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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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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些隐秘的宫闱旧事只是道听途说,她不敢当面问陛下,因为,这是陛下永远的痛。

曾有口无遮拦的妃嫔就这些往事问陛下,当夜便被赐廷杖之刑,当场毙命。

后宫可以没有皇后,却不能没有掌理后宫的人。以往曾有五个宠妃掌理后宫,不过都死于非命,因为,后宫向来是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却有冷酷的杀戮、残忍的阴谋与见不得光的鲜血。

魏皇追过去,疾步走入红枫林,丽贵妃不敢进去,在外头等候。

拓跋泓也在红枫林外止步,“父皇,您找什么?”

魏皇站在林中,展目四望,穷尽眼力,却只有火焰般的枫叶,再也看不见那个白衣女子。

纵然是惊鸿一瞥,他也认得,那白衣女子是这二十余年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人。

朕一直在等你,为什么你不入朕的梦?为什么你在红枫林昙花一现、却又不见了?

“父皇,风大了,回来吧。”拓跋泓扬声道。

“方才你看见林中有一个白衣女子吗?”丽贵妃蹙眉问。

“白衣女子?”他摇摇头,温然一笑,“父皇抱恙,眼力不佳,莫非贵妃也眼花了?”

“许是本宫眼花。”她心念一转,无论那女子是什么人,就是不能让陛下起了兴头。

魏皇意兴阑珊地走回来,问他们:“方才你们看见林子里走过一个白衣女子吗?”

他们不约而同地摇头,拓跋泓惊异道:“父皇看见林中有人 ?'…99down'”

魏皇没说什么,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

拓跋泓刚从天子寝殿承思殿出来,便有宫人来报,陛下让他回去。

再回到父皇的寝殿,他恭谨道:“父皇召儿臣回来,有要事吩咐?”

魏皇坐在榻上,目光沉实而坚决,“朕的确看见红枫林中有一个白衣女子走过,你去查查,是什么人竟敢擅入红枫林。”

“是,儿臣立即去查。”拓跋泓爽快地承应。

“暗中查访,莫惊扰宫人。”魏皇嘱咐道。

“儿臣知道怎么做。父皇若无其他吩咐,儿臣告退。”

“去吧。”

从寝殿出来,拓跋泓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转了无数弯,绕过无数殿宇,来到一间偏僻的宫室,他推门进去,但见室中人正在更衣。

她惊骇地瞪着来人,僵住了,只来得及用男子外袍挡住胸前的风光,身上只穿着碧色丝衣。这碧色丝衣绣着白莲,衬得她肤光胜雪、冰肌玉骨,撩人心怀。如瀑如墨的青丝散落下来,些许垂在胸前,些许拢住光裸的雪白臂膀,勾人的心魂。那张薄施粉黛的玉脸清媚潋滟,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宛如月下聚雪,让人心潮涌动。

**哎哟,这么衣衫不整的勾魂样儿,拓跋泓忍受得了吗?

06】最爱的女子

“你怎么不敲门?”叶妩冷静下来,展开外袍遮住自己,“出去!”

“好。”拓跋泓这么说着,却反手关上门,逼近她。

“我还没换好衣裳,你快出去!”她又着急又心慌,步步后退。

他扣住她的双肩,定定地看她,一双黑眸仿若危险的深潭,随时可以吞没人。

见他如此神色,她心慌意乱,暗自思忖着他究竟想做什么。

拓跋泓慢慢地、慢慢地扳近她的身,力道极大,她拼了全力也阻挡不了他的力道,被他拥抱在怀。她挣了挣,“放开我……”

他俯首,略厚的唇落在她滑嫩的雪肌上,从侧颈滑到香肩,沉迷地啄吻,好似想在她身上啄出几个洞洞,吸干她的血。

如此良机,他怎能错过?他一直、一直等,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今日她在自己身边。这意外的良机出现在他面前,他如何忍得住?他也不想再忍,再对她以礼相待,因为,他会发疯、发狂。

叶妩惊惧地颤抖,决然道:“我不会再帮你!”

他恍若未闻,掌心摩挲着她丝滑的后背,情潮愈发汹涌,刺激着他的定力。

她狠狠地踩他的脚,在他略略松手之际,用力地推开他,不由分说地扬掌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他愣了须臾,不在意她给予的这巴掌,低声笑起来,自信道:“总有一日,你会爱我。”

她狠绝道:“你做梦!”

————

叶妩不知道拓跋泓让自己在红枫林走过的目的,也不太想知道。

按照他的指示,她在约定的时辰从这头走向那头,然后快速躲在红枫亭后,不让魏皇瞧见自己。她看见魏皇在林中举目四望、寻找自己,那期盼、焦急的神情令她感同身受。他还对着艳红的红枫悲痛道:“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见朕?你可知朕多么想你……这么多年了,出来见见朕,好不好?”

年过五十的魏皇竟然也如此深情,她有点好奇。

次日,她让冬雪叫拓跋泓来。冬雪说,王爷不在府中。

她唯有等,等到天黑,等得快睡着了,他才回来。

拓跋泓坐在桌前,她抬起头,揉着惺忪的睡眼,“你怎么才回来?”

“找我有事?”他自行斟茶,慢慢地饮着。

“你答应过我什么?”叶妩见他好像全忘了答应过自己的事,气得睡意跑光了。

他不语,好像根本不想带她去见楚明锋。

她气得想掐死他,“你不能言而无信!我要见明锋!”

“我答应过你,就不会食言,不过你必须听我的话,做好你该做的事。”拓跋泓眼神清冷。

“你让我做的事,我不是做了吗?”叶妩胸中的怒火更旺。

“昨日那只是开始,接下来你要进宫。”

“进宫?”她惊愕地叫,面色坚决,“我死也不进宫!”

“我不勉强你。”他冷酷道,“你死也不进宫,那么,只有他死。”

她呆住,他所说的他,是指明锋?她决定以退为进,“在我心目中,他已经死了。你不让我见他,我怎么知道他还活着?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拓跋泓冷冷道:“为了你,为了帝位、江山,楚明轩不惜弑兄夺位,纵火烧澄心殿。沈昭偷天换日,将楚明锋救出澄心殿,送他到扬州,不让他回京。没多久,楚明轩知道楚明锋还没死,就派人追杀。楚明锋在扬州与楚明轩派去的人交战七八次,伤情颇重。最后一次,那些人正要下毒手,我及时赶到,救了他。”

他的眼眸深黑无底,令人望不透,“妩儿,我救他一命,你是否应该报答我?”

叶妩听得惊心胆战,没想到楚明轩这般心狠手辣、毫无人性。而明锋,纵然武艺再高,也打不过那么多人……明锋的伤是不是很重?没人照顾他,他会不会落下病根?

“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不信!”

“你坚持要见他?”

“是!”她的语气坚决如铁。

“我让你见他,不过只能远看。”

“远看?”

“眼下我能做的只有这样。”拓跋泓无比的真诚,“待时机成熟,我自会设法让你们相见。”

叶妩只能妥协,只要确定明锋还活着,她就放心了。

过了一日,早膳后半个时辰,她随他出府。

乘坐马车来到一座宅邸前,她看了看附近的环境,希望记住这里。

他取出一方雪白丝帕,她讶然,“做什么?”

“外人进这座宅邸要蒙住双眼。”

“为什么?”

拓跋泓淡然道:“若你想见他,就乖乖听话,否则,我亦有心无力。”

纵然她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蒙上双眼,叶妩被他牵着走,感觉踏进了大门,慢慢往前走……忽然,不知踩到了什么,她立足不稳,所幸他及时揽住她,她才没跌倒。此后,他的手臂就没离开过她的腰间。她拿开他的手,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马上就能见到明锋,她唯有忍耐。

走了一阵,叶妩感觉一股阴冷扑面而来,紧接着,她被他抱起来,过了片刻才又双足着地,却越来越阴冷。她猜想,此处应该是地下室。

绕了两个弯,拓跋泓终于停下来,她立即解开丝帕——当真是地下室。

可是,明锋在哪里?

“不许出声!”他叮嘱道。

“嗯。”叶妩应了,紧张得心揪成一团。

他打开墙上的木窗,她凑上去看,望见石室里有一个男子。

这间石室可谓简陋,只有一张石床,床前有一张木案,别无他物。他着一袭黑袍,坐在石床上,正在看书,神色宁静而专注。

虽然他侧对着她,但她一眼就认出,他就是生死未卜的明锋。

他瘦了,身子不像以往那么强壮,脸庞也消瘦了。他束髻散乱,几缕鬓发垂于额前,那眼眸,那鼻子,那嘴唇,那下巴,分明就是他!

明锋真的没有死……太好了……明锋没有死!

热泪盈眶,叶妩又惊喜又激动又心痛,想立即跟他相见,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

“明锋……”刚刚张嘴,就被拓跋泓捂住口鼻。

泪水滑落,她掰开他的手,竭力挣扎,“呜呜”地叫着,却被他禁锢在怀,怎么也挣不脱。

楚明锋好像感觉到有人正看着他,抬头望来,拓跋泓神速地抱着她闪避,不让他瞧见。

然后,拓跋泓强行带她离开。

来到外面,她拼力挣扎,“我要见他……放开我……”

“你已经见过了,还想怎样?”他夹着她走。

“我不走……”她恳求道,“你让我们见一面,好不好?我求求你……就一会儿,好不好?”

“不要得寸进尺!”

叶妩疯了似地打他,可是他不为所动,出手狠击她的后颈,她晕了,被他抱上马车。

————

拓跋泓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子。

这个言行举止颇为大胆的女子,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着他,好似一种魔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她、念她,难以忘怀。

相隔两地,总会在就寝的时候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总会在辗转难眠的时候想起她的清姿倩影,总会在思念如潮的时候想起她带给自己的悸动与***……也许,这便是泥足深陷。而今,她便在自己怀中,可她的心装满了楚明锋,没有自己,他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她清醇而妩媚的玉脸,他心潮起伏,身躯涌起一亲芳泽的冲动。

忽然,她动了动,睁开眼……

醒来时,叶妩发现拓跋泓抱着自己,马车慢慢行驶着。

她蓦然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用力地推开他,坐到一边,面颊、脖子热起来。

想起他刚才打晕自己,她狠狠地瞪他一眼。

“如今见到了人,不怀疑了吧。”拓跋泓阴沉道。

“既然你有法子带我见他,为什么不让我和他见一面?”她就是不明白。

“不是我不让,是太子不让。我已经尽力了。”

“太子为什么不让我和他相见?太子关着他有什么企图?”叶妩忽然想起一事,“你不是说你救了明锋吗?现在怎么是太子关着他?”

“我派人护送楚明锋回洛阳,太子怎会不知?”他没好气地说道。

“太子想利用明锋?”

“你以为呢?”

“如何利用?”

“无可奉告。”

叶妩拉他的广袂,神色依依地祈求:“太子会不会杀明锋?你告诉我……”

拓跋泓冷冽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竭力保他一命,还会设法让你和他相见。如你不听我的话,恕我无能为力。”

迫于无奈,她问:“你要我做什么?”

忽然,马车停了,他扶她下了马车。

乍然一见眼前这一幕,她惊呆了:好美啊。

与红枫那种炽烈燃烧的红相类似,眼前是一片耀目的金黄——这是一片金黄的世界,黄得热烈,黄得浪漫。

一二十株银杏树高耸入云,满树金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金黄落叶,织成一匹完美无瑕的金黄绸缎。寒凉的风扫来,数片落叶在风中飘荡,旋转,舞动,五分潇洒,五分凄美,烂漫至极。

这里是郊外,万物凋零,却有这么一片浪漫之地,令人惊艳。

拓跋泓牵着她走入那片金黄,她仰头望着,接住缓缓飘落的落叶,唇角微弯,噙着一抹喜悦。

“喜欢这里吗?”

“喜欢。”

叶妩立即回神,“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语,长身俊伟,负手而立,望着远处的田野与山峰,目色悠远,袍角因风拂动。

她看着他,觉得沉静的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他的容貌和楚明锋毫无相似之处,却同属一个类型,身形魁梧,脸膛俊毅,眼神犀利,尤其是沉思、望远的时候,他们深沉的模样如出一辙,令人无从捉摸。

“太子命我去捉楚明锋回洛阳,以他为棋子,谋得帝位宝座。”拓跋泓终于开口,语声沉沉。

“太子是未来的魏皇,还需要筹谋吗?”叶妩不信。

“你有所不知。”他转过身,缓缓道来,“太子狂妄自负,恃宠而骄,尤好美色。太子时常出入禁宫,逼奸数名宫女,这还不是很要紧,要紧的是,他与父皇的一个贵人对上眼……二人秽乱宫闱,做出有辱大魏皇室颜面的苟且之事,被乔淑妃的宫人看见。乔淑妃设计揭发太子的淫乱之事,父皇急怒攻心,当场昏厥……”

“你父皇被太子气得抱恙?”她咋舌,***真是哪里都有呀。

“罪证确凿,太子无法抵赖,父皇将他软禁在太子府闭门思过,无圣谕不得出府半步。”拓跋泓叹气,“太子有此遭遇,是咎由自取,不过太子失势,获益的二皇兄、三皇兄。”

“怎么说?”

“这两三年,父皇龙体欠安,时有病痛,二皇兄、三皇兄野心勃勃,暗中与太子较劲,博父皇欢心;还以各种阴谋、手段陷害太子,企图扳倒太子。太子其身不正,总有把柄被人捉住,两次差点儿被父皇废黜太子之位。这次与贵人秽乱宫闱便是第二次。”

“你要助太子再得你父皇的信任与欢心、巩固太子之位?”

他颔首,“你帮我,也是帮太子,便能保楚明锋一命。”

叶妩冷笑,“我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帮你和太子得到你父皇的宠信?”

拓跋泓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有什么能耐。”

她目露坚决之色,“我可以进宫帮你,不过事成之后,我要带明锋离开魏国。还有,你必须保证他没有性命之危,必须保证我一个月与他相见一次!否则,免谈!”

他爽快道:“一言为定。”

她锲而不舍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与明锋相见?”

“我尽量安排。”

“如果你食言,我不保证我会听话,也不保证不会反戈一击。”

拓跋泓与叶妩相视一笑。冷风吹动他们的广袂,一片金黄的银杏叶落在他们中间。

————

十月初八,禁宫设宴。

宴饮设在丽贵妃的紫宸殿,因为今日是她的寿辰。

紫宸殿装饰一新,宫灯明亮,彩绸飘飞,喜气连阙。

酉时未至,宗室王公、内外命妇已至紫宸殿贺寿,前庭后苑都站满了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聊。北方的初冬夜风寒凉,天也黑得快,因此,宫人来请宾客入席。紫宸殿的大殿很宽敞,能容纳数十人,此时,丽贵妃最喜欢的芙蓉宫灯悬挂在大殿八个方位,照得殿内犹如白昼。

时辰至,丽贵妃从寝殿出来,众命妇皆望着她,看她今晚是如何的美艳不可方物。

着一袭华美、繁复的紫红宫装,裙裾五尺,徐徐曳地,后裾上以金丝线绣的金芙蓉朵朵盛开,华贵耀目,刺疼了某些妃嫔的眼。胭脂红使得她的笑影更为妩媚,缓发髻倾鬟上的凤凰牡丹金步摇随着她的步履而摇曳,金光流转,端的风华万千,艳惊四座。

今夜,在座的内外命妇都比不上她的美艳妩媚。

倘若乔淑妃没有身怀六甲,必定与她一较高下,然而,乔淑妃腹中的皇嗣已经身价百倍、前途无限,何须再跟她较量?

魏皇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迎驾。

丽贵妃迎上来,屈身行礼,再抬起脸,温柔浅笑,媚人的微笑令人无法抵挡。

魏皇扶起她,一起走向御案。

众妃嫔无可奈何,因为今日是她的寿辰,只有她出尽风头。

跟在他身后的是齐王拓跋泓,他走向宴案。

前不久,魏皇传召他去承思殿,问他是否查到那个白衣女子,他说还没找到。

所有宗室子弟都前来贺寿,只有太子缺席。

魏皇挥手令众人就座,扬声道:“宫里许久未曾热闹了,今日乃贵妃寿辰,借此热闹一番,诸位莫拘礼,就当是家宴。”

“谢陛下。”众人异口同声,好似训练有素。

“朕与诸位敬寿星一杯。”他端起金酒樽,眉宇含笑。

“谢陛下。”丽贵妃笑眯眯地举起金酒樽,甜到了心窝。

一杯饮尽,众人落座,然后是宗室王公、内外命妇献上贺礼。

她一一笑纳,让她笑得勉强的是,魏皇的贺礼竟然是价值连城的西域夜明珠,而不是她委婉提起过的南海红珊瑚长链。

西域夜明珠,南海红珊瑚长链,同为世间珍稀宝物,同为价值连城,然而,谁都知晓,每年都有数颗西域夜明珠送入宫中,南海红珊瑚长链却是数年只得一条,极为珍贵。

陛下送给她一颗夜明珠当寿辰贺礼,可见她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众人心知肚明。

乔淑妃微勾唇角,意味深长。

拓跋泓悠然饮酒,不看丽贵妃难看的面色。

魏皇端起金酒樽,欲与她共饮。她连忙掩下心中的委屈与不快,浅笑吟吟,笑得空洞而苍白。

叶妩站在拓跋泓身后,始终低着头,不让人瞧见容颜。

今日,她身穿魏宫宫女的衣衫,淹没在一众宫女中,不惹人注目。

她观察了距离御案较近的几人,丽贵妃与乔淑妃确是各有千秋的大美人,宗室子弟以二皇子、三皇子为首。二皇子、三皇子的身形、容貌与太子相类,魁梧粗犷,却各有心机。

一个宗室子弟正在献礼,举杯与魏皇、丽贵妃同饮。忽然,魏皇的目光不经意地一转,看见了一张令他震惊的脸。

是的,叶妩遵照拓跋泓的指示,抬起头。

魏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激动,震惊,欣喜,端着金酒樽的手隐隐发颤……终于找到她了……

朕终于找到你了……

他久久地不饮酒,奇怪的神色引起众人的注意。

丽贵妃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里只有宫女,难道是那个宫女?

叶妩转身往外走,魏皇火速搁下金酒樽追过去,就在她走到殿门前,他重声喝道:“站住!”

众人看着陛下古怪的举动,不明所以。

然而,她没有停步,踏出大殿,好像不知道那道喝声是针对她的。

他顾不得其他,疾步追出去,留下错愕的丽贵妃,留下一殿的人。

叶妩走得不快,魏皇终于在殿廊的尽头追上她,拉住她的广袂,“朕叫你站住!”

她回身,屈身行礼,低着头,“陛下有什么吩咐?”

他抬起她的脸,终于亲眼目睹这张萦绕在魂梦中二十余年的脸,终于得偿所愿……他激动得泪光闪烁,细纹横陈的眼睛溢满了深情,“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到朕身边了吗?”

“陛下说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不记得朕了吗?”魏皇拉近她,痛声问,“婉儿,你忘记朕了吗?”

“奴婢是新进的宫女,不是婉儿,陛下认错人了。”叶妩心中一跳,他叫自己为“婉儿”?

“朕不会认错……朕怎么会认错……”

他好似失而复得,激动得无法自已,想抱她,她拼力抵住,惊慌道:“贵妃……”

闻言,魏皇愣愣地回头,看见丽贵妃等众人站在身后、面有愕然。

叶妩挣脱开来,后退两步,惊惧地垂首,“奴婢告退。”

他沉声道:“不许走!”

她正要迈步,听了这话,便立即止步。

“陛下,这宫女冒犯天威吗?”丽贵妃走上前,温柔道,“没有管教好宫人,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定当好好……”

“朕还有要事,先回寝殿。”魏皇一语落地,铿锵坚决。

然后,他拽着叶妩离开,留下一众满面惊愕的人。

陛下为什么拉着一个宫女回寝殿?看上那个宫女了?纵然陛下再喜欢那宫女,但今日是丽贵妃的寿辰,再怎样也应该给她一分薄面,而不该追一个宫女从殿内追到殿外,还带那宫女回寝殿。

太不可思议了。

————

叶妩随魏皇回到承思殿,有些心慌,想着拓跋泓应该会及时赶到吧。

天子寝殿的奢华都差不多,只是魏国处于北方,欠缺了些江南的精细、精致,更多的是北方的古朴与浑厚。

魏皇挥退宫人,大殿只有他们二人。他紧握她的手,欣喜若狂,“婉儿,朕终于盼到了,你终于回到朕身边了。”

被一个可当父亲的男子握着手,可真不舒服。她再次提醒道:“奴婢不叫婉儿,陛下认错人了。”

“你与婉儿长得一模一样,朕怎会认错?”他细纹密布的脸庞绽放朵朵桃花,龙颜正悦,“太好了……太好了……”“陛下真的认错人了,奴婢是叶翾。”这是她和拓跋泓合计的新名。

“叶翾?”他了悟地笑,“朕明白,你不想让世人知道,因此隐姓埋名。”

“陛下,奴婢真的不是陛下所认识的故人。”叶妩再次重申,“奴婢年方十九。”

魏皇呆住了,不敢置信,不愿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慢慢松开她的手,“十九……”

她慢慢后退,“奴婢真的不是陛下所认识的那个人,奴婢告退。”

他快步上前,捉住她,“朕不让你走。”

见他如此执着,叶妩有些害怕,怨怪拓跋泓怎么还不来。

“陛下所说的‘婉儿’,是什么人 ?'…99down'是陛下所爱的人吗?”

“婉儿,你忘记了吗?”魏皇伤心地问,“你都忘记了吗?”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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