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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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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尘埃落定,已是两日后。

这夜,春花、秋月铺好床被,吹熄了宫灯,只留一盏,叶妩坐在床上,正想就寝,却见拓跋泓大摇大摆地走进寝殿,好像这是他的王府。

他挥挥手,春花、秋月躬身退出寝殿。

她明白了,这两个宫女是他的人。难怪上次他轻易地闯进来。

“不知道哪一日王爷可以在宫中行走自如,而不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你以为呢?”他含笑反问,坐在床边,“你希望是哪一日?”

“王爷数次行大逆不道之事,阴毒狠辣,应该快了。”叶妩讥讽道。

“那便如你所愿。”拓跋泓眉宇舒展,眼中的微笑磊落光明,没有半分躲藏。

“不是我的心愿,而是王爷的心愿。”

他低声笑起来,她笑道:“在纱布落毒,命宫人先指证太子,再指证卫王,迂回曲折,让父皇不得不信卫王落毒弑父、嫁祸太子,你一人独善其身,当真妙绝。”

话毕,她拊掌,大有嘲讽之意。

拓跋泓掀起墨氅坐下,勾唇淡笑,“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好事。”

叶妩见他坐在床沿,有点紧张,“太笨、太蠢也不是好事。他到底是你亲生的父亲,你当真狠心,下得了手!爆炸,落毒,下一次又是什么手段?”

他目色一暗,嗓音低低的沉,“你不明白。”

“王爷不愿说,我不强人所难。”

“倘若,你是尊贵的皇子,却只是皇宫里最卑贱、最孤苦的野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最低贱的宫人都可以欺负你、打骂你,当你如脚底泥,任意践踏;倘若,终有一日,你得知母亲惨死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得知母亲被一个女人害死,而父亲还维护那个女人,你恨父亲,却又杀不了他,只能杀死那个女人;倘若,你杀了此生最恨的人,父亲却要杀你,令你无容身之地,你只能逃往他乡,从此孑然一身……”拓跋泓的语声极为平静,好似碧湖不起一丝涟漪。

叶妩听得出来这番话中深藏的怨、恨、怒,心中一软,同情他年幼、年少时的悲苦遭遇。

因为母亲的死,他恨魏皇,他杀了魏皇的妃嫔,魏皇欲置他于死地……如此,他怎会对魏皇有半分父子之情?时隔多年,他回到魏国,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而魏皇对这个早些年想杀死的儿子,又是怎样的感情?

拓跋泓眼中那抹深黑,黑如深渊,剧烈地收缩,“我不是嫡子长孙,没有继承帝位的机会,可是,我相信,人定胜天!”

她并不惊讶,因为,她早已看出他的野心。

他回魏国,做了这么多事,只为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他们到底是你的亲人,就算你坐上帝位,不怕文武百官斥你是杀人狂魔吗?”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往里坐去,紧握她的双臂,嗓音充满了邪气,“阻挡者,杀无赦!”

叶妩看着他,他的脸庞笼罩着狠戾、阴毒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拓跋泓出其不意地侵袭,叼住她粉润的芳唇。

她惊愕地呆住!

**哇,这次拓跋会放过妩儿吗?

22】强攻而入

他趁机吮吻,紧紧吸住她芳香的唇瓣,意欲强攻而入。

只是一瞬,她就回神,使了所有力气推他。

他放开她,眼中的欲色慢慢退去,“我不会勉强你。”

闻言,她略略放心。可是,他一向霸道、不顾自己的意愿,怎么转性了?

“夜深了,王爷出宫吧。”

“你不想知道,接下来我会怎么做吗?”

“我不知道,不是演得更好吗?”叶妩冷笑。

“这倒也是。”拓跋泓一笑。

“明日我要出宫,劳烦王爷安排。”她径直提出要求。

他知道她想去看楚明锋,眸色一冷,“父皇还未痊愈,你暂时不好出宫,再过几日吧。”

叶妩反驳道:“就算我在宫中,也不可能时刻陪着父皇,我出宫只是一两个时辰,不耽误什么。”

他坚决的语气不容违抗,“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她生气地别过脸,也不跟他争辩。在这宫中,能帮她出宫的,并非只有他一人。

“虽然三皇兄已被囚禁在西郊,但父皇多疑,这几日你必须在宫中多陪陪父皇,莫让父皇胡思乱想。”拓跋泓站起身,目光冷酷,“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念头。如若不听话,楚明锋的身上会多几道伤!”

“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玉石俱焚!”叶妩一字字咬牙道。

————

魏皇的身子已经大好,精神也不错,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

这两日,叶妩和拓跋凝轮流陪他,他颇觉得安慰,总是说还是女儿贴心。

叶妩总是想起那日楚明锋所说的话,想来想去,他之所以故意说那种话伤她,无非是不愿连累她,将她推到拓跋泓怀中。

因为落魄,因为沦为阶下囚,他才会自卑地以为再也配不上她。可是,她何曾嫌弃过他?

她必须跟他好好谈谈,让他明白,无论如何,她不会丢下他。

这日午时,丽贵妃来御书房伴驾,叶妩立即前往凤飞殿。

拓跋凝妆扮得宛如飞雪中怒放的红梅,梅红斗篷衬得她肤光如雪、明眸皓齿,发髻上的金钗光芒熠熠、珠翠富丽耀眼,整个人看起来华贵而娇俏。

“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出宫。”她笑问,因为慕容烨的关系,她对叶妩很友善,当叶妩是自家姐妹。

“是不是跟我哥……”叶妩打趣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拓跋凝羞窘地跺脚。

“父皇胃口不佳,我想去宫外找一些口味独特的吃食、糕点,希望能让父皇多吃一些。不如我和你一起出宫吧。”

“好呀。我带林大哥去醉仙楼品尝闻名洛阳城的的名菜‘醉仙鸭’和‘凤穿翅’,你一起去,顺道看看醉仙楼的糕点味道如何。”

于是,叶妩坐上拓跋凝的马车,出了宫门。

慕容烨已经在醉仙楼门口等,当看到叶妩从马车上下来,惊诧不已。

拓跋凝挽着他的手臂,娇柔道:“我把你妹妹带出宫,让你们见面,林大哥,你怎么谢我?”

叶妩抿唇一笑,“哥哥自然明白公主的体贴与用心了。”

进了雅间,点了菜式,他才知道她出宫的目的,不过,他不会愚蠢地认为她真的是为了魏皇出宫。

招牌菜“醉仙鸭”“凤穿翅”上桌的时候,叶妩笑道:“公主,哥,你们慢慢用膳,我还不饿,先去别家酒楼看看糕点。你们不必等我,事后我去齐王府找你们。”

他们没有挽留,不过他追出来,将她拉到一个角落,“妩儿,你知道怎么去那地方吗?”

她颔首,“上次去的时候我暗中记住街道了。”

“你一人去太危险了,那里的侍卫也未必让你进去。”慕容烨的眼中布满了忧色。

“那里的侍卫认得我,我会想法子的,你放心。”

“我陪你去。”

“你怎能丢下公主?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她含笑推他,“快去陪公主,我会多加小心的。”

他看着她匆匆离去,顿感无奈。

纵然担心她的安危,他也无法护她左右。

出了醉仙楼,叶妩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想了想,决定雇一辆马车。

打听到雇马车的地方,她匆匆前往。

走了一阵,忽有两个青袍汉子拦住去路,她看看四周,光天化日之下,车水马龙的大街,这二人胆敢用强吗?

“姑娘,我家公子有请。”一个汉子道。

“我不认识你家公子,而且我有要事在身,还请让开。”她不客气道。

“我家公子说了,姑娘认识我家公子。”另一个汉子道,“假若姑娘不去,只怕担不起擅自出宫的罪名。”

叶妩心神一紧,难道这人是拓跋泓?

可是,他要见自己,何必这么神秘?

汉子道:“姑娘,请吧。”

此次被逮住,只怕走不掉了,她本以为今日可以见到明锋,却还是功亏一篑。

距醉仙楼不远,还有一家客似云来的酒楼,天风楼。

走进二楼的雅间,她看见一个宝蓝衣袍男子坐在桌前,背对着自己,正饮酒吃菜。

这男子,不像是拓跋泓。

汉子关上门,叶妩心尖一抖,直觉不妙。

“坐。”

他的声音低低的,颇为沉厚,有点熟悉。

她想起来了,是太子拓跋浩。

慢慢走过去,她看见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果真是太子。

魏皇只许他初一、十五进宫请安,禁足令还没解,他为什么踏出太子府、在酒楼饮酒?他这般明目张胆地逆旨,不怕魏皇知道吗?

“很惊讶本太子在天风楼饮酒?”拓跋浩“啾”的一声,饮尽杯中酒。

“太子放心,今日我并无见过太子。”叶妩淡淡道。

“本太子早就知道你聪慧机灵。”他的眼中渐渐显露邪气,“多月前,本太子在金陵皇宫目睹一支火辣香艳、勾魂夺魄的舞,令本太子魂牵梦萦。只要一想起那支舞,本太子就血脉贲张,必须与女子交合才能一解相思之苦。今日,踏破铁鞋无觅处,本太子终于得偿所愿。”

她面红耳赤,心神渐紧,他说得太露骨,令人无言以对。

拓跋浩粗犷的脸孔点缀着微笑,狠毒可怖,“你无须害怕,本太子只想再次一睹你那支舞。”叶妩道:“太子抬举,我倍感荣幸。不过,我今日出宫是为父皇办事,不好耽误时辰,还请太子让我先去为父皇办事。”

“你以为抬出父皇,本太子就会放你走吗?”他冷嗤地笑,语气不无鄙薄,“父皇老了,病痛缠身,无力视朝。老二已死、老三被囚禁在西郊,本太子还有何惧?如若本太子动了什么心思,早已坐上父皇那宝座,不过本太子良心未泯,让父皇多过一些好日子。”

“父皇最宠爱太子,太子怎能……”她无语了,魏皇待他不薄,他怎能这样对亲生父亲?太没人性了。

“在帝王家,父子情、手足情都是狗屁,不值一提。”拓跋浩“呸”的一声,看透了俗世纷争。

她不想浪费唇舌跟他争辩,默然不语。

他冷冷地笑,“莫以为父皇封你为锦宁公主,你就是金枝玉叶的魏国公主。在本太子眼中,你只是一个女人。”

叶妩仍然不语。

“怎么?不愿跳?”他的目光阴沉了三分。

“我还有要事,还请太子高抬贵手。”她只能以柔克刚,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

“不愿跳,那就陪本太子饮酒。”

“太子可找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的姑娘来作陪,如果我再不回宫,只怕父皇会派人寻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拓跋浩陡然起身,拽住她,将她摁坐在桌前,“让你陪酒,是本太子看得起你。”

她莞尔一笑,“如果父皇知道太子擅自出府饮酒作乐,不知父皇什么时候才解这禁足令?如果我多嘴说了几句,父皇会不会雷霆大怒?”

他“呵”的一声,“你竟敢威胁本太子!”

叶妩淡淡地笑,“我只是不想耽误回宫的时辰罢了。太子是未来的魏国天子,天纵英明,胸襟广阔,怎会为难弱女子?”

他浓眉一扬,“本太子还真想为难你。”

她苦恼不已,怎么办?早知道刚才死也不来。

“不跳舞,不饮酒,那么,本太子只好……”拓跋浩的眼底浮现一抹淫邪,“虽然你是本太子名义上的皇妹,不过本太子看中的人,绝不会放手!”

“太子胆敢碰我一根头发,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她怒意横眸,小脸绷得紧紧的,“韩王落得如此下场,与我不无关系。父皇待我如何,太子不会不知。今日太子伤我一分,我必十倍偿还!别说是帝位,太子这条命,只怕也保不住!”

他纵声狂笑,笑了一阵才道:“有趣!有趣!”他指着她,“你这不卑不亢、咬牙切齿的模样,俏绝了,本太子喜欢。”

叶妩森冷地瞪他。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二人都看过去,却是拓跋泓。

登时,她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心中讶异,他怎么会凑巧赶到?

“太子。”他略略一礼,眼风未曾转向她。

“你怎知本太子在天风楼?”拓跋浩不悦地问,拉长了脸。

“她的一举一动,臣弟皆知。”拓跋泓的唇角微微斜勾,“父皇视她为亲生女儿,甚至比对凝儿还宠爱,她离开一阵子,父皇就要找她。她出宫也有一些时候了,太子,不如先让她回宫吧。”

拓跋浩不作表示,斟酒饮酒,面上却有冰冷的怒色。

拓跋泓对她使眼色,她立即离去。

“老四,你派人盯梢本太子?”拓跋浩的眼神阴沉无比。

“太子多想了,臣弟哪敢?”拓跋泓赔笑道,“臣弟盯梢的是她。”

“你既知道本太子在这里,为何进来?”

“太子请听臣弟一言。”

拓跋浩不置可否,拓跋泓道:“这短时日内父皇还硬朗得很,倘若太子做得太过,只怕得不偿失。再者,太子的禁足令还没解,两条罪名加在起来,非同小可。臣弟知道太子喜欢她,可父皇待她非同一般,为了她连亲子都可杀、可废。太子不如忍耐一些时日,待日后登基,她还能跑得掉吗?”

“话虽如此,本太子这心里总是痒痒的。”

“忍一时,便可大权在握、坐拥江山。太子就忍耐忍耐吧。”

拓跋浩定定地看他,目光森厉,像是警告他,“本太子看中的女人,谁也别想觊觎!”

————

出了天风楼,叶妩犹豫了,回宫还是等拓跋泓?

却有一个小厮走上前,“叶姑娘,王爷让小的带您去一个地方。”

她问:“去哪里?”

小厮指了指对面的茶庄。

既然拓跋泓做了安排,她就等他。

茶庄的二楼有几个雅间,她在其中一间雅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到。

叶妩安之若素地坐着,等他开口。

“你随凝儿出宫,想去看楚明锋?”拓跋泓站在窗前,语声如冰。

“是!”

“我已经说过,过几日会安排。”

“我等不及。”

“你就这么急着见他?”

“是!”她直言不讳,,“王爷不许,我就另谋他法。”

他走过去,两根手指掐住她的嘴,狠狠地扳过来,“你再不听话,我要你们生离死别!”

此言狠戾,不像是说假的。

叶妩幽恨地看他,轻淡道:“王爷尽管一试。”

拓跋泓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不受威胁,大不了她和楚明锋一起死,也拉着自己陪葬,玉石俱焚。

此时此刻,当真是拿她没辙。

他松开手,“三日后,我带你去。”

“现在就去!”

“不行!”

“我就要现在去!”她站起来,怒眸圆睁。

“你出来已久,父皇必定找你。”

“天色还早,非去不可!”

见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拓跋泓缓了面色,“执意要去?”

叶妩冰寒地瞪他,他出其不意地伸臂,一臂紧箍她的身,一掌紧扣她的头,攫住她的唇。

她的反应也很快,拼命地挣扎。

然而,他的力气太大,禁锢着她,两人紧紧相贴,几乎没有缝隙。他狠厉地吻她,任她怎么反抗,他也不松手,只有更狠绝、更霸道的吮吻。

好似刀片割肉,丝丝的痛意弥漫开来,她又急又怒,快气炸了,却又逃不出他的魔掌……见她不再抗拒,拓跋泓撤了一半力道,热吻立时变得湿热、缠绵。

叶妩陡然发力,凶悍地推他,他不再“折磨”她,松了手,坐下饮茶,闲适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离他远远的,恨恨地瞪他,不再提刚才的事。

罢了,三日后再去看明锋,反正也不差这三日。

“我回宫了,三日后再出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嘲讽道。

“我走了。”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最好是马上逃得远远的。

“我送你回宫。”

拓跋泓懒懒地说着,起了身,往外走。

她倒是止步,“不敢劳烦王爷,我坐公主的马车回宫便可。”

他牵起她的手,强拽着她离开茶庄、坐上马车。

好在一路无话,没发生什么事。进了宫门,她下了马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不知为什么,魏皇忽然下旨,解了太子的禁足令。

如此,太子时常出入禁宫。

这日,魏皇又觉得不适,头有点疼,便回到寝殿卧榻歇息。叶妩在承思殿伴驾,煮粥端茶,弹曲儿为他解闷。

拓跋浩进来的时候,她正给魏皇按摩头部。

魏皇坐在床边,闭着眼,她的指腹轻按他的太阳穴,缓缓地按捏,缓解他的疼痛。

“儿臣参见父皇。”拓跋浩笑道,“皇妹的手上功夫如何?父皇觉得还舒服吧。”

“翾儿的按捏功夫真不错,朕舒服多了。”魏皇闭目微笑,那是一种舒缓、幸福的笑。

“皇妹每日为父皇按捏,辛苦了。父皇,不如让皇妹教教儿臣,儿臣进宫时便为魏皇按捏,以尽孝心。父皇觉得可好?”拓跋浩含笑提议。

“你是太子,学这按捏功夫做什么?”魏皇略有不悦。

“儿臣只想一尽孝心,缓解父皇的病痛,还望父皇成全。”拓跋浩恳切地请求。

魏皇终究应允。于是,叶妩当场教太子如何按摩。

然而,不知是拓跋浩太笨,还是他故意学不好,他的手势总是不对,她反复教了四遍,他还是学不会。

她有点不耐烦,道:“太子也累了,不如明日再学吧。”

他认真道:“不行。本太子决定了今日要学会按捏功夫,就一定要学会,不能半途而废。”

她只能手把手地教他,却不由得想,他忽然变得这么有孝心,会不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他的手出其不意地碰到她的手,不止一次。还有一次,他故意摸了一下她的掌心,她反应激烈,猛地缩回手。

魏皇看见了这一幕,眸色急剧一沉,“朕乏了,你先退下吧。翾儿,扶朕躺着。”

如此,拓跋浩只好告退。

叶妩的心暖暖的,魏皇到底是维护自己的。

终于,她等到了见明锋的这一日,坐马车出了宫门,直奔那座小苑。

拓跋泓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宫中,这些日子你当心点儿,无论你在哪里,都不要独自一人。”

她明白,他说的是太子。以太子荒淫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到了小苑,她飞奔而入,可是,明锋的厢房房门从里面上了锁,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明锋,开门,是我……”她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他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病情加重、昏迷不醒?这么想着,她更担心了,更用力地拍门,更大声地喊。

“明锋……明锋……是我,快开门……”

房里毫无动静,好像房中根本没有人。

叶妩转身走向拓跋泓,又着急又忧虑,“明锋会不会出事了?王爷,找人来撞门。”

拓跋泓冷冷地眨眸,“不必。大约一个时辰前,侍卫还看见他在屋里好好的。”

她寻思着,难道明锋故意避而不见?

他看了一眼那房门,心想楚明锋做得还真彻底,“他不想见你。”

她瞪他一眼,继续拍门,“明锋,开门好不好?无论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明锋,开门……”

无论她说了什么,重复了多少遍,这扇门仍然一动不动。

“他不会见你,走吧。”拓跋泓走过来,扣住她的皓腕。

“放开我!”叶妩气愤地抽出手,却抽不出来,“明锋不会无缘无故不见我,一定是你对他说了什么。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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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死性不改

“他不见我,与我何干?”他眼眸微眯,“你再怎么叫,他也不会见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除非你对他说了什么,才知道他不见我!”她义正词严道。

他松开她的手,无奈地做出“继续”的手势。

隔着门扇,她恳切道:“明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说……明锋……”

然而,她的恳求,毫无作用。

叶妩的心中交织着多番情绪,悲痛,无奈,酸涩……她悲声道:“明锋,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

“明锋,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说过,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你忘了吗?”她的嗓子渐渐沙哑,“你回答我呀……你开门啊……”

“你不愿开门,我就在门口等,等到你开门为止。”不知是寒风吹得眼睛不舒服,还是悲伤作祟,泪水夺眶而出,她悲痛地下了决心,“你一日不见我,我就等一日;两日不见我,我就等两日。”

“如今已是年下,天寒地冻,你怎能待在这里?你会病倒的。”拓跋泓气道,见不得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伤心欲绝。

“那你就让明锋开门。”

“开门与否,是他的意愿,我如何插手?”他拽住她的手,“改日再来,说不定他改变了主意。”

“放开我……我不走……放开我……”

叶妩拼力挣扎,被他强搂着离开了小苑。

房中,站在窗前的楚明锋,望着拓跋泓裹抱着她走远,一双黑眸染了绝望与悲痛,泪光闪烁。

渐渐的,泪水滑落,从下巴滴落。

————

此后,叶妩来过两次,皆是如此结果。

无论她怎么拍门,怎么恳求,怎么哭求,怎么悲伤欲绝,楚明锋就是不开门,毫不心软。

而每次,总是拓跋泓强行带她走。

因此,这些日子,她郁郁寡欢,眉心微蹙,缀满了忧愁。

魏皇瞧出来了,问她怎么了,她总说没什么。

她让慕容烨去看看楚明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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