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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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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海,苦海。

    这条路,没有尽头,无限循环,这条路便名唤苦海,湖边的石壁他没有看见罢了。

    或许,这条路不该唤作苦海。

    一踏踏上这条路,即便是回头,亦没有岸边,当他在原点处选择了方向之后,原点已经消失,他一辈子走下去,都再也改变不了方向,即便回头亦是循环。

    往前,终于会遇到他们,往后,依旧会遇到一样回不了头的他们。

    苦海苦海,回头无岸方是苦海路。

    而另一条路上,涟俏和林夕亦是踏上了一条没有尽头,无限循环的路。

    两人已经交战过数回了,夕儿伤不了涟俏,涟俏伤得了她,却根本困不住她,更别说是杀她了。

    此时,夕儿正往回赶,一心急着寻她师父了,而涟俏尾随着,一直寻着她的弱点,这孩子本就可怕,加之吃了同为魔者的羲雨,能力更是大增,这天下,目前还真是只有血影才能杀得了她了吧。

    这一路往回走,几次交战,夕儿都败,伤了却不致命,有时候会露出孩童那无辜的表情来,让一向没心没肺的涟俏都不怎么下得了手了。

    只能这么跟着,已经也走了几日了吧,却始终没有到底原点。

    地上明明有她划出的痕迹的,方向没有错,也该到达的呀!

    “小娃娃,你等等!”涟俏追了上来。

    夕儿立马反驳,退得老远,一脸阴鸷地露出了獠牙来。

    “我没力气跟你玩,你没发现四周的景物不一样了吗?这里,我做记号的起点,原本该是原点的,有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如今我们却还是在山上,就同前面的一样!”涟俏提醒到,她们之前往前面直走,遇到的便是山林,似乎是一座永远爬不过的山。

    “师父!”夕儿大叫一声,似乎担心她师父出事一般,急急往山上而去,这山看得到顶,却永远走不到。

    “笨死了!”涟俏碎了一口,反倒是停了下来,该休息了,否则她会累趴下的。

441不分年龄,只分胆识() 
高大的楼船急速行驶着,远远望去,汪洋之中,唯有奴宫魔塔静静伫立,格外的显眼。

    宽大的甲板上,七魔七煞皆围着一切,男人们一起,女人们一起,各自聊着。

    无情还是跟在云容身后,一句话不说。

    “云容,我说你都成了这孩子他娘了,也六岁了吧,还总这么粘着。”洛水姬向来直言直语的。

    “他到底是不是魔煞的孩子啊?”蝶依挨了过来,低声问到。

    云容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端过案几上的热茶来递给了无情,问道:“要不要加件衣裳,冷吗?”

    “不冷。”无情乖巧地摇了摇头,不理会这几个阿姨的闲言闲语。

    既然他不是殿下的孩子,那便是殿下的下属,同云容一养,对主子要衷心,要是非黑白分明,不得生异心,主人又难,便要相助,没有任何借口退缩。

    “无情,来来,过来我这儿。”魅離笑着将无情拉过来,也不过是六岁的孩子,还是可以抱在怀里的。

    无情没有挣扎,任何魅離抱着,心底自然是不悦的,这些女人还真就把他当作一个小屁孩了。

    “说说,你都会那些武功?都是谁教的?”蝶依也凑了过来。

    一旁男人们的声音并不大,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大事,而女人们这边却是热闹着,无聊起来,自然要寻事儿来折腾。

    以船只的速度到奴宫,至少也得明日中午吧。

    “就是就是,给阿姨们漏几手来瞧瞧。”洛水姬也是兴奋了。

    无情看向了云容,似乎再征求她的意见。

    “看她做什么呢?她又不是你娘。”洛水姬蹙眉说到。

    “就是,果然就是个孩子而已。”蝶依也是摇了摇头。

    若是林若雪在,应该会替无情说几句,毕竟当母亲的人就懂得心疼孩子。

    只是,在场的女人们可一个比一个还难搞。

    这时,云容站了起来,风吹过,那断了一臂的手空空荡荡的。

    “无情,你记着,从今以后,你同我平等,皆是殿下的下属,做你想做的和应该做的。”她淡淡说到,向来就是十分分明的,不得不承认,当初对无情好,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留着主子的血。

    无情思索了须臾,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还有,入了奴宫魔塔,没有人保护得了你,你自己要小心,不要拖累大家。”云容有是认真说到。

    “是,无情明白。”无情再次点了点头。

    气氛一下子便变得严肃了起来,洛水姬她们皆是旁观,没有说话。

    云容这才坐了下来,这几句话一直就想同这孩子交待了,今儿个也算是个机会吧!

    “哎呀,那么严肃做什么呢?”洛水姬终于是忍不住了。

    “无情,你别听你云姨的,要不你以后跟我身后,认我当干娘,我来保护你得了。”蝶依笑着说到。

    “你当他干奶奶还差不多。”魅離白了蝶依一眼,又对无情,道:“我教你驯兽术怎样?你认我当师父!”

    云容就这么一旁看着,没有出声,无情确有忍不住看了过去。

    “孩子,你又看她什么呢?她方才的话显然就是说不要你了!你这孩子,真不聪明!”蝶依说到。

    “我……”无情终于出声了。

    “嗯,说,想跟着谁?”魅離大喜。

    “我想过去那边。”无情说着指向了一旁那男人们。

    “同那些臭男人们在一起有什么好的。”蝶依碎了一口。

    “想过去就过去,不用征求谁的意见,这里没有你的主子。”云容冷冷说到。

    “嗯。”无情却是重重点了头,若不是云姨在这,他才不跟这帮聒噪的女人一般见识呢,他想多了解了解奴宫魔塔里的事儿,也想问问宁洛,现在有没有凌妃的消息。

    以前是误会,不知凌妃是他救命恩人,现在知道了,定是要想办法把这恩求报答了的,如果有机会的话。

    这一边,宁洛他们谈的正是白素。

    “这不可能,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死了,亦要见尸!”玉邪认真说到,白素怎么可能摔下深渊就这么无辜失踪了?

    “当日血影亲自追下去的,随即整个龙脉的防备便多了一倍的兵,所以,白素其实根本没有机会逃出来的,除非有太虚那能耐。”宁洛解释到。

    “那那日到底伤得怎么样了?”苦哭急急问到。

    “就是,那孩子怎么样了?那可是主子的孩子!”肖笑立马附和,果然这兄弟俩心里就只有他们的主子,凌司夜。

    “是打在小腹上的。”宁洛淡淡说着,长叹了口气,心下有些自责,毕竟白素是在他眼前受的伤。

    “哎呀,你呢?当时做什么呢!?连个女人也护不了!”烈焰急性子,脱口而出。

    “白素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血影就不是一般人!”玉邪随即说到。

    “哎呀,我不是那意思,我就……反正你们知道,我就是不懂得说话。”烈焰立马认错,知道宁洛敌不过血影,且已经受伤了。

    “你这伤究竟怎么回事,都到现在,还不说?”楚隐看向了宁洛。

    “你怎么知道那么段历史的?”一直沉默着的司徒忍也开了口。

    宁洛没说话,看向一旁走过来的无情,道:“这孩子还真要入魔塔?”

    众人这才回头,看这无情,就这么一个孩子,个头还不到他们腰间,也不知道有多少能耐,云容倒还真是让他跟来了。

    “我……我想问问凌妃娘娘还活着不?”无情急急说到,第一次独自同这帮人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是对殿下那下,多笑,还是对天帧帝那样,机灵一些呢?

    “你寻她做什么?”烈焰冷冷问到,对孩子还真是没哟多少耐性。

    “报恩。”无情说到,一脸的认真。

    玉邪倒是很清楚这件事,林若雪什么都没有瞒着他,起身将无情拉了过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事情的时候,你先认真想想,是不是真要同我们入魔塔去?”

    “嗯!”无情想头没想便点头。

    “好样的!”哭笑齐声,对无情还是很喜欢的。

    “像个男子汉。”烈焰也很是欣赏。

    “你知道魔塔里有什么吗?”宁洛笑着问到。

    无情亦是想都没有想,摇了摇头。

    众人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但是一定要去。”无情认真说到,他人小,心可不小呀!

    “成,先把这碗就喝了,喝得完就带你去,喝不完就送你回去!”烈焰说着亲自倒满了一大碗酒。

    没有人说话,这是男人们的规矩,对是对孩子的考验,考验的不是酒量,而是胆识。

    “好。”无情却是笑了,这是不是代表这些人给他机会了,给他一个加入他们的机会了呢?

    语罢了,小手端起了那大腕来,便是闷头就喝。

    他从来就没有喝过酒!

    没有人说话,就连一旁的女人们也看了过来,云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静静地看着,而苦哭和肖笑倒是有些急了,却也不好开口。

    然而,很快,无情便将一大碗酒都喝得精光了,一点儿都不剩,即便小脸涨得通红,即便喉咙整个都要烧起来了,而胃里很快开始翻江倒海了,世界仿佛颠倒了一般,他仍旧是硬撑着,直直站着。

    很久很久以后,他也是这么教一个孩子的,男子汉,没有年龄之分,只有胆识之分。

    而那个孩子,正是白素的儿子,他的小主子。

    “哈哈,这孩子我要了!”烈焰站了起来,想着便是收无情为徒了。

    “我也要。”楚隐冷冷说到。

    “老规矩。”司徒忍难道凑活。

    宁洛笑了笑,起身轻轻将无情拥了过来,而就在这个瞬间,无情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苦哭和肖笑也退了,就留三人进行着他们的老规矩。

    只是,他们不知道,没有凌司夜点头,无情可不会随便拜为师的。

    宁洛安置好了无情,正出门便见云容迎面而来了。

    “不会出事的,放心。”宁洛淡淡说到。

    “你越发的不像你了。”云容却不问无情,而是宁洛,还是习惯这家伙原本那放荡不羁的痞子模样,现在这个样子,太过于严肃了。

    宁洛笑了笑,同她错身要走。

    云容却唤出了他,“白十三!”

    “我都不逼太虚了,你们何必多逼我呢?”宁洛淡淡说罢便离去。

    自己的秘密还是自己守着吧,至少他还可以撑下去,还可以入魔塔!

    出了船舱,已经见夕阳西落了。

    船只离奴宫魔塔越来越近了,渐渐看得清晰了,果真就是一座孤塔,周遭空无一人。

    为有第二十层里那分开两路的四人,渐渐发现了这道路的异样,而还有一人,却是一直在下坠,正是羲风!

    血影那一脚早就让他负重不堪,五张六腑皆伤,再加上涟俏的一脚,无意是雪上加霜,他根本没有丝毫气力,这反弹之力逼得他不停地下落,也不知道这下面到底又是什么地方。

    已经好几日,根本不止十八层!

    下方似乎真是无止尽的深渊,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偶尔从周遭掠过的星星点点猩红色的光,像是眸子,又像是宝石。

    如此衷心伺主,确落得此下场,这笔帐他痛在心里,而涟俏的那一脚,他更是记着!

442抵彼岸() 
浩瀚的火海里,到处一片炙热的火红,这个地段,火焰越来越密集,而火势越来越大。

    在这茫茫火海中,人是显得那么多的渺小。

    白素一睡便再也没有醒来了,完全的昏厥。

    凌司夜已经唤了她好几声,听不到反应,心下越发的焦急,奈何,根本就无法再飞得高一点,速度亦是不得已慢了下来。

    又一次落在了那炙热的礁石上,鞋底本就被先前那刀刃割破,如今早就是全部烧怀了,赤足踩在那烧得通红的石头上,他依旧是站得那么稳,即便,双足脚底皆已是重度烧伤。

    俊朗的眉宇间尽是淋漓大汗,背着白素,甩了甩汗,朝前方望去,依旧是望不到尽头,望不到岸。

    他已经不去考虑自己到底还能支撑多久了,只想着白素的身子。

    气喘吁吁,却不敢大口喘息,也不敢多做停留,又一直重重在炙热的礁石上借了力,高高凌空而起,背着白素的双臂,青筋从手背蔓延而上,仿佛一触碰到就会爆裂一般,已经是到了一个极限了。

    继续前行,满心就只有赶路而字,却忘记了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白熊已经落下老远了。

    那小白熊怕热,一热就嗜睡。

    突然,熟悉的嗷嗷嗷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凌司夜自然是听到的,只是,没有理睬丝毫,他还真就没怎么把这小畜生放心上。

    背后的小白熊哪里知道两个主子根本早就把它忘了,此时好不容易追上来,正兴奋地嗷嗷直叫。

    凌司夜连头都没有回,一脸的认真,四周的火焰越来越多了,而总是不会冷不防从脚下冒出火焰来,他没有多少力气躲,只能小心翼翼注意着脚下的岩浆。

    只是,骤然,身后一股火焰瞬间就这么冷不防冲天而上,凌司夜放庆幸着,要较快速度,前面脚下却随即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白烟来。

    若是平日里的他,这般前后受困,根本拦不到他什么,奈何现在的他早该昏厥的,若不是背上这份重量的支撑,早该丧命在这火海中的。

    浓浓地白烟呛着他双眸都睁不开了,直直咳嗽,越咳吸入的毒气便会多,一股窒息之感骤然传来,顿时四肢无力,手就这么松开了!

    这一刻,他突然笑了,白素仍旧睡在他背上,紧贴在他背上,跟在他一起下坠。

    然而,闭眼的瞬间,耳畔却充斥了一声凄厉的鸣叫,是小白熊。

    两个人就这么同时跌落在小白熊背上,而它原本那一双小翅膀此时竟是如果大鹏的双翅一样巨大。

    只是,双爪被方才的火焰灼伤了,方才那凄厉的叫声就以为如此!

    白素已经昏迷不醒着,迷糊中双手还是下意识地护在那微微笼起的小腹上,而凌司夜却是一身无力地趴着,双眸微睁,知道是小白熊,却还是不敢轻易闭眼。

    小白熊亦是疲惫不已,翅膀不得不越张越大才能飞得高一点,奈何背上两个人的重量已经超出了它的负荷了,根本飞不高。

    白气仍旧不断上涌而来,连他快窒息了,只是,还是撑着继续朝前。

    前面,有岸了!

    凌司夜亦是看见了,心下一喜连忙将白素扶起,却发现白素的脸色完全的脱白了,怀着孩子,心脏的负荷本就多一倍,而在这浓浓白烟里浸了几日,呼吸怎么会不困难?

    “快点!”凌司夜艰难的开了口,一出声,血腥味便顿时涌上了喉口。

    “快点,她受不了!”他仍旧催促着,也顾不上小白熊能不能听明白。

    小白熊自然是明白的,嗷嗷叫了几声,企图飞得高一点,然而,刚刚高上去,却立马又掉了下来。

    凌司夜取下水壶,却是发现水壶里的水早已见底了,两人皆不喝,却是白白被蒸发了。

    只剩下一两口,勉强喂着白素喝下去。

    “把她带到岸边等我!”轻轻拍了拍小白熊,竟是冷不防从小白熊背上跳了下去,落在地下的礁石上。

    小白熊条件反射一般一下子飞高了,远离的白烟,却是嗷嗷叫着,看着凌司夜,怎么都不走了。

    “再不走,本太子烤了你!”凌司夜怒声,一手作势要动手。

    小白熊就是不惊吓,一下子便飞得老远去了。

    而它一走,凌司夜就这么撑不住重重跪了下去,双膝立马被灼伤,长裤就这么破了两个大洞。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回了吧,脑海里突然浮现当初和白素一起落魄到身无分文,她卖了他去大吃了一顿的事儿来,唇畔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笑意来。

    艰难地站了起来,女人和孩子还在前面等着他呢,他怎么可以就这么一跪不起了呢?

    继续往前,即便是死,也要死在白素身旁!

    飞不高,索性就踩着礁石,在那越来越密集的火焰里穿梭。

    小白熊早已到了岸边,放下了白素,便收起了双翅来,累得一身无力,瘫坐着,死爪懒懒搭着,爪子伤得白毛都烧焦了一大片。

    眼前,那片火海岸,漫长的岸边是一睹火墙,高高的火焰冲天而上,若非凌空而上,根本就看不到这火墙后的火海。

    它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白素,又看了看面前全然被火焰阻挡了的视线,心里想着,那男主子怕是上不了岸了吧。

    它想救他的,可惜翅膀已经没办法张开了,它还太小,它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属于那个种族,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它只知道自己再长大一点点会很厉害,只是,现在不行,它太小了。

    身后,只一条小溪,竟是可以在这片火海边不受任何影响,很浅,很干净,清澈的水里好些游鱼,它饿得咕咕直叫,就想着再等一会儿,等它有力气了,就下水去拍鱼。

    它等着等着,力气都渐渐恢复了,终于是懒懒地爬了起来,回头又往那火墙看了一眼,心下笃定,这男主子是出不了了。

    回过头,小心翼翼地下了水,先喝了几口,顿时兴奋地嗷嗷叫了起来,这水可清甜了。

    早顾不上拍鱼儿了,连忙喝了一大口,两腮鼓得涨涨的,十分笨重地屁颠屁颠跑回了白素身旁。

    看了她良久,又换了位置,换了个角度,又看了看,最后索性趴到她面前,一口水就这么全部喷到了她脸上,丝毫没有浪费。

    白素蹙起了眉头,下意识伸手来挡,似乎有清醒的迹象了。

    小白熊一乐,连忙又跑到了溪边去,拼命地喝了一大口水。

    然而,就在他回头的时候,却是被吓得站不稳,倒跌到了溪里头去了。

    只见那火海里冲出了一个浴火之人,犹如一只火魔一样,着实可怕。

    不是别人,正是凌司夜。

    只是,很奇怪的一点,当他踩上岸,周身的火便自然而然灭了,只留一身体无完肤的伤。

    小白熊这才缓过神来,却是不敢上岸了,就浸在水里,盯着凌司夜看。

    这家伙究竟是人是鬼呀!竟然还能活着。

    “看什么看,本太子说过,一定带你到苦海彼岸。”凌司夜开了口,即便声音沙哑,却依旧是那么盛气凌人。

    白素早已经醒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从火海里冲出,看着他周身的火灭尽留下一身狼狈凌乱的伤。

    整个人都愣了,愣愣地看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休息……休息一会儿……”凌司夜仍旧在逞强着,只是,话音还未落,整个人便这么直直朝前倒了下来。

    白素仍旧是看着他,没有任何一丝反映。

    刀山火海之手,苦海彼岸,一片鸟语花香。

    溪流的两岸是一片青草地,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远远地还能看得见牧童牛羊。

    白素冷了双眸,拥着凌司夜,一言不发,手一寸一寸抚过他身上的伤。

    小白熊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也不敢出声,很是乖巧地咬下了凌司夜腰上的那水壶便又往水里去。

    大半日才装了一壶水,仍旧是咬着绳带,拖着过来给白素。

    白素依旧没有动,看都不看小白熊一眼。

    这小白熊急了,绕着凌司夜一直转,心急着让白素给他喂水。

    只是,白素似乎真就傻了,低垂着双眸,没有理睬小白熊丝毫。

    这时候,咿呀咿呀的划桨声突然凭空出现一般传来了。

    小白熊顿惊,立马回头,那双毛茸茸的小耳朵竖地老高。

    这溪流上不知道何时驶来了一艘小船,划船的是个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质朴的打扮,双眸干净,双颊粉扑扑的,十分惹人喜欢。

    “姑娘,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若不上穿,你就得再等十日了。”小姑娘说着下了船。

    白素仍旧没有任何反映,看都不看这小姑娘一眼。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你是哪一任的魔尊呢?”小姑娘问到。

    白素似乎这才缓过神来,抬起看向这姑娘。

    “这男子是人族,他怎么能进来!”小姑娘一下子便发现了凌司夜的不对劲,蹲了下来。

    白素看着她,眼泪顿时盈眶而出,哽咽道:“你……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她只知道他一身冰凉凉的,每一处都冰凉凉的,身子都僵了,她不敢问,不敢哭,什么都不敢。

443忘忧城() 
小船缓缓顺流而下,两岸鸟语花香,似乎正值春日,春意正浓。

    那小姑娘边撑着船,边哼着小曲儿,无忧无虑的,似乎很开心。

    小白熊趴在船舷边,看着清水中的游鱼,垂涎不已,却不敢再下水了,这船行走地极快,它会追不上的。

    这里竟然还能遇上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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