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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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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而是恶心。
拥着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血影,这么近的距离,她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这股血腥!
恐怖之际,不知为何,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这个男子魔性未大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不得不承认,他不语,他不懂,他沉眸静思的时候,是如此的温柔,比那冰凉凉的太子殿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
又是突然一个念头,可不可以不杀他,可不可以帮他过了心魔阶?!
随即,这两个念头都消失了,她连心魔阶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岂能轻易谈过心魔阶呢?
很快,身旁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血影一落地便放开了涟俏,而涟俏急急退了两步,正要开口,却是骤然大惊,他一身白衣皆是血迹,身上无伤,看样子是方才那些利爪了。
若不他,过这利爪林者,岂能毫发无损?
这是第几层考验了呢?
这儿,可以落地了,似乎是一个断崖,而血腥味比方才重了很多。
涟俏分得出来,并非血影身上的,而就在前方那片黑暗里。
“在前面,是夕儿。”血影淡淡说到,便朝前面走去,身影很快便没入黑暗里了。
涟俏大惊,竟是这么快!夕儿是他的直系血奴,他能察觉到,并不奇怪。
急急追了上去,只盼着上了第十九层能拖延长一点时间了。
四周已经不那么黑了,渐渐明亮了起来,光就是从前面一道石墙散发出来的,那光勾勒出了石墙上壁画的形状,涟俏一看便认出来了。
看样子这魔塔里每一个结界都是一样的了,至少,二十层之下的都是一样的。
脑海里又一个念头蹦了出来,是不是可以将这个家伙封在这墙里呢?
随即又自己打消了这念头,自从入了魔塔思绪似乎开始凌乱了。
封不住他的,是她凌乱了,有些莫名的头疼。
血影亦是认得这结界,没有说话,退到了一旁,还算有点耐性的。
涟俏有些累了,只是还是开始那套故弄玄虚,手舞足蹈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戏再也演不下去了,终于乖乖地打开了结界。
然而,当他们到了第十九层,却是都惊了,连血影亦是变了脸色。
那巨大的琉璃血房里,林夕正一点一滴在蚕食着羲雨!
涟俏连忙回过头,干呕了起来,血影却是上前,那瘦骨嶙峋的手缓缓抚上琉璃房,冰凉凉的触觉,他再熟悉不过了,亦曾经在这里被困过,饿过!
只稍喝一口里头的血,便会消一份魔性,这便是宁洛所谓的封印。
涟俏不知道如何是好,真不该将羲风困在这里,当初到底是谁的主意啊!这个死法,即便是大奸大恶,也不至于啊!
“夕儿,想出来吗?还记得师父吗?”血影淡淡问到。
羲雨已经被蚕食殆尽,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双眸满满的血腥,唇畔竟是泛起了一丝稚嫩的笑来,道:“记得,师父。”
血影手中力道骤然加重,整个琉璃房便就这么瞬间破碎了,里头的血并没有流下,而是消散不见,而林夕眸中掠过的那一丝不属于她的妖媚却是被忽略了。
437各走各路()
血色琉璃房就这么破裂成了无数的碎片落了一地,却不见任何一丝血迹,唯有夕儿而唇畔,血迹残存,并着那一丝天真的笑,更是邪得令人毛骨悚然。
涟俏在一旁不动神色地看着,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降魔捉鬼这么些年来,虽然骗吃偏喝的干了不少,遇到真的妖物亦是有的,而最怕的便是这样子的孩子,怨气,邪气,执念比大人还可怕。
夕儿就这么看着她师父笑,十分的乖巧。
血影蹲了下来,伸手小心翼翼替他拭去了唇畔的血迹,淡淡问到:“谁准你吃了羲雨的?”
夕儿脸上的笑容顿僵,低下了脑袋,可怜兮兮地答到:“夕儿饿了,饿了好久了。”
“现在还饿吗?”血影没有任何表情,继续问到。
“嗯。”夕儿点了点头,竟是缓缓看向了一旁的涟俏。
涟俏条件反射一般退了好几步,一身鸡皮疙瘩全浮了起来,这孩子开什么玩笑!
血影站了起来,瞥了涟俏一眼,道:“送她出去。”
“好!”涟俏脱口而出,马上要走。
“急什么。”血影身影一掠,拦在了她面前,又道:“先把二十层的结界打开了。”
涟俏装傻,赔笑道:“这孩子都饿了那么久了,我先送她出去吧。”
然而,话语一落血影那瘦骨嶙峋的手早已搭在她肩上了。
涟俏负在身后的一手紧握着那青铜匕首,心里犹豫不已,她敌不过他,而他却也伤不了她,只能这么僵持下去。
她是不是可以就这么同他僵持到了天荒地老呢?
下楼的结界已经被她下了七重山之结,同外头原本的结界形成了双重结界,即便是谙熟结界术之人都很难打开,何况是血影呢?而入二十层的结界,她不破,血影轻易入不了。
到底该怎么做呢?
要不要冒险就止于这一层呢?
“师父,我陪你进去,我看见她送魔煞进去了。”夕儿却是冷不防开了口,她怎么可能睡着呢?涟俏送凌司夜入二十层她看得清清楚楚,亦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涟俏愣了,连握着那青铜匕首的手都有些软了。
血影依旧是那么面无表情,却是缓缓逼近涟俏,声音很低很低,亦是冷得令人头皮发麻,“你送凌司夜入二十层?”
涟俏吓得下意识点头,随即缓过神,急急退了一步,握紧了匕首,道:“白素在里头,他当然要进去的!”
看样子她不用纠结了,定是要这么说来圆自己的谎。
“开结界!”血影厉声。
“好!”涟俏想都没想,转身就朝那堵石墙而去。
血影紧跟其后,根本就再也不顾不是一旁的夕儿。
好一会儿的故弄玄虚之后,通道开启,涟俏第一个入,却是没有顺着风的方向直走,就在侧边,她就等着林夕,这孩子不论如何都要今早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然而,正当她要动手之际,却发现自己根本抵不上林夕的速度,她的速度相当于能追上血影了!
过了结界,世界便立马不一样了。
皓月当空,四周一片广阔,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死寂地犹如盘古开天辟地之前,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风不清东南西北。
魔塔第二十层,修魔塔第一层,一共有三阶,心魔阶,灵阶,幻阶。
凌司夜到底在哪里呢?!
到底该往哪里一个方向,才能找到入心魔阶的入口呢?
林夕就静静跟在血影身后,同先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双眸空洞,只知道要跟着他。
涟俏同血影一样,环视着四周,寻找着方向,只是,参照物只有顶上的皓月,正中空,根本分不清东西和南北。
“带路。”血影淡淡说到。
涟俏正想反问他,随即转念一想,便道:“往前一直走。”
血影不懂,冷冷看着她。
涟俏故作无奈耸了耸肩,便先往前迈出了步子,心想,这男人其实真的很纯粹,很简单,或许,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城府,没有什么算计,再或许,说得更直接点便是笨!
她满口胡言乱语,他都不曾怎么怀疑过,质问过。
同凌司夜完完全全就是两种极致的人!
“这是第二十层了,他们在哪里?”血影冷冷开了口。
涟俏不由得一笑,反问到:“你为何不先问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我只要知道白素在哪里!”血影沉下来双眸,苍白的脸上尽是严肃认真。
“一直往前走,就能碰上了。”涟俏说到,心中对这男子的怜悯越发的浓了,心智全无,执念于一个情字。
血影没有说话,身影一掠,却是凭空消失了,就留涟俏和林夕二人。
涟俏止步,缓缓回过身子来,看向夕儿,手中的匕首早已拔出,机会到了。
“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吗?”林夕冷冷说到,稚嫩的声音里慢是邪气,不再是方才那面无表情,而是一脸的阴鸷。
“何不试试?”涟俏心下大喜,就怕这孩子又不理睬一溜烟不见了。
“吃了你,你能带给我什么好处呢?”夕儿说着,嘴边獠牙缓缓漏了出来。
听了夕儿这话,涟俏顿时大惊,明白过来不对劲在哪里了!
血奴根本不会有自己的思想的,血影的魔性已经彻底的觉醒了,她这脸上是不会再有什么表情的,然而现在,这表情,这么熟悉!
是羲雨!
竟没有想到林夕竟有这样的技能!
“你吞噬的是羲雨的意识!”涟俏脱口而出。
夕儿大笑了起来,道:“我想要你的驱魔术。”
“痴心妄想!”涟俏大怒,认真了起来,这个孩子比血影还可怕!
夕儿冷笑,高高凌空而起,残了的一臂衣袖空荡荡的,而另一手却是变得瘦骨嶙峋了起来,同血影的相差无几,果然是血影唯一直属的血奴!
涟俏警觉,却不应战,而去转身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要杀林夕,必须避开血影才有机会!
夕儿随即追来,涟俏却是跑得更快了,只是不过须臾便被追上,她的速度太快了。
这样跑下去并不是办法,她必须相处个法子来。
林夕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身影一闪,竟是爬在她后背,利爪要刺入之际,幸好是被涟俏手中匕首挡住,一下子被弹开了。
涟俏气喘吁吁,见林夕再次要袭击而来,连忙大呵,“等等!”
夕儿止步,冷冷道:“怎么,求饶?”
涟俏白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而亦,你师父要我来带路,若是一会寻不到我,回过头来,见你杀了我,定是不会饶了你的。”
“他不会!”夕儿脱口而出,怒了起来。
“他会!他若不会,就不会把你丢在第十九层那么久了!”涟俏提醒到。
“你想说什么直说!”夕儿问到。
“咱要打,要斗,到前面去,越远越好,我也不想杀了你被你师父逮个正着。”涟俏冷冷说到。
“走!”夕儿竟是立马答应。
涟俏眸中掠过一丝狡黠,果断往前而去,心想,这孩子果真是吃了羲雨的意识,一样的愚蠢!
两人就这么远远而去了,然而,她们都不知道,根本就不需要顾及血影什么的,他根本连回头都没有,就一直极速往前而去。
直到开始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气流才缓缓停下了脚步,前面,终于不再是一片空旷,而是一座巨大的雪山山脉,蔓延千里,看不到两侧的尽头,似乎前面就是这一边世界的尽头了,过了山便又是另一个世界。
以他的速度,根本算不清楚到底行走了几千里了,亦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了,缓缓止步,仰头看了那皓月一眼,依旧是正当空,明亮不已,同先前看过的没有一丝变化。
这才明白过来,这里是永夜!没有白日。
这雪山的存在似乎证明了涟俏的话的真实性,他更是没有回头,亦是知道她们根本追不上他的。
这个方向是对的!
燃着一丝血迹的白衣胸口有些明显的起伏,这个速度亦是他的极限了,只是,没有停下多久,随即便再次迈出了步子,迎面扑了的冰冷气息越来越寒彻了。
再一会儿,白色的身影便融入了那一片冰雪山川里去,再也看不到了。
而另一边,涟俏和林夕依旧再前行,前面看不到尽头,一毛不拔的地,全是墨黑色的砾石,皓月光下,空荡荡的四周一览无余,却什么都没有。
涟俏也不知道这个方向往前会是什么,或许,巧合遇上了凌司夜,也许,巧合到了心魔阶的入口,也许,就没有尽头。
她边走边迟疑着,如何在地上留个记号什么来着,解决了林夕,她也好寻到方向来回到原地,身上的干粮可撑不到长久的。
虽然是没有多少后路,还是希望那个叫做宁洛的家伙,或许师父,能够听得明白七重山的意思,能够想办法来救人啊!
“还要走多久?”涟俏问到,这话似乎该是林夕来问的,她确先问出了口,自小骗行江湖,智慧称不上,聪明可是少不了,这一招反客为主,不知不觉让林夕认为这事是她主动的了。
“急什么,走远点,省得师父见了你烦。”夕儿冷冷说到,果真是上当了。
438必输无疑()
大至国家战争,小到女人们的内斗,最怕的两件事其一为内应外合,其二便是离间内讧。
狄胡可是占尽了这两者的便宜,轻易便被宁洛拿下了。
宁洛当初亦是有所保留,留两支大军于狄胡偏远草原,加之宁亲王同淑太后亲自率军而来,便是对万重大山形成了两面围攻之事。
血影没有人家交待离去数日,血族本就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这个主子这一去什么时候会回来,而陆长老本就对血影有所担忧,一听闻血影杀了幻长老,终于是下了决心,率血族数众臣服魔道。
五百年了,龙脉顶第一次如此的热闹。
七魔七煞全都抵达,本是斗得不可开交,却是因宁洛一封信函,众人只得暂时往这边来了。
而如今的奴宫,无一人把守。
“这么多日过去,也不知道涟俏那孩子怎么样了?”太虚感慨到,寻不到白素,本要回他的老窝去了,却是被宁洛威胁了。
他算是看得明白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没一个可信的!
“血影伤不了她便好,她入了魔塔,或许能帮到凌司夜。”宁洛淡淡说到,脸色恢复了不少。
“七重山,你不知道七重山是什么吗?”太虚微微动怒了,还真真就是涟俏能让他这么认真地动怒。
“知道。”宁洛说着,仍旧朝远处那隐隐可见的奴宫看去,如今这左右二使都入了奴宫,涟俏施法七重山,便是不可能从里头出来的,这结界一向是要施在某个结界的另一侧,形成双重结界,七重山那边便永远破不了,除了有人从另一侧破。
“那丫头一向贪生怕死,她没那么大义凛然,让淑太后传了话,显然是要我们从外破结界。”太虚说到。
“一旦动那那外面结界,要出来就轻易了,这个风险你想冒?或许,你亲自去解决了血影。”宁洛问到。这魔塔里自然是有其他出路的,只要他们过得了第二十层,而过得了,便是魔阶的提醒,这是任何人都最喜见的。
事情,似乎一下子变得简单了。
难怪他让七魔七煞都退回来,这奴宫根本无需人管了。
“你去,我是让你去!血影伤不了俏俏,她在里头也活不了,她驱魔术虽好,武功不济,那里头刀山火海冰天雪地龙潭虎穴,世间险恶之处几乎都聚集在那里了!”太虚说到。
“你为何不去呢?这么着急却自己不前往,究竟为什么?”宁洛问到。
“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你去不去!”太虚沉了脸,似乎准备动手了。
“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告诉我魔塔里所有的秘密,我便去。”宁洛讨教还价了起来,本就不忍心一个小姑娘为这一切付出生命的代价。
太虚不语了,眯眼看着宁洛,其实已经纠结了很久很久了,宁洛不是省油的灯。
他不语,眸中隐着复杂,缓缓转身,正要走,却见七魔七煞都是一脸狐疑地围了过来,虽是听不到方才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却是有一件事大伙都想问个明白。
“太虚道长,你好本事啊,当初还被羲雨惊成那样!”烈焰感叹到。
“做戏的本事贼好!”洛水姬向来是直来直往的。
“太虚,涟俏不会有事吧,那七重山是什么意思?”司徒忍问到,甚是认真。
楚隐亦是看了过来,满满的好奇。
太虚看了众人一眼,没有回答,转身朝宁洛看去,心下有了主意了!
姜还是老的辣,同他斗,宁洛终究是太嫩了点。
他轻咳了几声,终于是开了口,道:“你们何不问宁洛,还有那魔塔,他都知晓的,连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事情他都知晓,不容易啊!”
太虚见众人有些纳闷了,又感慨了一句,“不容易啊不容易!”
感慨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宁洛一眼,这才真正转身离去。
“宁洛……”第一个开口的是云容。
太虚的话里明显有话,这“不容易”三字究竟是怎么个不容易法!?
为何宁洛能那么早就知晓被凌司夜封了的记忆,为何宁洛会知道奴宫魔塔的秘密?!
“兄弟,同七煞不说也就罢了,咱七魔兄弟几个,什么时候相互隐瞒过什么了?”烈焰问到。
宁洛紧锁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烈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苦哭不悦了起来。
“就是,怎么,现在还想拆伙不成?”肖笑随即附和。
“我就是打个比方,以前,又不是现在!”烈焰几了。
“以前确是这样的,现在不一样了,宁洛他就把我们当自己人!谎话一个接一个,把大家绕着团团转!”魅離也开了口,显然是激将。
宁洛依旧不语,转过身去,仍旧往着奴宫的方向。
太虚是再借七魔七煞逼他!
他本就打算过去的了,七重山结界破了可以再建,只要结界者留在里面。
总不能让涟俏那姑娘自己承担这一切的,他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想趁着这机会逼问太虚罢了,能入魔塔者在魔道里的地位定是不会低的,这几夜翻遍史书,却怎么都寻不出这么一个人来,而史书里出了奴宫,不曾少记载过任何一位上层魔者的!
要么他藏得太深,要么史书有误!
独自思索着,身后的七魔七煞却继续你一眼我一眼地逼他。
蝶依挥手示意大伙安静,上前来,淡淡说到:“其他的且不说,你的伤究竟怎么回事,脸色这么不好,你耗尽了千丝纸,那小丝呢?”
“是啊,小丝呢?老久没就那丫头了。”苦哭连忙问到。
“小丝定也受伤了!”肖笑说到,这千丝同宁洛向来形影不离,生命相连的,宁洛受伤小丝总不能幸免。
“那精灵早走了。”太虚的声音突然就这么传来了,他其实没有走。
“走了?!”楚隐骤然蹙眉,而众人迟迟没有缓过神来,什么叫做走了?
宁洛终于是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太虚一眼!
有些人,不讲信用,小人,不过是口头的威胁而已。
而有些人,就是行动上的了!
显然,太虚属于后者。
“太虚道长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你又到底谁!为何对我魔道之事这般了解?”司徒忍厉声,其实众人心里皆有数,先前凌司夜没揭穿他,大伙也不多说什么罢了。
“我出身驱魔族,世世代代诛杀血族,对魔道,对血族自然要有所了解。”太虚气定神闲说到。
“你这般挑拨我七魔七煞,目的何在,你要宁洛做什么呢?”楚隐走了过来,笑着问到,一脸的无害,而话语一落,太虚的脚边便迅速生长出了两条藤蔓来,一下子缠绕上太虚的双腿。
宁洛不动神色了,若是能不让七魔七煞知道,或许尽量知道少一些都是好的,他可不愿意带着这么一批人去送死。
血族只是暂时归降,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动,魔道需要有人在,这万重大山和狄胡需要君主来统治,来带领百姓开荒。
太虚看着楚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一脸佯作怒意地看着他,想着该怎么辩解了,这帮孩子,真真同心亦是真真的明理,该认真的时候绝不含糊,难怪当初七魔轻易便背叛了血影。
一旁,淑太后和宁亲王亦是上来了,惜若和百里醉,欧阳晴明都跟着。
今夜的龙脉,真热闹。
“我这……我这还不是为他好!”太虚终于怒声开了口,瞥见宁亲王的那一刻有了主意。
“什么谁好谁不好的,都说什么呢?奴宫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淑太后走了过来,一脸狐疑,正等着宁洛和太虚给大伙一个解释,这两人却是一拖再拖。
如今军中的事务都处理得超不多了,形势勉强还算是稳定了。
“没什么,都散了吧,太虚道长要同我一道往魔塔去,七重山是极强的封印结界,涟俏正是要此法把血影困在魔塔里的拖延时间的,我同太虚一道去营救,大家就放心吧。”宁洛笑着说到,看着众人那不相信的眼色,还真就是头一回说谎说得如此没有底气,心里的无奈泛起了一丝苦涩。
“太虚,说实话,本宫已经忍了很久了,司夜到底能不能出来!”淑太后终于是厉声了,一边寻不到白素,一边担忧着司夜,根本就没有一夜是睡好的,儿子和媳妇好容易都在身边了,却又好景不长。
“我说的就是实话,总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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