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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算什么东西(彼时花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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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大部分兵力囤积在翌楚境内,官道已经很不安全了,要想重返翌楚还是要走山脉夹道。”最后将脑袋上的鹿皮小帽扣紧压实,确认看不出乌黑的长发,她才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道。
墨然点头,随手递上药碗:“喝了它,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少女轻皱眉头,然而还是勉强接过,咬着牙灌进去多半,抢先一步跳出了房门。
只是,她却没有看见,在她跳出去的瞬间,男子突然回头,紧紧盯着矮桌上的药碗眼底有一抹沉痛的伤。
屋外的积雪渐渐消融,无数的假山石砌后有质朴简约的楼阁,一路上她不敢距离墨然太近,刻意将帽檐压低生怕会有路过的宫女太监查出异端。
“小心!别碰着头!”就在她微微大胆开始左顾右盼的时候,身旁的墨然蓦地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喝道:“不用找了,密道就在这里!”
只见额际上方不足一公分的距离突兀的横出一块大石,若是刚才没有人拉她,这回铁定碰出一脑门疙瘩。
“就是这里?”
“恩。”墨然应了一声,抬手将那块凸出来的石块向右一板“咯噔”已不可闻的轻响,脚下与假山相连的底座骤然间破出一个直径半米的大洞。
洞内漆黑一片,看不清尽头。
“这里废弃太久,注意不要吸入太多粉尘。”随即不由分说掩住她的口鼻,跳入洞中。
“呃……啊!”林顾影吓得闭眼,下意识搂紧男子精壮的腰身,这盗洞一般的竖井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高,摔下去后指不定就翘辫子了。
“咚”轻微一声闷响,在落地的瞬间墨然猛地收势,脚尖在洞壁上一点抱着她稳稳着地。
在两人跳入洞口的霎那,假山的背面闪出一个相貌普通的侍卫,平凡的面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熠熠生辉。
“好黑……”她拍拍胸脯,举目四望,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的状况,伸长了手臂摸索,只隐约长长的甬道直通道尽头:“这里通向哪里?”
然而,良久的沉默之后,身边的人并没有回答,准确无误的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奇 怪;书;网!怎么有股烟灰的味道……”少女皱着眉头,只觉迎面扑来浓浓的烟火燃尽后的呛味:“咳咳……这里有被人烧过么?”
黑暗中,那握着她的手蓦地一紧,旋即松开,力道之大几乎听见了骨骼的轻响,感觉到突然沉闷的气氛,她抿着唇亦步亦趋的跟上男子的脚步,空出的另只手却下意识的蹭了蹭洞壁,指尖上是一层薄薄的黑灰,她抬起手放到鼻子下轻嗅,的确是烧过后的痕迹,只是不知为何却带着陈旧感。
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甬道已经变得越来越窄,洞内空气混浊,即使蒙着口鼻也感到呼吸困难,容华别院地热丰富,这里却丝毫感受不到半点温度,随着距离的不断拉大,她心里压抑的寒意愈发浓重,几乎要破土而出。
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这些事情也许会颠覆了她曾经想要苦苦守护的东西……
“停住!”墨然低低喝道,放开了她的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停下脚,借着洞口淡淡的光线,甬道的尽头赫然是一道厚重的青石门。
她不明究竟,既不敢动也插不上话,只能无比郁闷的左顾右盼,而此时墨然已经靠了上去,他沿着石门的轮廓细细抚摸了一遍,抬头看向洞顶。
只见甬道的尽头横着两列灯盏,内里的灯油早已干枯,纵然洞内漆黑一片,然而那丝微光却在灯盏的铜质底座上泛上亮亮的白点,若非如此,这些东西的确很难被发现。
“这门的后面是什么地方啊?”再也受不了压抑无比的气氛,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洞倒像是尘封了很久……”
“嘘!”话还未说完,男子突然转头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紧皱着眉再次转过身去面对着石门细细研究起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迷雾
“嘘!”话还未说完,男子突然转头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紧皱着眉再次转过身去面对着石门细细研究起来。
少女无可奈何的翻翻白眼,无聊之极的搅着衣角。
“上四,左转趋上一臂……”墨然低垂着头喃喃,仿佛陷入了深深地疑惑:“怎么会?怎么会打不开……”
“什么打不开?这里有什么机关吗?”虽然听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她也不是傻子,既然墨然在这里磨叽了这么久,那么,肯定是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或者方法不对。
“明明是一臂的距离,我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怎么会拧不动?”墨然抬高手臂扣住其中一只灯盏,然而,却没有预料中的响动。
眼见面前的人紧皱眉头丈量着手臂的距离,少女眸光一动,突然开口:“对了,你最近一次来这里是几岁?”
“八岁。”男子闷闷道,没有回头。
“笨哪!”少女拍了拍额头,不管不顾的跳了过去,对他比量着自己的身高:“如果这里的机关当时是一臂之距的话,那么现在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手臂自然长了不少了,又怎么能用惯有的思维思考呢?”
“不错!”男子目光徒地发亮,再次转身,顺着刚才摸到的灯盏移下去两寸,猛地将那莲花状的底座往上一推。
“轰隆隆”沉闷的机括声音贯穿整个甬道,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口,手臂早已被人牢牢抓住,那厚重的石门徒然间翻转过来,将贴门而站的两人一同带了过去。
“咳咳……”扬起的灰尘让猝不及防的少女一阵干咳,这天昏地转的过程险些让她站不住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慌忙拉住旁边人的衣衫。
“这……这是什么地方?”终于适应了身体的不适,她睁开眼睛,墙后是一间仅有两丈于宽的石室,里面简陋异常,墙面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她伸手敲了敲凭着手感猜测大约是一些比较坚硬的理石垒成,而且这里被火烧过的痕迹更加严重。
有几缕光线照进来,这里的空气相对于甬道内部清新了太多,这说明距离外面已经不远了。
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眼睛一时半会还无法适应光源的刺激,她半眯着眼等了半天,这才抬起头来,只见石室的顶上有一块二尺左右的圆形顶盖,那些光线就是顺着顶盖的缝隙倾泻进来,而顶盖的下方则静静垂着一条黝黑的绳梯。
“咦?这里就是出口了吧?”
等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少女移开了视线转回脸,只见身旁的人微微扬起下颚,一瞬不瞬的盯着墙的对面,半隐在昏暗中的侧脸,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墨然,你怎么了?”一面问着,她也顺着男子的视线看过去,却在下一秒蓦地睁大了眼睛,条件反射的低呼一声:“这、这不是太后么?”
墙面上悬着一幅挂画,光线虽然昏暗,然而那浓黑的墨迹却非 常(炫…网)显眼,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姿。
那风华绝代的面容与记忆中的如出一辙,即便是线条简单她也断不会认错。
“她是我娘……”良久的沉默中,静匿中的男子骤然开口。
“哦……啊?!”林顾影下意识捂住了大张的嘴巴,指手画脚的说不出话:“我的天!你是说,你是说你也是翌楚的皇子……楚凌轩的亲弟弟?”
“呵呵……弟弟?”墨然转过头,冲着她古怪的微笑起来:“要是这么说也可以,当今翌楚太后是我母亲的亲姐姐。”
“也就是说,你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是双生子,而你和他是表亲的关系?”少女松口气,随即又疑惑道:“那就更奇 怪;书;网了,既然你们是表亲,理应关系亲密,又怎么会留在忆绝宫投敌叛国?”
“有些问题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墨然沉下脸,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向绳梯。
一愣神之际,她已经被拽出去老远,心里有一丝悲伤慢慢侵透上来,这一次相见远远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和感动,那个一直住在她心底的人突然变得陌生起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有一些事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悄悄改变?
墨然紧抱着她的腰快速顺着绳梯爬上去,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这看上去纤细绳梯却还坚固异常,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还丝毫没有断裂。
男子伸出手,微微用力将圆形的顶盖推至一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天空。
少女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却也不敢耽搁,紧跟着前面的人一前一后爬了出去。
“这、这是哪里?”被眼前的景色惊呆,林顾影半张着嘴睁大了眼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假山下的洞口到长长的甬道,她从来没有想过出口竟然是这样的境况——无数断壁残垣,焦黑的木料和土层几乎已经融合到了一起,门窗早被烧烂只有极少数残留了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框架,奇异的是漆黑的枯枝上居然有鲜绿的嫩芽冒出,极其鲜明的对比让她一阵目眩,而所谓的出口也只是一口干涸的枯井。
“你不觉得很美么?所有的爱恨情仇只需要一把火就会烧的干干净净……”耳边一声轻笑,墨然踩过枯枝走出去老远,她赶忙回过神来,急急跟上去,面前的人走的很快,微微勾着背,然而那样苍凉嘲讽的语气却让她的心嗖的下沉。
“等等,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徒然间被地上凸起的树枝绊到,一头扑倒在灰烬里。
“见鬼!”满头满脸的黑灰,少女七手八脚爬起身将口中的灰沫吐掉,咬牙切齿的咒骂,下一秒,手掌被硬物硌到,她皱着眉头看去瞳孔紧缩几乎吓得跳起来,捂着嘴巴失声惊叫:“我的妈呀……鬼、鬼呀!”
灰烬的深处裸露着一节惨白的手骨,在光线的照射下泛出幽幽的冷光,顺着手骨向上看去,这副遗骸的头颅眼眶深邃,嘴巴大张仍然保持在烧死前痛苦挣扎的时刻,她不敢多看连忙把头转向一边招呼墨然来看。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圣子
灰烬的深处裸露着一节惨白的手骨,在光线的照射下泛出幽幽的冷光,顺着手骨向上看去,这副遗骸的头颅眼眶深邃,嘴巴大张仍然保持在烧死前痛苦挣扎的时刻,她不敢多看连忙把头转向一边招呼墨然来看。
然而后者只是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蹲下身将那副裸露出来的遗骸重新掩埋好,拖着她站起来。
“我不走了!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少女紧抿着唇,心里的疑虑几乎撑破脑袋,急的在原地跺脚:“这里到处透露着古怪……我、我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走了!”
男子背影一僵,窒息般的沉默海水一样蔓延开来。
“有一些东西知道的太多,你反而会陷进去!”
“可是若是我不知道,我就会一直纠结在深深地谜底中不可自拔……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已经陷进去了!”
“好吧,如你所愿……”面前的人转过头,背着光线,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这里是前朝的一个古族,名叫莫西!”
“莫西族?!”少女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举头四望:“居然会在初云境内……我一直以为这个部族应该处于翌楚的西南边境才对!”
“你说得对,它并不归属初云。”男子微微颔首:“容华别院本就接近国土边界,严格来说这里处于初云和翔国的交界点。”
“这样子……看来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左右了我的思想。”林顾影捶捶脑袋,脑袋里纷繁杂乱如同一推乱麻,那个时刻羁绊着自己的黑洞越来越大,距离真想越近她反而遍体生寒,甚至想要逃离:“那么,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这样?”墨然结果她的话,唇角的笑容忽地拉大,慢慢靠了过来:“正如你所见,这里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整个部族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一步,紧抿着唇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谁干的?!到底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让一个人如此丧心病狂不惜毁掉整个部族??”
“呵呵……”然而,墨然却突然间仰首大笑起来,眼底闪过阴鹜嗜血的光芒:“谁干的?!我隐姓埋名藏在忆绝宫这么多年,聪明如你难道还猜不出是谁干的吗?”
“你是说……你是说,楚凌轩?!”少女瞳孔大睁,脸色变得灰白,心里的寒意如尖锐的刺刀割的她遍体鳞伤,下一秒,她剧烈摇头,呓语般喃喃:“不可能!虽然我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恩怨,但以我这么长时间的想出来看,楚凌轩心高气傲根本不屑于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不对!莫西族少说也消失了十几年的时间,而那个时候他根本还是个被幽禁冷宫软弱沉默的六皇子,纵使心机深沉也断不会卑劣至此——难道,是翌楚的上任帝王,楚天绝?!”
脱口而出的刹那,她才发现对于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经了解至斯——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她无从追究,只是,内心突然间萌动的,竟是浓浓的信任!
“分析的不错!”墨然止住了笑,转过头来看她,眸底疯狂而彻骨的仇恨却让她的心脏猛地紧缩:“的确是较你失忆之前聪慧很多,只可惜仇敌已逝,我无法亲手诛杀,但是“父债子偿”,即便是身在地狱我也要让他看看他的儿子和他的江山是怎样一步一步被我毁掉?!”
面前这个熟悉到侵入骨血的人到底是谁?记忆中温润如风,会对她笑,会和她同时共死,会包容她所有的坏脾气小心眼的人去了哪里?!
“不会是这样子的……”少女摇头的同时一步步后退:“虽然我没有见过翌楚先皇更谈不上了解,但是直觉告诉我楚天绝登记不过短短十几年但却是一个贤明圣德的帝王,我不相信他会那样做……何况,史册记载莫西族向来与世无争,他堂堂一国皇帝不计代价的毁掉这里未免太过费解?”
“如果是为了梦落花呢?”男子似笑非笑,紧盯着惊惧交加的少女面色越发奇异起来。
梦落花!!!
三个硕大的字直刺脑海,让她一时发蒙,怔愣了半天神志才渐渐清晰起来——如果楚天绝知道自己的儿子中了那样可怕的剧毒,肯定也会千方百计的寻找解药,而梦落花极其珍贵,而且很可能不会外传,由此产生争执与交锋也不足为奇,只是,如此毁掉整个部族也未免太过残忍!
如被一盆冰水淋个通透,她紧咬着唇停住了脚步,险些重新踩踏到掩埋住尸骨的那堆灰烬里。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有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在无数纷繁复杂的谜题里牵出一个线头,她猛地抬头,迎着慢慢坠落的夕阳目光清亮:“这件事应该不是楚天绝所为!”
幸好仓竭当日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梦落花这种天下剧毒已经跟了楚凌轩十四年,也就是说在他八岁的时候才发现身中剧毒,而那个时间正好是楚天绝驾崩年仅八岁的楚凌轩登基为帝,如果是楚天绝干的,时间上的冲突该怎么解释?!
“哦?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墨然挑起眉梢,探究般的紧盯她的双眼:“梦落花乃天下第一剧毒,极其难养解药更是难寻,最为奇特的是中毒之人必须依仗下毒之人苟且续命,当时三国不惜重金追寻梦落花的培植秘方,毕竟有了那种毒药可以将任何人变为傀儡,你以为楚天绝能免得了俗?还是你觉得我的判断有错?”
“等等,我们先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少女摆摆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她目光坦然的回视过去:“我只需要回答我一些事情,我想我应该会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墨然耸耸肩,不置可否。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与莫西族又有什么关系?”
“世人皆以为莫西族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灰飞烟灭,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其中有一个孩子却在母亲的誓死护卫下在熊熊烈火中逃了出来。”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林顾影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启声。
“不错!我是莫西族第十五代圣子!”
圣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破灭
圣子?!!
按照莫西族严格的族规,圣女生下的孩子才配叫做圣子——原本已经猜到墨然的身世绝不会简单,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莫西族的圣子。
“那么,刚才石室墙壁的那副画轴也就是你的母亲,莫西族罕见的双胞胎圣女中的一个?”果然与她所想的如出一辙,只是,证实了所想的正确却让她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她是我的母亲苏瓦拉尔也叫苏非烟。”墨然转头,凝视着灰烬深处,目光仿佛透过无数阻隔落在了茫茫无尽的记忆深处:“和翌楚当今太后苏非雾同为圣女!”
苏非烟?!!
记忆的闸门猛地打开,她拍拍脑袋当日无意间在忆绝宫发现的那幅画霎时跳入脑海。
梦落芳华,似烟非烟……楚天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是楚天绝亲手描绘了这幅丹青而非烟就是代表着墨然的母亲苏瓦拉尔,那么,皇宫的那位太后又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最为奇 怪;书;网的是,楚天绝为什么会画下自己老婆的妹妹?!
这里面肯定发生过不为人知的事情!
“如此便解释的通了,既然楚天绝娶了你母亲的姐姐也是其中的一位圣女,那么他完全可以通过她获取梦落花的培植技术,又何苦多此一举?”
“呵呵,说得好!”男子徒然间扬手鼓起掌来,脸上的笑容几乎带着扭曲:“那你又如何得知他娶了我母亲的姐姐不是为了得到梦落花?若是苏非雾抵死不从,他完全有可能怀恨在心!”
“……”一句话说的她哑口无言,这样的可能的确会存在,而且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楚天绝不是罪魁祸首,仅仅凭着直觉自己都不会信服更何况是别人?!
墨然冷笑一声,一语不发的转过身,少女懊恼不已的耸拉着脑袋上前几步,然而,就在她抬脚的刹那余光扫过那堆踩过的灰烬,一闪而过的念头牢牢地牵住了她的心神。
“等一下!”林顾影猛然止住脚步,拉住前面人的衣衫,示意他看向自己所指之处:“我要过去看看!”
墨然不明所以,毫无提防之下竟然被少女连拖带拉的拽出去几米,就在他开口欲问的时候,牵住他衣角的手已然松开,少女弯下腰小心翼翼的重新拨开了灰烬,渐渐露出深埋在地下完整的人骨。
“你在做什么?”
“嘘!我要证明一些东西……”少女顾不上答话,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仔细的将惨白的人骨挪出来:“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我大概就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对了!哪里有水?!”
“水?!”男子分外疑惑,却仍下意识的抬手指了指:“枯井附近有一处积水塘,也许还未干涸。”
话音未落,蹲着的少女迅速跳了起来,三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古井边。
“幸好幸好……若是前些日子的积雪化了指不定就找不到水了!”她抹抹额上的汗珠,将手中盛水的瓷碗放到一边,招招手示意墨然帮忙:“你过来,帮我把这个扶住。”
墨然呆愣了片刻,这样的举动让他一时忘了反映,然而满面焦急的少女已经不由分说将地上的骷髅骨架拖起来塞到他手中。
“对不住了前辈……”那漆黑深陷的眼眶让她有种拔腿欲逃的冲动,纵使心里怕的要死,她却不得不硬生生将恐惧压下去,深吸一口气在胸前画个十字,一咬牙将多半碗水尽顺着从骷髅的头骨浇下。
“你疯了?!这是要做什么?!”男子大惊失色立即松开了手。
“小心!”少女惊呼一声,险险捞住了即将落地的尸骨,拍了拍胸脯,顾不上其他,只是低头认真的打量了半晌,神色逐渐放松下来。
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
“若当真是楚天绝纵火烧族那么当日你肯定也在现场,你是亲眼所见吗?”
“不错!”墨然点头,语气冷淡如冰:“当年我虽年幼,但翌楚士兵特有的服饰和发型我看得一清二楚,非死不能忘怀!”
“很多时候恰恰是眼睛蒙骗了自己,你仔细想想,莫西族虽不是什么大族,却也几十年来平定安乐,族中不乏壮身怀绝技之人,为什么单单就你一个人逃了出来?”
“那日我从昏睡中醒来时,整个部族已经被滔天的火焰包围……”男子的语气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若不是我的母亲拼死将我救出,我又岂能苟活于世?!”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听到族人的痛苦挣扎?也没有看到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想要说什么?”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少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将胸中憋闷的浊气缓缓吐出,目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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