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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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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轻的世子,年少便双腿残废,深居宫中,鲜少出宫,然而,却是能将一切地计划地周全,一步一步,一切皆尽在掌控,甚至如今宁亲王似乎已经将一切完全交付给他,究竟为何他会有这般能耐掌握一切?

    他既然到天朝帝都来了,便是来接淑妃回宫的吧!

    一旁静默不语的云容心下顿时大惊,有些站不稳脚,竟然是这样,桂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淑妃,还活着吗?

    淑妃陵里,倒是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二十多年了,一个人,岂能活下来?!

    宁洛眸里掠过了一丝怜悯,起身来,看了云容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淑妃陵的建构图在哪里吧。”

    “什么?”云容脱口而出,一下子没缓过神来。

    “就是哭笑二人画出来的,殿下上回就先去取回来的了!”桂嬷嬷兴奋着,连忙替云容回答。

    “不知道。”云容却是明白了过来,他要入淑妃陵!

    “是吗?”宁洛挑眉问到,太子殿下的眼光没有错,重用的这婢女倒真是个可付重任之人。

    “殿下的东西,向来不许我们下人过问的。”她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真相是什么,只知道,这都皆离不开一个“骗”字,没有太子殿下允许,她什么都不会做!

    “你还是不相信。”宁洛浅笑着说到,又坐了下来。

    “我只相信殿下一人。”云容认真说到,并不准备妥协,她的任务,便是尽快想办法将宫里的一切通知殿下,甚至,包括白狄的这一切真相。

    不管殿下信或不信,他都有权知道,而非这般一直被牵引着,到了白狄,然后一切水到渠成吗,这同傀儡有何差别,这不是殿下的风格!

    宁洛缓缓挑起眉头,唇畔一抹冷笑渐渐勾起,然而,眸光一沉,云容脖颈上却是冷不防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口子,丝丝血一下子溢出。

    一只血色千丝纸鸢凭空出现一般,就漂浮在她眼前,双臂锋利无比,带着血迹。

    “死,还是说?”宁洛淡淡说到,完全没了先前那副随意闲散模样。

    桂嬷嬷静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她知道,白十三是个玩世不恭,游戏红尘的浪子,而宁洛却是个无情至极之人,二者相通之处便皆是无情。

    不管是那个身份,都是他,谁都知道,这个世子比宁亲王还不好招惹,就因这琢磨不透的性情。

    “不死,也不说。”云容退了几步,一身戒备了起来,这人好生厉害,唐影的千丝纸鸢只能是信物,而此人,仍是以这千丝纸鸢为利器,杀人于毫无防备之际,着实可怕!

    她知道,方才他是手下留情了,否者此时她定是人头落地!

    血迹沿着脖颈缓缓留了下来,云容却是无暇顾及,直直盯着宁洛看。

    “啊……”忍不住一声吃痛一口而出,右肩的衣裳早已裂开,又是道深深的口子,疼痛无比,又是只千丝纸鸢,白色的,双翼上的血迹尤其明显。

    宁洛的双眸里早已没有任何情绪,语气亦是淡得可怕,道:“最后一次机会。”

    话音放落,只听背后一阵咻咻声,竟全部是纸,从屋内破窗而出,一张一张,犹如锋利的刀片一般坚韧而挺直,待命而发一般,就全对准云容后背。

    云容转过身,整个人顿时愣住,怎么会这样?

    这究竟是什么武功?

    竟能随手以纸为武器!

    似乎,只需他一声令下,她便会瞬间被肢解分割一般。

    “我说!”终于是妥协了,却还是有条件的,“只要你保证殿下知道宫里的情况,我就说!”

    桂嬷嬷原本提着的心这才安了下来,同这云丫头相处久了,也并不那么不喜欢她了,至少,她衷心,无条件的衷心,大是大非,很是分明。

    宁洛一挥手,原本蓄势待发的数十方纸张皆是一下子疲软了下来,纷纷飘落,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方形宣纸。

    紧抿着的双唇这才缓缓勾起,起身,笑道:“惜爱今夜就会把消息送出的。”

    云容点了点头,带着宁洛朝书房方向而去。心下明白了许多,这消息看样子一直都需要惜爱来送了,不仅皇上和义父提防着她,这桂嬷嬷和宁洛亦是提防着她,提防着她太早告知殿下这一切吧!

    心中总有些莫名的不安,相信这一切,却总觉得这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桂嬷嬷亦是跟上,却没发现,就在一旁的花丛里,一个小小的身躯匍匐着,他已经躲了很久很久了,大气不敢出,带人都远去了这才敢动,身子已经好多地方都麻痹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那个男子,亦是听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那么厉害?他为什么要伤痕云姨!他想要的构造图又是什么?

    小心翼翼地后退,背离书房的方向,东宫外围被防得死死的,他能进来亦是有李公公的令牌,

    宫外尽是防卫,而宫内的气氛却早已没那么紧张了,偶尔李公公会过来,天帧帝却是来都没有来过,他越发的沉迷与紫阁那仙丹神药的炼制了,闲暇至于看的便都是修道成仙的书籍,也不似先前那样会寻他对弈了。

    此时,天帧帝仍旧是在凤仪宫,李公公正候命在宫外呢。

    仪皇后缓缓走了出来,一如境外的端庄高贵,静敛双眸,正是出来传话的,这宫里许多本该属于婢女的事儿一向都是她亲自来做的。

    “李公公,皇上醒了,进去吧。”淡淡说到,唇畔噙着一丝温婉的浅笑。

    李公公点了点头便大步跨入门槛,没有一丝尊敬的态度,她不过是一个摆设用的皇后罢了。

    入了内屋,却是一室缭绕层薄薄的烟雾,从紫阁带回来的焚草香,透着神秘而飘渺的味道,淡淡的烟雾中,天帧帝懒懒地斜躺在竹塌上,一手支着头。

    “皇上。”李公公轻步走近,眸中隐隐藏着一丝担忧,总觉得皇上隐约有消沉的气息。

    “别告诉朕他们二人还什么都没画出来。”话音很淡,有些懒散,却透出了一丝冷意。

    “禀皇上,已经画出一半来了。”李公公如实禀告。

    “一半?剩下的还要多久?”天帧帝说得懒懒起身来,若非当年杀尽所有造陵者,今日亦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

    当年,一怒之下,只想困她一辈子,一辈子孤单寂寞,而今,却要她出来,出来亲眼看他是如何彻底灭了白狄。

    西陲那座易进难出、空无一人的镇子便是白狄为她建造的寝陵吧,被放回来的探子尽数知晓一切真相,白狄太子亦就埋葬在哪里了吧!

    既然那么情深义重,既然无论他如何卑微如何妥协,她都忘不掉那个男人,那么他会成全她的!

    待他大一统天下,一定会亲手把她送到那个镇子里去!

    “无法估计,少说也得几个月吧。”李公公如实传达了哭笑二人的话。

    “让他俩尽快,定要在八月十五之前完成!”天帧帝说到。

    “皇上,太子殿下一直没消息,啸风鹰该回来了的。”李公公担忧地提醒。

    “司夜这孩子就是贪玩,真不该让唐梦跟着过去。”天帧帝感慨到,像是个慈父,只是双眸却是没有任何一丝温情。

    “要不属下差人去催催?”李公公问到。

    “罢了,再贪玩,他也会回来的,留下凝红珠,朕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翅膀硬到什么程度!”对于这个儿子,他向来放纵,却也向来不会真正信任,或许,正是近几年来,心底那隐隐的不确定作祟,到底淑妃同白狄太子什么时候开始有交往的,司夜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皇上,太子殿下定是一时玩心大起,您最了解他的性子了,想要什么就一定会不敢后果不放手的,他留下凝红珠定就是单纯想留下吧。”李公公劝说到,这话说得还算有所保留的,那太子殿下根本就是被天帧帝贯得不知道“后果”二字如何写的。

    “他贪玩?他何时在朕面前这般贪玩过了?”天帧帝却是冷不防重重拍案,那结实的案几终于是瞬间裂散开了,心底最深的那个地方,连自己都不敢轻易去触碰,那不是愤怒,是失望吧!

    “皇上,待殿下回来了就知道了,云容那丫头不是说了吗?殿下什么都没做,就是藏了那凝红珠而已。”李公公再次劝说,心底并不希望这父子二人反目为仇,毕竟殿下是皇上留下的唯一的亲人了。

    他知道,无论如何,皇上对淑妃始终有情,如无情哪里来的这般滔天的恨意,若无情,为何这些年所做所在,即便是要大一统这天下,亦是离不开这恨意情仇?

    无论如何,太子殿下是他最后的安慰,毕竟是淑妃为他生下的孩子呀!

    “差人去催,就说朕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寻不到血狐就回来,你亲自过去交接。”天帧帝冷冷说到。

    “属下明白。”李公公点了点头,见天帧帝双眸越发的阴沉,连忙转移了话题,道:“皇上,时辰差不多了,该到西界去瞧瞧了,周遭属下都部署好了,就怕这里头还另有玄机。”

    一直以来,都有派人佯装探险盗墓者,沿着暗河上下游探寻而去,然而,不是有去无回,便是漂回了一句句尸体,或者衣服。

    待八月十五,凝红珠威力最大之时,引无五湖四海之水入西界,滴入血狐之血,便要这血水腐蚀掉西界底地千年玄铁,只需月升月落之间的几个时辰,洪水退去,西界便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宝库,什么都没了,只有千年玄铁之下无尽的藏宝。

    一切都在地下千百万仗下进行,地上根本不会有多少的动静,有了这一笔财宝,国库充盈,只肖半年他便能动手了!

    “朕不是很早就告诉过你了吗?不用再打草惊蛇,即便真有阎罗,朕亦要他被侵蚀地尸骨不存!”天帧帝对西界已经没有先前的任何好奇之心了。

    “是属下心急了。”李公公连忙自责。

    天帧帝不再多说,缓缓朝门外而去,不是入西界,而是去检验周边的部署,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刚到凤仪宫门口便见无情一脸神色匆匆而来了,李公公连忙呵斥,道:“你这孩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278迷失之林() 
凤仪宫并不是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即便是当朝太子,没有天帧帝的允许亦是不能擅自入内的。

    无情被李公公那么一问,这缓过神来,知道自己犯错了,无奈心急着担心云姨再被伤害。

    然,天帧帝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而前。

    “无情知错。”无情连忙低下头退到了台阶之下,他心急了。

    “来做什么?这时辰不是该练功的吗?”李公公蹙眉问到。

    “云姨被劫持了,他们说什么建构图!”无情连忙答到,对他,云姨的安全最是重要。

    “什么?!”李公公骤然大惊,而天帧帝亦是突然止步。

    “东宫有刺客!”无情言简意赅。

    “说清楚,怎么回事?”天帧帝早已落在无情面前了,厉声问到。

    “我今日起得早,就想先去看看云姨再回来练功,看到桂嬷嬷和她在聊天就先没打扰了,后来就来一个男子,就二十岁出头,很是厉害,能将千丝纸鸢化作利器,他好像威胁云姨给他什么建构图。”无情如实答到,就盼着李公公和皇上赶紧过去东宫了。

    天帧帝瞬间阴沉了下来脸,看向李公公,李公公会意,不稍多问,身影一幻便是消失不见。

    无情看得明白,这才淡定下了心来,不敢再多言语。

    “他们还说了什么?”天帧帝冷冷问到。

    “我听不清楚,就知道说到了建构图,还有……淑妃娘娘……”无情有些迟疑,不知当说不当说了。

    “说!”天帧帝却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双眸隐着滔天的怒意,阴鸷地骇人。

    无情那小脸顿时充血而红,开口都艰难:“淑妃……淑妃娘娘……桂嬷嬷想见她……”

    淑妃二十多年前就已被当时的大臣合谋毒杀,而后天帧帝便是一场大火烧尽了一起,虽是残忍,却也一时被传为佳话,无情入宫后当然是听过的,只是桂嬷嬷想见淑妃,这毫无疑问透露出一个信息。

    淑妃没死,为何没死,为何又会入陵?

    话音方落,掐在脖颈上的大手便骤然一紧,他这才发现自己撞破了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这背后定有可怕的真相。

    越来越紧,呼吸已经快要停止了,顾不上什么尊卑,顾不上眼前的是何人,本能的反抗了起来,双腿乱踢,双手乱推,只是一身功夫都是出自李公公,而李公公实则是天帧帝一手调教出来的,他这么个小小的孩子,如何撼动得了他丝毫?

    意识开始涣散,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模糊不清,却真真实实得感受到他的怒意,甚至是恨意。

    终于,再他即将断气之时,天帧帝终于松了手,无情却是眼前全黑,小小的身躯瘫倒在地。

    “来人啊!”天帧帝转过身,根本不再看他一眼。

    “属下在。”无声无息落下来的是一个黑衣人,不是特训的禁军,而是死士。

    正整座凤仪宫,出了大殿,其实皆是死士的藏身之所,真正护卫皇宫,真正护卫天帧帝的,是他们。

    “带下去,朕不想从他口里再听到任何一句话!”天帧帝冷冷丢下这句话便朝东宫而去。

    黑衣人一把扛起了无情,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一旁侧殿走去。

    此时的东宫,仍旧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风平浪静,寂静而清冷,仿佛被遗弃一般,似乎,两个主子离开太久太久了。

    李公公并没有动手,这远远地看着那个白衣男子身影犹如游龙一般离去,习武之人的直觉,这个人并不那么容易招惹。

    桂嬷嬷已拉着云容去疗伤了,亦是没有发现李公公正悄无声息地跟在她们身后。

    那建构图除了是淑妃陵的,还会是什么的?

    没想到哭笑二人早就把建构图纸画出来了,太子殿下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他究竟想做什么!?

    “人走了?”阴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向贴身伺候的李公公都惊了,骤然止步,转过身来,恭敬禀到:“属下未敢打草惊蛇,那男子怕就是拥有千丝纸鸢那人了!”

    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背影,一袭白衣,身姿颀长,同通缉已久,追踪已久的那白衣男子极为相似。

    “东西呢?”天帧帝又问到,指的自是那建构图了。

    “带走了……”李公公心下亦有些怯了。

    “很好!司夜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天帧帝却是冷不防大笑了起了,他越发有兴趣想知道他这个宝贝儿子想做什么,又同白狄之人私下有何勾结的了!

    李公公不敢再劝什么了,亦是没再有任何理由为太子殿下开脱,小心翼翼道:“皇上,云容那丫头定是被殿下威胁……”

    “去淑妃陵,守着不动手,切勿打草惊蛇!”天帧帝却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属下遵命!”李公公只得领命而去,看这样子,皇上是想佯作什么都不知道,将计就计了。

    天帧帝却是亲自一步一步朝殿内而去,殿内的桂嬷嬷和云容根本毫无察觉危险一点一点地再靠近……

    ……分割线……

    已经是接近日中了。

    六月天,即便是茂密的丛林里,亦是炎热无比,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都在控诉着天气的闷热。

    入了六月,夏季真正到来,亦是这万重大山雨季开始的时候了。

    此一刻,烈日当空,下一刻便极可能雷声隆隆,乌云汇集,疾风暴雨。

    烈日下的夜光树就同普通的大榕树没有多大的差异,树冠很宽大,挡去了炎炎日光。

    唐梦懒懒地背靠着树干,发凌乱,衣亦是凌乱,脸色苍白,一脸的疲倦,偏头看着一旁那孩子,清秀的眉头紧紧锁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是怎么昏迷过去了,最后的记忆便是夕儿要咬她,之后的一切统统没有任何印象。

    而此时的林夕,魔性早已褪去,就安安静静地睡在一旁,一如既往地蜷缩着身子,睡着正熟,粉嫩的小脸上气色却也不怎么好。

    唐梦一动不动地看了她良久,终于手还是缓缓抬了起来朝脖颈处摸去,一直没有确定,真的不知道昨夜到底有没有被咬了。

    她亦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吸血鬼,只是昨夜那苍白的脸,嗜血的瞳眸,尖厉的牙,皆是彰显着身份。

    入魔,魔性,白狄魔道,到底是怎样一个教派一个组织呢?难道就真是血族吗?

    先前穿越前入这一片荒山便知晓这儿有诸多离奇怪异之事,山精鬼魅,妖兽毒物,似乎,传说里的许多事情在一点一点地出现,或许,那不是传说,而是真真正正的历史了。

    她所在的究竟是哪一个朝代,是魔刹帝国覆灭之后,还是兴起之前?

    如若是魔刹帝国覆灭之后,那定是千年前之事了,否者一整个帝国岂会那么容易便化作这么一片荒山野林,看不到任何一丝遗迹?

    而此时,魔刹同十三王妃的故事应该是发生过的,即便夕儿是吸血鬼,亦是不会是十三王妃了。

    但是,如若是魔刹帝国兴起之前呢?

    要这万重大山变成一个繁荣的国度,且不说一朝一夕,就算是百年亦是不可能,这不仅需要人力,亦是需要自然之力,从这片大山的地形,还有山中出没的野兽毒虫来看,根本建立不起任何街市来。

    是不是她多疑了,这孩子根本同那传说没有任何关系!

    狠下心,在脖颈上认真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什么都没有,最怕就是摸出了两个咬痕来,那她也得成魔,吸血之魔。

    吸血鬼的等级十分森严,汐儿若真是唐影引入魔道的,那么她的主人便是唐影,除了唐影,谁都灭不了她。

    而她若是让汐儿咬了,便是从属夕儿了,除了夕儿,亦是无人灭得了她。

    掂量起来,这般魔性,着实可怕!

    如何,是好?

    心底终于是有些慌了,这才觉得朝不知不觉被牵引着,陷入某个阴谋之中,不单单是血狐,不单单是凌司夜的身世,不单单是白狄同天朝的恩怨。

    这个时辰了,凌司夜定是四处寻她了,怎么不见啸风鹰呢?她脑海里都浮现了他怒目瞪她,想吃人的样子了。

    是等啸风鹰寻来,还是回溪流去寻呢?

    想起身来,只是,还未完全站起来,却是浑身无力又跌坐了下去,昨夜并没有真正大动干戈,一直都在躲,怎么就感觉一身气力皆费尽了一般呢?看样子还是再休息一会儿,等夕儿醒来吧!

    仍旧是靠粗壮的树干上,缓缓闭上了双眸,然而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一旁一只血红色的狐狸,从昨夜至今便一直盯着她们看了,一身妖红似火,一整晚都没有恢复为白色皮毛,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它看得清清楚楚,小主人入了魔道,成了血魔的奴隶,昨夜怕是第一次真正发作吧,再这之前尚且死得了,在这之后便是生不如死了,不老,不死,不灭,永远都是这幅孩子模样!

    除非血魔亲自动手!

    胆小如它,怎么敢再多跟踪,这片林子越来越动荡不安了,它该躲起来了。

    又看了小娃娃一眼,便是蹑手蹑脚地从旁离开,还是到山的另一边去吧,而且,它也饿了,该寻觅毒物去了,上一顿大餐似乎是好几日之前的了。

    这整片山林,却是开始动荡不安了起来。

    不远处,那不见天日,方圆百里最阴凉的迷林里,唐影早已清醒了。

    静静地坐在横卧的树干上,眸中凝着一丝沉重,昨夜的记忆全无,只知道他控制不住对血的渴望,似乎越来越超出他的自制,体内似乎积蓄着一股力量,等待着有朝一日爆发,连他都掌控不了,一如上一回在草原上,不知道被什么激惹了,亦是控制不住,所幸,他支开了夕儿,然而,他又如何会知道夕儿并没来得及躲开。

    当年宁洛许他跳过奴宫第十九层的折磨,引他入了十九层之上,那便是魔道,一身修为皆是在十九层之上而来,那是一个血的世界,似乎专门为他准备一般,他并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未觉醒之魔,而非宁洛引他入魔的!

    从来就不过问任何,默默控制着自己的魔性,如果,不死、不灭,骨子里是排斥那个地方的,甚至是宁亲王和宁洛,他不喜欢那么多的算计和阴谋,却不得不也沦为一颗棋子,

    只是,只是,与他无关,他不关于心,一切便与他无关。

    六月初了,到月底,空山便会对唐府动手了吧,终于,在唐府的使命也完成了。

    但年离开空山之时,不过十六七岁,他就那么天真地幻象着,如果,如果能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定要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去接近梦儿,去从新开始一段爱恋,去唆使她私奔,即使,过去的一切,是可以他一个人记住的,即使,一辈子都用易声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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