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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离婚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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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斯通俗翻译:“他问你看过多少本武侠小说。”
安柔白了郁千帆一眼:“等会儿回来再说。”
郁千帆仍不松手,撇着嘴说:“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绝对是菜鸟等级的,罢了,谁让咱爱你在心口难开呢!只能牺牲自己,成全你的幸福,我跟你说啊,很多阴险狡诈的老家伙为了抢夺别人手里的宝贝,都会想办法陷害人家,例如和你约个地方见面,半路雇几个杀手伏击你,或者挖个坑活埋了你,推你跳悬崖什么的,等把你解决掉,你的宝贝就会毫无悬念的归她所有。”
刚开始的时候,郁千帆还记得压着点声音,谁曾想越说越兴奋,最后干脆敞亮了说,将施奶奶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施洛辰阴沉着表情,森森然开口,尾音拉出去老长:“千帆!”
郁千帆“啊”了一声,伸出食指扫开额前的刘海,转脸对上施洛辰,嬉笑着说:“我没特指你奶奶,真的没有哦,你奶奶这么和善可亲的,怎么可能阴险狡诈的坑害柔柔呢!”
施洛辰斜睨着郁千帆,默不作声。
郁千帆打了两声哈哈后,继续道:“我是说柔柔啦!你也知道,柔柔心肠软,以前就常常被欺负,哎呦!被欺负的那叫一个惨啊!可她记不住,最捱不过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是怕她忘了这些年受的罪,再往火坑里跳。”
施洛辰的脸色比施奶奶更难看了,郁千帆笑得牲畜无害,好像指桑骂槐的不是他一样。
安柔轻轻拨开郁千帆始终轻攥着她的手,给了他一抹感激的笑,柔声说:“千帆哥放心吧,我跟尼尔斯保证过要善待自己。”
郁千帆盯着她的眼看了许久,才慢慢的松开了手,想替她拂开遮眼的一缕刘海,不曾想她在他放手时便转过身去,他的手半举在空中,姿势尴尬。
施洛辰若有所思的盯着郁千帆的手,不言不语。
安睿小声嗫嚅:“妈妈,对不起。”
安柔回头瞥了他一眼,轻声回他:“回家找你算账。”
阔别多年的豪宅,一如记忆里的奢华典雅,却给不了她渴望的幸福。
还是那间书房,施奶奶告诉她,再出色的孙媳也没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重要的那间。
施奶奶还像当年那般看似慈祥怜爱的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了。
安柔有些微的抗拒,可施奶奶抓她抓的紧,安柔也不好硬生生的挣脱,只好由着施奶奶抓握。
不经意的抬眼,愕然的发现当年被施奶奶打碎的娃娃竟然又成双配对了。
施奶奶顺着安柔的视线望去,敞开了笑容:“柔柔,这里还维持着你当年住进来的模样。”
当然,施奶奶不会说,在安柔走后,雪婷将这里做过改动,可安柔回国后,施奶奶找到原有的图纸,将被雪婷改过的地方完全复原了。
安柔并没有用心听施奶奶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只是盯着那对瓷娃娃,想着当年买下时,那个店主说过,这对娃娃是一个传统手艺活老匠师最后一批作品,每一对都不重样。
既然如此,摔破了,又怎么可能复原呢?
诚如那荼蘼花的纹饰,易天南也说,当初卖那套银饰的店主介绍,那是一套古物,纯粹的手工制作,几个纹饰出自同一匠师之手。
店主偶然间淘到它,见雕工炉火纯青,不舍的毁了,可摆在店里那么多年,居然没人赏识,最后要盘店,才打折处理给了易天南。
如果这世上物,并非全然的独一无二,那易天南的银戒指和她的那枚还有关系么?
施奶奶见安柔望着那对瓷娃娃出神,脸上终于现出松懈的笑,语气也更和善:“柔柔当初说这娃娃碎了就不能再配回来,可你现在也瞧见了,它们就在那里,和好如初,人世间的事,哪会那么绝对,只要用心,破镜重圆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登天的难事。”
安柔仍旧沉默着,不过已转过头来盯着施奶奶看了。
施奶奶轻拍了拍安柔的手背,轻言慢语的说:“那个新娘娃娃,是洛辰找回来的。”
安柔蹙眉,她知道施奶奶话里的意思。
施奶奶见她了然,也不再拐弯抹角:“柔柔,回来吧,你和洛辰毕竟是夫妻,何况还有个睿睿,就算旁人爱屋及乌,对睿睿再好,可总归不是自己亲生的,感情怎么能一样?”
安柔到底开了口:“奶奶,如果我没有睿睿,或者睿睿如您料想的那样,给施家丢了人,您还会想让我们母子回来么,再或者,您的孙子当年签了离婚协议,厉雪婷生出来的孩子像睿睿一样聪明伶俐,洛辰也坚持要和她结婚,您还会像今天这样希望我回到施家么?”
施奶奶的手轻轻的抖了抖,长叹一声,笑得虚弱无力:“柔柔,我知道当年的事伤害了你,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就算当年洛辰签了离婚协议,我也绝对不可能让洛辰娶厉雪婷。”
见安柔只是默不作声的盯着她,施奶奶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以你当年的身体情况,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不可能让你去冒那个险,施家几代人丁单薄,我是真的害怕施家就这么断了根。”
施奶奶握着安柔的手突然收紧,将安柔的手攥得有些痛,可安柔没出声,施奶奶神游了片刻后,继续道:“施家对不起你,洛辰那年的难以规劝,归根到底,也和我的宠溺是脱不开关系的,柔柔,如今你也是个母亲了,该能体会那种害怕失去的惶恐,我不到三十岁,就开始不停的体会失去,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是真的被伤怕了。”
安柔眸光流转,紧盯着施奶奶眼底隐现的泪光,这位干干瘦瘦的老妇人,在商场上成就了一段传奇,是比戴静萱更出彩的女性,手段干脆利落,将许多风云人物踩在脚下。
老年丧子后,彻底垮了,如今,已是风烛残年。
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之后,施奶奶口气沉重的说:“柔柔,洛辰两岁那年,差点死于至亲之手。”
V17施洛辰的身世()
安柔心一揪,不由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施奶奶的表情。
两岁,至亲?她想确认施奶奶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不是像郁千帆说的那样,给她挖个坑,让她跳。
施奶奶并没有回望安柔,似乎陷入到那段痛彻心脾的往事里无法自拔。
施洛辰两岁的时候,也像睿睿那么可爱,又大又亮的黑眼睛,看见谁都笑眯眯的。
但凡见了他笑容的人,都说他是个落入人间的小天使,还有不少影视公司慕名而来。
可就是这么个人见人爱的孩子,却差点被他依赖的母亲用枕头活活闷死。
老天怜惜,舍不得就这么带走他。
一个两岁的孩子,从死神手里挣脱后,身边躺着的是他平时最信任的至亲,却也是想要他命的人,那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又渴又饿,哭闹叫喊,让他害怕的母亲就躺在那里,不回不应,那又是什么感觉?
短短五天的时间,他由死到生,却又再次濒临死亡,那样的惶恐,不是一个心智未成熟的孩子所能承担的。
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的蜷缩在早已死去多时的母亲臂弯里,一双干枯的小手还紧紧抓着他母亲的文胸。
施家花费巨资,请了国内外最权威的专家会诊,治疗,总算挽回了年仅两岁的稚儿一条命。
不过施洛辰至此就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包括他的生母。
反正他那时也小,忘了对他的成长也有好处。
听大家都这么说,施奶奶也同意不唤回他那些被刻意遗落的记忆。
可施洛辰的成长却不像大家料想的那样,他不再对人笑,时常将自己的小身子缩在角落,眼睛里全是紧张戒备,喃喃的念他很乖,他听话,不要打他。
会将食物全搬到房间里,坐在那个吃个不停,吃到吐了后,休息一会继续吃,不给他吃,他就哭着说他饿——尽管他已经吃到胀饱。
他也会在半夜哭喊着不要闷他,他喘不过气,不舒服,叫喊着:“妈妈好难受,不要闷住我,妈妈,辰辰听话,不要……”
好在,戴静蓉的温柔细致渐渐将他从无边的压迫感解脱出来,长到十几岁时,施洛辰看上去和普通的男孩没什么区别了,也可以和尼尔斯还有郁千帆毫无芥蒂的玩在一起,不再怕黑怕饿做恶梦。
连心理专家都测不出他的异常了,就在施奶奶高兴他终于痊愈时,没想到竟让他亲眼目睹施伯安开车将戴静萱撞死的画面。
他又沉沦了,两岁时是膨胀的自我保护欲,十七岁时是自虐式的伤害自己,同时兼具嗜血的攻击性。
没人管得住他,施奶奶被猝然的变故击垮,看着施家起起伏伏的几位长辈不忍见施洛辰沉落,押着他去看病,心理医生会诊后叹息,说他这病一时半会儿怕是治不好。
施洛辰趁着大家都不注意,从医院三楼的窗口跳了出去,跑了几十里回到施家,撬了施奶奶放日用钱的抽屉,拿着钱失踪了。
一年后,施奶奶接到消息,施洛辰涉嫌强~奸幼~女被羁押在一个三线小城的看守所里。
施奶奶去看施洛辰时,他放着床不躺,缩在看守所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半长不短的乱发,细瘦的胳膊抱着蜷起腿,脑袋枕在双膝上,看见她时,目光呆滞,呐呐的说:“奶奶,我杀人了,是不是可以不用活了。”
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施奶奶再也忍不住,赤红的眼滚出大颗大颗混沌的泪,一生不曾服过软的女强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施洛辰跪下了。
扶扒着栏杆,歇斯底里的咆哮:“好,你不想活,反正奶奶也累了,你过来杀了奶奶,杀了奶奶,就可以不用活了。”
栏杆内外,祖孙两人,相对嚎啕,施洛辰终于释放了压抑一年的伤痛,他一遍遍的喃喃:“我去见过我爸,他说她要跟那个‘南’走了,他跪下求她不要丢下我们父子,可是她根本不理他,所以他才开车撞她,她曾跟我保证,就算没了命也绝不抛弃我,奶奶,你也说过她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可一个野男人随随便便一通电话,她就要丢下我了,这算什么好女人,她是个女骗子,是个烂女人——她不爱我了,一个野男人都比我在她心里有分量……”
施洛辰哭过闹过,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他睡了很久才醒过来。
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施洛辰必须靠药物控制情绪和睡眠,直到二十二岁那年邂逅了雪兰,才慢慢的脱离了对药物的依赖。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施奶奶纵容着施洛辰的一切行为。
他去厮混,她就跟在他身后给他解决纠缠不清的女人。
他要飙车,她就给他租场地,买最先进的防护。
他包养了女人,她想去见那个女人,他淡淡的说:“奶奶,别去打扰我的人。”她就听之任之,连调查都不敢。
即便如此,还是出了问题。
施洛辰和安柔结婚那年春天,心理医生告诉施奶奶,施洛辰已经慢慢走出阴影,可就在施奶奶欣喜施洛辰的改变时,现实却给了她又一次打击。
曾以为不交付真心就不会再次体会那种蚀骨的痛,可施洛辰还是受伤了,在旧伤疤上添了新刀口。
他又回归成十七岁那年的躁动,自虐的同时充满攻击性。
重新依赖药物控制自己。
施奶奶不喜欢雪婷,却纵容施洛辰和雪婷混在一起。
当年和安柔说的那些话,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施奶奶绝不可能让雪婷进施家的门,雪婷生的孩子也会给安柔抚养。
施洛辰只是寻找一个慰藉,他不在乎雪婷的心性人品,可施奶奶在意,施洛辰此生悲剧的始源就是那个迷了施伯安心智的选美皇后苏拉。
苏拉,中、泰混血,比之戴静蓉,冶艳夺目。
戴静蓉是个淡漠如水的性子,即便是爱了,还是温温婉婉的,苏拉不同,爱上了,便如一团烈火。
可激情散去后,完全不同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碰撞,让施伯安和苏拉的相处充斥着不休的吵闹。
苏拉觉得自己为了施伯安放弃了锦绣前程,可施伯安却打算履行和戴静蓉的婚约,是他负了她。
在那个清冷的早晨,苏拉给施伯安打了最后一通电话,她说:“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挂断电话后,苏拉就把枕头压在了偎着她身边嬉笑的施洛辰脸上,直到他不再挣扎,苏拉才放手,随后吞服了二百粒安定,拥着施洛辰软塌塌的小身子等待死亡。
而接到电话时,施伯安以为苏拉又在撒泼,没心思搭理她,那时,戴静蓉已经在产房里折腾了整整一晚上,沉郁的孕期令她不出众人所料的难产了。
面对着戴静蓉生死攸关的当口,施伯安不敢松懈。
以致苏拉终究死亡,远离了公众视线,独身一人从边境小城来此闯荡的混血私生女的故去,掀不起任何波澜。
那时的资讯尚不发达,何况那时的施奶奶已有只手遮天的能力。
就如当初给安柔保证的那样,过了几年后,没人知道施洛辰并非戴静蓉所出。
苏拉是个烈性女子,爱就轰轰烈烈,不在乎施伯安已有未婚妻;恨就风卷残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当然要防患于未然。
施洛辰包养雪兰时,他一直游戏人间,只要他没什么偏激的行为,且日益好转,施奶奶也乐见其成,不予理会。
可雪婷生了孩子,她的用心比苏拉险恶得多,为人处世更是差强人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是她拿来上位的棋子,施奶奶如何肯让她进施家的门。
施奶奶在等施洛辰的伤口慢慢愈合,她会找个由头把雪婷送走,有多远送多远。
绝不允许雪婷打扰施家的宁静,她的丈夫和儿子都被情妇毁了,岂会让自己孙子的幸福再毁在情妇手里?
这些尘封的旧事,桩桩件件皆是施家的丑闻,是施奶奶苦苦担着的心结,不曾想有这样的一日,她要揭开带血的伤口给一个晚辈看。
只为要替孙儿留住这个比之戴静蓉更完美的孙媳妇。
安柔听着,心底刚刚封冻起来的薄冰,轰然倒塌。
就算内心已是波涛汹涌,可她只是这样面无表情,沉默安静的端坐在施奶奶身边。
施奶奶虽未掺谎,却也是避重就轻,可聪慧如安柔一般的女子,怎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施洛辰的生母另有其人,他险些死在自己的生母手下,虽然身体早已痊愈,可受伤的心灵一直未曾得到真正的救赎。
继母给了他需要的温暖,却也让他再次体会了生死一线的痛苦和被抛弃的伤害。
然后他遇见了雪兰,慢慢的好转,却随着雪兰的故去,几年的修复功亏一篑!
如此说来,雪兰在施洛辰心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非但是施奶奶这样说,张珊珊也说过,施洛辰会留下雪婷,只是因为雪婷拥有一张令施洛辰无法忘怀的脸。
可,如果施洛辰当真爱过雪兰,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一丝一毫?
那个时候,坐在他跑车里的千娇百媚,各个比她惹眼。
缩在他臂弯里炫耀宠爱的女人,比比皆是,她却连与他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的资格都没有。
她死了,他们却来跟她说施洛辰爱她,因为她的死亡而暴戾、残酷,这个荒谬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可爱。
或许,这一切就如郁千帆所预见的,不过是一个为她量身定做的温柔陷阱。
施奶奶的手段,她在很多年以前就见识过了。
对付厉泰昌那种贪财小人,就给他足够的金钱。
对付当初的她,就掐住她无法生养这处软肋。
而今,她忘情弃爱,坚持要与施洛辰离婚,因为冷硬了心肠,所以不再被牵制,可她是位稚儿的母亲,有着悲悯的情怀,最不忍心听到如此凄惨的故事。
可,就算她回到他身边又能如何,两厢伤害时,会给安睿快乐无忧的童年蒙上阴影,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成长为施洛辰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
施奶奶说:“柔柔,别恨洛辰,他只是个受伤的孩子。”
安柔淡淡的回:“我从来没有恨过他。”
施奶奶说:“既然不恨他,就回来吧,他看你的眼神不同了。”
安柔拒绝:“奶奶也说他心里有个女人,而我也和别人定好了婚约,勉强拴在一起,只能彼此折磨,搅合的大家都不得安宁。”
施奶奶幽幽的说:“到底要让他怎么做,你才能回来?”
安柔扯出一抹笑:“奶奶,我不是要为难你们,我只是答应过别人,会善待自己,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过得很好,睿睿也活泼快乐,如果您实在想见睿睿,可以随时见他,但是,和辰离婚这件事,我会坚持到底。”
听安柔这么说,施奶奶皱起眉头:“柔柔,你坚持要和洛辰离婚,是为了嫁给承志吧,你仔细想过没有,承志也是独生子,他的父母就算开通,不介意你嫁过人,生过孩子,接受了你,可你们结婚几年后,激情淡去,承志如果想要个亲生骨肉,你能实现这个要求么,如果实现不了,你们的婚姻一定会陷入层层危机中,这些都是可以规避的痛苦,你何必执意,还有,当年承志对你那么好,连你随时有可能死亡都不在意而要娶你,你却逼着你父母害了洛辰,而今洛辰跟我保证尝试着和你重新开始,你又何必再去牵连承志?”
她说要嫁给尼尔斯,尼尔斯也点了头,可,不是现在。
尼尔斯说:“柔柔,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在一时,你好好想想,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再等半年,半年后如果你还会坚持这个想法,我们就结婚。”
曾经的安柔是不幸的,她爱上了一个冷血暴戾的男人,那个男人恨她入骨。
可她又是幸运的,有个像天使一样纯善的男子,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她。
她不止一次听人提及尼尔斯有多爱安柔,而尼尔斯也说他帮她,只是想让她善待安柔的身体。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安柔的身体就是尼尔斯无怨无悔的帮助她的目的。
在安睿被思思推下楼后,尼尔斯代替她去处理麻烦。
他们母子被他照顾的如此周全,她不知如何答谢,他笑着回她,应该的。
她从未被人这样呵护过,有些难以适应的惶恐不安。
那夜,月色如洗,她洗手调羹,为他做了一桌子饭菜,酒足饭饱,她借着酒劲,在他眼前,褪尽衣衫。
呵——传说雌雄莫辨的尼尔斯,其实喜欢男人。
那些年安柔口口声声非施洛辰不嫁,可尼尔斯还是一如既往的守着她,其实不过是拿安柔当掩护,他真正喜欢的人,没准不是施洛辰,就是郁千帆。
心情好时,安柔也拿这个传说调侃尼尔斯。
他只是一笑置之。
她问他不解释是否等同于默认。
他莞尔,说:“世上之事,遭遇别有用心的人,越是解释,便越要给你编派个掩饰的罪名,不如从善如流,子虚乌有的东西,经不住时间的考验。”
当她姣好的胴体一览无遗的落入尼尔斯眼底,她清楚的看见,他那双始终温柔宜人的紫罗兰色眸子瞬间深邃。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可那晚他只是俯身捡起散在地上的衣衫,替她重新穿好,扶着她的肩膀,轻声说:“你醉了,去睡吧。”
她追问他是不是嫌弃她,他笑出了声,温热的唇掠过她光洁的额头,贴着她的耳朵呢喃:“有些人,如罂粟花,一旦沾染过她的妖娆,就再难戒除,我只是担心自己定力不足罢了。”
那天晚上,她敞着卧室的门,伴着浴室里不曾间歇的淋浴声,沉沉睡去。
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他说,有些人一旦认定,就是一生一世,何况,生命如此短暂,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挥霍?
她就笑,说既然你是个懒得谈恋爱的家伙,那就娶我吧,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
他跟着她笑,也只是笑。
安裴雄夫妇巴望着她能嫁给尼尔斯,在他们看来,她嫁了尼尔斯,就可以幸福一生。
那个被她错认为皆大欢喜的结局,在别人眼里,却是危机四伏的胡闹。
安柔静默不语,施奶奶就耐心的等她想通。
很久之后,安柔嫣然一笑,对施奶奶云淡风轻的说:“抱歉,让奶奶失望了,就算和尼尔斯无法携手,我还是不会妥协,安家和施家这桩联姻闹剧,如果不做个了结,梗在大家心里,都将寝食难安,何况,辰恨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纠葛,给睿睿带来伤害。”
施奶奶深深的喘息:“好,奶奶不勉强你,谁让是咱们施家对不起你在先,奶奶今天把施家的丑事都抖搂给你了,将心比心,你也给奶奶说句实话。”
安柔平静的说:“奶奶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施奶奶口气略显激动:“你当真就断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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