
我再一次把目光汇集在河面边缘,很明显河水在太阳的直射下正以极快的速度蒸发,河泥上也就此多出了几个脚印!
距离河不远处的道路上看,距离这里有二十米远。
脚印从路上到河边就消失不见,因为天气暴晒河面水位下降,又有几个小的赤脚足印暴露出来,这说明什么?!
雪糕完全融化,顺着我的手淌到河里。
我把手伸进水里摸索着,不久,我就在水底摸到了新的脚印。
“你不嫌脏啊!”
我没有理会张汉,继续摸。
我可以完全确定,这串脚印是一直奔着河中央去的!
空气闷热,我却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在这里调查了那么长时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别的死者。如果真像小梅说得那样,死者还有感觉的话,她知道了该有多么悲哀。
“脚印!”
“什么?!”张汉看着我。
“下水!”
“不是我说你,你说话能不能说全点,你这样谁知道你啥意思啊!”
我闭上了眼睛,做着深呼吸,为将要到来的死亡做着心理准备。
“张汉,你下水!”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这么脏我下去干嘛!”
“别问了,顺着这趟足迹下水,我保证不会让你白去!”
“足迹?!”张汉似乎明白了什么,弯下腰用手丈量了一下,眉目紧锁。
做足了心理准备以后,张汉直接穿着鞋子走进水里,不久水就漫过了张汉的腰。
“原来这水这么深啊!”小梅像是怕错过细节,把眼睛瞪得溜圆。
不久张汉就走到了水中央,弯腰摸索,但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就在他蹚着水往回走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定在水里,很久以后,他才缓慢地弯下腰摸了摸,接着就用手指了指示意我们,他发现了想要找的东西。
“小梅通知局里,我们发现了一具女尸。”
小梅身子一怔,接着就打通了局里电话。
我相信这一刻小梅和我一样,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我们这种恐怖的荒诞感却远不及在水里已经触碰到尸身的张汉。
良久。
市局的增援才赶到现场,将河里面的女尸打捞上来。
因为河面都是水藻和漂浮的垃圾,水面也呈深绿色所以及早发现尸体。
尸体被打捞上来以后张汉把吃进去的雪糕全吐了出来,因为尸身高度腐败,呈巨人观,皮肤如同沾满污垢的绿色皮衣,静脉血管网凸出多见,眼球如鸡蛋一样膨出,黑白分明,舌头吐出如同在和你做着鬼脸。
并且胸部膨胀得如同皮球,四肢增粗,皮下组织和肌肉充气肿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恐怖充气娃娃。
“徐起!你小子纯粹是害我!”
吼完,张汉又吐了。
是我让张汉下的水,害得他和女尸有了零距离接触,他恨我也不怪他。
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具肿胀得如同球体一样的女尸身上,犯难。
巨人观尸检不是做不出来,但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其内脏已经开始或者完成消融,皮下和血管组织基础结构已经不存在,所以内部解剖的实际性意义不大。
而且。
这里距离局里较远,运到法医室解刨根本不现实。类似的情况一般来讲大都会就地解刨,放掉体内气体,再由家属运到火葬场进行火化。
“徐起哥,我有点受不了。”
小梅皱着眉,汗流浃背。
天气闷热,而且我们走了一下午,再加上看到这么一具尸体谁都会吃不消。
其他同事表现得也都一样,毕竟巨人观这种尸体并不常见,所以很多人都没有心理准备。
于是我让他们把小梅带到车上休息,自己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型工具包,取出了一把短小袖锋利的手术刀和镊子。
随后我就在死者鼻腔和口腔内发现了少量的水藻,喉咙和气管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接着我又对死者面部肌肉和颈部肌肉进行检查,虽然很艰难,但还是发现了肌肉组织有痉挛和淤血现象,说明是机械性窒息死亡,而不是溺死。
最重要的是是在死者颈部,有圈状淤血现象,显然是被人活活掐死。
机械性窒息不同于溺亡。
溺亡有可能会出现暴力窒息的一些现象,但鼻腔内,喉咙和气管会存在溺死水域的相关物质,就像潘盛标一样胃里会有水草,气管会有气泡道理是一样的,所以肯定这是一起谋杀!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挥散脑子里的恐怖画面。
但睁开眼睛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脚,曾经是那么的小巧,灵动,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而如今却是面目全非。
等等!
我猛地想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没错,就是这串足印。
很可疑!
如果是被掐死在扔到水里的话,足迹应该是在岸边消失或者没有足迹才对,可她的足迹却延伸到了水里。单从足迹分析这应该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可从尸检的结果来看却显然是一宗谋杀案,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而河里面的女尸和潘盛标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尸体被运走了。
死者家属也正在联系。
回去的路上是小杨开的车,一直能说能唠的张汉也消停了,而一向少言寡语的小梅也最终成了哑巴,车内的气氛特别的沉重。
过了一阵,小梅开口了一句话,让我难以回答。
“我死了以后是不是会和她一样。”
这是活着的人都可能会想到的,却又无法回避的问题。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变成一堆烂肉,可生命就是如此,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律。
从活着的哪一刻开始,我们就要做好接受死亡与腐烂的心理准备。
小梅头一歪靠在我的肩上,寻找慰藉。
她一没有男朋友,二父母不在身边,长期工作在法医的岗位上,承受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除了我她似乎找不到别的依靠。
于是,我把手放在小梅的肩上,轻拍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单死去。不过这条路上你并不是自己,我会陪着你的!”
第23章 换了一颗心()
晚上五点。
我们联系到了死者家属,综合对市区舞蹈学校的排查得知死者姓名龙玥,二十岁,是一所私立舞蹈学校里的学生。
同时也通过失踪报案记录得到证实,就在一星期前,龙玥在校期间与家人失联。
痕检科里张汉牢骚着说,潘盛标的案子还没完这又来了个案子,头都要大了。案子发展到现在确实挺棘手的,我就问张汉,两个案子有没有并案调查的可能性。
“除非找到案件的共同点,并有证据证明是同一凶手所为,不然很难并案调查。”
“地点和时间吻合。”我分析说,“都在新城区而且位置相邻,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也都在五到七天之间,重点是同一区域两名凶手同时作案的可能性并不大!”
“共同点有了,那证据呢,怎么证明是同一凶手?!”张汉问。
我沉默了。
现在连杀害潘盛标的凶手的基础体貌特征都不了解,也就不存在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同一凶手。
“潘盛标的死如果定性为仇杀的话,那被他偷窥过的人都有作案动机,但在我们的走访调查中并没有发现可疑线索,而这些人大多数都有不在场证据。如果再从这个方向去调查的话,那么范围实在是有点大了,就咱们这点警力根本吃不消。”
张汉正说着的时候,小杨走进痕检科,将从现场带回来了的两个足迹相片递给张汉,“这是我们在河对面发现的两枚足印,不知道对案子有没有帮助。”
张汉接过相片凝眸,“河对面?!”
“对,因为是在河对面的树林里,被树枝盖着所以之前没有发现。”
相片里的两个足印区别很明显,一大一小。
小的是裸足脚印,应该是龙玥留下来的。大的是一个鞋印,张汉说这是一双平底波浪纹路胶鞋。
重点是,潘盛标穿的就是一样的平底胶鞋。
我接过相片仔细看去,用力回想,缓缓点头。
没错。
潘盛标穿的就是一双胶鞋,前翘后平,和相片里的脚印完全吻合。
“河两边都有龙玥的脚印,是不是说明她穿过了这条河。龙玥的足迹间距很大,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我之前就觉得很古怪,现在看来她当时应该非常仓惶,不断摔跤,会不会是在逃命,走投无路越过了这条河?!”张汉说着站在我面前的空地上,指着自己的脚,“相片里两种脚印一前一后,而且跨度都很大,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两个人是一起逃亡的!”
情杀?!
我深陷在那张呆板略硬的沙发上,皱眉。
一个舞蹈学校里的女孩子怎么会和单身汉潘盛标扯到一起,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另外,明明越过了死水河,为什么尸体还会在死水河里被发现!
张汉打趣说,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男主身无分文,吊儿郎当,然后逆袭遇到了白富美。
可结局未免太悲催了,两个人都死了?!
“和梁局汇报一下,如果确定脚印属于龙玥和潘盛标的话,应该可以并案调查了,这正如你所愿。”
“嗯。”
这是一个推翻了我们以往判断的新线索,对破案工作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我们也有了新的线索头绪,去查龙玥。
夜里六点多,正打算回家时阮清清来了。
我想不到她竟是专程来道歉的。
她说,因为她不知道有人假冒蓝心,导致她之前的判断有误,所以她订好了一家餐厅,想好好给我道个歉。
其实大可不必。
我这个人虽然不爱说话,看上去冷漠古怪,但我并不是那种小心眼会记仇的男人。
再说,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也说了不中听的话,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算朋友吗!”她问。
我对朋友的概念很模糊,不知道什么样才算朋友。
“你觉得算就算!”
“干嘛这么勉强,既然是朋友陪我吃个饭吧!”她盈盈一笑。
“下午解刨了一具尸体,现在身上还有尸臭味。”
不等我说完阮清清就笑了,她说,这叫臭味相投。还说,就算我身上带的是一具尸体,这顿饭她也要请定了。
似乎,盛情难却,我只好耐着性子答应下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请客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厅,服务生还亲自送来一支红蜡烛。
到这里来吃晚餐多数都是情人,所以和阮清清坐在一起吃饭有些不太自然,当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久,她就问我,为什么闷闷不乐。
“不知道说什么。”我如实回答。
“是不是在想你蓝雨的事?!”她笑着问。
“没有。”
“哦。”她又笑了笑,双手拖着下巴看着我,“其实我真没有想到,会有人假冒蓝雨,而且还和蓝雨长得那么像。我不懂病理学但从心理学来讲这是一种转移性思维,李蓝心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实际上是在重复蓝雨生前做过的事。国外的查德泰森教授曾经做过一项研究,结果发现心脏移植患者会携带死者生前的习惯和爱好甚至是部分记忆,但在国内是不被承认的。”
一听到李蓝心,我心里莫名的伤感。
见我不吭声,阮清清又接着说道,“我觉得自己这次应该不会推断错,李蓝心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蓝雨生前的习惯和性格。这个李国仁我认识的,据我了解她的女儿娇蛮跋扈,很任性,但换了心脏以后就变成了乖乖女。”
听着阮清清的分析我很心焦。
我觉得解剖人的心理比解刨一具尸体更加可怕!
“你还真是个木头,不如,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吧?!”
“嗯。”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之后,她盯着我看,故弄玄虚,不久就很自信地说我爱上她了。
我嘴里还没嚼烂的牛排一下咽进肚子里,呛得脸都红了。
“看你还不好意思了,徐起,我喜欢上你了!”
我身子一怔,不知所措。
看我不说话,她又捂嘴笑起来,“我和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给吓得。”
我勉强笑了一下,还是很尴尬。
“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这顿饭还是我请了。”
“就你们那点工资还是算了吧!”阮清清争着付了钱,还追着我走出餐厅,说什么也要开车送我回去,倔不过她就只好答应下来。
到了我家门口阮清清问我,愿不愿意请她上去喝一杯。
她可能看出我会拒绝她,就自问自答着说,“别那么小气我坐坐就走!”
她就这么舔着脸和我走到了家门口,一拉开门我竟看到李蓝心出现在门口,此时看到她我比以往更加惊讶。
突然,阮清清当着李蓝心的面勾住我的臂弯,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略带忧伤和醋意的李蓝心,问她怎么也在这里。
李蓝心被问得不知所措,良久,她才很没底气地说这是她的家。
走进去以后,阮清清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我记得你的家应该是在福庭花园吧,你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别人家里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李蓝心很尴尬,柔弱,却还保持微笑,跑过来问我有没有吃饭,她已经把饭做好了!
看到她的笑容我心里很伤。
“我们刚刚吃过了,谢谢你啊,这么关心我们家徐起!”阮清清说着,我心里猛地一伤。
突然感觉很对不起李蓝心!
“你是不是没吃呢?”我问她。
“没事。”她笑着,摆着手指,很扭捏,一直在看我和阮清清。
刚才阮清清勾着我的胳膊,她一定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你是谁!”李蓝心问阮清清。
我以为阮清清会说自己是她父亲的朋友,或者是心理医生,但我没有想到,阮清清竟然和李蓝心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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