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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灵异实录-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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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梅推开我,向后倒退了两步,要走……
我不肯罢休冲上去抓住她,然后我说,去他妈的卧底,去他妈的破案,现在我就带她离开这里,然后找一个地方一起安静生活,从此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失去了你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
小梅甩开我的手,说晚了。
“晚了?!”
她抿嘴一笑,忧伤,声音淡得就像是陌生人,“我后悔跟你结婚了,耽误你了,别等我了,回不去了……”
“现在我们就离开这里!跟我走!”我再次冲上去挽起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也不想在放开她了。
然而。
小梅忽然抽出一根细针管,刺在我的脖子上,我身子一麻倒在地上,还是眼睁睁看着小梅又一次离我而去……
痛!
歇斯底里的痛!
第二天。
天亮的时候我是被米娜摇醒的,浑身冰冷,她问我怎么跑到外面来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悲痛一笑,说自己可能是梦游了吧。
米娜把我扶到屋子里面,身子虽然暖了,但心里依旧冰冷着。
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儿,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
我望着穿上黑色衣服,变得有些神秘的夏尔巴,问他这是要干嘛去?
“查案。”可能真的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心扉;“本来是要查一个老案子的,不过刚接到通知有了一个新案子要做。”
“什么案子?”我问。
一提到案子夏尔巴的眼睛里就露出一股寒光,说了四个字——浮冰女尸。
第255章 浮冰女尸()
浮冰女尸。
这四个字足以产生联想,这是我抵达阿里以后处理的第一起案子。
我不能说这起案子有多诡异,也不能说它一定就会比以往的案子棘手,单就它的出现方式而言确实是之前一些案子无法比拟的。
女尸漂浮在雅鲁藏布江的一条支流上。
虽然是冬日但湍急的雅鲁藏布江从来不结冰,但部分水流潺缓的支流倒是有结冰现象,不过都是随时结冰随时崩裂,顺着下流漂浮。
这个案子提到的浮冰女尸就是在随流而下的浮冰中发现的。
到了现场的时候阿里公安局的人正在打捞浮冰,有一些同志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将我和米娜拦在了江岸的外围。后来还是“神探”的面子比较大,随便一句话他们就放行了,下去以后和公安局刑警队的队长客套了两句。
。他把人召集到一起,就开始给我扣高帽,“这是外省来的徐处长,检察院的法医主任,屡破奇案,咱们局长说了这个案子交给徐处长和夏尔巴全权负责,你们都得听他的知道吗?”
这些刑警同志应和着,然后很礼貌尊称我徐处。
米娜很骄傲,有些得意。
夏尔巴也觉得这是一种荣幸。
我只能说这两个家伙涉世未深,并没有看出这里面的猫腻。
昨天我到他们公安局闹了一通,他们无端损失了一辆车和两万块钱,心里面肯定不痛快,所以就急着想把赔掉的“本”赚回来,想不到第二天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奇案,所以他们就把本应该去办理那些陈年悬案的我和夏尔巴叫来,其目的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尤其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居然把一个邀功请赏的机会给了我,明摆着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想想也没什么好在意,毕竟也是人之常情。
“给我留两个人帮忙把尸体运走,剩下的人就都回去吧。”
“感情徐处也知道我们忙?”
“你是穿着明白装糊涂,都是明白人非让我把话挑明吗?”我低声笑着说,“你们不就是惦记着我跟你们要的那两万块钱吗,让我们过来破这个案就是变着法把这钱花出去,说到底你们是只赚不赔啊。”
他嘴巴一歪,爽朗一笑,然后赞叹不绝地打量我,“徐处啊,我恨啊。”
“恨我太聪明看穿你们的小阴谋了?”
“恨我没早认识你两年,你这性格我太喜欢了,我觉得咱们能成朋友。”他伸出手来主动握我的手,“我叫孙兵,山西太原的,既然今天你话说到这我也不兜圈子,我们还真就是这样想的,不过就没瞒住您这火眼金睛,不过你放心就冲你这性格这两万块钱我一分钱都不往回要,你这个破案经费我们另外再出怎么样?”
“这么好?!”
这个孙兵性格开朗,爱说话,我也有点喜欢他。
“那肯定的啊,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但是我绝对没有巴结你的意思啊,因为很快我也就要升级了,咱们平起平坐。”
我笑着,“够意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回头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这会儿您啊还是少说两句毕竟死了人,逝者为大。”
“明白。”他打了一个手势,然后给我留了四五个人就带队撤了。
转回视线,我笑容消散,因为凶案现场是一个必须要严肃对待的地方。
孙兵走了以后没过多久,留在现场的同志(包括消防队)将这具浮冰女尸打捞上来,看到被封死在一块完整浮冰中的女尸时全场肃然起敬,本来就很昏黄的月光变得更见暗淡,冷漠,落在江面斑驳的光折射出来的是诡异。
我蹲在地上,皱眉。
浮冰中没有杂质,冰层透明状,里面的女尸衣着、面貌甚至是年龄都清晰可见。
“这冰不是这条江里的。”
夏尔巴开口,点透我心中所想。
“果然是小神探,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抚摸着冰面,“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证明污水经过冷冻以后会变得澄澈,这条支流江水浑浊所以这块冰不是这条江里的。”
夏尔巴目光眺望上游。
“有点吓人。”米娜也同样目光紧锁,不敢松懈。
没错。
确实是挺吓人的。
女死者双眼未闭合,浓密长发还呈现着漂浮水面的姿态,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保存着大量的线性血迹形态,透过冰层看去就像是一朵巨大的,鲜红的彼岸花。
“中间颜色偏重,可能是出血点。”
“血流痕迹上轻下重,主要汇聚在死者腹部和双腿左右,也要综合外界干扰比如水流速度对血液形态产生的影响,那么依情况来看伤口应该是在胸部,有一定可能是致命伤。”我指着冰层里的血迹仔细分析着。
米娜也开口补充两句,“冰面完整保护了遇害现场的当时面貌,可能反应出被害人当时的情况以及凶手血液、指纹和其他一些物体纤维,所以我不建议立即刨冰,应该整冰融化提取可能存在的证据。”
米娜也算是精英了,她的意见非常宝贵。
虽然夏尔巴对尸检一窍不通,但也知道现场痕迹的重要性,所以也给米娜点了个赞。
不过冰融需要随时观察,在融化过程中随时提取样物,且温度不宜过高其中自然融化为佳,只是会比较麻烦一旦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等同于前功尽弃,而且依我们现在的条件不足以达到这个标准,所以我还是不建议这样做。
我和他们讲出其中的利弊以后,他们也都欣然明白。
阿里公安部门的条件有限,那么如何在这样一个相对较差的条件下进行侦查工作,一定要做到权衡利弊,既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也要保证提取证物以及尸检时的安全性。所以我的决定是就地搭建帐篷,对浮冰进行迅速排检。
最后又经过一系列研讨,没有分歧,达成一致以后在江岸边以浮冰为中心搭建帐篷。
完毕以后。
我和米娜亲自对浮冰内的物质进行分析,就像是考古刚出土的文物一样格外小心。
“我找到一块碎布。”
“这是水草吗?看上去更像树叶。”
“注意保存完整的血迹形态,不要完全破坏。”
“我会的。”
“见底了,注意不要碰到尸表。”
“什么东西?”
米娜截下来一小块冰,经过简单仪器探照分析以后发现冰上面居然有一枚手印。
略微一惊。
“这就奇怪了。”我说,“你一开始说水里有指纹的时候我就想说,因为水里面是无法保存指纹的,除非是在冰面固态以后才有可能,可那时候死者应该已经死了很久,这枚指纹未必就一定是凶手留下的,这样范围有点广。”
“就没有可能是在水中留下的吗,比如泥土,或者触碰到水中其他固体,在水冰固以后形成了指纹。”
“照你这种推断第一现场应该是一个水流动性非常小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是静止的,不然指纹没可能在水流冲刷下留下来,不过……”我指着被我刚刚刨开的奇怪的这一层冰,静静地凝视了很久,“这是二层冰啊,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
我指着说,这个衔接缝是不是太清楚了,很明显是大冰套着小冰,也就是说里面这层最接近尸表的冰层是先形成的,然后又经过了漫长时间才形成外面这一层。
还有一个重点。
外面这层冰没有血,反倒是里面这层血迹明显。
实在是太奇怪了。
“确实没有道理,冰都是一次形成,另外也都是先从外面一点点向内结冰,怎么可能是先从里面开始?”米娜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层白白的呵气。
突然。
守在外面的一位同志丢魂儿般地大叫了一声,“徐处……你……们快出来看啊……”
第256章 群尸()
我该如何形容眼前一幕。
像是回到八九十年代,也像是回到了抗日时期。
因为这样的场面在如今这个法制相对健全的社会很难见到,漂浮在水面上的不是浮冰而是悲哀,痛苦,强烈的怨气。
当我和米娜相继站在江岸边缘,水溅在我们的膝盖也沉没了鞋底,凉透心扉。
上游。
漂浮而下数不清的浮冰,每个浮冰里面都冰封着一具尸体。
“夏尔巴呢?”
他们告诉我,夏尔巴去上游找凶案现场去了。
“快给孙兵打电话,让他回来,所有人全回来,消防是谁负责的,辛苦你们一下,拦住,把它们全拦住。”
交代完我蹲在河岸上,冰凉的水就此溅到我脸上,如此都难以承受的刺骨冰冷,那些浸泡在其中的“他们”又要如何承受。
这么多的死尸究竟发生了什么。
阳光的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更加荒诞,就连山谷里吹出的风也变得哀伤起来。
米娜仔细数着,数到震惊,数到沉默……
“怎么会……这么多……”
忽然之间数量倍增的浮冰死尸让我开始迟疑,这到底是一场恶性的谋杀(屠杀)案,还是一起毁天灭地的自然灾害。
半个钟头后孙兵带队折返回来,还和我开了句玩笑。
但当看到大量漂浮而下的浮冰时他的面目也和我一样僵硬,木讷,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真实的一切。
“不可思议。”
他颤抖着手抓起电话,向局里面做了一个汇报,请求其他部门支援,必须支援。
天很冷。
冷得让人窒息。
我迎着风与风中的死亡气味,凝视冰与冰中的惨白面孔,不知为何竟出现一种无助感。
或许。
我是在为他他们的悲伤而悲伤。
“捞上来,放这儿,你们注意安全,其余的人跟我往上游走。”孙兵现场指挥着,所有人都忙碌得焦头烂额,米娜也在旁边急得乱转,只有我沉默着蹲在江岸上,一筹莫展,心里面犯难。
“师父,就咱们俩个法医,怎么办啊?”
“尸检。”
“这种情况下尸检太草率了吧?”
米娜的担忧我清楚。
这里设备不全条件糟糕,而且又出现多具浮冰死尸,我们的思路已完全被打乱,所以这个时候应该从长计议。不过我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担忧才决定尸检的,我必须要立马知道这到底是一起自然灾害还是谋杀。
就先从第一具女尸上入手。
“把冰清理干净,我亲自来。”
女人身着红衣,非藏族服饰,着装有些暴露,可能与职业有关。
头部、颈部以及肩部有多处机械性损伤、钝器伤,创缘广泛性失血。创口间桥平整,边缘欠齐,应该是椭圆形重物锤击造成。
“椎骨错位,寰位脱落。”米娜捏了捏但因为死者肌肉僵硬,没有捏出什么结果,于是我走到死者颈部位切了一刀,“看到这里没,明显线性空白区,典型的钝器暴力,学术上叫竹打真空,击打后皮表瞬间失血留下一个与凶器吻合的空白伤,这种伤一旦出现就一定要看死者的骨头,看看是否存在挥鞭伤。”
“脖子都歪成这样了肯定是挥鞭。”
“切开,观察肌组,推测出死亡时间。”
“这不好推测吧?”
我看着米娜,“我想通过她的落水时间来推断死亡时间,从冰封开始死者的尸变现象就已经停止了,掐住这个时间点减去尸变所用时间再算上可能存在的水温对尸变速度的影响有可能推断出来。”
米娜听的一知半解。
我就又细讲了一遍。
从尸体线状来看应该处于肌肉松弛和尸僵这两个尸变初期阶段,说明死者落水后没过多久就进入冰封期了,所以只要通过气象部门掌握到准确的冰封时间,在去掉尸变现象所用的时间以及水温对尸变速度影响就可以大致推断死亡月份。
米娜明白了。
我又静静观察了一下尸体,“不用切了。”
“嗯?”
“尸僵出现时伴有肌筋收缩,人的四肢会呈现出一种微弯状态,但是这个女人身体笔直,要么就是没有出现尸僵,要么就是还在松弛期。”
“为什么不从尸斑和眼膜看呢?”
米娜问的是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
眼球的结构根本承受不住低温,所以在冰冻以后剧烈收缩,干瘪,已经不能做甄别死亡时间的依据了。至于尸斑,要理解尸斑形成的原因。尸斑是血液向下坠积形成。当一具尸体漂浮在水中不与任何物体接触时,哪怕是机械性窒息也不会那么明显。
我有点累了,就叼起一根烟。
手已经冻得麻木,上面沾满冰碴和腥红血迹。
“记录特征,然后切开看看内脏有无器质性改变,主要看看她的肺和气管,其次看她的食管和胃,我要知道她是生前落水还是死后落水,食管里面的水和气管与支气管水泡、肺毛细血管是否有出血都可以给出结论。”
“好的。”
我把刀给了米娜。
因为是一具冰冻尸体,肌组与内脏都冰在一起所以下刀比较困难。不过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锻炼机会,才把这个机会留给米娜,我也相信她可以做得很好。
不过。
在解剖过程中米娜遇到了阻碍。
因为冰冻会使气管、内脏与肌肉收缩,即便是未呛水也会在体内产生冰碴,不容易甄别。
但很快米娜就通过一些窍门克服掉了眼前的困难,成功在肺部找到出血点以及水肿和气泡的存在,但程度较轻,不符合溺亡现象,说是生前溺水可程度有点轻,说是死后落水却又生前溺水的迹象?
“椎骨都断了根本不能活的,师父,你也疏忽了这个问题,所以她肯定是死后落水的啊,不过这里面为什么还有水泡?”米娜自问自答,“有没有可能生前和凶手搏斗呛过水?”
“如果是这样提取一下她的胃内物,做一下分析。”
“嗯。”
随后。
米娜又提取了死者的胃内物,之后又在我的要求下检查了死者子宫,排除生前***和妊娠的可能性,以便于案件调查和身份识别。
第一次尸检完毕以后,我给了一个口头尸检报告。
主要三个方面:死亡时间、原因和身份识别。
关于死亡时间,综上所述,以结冰期倒退十日,当然也要通过气象局、现场附近居民走访(现在还没找到凶案现场)结合天气、水温情况而定。
死亡主因在颈椎,寰椎脱落必死无疑。
肩胛骨骨折刺透皮表,是主要出血点。
至于身份识别。
女。
二十七岁到三十一岁之间,生前有过***,无妊娠反应,腿踝骨有一处蝴蝶纹身,内脏没有器质性病变,换句话说就是生前身体健康。着装暴露,扎乳钉,没有穿戴乳罩和内裤,怀疑存在不正当职业。
一口气说完以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但当我看到消防队的同志将另外一些浮冰打捞上来时,我的头皮就又是一阵发麻。
统统全部都是女尸!
“现在可以排除是自然灾害了。”米娜说。
“这是我担心的。”
我望着昏昏沉沉的太阳,游走在错落排序的浮冰当中。
当我看到其中一个嘴巴大张,眼睛大睁,像是在水里面努力呼吸一样的受害者时,我竟也感同身受地了有胸闷、呼吸费力的窒息感。
米娜问我,为什么和之前(第一块)打捞上来的浮冰不太一样?
我也不知道。
之后打捞上来的这些浮冰中没有明显血迹,“她们”表情痛苦做出各种扭曲挣扎的动作,就像是努力要从冰层里逃出来似的,但最后还是残忍地被困在里面,在凶手兴奋、满足的目光中卑微死去,含怨而亡……
第257章 不是凶案现场()
这么多的浮冰女尸到底从何而来?!
目光移到上游看到孙兵带队回来,带着一丝的释然和放松。
“没有发现其他死者,这可能是全部了。”孙兵整个人放松下来,我和米娜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舒缓。
可很快我就又皱起眉头。
端详水面,一丝不解。
我问孙兵,这条江的上游是哪?
孙兵回答说南面是怒江,北面是藏布江,两条江的水流都比较湍急,而且处于交汇处,所以他不认为尸体是从这两条江里漂下来的。
我同意他的观点,这也正是我的不解之处。
怒江和藏布江水流大,浮冰在里面很快就会融化。
另外,如果是从这两条江里漂下来的,水流那么湍急尸体一定会被冲散,没有理由会全聚在这一个地方。
“真正的凶案现场就在这条江上的某个地方。”
“我带人去搜,这里就拜托你了。”
我点头。
可实际上我很想参与搜索,一点都不想留在这些冰尸当中。
只要一想到繁琐、麻木的尸检过程,我顿时之间就没了兴趣。
不过再烦还是要做,职责所在。
我说,刨冰吧,这个时候谁都不会有耐性,去从冰上面提取什么线索。然后确定死因、死亡时间以及死者间存在的共同点(明确是否同一凶手所为),只要尽到我们法医应尽的责任就够了。
“师父,你怎么了……”
我无法告诉米娜我已经受够了。
每天面对的都是死亡、尸体、案情,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凶残的、变态的杀人手法,我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要疯掉了。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累了,你能行吗?”
“全交给我?!”米娜认真起来。
我点头。
她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激动得猛点头说行。
刚干法医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尤其是第一次独立完成尸检工作,我激动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每一次破获案件时的喜悦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吃饭的时候想起死者胃内物,去菜市场卖肉的时候想起腐烂的尸体,每一次睡觉闭眼都会害怕自己会不会和他们一样,眼睛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可能是忘了初心,或者是我的初心被凶残的现实磨得一分不值。
从李蓝心死了以后我就开始抑郁,严重的抑郁。
每一次的难过会让我想起很多很伤心的事儿,然后我就会失去所有工作的动力,甚至感觉人生没有了方向和盼望,我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每一天麻木的破案,每一次麻木的尸检,都是希望有一天能重归光明。
现在。
唯一支撑自己信念的只有小梅。
如果小梅再出事……
我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你会说我窝囊,不像是个男人。
可你别忘了有三个深爱过我的女人,都因为我出事了。
蓝心蓝雨不得好死,小梅呢,现在又深陷虎穴,是福是祸都无法保证。如果换做是你,你不会怀疑自己的人生吗?是不是也像张汉一样,骂自己是一个天煞孤星,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人都希望自己会好,我也是同样。
所以小梅成了我最后的盼望与寄托,要么坠入黑暗,要么重见光明。
我一直在现场(江边)守到了天黑。
一入夜这里就像是一个大冷藏室一样冷,呼啸而过的风彻骨得让人忍受不了。好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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