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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冷傲总裁请接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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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心缓缓笑了一下,“没关系,楚小姐喝饮料就可以,我敬楚小姐一杯。”

    楚瑾拿起饮料杯子意思地抿了一口,而安以心仰头,将那小半杯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楚瑾看了微微皱眉,似乎很看不得女孩子这样喝酒的样子。

    “令尊令堂近来还好吗?”安以心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边问。

    “很好,谢谢安小姐关心。”

    安以心笑了笑,“你还是叫我吴太太吧,我比较习惯人家这样叫我。”

    楚瑾暗暗咬牙,脸上却是笑着的,“你和世襄是怎么认识的?”

    安以心端起酒杯轻轻地晃了晃,笑得有些妩媚,“我们一见钟情。”

    楚瑾的脸色白了白,没有说什么。

    安以心凝眸打量着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楚瑾心中不悦,正想说什么,安以心又缓缓开口了,“楚小姐长得像爸爸,难怪这么漂亮。你弟弟和你妈妈长得更像些,就不及你漂亮了。”

    楚瑾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半晌才努力挤出微笑来,“安小姐真会说话。”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不等人说“进来”,门就被打开了,丁灵的小脑袋出现在门口,“以心姐姐,我要回家了,来和你说一声。”

    看到丁灵,孙启扬立马扬眉,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小美女,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丁灵毫不客气地瞪他一眼,“油嘴滑舌!”

    傅可迪听了,一脸的笑意,程景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以心便起身挽着丁灵的手下楼去,和丁灵道别,约好了以后经常见面后才又上楼去。

    进了包间,却看到楚瑾坐在她的位置上,凑在吴世襄面前低低地说着什么,一脸灿烂的笑。

    看到她进来,楚瑾也不起身,只抬眸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和吴世襄说话。

    吴世襄静静地听着,拿起杯子正要喝酒,楚瑾一把夺过酒杯,嗔道,“你还是少喝点吧!”

    安以心笑了笑,坐到吴世襄的左手边,也不说什么,从楚瑾手中拿过吴世襄的杯子,倒了小半杯的红酒,拿在手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看到安以心坐下,楚瑾不甚搭理她,继续和吴世襄讲她在美国留学时候的事,吴世襄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这时,孙启扬起身说要去卫生间,安以心便挪了一下椅子,手中的杯子一歪,杯子里的葡萄酒顿时就洒在吴世襄的大腿上了,他的裤子被红酒濡湿,嫣红一片。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安以心还没开口,楚瑾便急得跳了起来。

    安以心抱歉地看了吴世襄一眼,耸肩,“sorry啊,我不是故意的。”

    吴世襄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而楚瑾早已拿过纸巾来要帮吴世襄擦。

    就在大腿根部,有些尴尬的位置,可是楚瑾竟然一点都不避嫌,吴世襄连忙退了一步,声音有些冷,“不用了,我自己来。”

    说着便拿起纸巾擦了起来,楚瑾的手微微一僵,随即低低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安以心淡淡一笑,走到吴世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伏在他耳畔低声道,“要不我们回家吧?”

    吴世襄没有说什么,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安以心连忙和孙启扬他们道别,然后拿起自己的手袋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吴世襄默默地抽烟,安以心开了车窗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车厢里一片沉默。

    到了家,他便上楼去洗澡。

    回到房间,保姆已经哄乐乐睡下了,安以心让保姆回去休息,亲了亲乐乐的小脸蛋,也进去洗漱了。

    洗完澡出来,把头发吹干,正准备睡,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吴世襄。

    “你那里有电风吹吗?”他的声音低低的,“我的电风吹刚刚坏了。”

    她便拿了电风吹上楼去,身上只穿一袭黑色的丝绸睡衣,性感而妖冶。

    一开门,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拽了进来,眸色渐渐幽深,喉结轻轻一滚,然后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吻了半晌,他才放开她,依然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眼中似有深意。

    她含笑看着他,眸光清浅。

    他刚洗完澡出来,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湿湿滑滑的,肌肉清晰可见,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性感。

    她伸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拉着他到椅子上坐下,插上电风吹帮他吹头发,动作轻柔,就像平时帮乐乐吹头发一样。

    他似乎有点不适应,梗着脖子,身体有些僵硬,半晌才适应过来,脊背线渐渐柔和。

    吹好头发,刚拔掉电风吹的插头,他就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她低头看着他,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然后低头,轻轻舔去他脖子上存留的水珠。

    吴世襄的身子轻轻一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吴世襄却不急着去公司,而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安以心陪乐乐在客厅玩,快九点了还不见他起身,正要问他今天不用上班吗,华姨走进来了,“少爷,老爷子那边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吴世襄便起身跟着华姨走了,不一会儿华姨又回东楼来,“少奶奶,老爷子叫你和乐乐一起去,你们先上去换身正式的衣服的衣服吧。”

    “去哪里?”她疑惑道。

    “去天马山陵园。”华姨低声道。

    安以心连忙带乐乐上楼换衣服,给小家伙穿了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自己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配黑色的西装裙。

    下了楼,老爷子和吴世襄已经坐在车里等着了,他们一人坐一部车子,安以心便抱了乐乐上了吴世襄的车。

    一坐下,乐乐便高兴地黏到吴世襄身边去,“爹地,抱抱。”

    吴世襄伸手抱过乐乐,对坐在驾驶座的项均说,“明天去买个儿童座椅。”

    一路上,乐乐兴奋地坐在吴世襄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吴世襄偶尔淡淡地应一句,虽然有点敷衍,可是却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下了车,华姨和昭平扶着吴老爷子走上石阶,安以心抱了乐乐跟在后面。

    天马山陵园很大,安以心的父母安葬的地方是半山腰的普通陵墓区,而这里是山顶,风景好。

    当初她也有打听过,知道这里是高级陵园区,随便一个墓位就要上百万,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

    安以心已经猜到他们来拜祭的人会是谁,到了墓前一看,果然是吴世襄的父亲,吴学彬。

    照片上的吴学彬很年轻,三十几岁的样子,浓黑的剑眉,英挺的五官,长得和吴老爷子很像,看样子,吴世襄应该是像他妈妈多一些。

    墓地很大,前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两边种着柏树,还有一排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七里香,开着白色的小花,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时浓时淡,若有似无。

    站在墓前,可以看到整个清江市,极目远眺,远山连绵,白云悠远。

    到处干净整齐,不见一株杂草,也没有一点垃圾,一看就知道平时经常有人来维护修葺。

    吴老爷子脸色沉重地站在自己儿子的墓前,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眼中似乎有浑浊的泪水,闪闪烁烁。

    而吴世襄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吴学彬的照片,依然是平时那般淡漠的模样,只是多了一分严肃,默然无语。

    华姨和昭平忙着摆果品、点蜡烛、焚香祭奠、擦拭墓碑。

    安以心牵着乐乐默默地站在吴老爷子身后,乐乐虽然不知道大人们在干什么,可是显然也察觉到了空气有些凝重,仰着小脑袋糯糯地问,“妈咪,我们是在想念爷爷吗?”

    安以心微微一怔,没想到小家伙竟然知道墓里安葬的人是“爷爷”。

    转念一想,自己有教过他“爸爸的爸爸是爷爷”,小家伙懂得这些,想来也不足为怪。

    安以心蹲下身子,柔声告诉乐乐,“是的,今天我们来看望爷爷。”

    “爷爷死了吗?”小家伙嘟着嘴,眼泪汪汪的样子。

    安以心不知道说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谁知道,小家伙却“哇”地一下哭了出来,“爷爷死了,那么爹地是不是就没有爸爸了?”

    安以心微微一顿,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再次轻轻地点头。

    小家伙哭得很难过的样子,圆溜溜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脸上泪迹斑斑,看得安以心心疼不已。

    正想把他抱进怀中,小家伙却跑过去一把拉住吴世襄的手,仰起小脸望着他,“爹地,乐乐还有爹地的,是不是?”

    吴世襄的身子微微一僵,被小家伙握住的手有些僵硬。

    “爹地不要伤心,乐乐会一直陪着爹地的。”小家伙用另一手轻轻地拍着吴世襄的手背,“乐乐有爹地,爹地也有乐乐,乐乐会很疼爹地的。”

    吴世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俯身,轻轻地抱起小家伙,走到墓碑前,“乐乐和爷爷问个好。”

    “爷爷好——”小家伙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紧紧地搂着吴世襄的脖子,一副严肃又郑重的样子,“爷爷放心吧,乐乐会好好照顾爹地的。”

    一边,吴老爷子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华姨连忙过去劝,安以心也连忙递了纸巾过去,可老爷子根本就控制不住泪水,低喃着,“还那么年轻——他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呢——”

    听到吴老爷子的低喃,吴世襄的脸色渐渐沉重,紧抿着唇不再出声。

    华姨连忙从吴世襄怀里抱过乐乐,“乐乐,你和太爷爷说别哭,啊?”

    乐乐从安以心手中接过纸巾,在吴老爷子脸上左擦擦右擦擦,“太爷爷不哭,乐乐很爱太爷爷,太爷爷不哭哦,乖——”

    吴老爷子终于止了泪水,伸手摸着乐乐的小脑袋,一脸的宠溺,“乐乐真乖——真乖——”

    怕吴老爷子触景生情,等吴世襄焚过香敬过酒后,华姨就扶着吴老爷子下台阶,“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昭平在这里看着香火就好了!”

    走了一程山路,又站了这么久,吴老爷子也累了,再说,他也知道吴世襄心里难过,不想让他在陵园里呆得太久,于是下山去了。

    四个人坐上吴世襄的车,吴老爷子上山时坐的车就留在这里给华姨和昭平。

    一路上,车厢里气氛凝重,吴老爷子抿着嘴不说什么,吴世襄也是沉着脸,默默地看着窗外,什么都不说。

    乐乐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一会儿看看吴世襄,一会儿又看看吴老爷子,转着圆溜溜的眸子。

    小家伙显然也察觉到车厢里异样的空气,于是觉得自己有活跃气氛的责任,笑眯眯地拉着吴老爷子的手,“太爷爷,乐乐陪你说话好吗?”

    “乐乐想说什么啊?”吴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乐乐给太爷爷念诗,昨天太爷爷教乐乐的‘寻隐者不遇’,乐乐念给太爷爷听,好吗?”

    吴老爷子笑了起来,“好,好,乐乐念。”

    小家伙晃着脑袋,有模有样地念了起来,“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次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念完就仰着小脑袋一脸殷切地望着吴老爷子,吴老爷子笑眯眯的,“昨天才教了两遍,乐乐就记住了,真聪明!”

    乐乐高兴得咧开嘴笑了,兴奋道,“乐乐再念,乐乐要念‘一片冰心在玉壶’。”

    ……

第49章 身子微微一软() 
回到吴家老宅后,吴世襄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就去公司了,在庭院里看到安以心抱着乐乐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走到他们面前,轻轻拉了拉乐乐的手。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乐乐,嘴唇轻轻一动,似乎要说什么,然而终究什么都没说,上车走了。

    乐乐对着他的背影挥着小手,“爹地再见”,车子开出老远,小家伙还使劲地挥着手,“爹地Abientot。”

    华姨和昭平还没回来,安以心担心吴老爷子会沉溺于悲伤不可自拔,因此带了乐乐去主楼陪老人家。

    老爷子在书房写毛笔字,安以心拿了画本和画笔让乐乐坐在旁边画画。

    近午的时候,华姨和昭平才回来。

    吃过午饭,安以心便带着乐乐回东楼去,乐乐在客厅里玩,她去泡咖啡。

    刚泡好咖啡,华姨就推门进来了,安以心连忙把华姨让到客厅,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华姨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皱眉,“这么苦,亏你们年轻人喝得下去,我还是喝水好了。”

    安以心笑了笑,起身去给华姨倒水。

    华姨看了一眼保姆,“小陈,你带乐乐到房间里去玩吧,我和少奶奶有话说。”

    保姆连忙带着乐乐上楼去了。

    看到华姨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安以心的心沉了沉,把水杯放在华姨面前,缓缓地笑了一下,“华姨有事和我说?”

    华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在手上轻轻地旋转着,脸色凝重,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半晌,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华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安以心眼神真挚,“如果华姨信得过我,我很愿意替华姨分担。”

    华姨笑了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少奶奶下午有事吗?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安以心连问都没问就答应了,“我上去换一下衣服。”

    说着就要起身。

    原来,安以心还穿着早上那身衣服,白衬衫、黑裙子,终究是素淡了些。

    谁知,华姨却叫住了她,“不用换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也穿早上的衣服呢。”

    安以心笑了笑,上楼吩咐保姆好好照顾乐乐,然后拿了手袋和华姨走了。

    出了东楼,华姨低声吩咐安以心先去外面等她,自己悄悄回主楼去了。

    看到吴老爷子不在客厅,华姨暗暗松了一口气,到厨房里拿了些东西,吩咐佣人们说待会儿吴老爷子要是问起,就说她出去看一个亲戚了。

    看到华姨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出来,安以心连忙上去帮忙提过一个袋子来,华姨也不吩咐司机开自家的车,而是到路口打了一辆的士。

    “到天马山陵园。”华姨吩咐司机道。

    安以心有些疑惑,却也不问,反正到了天马山就知道华姨要干什么了。

    在吴家的这些日子,她一直谨言慎行,不该问的就不问,不该说的就不说,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笑着的,笑得温和柔婉,笑得波澜不惊。

    她以为也许是早上落了什么东西,所以华姨要回陵园来取,谁知下车后华姨却不往吴学彬的墓地去,而是走到半山腰的普通墓地区。

    安以心的心不觉提了起来,因为,那里安葬着她的爸爸妈妈。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提着袋子的手微微发抖,指节泛白,然而,她还是努力调整呼吸,紧跟华姨的步伐。

    终于,华姨在一个墓前停下了脚步,这墓地离安氏夫妇的合葬墓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安以心不觉松了一口气。

    墓碑上,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一头披肩长发,瘦削的瓜子脸,嘴角微微弯着,眸中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哀愁……

    安以心微微一怔,这女子,和吴世襄长得那么像。

    安以心顿时明白这墓里长眠的人是谁了。

    陈艳仪,逝世的时候才三十三岁,而逝世日期就是二十一年前的今天!

    安以心的心顿时拧了起来,吴世襄的父亲和母亲,是同一天去世的?

    在此之前,她只知道吴世襄的父母都已过世,却不知道,原来吴学彬和陈艳仪竟是同一天过世的!

    既然他们夫妻俩是同一天过世,为何不同穴而葬,却天各一方?一个在山顶的高级墓园区,一个在山腰的普通墓地区,而且,陈艳仪的墓比吴学彬的墓简陋多了。

    明明祭日都是今天,可是,早上吴老爷子和吴世襄只去山顶拜祭吴学彬,却连提都没提过陈艳仪……

    “少奶奶——少奶奶——”

    华姨的叫唤声让安以心猛然回过神来,她连忙走了过去,“我要做什么?”

    “少奶奶帮我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吧。”华姨边说边拿出她那袋子里的香烛。

    安以心把袋子里的水果拿出来摆好,华姨点上香烛,跪在墓前喃喃地说着什么,安以心就站在旁边,微风吹过,她隐隐约约听到华姨的话——

    “世襄很好……你就安心吧……娶了个好妻子……你的孙子很漂亮,又聪明又懂事……世襄会幸福的……”

    说完了话,华姨才站起身来,看着照片上的女子出神,半晌才回过头对安以心说,“世襄的妈妈很漂亮,是不是?”

    “嗯。”安以心柔声道,“很漂亮。”

    华姨笑了笑,“过来向你婆婆问个好吧。”

    想到自己要叫照片中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子“婆婆”,安以心觉得有点奇怪,可还是走过去鞠了三个躬,然后默默地看着那照片。

    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吴世襄,那么漂亮的眸子。

    只是,陈艳仪的眼中是浓浓的哀伤,而吴世襄的眸色大多数时候都是冷的,冷得让人望而却步。

    华姨伸手挽上安以心的胳膊,对着照片中的女子笑吟吟道,“你看,你儿媳妇是不是也很漂亮?”

    安以心尴尬地笑了笑。

    华姨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对着照片中的陈艳仪幽幽道,“我知道你是很爱世襄的,当初那么做……你也有你的苦衷,我都明白……”

    说着,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于是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微笑来,“放心吧,以心很懂事的,她会替你好好照顾世襄,世襄一定会幸福的!”

    替你照顾世襄……

    一定会幸福……

    听到这些字眼的时候,安以心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闪过一丝寒凉。

    然而,却是极淡的,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哀伤,不知为何,喉咙有些酸涩。

    想起吴世襄冰冷的眸光时,心竟然也是柔软的……

    从天马山回来的路上,安以心仍然什么都没问,倒是华姨自己忍不住了,絮絮叨叨地说开来——

    原来,华姨二十九岁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她自己一个人带着还不满五岁的昭平到城里来找工作。

    那时候,陈艳仪刚生了吴世襄,需要找个保姆,华姨经人介绍进了吴家。

    华姨很珍惜这份工作,人又朴实又勤劳,陈艳仪很喜欢她,便放心地把吴世襄交给她带。

    渐渐地,华姨得到了吴老爷子的信任,二十几年来她一直呆在吴家,对吴老爷子和吴世襄来说,华姨和昭平已经是自己的家人了。

    说起陈艳仪,华姨言语之中还透着感激之情,一个劲地夸陈艳仪是个好女人,说到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便忍不住红了眼眶,不住地感慨。

    然而,对于陈艳仪是如何死的,华姨却绝口不提。

    安以心只是静静地听着,什么都没问,因为,她已经从早上发生的事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况且,如果那些事是可以说的,以华姨的性格,早就和她说了。

    下了出租车,华姨便叮嘱安以心“不要和老爷子说我们去哪里了”,安以心微笑着点头,“我明白。”

    于是,两人又一前一后悄悄地“溜”回吴家,华姨赶紧进去张罗晚饭,而安以心回东楼去陪乐乐。

    吴世襄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因此餐桌上只有吴老爷子、安以心和乐乐三个人。

    吴老爷子的气色不是很好,眼睛也有些浮肿的样子,许是下午没有休息好,毕竟,今天不同往日。

    气氛有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愁绪,就连华姨也小心翼翼起来,更别说其他佣人了。

    幸好有乐乐还能活跃一下气氛,小家伙一会儿要给吴老爷子夹菜,一会儿要给安以心夹菜,华姨忙着把盘子往乐乐面前挪,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

    看到乐乐能让吴老爷子开心的份上,华姨自然乐得陪小家伙玩,“乐乐,给太爷爷装点鱼汤。”

    乐乐便拿着小勺子有模有样地往碗里盛汤,“太爷爷喝汤。”

    华姨连忙把鱼汤端到老爷子面前,“你看,我们乐乐可真懂事。”

    吴老爷子笑了笑,看着乐乐明媚的笑容,眼神不觉柔和了许多。

    吃过晚饭,华姨便偷偷交代安以心让乐乐在主楼多陪老爷子一会儿。

    “往年的这一天,老爷子就要难过,晚上还会失眠。”华姨低低地叹一口气,“今年有乐乐陪他,我看他比往年好了些,不过还是担心晚上老人家会躲在房间里偷偷难过。”

    于是,乐乐便在主楼陪吴老爷子,而安以心和华姨坐在旁边看电视,特意调了欢乐笑闹的综艺频道。

    直到十点多,吴老爷子犯了困,安以心才带着乐乐回东楼。

    给小家伙洗了澡,讲了一会儿睡前故事,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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