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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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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听风阁,叶妩看见空中有一只蝴蝶纸鸢随风飘飞,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金钗笑道:“应该是有人在御花园放纸鸢,皇贵妃,不如去御花园看看?”

于是,她们前往御花园。

远远的,叶妩看见两个宫娥陪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放纸鸢。金钗说,那小姑娘是欣柔公主,关淑妃所出,下个月初五就满七岁了。

走近一些,叶妩看着欣柔公主放纸鸢,那开心的模样、快乐的笑声正是她这个年纪的童真。她身形娇小,身穿杏黄丝纱长裙,梳着俏皮的双环髻,束着杏黄色的锦带,眉目如画,玉雪可爱。她拿着线,仰头望着天上飞着的色泽鲜艳的蝴蝶纸鸢,红灿灿的落日余晖落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上,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欢乐,令看的人不自觉地笑起来。

“今日风大,正好放纸鸢。”金钗笑道,“奴婢记得玉镯做过一只美人纸鸢,春日时放过呢,皇贵妃想放纸鸢吗?奴婢回去取来。”

“也好。”很久没放过纸鸢了,叶妩见欣柔公主玩得开心,起了兴致。

金钗回去前,让她在这里等,说很快就回来。

叶妩望着那只蝴蝶纸鸢,它随风飘扬,逍遥自在,无忧无虑,可是,它仍然被人牵着,只能在皇宫的上空飞翔,永远也飞不远、飞不高。也许,它心甘情愿地把线头交给主人,心甘情愿困在皇宫,因为,它是纸鸢,上苍注定了它的命运:没有主人,它永远也飞不起来,永远无法展现它的价值与美丽。换言之,主人成全了它,也束缚了它。

也许,她就是那只纸鸢,上苍注定了她回到楚明锋身边。

楚明锋爱她,也束缚了她。

这一次回来,她并没有拒绝他的宠爱。

曾有数次认真地扪心自问,喜欢他吗?心甘情愿为了他放弃一世的自由而深陷明争暗斗的后宫吗?心甘情愿为了他放弃她的坚持与原则吗?

没有答案。

忽然,那纸鸢断了线,急速下冲,跌落在一个未知的地方。

欣柔公主叫嚷着、跺脚,一个宫娥赶忙去找纸鸢。

等了片刻,那宫娥还没回来,欣柔公主又命令另一个宫娥去找。

叶妩摇摇头,天家儿女从小宠到大,脾气都大得很。

欣柔公主等得不耐烦了,索性自己去找纸鸢,她想去劝公主不要乱走,想了想,还是算了。

欣柔公主往碧湖那边走去,叶妩已经失去了放纸鸢的兴致,便决定回澄心殿。

走了一阵,她看见金钗拿着美人纸鸢走过来,想着金钗来回跑也不容易,便来到听风阁前空地上放纸鸢。

玩了一阵,她们回去吃晚膳。

膳后,玉镯端茶进来,道:“皇贵妃,奴婢听一个宫女说,不久前欣柔公主在御花园放纸鸢时不慎失足落水。”

“被救上来了?”叶妩惊诧,不禁思忖,是不是自己离开不久欣柔公主就掉入碧湖。

“宫人说,伺候欣柔公主的宫娥去捡纸鸢,回来时看见公主在碧湖里呼救,立即跳下碧湖救人。”玉镯回道。

“莫非皇贵妃离开后欣柔公主就落水?”金钗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又问玉镯,“欣柔公主没大碍吧。”

“听闻三个太医联手救治,但欣柔公主仍然昏迷不醒。”玉镯眉心微蹙,“太医灌了三种汤药,欣柔公主就是不醒,说是命悬一线。”

“陛下和太后都在关淑妃的清宁殿吗?”金钗问。

玉镯点头,叶妩心想,欣柔公主不醒,只怕今晚陛下不会回来了。

思及此,她站起身,“备汤水沐浴。”

恰时,宋云领着两个公公踏入大殿,屈身行礼后道:“皇贵妃,奴才奉陛下旨意,请皇贵妃到清宁殿一趟。”

叶妩顿觉不妙,问:“什么事?”

他温和道:“皇贵妃随奴才走,奴才跟您禀报。”

既是楚明锋的旨意,她便去一趟,即使清宁殿是龙潭虎穴。

金钗觉得事有不妥,跟着她前往清宁殿。

走出澄心殿,宋云道:“欣柔公主失足落水,有宫人看见当时皇贵妃也在附近,陛下传皇贵妃过去,问问当时的情况。”

叶妩冷笑,是否只是问问情况这么简单,拭目以待。

她问欣柔公主是否醒了,他回道:“欣柔公主一直未醒,三个太医束手无策,淑妃哭得肝肠寸断,哎……”

清宁殿的灯火恍如白昼,却无端给人一种凄凉、惨白的感觉。前庭有不少宫人候命,他们踏入大殿,但见楚明锋和孙太后坐在北首,李昭仪和秦贵人站在一旁,皆面露忧色。

这么多人,却安静得出奇,整个大殿被愁云惨雾笼罩着,颇为压抑。

叶妩上前行礼,孙太后微一颔首,没有开口,愁容满面。

楚明锋瞟她一眼,摆手让她平身,冷凉的眉宇轻易不露喜怒。

这时,一个太医从寝殿出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陛下,太后,公主醒了。”

孙太后激动地起身,由碧锦扶着、走进寝殿看望孙女。

殿内所有人皆面露喜色,楚明锋却面不改色,眸光冷冷,也没有进寝殿去看看女儿。

“欣柔公主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真真可怜。”秦贵人低声道,目光斜斜地瞟向叶妩。“可不是?也不知道欣柔公主招惹了哪路瘟神,好好的就失足落水了。”李昭仪叹气道。

三个太医出来,禀奏说欣柔公主已无大碍,服了汤药好好歇着,静养两日便可。

宫人扶着关淑妃从寝殿出来,叶妩看她一眼,摇头轻叹。她那双清丽的眼眸红肿如核桃、泪花闪烁,面色苍白,脸上犹余悲痛之色。女儿性命垂危,她饱受打击,心力交瘁,跟走了一遭鬼门关差不多。

她忽然往前奔,跪在陛下面前,涕泣道:“陛下,再过几日,欣柔才满七岁,还这么小……臣妾恳求陛下为欣柔做主……”

楚明锋略略挑眉,不动声色。

“姐姐为何这么说?”李昭仪走上前,好奇地问,“欣柔失足落水,不是意外吗?”

“不是意外。”关淑妃泪水滑落,面对陛下,悲愤地哭道,“欣柔醒了,跟臣妾说,不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在背后推她……”

“啊……那不是要置欣柔于死地?”李昭仪震惊道,“推欣柔的人是谁?”

“欣柔看不到。”关淑妃以丝帕拭泪,却止不住不断掉落的泪水,“陛下,欣柔好歹是金枝玉叶,被人害得差点儿丢了命,作为娘亲,臣妾不能不为女儿讨一个公道。推欣柔的人其心歹毒、其罪可诛,臣妾恳求陛下彻查此事,查出凶手,还欣柔一个公道!”

这番话,既彰显了一个母亲的护犊之情,也流露了她追求公义的坚决态度。

李昭仪诚恳道:“陛下,臣妾亦身为人母,淑妃的心情,臣妾感同身受。欣柔公主被人推下水,凶手在御花园明目张胆地谋害公主,其心险恶,令人发指。臣妾以为,务必查出凶手,严惩不贷。”

秦贵人也出声恳求,孙太后从寝殿出来,往坐席走去,“欣柔是哀家的孙女,险些丧命,可怜见儿的。陛下,此事是该彻查。”

叶妩忍不住想,这件事,稍后会不会牵扯到自己?

楚明锋吩咐宋云带那两个宫娥进来,一会儿,服侍欣柔公主的两个宫娥进了大殿,跪地回话。

“陛下,她是松儿,她是红娟。”宋云严厉对她们说,“把你们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一字不漏,若有隐瞒,便是欺君之罪。”

“回陛下,奴婢伺候欣柔公主已有四年,一直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松儿诚惶诚恐地说道,“今日午后,公主忽想放纸鸢,奴婢便和红娟陪公主到御花园放纸鸢。纸鸢断了,奴婢遵从公主的吩咐,到前面找纸鸢。找了好一会儿,奴婢终于找到纸鸢,回来时,看见公主在碧湖里呼救,眼见公主已沉下去,立刻跳下湖救公主上来。”

红娟所说的和她的供词差不多,只是,红娟回来时,欣柔公主已经被救上来了。

关淑妃问:“当时你们可有注意到碧湖附近有可疑的人 ?'…99down'”

她们不约而同地摇头。

红娟想了想,又道:“奴婢回来时,有几个宫人围着。”

楚明锋眼色冷凛,“公主年幼,你们擅自离开公主,伺候不力,明日一早去领五十板子。”

关淑妃凄苦道:“陛下要为欣柔做主啊……”

叶妩心想,接下来就要审问自己了吗?

“当时奴婢在御花园,有件事……昭仪,奴婢当说不当说?”李昭仪身边的宫娥低声道,畏畏缩缩,神色惊怕。

“糊涂东西!”李昭仪斥责道,“还不速速禀奏陛下?”

“奴婢叫绿袖,在昭仪的云泽殿当差。”绿袖跪地道,“大约酉时,昭仪吩咐奴婢去御花园折几支月季,奴婢看见……”

金钗在叶妩耳畔低声道:“绿袖是李昭仪的侍婢,平时并不跟昭仪出来。”

叶妩点点头,只怕绿袖所说的供词将对自己不利。

绿袖道:“奴婢折了月季,远远地看见欣柔公主走向碧湖,奴婢正要回身,忽然看见一个人快速向公主走去,推了公主一把,公主便掉入碧湖。接着,那人迅速逃离。”

关淑妃声嘶力竭地吼问:“是谁推欣柔?是谁……”

绿袖望向叶妩,伸指指着,“是她……奴婢不知如何称呼她……”

所有人都看向叶妩,以谴责的目光看她,好似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叶妩不动声色,猜到了这样的供词,猜到了这一幕,心中冷笑。

她看向楚明锋,他的脸膛冷如秋水,眸光染了冰屑似的,冷得刺人。

**明锋是否相信妩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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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指控,他是否相信?

“竟然是你!”关淑妃悲愤地怒视,以尖厉、愤恨的语气质问,“你为什么推欣柔?欣柔年幼,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害欣柔?本宫知道了,前几日在御花园,本宫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烫了你的手,你心存怨怼,就害欣柔报复本宫,是不是?”

“我没有害过欣柔公主。”叶妩冷静地辩解,“酉时左右,我的确去过御花园,的确看见两个宫娥陪欣柔公主放纸鸢。纸鸢的绳断了,我就离开御花园,没有推欣柔公主。”

“奴婢可以作证。陛下,淑妃,奴婢陪皇贵妃……”金钗忽然想起这个称呼不能在如此场合说出来,虽然陛下默许了,但毕竟还未正式册封,如此称呼,会招惹闲言闲语。可是,不叫“皇贵妃”,叫什么?她无法顾及这小事,继续道,“奴婢陪皇贵妃去御花园散心,看见欣柔公主正在放纸鸢。奴婢说玉镯做过一只纸鸢,便回去取纸鸢。之后,奴婢返回时在听风阁遇到皇贵妃,便与皇贵妃一起放纸鸢。陛下,淑妃,皇贵妃怎会加害欣柔公主?陛下明察。”

果不其然,关淑妃、李昭仪和秦贵人听见“皇贵妃”三个字,面色微变。

令她们心惊的是,在陛下心中,叶妩的位分竟然是皇贵妃,凌驾于当日盛宠的文贵妃与如今的众妃嫔之上。

“你回去取纸鸢,这段时间里她一人在御花园,做过什么,你如何知道?”关淑妃怒问,目光转向楚明锋,“陛下,金钗离开后,叶妹妹眼见欣柔一人,心生歹意,推欣柔下湖,报复臣妾当时不小心烫了她的手。此事已真相大白,是叶妹妹害得欣柔差点儿溺毙湖中……”她悲凄地哭,护犊之情令人动容,“臣妾只不过烫了叶妹妹的手,她竟然对年幼的欣柔下毒手,陛下,好歹欣柔也是陛下的亲生骨肉,叶妹妹怎能这么做?陛下要为欣柔做主啊……”

“陛下,臣妾不敢相信叶妹妹竟狠心至此。”李昭仪妩媚的脸微含自责,“那日,臣妾提议叶妹妹向淑妃姐姐斟茶,没想到惹出如此祸端。此事由臣妾引起,请陛下惩处,臣妾毫无怨言。然而,即便淑妃姐姐烫了叶妹妹的手,叶妹妹也不该对年幼的欣柔公主下手。臣妾身为人母,对淑妃姐姐的悲痛与惊怕感同身受,臣妾恳请陛下为淑妃姐姐和欣柔公主做主。”

大殿沉寂,好似上空笼罩着乌云,空气好似凝固了,很压抑。

叶妩望着楚明锋,他听着众人的话,脸庞无温无喜无怒,好似众人所说的事完全与他无关。谋害公主的罪名很大,她相信,他喜欢自己、在乎自己,一定不会任人冤枉自己、欺负自己;她亦期盼,他不再像上次那样任由旁人踩踏自己。

孙太后面庞颇冷,“宫人亲眼目睹,言之凿凿,妩儿,你有何话说?”

叶妩镇定自若道:“回禀太后,臣妾没有加害欣柔公主,太后、陛下明察。”

关淑妃泪水盈眶,以悲痛的哭腔道:“太后,欣柔是您的亲孙女,您要为欣柔做主……陛下,此事再明了不过,臣妾别无所求,只求陛下还欣柔一个公道……”

叶妩望着众人期待开口的陛下,心七上八下。

楚明锋语声冷冽,“今日晚了,明日再审。”他站起身,迈步前行,步履匆忙,语声亦匆匆,“宋云,将叶妩收押听雨台。”

这道旨意,令某些人又解气又愤恨。

解气的是,叶妩终于不再霸占澄心殿的龙榻;愤恨的是,陛下只是她收押。

叶妩愣住了,好似有一只手揉捏着心,隐隐的痛,很难受。

他如此旨意,虽说有意延后审问,但也不是全然相信自己。

她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伤心。

————

身为加害公主的疑犯,自然不能再留在澄心殿。

宋云送叶妩来到听雨台,安顿好之后劝她早些歇着。金钗恳求留下来照顾她,宋云说金钗是澄心殿的宫人,不能留在听雨台,于此,金钗只能回去。

听雨台是一座游冶、观光的殿宇,只有几间宫室,叶妩住在其中一间宫室,室内只有一张床榻、一张圆桌、两只凳子和两只案几,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颇为空旷。许是久无人住的缘故,宫室阴凉,还有一股奇怪的气味。

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楚明锋在想什么,他是想顾及所有人的感受、不偏袒自己,还是故意冷待自己、让自己伤心难过?她猜不到他的心思。

那次,文贵妃诬陷她谋害皇嗣,他相信她是清白的,即使把她收押大牢,也把牢房变成洞房,在牢房陪她度过漫长的夜晚。那时候,他待她一片丹心、情深意重,如今想来,她唏嘘感慨。

夜里无眠,索性起身,叶妩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

夏夜的凉风袅袅拂来,从指尖滑过,从手腕漫过,从脸腮扫过,微微的凉,一如心头隐隐的凉意。夜色千万重,墨蓝的夜幕辽阔而高远,月牙儿孤零零地悬挂在一角,宛如一枚皎洁的冰玉镶嵌在墨蓝的绸布;清乳般的月华洒落人间,庭苑好似笼着一袭淡白的薄纱,愈发显得夜色清冷而孤寂。

清冷,孤寂,这便是听雨台的夜晚。

她轻轻一叹,忽然看见,清寂的月色中走来一人,黑色的身影披着淡白的月纱,俊美的脸膛越来越清晰,宛如一枚冷玉,泛着青蓝色的冷光。

夜深了,他怎么还在宫里?听雨台有侍卫把守,他怎么进来的?

楚明轩行至窗前,与她隔窗而站。

叶妩不语,既然他不开口,便也保持沉默。

他仍然一袭白衣,被清乳般的月色染成一种霜冷的白。就这样站在窗台前,长身如玉,独立中宵,那张举世无双的脸被月影雕出一抹冷峻。

她忍不住心想,明日一早,便有人向楚明锋禀奏今夜听雨台发生了什么事。

“曾有一夜,我与一个女子相依相偎、晒月光。”他淡淡而语,目视前方。“往事如烟,王爷何必记挂在心?”

“并非我有意记挂。一年有春夏秋冬,一日有日起日落,周而复始,不会更改;有些事好比春夏秋冬、日起日落,没有刻意,不会忘记,不会更改。”

叶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执拗与坚持,她无能为力。

静了片刻,她轻声道:“王爷请便,我歇着了。”

楚明轩的语气冷淡似月光,“夜里无眠,又何必勉强自己?”

她坚持道:“王爷请便。”

他转过身,“你歇着,我坐在窗台上陪你。”

她瞠目,他这不是耍无赖吗?

若真这样,楚明锋知道了,不知气成什么样。

也罢,就让他再待一阵吧。

“为何睡不着?”他倚着窗,脸庞仿似月色下、清溪中光滑的鹅卵石,泛着幽蓝的冷光。

“王爷何必多此一问?”叶妩冷冷道。

“若你不在乎一个人,无论他如何伤你,你都不会伤心。若你在乎,便恰恰相反。”

她明白,在乎楚明锋,才会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而受伤。

他的语音宛如一泓清溪兰泉,“有件事,我想问,却又不敢问。”

她心明眼亮,道:“王爷请说,我必定知无不言。”

他自嘲一笑,“罢了,既已知道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王爷如何进听雨台?”

“虽然我的王府在宫外,但在宫里也有几个相熟的人。他们为我备了一套侍卫衣袍,我假扮侍卫,混进听雨台,然后脱了侍卫衣袍来见你。”楚明轩笑道,弯弯的眉眼犹如夜幕上的月牙儿。

叶妩想起,去年他带自己远走高飞,被楚明锋捉回来;然后,他被禁足在听雨台,而今,轮到她被关押在听雨台了。世事当真奇妙。

他凝视她,她披着雪白外衣,容光滟滟,站在窗前,宛如月下聚雪,清丽而妩媚,娇弱得惹人怜惜。

“听闻有人假扮你、欺瞒皇兄,如今那人被关在别馆。那女子是你安排的?”

“即便不是我安排,也是我同意的。”

“那女子被虐打得很惨,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折磨至死?”楚明轩流露出些许不忍、不平。

“我有心无力。”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此事太过凶险,王爷还是不要插手。”

“你是担心我被皇兄责罚,还是担心皇兄怀疑你我串谋救人、别有心思?”他的问题尖锐得令人心颤。

叶妩答不出来,他猜对了。

其一,她不愿他牵涉其中;其二,没有不透风的墙,楚明锋很快就会知道晋王助她救人,会怀疑她与晋王藕断丝连,那时她就有理说不清了。

她不想横生枝节。

楚明轩微微牵唇,“那女子假扮你,纵然皇兄再气、再恨,对她的折磨、惩处也够了。我只是不忍心有人无辜惨死,别无其他心思。”

她轻叹,“话虽如此,若陛下知道此事与你有关,不会轻易罢休。”

“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皇兄不会知道是我出手救人。”

“我还是觉得不妥,王爷何必趟这趟浑水?我会想法子……”

“你自顾不暇,能有什么法子?”他俊眉轻扬,“我出手救人,只是不愿有人枉死。”

叶妩不再劝,因为他心意已决。她叮嘱道:“你想到了救人的法子,先告诉我。”

他点头应了,她正想劝他早点出宫,他却提起去年被禁足的事,“我在听雨台待了一个月。就是在这里,我知道了真相……那些真相丑陋得令人无法相信,让人痛彻心扉……”

她错愕地愣住,什么真相?

楚明轩凝眸远处,眸光清冷,“在听雨台过了十日,有人乔装来见我……”

————

那是一个有着相似月色的夜晚。

楚明轩站在窗前,望月怀人,看见一人走来,侍卫衣袍,女子面容。

文贵妃。

她来做什么?

身穿侍卫衣袍,美艳的容貌倒是多了三分英气、三分飒爽。月华清冷如霜,月影随夜风摇摆,笼在她身上,影影绰绰,好似鬼魅。她盈盈站在窗台外面,眼底眉梢点染了讥诮的冷笑。

“皇嫂笑什么?”他知道,她冒险来听雨台,目的必不简单。

“王爷以为本宫很闲么?”文贵妃冷冷地嗤笑,“本宫忙得很,不过本宫觉得王爷最不值、最可怜。”

“皇嫂不如直言,小王洗耳恭听。”

“宫中人人皆知,就王爷还蒙在鼓里。”她语带嘲讽,“王爷对沈二夫人痴心长情,然而,王爷可知,沈二夫人暗度陈仓,爬上了龙榻,早已是陛下的人。”

楚明轩面色剧变,心急速下坠,猛地扣住她的手,“皇嫂莫胡说八道!”

她用力地抽出手,男人的手劲可真大,“本宫骗你做什么?若本宫有一句虚言,就遭天打雷劈!”

脑袋好似被人打了一锤,他的头轰然作响,很晕,很痛,更痛的是心,“妩儿不是那种人!你血口喷人!”

她曼声一笑,“她不是狐媚子,是什么?跳那种勾心夺魄、伤风败俗的舞,不就是勾*引陛下吗?王爷把持不住,陛下自然也把持不住。”

“不是的……”他嘶吼。

“即便她不是狐媚子,王爷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陛下亦如此。”文贵妃的语声有一种刺骨的冷,“王爷可知陛下为何不将她赐给你为侧妃?可知陛下为何将她赐给沈昭为侧夫人 ?'…99down'那是因为,沈昭是谦谦君子,不会动陛下的女人,也不敢动。”

“闭嘴!”楚明轩怒吼,不想再听,拒绝知道真相。

“王爷可记得太后寿宴那夜?沈二夫人为太后献舞,就是那支舞,令陛下魂牵梦萦。”她喋喋不休地说道,好似说出了这个真相、令他痛苦,她就报了仇似的,大快人心,“当夜,陛下强行要她留在宫中陪太后,只是一个借口。之后,陛下接她到澄心殿,宠幸了她。次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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