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小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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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

　　　　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儿童，坐在院子里，趁着清晨的好时光，摇头晃脑背着文章。

　　　　“儿子，饭来了！”从屋里出来了付庄生，笑眯眯地端来了一张摆了饭菜的小桌子。

　　　　“爹。”那孩子笑着叫到。

　　　　“哎！儿子，书背得怎么样了？”付庄生问到。

　　　　“要背完了，爹，还有别的书吗？”孩子拿起了一个馒头，先分了一半给付庄生，边吃着边天真问到。

　　　　付庄生底下头，眼神复杂，勉强笑道：“爹给你找找。”

　　　　“爹，我叫什么？”孩子吃完了半个馒头，又问到。

　　　　“……”付庄生无言以对，他从没想过这问题。

　　　　“人家都有名有字，我叫什么呢？”孩子又继续说了。

　　　　付庄生想了想，道：“我儿子将来是要当状元的，当然要取个厉害的名字，那就把太阳当你的名字，叫你付阳好了。”

　　　　“付阳？”孩子似乎还有些疑虑。

　　　　“阳就是太阳，太阳照亮大地，很厉害。”他笑道，虽然他的解释很粗糙，但他希望付阳好的心是无与伦比的。

　　　　“状元付阳！”付庄生想想便觉得美得很。

　　　　面对付阳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笑着的，只要是对付阳的学业有帮助东西，他就会想方设法让付阳拥有那东西。

　　　　他对付阳说那是他做工换来的，何筱琉却清楚地看见那是他偷来的。

　　　　他常常潜入一个员外家，偷来那家员外为儿子准备的书和笔墨。

　　　　他的开锁技术十分了得，进书房偷东西不被任何人发觉。

　　　　书丢得多了，员外起了疑心，便买来了一只大狗放在书房门口。

　　　　等他再来的时候，那狗凶猛地上前扑咬他，他九死一生的出来，腿上都是血淋淋的牙印。

　　　　他在家门前的小溪那洗了洗伤口，看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的自家屋子，眼中流过欣慰，他儿子可真努力。

　　　　他在小溪边躺下，不敢回家。他怕付阳被他这模样吓到，无心学习。

　　　　何筱琉站在他身边，低头可以看到他的眼眸。

　　　　某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绝望。

　　　　他在硬撑！只是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在硬撑。

　　　　付阳很有天赋，十岁便中了童生，成为秀才的预备人选。

　　　　某天午后，付阳何付庄生在院子里吃饭。

　　　　付庄生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问付阳道：“最有学问的是谁？”

　　　　付阳答：“庄生梦蝶的庄子。”

　　　　“那以后我就叫付庄生了。”他笑道，眼底的明明带着笑意，却让人想流泪。

　　　　十三岁，付阳成了秀才，打破了全县秀才的年龄底线，被奉为神童。

　　　　知县致力于培养付阳，将他接到了县上的私塾，出钱让他读书。

　　　　只是，付阳越优秀，付庄生眼低的绝望，不，或许说是解脱式的绝望更为贴切。

　　　　付阳越优秀，他眼底解脱式的绝望越掩藏不住。

　　　　付阳被接到私塾里，只有夫子休沐的时候才能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分离太久的原因，付阳回家对他的感情不太一样了，从原来的依赖变得生疏，甚至还看到了一丝憎恨的踪迹。

　　　　付庄生不知道付阳在私塾里都遇到了什么事。

　　　　私塾里有那家员外的儿子，那员外的儿子知道他是付庄生的儿子后，便跟同窗宣传起了付庄生偷书的事。

　　　　付阳因此被孤立，对付庄生有了些怨恨。

　　　　十六岁，付阳被知县资助，和知县儿子一起去赶考，同行的还有那员外的儿子。

　　　　进京后，科考还没开始，他们便在客栈里暂住。

　　　　同行的几个公子哥儿在家被束缚了许久，到了京城就像一只刚刚会飞的小鹰，什么都要去尝试。

　　　　开始时，他们热衷于结交京中文人，一起吟诗作对，潇洒风流。

　　　　但后来，他们却留恋风月，常驻烟花柳巷。

　　　　付阳不与他们为伍，和文人吟诗作对时，他偶尔也会去，但他们去烟花柳巷时，他是绝不跟着的。

　　　　有一次，知县的公子派人叫他送点钱过去。

　　　　他拗不过那传话的人，拿了知县公子的钱亲自去了一趟青楼。

　　　　却不想，他在那儿遇到了一个温婉出尘的女子。

　　　　那天，那女子在知县公子他们的包厢里去弹着一曲哀婉的乐曲，不谄媚，也不搭话，只安静弹着琴。

　　　　她指法转换自如，沉浸在琴声的意境里，不受旁边任何事情的影响，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

　　　　这样的她很耀眼，一下就住进了付阳的心里。

　　　　那员外的公子见他盯着那女子出神，便嘲笑了一句，“果然是贼的儿子，见不得好的东西。”

　　　　他沉下脸，将钱交给知县的公子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却忍不住回头多看了眼那女子一眼。

　　　　从那天起，他更加努力了，坚决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去想那女子，把自己关在房里，背着书，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

　　　　但，他似乎躲不过去了，每当夜深人静，他的脑海里总会出现那女子的脸，学业以他能感觉到的速度在下降。

　　　　他不由得想起了付庄生，想起付庄生送他上京时的满脸期待，想起了员外儿子说付庄生偷书时那副恶心的嘴脸。

　　　　又想起了那仅见过一面的女子。

　　　　脑子彻底混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做，眼神逐渐涣散，心中传来了一个极具诱惑的声音——“去死吧……去死吧……”

　　　　他于是麻木着眼神，缓步走向湖边。

　　　　现在是夜晚，那帮公子约了姑娘去湖上宴饮。

　　　　他看向湖中，那艘船上隐隐约约传来了熟悉的琴声，他笑了，一步步走进水中，一点点靠近那艘船。

　　　　越靠近，她的形象越清晰，在水淹没他眼睛前，他似乎看到了她轻轻对他微笑，美得不可方物。

　　　　水漫过眼眸，向上看还隐隐约约看得到船上灯笼旖旎的光。

　　　　水淹没他的脑袋，湖面一片沉寂，没有一丝涟漪。

　　　　湖面上却升起了风卿书的身影，待他完全升到湖面上时，场景转换，来到了茅草屋前。

　　　　付庄生在一个飘着雪的夜晚收到了付阳自杀的消息。

　　　　在那一刻，他眼中的逞强瞬间被绝望掩盖，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很久很久以后，他竟穿着单薄的衣衫走出了茅草屋，到院子里手舞足蹈了起来，嘴里还痴痴念着，“骑大马……夫人……坐轿子……状元付阳……”。

　　　　不知道他跳了多久，只知道雪一直在下，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终于，他倒在了雪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远处的风卿书心痛地闭上了眼睛，似有滴泪滴落在雪地上。

　　　　“确是我欠他的……”他喃喃道。

　　　　正待何筱琉要问清楚时，她却醒了过来。

第36章　，抢地盘（）　
天已经大亮，何筱琉看了看手机，已经显示着早上八点了。

　　　　她曲着腿靠坐在床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拖着一边脑袋，仔细回想着那个清晰的梦。

　　　　“欠了他一个梦……”何筱琉暗自思考。

　　　　欠了他什么梦？到底要怎么还他？

　　　　昨天晚上那个梦的一些片段依次在她脑海中浮现。

　　　　儿子出世，妻子去世，付庄生悲痛。和儿子相处的过程中，他的眼中寄居着期望。等待一年之久，期盼的是付阳金榜提名的消息，却不想，得到的却是付阳跳河身亡的消息。

　　　　她忽然灵光一闪，抓住了付庄生渴望的梦境。

　　　　她脑海中盘旋着付庄生握着妻子的手，对妻子说的话，“到那时，你坐着轿子去看荷花，我骑马走在前面，儿子跟在我们身后。”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何筱琉兴奋叫到。

　　　　意识到可能造成了噪音，何筱琉闭上了嘴，还观察了一下四周有没有那几只喜欢看热闹的鬼。

　　　　但，四周一只鬼都没有，而且也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

　　　　“哪去了？”何筱琉不解，穿好衣服走出去看看，这一看，疑虑却更深了！

　　　　平时，别墅里是有仆人来打扫的，多多少少会弄出一些声音，可是今天却很安静。

　　　　好奇心驱使下，她向后院走去。

　　　　后院是那些仆人的住处，应该会有人在吧？

　　　　她一路走过去，却一个人也看不见，四周诡异的安静。

　　　　莫非还没睡醒？

　　　　她于是走向一栋房子前，打算推门进去看看。

　　　　她手伸向把手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何小姐，你醒了？”这本是一句礼貌绅士的问候，他却刻意提高了声音，又是突然的发声，何筱琉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地收回放在门把上的手，立马转身。

　　　　“何筱琉不用奇怪，今天是休假日，仆人们都回家了。”他解释到，但这未免显得有些突兀，何筱琉并没有问什么。

　　　　“哦？那你怎么不回去啊？”何筱琉便问到，心中直觉，身后的屋子里有些了不得的东西，刚刚她手放到门把的时候，仿佛听到了屋里传来了野兽的怒吼声。

　　　　“我要是也走了，谁来服侍少爷呢？”管家笑着反问到。

　　　　“也是，我先回去了。”何筱琉表面上认同了他的说法，说了那么一句以后就走了。

　　　　管家目送她离开，在她完全离开了视线之后，眼神稍稍向后瞥了一下，意味深长。

　　　　回到房里的何筱琉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那屋子里一定有秘密！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付庄生给的七天期限已经过去快一天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他要的梦境是什么，但是要怎么还给他呢？

　　　　何筱琉想了很久，从太阳升上正当空，想到了月亮升上正当空，她还是没想出什么来！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才发觉，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她跑下楼，自己走到后面的厨房，在冰箱里找点吃的。

　　　　悲哀的发现，没有任何食物！

　　　　何筱琉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又走回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抱怨，“怎么还不回来？都快饿疯了！还有那管家，不是说要服侍他家少爷吗？怎么也不见人影了？！还有那些小鬼也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也不回来！”

　　　　她心想要好好记住这个日子，在这个日子里，她成功地提高了自己的忍耐力！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今天是七月三十号。

　　　　她没注意，今天的农历日期是六月十五日，更确切的来说，今天是个月圆日。

　　　　对于人来说，这个日子没什么，但对于鬼来说……那就是个大日子了！

　　　　月圆时，是所有鬼魂吸收阴气的最佳时刻，他们去到特定的地方吸收阴气能力就可以成倍成倍的增加！

　　　　但，一个地区只有那么一个吸收阴气最佳的地点，所以，每到这天，他们就会很忙，忙着去占个位置，忙着去打架。

　　　　每当这时，正是需要阳间渡灵使维护秩序的时候。

　　　　可是，何筱琉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她睡觉去了！

　　　　实在想不出要怎么还付庄生一场梦，她就去无虚境请教去了。

　　　　见她来了，鱼儿有些惊讶，无虚公子脸上毫无波澜。

　　　　“渡灵使，你那边没出什么乱子吗？那些鬼都变乖了？”鱼儿便如此问到，以前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公子都忙着去人间收那些打架过凶的鬼魂。

　　　　“出什么乱子？”何筱琉摸摸后脑勺，一阵费解。

　　　　“你不知道？！”鱼儿难得的惊讶到。

　　　　她眼中一片迷茫，似在问，“知道什么？”

　　　　还不等鱼儿解释，无虚公子先开口道：“你快回去吧，欧阳逸轩正找你呢。”他语气淡淡的，但眼底却闪现一抹偷偷摸摸的笑意。

　　　　这让何筱琉感觉，他似乎正在等着看一场她的笑话，他知道过程和结局，可是就是要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去。

　　　　“找我？干什么？”未知使她心里不安，硬着头皮想多了解一些信息。

　　　　无虚公子一笑，只道：“再不回去，他可能就不会理你了，包括你想知道的如何还那付庄生一场梦。”

　　　　话都到这份上了，何筱琉只好马上离开无虚境。

　　　　“公子，你为什么要戏弄阳间渡灵使？”鱼儿有些不解，公子明明可以说出月圆子夜阳间渡灵使的职责的，可他却不说，难道就是想要让欧阳逸轩告诉阳间渡灵使？

　　　　“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还不如早些经历。”无虚公子神神叨叨道。

　　　　鱼儿睁大眼睛，表示听不懂。

　　　　“把那女鬼放出来，给她念念前世咒。”无虚公子又吩咐到。

　　　　鱼儿有些抗拒这命令，“公子，下午已经给她念过了！”

　　　　“再念一遍。”无虚公子道，不容反驳。

　　　　鱼儿只能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鱼儿那边不顺心，何筱琉这里又何尝好过？她的三观在今晚又一次被刷新了！

　　　　刚醒过来，电话就在疯狂地响着铃声。

　　　　她来不及接电话，放任它自行挂断，翻开通话记录，上面显示着——世家逸30个未接来电！

　　　　何筱琉惊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忐忐忑忑回拨过去，一接电话欧阳逸轩就在那边吼到，“小菜鸟！你死哪儿去了？你的鬼闹到我地盘上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老板已经轰炸了我一个多小时，你要是再不接电话，再不来解决我就要被辞职了！”

　　　　何筱琉有些懵，这是在说什么？

　　　　“逸前辈，你在说什么？”她不禁问了出来。

　　　　“今天是月圆之夜，鬼魂阴修，抢地盘，你的鬼抢到我的地盘上去了，还打伤了好几十只鬼！我老板都发飙了！那可关乎他的业绩啊！你赶紧过来！”欧阳逸轩快速说到。

　　　　“在哪儿啊？”何筱琉又问到。

　　　　“我们区的乱葬岗！有一个大大的骷髅标志！”说着他就挂上了电话。

　　　　何筱琉试着冥想他说的地方，结果还真到了！

　　　　“小菜鸟！你终于来了！快过来！”何筱琉一出现，欧阳逸轩就揪住她的后衣领给她拎着过去，说话咬牙切齿的！

　　　　“老板，她来了！那些鬼是她管的，她是无虚公子的阳间渡灵使，要扣功德扣她头上。”欧阳逸轩把她往前一推，几句话把她卖得干干净净。

　　　　“前辈！”何筱琉不禁回头瞪了他一眼，她还什么都没有明白呢，怎么就扣功德了？！扣功德可是等于扣钱啊！

　　　　站在他们前面的穿着黑色披风，不露脸的人看着他们的互动，眸中流露出惊讶，待他仔细看了一番何筱琉后，心中了然，低声自语：“原来是你！难怪了……”

第37章　，造梦（）　
天渐渐亮了起来，几只鬼和何筱琉以及欧阳逸轩在风卿书家别墅的一楼大厅里大眼瞪小眼。

　　　　那些休假的仆人还没回来，管家还是不见踪影。

　　　　“你和我老板是什么关系？”互瞪了很久，欧阳逸轩终于问到。

　　　　几只鬼围在他们身边，听了欧阳逸轩的问话，也开始附和，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是！和他什么关系？”

　　　　“早就看你两关系不正常了！”

　　　　“你是不是被潜规则了？！”

　　　　“说！”

　　　　何筱琉语塞，瞪了一眼他们，愤愤道：“都给我站墙角去！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搞事情！”

　　　　何筱琉看着这几只不知悔改的鬼，在看了看旁边欧阳逸轩逼问的眼神，她真的很委屈，她真不认识他老板！不禁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他老板甩给她几只鬼，并让她看了眼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十几只鬼，问，“这是你管的吧？他们过界了！还打伤了十几只鬼！在那些鬼还没排上去地府的队之前，少了根头发我都得被罚的！现在还被打伤了！你说怎么解决吧？”

　　　　何筱琉求助地看向欧阳逸轩，欧阳逸轩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何筱琉没办法，紧张地揪了揪衣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却听那人又道：“看在无虚公子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把你的鬼带回去！下个月再来你就要给我把他们练成一只鬼魁！”

　　　　说完那人就消失了，欧阳逸轩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这就这么解决了？

　　　　他老板这么好心？！

　　　　“小菜鸟，你是不是被潜规则了？”他便犹豫着问，他老板那种鬼，只有这种可能了！

　　　　何筱琉刮了他一眼，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抬头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几只鬼这么大胆？！

　　　　嘿！居然是一大早就消失了的别墅里那几只鬼！

　　　　几只鬼见她看过来，不禁一个个低下头，心虚不已。

　　　　她抬手，指向他们，想要说说你，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放下手，狠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着，她便冥想着回了别墅，欧阳逸轩也跟了过来。

　　　　欧阳逸轩跟来，和她坐在沙发上僵持着，谁也不知道先说些什么。

　　　　就那么到了天亮。

　　　　欧阳逸轩似乎并不好奇她为什么会冥想传送，对此也并不感到奇怪。

　　　　他倒是好奇他老板对何筱琉的态度，他老板平时是个计较又得理不饶人的鬼，昨天和何筱琉说话的时候却少了一些咄咄逼人，后面的解决方式与其说是在解决问题，还不如说是在卖何筱琉一个人情。

　　　　难道……他老板有求于何筱琉？

　　　　“我真不认识他！”正在他乱想的时候，何筱琉急到。

　　　　他点点头，叮嘱道：“不认识就好！离他远点啊！他可不是个好人。”

　　　　他细想了一下，他老板估计也是对何筱琉有所求，而他老板求的东西，无非就一样……

　　　　没等何筱琉再问什么，后院传来了一阵阵声响，还掺杂着人的声音。

　　　　何筱琉一阵疑惑，这些仆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没听到进门的声音？

　　　　难不成是空降到后院？

　　　　何筱琉不解的同时，欧阳逸轩的眉头也慢慢皱紧，认真问到，“后院都住了些什么人？”

　　　　何筱琉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说到，“是别墅里的仆人。”

　　　　“大多是女仆是不是？”欧阳逸轩又问到。

　　　　何筱琉点点头，虽然还是跟不上他的思维，但是她隐约感觉到，这里似乎有些事。

　　　　“他们晚上就睡后院？”欧阳逸轩又问。

　　　　何筱琉又点点头。

　　　　“你住在这的一个月里有没有发现他们晚上基本上没有动静？”欧阳逸轩又问。

　　　　何筱琉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注意，不过，好像是这样的。你是不是觉得后院有古怪？昨天我也感觉到了，昨天早上一醒来我就发现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管家说是休假了。可是当我靠近后院女仆们住的那个房子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吼声！”

　　　　欧阳逸轩听着，神色有些凝重，“小菜鸟，这后院似乎有些麻烦的东西，这东西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会危害人间是一定的。不过，要是想要收它的话，会很难对付。”

　　　　他说完还嫌弃地看了眼何筱琉，就差没把“你怎么这么倒霉”给说出来了！

　　　　“唉！”何筱琉叹了口气，“一个麻烦还没解决呢！怎么又来了个麻烦？！”

　　　　见她如此苦恼，欧阳逸轩不禁想要为她分忧，用的却是他的方式。

　　　　“你又摊上什么事了？是上次那个付庄生吧？你怎么这么倒霉？！”他用吐槽掩盖住明显的关心。

　　　　说到这，何筱琉想起了正事，“前辈，那付庄生给我七天时间把梦还给他，不然风卿书就出不来了！我已经知道风卿书欠他的梦是什么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还给他啊！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傻！”他敲了敲她的头，“给他造一个梦啊！”

　　　　“造梦？”何筱琉揉揉被敲的地方，还是不解。

　　　　“字面意思就是给他创造一个梦境，让他成为梦境的主角，就算还他了！”欧阳逸轩教她。

　　　　“怎么做？”何筱琉似乎大概知道了理念，可是要怎么操作呢？

　　　　这一下子倒是把欧阳逸轩给问到了。

　　　　他知道可以这么做，但是具体要怎么操作他还真不知道，也没有人做过，就找不到参考。

　　　　见他似乎也答不出来，何筱琉于是道：“我找书来。”

　　　　何筱琉找来了那两本书，何欧阳逸轩一人翻一本。

　　　　欧阳逸轩坐在沙发上优雅翻着，何筱琉坐在地上，靠在茶几上翻。

　　　　几只鬼不远不近地看着。

　　　　“前辈，你找到了没有？”过了好久好久，何筱琉翻到烦了，也没有找到，便寄希望给欧阳逸轩已经找到了。

　　　　耳边传来了欧阳逸轩又翻了一页书的声音，接着便是欧阳逸轩语气微妙的回答，“你说呢？”

　　　　“唉！”她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些画面。

　　　　一群人在草地上，一个穿着红色披风的女人在他们中间，手上托着一个圆圆的小珠子，她口中念念有词，从珠子里散发出一个光圈，光圈越来越大，直到将他们全都包裹住，将现实和那个光圈的世界隔开。

　　　　她猛然睁开眼睛，答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