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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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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潇湘登门拜访,请叶妩继续到潇湘楼教舞,因为近来没有新的歌舞,客人少了一些,进账就没那么可观了。
叶妩劝说,生意总有起伏、涨落,不可能万年常青。如今凌无香、盼盼等人辛苦备战,晚上又要演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练新舞,因此,等他们比赛后再开始排练新舞。
冷潇湘也知道这个情况,不再说什么,不过她担心凌无香、盼盼被选入宫,潇湘楼损失不小。叶妩安慰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若真如此,那就培养新人。
如此,冷潇湘才笑眯眯地走了。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酉时,叶妩随沈昭进宫,来到延庆殿。沈夫人身有不适,便没有作陪。
晚风冷凉,宫宴设在大殿。殿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巨型宫灯置放在殿中八个角落,将大殿装点得熠熠生辉、流光溢彩。那些因应时令的花卉盆景,也染上流丽的绯彩。
花开富贵,芬芳浓郁;放眼望去,繁华喧闹的景象好比一匹锦绣绸缎,光泽鲜艳,浮华盛世。文武大臣或聚堆交谈,或三三两两地密语,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叶妩坐在宴案后,沈昭被几个大臣围住,从容应对,谈笑风生。
忽然,她感觉到对面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直逼而来,悄悄抬眼望过去,果然是晋王。
他毫无顾忌地地凝望她,目光深沉如海、沉重若山,好似火舌烫人。她心虚地看他,即刻被他的目光缠住,仓促之间慌乱地避开,心怦怦地跳。
文贵妃陪着孙太后驾到,众臣行礼。碧锦来传话,说太后让她过去。
叶妩过去了,孙太后握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身旁,待她亲切如亲生闺女。文贵妃被撇在一边,虽然面色如常,眼神却阴冷了三分。
“身子可大好了?”孙太后关心地问。
“谢太后垂怜,臣妾身子无碍,只是大夫说还不能跳舞,不能为太后献舞,太后恕罪。”
“待你腿疾好全了再跳不迟。舞蹈才艺大赛将至,你可要争气点儿,不要扫哀家的兴。”
“臣妾谨记。”叶妩和润地笑,可是,若有看她不顺眼的人要下毒手,她如何防患?
“听碧锦说,前几日你和周小琴在霓裳阁初选,选了四十余人。”孙太后眉开眼笑,显然很期待之后的比赛,“周小琴对哀家说,那些舞伎有男有女,舞艺和容貌都相当出挑。”
叶妩附和道:“这次比赛,必定有才艺出众的舞伎选入宫中。”
孙太后颔首微笑。
殿外响起小公公的声音:“陛下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屈身,拢袖,低首,恭敬地迎接圣驾。
叶妩悄悄抬眼,楚明锋沉步而来,步履稳健,一袭金线纹龙玄袍随着步履的行进而扬开,无风自拂,浑身上下萦绕着凛冽的霸气;那冷硬的眉宇不露丝毫情绪,高深莫测,让人无从捉摸;那坚硬的下巴仿如棱角分明的石块,粗粝得让人不敢碰触;那强健的身躯拢在龙爪尖利的帝王常袍之内,彰显了他龙章凤姿的冠世风采。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慌张地垂眸,心跳加速。
她暗骂自己,没事看他干嘛。
他掀袍坐下,扬声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落座,叶妩刚想对孙太后说回去,孙太后便道:“哀家喜欢热闹,你稍后再回去。”
如此,她只能乖乖陪着了。
“今日圆月皎皎,乃团圆、喜庆之日,母后素喜热闹,每年今日都要众爱卿进宫陪母后与朕饮宴。”楚明锋举起酒樽,嗓音沉朗。
“能与陛下、太后赏月饮酒,臣等荣幸。”众臣齐声道。
君臣同饮,美酒飘香。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之后,宫乐奏响,宴饮开始。
叶妩侍奉孙太后饮酒进膳,一边观赏歌舞,一边注意着沈昭那边的动静。
他不时与身边的大臣交谈,始终不曾看向这里,倒是晋王,那炙热的目光时不时地探来,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忽然,安阳公主举杯走来,眉开眼笑地说道:“儿臣与母后共饮一杯。”
母女俩闲聊了几句,安阳公主丝毫不看叶妩一眼,转向御案,笑吟吟道:“陛下,安阳的女儿媚儿年已十七,到了婚配的年纪。陛下可否在朝中择一家世清白、才貌双全、品性纯良的官家子弟,为媚儿赐婚?”
“媚儿还小,再过一两年再婚配也不迟。”楚明锋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者,安阳公主调教的女儿骄纵刁蛮、不学无术,京中哪个官家子弟敢娶安阳公主的女儿?”
“陛下……”安阳公主瘪着嘴,不满他这样说,却又不便反驳,只能向孙太后撒娇,“母后……”
“媚儿的确还小,再者,若要寻得一个好夫婿,总得慢慢来。”孙太后安抚道。
安阳公主蹙眉,显然没料到会被至亲拒绝,不甘心道:“母后,儿臣要为女儿求一桩好姻缘。”
她有意在宫宴上提出此事,必定认为皇兄和母后会为叶媚赐婚,她必定料不到会是这个结果。叶妩想不通,为叶媚择一夫婿、赐婚,楚明锋有什么为难?为什么当面拒绝赐婚?
楚明锋眉宇含笑,眼睫轻眨,好似扇起一圈冷风,“莫非皇姐已有中意的女婿?”
她笑道:“媚儿芳心暗许,安阳也觉得媚儿嫁给他,必不会受了委屈。安阳斗胆,求陛下成全。”
“那人就在殿中?”他好整以暇地问。
“此人品貌双全,以才智闻名天下,忠心辅佐陛下,是大楚肱骨良臣。”安阳公主故意提高声音,好让众臣都听见,“此人便是右相沈昭。”
听到这个名字,有人冷笑,有人窃笑,有人阴笑,有人鄙笑,渐渐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沈昭没料到安阳公主会说出自己的名字,正想饮酒,端着酒樽的手臂僵在半空,神色怔忪。
叶妩惊得心跳漏了一拍,同父异母的叶媚竟然心仪沈昭。
看来,沈昭还真是人人想尝一口的香饽饽。
打扮得高贵端庄的文贵妃突然开口赞道:“沈大人才华卓绝、风度翩翩,想必是京中不少待嫁女的香闺梦里人。只是沈大人已有沈夫人和二夫人,安阳公主和叶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如何能……”
“如若母后和陛下心疼安阳和媚儿,便为媚儿赐婚。”安阳公主笑眯眯道,“媚儿是将军嫡出的女儿,自然不能委屈了,如若母后、陛下疼惜,就让媚儿和沈夫人平起平坐,是为平妻。”
“如此便好了,既不会委屈公主的女儿,又不会委屈沈夫人。”文贵妃的目光滑过陛下,转向叶妩,“只是委屈了沈二夫人。”
叶妩心中冷笑,螓首微低,不动声色。
安阳公主原是面向御案,此时故意侧过身,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她的话,“沈二夫人怎会委屈呢?她已是沈家二夫人,却与晋王暗通款曲,折损沈大人的颜面,也丢尽了叶家的脸面!如她这种自轻自贱的女子,不配当叶家子孙!”
文贵妃尴尬地笑,“公主,这无凭无据的事,可不能乱说。”安阳公主扬眉道:“没有凭据,本公主怎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众所周知,沈二夫人与晋王一度谈婚论嫁,前不久,她迁至温泉别馆。本公主的侍女亲眼看见她进了云深别苑,不久,本公主的皇弟也进了别苑,许久不曾出来。”
这二人倒像是排练好的,一唱一和,让满朝文武都知道叶妩红杏出墙。
叶妩早已料到,这宫宴不会太平,安阳公主不会放过自己;却没料到,她竟然用云深别苑那件事损毁自己的清誉。
在场的文武大臣,不是看右相,就是晋王,女眷的目光集中于冷艳妖娆、魅惑人心的叶妩。
大殿寂静如死,那些压低的私语分外清晰。
沈昭眉目清冷,不为所动。
楚明轩亦静默如斯,面不改色,好似与叶妩私通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楚明锋眸光冷冽,好似不着痕迹地扫过众人,搭在于案上的右臂一动不动,五指间那枚硕大的深碧玉戒散发出碧莹莹的芒色。
孙太后的胸口略微起伏,显然被女儿的话气着了。
叶妩心想,晋王被自己的亲妹子指为奸夫,不知是生气还是幸灾乐祸。
**妩儿清誉受损了,这场面如何收拾?明锋会如何拆招?晋王会不会借此机会抢人 ?'…99down'
【23】用力挤压她柔软的身
“母后,陛下,安阳所说的句句属实。”安阳公主转回身,眼中毫不掩饰那抹阴毒,“沈二夫人不安于室,勾*引皇弟,丢尽沈家、叶家的颜面。如此***下贱的女子,怎能再留在沈大人身边?安阳为叶将军打理府中大小事务,为叶家出了这么一个轻贱之女而痛心疾首,就让媚儿为沈家做出补偿,嫁入沈家。”
“陛下,母后,公主所说的不无道理。”文贵妃低声道,小心翼翼。
孙太后气得不想说话了,或者说,毕竟亲生女儿,不愿当众给她难堪。
身正不怕影子斜,叶妩丝毫不惧,只是觉得好笑,今日这个局面,将会如何收场?楚国明锋是不是气疯了?
从他的脸膛来看,没有一丝火气。他处之泰然,不温不火地说道:“仅凭皇姐一面之词,不足为信。皇弟,皇姐说你与沈二夫人私通,是为人所不耻的奸夫,你有何话说?”
楚明轩站起身,行至安阳公主身侧,微微一礼,不慌不忙,面色如常,“皇兄,臣弟只能说,那日,沈二夫人的确去过云深别苑。”
众臣发出一阵“嘘”声,对于他的供认不讳感到惊奇。
叶妩一震,虽然早已猜到他应该不会否认,可是她还是惊了。
他如此模棱两可,意图很明显,那便是,他想借此“抢人”。
“沈昭。”楚明锋黑眸微眯,眼内寒芒微闪,“你有何话说?”
“陛下容禀。”沈昭起身走来,以正直的语气解释,“那日内子的确去了云深别苑,不过她是去找微臣的,微臣与王爷在别苑商谈要事。”
此话一出,又引起一阵“嘘”声。
众臣无从猜测,是沈昭为二夫人开脱,还是安阳公主有意诬陷?
沈昭转向安阳公主,微微一笑,“公主,那日微臣也在云深别苑,微臣与内子离去的时候,公主的侍婢没有看见吗?”
安阳公主讥讽道:“皇弟都承认了,沈大人又何必为不守妇道的二夫人开脱?哦……想必沈大人不愿家丑外扬,担心此事传扬出去,沈家丢尽体面。”
叶妩不明白,既然沈昭已做出解释,安阳公主为什么还死咬着不放?
“够了!”
一声怒喝,犹如惊天之雷从天际劈下,令人惧怕。
楚明锋震怒,面色铁青,安阳公主吓得低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沈昭治家极严,调教出来的侍婢都比你的女儿知进退、识大体,岂会发生如此丑事?”他怒声喝斥,“你在宫宴上捕风捉影、搬弄是非,可曾为母后想过?可曾为皇弟想过?可曾为朕想过?满朝文武都在看你的笑话,你还有何颜面站在这里?谁敢娶你的女儿?”
“陛下息怒,公主也只是……”文贵妃倾身过来,柔声抚慰。
他一把推开她,似是盛怒之下无意做出的举动,却有不少人看见了。文贵妃坐好,讪讪的,很不是滋味。
他继续训斥,丝毫不留一点余地,“沈昭是朝廷重臣,数年来为大楚殚精竭虑,他的家事,岂容你胡言乱语、指指点点?你被父皇宠坏了,骄纵蛮横、横行霸道也就罢了,教出来的女儿也和你一个脾性,谁娶了她,就倒霉一辈子!”
安阳公主没想到会得到这番严厉的训斥,颜面尽失,母后也不为自己说一句半句,又委屈又伤心又悲愤,泪水含在眼中,摇摇欲坠。
众人皆以为陛下震怒,是维护沈昭,因为他一向倚重沈昭,对沈昭宠信有加。无人知道,他疾言厉色地训斥同父异母的皇姐,不全是因为沈昭。
安阳公主再也没脸待下去,捂着脸跑出去。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弦乐奏响,歌舞继续。
叶妩低着蛾眉,任凭那些异样的目光钉在脑门上。
“沈昭已还你清白,没事了。”孙太后和声安慰,拍拍她的手背。
“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担心。”
“那就好。”孙太后笑了笑,夹了一块糕点放在她的玉碗里。
叶妩默默吃着,觉得那道斜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烫人,让人心惊肉跳。
他这般大胆地看她,他身边的文贵妃必定会瞧出端倪。
她对孙太后说去方便一下,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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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太闷了,让人喘不过气,叶妩一口气跑了老远,到了听雨台才停下来,气喘如牛。
听雨台是一座巧夺天工、雕梁画栋的楼台,主台三层高,两翼是偏殿。无论是春雨绵绵,还是夏雨倾盆,抑或秋雨濛濛,在这里,可听到世间最美妙的雨声,各种各样如乐曲般的雨声。
她站在偏殿长廊,紧绷的身心得以放松,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
廊下宫灯洒下昏红的光影,洒在她如画的眉目上,照亮了她眉心的惆怅与孤郁。
安阳公主在宫宴上这么一闹,即使沈昭已做出合理的解释,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长舌妇还是会议论沈二夫人和晋王之前的情事,甚至怀疑她和晋王藕断丝连。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清誉?
四周沉寂,忽然,她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心神一紧,四肢僵直。
举目看了一圈,没看见人,她心中惴惴,正想离开这里,身后有人走来。
她转过身,看见他快步而来,他的面庞被黑暗笼着,看不清神色。她知道是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想逃离……
楚明轩箭步追上,扣住她的手腕,“跑什么?”
“我该回延庆殿了。”叶妩挣了几下,手腕还是被他扣着。
“这么怕本王?”他扣住她的双臂,夹着她的身子,“还是担心有人看见你与本王的私情?”
心事被戳穿,她倒是冷静了些,“王爷与我清清白白,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传出什么。”
他迫她看着自己,“你是否以为本王和皇姐合谋、折损你的清誉?”
她坦言道:“我希望王爷不会这么卑鄙。”
“虽然本王没有和皇姐合谋,但的确不想解释,还想让所有人以为你与本王有私情。”
“如此一来,王爷就可以趁机向太后和陛下禀明,王爷与我情投意合,求他们成全。”楚明轩眉头微锁,不无遗憾地说道:“本王的确有这个打算,可惜事与愿违。”
叶妩静缓道:“就算如王爷所愿,我也不会跟随王爷。”
他艰涩地问:“为什么?”
她盯着他的眼,说出心里话,“因为,我已移情他人。”
“你喜欢沈昭?”他不愿相信,心慌意乱地说道,“不!不是!你怎会移情沈昭……”
“之前大人救过我,我入府后,他待我很好。住在别馆的这些日子,我终于知道,他早已在我心中,不可磨灭。”叶妩故意这么说,是为了让他死心,可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不是……你骗本王……”楚明轩着急而慌乱,攫住她的身,“你骗本王的,是不是?”
“我何必骗你?”
“你就是骗本王!”他嘶吼,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狮,“你为了让本王死心,才编出这样的谎话……”
她冷肃道:“王爷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言尽于此,还请王爷不要再死缠烂打。”
他将她摁在朱色圆柱上,气急道:“本王知道,你为本王着想,才没有抗旨,才心甘情愿地当沈昭的二夫人……你不愿本王为了你做出与沈昭争女诸如此类贻笑大方、有失体统、折损颜面的事,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本王……”
她清冷一笑,“我没有王爷想的这么心思细腻、心地善良,我从未想过这些,只想与喜欢的男子共度一生。”
楚明轩的俊脸好似撕裂了,被她的话撕得支离破碎,俊眸缠火,眉宇拧出一道深深的痕。
如此表情,令人惊骇。
她挣扎了几下,他越发用力,低头袭来,强吻她的唇,好似神智失常……她左右闪避,他费了多少劲才逮住她的唇,狂肆地啃咬……她激烈地反抗,惹得他用力挤压她柔软的身,不让她逃脱……
唇舌攻伐,刀光剑影,热气弥漫。
他们剧烈地喘息,好似两情相悦的恋人相拥热吻,缱绻缠绵。
唇有点痛,叶妩悲叹,倘若这一幕让楚明锋瞧见,不知道会惹来什么风波。
楚明轩终于转战别处,唇舌流连在她的脖颈,沉迷得忘记了一切。
“王爷不如在此处要了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放荡下贱,勾*引王爷,**宫闱。”她幽冷道。
他停下来,眼眸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痛,语声含悲,“告诉本王,你喜欢本王……”
叶妩推开他,快步离开。
他怔忪地目送她仓惶逃离,痛彻心扉。
当初她那么喜欢他,而今无缘无故地不喜欢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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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延庆殿,叶妩便坐在沈昭身边。
宫中宴饮,不是欣赏歌舞,就是把酒言欢,相当沉闷。熬了半个时辰,总算结束。
孙太后和楚明锋相继回宫,她庆幸今晚平安地出宫,却没想到,刚出延庆殿,文贵妃忽然从天而降,客气地笑,“沈大人,本宫新学了一支舞,想请二夫人指点一二。眼下时辰还早,本宫想请二夫人到凤栖殿,稍后本宫再派人送她出宫,沈大人不会舍不得二夫人吧。”
“贵妃抬爱,妾身受宠若惊。妾身身子不适,头有点疼,还请贵妃见谅。明日午后妾身再进宫欣赏贵妃的舞,可好?”叶妩委婉地回绝。
“就一盏茶的工夫,不会耽误你回府的。”文贵妃不端着架子,言辞语气却相当强硬,“陛下一直想看看本宫新学的舞,本宫拖延了几日,就等着今日二夫人进宫指点本宫呢。倘若再拖延,说不定陛下从此不再来凤栖殿,那如何是好……”
“这样啊……”叶妩为难地看沈昭,希望他为自己说一两句。
却没想到,他竟然说:“你拿主意便是。”
文贵妃的近身侍婢灵儿道:“大人、二夫人不必担心,到时奴婢送二夫人出宫。”
如此,叶妩再拒绝的话,就是不识抬举了。
她看着沈昭独自离去,心中竟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被他遗弃了。
来到凤栖殿,文贵妃入内更衣,换了一袭轻便的纱衣,宫人端上两盏热茶。
大殿灯烛闪亮,照得各种金玉摆件光芒闪烁。各种价值不菲的珍宝随处可见,令人目不暇接,雕镂芙蓉玉屏、麒麟嵌玉鎏金香兽、鎏金摆扇、各式青花瓷具相映成辉,两幅粉纱珠帘自殿顶垂下来,柔美浪漫,遮掩了寝殿的风光。
文贵妃命羽衣阁的女乐工奏乐,然后对叶妩道:“二夫人务必从严指点,无须为本宫着想,本宫只想给陛下一个惊喜。”
叶妩颔首,且看看她跳的是什么舞。
文贵妃闺名晓露,父亲为苏州知府。数年前,孙太后命人从五品以上官员中选挑知书达理、才貌出众的官家女子充裕后宫,文晓露便是其中一个。进宫不久,她因貌美、擅舞而得宠,封为贵嫔,之后年年晋封,三年前晋贵妃,是妃嫔中唯一能与苏皇后分庭抗礼的一个。前不久苏玉嫣薨逝,后宫便以文贵妃位分最高。甚至有人说,她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她身段婀娜、肢体柔软,一套舞蹈动作下来,她完成得相当好,感情表达也到位。
在叶妩看来,她的舞蹈功底颇深,只是这支舞是很常见的古典舞,虽然她跳得好,却平淡无奇,并无惊艳之感。然而,她怎能直言?
舞毕,文晓露有些气喘,问道:“二夫人,本宫跳得如何?”
“贵妃舞艺精湛,妾身佩服。”叶妩轻笑。
“当真?”文晓露惊喜不已。
叶妩含笑点头,文晓露杏眸微凝,漆黑的瞳孔染了些许担忧,“本宫花了五日五夜编了这支舞,希望陛下看了这支舞能够龙颜大悦。”
这可就难了,不过叶妩知道,实话伤人,也太敏感,不能乱说。
文晓露愁苦道:“太后寿宴那日,你跳的那支舞独树一帜,本宫怎么就编不出那样的舞呢?”
叶妩淡淡而笑,心想:如果你编得出,那你就是通晓古今第一人了。“本宫很想学你那支舞,二夫人可否教本宫?”文晓露看似谦虚好学。
“妾身腿伤还没好全,大夫说还要一两个月才能跳舞。”
“待你腿伤好全了,本宫传你进宫。”她温婉地笑,看来没有任何机心。
叶妩仍然但笑不语,不由得想,之前在宫宴上她和安阳公主一唱一和,很明显,她想借安阳公主之力折损自己的清誉,现在又这般真诚、温柔,尽显天子宠妃的大度与风范,由此可见,这个文贵妃城府极深、行事谨慎,比苏玉嫣可怕多了。
她数次进宫、入天子寝殿,与楚明锋的隐秘之事,文贵妃可有察觉?
如果文贵妃察觉了,或是知道了,还能这般淡定从容,可见她擅长掩饰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叶妩正想告辞出宫,殿外传来公公通报的声音。
楚明锋来了!
她暗道糟糕,连忙道:“贵妃,时辰不早了,妾身从侧门离开吧。”
“无妨,无妨。”文晓露婉约轻地笑,美眸忽然一亮,“时辰不早了,宫门已落钥,不如这样,今晚就委屈二夫人在凤栖殿将就一晚吧。明日午膳后,本宫派人送你出宫。就这么说定了。”
“陛下驾临凤栖殿,贵妃侍驾,妾身还是出宫比较好。”叶妩急得想立刻逃走,手心都出汗了。
“稍后本宫为陛下献舞,二夫人在旁看看本宫有何不足之处,看看陛下的神色,如此本宫才能精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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