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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灵异实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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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要进来。”我大声说。
我前脚刚一走过去,小梅后脚就跟了过来,我立马回头对着小梅冷声说了句,“包括你。”
“我想帮你。”她说。
“如果你还想让我安心工作的话就离我远点,不要在我干活的时候让我分散精力。”说完我就蹲在被切开的滚筒前面,打开工具,但当我仔细看过去时,整个人也愣在了当场,这画面匪夷所思。
整个滚筒内壁到处都是侵染状黑红色斑体粘稠性血迹,血迹中含有大量的脱落头皮和完整的毛发组织,被牢牢地沾在滚筒内壁上,纵观看去黑黑的一片特别吓人。
在场的民警小声嘀咕,这些长头发是怎么跑到洗衣机里的?还有沾在上面的血迹,洗这么多次都没有洗掉,这得流了多少血才能形成啊?
估计这血应该都流干了吧。
我在内壁上提取了血液和毛发样本,之后嘱托在场的同事将洗衣机所有零件逐个分离,全部带回解剖室里。然后其他民警配合我对报案人(老板)做了一个详细的笔录。
他说洗衣机是一个男的送到他这里的,当时花了五百多才收回来。不过从这个男人的衣着上来看,这么贵重的洗衣机不像是这个男人家里的物件,所以他当时留了一个心眼,就要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证件。
“身份证是他本人的吗?”民警问。
他点头,“我检查了好几遍,是他自己的没错。”
“你这还有记录吗?”我问。
“有的。”他拿出一个破旧的本子,然后指着本子上记着的一个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我连电话号码都记上了,就是这个男的。”
现场进行了拍照取证,又留了一名同志留在现场做善后,其余的人就一同回了所里。
刚一回来张汉就找到我,手里面还拿着一台小型录音机。
“什么东西?”我问他。
“这是在洗衣机里面找到的,你还记得他说的夜半歌声吗,我想应该就是从录音机里发出来了!”张汉回答。
洗衣机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感到奇怪。
张汉说我少见多怪,现在不光是洗衣机,就是油烟机都有播放音乐的功能。但他手里的这个东西不光可以播放音乐,还能录音倒是挺新鲜。
“还能用吗?”
“我刚才试过了,可以用。”
“嗯行,我先去解剖室里做个成分分析。”我说着就往解剖室走,张汉突然拉着我问,“你就不想听听吗?”
我凝眸望着他,并问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张汉眼露寒光,“很刺激。”
第109章 死者声音()
秋光灿烂依旧,但因为我们宿舍面朝着西南,所以屋里面无时无刻不是阴暗的。
在屋里,张汉用刻刀、螺丝刀等工具将录音机零火两条线接上了一个插头,电源连通以后他就开始鼓弄起来,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这个形状小巧的录音盒里传出来,是一个女人在清唱着一首歌,乍听之下都是感觉一冷。
不均匀的声线说明她在唱歌的时候喉头在颤抖,绝望的腔调可能是正面临着可怕的危险。
想到这些便更仔细听去,浑身就又是一寒。
张汉问,这东西和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换句话来说就是从血迹中的长发来看,死亡者应该是个女性,和录音盒子里面的声音刚好吻合,那么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这也正是我在考虑的问题。
可能这个歌就是这个女人在死亡前唱的,也有可能她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已经预知到自己会死,所以一首歌被唱得如此绝望,悲惋。
“你听听这儿歌词,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张汉在我旁边的凳子上缓缓坐下,目视着放在桌面上的录音机。
歌词确实难懂,但歌词大意中充斥着爱和绝望,与她的声音浑然一体。
说实话,我也听不懂。
比如,生命是离家的开始,死亡是流浪的结束。
再比如,衡量配与不配只有爱与不爱,可衡量爱与不爱却只剩下死亡。
“无尽的压抑,恐惧,对死亡的敬畏,对生命的咒诅,这很显然是哥德式啊。”张汉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啥是歌德式?”我问张汉。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崇拜死亡,厌恶生命的人,这类人群有自残倾向,偏激,厌世,总认为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从穿着、性格和言语上都和正常人有极大区别,我觉得这就是一首典型的歌德式歌曲。”他说着就将一部分歌词输入到手机网页里进行搜索,可搜来搜去都没有搜到任何相关链接,也就是说,在网络上面这首歌根本就不存在。
为此张汉有些纳了闷了,如今网络这么发达不可能搜不到,除非……
我便问他,除非什么。
不久,张汉回答说,除非这是一首原创。
接着张汉又问,“该不会是个原创歌手吧?”
将食指弯曲咬住指关节是我思考时的一贯动作,现在除了死者的身份还有两个值得我们去研究的问题。
第一,到底是什么样的死亡方式能导致毛发组织大量脱落。
第二,这首歌是在什么情况下唱的?被害之前还是被害之后?!
对于第二点可能有人会说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这对案件突破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实际上作用非常的大。
首先。
如果是在被害(受伤)以后唱的,那么最多她就只是在用这首歌来祭奠自己,而我想那个时候凶手有可能不在现场。
如果是在被害之前唱的那么凶手一定还在场,而这首歌应该是被强迫唱出来的,这样基本可以抓住案件的性质和凶手的一个心理特征,当然这要在我们之前判断(死者是个原创歌手)准确的情况下。
如果这一推断是正确的话,那么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的大,而且凶手应该喜欢被害人,至少会很喜欢她的歌!
“死因不明,尸体不明,身份不明,还不知道案发现场,这个案子也不太好办。”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汉正拍打着录音机,我就问他在干什么。
张汉回答说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唱到一半就停了,而且里面发出“吱吱”就好像是信号断了一样的声音。后来张汉拍打了一阵就好了,但不过我不认为这是他的功劳,而是这段劣质的录音随着播放被越过去了。
之后。
录音机里传出来的不再是歌声,而是轰轰隆隆听起来非常朦胧的震动声。
我和张汉都屏住呼吸,仔细听。
张汉说像是机器声音。
我说有水声。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做出判断,是洗衣机运作时的声音。
对的,没有错的,这和我们在现场做试验时启动洗衣机的声音是一样的。可让我们不解的是为什么同一段录音前后的差别如此之大,刚才还是一个女人哀怨的歌声,现在怎么就变成洗衣机的声音?!
我绞尽脑汁,仔细想着。
重点是洗衣机带可以播放音乐,而设计者别出心裁地加了录音功能。
如果把声音转换成画面,那么就是一个女人站在洗衣机旁唱歌,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录音变得非常的嘈杂,再然后洗衣机就开始洗衣服了。
我一下又想起洗衣机里流出的血,倒抽了一口冷气,洗衣机里面洗的该不会不是衣服吧?!
这时。
张汉吓得从凳子上弹起来,指着录音机大声说有人在哭。
可我听到的却还是只有洗衣机的持续、微弱且均匀的嘈杂响声,之后张汉就让我把录音机放到耳朵上仔细去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不免有些寒意,因为这东西是从发生命案的洗衣机里抠出来的,放到自己的耳朵上总会有些让人提心吊胆。但我还是听了张汉的话,在张汉将声音倒放以后,双手轻握缓慢放到耳旁。
若隐若现的,在洗衣机运作的嘈杂声音中,的确是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不过我没听出来这是一个人的哭声。
“是不是你产生幻听了?”我保持怀疑。
为此张汉说他没有听错,并坚信这里面有一个人的哭声,而且这个人还向他说话了。
说什么?我问。
“她说,她不想死。”张汉回答。
放下录音机,我的手心都是汗。
“该不会是把人塞进洗衣机里了吧?”我滞重地望着录音机,那一刻也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如果时间可以重叠的话,那么录音机里的这个时间内,她正在洗衣机里面承受痛苦,希望可以活下来却又不得不在绝望中接受死亡。
抬起手,我迅速关掉了录音机。
一种来自于绝望和死亡的强大压迫感让我心脏无比难受,就好像被塞进去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一样。
推开门,我一步踏了出去。
外面灿烂的秋光稍微缓解了我的压抑感,很久以后,我才艰难地拉开解剖室的门。洗衣机滚筒零件被逐一分类,放在解剖室中间的空地上,而小梅正在周围忙碌着,并对上面的一些痕迹进行清理。
这是一个女人在绝望中挣扎过的痕迹,也是她在恐惧中承受死亡痛苦的证据。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遭到如此泯灭人性的惩罚?
这样丧心病狂的凶手,就应该被碎尸万段。
小梅也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被闷在这里面得有多么痛苦,而且洗衣机还在运转,看样子就是活活给憋死的。
但如果是被活活憋死的,那滚筒内部上的大量脱落毛发又是怎么一回事?!
录音机里有一段忙音,时间长达五六分钟。那么我有理由怀疑在这段时间内,死者遭到了凶手的暴力,主要伤痕应该汇聚在头面部,然后又经过洗衣机滚筒的卷绕和拉扯,是有可能是使伤口面扩大,从而连头发带皮被扯碎。
真的很残忍。
初步怀疑可能是仇杀,情杀也有可能,但概率较小。
一般情杀都存在过激行为,也就是激情杀人,先谈判,谈崩了以后,一怒之下进行了杀人行为,这种行为杀人手法比较直接,比如刀刺、棍棒,伤口一般也都是刺伤、砍伤和钝器伤,而像这种活活把人困死在洗衣机里的凶残、复杂杀人手法,多数是建立在仇恨的基础上。
如果没有仇恨我真想不到会是什么理由。
像马子健那样心理扭曲,具有一定目的性的随机性作案在现在看来并不存在,至少案情还没有发展到那种严重的程度。
对于洗衣机内部零件的痕检,暂时并不需要太复杂的手段。
洗衣机在案发后被反复使用过,等同于遭到了间接的痕迹清除,即使还存在线索也不能被当做痕证。所以现在能做的就只是通过残留血液、毛发做好DNA样本,在通过后续调查进行对比。而这些事在我和张汉听录音的时候,小梅就已经出色地完成了。
“站在门口干嘛,要不要过来帮忙?”
小梅的一句话又将我从凌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我就再一次想起我和她正在闹分手的事。
或许我也应该和她一样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容易忘记那些令人感伤的事儿,于是便走上前去帮小梅简单地整理了一下。
“这东西也是在里面找到的。”小梅拿着一个纯黑色带着银白色音符图案,沾着血的,类似夹子的东西递给我看。我就问她,这不会是发卡吧?
小梅鄙视了我一眼,“这叫变调夹。”
什么是变调夹我不知道,但听上去应该和音乐有关,我就问小梅具体是干什么用的?
小梅一笑,“用在吉他上的,可以变调,简单说就是用这东西就能通过C调基础和弦演奏出不同的调式,也可以将一首歌移调,方便演奏,我想这应该是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
这根本一点都不简单,尤其是像我这种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就更加无法理解了。
我又一次对小梅另眼相看,问她怎么知道的。
“上大学的时候我一直学吉他,我可是吉他高手呢。”小梅沾沾自喜向我吹捧自己,当然我也相信她能文能武。只是,当我听到她说起大学时,就不禁想起她大学的初恋男友,心里面还是会觉得很堵。
想了想,我就问她,“你们也是通过音乐认识的吧?”
小梅的手停顿了一下,笑容消散,斜着眼有些忧郁地望着我,“我暗恋了他那么久,现在总算是找到他了。”
我无法形容心里的痛,像是草船借箭的船,被一万支剪穿肠而过。
“从一开始你对我的好就都是假的吧?!”我问她。
作为一个男人我实在是不想说出如此矫情的话,可作为男人我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又实在有些没有颜面。
小梅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我,她说,她对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假过。
我又自嘲一笑,“那就是我输给这个男人了。”
“这根本就不能放到一起比,因为你们本来就……”小梅话没有说完就停住了,眼圈也一下湿润了。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红了眼睛却不能安慰她,这是多么大的一种折磨。
小梅终于掉了眼泪,咬得自己的嘴唇都快破了,她说,“你可不可以让我安静在这里过完最后的这些日子?是不是分手了以后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突然感觉小梅很绝情,很陌生。
那一刻真的很害怕,很绝望,如果连小梅这样女人都可以移情别恋,那么还有谁会值我去相信?
第110章 音像店()
第二天。
经过联系,向二手市场出售洗衣机的人主动到派出所接受调查,在一定程度上洗脱了我们对他的怀疑。在讯问过程中他虽然稍有紧张,但口述内容有理有据,所以初步应该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据他个人介绍,洗衣机是从一个收破烂的老头那里买来的,但在使用上也出现了问题,所以就转手卖给了二手市场,可真是一波三折。
之后他又联系了当时在场的朋友给自己作证,从而进一步洗脱自己的嫌疑。
“这个收破烂的老头你还能联系上吗?”
“这玩意都是碰巧经过哪还能联系得上,不过他隔三差五就会到我们那儿去一趟。”
“把你的电话、家庭住址和身份证号码写在上面。”值班室的民警用手指点着一张记录表。
他便问,“我号码不是知道吗?”
“让你写就写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位民警小哥很不客气。
他只要按照民警的话填了资料。
之后我又要求他带我们去他家里看看,只有这样才能准确对他的嫌疑进行排除,不然单凭他片面之词就把他给放走未免有些武断。
他犹豫了一下,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答应了。
去他家的时候张汉对地面、沙发、洗手间和卧室等地方进行了痕迹筛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随后我们有对他的妻子进行了简单的问话,基本上是可以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了。
“对了。”他走到窗口指着楼下,“收破烂的每次一来准从楼下经过,不过今天他可能是不会来了。”
“谢谢你了。”民警稍微客气了一下,然后就随同我们走到了楼下。
这民警表示他们会24小时“钉”在这里,如果这个收破烂的老头再出现的话就对他实施抓捕。我纠正了他一下不是抓捕,而是例行讯问,从合理性出发我不认为这个收破烂的老头会是嫌疑人。
“对了,每回都是魏东带队,这次怎么变成你了?”我问这位民警小哥。
“嗐,因为他上次他私自行动,知情不报,让所长给开除了。”他回答。
闻言心里便有些不太舒服,孙所长这是卸磨杀驴,弃车保帅,做得也够绝情的了。
张汉说是魏东自讨苦吃,谁让他故意隐瞒线索的。可我觉得魏东挺冤枉的,军人讲究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警察自然也是如此。魏东受命于所长和书记执行任务,所以他也有他的为难之处。
我想,他也应该不愿意隐瞒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张汉问这位民警。
“哦,我叫于涛,叫我小于就行了。”他说,“我现在是咱们所的中队长,代替魏东负责带队办案,所长也嘱咐过我,让我以二位为中心开展案件工作。”
我叹了口气。
走了个魏东,又来了个于涛。
“行,那就多辛苦你们了。”我客套了一下,就和张汉徒步离开这里。
在路上时我就和张汉说,这个孙所长就是个笑面虎,他越是对你好就越应该提防着点。张汉笑了笑,说他早就看出孙所长城府很深,不过就算他花花肠子再多,也不会再我们两个身上做文章,毕竟他还指着我们俩给他查案呢。
说到这我真的很怀念浑南分局小日子。
我一提到浑南分局张汉就和我说了一件事,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一个爆炸式的大新闻。
他说。
我浑南分局法医官的位置已经让别人给占了,而且这次小梅如果回去有可能会给这个人做法医助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面一落千丈,很卑下但很形象地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宫一样。
众矢之的。
我不止是被小梅冷落,也被浑南分局嫌弃?
“你也别太在意,那么大的一个分局连个正儿八经的法医都没有哪行,我估计这应该就是个代理法医,等三个月你回去了位置自然就会给你腾出来,再说,如果咱局里不重视你也不会让我和小梅过来陪你。”张汉安慰我说。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有道理,心情也好了多。
只是让小梅给这个人当法医助理我有些接受不了,心里就像是倒了醋坛子一样很酸。自私一点讲我只允许小梅做我的法医助理,其他的人都没有这样的资格。越想我心里就越毛躁,越忍受不了,“张汉能帮我个忙吗?”
“你可从来都不求人的,啥事啊?”张汉吃惊地打量我。
“帮我劝劝小梅让她别走。”我用深切渴望的目光注视张汉,希望他能答应帮我这个忙。
他笑了一下,单手落在我肩上,“以前真以为你的脸是石膏做的,没有笑容,也没有眼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忙不急的,我看也只有小梅能让你变成这样。”
张汉的话我不否定,可能以前的自己过于自我封闭,是小梅打开了我的心窗。
但现在她要把这扇窗关上,所以我不允许。
“你就说能不能帮我?”我问他。
“我也想问你,干嘛不自己去说?”
张汉反问我,我便回答他说自己有和小梅说过,但是小梅表现得过于冷淡。
“你有没有抱她,然后亲她,求她留下来,说你爱她,不能没有她,这些你做了吗?”张汉问我。
我一个男人这么做会不会太轻浮了?
再说我看小梅每天都挺高兴的,她可能是真的是移情别恋了吧。
之后我又和张汉提到了小梅大学时期暗恋过一个男生的事,张汉突然有些不高兴地教训了我几句,“在自己女人面前你要什么脸?这怎么就能叫轻浮呢?查案时候你那缜密劲儿哪去了?咋一遇到感情问题你就成了个二百五了呢?还有刚才听你说小梅移情别恋我咋这么想踹你一脚!?我以我人格担保小梅肯定不是这种女人,那都是大学时候的事儿了咋能当真,我都能相信她你还有啥好怀疑的,你就是外表强悍内心脆弱,说白了就是玻璃心,易碎,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不是小梅的借口呢?”
张汉的话一针见血,很扎心。
难到小梅和我分手另有原因?
“对待感情问题你能不能别把查案那一套搬上来?”张汉给我出谋划策,“我要是你我就死缠烂打,你能少块肉还是咋的,要什么脸啊要脸,你怎么那么大男子主义,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弯腰低头不丢人。”
张汉是典型的东北老爷们,都说东北男人怕媳妇,可实际上却存在另外一种解释。
看来人这东西真的是性格迥异,张汉是一个奔放,胸襟广阔的男人,当然并不能说我是小心眼,但比起张汉在处理一些问题时我的确要含蓄很多,可能像我这样的性格除了尸检、查案什么都做不好。
“我可以求她,但我害怕。”我畏首畏尾。
“你做了至少还有机会,但你不做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张汉又带着埋怨的眼神,“你这种人啊,是不是因为是小梅和你提的分手所以你不甘心?”
“我没有。”我辩白。
张汉这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很舍不得小梅离开。
“听我的没错,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回去和她好好道个歉兴许啥事都没有了,咱大老爷们能屈能伸,你就给他低一次头能咋的。”
我点点头。
在感情上张汉的确比我经验丰富,所以这次我应该听他的。
聊着聊着我们就走出了很远一段路,直到旧街才发现走反了方向。在张汉要掉头往回走时,我拉住了他,望着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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