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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离婚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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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天南颔首:“她给人的感觉和你有些相似,对自己的世界外任何事物都是漫不经心的,她有一双很清澈的眼,可眸光流转间,便将化不开的忧郁都泄露出来了,不过,她不及你漂亮。”

    安柔问:“她人呢?”

    易天南收了恍惚,涩然的笑:“我们不是同路人,她有她的天堂,我有我的困窘。我连个像样些的婚礼都办不到,就是饰品店里廉价滞销货都要省吃俭用才得买到,这样的生活是她不曾经历过的,后来,她偶然得知我有个出国的机会,极力劝我把握住,她知道那是我的梦想,因为顾念着她而难以抉择,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一直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没想到,我刚走,她就去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回到了她的天堂。”

    这是个叫人无奈的故事,安柔静默了许久,还是问了:“她既然知道你的理想,想来也很了解你,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涉足从未历经过的艰难,该是有爱的,怎么会那么快就变质了呢?”

    易天南淡淡的回:“我倒是希望她的爱会变质,可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我只是趁虚而入的疗伤品,她爱那个男人,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手腕上的伤痕还是新鲜的。”

    他的声音到底现出了晦涩,一阵沉默后,似恢复了些许平静:“是为了那个男人留下的——放不下又能如何,她有她的幸福,我有我的追求,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快乐,各归其位,对大家来都有好处。”

    安柔看着易天南,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己,可她却听得出他的不甘,忍不住说:“她现在还好么?”

    易天南轻扯了扯嘴角:“应该很幸福,那个男人到底是爱她的。”

    安柔眨了眨眼:“会随身戴着这枚戒指,代表你还是没放下,既然没放下,难道她那样伤害了你,你就默默的认了,不当面问问她,就因为无法忍受清贫,所以放弃了这么爱她的你?而且,你们已经结婚了。”

    易天南牵强的笑,他说:“我也血气方刚过,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认了。”

    神游了许久后,易天南声音飘渺,娓娓的道出一段尘封的过往。

    易天南是在南方一所名牌大学里邂逅了那个女子。

    在那所学院里,易天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十多岁就被称作天才少年,没上大学就已经在学术报刊上发表过十分专业的研究论文,在别人刚上大学的年纪,他已经是讲师了。

    很多女生给他送花样百出的礼物和热情洋溢的情书,他从不动心,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平淡无奇的她。

    她是去读研的,穿普通衣服,不化妆,不合群,总是独来独往,像她那样普通的女孩,在那所校园里比比皆是。

    可易天南就是鬼迷心窍了似的一点点爱上了她,直至无法自拔,两年的呵护备至,渐渐捂热了她的心。

    没想到,他眼中的爱情,不过是他们的一场游戏……

    在那个多数人思想还被禁锢着的年代,易天南默默的接受了自己的女人曾有过别的男人的事实。

    她体质虚寒,气候稍凉,就开始手脚冰冷。

    他便掀起衣服,将她的脚揽进自己的胸腹,紧贴着他温暖的肌肤,然后攥住她的手,直到她不再战栗。

    她吃不惯异乡的食物,他舍不得看她日渐消瘦,去借了很多食谱,三个月时间,将她偏好的口味掌握的分毫不差。

    易天南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相继过世,尽管有了工作,收入却不可观,身上还背着些债务,生活很是拮据。

    在他们打算结婚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出身豪门,他犹豫了,她却执意嫁了他。

    他在情正浓时离开了她,将将挥别,思念就开始疯长,他把自己的思念和爱意全寄托在书信里,写了很多,却全都石沉大海。

    在他们分开了半年后,他终于盼到了她的回信,是她的第一次回信,也是最后一次。

    她说让他忘了她,他们的孩子她去做掉了,她不爱他,会嫁给他完全是因为报复她的未婚夫对她的背叛,她的未婚夫知错了,他们彼此还深爱着对方,马上就要结婚了,让他别再给她写信。

    看完那些内容后,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她用钝刀切割着,疼痛难当。

    他在她结婚前一晚赶了回去,可她却让自己的妹妹带着钱去找他,转告他以后别去烦她。

    那些钱,以他那个时候的工资,干一辈子也未必赚得到,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踢翻了摆着钱的桌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熬过了心碎,迎来了寂寞,他就用夜以继日的工作来填充。

    好在,工作没有负他,刚过不惑之年,已被人尊称为植物学家。

    十几年前那次受伤,他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对她的思念前所未有的强烈,修养了一段时间,他压不住那莫名的渴望,还是回去了。

    通过以前的朋友要到了她家的电话号,他约她,她沉默了很久后,突然哭了。

    他匆匆的说了一句在距离她家几个站点的客运站等她,不等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V10求求你放开我() 
然后,他在那里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黎明时分落了雨,他枯坐在空无一人的露天候车椅上,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成一片。

    擦干脸后,登上最早的那班车,离开了有她在的城市,从此再也没回去过。

    他是彻底死心了,如她所愿不去打扰她心心念念的幸福。

    回到国外,开始拼命三郎似的参与各种研究课题,进出雨林、沙漠、冰川、湿地,都是些危险的地方,不敢让自己有片刻的清闲。

    尼尔斯是在他接下课题最多的那年来到他身边的。

    初见面,他说尼尔斯长得太过阴柔,实在不适合翻跋山涉水的生存方式。

    尼尔斯笑得洒脱,回说导师长的斯文俊美,可却是跋山涉水的行家。

    他喜欢尼尔斯,说尼尔斯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都放不下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是高智商低情商的另类人种。

    对于那段感情,易天南是真的死心还是仍在坚持,安柔没有问。

    他说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只是因为习惯了它的存在,可他也说摘下那戒指,那根手指就寂寞了。

    左手的无名指,连着心的承诺,失掉那枚戒指,真正寂寞的是他的手指,还是他的心?

    先前淅淅沥沥的雨不曾停歇,而且越下越大。

    用完午餐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又到了易南天平日午休的时间,安柔望向窗外在风雨中摇曳的树梢,估算着如果跑回旅馆,以自己的速度,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的。

    易天南自回忆中抽身,见安柔蹙眉望着窗外的雨,愣了一下,那样的神态,他曾从另外一个与安柔毫无干系的女子脸上见过。

    终于想起,那年的怦然心动,只是因为那个坐在餐厅角落里的女孩在身边的同学或狼吞虎咽,或侃侃而谈时,一直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视线飘向窗外的雨帘,眼底凝着莫可奈何的落寞。

    她满怀心事的伤感就在那一瞬攻陷了他孤单的心。

    无声的叹息后,易天南轻柔的唤她:“柔柔。”

    安柔闻声转过头来,不解的问:“怎么?”

    易天南脸上现出一抹笑,善意的揶揄道:“尼尔斯果真了解你,你将睿睿照顾的很好,却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安柔的脸微微的红了,易天南收了揶揄的表情,不再逗她,告诉她尼尔斯离开前特意给她备了把伞。

    还是尼尔斯时常用的那种骨架敦厚的大伞,经得起风,挡得住雨,能给她最全面的防护。

    迈出医院大门后,安柔的思绪持续着一团麻乱,想着爱与被爱,哪样才能更幸福。

    距离旅馆正门还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安柔仰脸望了头顶上的雨伞一眼,嫣然一笑——它果真将她护得这样周全,没让她沾到半滴雨水。

    只是这一闪神,一辆计程车飞驰而过,好巧不巧的碾过路面上的一湾积水,激起一片水花,半数都落在了她的牛仔裤上。

    安柔眼角抽了抽,垮下笑脸,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曾想那辆没长眼睛的车,目的地居然是她所在的旅馆,更不曾想从车上下来的人竟是个熟人。

    安柔没有分毫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只觉得这种情景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

    她果真和姓施的八字相克,他一出现她就倒霉。

    那个家伙居然还变态的撑起一把蕾丝边的花伞,身姿潇洒的绕到另一侧车门边,微微俯身望着车内的人绽开魅惑的笑,很绅士的拉开了车门。

    车门敞开后,从车内迈出一条穿着丝袜的修长美腿,施洛辰将撑着的伞举到那条腿的上方。

    全然不顾因这个动作,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淋在雨中了。

    那条腿的主人从车里出来了,身上穿着皮衣短裙,踏着高跷一般的细高跟的皮鞋——至少那个高度,是安柔不敢尝试的。

    因为施洛辰的伞将那个女人遮挡的很严实,安柔看不见她长得什么样,不过能将包裹在皮衣的身材估算个明白透彻。

    那绝对是施洛辰喜欢的类型,前凸后翘,妖艳性感。

    何其相似的一幕,在她将自己的身心尽数拴在他身上的那些年,他就是这样,站在距她咫尺之遥的地方,堂而皇之的对别的女人体贴入微,当她却像无关紧要的路人一般。

    其实,随便花钱就能买到的调剂品,谁会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呢?

    眼前被他呵护着的女人不是雪婷,因为这个女人的身材比雪婷要惹火的多。

    原以为时过境迁,沧海都可以变桑田,传闻中他的改过自新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俗话还不是常说:狗改不了吃屎。

    此乃本性使然。

    突然对回旅馆房间失了兴致,没有睿睿在的地方,其实也没有非回不可的必要不是?

    看着施洛辰的手揽上那个女人纤细的腰肢,安柔干涩的笑,转身,擎着结实的大伞,头也不回的走远。

    因为不曾回头,所以不曾发现施洛辰将那个女人护在自己的臂弯中后,立刻偏过头来望向她这边。

    其实从计程车转过弯道,他已经看见了擎着大伞的单薄身影,彷如散步般的闲适,徜徉在大雨中。

    等到更近了些,近到可以看清她的眉目,他不曾眨眼,看她本就缓慢的步伐渐至停驻,仰脸望着头顶的伞,绽开嫣然的笑。

    她对着他的时候,从不曾笑得这般恬淡迷人。

    他给司机加价,指示司机故意将车开进那个水洼,他就是想欺负她,想让她在他面前不复冷静。

    不曾想,他再次错估了她,就算再狼狈,她还是那般淡然自若,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给她难堪。

    在她转身时,从她的雨伞上掉出一个轻薄的东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施洛辰才回过神来,将伞粗鲁的塞给怀中的女人,冲进雨中跑到了安柔先前静立的地方,俯身捡起了那个不经意间被她遗落的东西。

    那是个精致的小挂件,内嵌着一张便签,上面用签字笔写着隽秀的汉字——比睿睿还让人操心的小傻瓜,好好打伞,别走神淋湿了!

    “小傻瓜?”施洛辰喃喃的重复着,心渐渐湿过了身上的衣服。

    安柔又回了医院,想着可以去易天南病房外的椅子上歇一会儿,潮湿的牛仔裤还真不舒服,她刚刚怎么忘了这事了呢?

    走到易天南病房外,条件反射的透过门口的小窗子向里面看去,没想到竟看见原本应该午睡了的易天南戴着花镜,对着窗口细致的缠着那枚婚戒。

    安柔犹荡着波痕的心瞬间澎湃,易天南说自己死心了,既然死心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枚戒指?

    推门进去时,易天南有些尴尬的攥住了缠了一半的戒指。

    只一眼,安柔就看出了那枚戒指的材质,竟然是银子的,果真如他所说,是不怎么值钱的。

    安柔说:“死心什么的,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既然还想着,就回去看看吧。”

    听见安柔这样说,易南天反倒不再遮掩,摊开了手,继续未完成的缠绕。

    他说:“对白头偕老的幻想死心了,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过,既然没办法厮守下去,何必连曾经的美好都毁了,我立过誓的,只要她幸福了,我愿意倾尽所有。”

    哪怕将自己锁在回忆里,一生不得解脱,只要他爱着的那个人幸福就好。

    安柔不解的问:“爱情叫人这样伤感,何不放弃?”

    易天南从容的答:“能轻易放弃的,多半都是爱得不深,更甚者,根本没有爱过。”

    安柔无言以对。

    经雨水洗涤过的天空,湛蓝美好。

    安柔看着坐在窗前,专心致志缠着婚戒的易天南,他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年轻,只是鬓角夹杂着的银丝泄露了他的实际年龄。

    她想象着被这样优秀深情的男人爱着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尼尔斯抱着安睿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给安柔买回来的衣服,从内到外,齐全到令她汗颜。

    安柔接过手提袋后,尼尔斯俊美的脸难得的飞出一抹红,那红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子,他说:“是睿睿指导我的。”

    安睿对尼尔斯翻白眼,撇嘴:“睿睿一直以为爸爸是万能的,就是太相信他了,差点受他连累,被卖衣服的漂亮姐姐鄙视。”

    安柔眼角抽了抽,磨着牙说:“安睿同学,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妈妈让你转告尼尔斯叔叔,让他买条均码的裤子就好,你是怎么传的话?”

    气焰嚣张的安睿立刻蔫了。

    下午,易天南接到求助电话,替他带队的助手遇到了些棘手的麻烦,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

    尼尔斯听过之后,盘算了一下,这次带队完成之后,易天南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正好回国修养。

    所以,尼尔斯与安柔说了自己的想法,简单的整理了一番,租了辆越野车就出发了。

    安柔第一次见尼尔斯开车,技术娴熟得令她瞪圆了眼睛,直到亲眼所见,她才终于相信他不但会开车,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

    尼尔斯离开,安柔在这拖拖,在那耗耗,直到安睿困乏了,她才抱着他回旅馆。

    迈出电梯,安睿清亮的声音立刻打破廊道里的空寂。

    安睿问:“妈妈,雨林里会不会有又胖又长的大蛇啊?”

    安茹柔声回他:“应该是有的,不过你问的那种可能是蟒蛇。”

    安睿搔着头皮:“妈妈,蟒蛇会不会长到像人那么粗啊?”

    安柔点头:“有些品种会的。”

    安睿突然拔高嗓音:“真的有啊!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安柔仍旧耐心的附和他问:“什么完了?”

    安睿不无担心的说:“妈咪,怜儿说她姑婆讲,有些长得很大的蛇就会变成美女,专门抓好看的叔叔当自己的新郎,万一她们把睿睿的爸爸抓去给蛇宝宝当爸爸了,那睿睿是不是又得重新找爸爸啊?”

    安柔哭笑不得的说:“睿睿,那些是民间传说,不是真的。”

    安睿看着安柔脸上的表情,赶紧搂住了她的脖子,瞄着她的脸,亲出大大的一声响,像模像样的安抚说:“妈妈,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爸爸已经被逼无奈的答应娶你了,一定不会再去找漂亮蛇姐姐当新娘,而且,妈妈你想想,大胖蛇长得两头细,中间粗,就算变成人,也是水桶腰,爸爸不会那么没眼光啦。”

    不等安柔出声,廊道尽头已有人抢话:“谁是爸爸?”

    母子二人自旁若无人的探讨关于“美女蛇”和“准爸爸”之间一些乱七八糟的联想中回神,循声望去,一个身着米白色珊瑚绒浴袍的挺拔男子倚门而立,正目光森然的将他们望着。

    乌亮柔顺的发丝略有些凌乱,有几缕垂落下来,覆住饱满光洁的额头,半遮了眸底的幽暗。

    笼罩在柔和灯光下的面容较之白昼更添邪魅,松散的领口招展着线条优美的锁骨和光润如玉的肌肤。

    岁月当真偏待于他,这么多年,从不舍得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倒渲染出他沉淀了青涩毛躁后的冷峻。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半截烟,安柔看着那截烟,忆及许多年前,她刚搬进他为她购买的金鸟笼,他就是以这样的姿势倚着浴室门抽烟,呛得她咳个不停。

    他说她真是个赔钱货,长得难看也就算了,没有情趣他也忍了,可竟然连吸上两口二手烟都要死要活的咳,都不知这么娇柔,会不会在他付出的佣金没得到相应的服务前就翘了。

    哼哼唧唧的一边抱怨,一边掐灭了香烟,扬手一丢,将烟蒂准确无误的投入垃圾桶。

    随后将还未平息的她拦腰抱起,撞开浴室门走了进去,将她丢入水温正好的双人按摩浴缸里,不由分说扒光了她的衣服。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索欢,只是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助她顺气。

    她止住了咳,身体有些虚弱,将头枕着他斜身坐在浴缸沿时顺搭着的腿上,喃喃的告诉他,她小时候肺部生过一场重病,受不住烟熏。

    他难得好奇的问她是什么病,她想了想,平静的告诉她,很久之前,大人们时常说小孩子吃多了盐,长时间的哭泣或者受风,会得要命的病。

    有个恨极了她的小女孩听过这个说法后,趁着大人不注意,将不满七岁的她骗了出去,找上几个平时喜欢围着那个女孩转的淘气男孩,将她绑在很少有人经过的小树林里,扒开她的嘴往里灌盐。

    粗粗的大盐粒子拉得她嗓子疼,她害怕,迎着风哭,到后来,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怎么被救出来的。

    施洛辰愤愤的说原来她不但难看、没情趣、病怏怏的,还是个蠢得要命的女人。

    不过自那以后,他竟戒了多年的烟瘾。

    他是从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的?她不知道,只是隐约有些印象,她初嫁了他那年的七夕,他吸完的烟蒂,堆成了小丘。

    见安柔面对着颇具勾引力的自己,竟在神游太虚,施洛辰很是恼怒,条件反射般的掐灭香烟,扬手扔到拐角摆着的垃圾桶里,大踏步的向她走来。

    施洛辰一直知道自己的优势,慵懒的姿态,恣意的凌乱,不必刻意装扮就能完美的诠释出令女人无法抗拒的性感。

    可回过神来的安柔看见的不是他的性感,而是来者不善的危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可他却快她一步靠了上来,将她逼入拐角,伸手撑住她身后的墙,将他们母子圈进他的势力范围内,冷声说:“你这愚蠢的女人,带着个孩子,大半夜在外面游荡,找死么?”

    面对着他不着痕迹的诱惑,她神游太虚;面对着他溢于言表的担心,她疏离淡漠。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着他儿子的面,以眼角的余光藐视他的威仪,让他颜面何存?

    她说:“我去找死,不正遂了您施大董事长日思夜盼的愿望么?”

    他被她噎住了,当初,他确实口口声声对她这样说,还以实际行动诠释自己有多希望她去死。

    可,人的心总是如此善变,她戴着那枚天使之瞳的胸针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竟然被深深的震撼了,那枚胸针的原型,分明是她离去前散落的草图——荼蘼花的眼泪。

    那天夜里,她的风情万种充盈了他整个梦境。

    多年前模糊的片段在那一刻鲜明,那些与雪兰抵死缠绵的画面转换成了激烈的索求着安柔的热情。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拥紧他的精壮的腰身,在交融的一瞬,她的贝齿在他手臂上留下了又一个难以磨灭的痕迹。

    他想起了初识云雨时,那低低的啜泣:“哥哥,我好痛,求求你放开我……”

    多年前那个荒诞的夜,被他强暴了的女孩子,用那双清澈强韧的明眸,奢求着他的仁慈。

    那双眼多像他母亲,可他母亲的眼底只有化不开的忧伤,没有强韧。

    雪兰死了多年以后,他终于敢去证实,雪兰的第一个男人是他,而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她。

    这世上,她被所有本该给予她关爱的人负了,而伤她最深的那个人——是他!

V11这头烂嘴的种猪() 
雪兰晦暗的人生定格在了短暂的二十三岁青葱年华,他把她珍藏在心底。

    可那个梦中,本该在他身下娇喘承欢的雪兰竟化作安柔,天差地别的两张脸,却拥有同样强韧的眼神。

    他们亲密无间的交汇处,渐渐溢出了血色,她却不吱一声的默默承受。

    那样的她,和当初的雪兰多像,清淡疏离,即便他肆意捏揉她的肉体,却难以触碰她的真心。

    多年后追忆,他知自己决定包养雪兰,只因那双眼——和他母亲相似的一双眼。

    而今,他对安柔的迷茫,也是因为那双眼睛——拥有着同雪兰一般无二神情的眼睛。

    何况,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睿睿,多完美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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