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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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巧了。

　　　　这个钱生海也是个左撇子。

　　　　小梅又说，老宅里面除了剧组就只有这个钱生海，而之前魏东已经调查过剧组里的所有人，就只有周丹是用左手的，这么来说整个老宅区内就只有钱生海和周丹两个人是左撇子，那么凶手应该就是他们其中一个。

　　　　“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钱生海。”

　　　　“如果是钱生海的话，那么结案就有些困难了。受害人和凶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在没有目击证人和证据的话一切都是空谈。另外不要忘了韦娜身上还有很多疑点，比如地上的那滩血迹，说明她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她应该求救或者自救才对，什么返回剧组还在原地站了那么长时间？”

　　　　我想知道，她当时在想什么！

　　　　“她那时候应该是在拨打求救电话。”

　　　　“可她为什么没有拨出去，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要不……”小梅提议，“咱们就顺着钱生海这个线索查一查吧？”

　　　　我点头，答应。

　　　　正如小梅说的那样，钱生海看起来更像是凶手。

　　　　“叫人把刀送到市里尝试一下，看看那边有没有办法。”

　　　　小梅接过刀嗯了一声。

　　　　但随后我又把刀拿了回来，“还是等有时间我去吧。”

　　　　“为什么？”小梅问。

　　　　“我不想在把你当助理使唤了。”我说。

　　　　小梅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她又把刀拖到手里，叫我不要顾虑那么多，只要能找出真相累点都无所谓。

　　　　说完，小梅就走了出去。

　　　　随后我去了拘留室。

　　　　派出所的房间不够用，不像局里分谈话室和审讯室，所以不管是做笔录还是审讯犯人，通常都是在拘留室里进行的。而拘留室比较简陋，就只有靠两侧墙壁的一排塑料长椅，中间是一片堆满烟头的空地，连一张桌子都没有，所以显得特别的空。

　　　　周丹就坐在另一边，安然自若。

　　　　走进去以后我就没有坐下，望着周丹。

　　　　她率先开口问我，是不是怀疑她杀的韦娜。不久，她有带着一些担心说，她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只是她希望我们提她保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剧组。因为拍戏的人对官司非常敏感，如果剧组知道的话会对她以后的工作有影响。

　　　　周丹现在不是犯人，所以她有自己的权利，我们也有保障她权益的责任。

　　　　于是我点头答应。

　　　　“凶手和你一样是个左撇子。”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也是想看看韦娜的表情。

　　　　她仍旧是面无表情，在听到左撇子这三个字时，她并没有表现出心虚和慌张。过了一阵她笑着说，她早就知道我留她的名字和电话就是在怀疑她。

　　　　我故意问她，为什么还要给我？

　　　　她笑着回道，“没有为什么，我没有杀过人，所以我不害怕。”

　　　　这期间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而她也一直心安理得地看着我，可以说你从她的眼睛、表情以及语气中看不出一点的问题。

　　　　我在阮清清那里学过一招，就算是在好的演员在说谎的时候都会有心虚的表现，只是有些人轻微不容易被人察觉到。于是，我走到周丹面前，更加仔细留意她的眼睛。

　　　　“我们查过，你们剧组里就只有你一个左撇子。”

　　　　她依旧看着我，眼神毫无异常，神情还是那么的镇定。不过她的手上有了动作，将放在大腿上的手挪到了自己的右肩上。

　　　　阮清清还说过一句话。

　　　　每一个人在被你提问时所表达的动作，一定和你提的问题有关。

　　　　于是，我仔细地看了过去。

　　　　不久她摩梭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说我们这里太冷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她想回去睡觉了。

　　　　她摸自己肩膀只是因为冷？！

　　　　我叹了口气，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我们没有权利“强留”周丹，就只好放她走了。

　　　　周丹走了我递给魏东一支烟，然后我们两个就坐在拘留室里抽烟。抽烟的时候我一直回想小梅说过的话，恐怕现在也没别的什么好办法，就只能从钱生海身上去找线索了。

　　　　我和魏东说，钱生海带着刀，一定和对方吵得很凶，不可能没有目击证人。可能是这个人胆子太小，没敢生长，我让他从这方面去查查。只要找到目击人，就应该可以确定和钱生海吵架的是不是韦娜。

　　　　“徐哥你怀疑钱生海是凶手？”魏东问。

　　　　“暂时还不能肯定，所以你也不要乱说。”

　　　　“你放心吧我嘴巴很严的。”不久，魏东又嘀咕着说，“总觉得这个钱生海在什么地方见过。”

　　　　魏东是民警，见过什么人不稀奇，所以我也没当回事。

　　　　但过了一阵魏东猛拍了一下大腿说，上次，韦娜家属来派出所大吵大闹的时候，这个钱海生也一起来过。只是他一直站在家属后面默默看着，好像和韦娜的家属并不认识，现在想起来挺奇怪的。

　　　　钱生海来过派出所？

　　　　“现在想起来都挺后怕的，这钱生海要真是凶手那他胆也太大了。”魏东说。

　　　　我皱起眉头。

　　　　总觉得什么地方对不上号，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夜色越来越黑。

　　　　在房间里和小梅聊天的时候，张汉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还嬉皮笑脸地问，有没有打扰到我和小梅谈情说爱。

　　　　“少没正行！”

　　　　“老不正经！”

　　　　我和小梅一人甩了一句狠话，张汉顿时每词儿了。

　　　　“那我就说点正经的。”

　　　　“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我问他。

　　　　“是一只大烧鸡！”张汉又笑了起来，把一直背着的手拿了出来，手里面攥着一个纸包装袋子，想必就是他说的烧鸡，“我之前吃过一次，想不到这小镇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快点来小梅给你一个大鸡腿。”

　　　　我有些失落地看着张汉掰着鸡腿，现在没有比找到线索更能让我高兴的事了。

　　　　“赶紧吃，还热乎呢！”张汉把鸡肉给我和小梅一人一个。

　　　　“你把好的都给我们了，你吃啥？”

　　　　“鸡脑袋，鸡爪子，鸡翅膀，鸡胗都是我的最爱，这你们就不懂了，旮旯呼气儿的地方才好吃。”

　　　　旮旯呼气儿是正儿八经的东北土话，类似犄角旮旯和旮旯胡同。但犄角旮旯一般用来形容狭窄偏僻的地方，而旮旯呼气儿一般是用来形容吃的东西。

　　　　别看张汉平时口无遮拦的，但这个人心眼儿最好使。

　　　　他就是想把好的留给我们两个吃。

　　　　“有酒喝吗！”

　　　　“派出所有规定不允许饮酒，这不像在咱们自己地盘想咋样就咋样，所以我就只买了两罐。”

　　　　张汉嘿嘿一笑，把其中一罐丢到我手里。

　　　　“我也要喝一口！”小梅抢下我打开的啤酒罐子，喝了两口以后又塞到我手里。

　　　　我望着瓶口淡淡的唇印，发了一下呆。

　　　　如果我喝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和小梅间接亲吻了？

第78章　到底是谁先死（）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多云天气，失去阳光的光彩，莲花镇每天都是灰暗灰暗的。

　　　　魏东带队以钱生海案件为主寻找目击者，但案件持续很多日都没有结果。大家伙都心知肚明，没有人目击到是不可能的，是这个目击人故意隐藏了自己。

　　　　尤其是这两天。

　　　　剧组要撤离莲花镇，让我们觉得非常的着急。

　　　　只要剧组一走，这个案子就更不好查了。

　　　　魏东说可以强制滞留，但这根本就行不通。所有的一切还只是处于我们的推断，如果结果和我们的预料有所出入，或者说目击者不在剧组里面，那剧组已经会以拖迟拍摄进度来找我们麻烦，再说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也就无法使用这样的权利。

　　　　只能放走剧组。

　　　　就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魏东、小梅、张汉以及其他一些派出所的骨干民警，我让大家一起想办法，有什么好的办法把这个目击人给揪出来。

　　　　这是一个难题。

　　　　难到所有人闭口不言，挤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

　　　　“除非咱们有读心术不然根本就行不通啊。”

　　　　“如果越过目击证人呢？”小梅的话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

　　　　所里的民警就都问小梅，怎么个越过法儿。

　　　　小梅让大伙不要忘了，刘大妈说过的，老宅区里就只有剧组的人和钱生海。如果钱生海真的不是意外失足跌落，那么不管是目击证人也好，还是凶手都应该在剧组里面。而且刘大妈说钱生海性格古怪，脾气臭，而剧组的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的确是很容易发生口角。如果是这样我们何必浪费时间筛查目击人，不如直接从钱生海跌落当日剧组的工作排程查起，看看哪些人在这个时间段没有在剧组。

　　　　小梅说的头头是道，我们认真听下去。

　　　　“通过尸检表明钱生海的死亡时间和韦娜很接近，应该是先后关系，所以我和徐法医认为钱生海和韦娜的死亡可能会存在某种关系。所以我和徐法医商量过，想从钱生海的案子上找突破口，直接查韦娜死亡当天剧组的排程表，看看谁有不在场证据，剩下的这儿个应该就是凶手。”

　　　　这就是小梅说的办法，她一说完，四周赞叹不绝。

　　　　我也忍不住给小梅呱唧了两下，她就含羞一笑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查。”

　　　　魏东说完，带着所里的骨干民警直冲现场。

　　　　不到中午。

　　　　魏东就回来了，并把剧组当日的排程表带了回来。然后指着上面排满的名字和我们说，所有剧组演员以及工作人员的名字都在上面，除了韦娜的。

　　　　我不禁瞪大眼睛，又看了看小梅。

　　　　如果按照小梅之前的话来看，韦娜是害死钱老头的凶手？！

　　　　其实韦娜是我们最应该首先怀疑的人，因为她身上的刀伤与钱老头菜刀的形状吻合。但因为她也是案件中的受害者，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如果凶手和受害人都死亡的话，那么，这个案子真的就很难再找到有力证据进行结案。

　　　　并不是说不可以结案，而是我不想草草了事。

　　　　毕竟案子里还有这么多的疑点。

　　　　但现在这种情况来看，钱老头应该就是韦娜推下去的。

　　　　当时的情况可能是这样。

　　　　韦娜与钱老头发生了口角，遭到钱老头的殴打，头部、腹部和面部受伤，处于防卫将钱老头推进井里。

　　　　可钱老头为啥要砍打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孩子？

　　　　还是有很多的疑点。

　　　　“等市里的鉴定结果吧，如果刀上面有韦娜的血迹，那么在匪夷所思也都是真相。”

　　　　中午。

　　　　我们在所里集体吃盒饭，派出所里的民警向张汉求经。张汉就给他们讲，查案就和我们做事是一样的道理，凡是都要有一个先后次序，就像是乱了秩序的的排列顺序，只要你把顺序重新排列对，并把先后次序对接上案子一般就会水落石出。

　　　　张汉再一次说到先后次序，不禁让我想起了魏东说的那件事儿。

　　　　钱生海在韦娜死后来过派出所！

　　　　极大的不对。

　　　　我突然间茅塞顿开，终于想明白是哪里对不上号了。

　　　　如果真的是韦娜和钱生海发生口角，又失手将钱推进井里的话，那么死亡次序就是钱先韦后，那么钱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派出所里？！

　　　　我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至少每一件蹊跷事儿最后都有科学依据。

　　　　这次也不例外。

　　　　唯一的解释就是韦娜死亡的时候，钱没有死。

　　　　那么韦娜防卫过当杀死钱的这一说法就不成立，也就是说在井旁和钱发生口角的另有其人。

　　　　我立即给市里打了一个电话，刚好他们那边也做出了结果。

　　　　结果显示，刀上面的血迹不是韦娜的。

　　　　“钱的死和韦娜没有关系，这把菜刀也不是杀死韦娜的凶器，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我急忙回到办公室里，望着正在啃着鸡腿和张汉和小梅，还有所里面的这些民警。话一出口，他们面面相觑，都比较吃惊。

　　　　“魏东。”我急忙走上前去，问他，“那帮人说没说他们什么时候走？”

　　　　魏东看了看手表，说是下午三点。

　　　　这么说来还有时间。

　　　　我觉得凶手一定还在剧组里面，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所以在此之前必须找到有力证据。

　　　　“你不是说钱生海来过派出所吗，去问问韦娜家属知不知道这一情况。”

　　　　魏东撂下筷子就出发了。

　　　　我也不想耽误大家的午饭时间，但时间真的太紧迫，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咋回事儿？”

　　　　张汉问我，我便坐在张汉和小梅面前，解释给他们说。市里调查结果出来了，菜刀上面没有韦娜的血迹，另外，钱生海在韦娜死后出现过，也就是说是韦娜死了以后钱生海才跌进井里，综上所述钱的死和韦娜没有直接关系，同理，韦的死也不是钱造成的。

　　　　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这些话说了没过多久魏东那边就有了消息，韦娜死者家属称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叫钱生海的是谁，当天来派出所里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后来。

　　　　魏东又把社区的刘大妈带到派出所，经刘大妈介绍韦娜和钱生海的关系很不错。因为钱生海是老宅区里唯一的管理员，基本来讲那就和土皇帝差不多，所以来这里拍戏的各个剧组对钱生海都比较客气。这个韦娜特别的喜欢演戏，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是特别会来事儿，一来二去钱生海就忍了她做干女儿，演死人这出戏就是钱生海给安排的。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我有点生气，腾地站了起来。

　　　　“你也没问大妈啊，大妈哪知道。”

　　　　我长叹了口气，现在时间是两点半，还好不晚。

　　　　“魏东，带上人把那伙人给我拦住，我怀疑周丹就是杀死钱和韦的凶手，把她给我带回来审！”

　　　　我，张汉和小梅都参与了抓捕行动。

　　　　在车上我又想起了阮清清说过的那句话，她说，凶手在被你提问时所表达的动作，一定和你提的问题有关。

　　　　或者说她是在遮掩什么。

　　　　现在想起就觉得很可疑，那天明明不冷她却摩挲肩膀，到底是在遮掩什么？

　　　　对了！

　　　　是伤口。

　　　　和钱发生争执的就是周丹，她肩膀上的伤就是钱砍上去的。

　　　　至于钱为什么要和一个女孩子起争执，是因为钱知道了韦的死讯，也怀疑到了周丹的头上。

　　　　一不做二不休周丹就将钱推进井里。

第79章　抓捕（）　
到了老宅区时剧组的人就已经走了。

　　　　社区的人说他们连句交代的话都没有，说走就走了。

　　　　我问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社区的人回答回是东面。魏东立即提醒说东面有一县道，县道上面有个高速交汇口，剧组的人很有可能是冲着那个方向去了。

　　　　“联系高速运管，别放行，赶紧上车堵住他们。”

　　　　拉开车门上了车，交警开道一路开着警笛，直奔莲花高速交汇口。

　　　　好在有交警在交汇口处执勤，拦下了剧组的车辆。但在剧组车上我们并没有找到周丹。剧组的人说周丹之前还在车上，他们也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不久又有一个女同志和我们说，周丹进了苞米地里，应该是去解手了。

　　　　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周丹要逃。

　　　　立马走到马路旁边，向绿油油的苞米地里面看去。

　　　　“是这个方向吗？”

　　　　我问。

　　　　她嗯了一声，点头。

　　　　之后我们就对这一片苞米地进行了所搜，包括在现场执勤的交警全部投入到工作中，配合搜索。

　　　　搜索时间长达四十分钟，毫无结果。

　　　　剧组中的导演终于露面的，说他们的档期安排的很紧，现在必须要赶到下一个拍摄地点，不然电影播映就会延期。所以，我们必须放行，不然他们就要找律师起诉我们。

　　　　“你们目睹了韦娜死亡却没有一个人施救，要起诉的话那你就去吧！”

　　　　之后我大声交代守在这里的两名交警同志，在没有抓到周丹之前，剧组的车和人一个都不许离开现场。

　　　　看我态度强硬那个导演也就不说话了，站到一旁打电话求助。

　　　　现在就是丁欣到现场来也没用，我的脾气谁都清楚，只要我还穿着这身警服他们就不能走。

　　　　后来。

　　　　驻守在镇附近的武警中队的官兵也赶到现场，将周围的几个村子、以及田地全面封锁，不论如何也要将周丹给挖出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镇书记和镇长也亲赴现场，只会抓捕行动。

　　　　他们到的时候一直阴沉着脸的天也终于掉了眼泪，凄迷。他们撑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走过来和我亲切地握手。他们说，莲花镇的命案就很少有破获的时候，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务必要抓住凶手将其绳之以法，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徐同志辛苦了。”

　　　　“书记，镇长你们放心，她跑不掉的。”

　　　　本以为天黑之前会抓到周丹，但想不到这么多的武警官兵，几乎把这个地方围得水泄不通，可还是没有找到周丹的下落。

　　　　旁边的民警就嘀咕着说，这周丹不会有啥障眼法遁地消失了吧。这四周可几乎翻了底儿朝天，咋就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大伙有些泄了气。

　　　　孙所长以及现场的一线领导大声命令，就是掘地三尺也必须要抓到凶手。

　　　　说白了。

　　　　如果这么大动干戈都抓不到周丹，谁的脸上都会没有光彩。

　　　　“小梅你留下，我和张汉也下去搜。”

　　　　“我也去！”

　　　　“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上一边待着别惹我生气！”这个时候我没有耐心和小梅好好说，她必须要听我的命令，我不能让她以身试险。

　　　　小梅只好乖乖站在原地。

　　　　我和张汉越过了这片苞米地，凡是可以藏人的地方我们都搜了一遍，仍旧没有任何的结果。然后，我们又到附近村子里转了一转，就在走到一地头前时，一个盛满牛粪的池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就问张汉，周丹有没有可能藏在这里面。

　　　　“她是个女的，这不太可能。”

　　　　“穷途末路，狗急跳墙，人都杀了还有什么事儿是她不能做到。”

　　　　我蹲到牛粪池旁边，静静看着。张汉轻拍了一下我的肩，指着牛粪池的边缘，我便看到一串从远处来看跨度较大，近处却变得密集凌乱的女性足印。

　　　　从脚印可以见得，这个人很慌张，走到牛粪池边缘时又很犹豫。

　　　　但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孤注一掷。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很久，都没有动静。

　　　　“这也够能憋的了，这都五分钟过去了。”

　　　　“等。”

　　　　人到绝路的时候忍耐力都会达到极限，但我没有想到这个周丹这么能忍，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也没见她出来。

　　　　“是不是里面根本没人？”

　　　　我急步跑到围栏旁折断一个棍子，然后放到牛粪池里划动，还真的碰到了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

　　　　不假思索，我直接跳进牛粪池里。牛粪溅起，也落了张汉一身。

　　　　粪池很深，过了胸口。

　　　　想要把人从牛粪池里拽出来，必须要沉到里面。满眼都是牛粪漂浮物，臭烘烘的，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真的非常的艰难。但为了破案，为了抓住凶手我只好沉进肮脏发臭的牛粪池里，一把抠住里面的那个人，将她从牛粪池里拉了出来。

　　　　擦掉她脸上的牛粪，清楚看到，这个人确实就是周丹。

　　　　不过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呼吸，面色煞白，脸上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张汉吃惊得不行，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咋就能把自己给憋断气儿了？！

　　　　其实这就是一种穷途末路时的恐惧与绝望。

　　　　那一刻我才深深体会到绝望不止是来自于死者被杀的一瞬，也来自于凶手被通缉无路可逃时的短暂过程。

　　　　为的，都只是活下去。

　　　　只要还能活下去吞下一坨粑粑都愿意。

　　　　“难怪找不到她，这人是溺水了啊？”

　　　　“救人！”

　　　　我解开周丹的衣服，手紧贴在她胸口上，有节奏地匀力推压，同时牛头望向张汉，“你别光看着啊，打电话叫救护车！”

　　　　张汉立即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随后又通知了孙所长和其他的人，不久这片区域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直到急救中心赶到周丹都没有被救醒，后来，医务人员又对周丹进行了急救，持续了四十分钟左右，一口牛粪水从周丹的嘴里吐出来，然后她就开始大声咳嗽。医护人员立即将她扶正，拍打她的背部。整个过程中所有人都表现出了强烈的匪夷和难以置信。

　　　　为了逃脱追捕跳进牛粪池里，还把自己给憋断了气儿，一种强烈的绝望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