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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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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自己连累她吃了这么多苦。

她拂开他的手,后退两步,“陛下怎么这时候出宫?”

他脱了湿漉漉的衣袍,随手扔在池岸,“看了一整日的奏折,心烦气躁,便出宫走走。妩儿,你所料不差,今早常州府奏报,一家青楼又发生命案,一样的杀人手法,一样的鬼面具和蔷薇。”

她不由得感叹,“这杀人凶徒太凶悍了!近来风声这么紧,各州府的捕快都在追捕凶徒,凶徒竟然还犯案!”

楚明锋寻思道:“凶徒会不会在镇江府犯案?”

“陛下想让沈昭接手这四起命案吗?”

“朕正有此打算,明日就让沈昭去常州一趟,去发生命案的那家青楼看看。”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一紧,“这阵子你不要去潇湘楼。”

“凶徒杀的是妓女和朝廷命官,不会有事的。”叶妩不想受他限制,虽然未必会去潇湘楼。

忽然静下来,她的心七上八下,见他陷入了沉思,才稍稍放心。

赤身相对,一同沐浴,像是相伴多年的结发夫妻。她与他之间,很少有这般平静、和谐的时刻。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奇妙。

静默半晌,楚明锋行至她面前,嘴角含笑,以暧昧的语气道:“妩儿,那晚你情毒发作,那般对朕,朕欣喜万分。”

不知是泡久了,还是想起那晚的火爆情形,她心跳加速,手心和脸颊发热,双腿发软,“我先上去了。”

他目送她离开,欣赏她如冰如玉的肩背、**,眼眸炽热。

片刻后,那深潭似的眼眸渐渐熄了火。

————

次日午后,叶妩去潇湘楼教舞。

教完所有的舞蹈动作,她去找林致远,他要弹奏乐曲给她听,听听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行至半途,金钗腹痛,去了茅房,她慢慢走着,经过桃花厅的时候,忽然觉得怪怪的……那扇窗没有关牢,留了一条缝,她好像看见了房中骇人的一幕。

照例,午后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熟客来找相熟的姑娘听曲、饮酒,因此,这条廊道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无。犹豫再三,强忍惧怕,她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定住了她的双脚,冻住了她的心,她几乎喘不过气。

宽敞的桃花厅,房梁上垂下两条白绫,分别悬挂着一男一女,赤身***,令人不敢直视。

男的是嫖客,女的是潇湘楼继凌无香之后的花魁玉秀。

两个人被吊在半空,太吓人了!

那杀人凶徒竟然在潇湘楼犯案!

过了片刻,她的心跳才恢复正常。她看向圆桌,桌上有酒有菜,显然,两名死者生前正在饮酒。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泛着银光的鬼面具和一朵风干的蔷薇。

她取下发髻上的银簪,在酒壶里试毒。银簪变黑,酒水有毒。她又拿起鬼面具和蔷薇,仔细地看着。突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叶妩本能地放下鬼面具和蔷薇,由于惊慌过度,她没放好,蔷薇掉在地上,她只得捡起来。

起身的时候,她看见,门口站着好多人,正中那人便是冷潇湘。

“冷姨,我比你早到一步。”她的心几乎跳出来,这会不会水洗不清了?

“你怎么在这里?”冷潇湘站在门口,看一眼掉在半空中的两人,吓得面色惨白。

“我从这里经过,从窗缝看见房里有古怪,就进来看看,就看到这一幕了。”

“快去报官。”冷潇湘吩咐伙计把死者放下来。

“不可!”叶妩阻止,以有限的破案知识解释道,“这个厢房是凶案现场,要保持命案发生时的样子,等官府和仵作来了再作处置。”

冷潇湘没说什么,吩咐下人守在门口,然后就走了,其他人都害怕得很,做鸟兽散。

叶妩也走了,省得被人怀疑。

官府来的时候,她正想回别馆,金陵府知府何大人亲自来问话,她如实回答。

何大人不卑不亢地说道:“沈夫人,本府知道你是沈大人的二夫人,不过潇湘楼不少人看见你一个人待在凶案之地,手拿蔷薇。本府相信沈夫人是清白的,不过依照大楚律例,沈夫人有杀人嫌疑,还请沈夫人到府衙一趟。”

金钗喝道:“大胆!我家夫人岂能跟你去府衙?我可以为夫人作证,我一直与夫人在一起,后来我去茅房,夫人一人独行,才发现潇湘楼发生了命案。短短时间,夫人如何杀人 ?'…99down'”“本府并没有说沈夫人杀人,姑娘何须口不饶人 ?'…99down'”何大人淡淡一笑,“据姑娘所说,姑娘离开沈夫人后,沈夫人便一人独行,那这段时间里,沈夫人杀人犯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强词夺理!”金钗急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夫人还是跟本府走一趟吧。”

“不行!”金钗怒声大喝,“夫人深受太后宠爱,每日都要夫人进宫相陪。倘若太后看不见夫人,凤颜大怒,你担待得起吗?”

叶妩安抚道:“不必生气,我便去府衙一趟。何大人,我没有杀人,不是凶手,我去府衙只是协助调查。”

何大人点头,“还是沈夫人明理。”

金钗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皇贵妃,您如此身份,怎能被当做杀人犯去府衙?您真去了,奴婢如何向陛下交代?”

叶妩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一切有我担待。”

————

何大人并没有立即升堂审案,因此,叶妩被关在牢房。

第二次入牢房,还真是感慨万千。她想起去年冬在宫中大牢度过的短短两三日,楚明锋把牢房变成了洞房,而今,他将如何救自己?

之所以自愿走入金陵府衙大牢,是因为,大牢没有他的耳目。

不多时,倩兮、冷潇湘和林致远等人来看她,安慰她,说沈昭会赶回来救她的。

“你怎么会去凶案之地?”林致远忧愁地问。

“也许是命中注定。”她总觉得,被牵扯进来,看似偶然,但并非偶然。

他们临走时,她对冷潇湘说,包下红梅厅三日,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她包的。

虽然冷潇湘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天很快就黑了,狱卒送来难吃的饭菜,她有点饿,却又没有胃口,索性不吃了。

牢房弥漫着***味、霉味和腐烂的臭味,比宫中大牢还难闻,多待片刻便觉得快喘不过气了。然而,她只能忍着。

寒气逼人,终日不见阳光的的大牢弥漫着潮湿的寒气,钻进肌肤,更觉冰寒。她抱紧自己,蜷缩着,一边发抖一边昏睡。

睡得不沉,半梦半醒,她好像看见了吊在半空的一男一女,双目流血,舌头伸出,赤*裸的四肢僵硬,死状惨烈而吓人……忽然,他们从半空飞下来,走向她,伸出双手,好似要掐她的脖子……

猛地惊醒,她剧烈地喘着,心有余悸。

恰这时,外面传来声响,有几个人进来。

叶妩抬眼望去,狱卒头子领着宋云和金钗走来,打开牢房铁索。

“何大人吩咐了,宋公公代太后来领人,您随时可以带走沈夫人。”狱卒头子谄媚道。

“有劳。”宋云冷冷道。

金钗奔进来,扶起叶妩,“夫人,奴婢和宋公公来接您了。”

她坚决道:“此案还没开审,我不能走。”

宋云苦劝,“夫人,这牢房待不得,万一再来一只老鼠,那还了得?夫人就不要为难奴才了,随奴才走吧。”

他们是奉了楚明锋的命来接她回去的,她不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叶妩随他们出了牢房,登上马车。

车里黑暗,她以为没人,哪想到她一上来,就被人捉住手,跌向那人的怀中,被他紧紧抱着。

他抱得太紧了,压得她的骨头有点疼。

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脸,她也知道是楚明锋。他身上的龙涎香与体味独一无二,很容易辨认。

“朕最怕你入牢房。”楚明锋的语声里分明有缠绵之意。

“又没人故意放老鼠咬我。”叶妩想坐在一边,试了两次,他都不松手。

“那庸官竟然当你是杀人疑犯,朕看他这个官是当得不耐烦了。”他的嗓音里饱含意气。

“我倒觉得,何大人这么做很严谨,不漏掉任何一个疑犯,没有错。而且,他不畏强权,不因我的身份而惧怕,是难得的好官。”

“照你这么说,朕要嘉奖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

推不开他,便暂时按兵不动。叶妩暗自思忖,和金公子合作,也许是与虎谋皮,然而,也许他真的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助自己离开金陵。只是,她应该如何打探《神兵谱》的珍藏之地?

她侃侃而谈,“陛下,我看过凶案现场,潇湘楼的死者应该是中毒死的,不过从尸首表面来看,他们没有中毒的迹象,还需仵作查验尸首。”

楚明锋问:“你去现场做什么?不怕吗?”

她解释道:“我经过凶案现场,从窗缝看见房中好像有人掉在半空,心生好奇,就进去看看。”

他的心漏跳了一下,“你不怕凶徒还没走,连你一起杀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命中注定。”

“往后不许冒险!”他的手劲忽然间加大。

她不语,还是推不动这个铜墙铁壁,便放弃了,反正也快到别馆了。

楚明锋道:“朕收到奏报,死者是潇湘楼的花魁,但男子并非朝廷命官,是富商李氏。”

叶妩顿觉古怪,寻思道:“为什么这起凶案和前三起凶案不太一样?对了,前三起凶案的死者查明死因了吗?”

“沈昭尚未传来奏报。”他眉头微皱,“朕听闻,潇湘楼不少人看见你在凶案现场。”

“嗯。”她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疑惑,“我发现了命案,进房察看,不多时,冷潇湘等人就赶到。这么说,应该有人比我早一步发现命案,否则,他们不会一起来桃花厅。”

“那人就是第一个发现命案的人,是谁?”楚明锋也觉得这一点值得推敲。

“我也不知,此案开审时,我提出这个疑点。”

“妩儿,朕觉得你……深不可测。”马车里光线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只能依稀看见她眉目如画,在自己怀中温顺得像一只猫咪。

叶妩挣了挣,“我还是坐那边。”

冰肌玉骨在怀,他很难抑制情潮的涌动,粗噶道:“快到了,就不要挪窝了。”她还是挣扎,陡然间,那熟悉的痒从指尖、脚趾窜起,眨眼之间就袭遍全身。她紧握双手,克制着去挠的冲动,紧咬着唇,四肢颤抖……

金公子,你竟然再次催发情毒!

楚明锋发觉她的异样,“妩儿,怎么了?”

她牙关打颤,“情毒……发作……”

他全身一震,心猛地抽紧,“很快就到了,再忍耐一阵。”

“好痛……”她嗓音嘶哑,汗珠渗出,蜷缩在他怀中。

“与上次一样?”他想起上次他与她经历了一场火爆、缠绵的欢爱,才解了她的情毒。

叶妩点头,痒痛交织,是双重折磨,撕裂了她的身心,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不知是想为她解毒多一些,还是想念她的身躯多一些,楚明锋解开她的衣带,松了她的衣袍,层层解开。她没有阻止,好似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分开**,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他埋下头,吻那含苞欲放的蓓蕾,吸吮,啃咬……顿时,一股麻辣的激流从胸脯流散,刺激她的神经……那种焦渴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厉害,啃咬她的心……

马车慢慢停下来,宋云正要掀起车帘,金钗按住他的手腕,努了努嘴。

车厢传出压抑的吟声,可想而知,车里两人正情动一刻呢。

他们和车夫下了马车,站在寒风中等候,不看抖动的马车。

昏暗中,叶妩裸露的冰肌玉骨散发出温润的柔光,好似一枚光可鉴人的美玉。而楚明锋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玉匠,专心致志地雕琢这枚美玉。

“朕抱你进去,再忍一阵,嗯?”他粗哑道。

“嗯。”她喃喃地应道。

**肉肉戏再次来袭~~

【62】握住他的灼热……

他用披风盖住她衣衫不整的身躯,抱着她下车,宋云、金钗立即叩门。

在侍卫、下人的注目下,她蜷缩在他怀中进了别馆,颤得更厉害了,他不得不加快步履。

入了寝房,宋云、金钗火速关上房门,候在房外。

楚明锋刚把她放在床榻上,叶妩就跪起身,捧住他的脸,吻他棱角分明的唇……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她着迷似的,热切地索取……

他脱了衣袍,拥着她上榻,唇齿间的纠缠越发灼热,呼吸越发急促。

她已经不是寻常的样子,被情毒控制了,爆发出最原始的本能、最可怕的***,用尽力气吻他的脖子、肩膀……他因为她的狂热而更加狂野,搓弄她的**,抚蹭她的大腿内侧……她低吟一声,好似他的爱抚带来难言的愉快……

赤身相拥,他们烧着了似的,好似只有更热切的痴缠才能缓解他们身心的痛楚。

楚明锋将坚硬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缓缓摩挲,那滑腻的触感冲击着他的脑门,让他几乎想放倒她,深深地挺进她的身躯。

叶妩感觉到小腹一热,一股热流涌出,那种焦灼越来越厉害,那种空虚越来越揪心,驱使她躺下来……他俯身而下,手指揉她烫人的腮,“妩儿……”

她曲起双腿,握住他的灼热,丝毫没有羞耻之心,“邀请”他疼爱自己。

他再也不克制,沉腰一挺……水乳交融的感觉太迷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呻吟,好似得到了某种解脱……然后,他炙烈如火,她柔软似水,水里来火里去,水火相融,竭尽全力把自己交给对方,竭尽全力索取对方的爱,只求更深地融入彼此……

————

次日黄昏,沈昭赶回金陵。

他没有进宫面圣,而是去了知府府衙接手潇湘楼凶案。忙到深夜,他来到温泉别馆。

所幸,今夜陛下不在别馆。

叶妩还没就寝,听金钗说沈大人要见自己,便去书房。

金钗在书房外等,叶妩推门而入。书房昏暗,只有一盏烛火,沈昭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他的肩背不似楚明锋宽厚结实,他的身躯不像楚明锋魁梧精悍,却以独有的丰姿扛起匡扶社稷、辅佐君主的重担,以独有的方式呵护她、护她无虞。

她低声唤了一声,他转过身,昏红的烛影映红了他冠玉般的脸庞。

他憔悴了。

这几日来回奔波,怎能不憔悴?

“明日我在知府府衙升堂,你也要去。”沈昭走过来,脸孔染了些许风霜。

“好。”

“此次命案发生在潇湘楼,当时你也在,有何发现?”

叶妩不答反问:“大人,前三起凶案六名死者是怎么死的?”

他大感诧异,但还是回答了,“据当地仵作查验,六名死者并非中毒身亡,而是被下了迷*药,昏迷之后被人吊在半空中,如此缢死。”

她又问:“潇湘楼两名死者呢?是不是中毒身亡?”

沈昭点头,“据仵作说,是中毒身亡,再被人吊上去。”

“与我所料不差,潇湘楼的凶案现场有酒有菜,我用银针试毒,酒水有毒。”她轻轻眨眸,“此案男死者不是朝廷命官,死法也不一样,我觉得,此案与其他三起凶案不太一样,也许不是同一个凶徒。”

“如你所说,倒有此可能。”他深以为然,“我对照过,潇湘楼凶案的鬼面具比其他三起凶案的鬼面具色泽较黑,而且不是同一种用材。假若只是一点不同,有可能是意外;若是三点不同,那便真有可能另有其人。”

“凶徒在潇湘楼杀人,也许是听闻了连环凶杀案,便仿照行凶手法,将罪责推到连环凶杀案的凶徒身上,自己逍遥法外。”

“言之有理。”沈昭深感奇异,她竟然也懂刑狱、破案。

如此女子,究竟有多少能耐?

叶妩问:“大人去常州府一趟,有什么收获?”

他朗朗道:“我去常州发生命案的万花楼看过,也看过尸首,如当地知府所报,凶徒的确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凶徒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迷*药、杀人、逃之夭夭,天衣无缝?”

她略略沉思,“凶徒都在青楼犯案,必定对青楼了如指掌。如果是外人,潜入青楼杀人,很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是青楼的人,行凶犯案就不易被发现。我想,凶徒应该是青楼的人。”

他的眼眸满含赞赏,“你的推测与我不谋而合。我问过常州万花楼的老鸨,近期有没有新来的人。老鸨说,新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一个是端茶送水的婢女,另一个是做粗重活计的大叔。”

“这三人可有不妥之处?”

“我审问过他们,表面看来,并无不妥。那个清倌有点奇怪,不知是否太过紧张,吓得面色惨白,回答也是文不对题。”

“大人觉得她有嫌疑?”

“我已经命人日夜盯着她。”

叶妩忽然想起,道:“你在常州,那清倌也在常州,如果清倌就是凶徒,那么潇湘楼凶案的凶徒另有其人。”

沈昭接口道:“假若清倌不是凶徒,那么潇湘楼凶案的凶徒有可能另有其人,有可能是同一个凶徒。”

二人对视,正说得激动,忽然静下来,倒有点突兀。

她移开目光,因为,他的眸光渐渐温热。

他感觉到她的闪避,心戚戚然,“这两三日,陛下待你可好?”

她颔首,不愿提及楚明锋。

“妩儿,我明白你的心。”沈昭温声道,“你不依从,便会触怒龙颜,对你来说,曲意承欢难为了你。”

“我又能怎样?”她的心里萌生一个念头。

“前些日子,你双耳失聪,不欲求生,三次求死。”他语声饱含忧伤与悲愁,“你可知,我亦心如刀割?”

叶妩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沉重。

他缓缓道:“我知道你万念俱灰,觉得双耳聋了就成了废人,生无可恋,起了轻生之念。但人生在世,有生就有死,有高就有低,有起就有落,你已在最深的谷底、最糟的绝境,再没有比这更坏的境地。因此,接下来便是否极泰来,黑暗的尽头便是黎明,曙光即将绽放。”

她明白,可是,那时候她真的不想活着继续受罪,死了便一了百了,彻底解脱。沈昭执起她的双手,目露热切之意,“曙光即将绽放,你不要再有轻生之念,答应我,好不好?”

“如果有一日,我徘徊在生死之间,不是死就是生。”叶妩郑重地问,“你会给我一个生的希望,助我一臂之力吗?”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他的眼眸是一个宁静的大海,包容一切。

“如有这一日,希望你不要食言。”

她抽出手,离开了书房。

————

公堂上,一身绛红色官服的沈昭坐在案后,官差站成两列,叶妩站在一旁,门口有不少民众围观、听审。

涉案的相关人等,一个个地审问,最后一个才是她。

虽然名义上她是主审此案官员的二夫人,但也是疑犯,必须跪地。

他问什么,她如实回答,将那日的情形复述一遍。

她不卑不亢地问:“大人,我想问冷姨一件事。”

他准许了,她问冷潇湘,“冷姨,那日你怎么得知桃花厅发生了命案?是谁告诉你的?”

冷潇湘走到中间,想了想,道:“是玉秀的婢女小娥跑来说的。”

沈昭传小娥来问话,等了两盏茶的时间,官差带来小娥。她跪在地上,像是第一次见此场面,惧怕得瑟瑟发抖,“民女……民女……从灶房端酒回来,从窗缝看见小姐和李大爷吊在半空……二夫人抬头看着小姐……民女从未见过死人……很害怕,民女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跑得越远越好……民女遇见冷妈妈,就告诉冷妈妈……”

“胡说!”叶妩斥道,“从我进桃花厅,到冷姨过来,短短时间,根本不够来回一趟。”

“是真的……若二夫人不信,可以问问冷妈妈……”小娥惧于她的疾言厉色,手足乱颤。

“妩儿,的确是小娥跟我说的。当时她面色青白,神色惊慌,跌跌撞撞,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冷潇湘道。

“小娥。”沈昭拍了惊堂木,重声道,“若有半句虚言,本官绝不会轻饶!”

“民女所说句句属实,怎敢欺瞒?”小娥惊慌道。

“本官问你,你可亲眼目睹叶妩将死者吊上房梁?”

“没有……民女看见二夫人站在圆桌一旁,抬头看着小姐……”

“你可亲眼目睹她杀人 ?'…99down'”

“没有……”

沈昭道:“依照小娥的供词,无法判定叶妩行凶杀人,只能说,当时叶妩在凶案之地。”

叶妩思忖,小娥咬着这个供词,只怕自己还不能脱罪。

可是,按照小娥所说的,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如果是小娥在她发现凶案之前就发现了,那就说得通。

民众中忽有一人扬声道:“沈大人奉旨查案,疑犯是自己的二夫人,这么为二夫人开脱罪责,实乃徇私枉法。”

这道声音闷闷的,却让所有人都听得见,显然是故意说的。

其他民众皆附和,说沈大人偏袒二夫人,徇私枉法,对其他人不公。还有人说,应该让何知府审案。

迫于民众的舆*论压力,沈昭暂时将叶妩收押,改日再升堂。

第三次进大牢,叶妩真心觉得自己和牢房结下不解之缘。还是那间牢房,狱卒对她很客气,说有任何需要大可吩咐他。

午后,沈昭入牢房看她。

“是我不好,让你吃苦。”他的脸上布满了歉意。

“没什么,牢房并非一无是处。虽然牢房又脏又臭,但起码可以随心所欲。”

“你放心,我会尽快还你清白。”

“我觉得小娥的供词有问题,大人觉得呢?”叶妩提出疑问。

“我也有此想法。”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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