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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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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晋王府,楚明轩守在床边,等她苏醒。
等待最磨人,可以将人的耐性磨光,也可以让人心痛得快死了,更可以让人觉得死了一回。
他握着她的手,呆呆地看着她,竟然胡思乱想起来……想着她是不是病情有变、再也醒不来了,想着假如她死了、他怎么办……
强行灌下去的汤药让她的脸渐渐地不再那么惨白,可是,她一直睡着,不肯醒来,好像永远不会醒了。一想到此,他就觉得有人在他的心口刺了一刀,很痛、很痛。
临近子时,她终于醒了,他欣喜若狂地抱她,像个小孩子,开心、激动得眼角湿润。
虽然醒了,叶妩却还沉浸在惊吓、恐惧中,紧抓着他的衣袍,全身颤抖。
再要强、再坚强、再胆大的女子,受了那种巨大的惊吓,也会三魂七魄都散了。
“没事了,没事了……妩儿,本王陪着你,不要怕。”楚明轩柔声安抚,轻轻拍她的背和肩。
“巨蟒……”她惊恐地叫着,躲在他怀中。
“巨蟒已经死了,没事了……这里是晋王府,没事了,不要怕……”
他耐心地安抚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直至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哄她服下汤药。
看她这样子,那股杀气又在他体内叫嚣。
恨不得杀了害她的人!
他拥着她躺下来,她蜷缩在他怀中,渐渐地不抖了,慢慢地睡着了。
抚着她汗湿的脸,摸着她柔软的身,他竭力克制着自己。
这个时候,他只能怜她爱她,怎么能有别的想法?
翌日早晨,叶妩醒了,看见楚明轩躺在自己身边,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们怎么会同床共枕。
楚明轩武艺高强,她稍微一动,他就醒了。见她有点儿抗拒,他问:“昨日之事,还记得吗?”
昨日?
那条巨蟒回到她的脑中,她惊惧地瑟缩着,却不再像昨晚那么怕了。
“大夫说你受惊过度,静养几日便能痊愈。”他坐起身,将她抱在怀中。
“那地牢是什么地方?王爷怎么找到的?”她伏在他胸前,虽然觉得这样亲密是自寻死路,但也抗拒不了他的霸道。
他简略说了找她的经过,不无后怕地说道:“所幸沈昭知道左相府有地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摸摸她的头,脊背窜上一丝丝冰凉,“若非如此,也许我们就阴阳相隔了。”
叶妩心想,为什么沈昭和晋王一起找自己?为什么他知道左相府有地牢?楚明轩怜爱地揉她的肩,“那条巨蟒是人养的,不会吃人,也许皇嫂只是吓吓你。”
昨晚,沈昭离开之前,对他说了这番话。
倘若苏玉嫣将叶妩扔进那群毒蛇里,他们赶到时,她已经没命了,救不回来了。
他想了想,也对。可是,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蛇蝎心肠的苏皇后,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还真是命大,等到了王爷和沈大人。”她自嘲道,不无苦涩。
“再有下一次,你死不了,本王也吓得丢了半条命。”他闷声一笑,“对了,皇嫂为什么抓你?她跟你说了什么?”
“皇后说潇湘楼的歌舞伤风败俗,要我停止所有表演。我不答应,皇后就要我在世间消失!”
“潇湘楼的歌舞与她何干?”楚明轩勃然大怒,气得握紧拳头,“她不配当皇后!本王必定如实禀奏母后,让母后惩戒她。”
“皇后觉得潇湘楼的歌舞过于魅惑人心,说不定那日就勾了陛下的魂,因此,她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断绝祸根。”叶妩不再隐瞒他。
事情发展至此,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吃了这么大亏,必须“讨回公道”,晋王为了她,会向孙太后告状,让孙太后惩戒苏玉嫣的野蛮行径、草菅人命。再者,如果她不适当回击,让苏玉嫣知道害怕,只怕苏玉嫣还会再下毒手。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他的俊眸浮现一抹凛冽的寒气,恨恨道:“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后宫斗争比战场杀敌还要残酷,你只不过在潇湘楼编排歌舞,她竟然对你下毒手,太可恨了!”
她担忧地问:“太后会怎样惩戒苏皇后?”
楚明轩余怒未消,“本王一定要母后重重责罚她!”
叶妩心想:苏皇后得到应有的责罚,自己出了一口气,自然是好。可是,如果她不甘心而记恨自己呢?如果她将所有仇恨都算在自己头上,下次会不会出手更重?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还真头疼。
晋王要她留在王府静养两日,叶妩说一夜没有回家,娘亲会担心的。
他说昨晚已派人跟叶夫人说了,她说自已经没事了,坚持回家,他无奈地答应了,嘱咐她这两日不要太劳碌。
回到家,倩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想让娘亲担心,随口编了几句,就去了潇湘楼。
潇湘楼舞艺最精湛的两个男舞者是冯齐和刘真,为了跳好新舞、轰动全城,他们日夜练舞,精神不济,气色不佳。叶妩责骂了他们,要他们保证饮食和睡眠,否则身体吃不消,到时候晕倒在台上那就丢人了。
这夜,她忽然想起,昨日答应了孙太后跳一支舞贺寿,还有一个月时间,跳什么舞好呢?
————
夜深沉,万籁俱静。
叶妩刚刚闭上眼,便有细微的窸窣声响起。她的心颤了颤,睁开眼,转头看去,惊得弹起身子,大气不敢出——那是什么?
寝房昏暗,青蓝色的月光从窗扇流淌进来,诡异的月光中,一条碗口粗的巨蟒慢慢爬过来,蛇头昂立,盯着床上的人,好像下一刻就会神速地窜过来,咬死她。
恐惧淹没了她,她无法克制地尖叫起来,想逃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让巨蟒看见,可是,她无法动弹,手脚不听使唤……心剧烈地跳动,跳到了嗓子眼,恐惧掐住她的脖子,喘不过气了……她要死了,巨蟒不会放过她,会吃了她……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心咚咚咚地跳,气喘如牛,全身冷汗。
刚才那噩梦太过身临其境,太可怕了……
叶妩自我催眠,别怕,别怕,只是噩梦而已,只是受惊过度而已,再过几日就不会做噩梦了。
待情绪平复了些,她忽然觉得,保不准苏玉嫣还会出手害她,她为什么非要留在金陵?她又不是真正的叶大小姐,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被楚皇和金公子威逼、为他们办事?为什么非要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悲屈度日、步步惊心?为什么她不可以一走了之、远离这是非之地?
金公子说给她服了解药,谁知道有没有?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给她下了情毒?说不定他只是骗她的……对,一定是骗她的!她必须离开金陵,否则哪一日就被整死了,多不值得!
下了决定,她立刻起来,收拾了换洗的衣衫和银票、银两,拎着包袱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房。
马厩里有马,但是牵马动静太大,让人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于是,她从侧门溜出来,快步走着,打算找一家客栈买一匹马。
月辉清冷,洒在地上,像是积了一地霜水。
已是子时,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稀疏的灯火投下的昏影。远处传来的犬吠声,让这深夜更为死寂和诡异。叶妩到底有点害怕,不过拐个弯就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有两家客栈。
忽然,前面窜出两个表情猥亵的男子,拦住她。
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地痞流氓。
“你们想干什么?”叶妩步步后退,他们步步紧逼,她威胁道,“你们再过来,我喊人了。”
“喊啊,本大爷就让你喊。”个子较高的流氓淫笑着逼近。
“本大爷几日不开荤了,今夜总算遇到一个绝色的小妞。”个子较矮的流氓摸摸鼻子,“兄弟,这小妞是我见过的最水灵、最娇艳的,咱们轮流享受、享受。”
“可不是?上吧。”
她转身就跑,可是,他们的速度很快,一前一后堵住她,将她逼至墙角。
太悲催了,夜里出行竟然碰上两个好色之徒。
形势危急,叶妩无奈道:“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银两。”
闻言,他们两眼放光,***地笑,“本大爷劫财又劫色。”
她挥动包袱,朝他们砸过去,然而,他们的反应颇快,躲过去了,接着抓住她,将她按在地上……她拼命地挣扎、喊叫,那种熟悉的恐惧与绝望再次袭来,将她的心撕碎。
怎么办?一人按住她的手脚,一人撕扯她的衣衫,他们淫邪的笑无比的刺耳,令她崩溃,泪水滚落。
难道老天爷就眼睁睁地看她被两个地痞流氓**吗?
不……
谁来救救她?
这三更半夜的,哪有人会来救她?
绝望如潮,淹没了她……
不知怎么回事,这两个流氓忽然住手了,站起身。
叶妩愣愣的,呆了片刻才抬头——两个流氓的后背皆有一道长长的血口,而挺身而立、巍峨如山的黑衣男子,手持长剑,戴着金色面具,那双黑眼充满了杀气。
金公子!
顿时,紧绷的身子松软下来,她摊在墙边,终于不害怕了。
两个流氓看他片刻,知道惹不起,逃之夭夭。
长剑入鞘,金公子脱了外袍,丢给她。她用他的外袍裹住身子,抖索着站起来。
他伸手在她面前一晃,她闻到了一股轻淡的香气,晕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在那间曾经待过两次的神秘寝房,金公子坐在桌前,身子端正笔挺,稳如泰山,侧对着她,对着一盏烛火,双眼微阖。
叶妩暗自思量,他及时出现,是自己的幸运;可是,他为什么会及时出现?难道他在夜里也暗中盯着自己?
“你想离开金陵?”他的嗓音不温不火,毫无火气,“你舍得你娘、你弟弟吗?”
他猜到了她的意图,并不稀奇;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金公子走过来,坐在床沿,陡然出手,扼住她的咽喉,“这世间,还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被迫扬起脸,怒目而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他的眉宇间布满了戾气,剑眉好似两把锋利的银剑,“你以为你体内没有情毒吗?今夜就让你见识见识情毒的厉害!”
**妩儿连番遭遇伤害,金公子又会怎样惩罚她呢?
【06】好好享受那销魂的滋味(6000+)
她的心跳了跳,见他的面色如此狠戾,害怕起来。
半月之期还没到,情毒如何发作?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金色薄片,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那薄片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比金笛的声音怪异、尖锐,很难听。
叶妩眉心微蹙,难道这金色薄片能让情毒发作?
果不其然,她感觉体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脚底漫起细微的痒,一点一点,渐渐连成一片,慢慢扩散,变成一大片……那种痒不像是被人挠的痒,说不清道不明,就是痒得很难忍,用手去抓,根本没用……很快的,痒越来越厉害,往上蔓延,到小腿,到大腿,到腰部,到胸脯……她克制着不去抓,以免皮肤受损,可是这种挠心挠肺的痒简直要了她的命……
金公子收了金色薄片,冷冽地盯着她,似在欣赏她的痛苦。
她在床上翻滚,全身奇痒,浪潮般淹没了她,她只能咬着唇,忍着,坚持着。
紧接着,除了痒,还有无数只小虫咬她,咬她的皮肤、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细微而尖锐的痛布满了全身,密密麻麻,痛入骨髓……
汗水染湿了她的衣衫和鬓发,她又痒又痛,一阵阵地抽搐,那清媚的脸蛋苍白如纸,汗珠汇聚成水流,从下颌滑落。
她不再怀疑了,金公子给自己下了可怕的情毒。
“金公子,我见识到了……我不会再逃跑……”叶妩断断续续地说,牙齿相碰,声音颤抖。
“知错了?”金公子不为所动,眸色沉肃。
“知错了……我会乖乖的,为你办事……”她抖个不停,憔悴惨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忍再看、让所有男人心软,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她蹭过去,拉他的袖角,痛楚地哀求道,“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给我解药……”
“你还没领略到情毒的威力,我怎能给你解药?”他冷酷地笑,拿开她的手。
叶妩绝望了,恨他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一股热气从脚底窜起,迅速上窜到胸口,扩散至四肢百骸。可怖的是,这股热气变成了熊熊大火,在她体内燃烧,与那种奇痒、剧痛一道折磨她。
她好像看见了肆意舔舐的火舌,大火烧毁了她的意识,她只觉得焦渴万分,渴望一场暴雨的浇灌;只觉得热得难受、燥热难耐,极度渴望冰水的抚摸……她知道,情毒最厉害的就是这样,渴望男人……
怎么办?
她再次求他,苦苦地哀求,可是,再多的发誓、保证都无法打动他。
金公子毫无半分怜惜、怜悯,手指轻触她汗湿的锁骨,“我舍不得杀你,可是我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的声音嘶哑微弱。
“好戏立即上场,我让两个壮汉伺候你,为你解毒,你就好好享受那***的滋味!”
他拊掌,眼角的微笑好像淬了毒,阴毒无比。
叶妩惊震万分,怒气在体内狂涌。
天啊!这男人怎么这么恶毒!
两个壮汉推门而入,金公子挥挥手,坐在桌前,仍是刚才的姿势,不理她的死活。
她看见两个孔武壮汉走过来,立刻爬到床角,娇弱凄楚的模样让人叹气。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仓惶、恐惧地尖叫。
两个壮汉上床,朝她伸出魔爪,这个瞬间,她心胆俱裂、魂飞魄散——
宁死也不被两个男人轮流凌辱!
在他们抓住她之前,她迅速转头,狠狠地撞墙!
额头剧烈地痛起来,有点晕,她感觉有血流淌下来,滑到嘴角。
可是,为什么还不死?
金公子疾步过来,挥退两个壮汉,扯过她,用衣袖捂着她额头上的血口,为她止血。
叶妩恼恨地推开他的手,“放开我!不要碰我……”
“你当真不想活?”他冷沉地问,面上好似多了一点点担忧。
“我宁愿死,也不会再为你办事!”虽然情毒的折磨令她难受、痛苦,但是,她有了死的念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最好杀了我!”
“我偏偏不让你死!”他狠戾地箍着她绵软的身,“你这条小命是我救的,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就得活!此生此世,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被情毒折磨得脑子不清,加上怒火攻心,就忽略了他这番话的古怪之处。
那两个壮汉送来包扎伤口所需要的伤药、软巾,然后退出去。
金公子为她包扎伤口之后,发现她已经神智不清了——情毒是蛊毒的一种,不到发作时间,只能用特有的声音催动情毒发作;假若没有及时服用解药,就会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如她现在这般,半眯着眼,好像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却又糊里糊涂、全身虚软,没有半点抵抗力。
他掐着她的两颊,迫她张开嘴,接着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进她口中。
情毒的解药是情丸,下毒之人的血也可以解毒,因为他服过情丸。
然后,他抱起她,来到邻房,把她放在装满了温水的浴桶里,解开她汗湿的衣衫。
情毒的退去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叶妩还是昏昏沉沉的。
模糊中,她看见这个可恶、可恨的金公子给自己沐浴,却无力反抗。
她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变得强大,报今日之仇!
沐浴之后,他又抱起她,擦干她的身子,为她穿上衣衫,回到原来的寝房。
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衾,她觉得舒服多了,不痒了,也不痛了,更没有那种焦渴的感觉,情毒好像解了,只是觉得很虚弱,四肢无力,很嗜睡,很想好好睡一觉。
“睡会儿,醒来后就会好点。”金公子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温和。
“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我要回家!”叶妩大声道,竭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天亮之前我会送你回去。”
他好似随口道来,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容她抗议。
任凭她怎么说、怎么叫、用力打他,他都一动不动,像一尊风化千年的雕像。她真的很累、很困,闹一阵就没力气了,很快就睡着了。
金公子转过身,凝视她宁静、苍白的睡容。她的眉心微微蹙着,好似身子不适,又或者睡梦中出现了让她揪心的人或者事,让她无法安心睡觉……慢慢的,她的呼吸平稳、匀缓了,他看着这张诱惑了数个男子的脸,忍不住伸手抚触,轻缓地流连于她精致的五官。
细腻滑嫩的触感,给予他些许悸动,让他的心跳得更快……刚才为她沐浴,他抚遍了她光裸的身子,也是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热血澎湃的触感……雪光盈盈的玉*体,柔若无骨的娇躯,丰满挺俏的雪峰,纤细如柳的腰肢,修长光滑的大腿,这具完美无暇、鬼斧神工的**是上苍的杰作,相信每个见过的男子都会刻骨铭心、此生不忘。
只不过,她对他而言,只是一颗绝色的棋子,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女子罢了。
————
醒来时,已是次日早晨。
叶妩懊恼不已,竟然睡得这么沉!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来三四日,她无精打采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因为,她心烦意乱,烦躁得要死。
想远走高飞,却走不了;如果留下来,就要面对复杂的男女关系、皇权斗争,在几个男人之间当夹心饼,处处谨慎,步步小心,痛苦不堪。
这种日子,真的不想过了。
因此,她压根没想起孙太后生辰贺礼一事。
潇湘楼表演新舞这夜,大堂还是那么火爆,挤满了人,争相观看最新的歌舞。
原本,她想早点回府,可是冷潇湘不让她走,她只好留下来,“验收”新舞。
按照惯例,前两个歌舞表演完了才是新舞。
大堂再一次暗下来,只剩舞台上空唯一的一盏白绢灯笼,散发出轻淡、清冷的白光。
冯齐和刘真站在舞台两侧,摆好Pose,等待乐曲的奏响。
一人着收身黑衣,一人着金箔衣,一黑一金,分外抢眼。轻快的乐曲响起,他们各自跳着,以劲爆的热舞吸引眼球。前奏过后,是迈克尔·杰克逊最经典的歌曲《Dangerous》,他们站到了舞台中央,跳起迈克尔·杰克逊最经典的舞。
这歌曲、这舞蹈,在现代被奉为经典,叶妩截取了一半教他们跳,他们惊奇得不得了,感叹竟然还有这种奇特、古怪的舞步、动作。但是,他们相信,她编的舞必将引起全城轰动,因此,她教什么,他们就跳什么。
虽然古代的乐器无法和现代西方乐器、电音设备比拟,但是林致远花了很多心思,选了四种乐器,合奏出这歌曲的节奏感、力量感,尚算可用。
这段舞蹈让所有男人目瞪口呆、惊奇万分,热烈的掌声不绝于耳。
下半截的舞蹈也是热舞,以林峰颇有特色的歌曲《Illusion》为乐曲。冯齐和刘真面对面而站,侧对着观众,乐曲响起,他们跳起来,各自耍帅、耍酷,有对着干、飙舞的意味。这套舞蹈动作,动作迅速,节奏强劲,充满了力量感,让看的人热血沸腾,站起来跟着乐曲舞动。
他们跳得很好,可是叶妩真的没心思看,魂游太空,就连冷潇湘来到她身边,她都没发觉。
“妩儿,你编的舞让潇湘楼赚得盆满钵满,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编出这么新奇古怪、独树一帜的舞?”已经成为城中富婆的冷潇湘笑问。
“冷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只是担心,有人出手阔绰……”
“冷姨不必担心,就算别人花再多的银两,我也不会走。”
“那我就放心了。”冷潇湘笑呵呵道,忽又蹙起眉头,“如今,潇湘楼独领风***,是金陵城首屈一指的温柔乡、销金窝,这都是你的功劳。不过,不少客人要求那些唱曲跳舞的姑娘陪酒、陪夜,我担心,假若总是拒绝,那些客人就不来光顾了。你也知道,世间哪个男子不好色?”
叶妩明白她的意思,潇湘楼毕竟是卖笑、卖肉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歌舞表演。于是,她提议道:“我想过了,可以再提提酒水、菜肴的价,还可以设一些贵宾包厢。大堂歌舞表演完之后,客人可以去贵宾包厢继续饮酒,点喜欢的姑娘唱曲、跳舞。客人单点姑娘,必须另外给银子,每个姑娘都明码标价。当然,自愿卖身的姑娘也可以明码标价。”
闻言,冷潇湘展颜一笑,笑开了花,“明码标价,妩儿这主意好,那多少银两较为合适?”
叶妩想了想,道:“唱曲、跳舞五十两起价,自愿卖身的,二百两起价。”
冷潇湘一怔,“这会不会价高了点?”
叶妩道:“冷姨,价高才矜贵呀,不然咱们潇湘楼的姑娘一晚上要应付多少人 ?'…99down'不累死,也被酒水弄坏了身子,还怎么跳舞?”
冷潇湘点点头,接受了她的主意,然后拍拍她的肩,“我知道这几日你有不少烦心事,不过啊,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有银两在手。”
叶妩看她走了,一边叹气一边看大堂的舞。
冯齐和刘真劲爆的热舞让大堂沸腾起来,跳完最后一个动作,他们叉腿而战,面对面,身躯几乎贴着,脸颊错位相合。远远地看,两个男子像要拥抱在一起。
乐曲戛然而止,全场寂静,所有目光都落在舞台上。他们凝定不动,保持了片刻,接着,刘真转过脸,对着他的脸,鼻子和嘴唇相触,好似两个男子要当众亲吻……
台下爆发出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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