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奸妃成长手册-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倒是急匆匆地往屋里跑,楚颜却没有等她,就这样沿着长廊往后院走。
永安宫很大,一所主殿,三所偏殿,另有前庭后院,前庭气势恢宏,后院倒是像个小花园,还有必不可少的水池。
她在走廊上的灯笼映照下走着,寂静的深夜只听得见一个人的脚步声,影子被光影模糊地拉长,随着脚步轻轻摇曳着。
太子的书房在哪儿?
她略一思索,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但目标并非书房,而是后院里靠近书房的那个地方。
池子里有两座假山,中间连着一座小桥,今夜月色温柔,楚颜抬头看了看,竟发现碰上了月圆之夜。
那更好,这样的场景总是会让人想到些缱绻美好的事物。
她慢慢地走上小桥,靠着桥栏席地而坐,抱着双腿抬头看月亮。
含芝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主子?主子?”显然是在寻找她。
她没答话,心知肚明这声音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事实就是,还在书房秉烛夜读的顾祁果然听见了这声音,搁下手里的书卷,走到窗边往后院瞧,诧异地瞧见了那个坐在桥上的人。
一地月光倾城色,庭院深深人影单。
楚颜穿着洁白的单衣,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抬头望着月光。
顾祁就这么看着她,心里想着她是不是在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双鸯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玉人犹倚桥栏处,偶有清风。
这一幕很赏心悦目,可顾祁的视线定格在她单薄的衣衫之上,眉头霎时皱起。
春夜料峭,寒风不断,她这是不要命了?
于是楚颜正举头望明月之际,头顶的月色忽然被人遮住,她一愣,望着那个挡住自己视线的身影,赶忙叫了句,“参见太子殿下。”
顾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在她薄薄的单衣上打了个转,然后眼睛微眯,口中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养得糙?”
楚颜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厮是在借她的话讽刺她!
她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主动认错道,“出来得随意,就忘了加件衣裳。”
顾祁却是明白,既然都脱了外衫了,肯定是已经上床睡觉了,现在又跑出来走,多半是睡不着。
他瞥她一眼,“不冷?”
楚颜赶忙陪笑道,“不冷。”
话音刚落,与用膳时相同的状况再次发生——她鼻子一痒,忽地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顾祁的眼神一下子犀利地扫过来,“这叫不冷?”
她头皮发麻,哭丧着脸低下头去,“……楚颜知罪。”
“人看着挺小,胆子倒挺大,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顾祁如此评价她,看她鼻尖泛红,弱不禁风的样子眼看着会被夜风刮跑,当下心头一沉,语气也变得有些冷了,“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撒谎,是嫌活得太长了?”
他未来是要当皇帝的人,虽说楚颜现在不算是欺君犯上,但罪过还是不小的。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声音里犹带怒意,楚颜忙俯□去,老老实实地认错,“楚颜是怕太子殿下担心,所以……所以才说谎,望殿下赎罪!”
顾祁面色不善地看着她,“担心你?你未免想太多。”
说着,看她在一阵寒风来时又打了个哆嗦,他脸色难看地把外衫脱了下来,不甚温柔地搭在她身上,“穿着!”
楚颜:“……”太子殿下您还能再傲娇点吗?
不担心她的话,做什么脱衣服给她?
肩上的衣衫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抬头看他时,还能发现他藏在眉眼间的隐约怒气,楚颜倏地扬起唇角送他一个毫不吝啬的笑容,“多谢殿下。”
而这个时候,含芝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主子的身影,手里还拿着她的外衫,但一瞧见她的身上已然披着太子殿下的衣服,含芝偷偷地笑了,又轻手轻脚地消失在了长廊那边。
又是月夜,又是两人独处的情景。
楚颜抬头看着顾祁,忽地问他,“殿下在想什么?”
“想我应该把衣服拿回来,直接冻死你,只要太子妃一死,我也就不用再费尽心思去控制赵家的势力。”他答得毫不犹豫,看她的时候也冷冷淡淡。
楚颜黑了脸。
……这男人,一天三个变。
听他这语气幼稚成这样,楚颜也肥了胆子,索性伸手去拉肩上的衣服,笑眯眯地说,“那我把衣服还给殿下好了,冻死就冻死,总是要让殿下如愿以偿才好。”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倏地射来两把刀子似的目光,纵容一声不吭,那阴狠犀利的眼神也把未曾说出口的话表达得一清二楚——有种你试试?
楚颜的手一僵,终究没有把衣服扯下来,灰溜溜地又缩了回去,低头用脚尖在地上蹭一蹭的,“这不是想让您消消气嘛……”
她的发髻因为先前要睡觉了,被拆得只剩下些许细小的发辫,其余的青丝浓密地披散在肩头,宛若漆黑的瀑布。
顾祁看着那些发丝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落肩头,在风里微微荡漾着,而她又如此孩子气地做着这样的姿势,以脚蹭地的模样可笑又可爱。
心里忽然坍塌了一个角落,先前的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出手去捉住一缕在风里晃动不已的发丝,喃喃地说了句,“已经消了。”
楚颜抬头望着他,迷茫地说了一句,“嗯?”
他瞧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叹口气,“我说,已经消气了。”
楚颜于是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也像是被点亮的小灯笼,“当真?”
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点了点,“当真。”
这样的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毫不掩饰。
顾祁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若是真能这样下去,看着她毫无负担的样子,其实也很好。总好过那日在华严殿的书房里看见的她,满眼泪水,好像全世界都负了她。
这样想着,有的东西似乎清晰明朗起来,朝政是朝政,楚颜是楚颜,只要活在他给她的小小天地里,其余一切最好都被隔离开来。
就在顾祁还在思量着什么之时,忽听楚颜欢快地喊了句,“萤火虫!”
他一愣,随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竹林的边缘,几只小小的灯笼在空中翻飞起舞,朦朦胧胧的光点像是夜空里的星辰,煞是好看。
而眼前的人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就这么轻快地往竹林边上去了,身上尚且披着他的衣衫,也不顾脚下的路,就这么望着萤火虫奔跑着。
顾祁没动,也没说话,就静静地站在桥上看她。
楚颜是铁了心要把以前看过的偶像剧宫斗剧都拿出来山寨一百遍,顶着料峭夜风,忍着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很快跑到了萤火虫之中,然后姿态轻盈地踮起脚尖,努力地伸手去够那几只萤火虫。
真是天助她也,这么偶像剧的辅助道具竟然也能出现,必须点赞!
但这一切在顾祁眼里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那个小小的人像只蝴蝶一般穿梭在萤火虫之中,踮起脚尖去触碰那些星火,可是每当她快要碰到之时,星火们又敏捷地改变了路线,远离了她,于是她就执着地随着它们一起舞动,执拗而孩子气。
顾祁被迷了眼,也被迷了心。
在他成长至今的二十三个年头里,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曾经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姿态斑斓的面目,恣意妄为,却又聪颖美丽。
有时候他觉得楚颜是个深不可测的女子,沉着冷静,远胜于他。
可是在更多时候,譬如现在,她又成了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只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生动的面目,心思纯净犹如孩童。
顾祁觉得她像只蝴蝶,于是他必须抓住她,不让她溜走。
夜风吹在身上着实有些受不住,哪怕衣袂飞扬的时刻无比美好,但楚颜苦逼地忍受着寒风肆虐,心里在流泪。
就在她觉得差不多就得了的时候,顾祁已然走近了她,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一怔,回过头去的瞬间就被他揽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踏实,哪怕还没有坚实到完全成长后的那个地步,却已然透露出一些与从前不同的温厚与坚定。
楚颜有点诧异,偶像剧情节的威力竟然大到令太子把持不住的尺度了?
可下一刻,他的声音再清晰不过地响彻耳畔,伴随着胸膛传来的颤抖,他在她头顶温柔地说,“不要再捉了,这么脆弱的东西,再被你折磨下去会死的。”
楚颜:“……”折磨你大爷=_=!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旖旎点,但写着写着,最后就变成酱了,纯属作者恶搞来着哈哈╮(╯▽╰)╭
我隐藏的信息量有点大,很多伏笔或者秘密没有揭开,大家别太快站队,也别下定论谁好谁渣。
昨晚忍不住回了条评论,在这里就正式剧透一下吧,其实驸马和公主没有睡过。
☆、34、第034章。事变 。。。
事实证明;偶像剧什么的都是不靠谱的!
楚颜在欢快地顶着寒风捉了一晚上的萤火虫后;第二天光荣感冒了。
顾祁要去早朝,起得早;想着昨夜她睡得晚,又是初来乍到,肯定没睡好,就让沉香晚些再去叫她。
岂料早朝之后在书房批折子时,沉香忽然跑来告诉他;楚颜病了。
顾祁沉声道;“怎么回事?”
沉香一五一十地汇报说;她按照太子的吩咐;晚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去叫醒太子妃;岂料在门外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反应。
她和含芝互相看了眼,便推门进去了,这才发现楚颜染了风寒,烧得面颊通红、浑浑噩噩。
“太医呢?去请太医没?”顾祁眉头倏地皱起,手上的毛笔往桌上一搁,啪的一声,把沉香给吓了一跳。
“奴婢已经让含芝去太医院请太医了,而奴婢就来知会殿下……”声音都弱了不少,伺候这么多年,沉香还是看得出火候的。
顾祁面色不善,想到昨夜她穿得那么少、在桥上坐了那么久,简直觉得她可恨至极。
果真是不要命的节奏!
顾祁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深吸口气,又重新拿起笔来,“你先回去,一会儿太医来了,替太子妃看完病,再来向我汇报结果。”
沉香忙不迭地应好,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书房,管好房门。
顾祁又一次埋进奏折里,可是这一次,精神有些无法集中了。
“西疆三战告捷,怀远大将军率兵攻敌,将敌军击退淮城之外八百里,一解淮城被困的燃眉之急。”
她病了,还病得人事不省、浑浑噩噩。
“定国公在淮城后方亲自挑选精兵三千,趁夜突袭敌军,盗去西疆部分粮草,在敌军之内造成了恐慌。”
听说前段时间南阳县令的小女儿就是染了风寒,结果不治身亡,当时万喜说她年纪多大来着?
再下一本折子是卓定远亲自写的。
“西疆此次损失惨重,伤亡不计其数,以目前形势看来,微臣推测还需半月时间,此战就可告捷。届时,微臣将谨遵殿下谕旨,抚恤伤亡家属,善待西疆俘虏,亲自押送敌军首领回京,以报皇恩。”
……十四岁?还是十五岁来着?楚颜今年多大了?糟糕,今年好像正要满十六了!
“万喜!”心不在焉地看着奏折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把折子一扔,心慌地对着外面喊起来。
万喜一听这语气,心里咯噔一下,呀,出事了!急急忙忙地就跑进书房,“殿下,怎么了?奴才在,奴才在。”
“沉香呢?为何还不回来?”
万喜一愣,“沉香……她不是刚走一会儿吗?”
这才一炷香的功夫不到,怎么又在喊沉香了?此去永安宫,一来一回至少也得半柱香的功夫啊。
顾祁脸一沉,“罢了,我自己回去瞧瞧。”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往外走,岂料刚走出书房,还没穿过长廊,就见门外值守的太监慌慌张张地朝这边来了。
一见到他,那太监立马跪了下去,“太子殿下,西疆那边传来八百里加急,这是传书!”
顾祁一听到西疆二字,倏地站定了,从他手里一把拿过了那封传书,挑开火漆就开始看。
传书很短,只有短短几行,而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难看。
“卓定远亲笔,定国公于昨日夜里忽染急病,今晨已无法下床。微臣带兵继续退敌,然副将抱恙,城中无将,恐军中生乱,往太子殿下定夺!”
握住书信的手猛地一紧,将那传书捏作一团,顾祁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什么叫忽染急病、无法下床?他好不容易答应了赵武娶了他的孙女,这才换来他领旨作为副将去西疆协助卓定远退敌的结果,而他竟然忽染急病,连床都下不来了?
如今卓定远在战场上杀敌,城中却没有副将主持大局,若是敌军突袭,淮城失守,饶是卓定远再勇猛,也无济于事!
顾祁这个时候才把楚颜抛到脑后,心下焦躁不已。
这种时候不得不再选名朝中武将出来,作为副将赶去西疆主持大局。可他才刚立楚颜为太子妃,难不成此时又把重任交托给被他抛弃的沐青卓不成?
莫说他自己过不去心头这个坎,就是沐青卓也不会答应他。毕竟他当日在沐家与赵家中仍是选择了后者,如今又怎么好开这个口?
老臣已老,心高气傲;新人年轻,难以服众。
顾祁眼神一沉,“万喜,把军机大臣都召来,还有北郡王、恭亲王、齐王世子以及萧城萧彻,半个时辰后,在华严殿开紧急政会!”
“奴才遵旨!”
他想过了,不论如何都要解决现在这个僵局,若是沐青卓倚老卖老,不肯去西疆,那他就是拼着朝臣反对的局面,也一定要选出个将领去顶替定国公的位置!
萧家兄弟也好,恭亲王也好,除了秦远山这种文官,只要是他信任的武将敢于请命,他都会放手一搏!
*****
宫里的急召很快到达了各府各家,众人纷纷匆忙更衣出门,而唯有恭亲王府里的这位早已穿戴完毕,只待出发。
在他的书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白衫男子,面容温和,神情悠然,赫赫然是长公主家的驸马爷。
秦殊微微一笑,“王爷,该出发了。”
而顾初时的眼里也泛起一抹笑意,锐利如剑,“驸马爷,请。”
当顾祁看见秦殊跟在恭亲王身后到达华严殿时,微微顿了顿,“驸马也来了?”
声音里带着疑惑和询问。
秦殊俯身作揖,恭恭敬敬地说,“微臣本与恭亲王约好一同去城外打猎,但在恭亲王府上忽闻西疆生变,因心中忧虑,便与王爷一同来了。”
事态紧急,顾祁也没有多说,见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只把传书上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眉心一皱,“今日我会重新定下人选,作为副将前去西疆替□染急病的定国公,如今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讨论人选的问题,大家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见老臣新臣面上都各有计较,顾祁眼神一沉,一字一句地道,“今日不论资历,不论背景,更不论功勋,就算是此刻正在边疆出战的卓将军也是从零开始,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拿所谓的资格说事,只要敢于请命,只要我认为你合格,不管是谁,都有资格前往西疆!”
正在窃窃私语的几个老臣倏地停止了交头接耳,神情有异地对视一眼。
京兆尹萧敬薪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大儿子萧彻会意,立马站了出来,拱手沉声道,“微臣请命,愿为副将前往西疆,助卓将军一臂之力,共退西疆,保卫山河!”
齐王世子顾明瑞也站了出列,“臣弟也愿意率兵上阵,为太子殿下一解烦忧,为宣朝百姓誓死抗敌!”
都是年轻的王侯臣子,虽然年轻,面上却满是坚毅的神色,顾祁心中一动,正欲说话,岂料门外忽的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万万不可!”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了大门外,只见姗姗来迟的沐青卓一步一步走入大殿,苍老的面庞上威仪犹在,眼神锐利如刀,似是草原上不落的雄鹰。
他朝着顾祁利落地俯身一揖,接着果决地说,“太子殿下,出战西疆乃是重大任务,微臣并不是针对萧大人,也绝非针对世子殿下。”
他缓缓地扫视了两人一眼,又一次抬眼看着太子,“正如殿下所说,就连卓将军也是从零做起,一步一步建立功勋,可是眼下萧大人与世子殿下年纪尚轻,镇守主城又是重中之重,若是因为缺乏经验而做出错误判断,导致卓将军在战场上的心血功亏一篑,殿下心中作何感想?”
萧彻眉头一皱,拱手对顾祁说,“太子殿下,微臣虽年纪尚浅,资历不够,但自由熟读兵书,也曾跟随定国公一同参与过边防战事,自认不会如沐大人所言,犯下如此严重的过失,还望殿下明鉴!”
“萧大人,老夫绝无任何冒犯之意。但沙场是沙场,战事多变、全由人定,又岂是区区兵法可以相提并论的?老夫相信萧大人熟读兵书,也相信你胸有成竹能打赢这场仗,但小战尚可一试,此等重大战役却绝非练兵的时机,因此,老夫坚决反对让毫无经验的朝臣前去西疆!”
沐青卓的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不留余地,萧彻与顾明瑞都变了脸色。
而与此同时,找到了中心支柱的老臣们也开始纷纷附和,其中以京城提督沈君风为首,坚决赞同沐青卓的话,反对年轻的武将出兵西疆。
顾祁眼神微敛,定定地看着沐青卓,不急不缓地说,“敢问沐大人,三十四年前,你带兵于宣朝南海击退图木一族时,官居何职?”
沐青卓脸色微变,不卑不亢地答道,“回太子殿下,微臣官居三品朝臣,隶属工部。”
顾祁又问,“那我再问你,那个时候你可有功勋?曾参与过什么实战?”
换来的是一片沉默,沐青卓隔了良久才开口答道,“并无功勋,也未曾参与过任何战役。”
那一战,皇帝欲改变朝中武将独揽战功的局面,毅然派遣他与赵武以并无任何战绩功勋的基础出兵南海,击退图木一族,那也是他和赵武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根基。
他缓缓抬头看着这个年轻的太子,眼神微眯。
是他低估了太子,没有想到太子的决心比谁都大,不知是苦心钻研了多久,才终于找到了他的漏洞。
可是这叫他如何甘心?太子在赵家与沐家之中,终是选择了前者,而他并没有哪一点比不上赵武那老匹夫,争了几十年,怎么甘心居于人后?
今日机会来了,他只能说是老天有眼,叫赵武失去了这次机会,而他欲顶替其位、出战西疆,也好趁此机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内,这便是他要太子答应的条件。
就在这样的僵局持续下去之际,恭亲王顾初时忽然迈出一步,从从容容地拱手道,“太子殿下,微臣请命,愿前去西疆坚守淮城,与卓将军一同取得此战的最后胜利!微臣身袭爵位,不算没有背景;也曾随沐大人在云南进行过小的实战演练,不可说没有资历。而诚如殿下所言,当年沐大人于南海击退图木一族时,也并无战绩功勋,相比而言,微臣的资历恐怕还要更说得过去些。因此,恳请太子殿下将此次重任交付于微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誓死捍卫我朝尊严!”
而与此同时,恭亲王看了眼秦殊,这才又一次请命道,“若是殿下担心微臣经验不足,微臣恳请殿下,着驸马爷与萧大人为微臣的军师,由臣等一同前往西疆,以确保万事无误!”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也把沐青卓给堵得哑口无言,顾祁唇角微扬,沉吟片刻,吩咐万喜,“准备诏书,着我口谕,即日起,由恭亲王带兵出战,顶替定国公副将一职,秦殊与萧彻为军师,另着秦远山为为军事统领,前去西疆,协助卓将军,共同御敌!”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要成长,男配要登场。
☆、35、第035章。风寒 。。。
诏书一下;恭亲王与萧彻、秦殊只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当天下午就准备出发。
秦殊要去西疆的消息自然也传入了公主府,长公主面无表情地推开偏房的门;看着正在做最后准备的秦殊,“帮我做件事。”
秦殊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来看着这么多年都未曾有求于他的人,“公主请说。”
长公主也不跟他客气,径直拿出一封信;“帮我把这个拿给卓定安。”
秦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丰富多彩;似笑非笑地抬头睨着她;“……公主要我帮你送信给卓将军?”
这可好笑了;驸马爷帮着长公主送信给情郎;当真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长公主冷冷一笑,视线缓缓滑落在他的脚上,答非所问,“驸马爷的新鞋很是耀眼啊,不知穿着是否舒服呢?不过好歹是别人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哪儿能不舒服呢?”
此言一出,秦殊顿时变了脸色。
“秦殊不知公主此话何意,还望公主明示。”
“驸马也不必紧张,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本公主说的就是什么。”眼前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骄纵模样,可是眼神里却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没了以前的冲动。
秦殊心里风云大作,难道说……长公主一直都知道容容的事?
看他神色沉郁,长公主毫无笑意地勾起唇角,“驸马一直认为我蠢笨无比,所以自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瞒天过海,殊不知我只是不想管,而非瞎了眼。你我夫妻多年,毫无感情,只有憎恨,如今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没别的要求,只不过要你替我送封信,而你在外面的如花美眷……我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他还能如何?
秦殊面不改色地接过那封信,温和一笑,“谨遵公主吩咐,秦殊必当将信亲手送到卓将军手里,一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