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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灵异实录-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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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在秀儿脖子上捏了一下,顺势摸了秀儿的头,沾了一手的血。
而此时,我注意到的是秀儿的鞋子。
用手轻轻一抿,对准阳光,的确发现了亮粉。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没有错的,半年前的案子和秀儿的案子可以并案,凶手主要的目标就是像秀儿这样,鞋子上涂有亮粉的女人。
“还傻站着干嘛,这人跑不远的去抓人啊。”
我冲着旁边这些只顾着围观现场的民警低吼了一句,他们无动于衷,还理直气壮告诉我民警不负责刑事抓捕,至少在他们这里是这样,所以要等到刑警队的人过来处理。
我有些恼怒。
“在中国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才有那么多案子破不了,不管是刑警、法医、还是民警,你们永远都只有一个身份,就是人民警察。你们不负责抓捕是吗,为什么不去找目击证人,他妈的你们是来看戏的吗?”
对方很不服气,迫于我的身份所以用地方话骂骂咧咧的。
我听不懂,米娜也一样,对于我们这两个乡巴佬,也不会有人愿意告诉我们。
第一次体会到一个上级被下属辱骂的滋味,打不得,骂不得,更不能泄私愤,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堵心。
算了。
“让他们走,在这里只会碍眼。”
他们很知趣,自行离开。
我不想因为这几个不入流的家伙扰乱自己的思路,于是认真地看着蜷曲在地面的秀儿,她的眼睛还是微睁着的,瞳孔里布满泯灭的希望,目光与前伸的手臂成一条直线,而她的手对准了外屋的玻璃门。
这时候。
当我目光也凝聚在这道门上时,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看到一个男人一闪而过。
不久。
这个男人又倒退着走回来,也透过玻璃向里面望来。当他走到屋里面,看到躺在地上的秀儿时,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打了秀儿两个耳光,破口大骂,“他妈的,让你别做为什么不听,死了吧,为什么就不听话,非得死了你才高兴吗……”
米娜上去拉他,因为这里是凶案现场,他这样只会破坏痕迹。
但他很蛮横,把米娜推开以后,坐在地上抱住秀儿的头,就像是自己亲人一样,哭得绝望。
我想起秀儿最后和我说的那句话,她问我,相不相信友谊。
那时,我不信。
但现在,我不得不信。
被推倒在地上的米娜爬起,很生气,哪有人这么残忍的,连死人都打。
“随他去吧。”我拉了一下米娜。
他的行为是暴躁了一些,可这种发自肺腑的感情还是让人有些感动。
“我觉得糟透了。”米娜掐着腰,叹着气。
无意间,我注意到店内角落上的一个监控探头,惊喜万分。
我找到这个老太太,问她,这个监控是不是好的。
她回答说,是好的。
随后我亲自打开她店里的破旧电脑,成功从电脑里找出秀儿被害期间的监控视频。
这个老太太没有给我们假口供,她说的没错,的确是有个顽皮的孩子偷了东西。她跑出去追赶后的两分钟,秀儿踉跄着拉开门走进来,当她用沾满血的手抓起电话时,我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电话可能没有拨通,所以秀儿尝试多次。
最后一次虽然拨通了,但她主动挂断电话。从怪异的行为和神色上看,她应该是看到有人往这地方走,于是丢掉电话逃进里屋。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从身形来看高度在一米1。75以上,不超过1。80,男性,体形匀称,戴一顶暗绿色鸭舌帽。他先是在外屋张望了一阵,没有发现秀儿,但在走的时候发现了沾在座机上的血,这才确定秀儿躲在里面,于是从怀里抄出一把锤子,走进里屋……
之后,秀儿就倒下了。
这个老太太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突然冒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吓得立即报警。
不久,警察就到了现场……
米娜心也不好受,就说,如果秀儿没有拨这个电话,应该就能躲过这一劫。换句话讲,她把自己给害死了。
可惜,时间不能重来,不然她一定不会去抓那部电话。
“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米娜问。
我把视频倒放回去,确定是自己没有看错。
然后我指着屏幕问米娜有没有发现,凶手进去以后就没有出来过?
米娜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绿了,说完这句话我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没有看错,凶手的确是没有出来过。里面屋里如果有后门,秀儿也不至于逃不出去,所以,这个杀人凶手一定还在里面……
再一次来到这个二十平米见方的里屋,琛哥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把板斧,紧紧攥在手里面,而他此时,正狠狠瞪着左墙边上的一个破旧铁柜子,就好像那个杀人狂就藏在里面一样。
我和米娜不约而同走到他身旁,也紧盯着。
“给我滚!”
琛哥忽然一声怒吼吓了我和米娜一跳,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在骂谁滚?
这间店的老板,也就是那个老太太登时就被吓得不轻,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多了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他很好心地搀扶着老太太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虽然他的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于是,我打算上前盘问,可就在这时候,琛哥挥起手里的冲着铁柜子猛砸,那声音巨大,成功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不久。
铁柜子就被砸出一个凹陷的大坑,可直到最后琛哥也没有去拉开门,而是丢掉斧头转身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此举让我和米娜更摸不清头脑,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突然放弃,不应该亲自把凶手揪出来吗?
答案就在柜子里。
谨慎走上前,冲着扭曲的门缝向里面看,结果,居然是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
回过神时琛哥不见了,那个穿制服的民警也一同消失,就只留下那个吓得直哆嗦的老太太坐在原地……
第265章 一个帮凶()
琛哥不对劲,刚才那个警察更不对劲。
米娜也有所发觉,就说那个警察制服穿得特别别扭,感觉很不合身。
我回忆起对方的身高和体形,自言自语,身高一米七五,身材匀称,怎么和凶手这么像,难不成刚刚那个警察是凶手伪装的?
我目视米娜,琛哥一直在屋里,凶手出来他不可能看不到。
米娜也看着我,说有没有可能琛哥故意放走凶手?
有些茅塞顿开。
琛哥疯狂打砸铁柜子,说明他猜到凶手在里面,却突然放弃为什么?
刚开始我想不通,但现在我隐约明白了。
因为他知道凶手已经不在里面,很可能在我和米娜看监控的时候就被放了,他之所以还打砸铁柜子,估计是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便于给凶手制造逃走的机会。
米娜也回忆起琛哥说的那句给我滚,可能就是说给凶手听的。
“怪我了,没有反应过来。”
米娜望着虚掩着的那道玻璃门,皱眉,“他为什么要帮一个凶手,这不是他的仇人吗,他不一直想给唯薇报仇吗?!”
米娜想不通的地方也是我一直纠结的问题。
会不会这里面另有隐情?
“找夏尔巴问问。”米娜出主意。
“还有这个夏尔巴也是神出鬼没的,我看咱们别指望他什么了。”
“要不通知一下地方公安,把琛哥抓了算了。”米娜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好办我也不会如此发愁,通知地方公安,呵呵,他们能不能配合我们工作还是两说,再者,我们现在都是猜测,虽然有视频为证,但无法说明那个民警就是凶手,琛哥就是帮凶。
“后面的工作还是得交给你了。”
“你呢?”米娜问。
“去找该找的人。”
出去以后我就去了蔷薇按摩房和阿珍开的酒吧,但并没有抓住琛哥的影子,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当地办案效率不高,工作态度也比较懈怠,明明有很多线索可以调查,却躲在办公室里打手机游戏,再不就是喝个下午茶聊聊谈笑风生,导致案件调查进展停滞不前。
米娜也戳我脊梁骨,说我现在应该深的体会,凭借一己之力破案没那么容易。
是啊。
可我真的没有想到地方工作态度如此散漫,就算我通过尸检提供大量破案线索也未见能抓得住凶手。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些消极了。
“咱不是没给他们打电话,你看他们那是什么态度,哼哼哈哈的,就这帮人那两下子呵呵,都说这个琛哥瞧不起他们,我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一提到琛哥我心情就好不起来,很闹心。
他为什么放了凶手,理由是什么?
帮凶?
这是我以及米娜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也正是因为这个答案扭转了我对琛哥所有好的看法,所以我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难受。依我之前对琛哥的观察来看,他应该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与凶手又有那么深的仇恨,为什么冒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放走凶手?!
难道他有精神分裂?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琛哥暴躁,有暴力倾向,通常用暴力行为来表达自己的爱。
假设琛哥是帮凶甚至是凶手之一,那么这个案子会变得非常棘手。
夜里。
我坐在夏尔巴家的火炉前,越过炉上的热浪望着愁容满面的夏尔巴。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他坐下以后就没有移动过,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恨自己不能钻进他的脑子里,扒开他的脑瓤看看这家伙到底揣着什么心思。
终于,我忍不住了。
我问他,这一天去哪了?
他看了我一眼,敷衍我说去找秀儿了。
“撒谎。”我毫不留情,“秀儿死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夏尔巴,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我说过,这个案子不让你们管。”
我一把将面前的四方桌推翻在地,啪的一声。
米娜没有见我如此发过脾气,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去屋里,我和他耽误聊聊。”
“喔。”米娜怯弱地扫了我两眼,然后乖巧懂事地回到了屋里。
然后。
我问夏尔巴,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如此自负,如此大言不惭?
“没有人。”
“是丁欣。”我替他作答。
夏尔巴心里的小九九被我戳中,微微把脸扬了起来。
“我说的没错吧,一开始我就奇怪连自己温饱都解决不了,哪有什么心情去帮别人破什么案子,实际上你有大把的好处,不光是钞票,甚至还有一个正式身份,而给你好处的这个人是丁欣吧?”
丁欣这个人做事向来都很缜密,未雨绸缪。我想在小梅假死(卧底)之时甚至是更早之前她就已经把线人安排好了,所以夏尔巴才会铁心留下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所谓正义,而是为了一个真正警察的身份。
当然,求前程,这无可厚非。
可让他骗了这么久我非常不甘心。
“我不知道谁是丁欣。”
“那你一定知道谁是孙怡吧?”
我没有提小梅是留了一个心眼,万一丁欣没有告诉夏尔巴孙怡真实身份,我岂不是自己捅了个窟窿。
夏尔巴嘴咬得恨死,说他也不知道孙怡是谁。
“那她为什么会来找你?”
夏尔巴沉默了。
良久,他说,“我不否认,但也不能承认,这里面的利害你不会不懂,所以就别逼我了。”
他这么说我就懂了。
“你对琛哥了解多少?”我换了一个话题。
“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
“孙怡的事儿我可以不问了,但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瞒我了。”
本来起身要走的夏尔巴坐了回来,也把一直压低的头抬起,望着我轻轻地笑了两声。
“其实,我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唯薇我们两个注定成不了朋友。他这个人是个爷们,很有血性,但经常打女人我看不惯。不过,他思想很单纯,从来没有对这些女人有过非分之想,呵呵,我也想不明白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从来不和别人说自己心里事儿,除了……唯薇……”
“今天,他把凶手给放了。”
听到我这句夏尔巴比较震惊,蹙眉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我看得出他在迟疑,难以置信,我就点头告诉他,这是千真万确的。
“凶手露面了?”
“嗯。”
夏尔巴摇头,意味深长,“在你们眼皮子低下把人放了?”
我很惭愧,点头。
“你们怎么想的?”
“我们也不确定,所以才来问你。”我不好直接说自己怀疑琛哥是帮凶,一来敏感,二是没有足够证据。
“我知道了,你们认为他是帮凶对吗?”夏尔巴很聪明,笑了笑,“绝对不会的,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干的,他说过,他要亲自逮住这个凶手给唯薇报仇,可他为什么要放了凶手,说实话我也想不通。”
“你刚才说……”我似乎找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他想亲自逮住……或者干脆说杀死凶手给唯薇报仇……”
夏尔巴睁大眼睛,轻轻点头。
我起身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我明白了,当时那种情况凶手根本逃不掉,一旦被我们抓住他就失去了亲手报仇的机会,正因为如此才会冒险放走凶手。”
夏尔巴眼珠乱转,震惊,“一定是这样,这个家伙疯了,不行,拦住他,不能让他做这种蠢事。”
“蠢事?”我理智地望着更加理智的夏尔巴,“你不想他给唯薇报仇吗?”
夏尔巴急得在地上来回踱步,回过头很大声和我说,害死唯薇的和杀死秀儿的不是同一个凶手!
啊?!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见过这个人,个头不高,很瘦,最关键的是他这里有一条口子。”
夏尔巴的手指从嘴角划到了耳垂,看着他诡异的动作,我惊恐回忆起那个手上有多条人命案子的疯子,先是在火车上杀人,又在旅店里疯狂作案,连两个持枪刑警都对付不了,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琛哥不知道?”我问。
“不知道。”夏尔巴摇头,叹气,“我和他关系不好,就没告诉他,现在想起来是有一些后悔。”
“还来得及。”
这时。
米娜从屋里面跑了出来,像是怕被我们丢下一样问我们去哪?
“去找他。”夏尔巴简单回了句,匆匆出了门。
我抓起米娜的外套,扔了过去,“咱们俩去一趟公安局。”
“好。”
外面,风很大,很狂。
到了当地公安局不久就见到了孙兵,他当时似乎正在处理新接到的一个报案电话,看到我他稍显有些凝重的眉头舒展开来,很客气地将我和米娜请进了他的办公室里,还给我们倒了两杯茶。
“我门不是来喝茶的。”我不想浪费时间。
孙兵一再客气,“我知道,晚上喝茶不好,那就喝点温开水。”
我把他的手以及手中杯子推开,“我不兜圈子了,我找你有点事儿。”
“呵呵,徐处长无事不登门,你先别急,我们刚接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报案电话,我保证你会喜欢听。”
“我真的挺急的,有个很重要的事儿……”
孙兵打断我,“再重要也先缓一缓,听我给你讲完。”
他非要如此我实在没有了办法,只能洗耳恭听。
可没有想到他三两句话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尤其是那句“既是自首电话,也是求救电话”让我隐约明白了什么……
第266章 以凶手之名()
既是自首电话,也是求救电话。
是凶手,确切说是一个深陷绝望中的凶手。
这样的事情虽不多见,也不是没有。杀了人以后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终日活在自我恐惧的阴影里,所以很多杀人犯逃亡多年以后会选择自首。但这个凶手自首不是因为内心里的焦虑,而是因为遇到了一个比他更疯狂的人。
孙兵说,应该是有一个人正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这个杀人犯。
同样的方法?
米娜有些不太明白。
孙兵干脆直接说明白,就是用凶手的方式杀死凶手。
不过,孙兵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米娜看我,很吃惊。我不敢看她,因为怕孙兵看出什么来。
“对了,这么晚了什么事着急找我,好在我加班,不然你就只能去我家了。”
望着孙兵我竟一时成了哑巴。
这个报案电话来得实在是突然,让人有些犹豫。
虽然琛哥是在对付一个该死的罪犯,但他的行为已经超越了国家刑法,一样是会以故意杀人罪受到法医严惩的。
如果我告诉孙兵,他一定会公事公办。
琛哥是个好人,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这一刻我有了私心。
“就是问问你送去验化的物证回来了没?”
“就这事儿啊?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个得需要一段时间。”孙兵又笑了笑,“行了,我就不逗你了,昨天就回来了,就是没来得及通知你,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我点头,回以微笑。
其实看不看证物就现在而言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我不过是故意转移了一下视线。
物证室里,我问孙兵,报案电话里凶手有没有提到他所在的位置,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孙兵摇头说,如果电话里有提到这些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老实待在局里。
“有录音吗?”
“当然有啊,你想听?”
我嗯了一声。
“行,我安排一下,那个小刘在吗,让他陪徐处去听下录音。”孙兵冲着门口叫了一声。
不久。
这个叫小刘的,管理内勤的同志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屋里,不到五分钟就把之前报案的那段录音播给我们听。
时间很短,不到两分钟。
但这两分钟对于一个凶手而言是漫长的,前一分钟里只有接警员循环的问话声,你好,这里是报警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分钟内问话持续了四五遍,对方都没有回应,之后有十秒钟沉默,那边才传出一个低沉、冰冷却气喘吁吁,些许惊慌的男人声音。
是凶手的声音。
他的语气很淡,说人是他杀的。
不管接线员的经验如何,想必听到这样一句话当时也有些懵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问对方,什么人是他杀的?
对方便说,秀儿,是他杀的。
再然后,就没了接线员的声音。根据小刘说,当时接线员也很慌张,第一次接到这种电话,所以撂下电话就去找孙队了。
经验不足。
如果我是会拖延住时间,争取多问出什么。
仔细往下听。
在录音将要结束的时候,电话里的凶手声音有些急了,大叫一声救命,说有人要杀他。
接着,电话就断了。
我冲着小刘说,再放一遍,给我耳机并且把声音放到最大。
当我把耳机扣在耳朵上时,那声音大得就像是在耳边喊叫一样。我仔细听着声音以外的一些声音,试图从这些背景声中判断出凶手的位置,可里面静得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尾声时,耳膜中刺入一声撕心裂肺的沙哑喊叫,有人要杀我啊,救我啊……
因为声音放到最大,刹那间震得我耳鸣,直接把耳麦丢到桌上,那感觉,就像是在耳孔里放了鞭炮似的。
米娜担心我,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声音有点大。
米娜劝我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都揽在自己身上累不累啊,这个交给他们所里的人就可以了。小刘也有些不好意思,在旁边就说这个事他们的人就可以做了。
讲实话,我信不过。
这些年来经历过不少的事,不是谁都愿意包揽所有麻烦,还容易被人说自己霸权。但我还是保持我先前的观点,不管是法医,还是其它职务,我们都只有一个身份,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破案,给家属一个说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所以。
我只是奔着这一个目的去做我理所应当的事儿。
我重新戴上耳机,让小刘再放一遍。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耳机里面过分的安静,只有凶手轻微的呼吸声。
闭上眼睛,就好像自己已经处于这个幽闭的房间里,凶手就在我的耳旁,冲着我的耳朵吹气儿。
一秒。
两秒。
三秒。
当时间流失到最后十几秒的时候,我上下牙齿紧咬着。后来我成功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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