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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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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体恤。”叶妩莞尔一笑,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信了她的话,没有怀疑她。

楚明轩松开她,自嘲地笑,“放心,朕只想与你同床共枕,没有旁的心思。”

她寻思道:“冷月染对陛下痴心、深情,为了陛下可以付出一切,陛下为什么不待她好一些?”

他淡淡道:“我对她只是怜惜,并无多少男女之情。我能给她的,仅此而已。”

世间女子,得到真爱,是幸;得不到真爱,是不幸。然而,幸与不幸,往往只是一字之别、一念之差。

叶妩心想,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

次日,楚明轩传徐太医至凤栖殿,给叶妩把脉。

徐太医所说的,的确如她所说,很难有孕,需好好调理身子。他还说,她滑胎数日,身子还未复原,不能太过亲近。

楚明轩没有怀疑,命他仔细调理她的身子。

越两日,她约沈昭至听风阁。

沈昭如期而至,叶妩站在阁中,望着他走来,步履沉沉,不像以往轻松如风。

他站在前面,绛红官袍令他的面色略显苍白,那双黑眸缠绕着某种未明的思绪,令人看不透。

仅仅数日,她就觉得恍如隔世,仿佛人世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人别来无恙。”

“沈某无恙。”沈昭淡淡一笑,她变了,不再是前几日的愁云惨雾、悲愤交加,气色也好些了。

“以大人的才智,应该猜到我找你的目的。”叶妩眼睫轻眨。

“你想知道,我为何相帮陛下。”他付之一笑,“陛下已告诉你,何须我再赘言?”

“想知道得更清楚一点。”她冷声道,“我已知道陛下弑兄夺位,大人不必再为他隐瞒。”

沈昭也没想过再隐瞒,缓缓道:“事发前几日,陛下夜探我府邸……”

官家女子进宫的那日,楚明轩潜进右相府,直往书房找密旨。书柜最上一格有一只带锁的锦盒,他用江湖手段开锁,盒中的圣旨却不是密旨,只是普通的圣旨。他继续找,而沈昭就在房门外,突然推开门,吓了他一跳。

“王爷以为我右相府有珍奇宝物?”

“本王只想要回属于本王的东西。”

楚明轩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做贼的心虚。

沈昭点燃灯盏,“王爷找什么?”

烛影照亮了他们雅白的脸庞,照亮了他们针锋相对的眼眸。

“当年父皇回光返照,传召你,给你一份密诏。本王要那份密诏!”

“先皇将密诏交给我,便是我的,旁人皆不可看。纵然是陛下与王爷,也不能看。”

“密诏决定本王的生死存亡,本王一定要看!”楚明轩坚决得灭天灭地。

“恕我办不到。”沈昭轻淡道。

楚明轩陡然上前,揪住他的衣襟,眼神狠厉,“当年父皇病危,有意改立遗诏,让我继承帝位。你在病榻前待了半个时辰,父皇终究打消了念头,没有改遗诏。是你毁了本王的锦绣前程!大楚江山是本王的,是你令本王一无所有!大楚帝位是本王的,是你令本王与帝位失之交臂!”

沈昭从容道:“王爷怨怪我,我无话可说。”

他早已知道,早晚有一日,晋王会知道十一年的事。他早已做好准备,承受晋王的怨恨。

“你究竟对父皇说了什么?”楚明轩眼中那抹乌黑微微一缩。

“先皇圣明,看出陛下性残暴,担心在他登基后滥杀无辜、残暴不仁。王爷心存仁善,先皇觉得王爷必是仁厚明君。”沈昭如实道,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巧地拨开他的手,“因此,先皇传召我,要我写最后一道遗诏。先皇之言,我深以为然,但当年陛下在朝中已颇有势力,而王爷没有任何根基,且年纪尚轻,不足以成事。纵然先皇传位于王爷,王爷也坐不上帝位,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假若你没有对父皇说那番话,说不定是另一番景象。”

“王爷不是不知,当年与陛下争夺帝位的还有永王、章王。他们联手朝中重臣,陛下也有瑞王等人支持,而王爷呢?王爷孤身一人,仅凭一道遗诏就能坐稳帝位吗?纵然是陛下,亦全靠瑞王的将士震慑满朝文武,才坐上帝位、稳住大局。”

“你对父皇说了什么,父皇为什么会打消了改遗诏的念头?”楚明轩对这一点耿耿于怀,为什么父皇对他言听计从?

沈昭朗声道:“我对先皇陈述利弊,其一,先皇未曾立过太子,多年来陛下、永王、章王明争暗斗,以求让先皇刮目相看;一旦先皇驾崩,便会掀起一场风浪。其二,王爷年纪最小,势孤力弱,纵然持有遗诏,也不会得到满朝文武的认可。其三,陛下参政多年,在朝中有党羽,实力不容小觑;然而,假若陛下知道先皇将帝位传给王爷,纵然你们是亲兄弟,陛下未必会助你一臂之力。其四,传位于你的遗诏,无异于一张催命符,送你踏上黄泉路。”

楚明轩知道,他的分析极有道理,倘若父皇真的把帝位传给自己,只怕自己早已在十一年前的帝位争夺、血雨腥风中成为箭靶子。

沈昭不愧是大楚国第一智人,洞察世事,见微知著,看透了当年争夺帝位的风云。

“这么说,本王还要谢你救了本王一命?”楚明轩阴寒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

“父皇驾崩前给你的密诏,是不是传位于本王的密诏?”

“不是。”沈昭一眨不眨地回道。

楚明轩再次抓住他的衣襟,声色俱厉,“没想到楚国右相大人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本王早已查探得一清二楚,父皇回光返照之际传召你,交给你一道密诏,要你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

沈昭淡然一笑,“王爷也说了,先皇传召我,只有我与先皇二人,旁人如何知道密诏?又如何知晓密诏内容?”

楚明轩阴险地冷笑,“父皇病重,怎会没有近身宫人服侍?宫人偷听了父皇与你的密谈,知道密诏的内容。”

“那王爷不妨说说密诏写了什么。”

“密诏中写,如若皇兄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以致天*怒人怨,于江山社稷有害,你便拿出这道遗诏,代父皇处死昏君。”他的俊眸浮动着凛冽的寒气,“本王没有说错吧。”

沈昭当真没想到他会知道密诏的内容,愣了片刻才道:“虽然陛下杀了不少人,但并非滥杀无辜,也无天*怒人怨、民声沸腾。”

楚明轩的眼中戾气滚滚,“本王要那道密诏!”

沈昭亦强硬道:“密诏是我的,非适当时机,我绝不会拿出来!”

“皇兄杀了那么多人,其中必有不少无辜之人,不是滥杀无辜吗?当年的惊天惨案仍然让大楚国子民记忆犹新,你敢说皇兄杀得好、杀得对吗?你敢说皇兄是仁厚明君吗?”

“陛下不是仁厚明君,但也不是暴君。”

“好!”楚明轩挥臂,面色剧变,变成另一个人,俊眸染血,血色骇人,犹如地府魔鬼,“你不交出密诏,本王不会逼你。但你当年一席话令本王错失帝位,本王要你弥补本王蒙受的损失!”

“我不欠王爷。”沈昭觉得眼前的晋王很陌生,他好像被魔控制了,暴戾阴鸷,心狠手辣。

楚明轩手指着他的脸,眼皮上翻,乌黑的瞳仁好似铜铃那般大,炙热的戾气令人惊怕,“要么交出密诏,要么助本王一臂之力!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沈昭惊骇道:“王爷想做什么?”

楚明轩面上的杀气浓烈可怕,“本王想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沈昭震骇,晋王想弑兄夺位?

楚明轩有恃无恐,“本王不怕你通风报信!父皇看透了皇兄,临终前吩咐你保住本王一条命,若你此时去告发本王,本王就死无葬身之地,你愧对父皇,有负父皇所托!”

沈昭更是惊震,他猜到了一切。

————

叶妩听了沈昭的复述,明白了来龙去脉,不禁感慨,楚明轩怎么会变得这般丧心病狂?

可是,沈昭完全可以禀奏楚明锋,求他放楚明轩一条生路,如此也算保住一条命,没有辜负先皇所托。

沈昭面色沉沉,叹道:“陛下终究如愿以偿……”

他所说的“陛下”,是楚明轩。

“如果你忠于陛下,禀奏陛下,晋王根本无法成事,可是你没有这么做。你存心置陛下于死地,是不是?”她愤怒地质问,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牺牲了楚明锋,“你与陛下君臣多年,情谊非浅,你眼睁睁看着陛下被烧死而无动于衷,你是刽子手!”

“先皇驾崩前对我千叮万嘱,若有良机,扶陛下登基。”他的脸上交织着悲伤、痛楚,可见内心多么矛盾,“那两日,我彻夜难眠,不知作何抉择……我知道,选择其中一个,另一个便死无葬身之地……”

“你最终选择了忠于先皇。”她泪珠滚落,“虽然先皇留了一手,可是,陛下当政十一年,勤政爱民,国富兵强,风调雨顺……陛下没有对不起列祖列宗……”

沈昭不语,当时做这个决定,整夜无眠,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天知道这个抉择多么难……

叶妩沉哑道:“你的抉择错了,晋王再也不是以往仁厚的晋王,他早已变成心狠手辣、冷酷阴毒的杀人狂魔。你一定会后悔!”

他看着她离去,眼中落满了伤。

先皇待沈家恩重如山,他遵从祖训,时刻记着先皇的遗愿,良机来时扶晋王登基。虽然楚明锋是一个颇有作为、政绩的帝王,楚国在他的治理下将会蒸蒸日上、国泰民安,可是,先皇的遗愿不能不顾。如此,他做出了牺牲楚明锋的决定。

事到如今,他知道,选择扶楚明轩一把,错了,楚明轩未必是仁厚贤明的仁君。

————

宫人说太后病情加重,叶妩前往慈宁殿。

踏入殿门,便看见几个宫人站在前庭,神色焦急不安。

碧锦疾步过来,担忧地蹙眉,“夫人,陛下与太后又吵起来了,夫人劝劝吧。”

叶妩点点头,沉重地走向大殿。

寝殿传出饱含怒火的吼声,她站在大殿,凝神静听。

“你皇兄的遗腹子也是哀家的孙儿,你怎能下此毒手?”孙太后语声苍缓,浸透了悲痛,“你担心他长大后夺你帝位,就斩草除根,是不是?”

“是!若不斩草除根,儿臣如何安睡?”楚明轩冷硬地承认。

“哀家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这样阴毒狠辣的儿子……”

“母后想知道的,儿臣如实相告;若无他事,儿臣告退。”

“站住!”孙太后面容一肃,似有坚决之色。

他背对着她,明黄的龙袍令人觉得冰冷。

她嗓音缓重,“虽然你哀家最疼爱的儿子,但你的所作所为大逆不道,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哀家不会让你继续错下去,也不会让你给楚氏列祖列宗蒙羞!”

楚明轩目光阴冷,“那便如何?”

孙太后意气坚定,“哀家要将你的恶行昭告朝野!”

叶妩震惊,太后为什么这么做?楚明轩是她最疼惜的儿子,她竟然将他的恶行昭告天下,竟然让他身败名裂、受千夫所指?

**太后真的会这么做吗?

00】幸与不幸

楚明轩俊眸紧眯,迫出一缕寒气,“倘若母后不再顾念儿臣,不再顾念母子之情,儿臣也不会再顾念半分!”

语气决绝,掷地有声。

尔后,他迈步前行。

叶妩迎上他狐疑的目光,想说点儿什么,手却被他牵起,随他走到前庭。

她止步,莞尔道:“母后悲痛过度才会口不择言,我劝劝母后,陛下先去御书房吧。”

“母后怎么想、怎么做,我不在乎。”他握紧她的手,“随我回去吧。”

“母后凤体违和,我也好几日没来看望母后了,我待会儿便回去。”

楚明轩不再勉强她,嘱咐她万事当心,这才起驾前往御书房。

叶妩走入寝殿,碧锦已经扶了孙太后靠躺在榻上歇着。孙太后以绸帕拭泪,病容苍白得令人心生怜悯,凤体消瘦,比前阵子更是形销骨立。

“夫人陪太后说说话,奴婢去沏茶。”碧锦柔声道。

“去吧。”

“妩儿,方才……你都听见了?”孙太后满面愁容与病色,病情加重许是因为忧虑过度。

“母后静心养病便是,陛下的事就不要费心了。”叶妩劝道,“事已至此,已无转圜余地,太后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许会好过一些。”

“轩儿害死了锋儿和你腹中孩儿,你不恨他吗?”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叶妩淡淡道,“说不恨,是假的;说恨他入骨,我又能对他怎样?”

孙太后握住她的手,“好孩子……”她叹气道,“锋儿和轩儿因你而手足相残,可你也不好受。今后你有何打算?”

叶妩的目光无悲无喜,“总有一日,我会离开楚国。”

孙太后凝视她,觉得她似已接受了既成的事实,却又好像并非如此。

————

次日,卯时。

叶妩从睡梦中被小月叫醒,睡眼惺忪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慈宁殿宫人来报,太后去了。”小月手中拿着她的衫裙,准备服侍她穿衣。

“太后……去了?”叶妩一骨碌弹起身子,睡意全跑了。

匆匆穿衣,匆匆前往慈宁殿。此时天色刚亮,空气清冽,晨风冷涩,东方的云海气象万千,朝阳却还未露面,被一抹黑暗挡住了。

这一路,她无数次地问:为什么太后突然去了?

慈宁殿的上空仿佛笼罩着愁云惨雾,寂静的殿宇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几个宫人站在殿廊下等候传唤,大殿昏暗而沉重,叶妩感觉到一股森冷扑面而来。还没进寝殿,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明轩从外面疾奔而来,步履如飞,面色惊惶。

他从她身边掠过,闯进寝殿,她跟在后头,望见床榻上躺着一人。

青纱低垂,遮掩了内里的情景。

寝殿幽暗,点着两盏宫灯,愈发显得惨然。

碧锦撩起青纱,孙太后静静地躺着,面目安详,面庞苍白如纸。

楚明轩一步步上前,她也一步步走向前,双双跪在榻前……一行清泪滑落,他的俊脸弥漫着哀伤与悲痛,她亦觉悲伤,想不到昨日相见是最后一面……

太后怎么会去得这么快?虽然有病,却并非绝症,怎么会……

想起这一两年来太后待自己的好,她悲从中来,泪落如珠。

渐渐的,安乐公主来了,跪在榻前伤心地哭……贵妃来了,吩咐慈宁殿的宫人应该为太后做些什么……徐太医来了,为孙太后验身。

验毕,他禀奏道:“陛下,太后之死,一非绝症,二非中毒。微臣以为,太后之死有蹊跷。”

“当真?”楚明轩震骇地抬眼,染了泪光的俊眸皆是不信,“母后是被人害死的?”

“太后尚有余温,断气不到半个时辰,微臣可以断定,太后死于非命。”徐太医笃定道。

“你再仔细瞧瞧,母后是怎么死的。”叶妩早已觉得太后的死不同寻常。

徐太医再检查一遍孙太后的遗体,然后道:“陛下,微臣还无法下结论,容微臣想想。”

楚明轩颔首,起身往外走,贵妃命宫人都出来。

朝阳冉冉升起,些许日光斜照进来,使得大殿明亮几许,照亮了脸上的悲伤与泪痕。

他坐在主位,面容冷寒,叶妩和安乐公主站在一边。贵妃站在对面,端庄和善,朝叶妩一笑。

忽然,叶妩想起,昭仪冷月染怎么没来?难道没人通知她?

慈宁殿的宫人都跪在地上,贵妃喝问:“是谁最先发现母后不妥?”

“今日奴婢起得早,就来瞧瞧太后。”碧锦的双眸红红的,“奴婢撩起青纱看看太后睡得怎样,发现太后的锦衾落下了,就把锦衾拉上去一些。奴婢不当心碰到太后的手,觉得太后的手有些冷,便觉得有些不妥。因此,奴婢摸摸太后的额头、脸颊,觉得怪怪的,奴婢又觉得太后的脸白得吓人,于是叫了几声。太后没有应,奴婢慌了,探探太后的鼻息,这才知道太后已经去了……奴婢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派人去禀奏陛下。”

“昨晚何人守夜?”楚明轩冷冷地盯着宫人。

“回陛下,是碧心。”碧锦回道。

“奴婢……”碧心惧怕地发抖。

“昨晚、今早,你可有觉得什么不同?”他寒声问。

“没什么不同……太后歇下后,奴婢守在寝殿外……今早也没什么不同……”碧心结结巴巴地说道。

“陛下,碧心仗着姐姐碧锦是太后最得宠的宫人,做事马虎,守夜也不尽心,时常一觉睡到天亮,雷打不动。”一个宫娥道。

碧心慌了,更结巴了,“奴婢……奴婢……”

楚明轩道:“拖出去,廷杖至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碧心惊骇地求饶。

“陛下,碧心是无心的……求陛下开恩……”碧锦祈求道,“求陛下开恩,饶她一命。”

“陛下,母后刚刚过世,不如为母后积点儿阴德吧。”叶妩念在碧心服侍过自己,她一个心思单纯、只知吃喝睡觉的傻姑娘,怎么会谋害太后?

碧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陛下,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夜里睡得死,可是今日天还没亮,被冻醒了……迷糊中,奴婢看见一个人影朝奴婢走来,奴婢想醒来,可是怎么也醒不来……然后,那人影越来越近,好像伸出手摸向奴婢……之后,奴婢又睡着了,直至姐姐叫醒奴婢……”

叶妩断然道:“照她这么说,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人潜入寝殿,把她弄晕,再杀太后。”

贵妃吩咐一个宫人:“把慈宁殿所有侍卫叫来。”

然而,问遍了侍卫、宫人,都没人看见可疑的人出入慈宁殿。

孙太后被害一案,就此断了线索。

————

孙太后葬仪定在七日后。

市井坊间皆言,先皇刚刚过世,孙太后紧随其后,看来今年流连不利,天降灾祸于大楚国。

徐太医查出,孙太后死于覆面。

覆面,将浸了冷水的丝帕覆在脸上,摁住人的手足,不让人乱动、揭开丝帕,人便会慢慢地窒息而死。

只是,那日天亮前出入慈宁殿的真凶,始终没有人看见。

叶妩伤悲不已,后半生尊荣风光的孙太后,竟然死于非命。

三日后,楚明亮气冲冲地直闯凤栖殿,面腮酡红,嘀咕着皇兄的不是。

“怎么了?陛下惹你了?”叶妩好奇地问。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楚明亮连声叫道,又是跺脚,又是挥手,“母后死得这么惨,皇兄竟然不再追查杀害母后的凶徒。”

“为什么?”叶妩讶异不已。

“皇兄搬出皇帝架子,训斥我不像个公主,说母后之死他自有主张。”楚明亮爽直地嚷嚷,“皇嫂,皇兄为什么不想再追查?”

叶妩心中一动,“稍后我问问陛下。”

生气半晌,楚明亮的心思转向意中人,“皇嫂,我想……我想……”

叶妩笑问:“你想嫁人 ?'…99down'”

楚明亮双腮绯红,窘迫地点头,“你有什么法子吗?”

叶妩笑道:“你让你的拓跋大哥向你皇兄提亲,魏、楚两国结成姻亲,你皇兄不会推拒这桩姻缘的吧。”

楚明亮欢笑颔首,“那我给拓跋大哥飞鸽传书。”

叶妩心神一紧,她与拓跋泓以飞鸽保持联络?那他岂不是知道楚宫发生了什么事?

这日,叶妩再去慈宁殿,问碧心,那个人影是男是女。碧心说,那人应该是女的。

是女的?

叶妩心中有数,吩咐宫人去御书房传话。

不多时,楚明轩兴冲冲地来了,找了一圈,才看见她在后苑。

夜幕高旷,弦月低垂,月辉如清霜,遍洒于后苑。秋风吹拂,月辉曼妙地摇曳,一庭寂寂,只有树叶摩挲的沙沙声。

石案上有青玉酒壶、青玉酒杯,两只白瓷碟子放着芙蓉糕、红豆糕,清冷的月辉下,青玉、白瓷泛着细润的流光。而她就坐在那里,一袭白衣染了月辉,广袂清扬,青丝乱拂,飘飘欲飞,仿如不染尘埃的九天玄女。

这幅画,太美了。

“陛下来了。”叶妩回首,浅浅地笑。

“后苑风大,不过如此良宵美景,月影清辉,清风美酒,佳人一笑,胜似鸳鸯。”他缓步走来,掀袍坐下,柔情脉脉地凝视她,“为何今晚有如此雅兴?”

她眸光流转,“因为今晚月色很美。”

楚明轩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温柔地笑,“妩儿,我很开心。”

她斟酒,递给他一杯,“陛下初登基,政务繁忙,没什么闲情赏月,今夜就陪我赏月吧。”

闻言,他心荡神驰,只觉得她妩媚柔软,只觉得这一切都完美如梦,他压在心底的情潮奔涌而出,在四肢百骸涌动,未曾饮酒便醉了。

“陛下不喝吗?”叶妩娇媚道。

“嗯。”他一饮而尽,手上用力,拉她坐在腿上,搂紧她柔软的腰肢,“今夜我不走。”

“不可,晚些时候陛下回睿思殿就寝吧。”

“为何?”他眉宇一皱,对她的举动与心思越发不明白。

“今夜,陛下只是陪我赏月、饮酒,谈情、说爱,别无其他。”

“好,那便赏月饮酒、谈情说爱。”楚明轩的眼中落了几许清辉,光泽闪闪。

叶妩再斟酒,将青玉酒杯递在他嘴边,他一口喝了,眸中似有欲色浮现。

苍穹高远,夜风冷凉,月影迷离。他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越来越热,不知是酒水的缘故,还是因为佳人在怀。

她一杯杯地劝酒,他一杯杯地喝酒,不知不觉,一壶的酒水都落入他腹中。他面红耳赤,俊眸已成一双血眸,目光迷蒙,看来已有五分醉意。

楚明轩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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