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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离婚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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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他,在他们眼里,他始终都是安柔的丈夫,不管有没有那一纸婚约。

    施洛辰回了福嫂一个歉然的笑:“刚从柔柔那儿回来,突然很想睿睿,抱歉,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

    那个曾经眼高于顶的施洛辰,面对着安裴雄夫妇都傲慢无礼的施洛辰,如今会对安家的一个帮佣表示歉意,还真让福嫂受宠若惊,睡意全消,连连摇手:“没事没事。”

    施洛辰绽开一抹尔雅的笑,轻声问:“柔柔的房间里怎么还亮着灯?”

    福嫂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声,一边引着施洛辰上楼,一边小声的说:“睿睿前一段时间跟着姑爷,姑爷大概没发现什么,可自从姑爷把睿睿送回来之后,他就睡不着了,后来他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去了柔柔的房间,这样还真管用,自从他去了柔柔的房间后,果真能睡着了,只是夜里总做噩梦,时常会哭醒,不敢关灯,怕黑得狠。”

    施洛辰心头一颤,他像自己的父亲,而他的儿子像他——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是这样的难捱,遗传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上了楼,轻轻推门,没想到房间里除了睿睿外还有别人在。

    夏婉淑的觉很轻,听见推门声便醒了,回过头来看着深更半夜来此的施洛辰,很是惊异:“洛辰,这么晚了,明天不上班了?”

    施洛辰轻轻的唤了声:“妈。”

    然后,不知该如何继续。

    夏婉淑看着施洛辰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他会在这个时候造访,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十之八九是跟安柔有关的。

    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锁着小眉头的安睿,见他仍睡着,轻手轻脚的将他的小胳膊从她的脖子上拿了下去,坐起身子,捏着声音说:“是柔柔有事?”

    施洛辰点了点头。

    夏婉淑便下了床,仍捏着嗓音说:“到书房里说。”

    施洛辰点头,率先转身,和福嫂一起离开了。

    夏婉淑伸手拿起搭在床头的大衣披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仍保持着先前姿势的安睿,叹了口气,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门。

    她没注意,就在她转身的一瞬,安睿浓密的睫毛快速的扑扇了起来,不多时,睫毛上便挂上了水珠子。

    听见关于安柔的事情,福嫂也睡不着,夏婉淑和施洛辰也不瞒着她,允许她跟在一边听着。

    夏婉淑看见施洛辰一脸凝重,声音不觉颤抖:“洛辰,柔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洛辰摇了摇头:“妈,暂时还没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这样继续下去,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听见施洛辰这样说,夏婉淑深深的吸了口气,叹息:“是,她心火太重,胃火也重,大家这么紧着她,可她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单薄,这么下去,没多久怕就要倒下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理儿,还说过她倒下了就没办法好好照顾承志了,可怎么调养就是不成,真是愁人。”

    施洛辰静默的听着夏婉淑的这席话,明白夏婉淑还不知道安柔的决定,他如果跟夏婉淑说了,怕也只能给夏婉淑添忧而已,可他要是不说,动摇了安柔的决心的机会不是更少?

    犹豫再三,还是同夏婉淑说了:“妈,柔柔身子日渐单薄这件事好处理,我会专门抽出时间负责她的一日三餐,安排合理之后,会慢慢的改善的。”

    夏婉淑听施洛辰这样说了,非但没觉得放松,反而更压抑,声音竟有些失真:“既然这样,你还郁闷什么?”

    施洛辰垂了头:“柔柔她想给尼尔斯生个孩子,已经在打催排针了。”

    夏婉淑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从书房的沙发上弹跳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么,你说什么,打什么催排针?”

    施洛辰虚弱的:“尼尔斯没有意识了,连最基本的生理反应也无法靠自身的能力完成,柔柔想给他生个孩子,当然只能靠人工受孕,而且穿刺取出的精子不成熟,需要靠二次培养,柔柔打催排针,等卵子排出来之后,在试管里和尼尔斯的精|子结合,完成受孕,然后植回母体……”

    夏婉淑尖声:“疯了,这丫头疯了,她这是在玩命,她生完睿睿,整整调养了两年才慢慢恢复了元气,而且当初她的主治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注意,哪怕只是流产都会给她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再生个孩子就更不必想了,当初承志想娶她,我事先就把这点和承志说过了,我说你娶柔柔可以,但是你肯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柔柔嫁给你,无法给你生个孩子,承志说他知道,所以我才同意他和柔柔处在一起的,这丫头究竟都想些什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赌老天还会帮她?如果老天当真偏宠她,何必这么三番两次的折磨着她和你?”

    施洛辰小声的说:“我劝不住她。”

    夏婉淑来来回回的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说:“不行,我绝对不允许她这么干,我这就去找她。”

    福嫂上前拉住了夏婉淑的胳膊:“太太,外面天黑着呢,柔柔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她都忙了一天了……”

    这话对夏婉淑很是管用。

    三个人陷在各自的情绪中,没人发现微微敞开的门缝,有一双眼正窥着书房里的动静。

    施洛辰说:“妈,我想睿睿。”

    夏婉淑颔首:“睿睿这几天也一直念叨着你,你来得正好,今晚就在柔柔的房间休息,陪陪睿睿。”

    施洛辰道了声:“妈也好好休息,只有休息得好了,才有精神。”

    夏婉淑牵了牵嘴角,她明白施洛辰的意思:想要动摇安柔的决心,委实不是桩轻松的的差事,他们都该好好的休息,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生活中处处充斥着事与愿违,时常,连睡觉这样的事情,也未必能如意。

    施洛辰踱到安柔的房间,推门而入,将视线扫过去,却没有如期看见先前蜷曲在床上的小身子,施洛辰愕了一下,随即想着,或者睿睿起夜了,倒也没多在意。

    坐在依稀留有安柔味道的大床上,片刻功夫,思绪便熬成了一锅粥般,黏黏糊糊,牵丝挂缕,难以明辨。

    二楼廊道尽头的掐丝珐琅古董挂钟恪尽职守的准时报点,施洛辰的神思瞬间回笼,抬头看了看床头的卡通闹钟,他已经呆了足有十分钟了,睿睿居然还没回来。

    心口窝紧了紧,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当真起夜,也没必要去这么久吧?

    施洛辰弹跳起来,大踏步向卫生间走去,通过磨砂玻璃窗上的一片暗黑,已经可以了然安睿当真不在这里,夏婉淑也说了,小家伙近来格外怕黑,若当真如厕,怎么可能不开灯?

    纵是了然,尤不死心,大声的喊:“睿睿快出来,爸爸来陪你觉觉,不要藏了,爸爸看见你了。”

    颤抖着手拉开卫生间的门,里面比卧室还要清冷,哪里有安睿的影子。

    愣怔了三秒钟之后,施洛辰当即狂躁起来,恨不得将偌大的安家翻个底朝天,声声的喊:“睿睿,快出来,再不出来,等爸爸找到你,一定狠狠的揍你的小屁股。”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洛辰的声音由强势渐渐削弱,直至,虚软无力:“睿睿,别吓唬爸爸,快出来。”

    安家所有的人都被搅合起来了,上上下下的翻找,将能藏个孩子的地方都找遍了。

    眼瞅着天色破晓,始终未果。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福嫂突然说了句:“睿睿这些天回来之后,常常跟拖拖形影不离的,有谁看见拖拖了么?”

    施洛辰和安裴雄夫妇相视一眼后,一跃而起,所谓关心则乱,他满脑子都是安睿,竟忘记了还有一条拖拖。

    快速冲向旋转楼梯,给拖拖定制的“小别墅”被安柔安置在二楼大厅一角。

    这个狗窝是他第一次带着拖拖堂而皇之的敲开安家的门之后,安柔特特去定制的,样式则是睿睿亲自挑选的。

    浓缩版欧式别墅造型,很有几分童话幻境的味道,原木的材质,上面的小门小窗子都是可以打开的,小别墅的门前还铺着一块草坪样毛毯,柔软温暖。

    因睿睿时常搂着拖拖滚在毛毯上,所以夏婉淑雇了人专门打理,每天消毒,如果拖拖在外面疯得太过,将自己弄脏了,雇来的人还须得替拖拖洗澡,弄干了之后,才让它回到它的小别墅。

    施洛辰跑到“小别墅”前,伸手打开了它的正门,里面空无一物,没有拖拖,更不可能有安睿。

    其实早在大家楼上楼下的喊了个遍之后,心中基本都有了论断,只是每个人都憋着,生怕一语成谶,就担上了那乌鸦嘴的罪名。

    像安睿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躲在哪个角落,看着所有人彻夜不得休息,只为找他一人。

    拖拖出门时挂在脖子上的小口袋没有了,一并不见了的,还有安睿的小枕头。

    夏婉淑坐在沙发上抹眼泪:“你说睿睿这孩子,我起来的时候瞧着他还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怎么说会儿话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呢,我们家大门这样高,难不成睿睿从天上飞出去了不成?”

    安裴雄将眉间挤出了个‘川’字,沉吟片刻:“婉淑,我们家有狗洞是吧?”

    众人霍然明朗,急急涌向后院拖拖时常出入的洞子,施洛辰矮身蹲在洞口,用手比量了一下,安睿的小身子完全可以从这里挤出去。

    夏婉淑瞧着施洛辰的动作,将将止住的泪又倾泻了:“昨天晚上那么冷,天那么黑,睿睿这孩子只穿了睡衣,怎么这样淘气?”

    施洛辰深邃的眸起起伏伏:“睿睿他——或许昨天晚上听见我们的对话了。”

    这个秋,与气爽不怎么沾边,反倒有点像雨季时节,三天两头的淅淅沥沥,鲜少见到阳光。

    安柔睁开干涩的眼皮,昨夜施洛辰走后,她在床上辗转了很久,直到周遭的一切渐渐分明,才恹恹睡了。

    然后,在每天固定的时间醒来,一半的思绪还残留在梦境中,不及完全回神,只是条件反射的:“尼尔斯,早安!”

    这些日子总会做梦,昨晚更甚,梦里多半都是施洛辰的脸,或悲或喜,或对着她咆哮,掐着她的肩膀问她爱不爱他,他拿真心跟她换实意,她这个没心的女人,不回应他也便罢了,反倒要将他的真心拿来狠狠践踏,吼完她,又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低低的哀求,让她不要抛弃他。

    她张口结舌,再然后,施洛辰那张脸就换成了安睿的小脸。

    安睿抱着他的小枕头,大眼睛里包着泪,一遍遍的问她:“妈妈,你不是和我打过勾勾的么?说好了一百年都不许变,妈妈告诉我做人一定要说话算数,可妈妈自己说话都不算数……”

    即便是梦境中,可这样的指责,还是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戳在她的心口窝子上,痛得呼吸都艰涩了起来。

    坐起身子,蹙眉捧心,偏过头看着身侧一动不动的男子,喃喃的问:“尼尔斯,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他能告诉她,她也不必这样难捱了。

    酸涩的笑了笑,撩开床幔,起身下床,来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阴霾,幽幽的叹:“我没听错,果真又下雨了,这个季节怎么会这样多的雨呢?难道老天果真如此应景,阴晴也要随着大家的心境来?”

    叹息过后,便开始了又一天的忙碌,日复一日,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洗漱更衣,拧了温毛巾替尼尔斯擦脸,然后去开门,等着特护过来帮忙给尼尔斯翻身,做全身按摩。

    只是没曾想,推开门之后,愕然的瞧见蹲坐在门口的拖拖,身上湿漉漉的,处处泥污。

    安柔心一揪,禁不住开口:“拖拖,你怎么来了?”

    拖拖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后对着安柔低低的呜咽。

    安柔的心被拖拖这一阵呜咽给撕扯得皱巴巴的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恰在此时,她自动开机的电话传来熟悉的铃声,安柔连忙回身去接。

    是夏婉淑打来了,夹杂着浓重的鼻音:“柔柔,睿睿他……”

    老半天没有下文,安柔感觉自己心跳得明显脱轨,忍不住问上一句:“睿睿他怎么了?”

    夏婉淑就在电话那头止不住的抽噎出声:“睿睿他昨天晚上不见了。”

    安柔止不住的尖叫出声:“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夏婉淑如实陈述:“洛辰昨天晚上过来,他说你要给承志生孩子,我说你这疯丫头是不打算要命了,大概是被睿睿听见了,等我们说完之后,洛辰去你的房间,就发现睿睿不见了,我们找了一夜都没找到。”

    安柔的电话慢慢从手里脱了出来,然后掉落在地上,电话里夏婉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唤着她:“柔柔,你在没在听?”

    安柔浑然不知,仍保持着将手擎在耳边的姿势,脑子里一遍遍的回荡着梦里安睿的质疑:“妈妈你不是和我打过勾勾的么……”

    病房的门虚掩着,安柔先前去接电话,拖拖就蹲坐在门口安安分分的等着她。

    可等了老半天不见安柔出来,也没听见病房里有其他的声音传出来,拖拖便坐不住了,试探着伸出爪子推开了门,瞧见安柔的电话落在地上,而她本人则站在那里木然的发呆。

    拖拖低低的呜呼了一声,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先是叼起掉在地上的电话重新摆回到了床头柜上,随即一口叼住安柔的裤腿就往门外拖去。

    安柔被拖拖这一扥,豁然开朗,低了头,声音颤抖的问:“拖拖,睿睿是和你一起离家出走的对么?”

    拖拖眨巴眨巴水分饱和的眼,然后更卖力的拖着安柔向门口方向走去。

    刚推开门,就瞧见一脸憔悴的施洛辰抬着手,端着正欲敲门的姿势:“柔柔,睿睿……”

    在安家找不到睿睿,施洛辰急忙驱车赶到医院,他和夏婉淑同时想到安柔,只不过夏婉淑是打电话,而他却是亲自来。

    因为了解安柔一旦得知安睿不见了,肯定会着急,他陪在她身边,会让她感觉踏实些,所以他急忙赶来了。

    只是不等将消息告诉安柔,就瞧见了脏兮兮的拖拖,眼睛一亮,蹲下身子,像同小孩子说话一般柔声哄问着拖拖:“拖拖,你知道睿睿在哪里对不对?”

    拖拖瞪着圆眼睛对着施洛辰,又是一声呜呼,随即松开安柔的裤腿子,撒开腿就往门外跑去。

    安柔和施洛辰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未置一词,跟着追跑了出去。

    在电梯口瞧见了特护,安柔匆匆的交待了一句,就继续去追施洛辰了。

    拖拖的身子短小,触不到电梯按键,它是一层层的爬上来的。

    是以下楼还打算走楼梯,施洛辰将它拉进了电梯,它就扒着电梯门呜咽,很是躁动的模样。

    中途有人打开了电梯,拖拖立刻叼住安柔的裤腿往外拖。

    安柔和施洛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随着拖拖迈出了电梯。

    这里是二十二层,他们随着拖拖又往下走了两层后,看见蜷曲在平台一角的小小人影。

    头发打着缕,在这样泛着秋寒的夜里,安睿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像拖拖一样湿乎乎、脏兮兮的,隐约可见怀中抱着他的小枕头。

    安柔瞬间崩溃,这里距离安家若是开车,并不是很远,可换做步行,单以成人的速度,至少也得三四个小时,何况是个小孩子。

    他们两个出现在这里,可安睿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睡着了。

    安柔冲了过去,看着安睿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小脸也泛着可疑的红,在安柔抱紧他身子的一瞬间,安睿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句:“妈妈,睿睿听话,妈妈不要抛弃睿睿。”

V79代孕妈妈() 
听了这一句,安柔的身子颤抖了起来,施洛辰眨巴着眼睛别开了视线。

    安柔伏在安睿耳畔小声的呢喃:“睿睿,妈妈在这里。”

    老半天,安睿浓密潮湿的睫毛扑扇了扇,慢慢的睁开,瞧见果真是安柔,顷刻嚎啕出声,将小脑袋往安柔怀里钻,边钻边说:“妈妈,我走不动了。”

    安柔软语回他:“妈妈抱你。”

    安睿接着又问了一句:“妈妈,你和睿睿拉过勾的,你不可以黄牛。”

    安柔遂默了。

    安睿彻底病了,淋了一夜的雨又步行了那么久,高烧不退。

    拖拖也病了,恹恹的,由福嫂陪着去宠物医院吊水。

    郁千帆赶来之后,心疼的问:“这小子,怎么不打个车来,就算身上没钱,也可以到地方付款啊?”

    安柔没什么精神的说:“以前我很忙,没多少时间看着他,又怕他被人给拐走了,总拿那些跟陌生人走,上陌生人的车的案例给他看,夜里他一般都不出门的,再者说,夜里一个四岁半的小男孩独自搭车,想一想就很容易出现问题,不是么?”

    换做平日,郁千帆肯定又要调侃几句——安睿这性子还真像施洛辰。

    戴静蓉死的那年,施洛辰就半夜离家出走过,也不搭车,步行很远很远,从半夜走到天亮。

    只不过安睿比他还狠,施洛辰那个时候都十七了,而安睿才四岁半。

    施洛辰那个时候只是不穿鞋而已,而安睿却是仅着睡衣冒着秋雨走了那么老远……想想就让人后怕,谁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夏婉淑一双眼肿的像核桃一样,见了安睿,紧攥着他的小手,一遍遍的念叨:“造孽!”

    贵婶也来了,带着施奶奶。

    施奶奶好像恢复了正常,被贵婶推到安睿病床前,只是老泪纵横的唤:“睿睿,你可别吓唬太奶奶。”

    就在大家以为施奶奶终于康复了之后,没想到她偏过头看见施洛辰,竟恨恨的责骂道:“伯安你这畜生,什么麻烦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如果我的乖乖曾孙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去告诉静蓉当初你是怎么骗她的。”

    施洛辰莫可奈何,贵婶在施奶奶将本就沉郁的气氛搞得更叫人难以忍受之前,将她带到留下,顺便做个脑复查。

    等到终于安静了些之后,施洛辰将安柔拉到一边,以商量的口吻对她说:“柔柔,就算你不为我想,也多想想睿睿,你和我都是在不正常的家庭下长大的,个中滋味如何,也不必我再多说,你从前就一直渴望着一个完整的家,看见现在的睿睿,你怎么忍心让睿睿难过?”

    见安柔眼中萦着的迟疑,施洛辰好像找到了希望,声音放得更柔,轻言软语的哄着她:“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好,想给尼尔斯留个孩子也很容易,你养好身体,排出正常健康的卵细胞之后,我们可以花高价雇个身体健康的代孕母亲,身体好的母亲,养出的孩子也更健康,不是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没等安柔决定好,施洛辰已经找来了几个候选的孕母,都是做了最细致的体检的,二十五六岁,生育的黄金年龄,没有不良嗜好,只要去体检就会给一笔可观的定金,而且专门雇佣营养专家,全面负责她们的饮食搭配。

    一旦最后确定由谁代为孕育那个胚胎,还会再附上一笔定钱,9个月的孕期所有的营养以及衣食住行也由专人照顾,等顺利产下孩子之后,一次性给付一笔足够代孕母亲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报酬。

    对着安睿巴巴的泪眼,安柔松懈了坚持,同意了施洛辰的办法。

    对方是个凤凰女,听说因为家中突生了什么变故,急需一大笔钱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桩交易。

    凤凰女有她的骄傲,替人代孕总比去给人当二奶要强上太多了,而且给付的价钱也是一般脑满肠肥的土老板所无法匹敌的。

    安柔与凤凰女打过一次照面,对这个女人也比较满意,到底点了头。

    就在安柔做出这个决定的当晚,众人一扫阴霾,聚在一起好吃好喝的乐呵了乐呵。

    席间洛琳坐在安柔不远处,一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只是声音刚刚好,一字不落的钻进了安柔的耳朵:“还真是个皆大欢喜的好办法,倒也省事,反正尼尔斯也成了这个样子了,随便糊弄他一下他也不知道,还能换个高枕无忧,得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真是妙、妙极了……”

    安柔本就苍白的脸在听了洛琳的话之后,血色褪得无影无踪。

    施洛辰一脸暴戾,豁然起身,将手里只喝了两口的啤酒一下子摔了过去。

    洛琳虽躲开了酒杯,却还是被溅了一声的酒。

    施洛辰咬牙切齿的说:“洛琳,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有识相不识相的人,别以为你是尼尔斯的朋友我就不敢揍你!”

    见施洛辰恼了,夏婉淑、安裴雄他们也不拦着。

    身体总算有了些起色的戴静萱也不咸不淡的敲边鼓:“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就别去勉强别人,柔柔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和洛辰本来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了,可为了承志硬生生的分开了,将自己的幸福拴在了活死人身上,不像有些人,排场拉得那么足的订婚典礼,听见承志出了事情就给取消了,在大家想法设法瞒着柔柔时,专门堵在柔柔家门口,告诉柔柔说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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