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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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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夜举着火把照亮了四下洞壁,只见这山洞很是幽深,根本看不到底部,而洞内什么都没有。
“香气也能留这么久?”唐梦一脸狐疑了起来,方才一下子猜测到的便是残象了,同那火焰和雨水一样,千百年前曾经出现过,在这里留了残象。
“一切五官可感知的,只要能力不消散皆可以残留下来,重复当年所发生的,只是并不齐全,这嗅觉亦是一样。”凌司夜淡淡答到,仍旧是戒备地打量着周遭。
“那么说,这亦是一个魔者所在,花魔!”唐梦终于有了肯定。
“呵呵,看样子这龙脉果然是魔道的要地了!”凌司夜笑着说到。
“还有四处!”唐梦亦是笑了,一一寻出来,定很有趣吧。
两人相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朝洞外而去。
“或许,不止四处,七煞亦有可能在这里!”凌司夜说到。
“目前遇到的都是七魔,影他或许知晓这一切秘密,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吧,他若效命白狄,定就是效命魔道了。”唐梦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想起了唐影来。
“你这话……自相矛盾了。”凌司夜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
唐影若是效命与魔道,岂会不知晓这一切呢?何况,他不仅是魔,而且是七魔之首!
“我就直觉他不知道,先前骗我的也都不是害我……”唐梦说不出具体原因来,但总相信自己的直觉,甚至心底早就原谅了他先前的欺骗了。
那么爱唐梦的人,定是什么都是为她好的!
凌司夜仍是继续朝前而去,仿佛没听到这话一样,不理睬唐梦,举着火把,一脸认真地打量着四周。
“若是骗我,也是你骗都多,骗得狠。”唐梦想都没想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接着说了下去。
凌司夜却是止步,回头看她,又是不说话,死死地盯着她看,漆黑的双眸里很平静,看不清什么情绪来。
“走了走了,身上的干粮可不多,咱在这里逮不了多久的。”唐梦催促到,这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又说错话了,最近似乎偶尔就会这么没头没脑地嘀咕几句,不似以前说话都要掂量防备着的。
凌司夜撇了撇嘴,大手揽在她肩上,这才继续朝前而去。
骗她,骗得多,骗得狠?
为何她会有如此被骗的感觉?
从一开始的鲛人一案,他就没有欺瞒过她什么,一切都毫无顾忌让她知晓,包括他最终想要的凝红珠,她都亲眼看到的。
然后便是玉邪一案,他有骗她什么了?
一直反复提醒她不要插手,提醒她再做一次栽赃嫁祸就没事了,她偏偏是要深究,深究到父王都不打算放过她!深究到把他算计到了绝路。
究竟是谁骗谁多点,谁骗谁狠一点呢?
这个女人真是很不讲理!
思及此,揽在她肩上的大手不由得一紧,径自郁闷着。
“你说唐影一直留在唐府,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带我走了,他不会是一直打着血狐的主意吧,毕竟唐夫人最是了解血狐的习性了。”唐梦又问到,仍旧是蹙眉沉思着。
“有可能。”凌司夜脱口而出,他觉得这样回答很客观的,突然不那么郁闷了,想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不可能放弃唐梦的呀!他究竟想干什么?”唐梦又问到,说起“唐梦”二字来那么自然,似乎没有什么别扭之处,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是白素,不是唐梦。
“或许,下一次,他不躲你的时候,你问问,先问清楚了,再告诉他真相。”凌司夜出了主意。
“不成,得先告诉他真相了在问他。”唐梦反映很快。
“也成。”凌司夜笑着说到,这女人这么一脸纠结着,也还是没有迷糊嘛。
林夕带着血狐往这边走,唐影便极有可能在这洞里,或许过了这山洞,也不知道会是如何相遇,但不论如何,唐梦告知他真相的时候,他定是要在场了。
不知为何,心下总是有股莫名的不安,关于在迷失之林里的那个噩梦,关于唐影知晓真相的反应,连他都莫名,甚至会有种无力控制的感觉。
唐梦刚要开口,却是突然大喊一声“小心,”随即一把将凌司夜推了出去,条件反射一般,想都没有多想。
只见一只千丝纸鸢犹如利箭一般直直朝这边射来,朝唐梦心口处射入,穿心而过。
“不……”凌司夜骤然大喊,额上青筋都浮现了。
唐梦早已紧闭着双眸,等待死神的宣判,她从来就没有认真考虑有一日自己会那么无私地为他而死,方才却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动作,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世的生命会如此突然的戛然而止,这瞬间,突然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地待他。
然后,没有预期的疼痛,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她似乎想起什么来似的,猛地睁开了双眸,然而,就这么瞬间,凌司夜早已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拥着,紧得她都快窒息了。
这力道,久违了,先前他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这力道,先前分开后在迷失之林相聚时他才会有这力道的。
她分明感觉到他在颤抖,连圈在她腰上的大手都在颤抖。
“嘿嘿,吓到了吧,知道本宫的重要了吧。”唐梦打趣地说到,故意的轻松,其实自己亦是吓得不轻的。
这又是残象,千丝纸鸢的残象,否则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凌司夜没有回答,埋头在她颈脖间,安安静静。
“好了好了,放开我吧。”唐梦轻轻抚拍着他的背后,唇畔噙着一丝幸福的笑,这家伙还算有良心嘛。
凌司夜却是将她拥得更紧了,疼地唐梦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吃痛声。
然后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加重力道。
“疼,你放开……放开我!”
“啊……凌司夜……你有病吗?很疼!”
唐梦开始挣扎了,只是她越是挣脱,他越不放手。
终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了!
他这根本就不是惊喜,而是惩罚。
她现在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出他眼里的火焰了。
“我错了……你放开我吧……”
“司夜……我知道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说着哭腔都出来了,他的力道终于是放缓了,却依旧抱着她。
“唐梦,你记住永远不许这么推开我!”凌司夜冷冷的声音就萦在唐梦耳畔,很冷很清楚,一字一句。
“嗯,永远记住!”唐梦想都没想就答应,一脸的疼痛,再未来的三日定又是要浑身疼痛的。
这家伙下回要生气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她一声,她也好做些伸展运动啊!
终于是完全被放开了,立马便是扭腰扭脖子,径自忙着,不敢看他。
好一会儿,舒展够了,仍旧不敢看他,主动挽着他的手臂乐呵呵道:“这是千丝纸鸢的残象,指不定就是血魔了,咱赶紧进去瞧瞧。”
“唐梦。”凌司夜唤住她,似乎有话要说。
“好啦好啦,我刚才真没想舍身救你的,就是不知觉就这么把你推出去了,换了谁我都这么做,因为我骨子里善良嘛。”唐梦发现自己的境界高了,说谎的同时也毫不谦虚地夸了自己,一举两得。
“刚才……”
凌司夜才一开口,唐梦又是打断了,不耐烦道:“走吧,你越来越磨蹭了,话也越来越啰嗦了!”
“你!”凌司夜瞪她,狠狠瞪她,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本来也有一点年纪了,再这么罗嗦下去,迟早让我嫌弃。”唐梦索性挣开了他的手,径自大步朝前,背着他,脸上早就乐翻了,方才的心惊胆战就这么彻底给冲散了。
“白素,你几岁了呢?”凌司夜亦是转移了话题,大步跟了上来,挑眉问到。
“秘密!”唐梦挽上他的手,一脸贼笑。这个问题,她可永远都不告诉她的,唐梦的记忆她不要,但是年龄可是要的,古人最落后于现代人的一点便是年纪了,二十多岁的女人就是老了,真恐怖。
然而,凌司夜却没有继续纠结下去,看着前面,冷峻的眉头缓缓地拢了起来。
前面,飞射而来的,不仅仅是千丝纸鸢,还有好些不知道材质的纸箭,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仿佛箭雨一般,齐齐朝这边而来。
虽知道这是残象,却还是下意识地将唐梦护到了身后。
“不是血魔……是纸魔……”唐梦惊诧着。
七魔里最特别的一个,魔刹的史官!
“史官!”被这么提醒,凌司夜心中顿是一颤!
这里,会不会留下什么呢?
“到里头看看,这个山洞可得好好……”唐梦先开了口,只是话未说完凌司夜早就迈开了步子,仍旧是护她在身后,迎着万箭步步而前。
唐梦唇畔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安分了下来,仍由他护在身后,看着利箭残象穿过他的身子,再次刺入自己。
一箭一箭接连不断。
没有一丝疼痛,完全的残象。
一起经历死亡的感觉定同这样差异很大的吧,她竟然那么开心。
两人迎着箭越走越深,不一会儿身影便没入深邃的黑暗里了。
而另一边,玉邪他们三人又一次忍不住好奇心在一个洞口前停了下来。
洞内,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女子,一身白衣,白纱蒙面,然而,单单是那一双美眸便可令人对她的相貌浮想联翩了,只是,她是跪着的。
“一点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林若雪很是肯定!
“奇怪了,怎么不是雕像了,先前那男子要是有这么栩栩如生的残象该多好啊!”魅離感慨到。
“看样子不像是个婢女,怎么就下跪了?”玉邪亦是疑惑着。
林若雪盯着那女子看了良久,终于有了熟悉感了,道:“她这身衣裳倒是很像……”
“什么?”魅離连忙问到。
“也不是很像啦,就是有点,我见过那人的次数也不多,都是远远看着的。”林若雪解释到。
“谁呀?”玉邪早忍不住好奇了。
“凌司夜的一个贴身婢女!”林若雪终于说了出来,很久不称凌司夜为太子殿下了,直呼其姓名。
“贴身婢女……”玉邪回忆着,根本记不起凌司夜身旁的婢女是什么样子了,映象中那太子殿下的婢女和侍卫都是蒙面的。
“你有个婢女穿白衣服的,先前凌司夜出宫都会见她跟着的,其他人都是黑衣就她白衣,所以特惹人注意。”林若雪解释到,这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在帝都里留的印象,那时候凌司夜可还没盯上唐梦呢!或许,唐梦还没盯上凌司夜呢!
“似乎,这打扮还真有些像似……”玉邪亦是想起了那个白衣婢女来了。
两人皆是不由得朝前走了过去,魅離根本不明白他们再说什么,急急跟了上去,道:“难不成你们认识这个女的?”
“你才认识呢,也不知道死了几年了。”林若雪白了她一眼。
走近了,虽仍旧是看不清楚相貌,却是看得清楚她的眼睛。
恭敬,除了恭敬仍旧是恭敬。
双膝跪地,双手相扣在腹前,俨然就是一个惟命是从的婢女!
林若雪打着胆子,伸出了手想试着去解开那女子的面纱来,然而却是扑了个空,手穿过她的脸,她就如空气一般虚无。
残象而已,留下的不过是千百年前某日某时的一个场景罢了,已经发生过的,真正的人早已不在。
305史册&往事()
火把将漆黑的山洞照亮了一圈。
三个人就围着那白衣蒙面婢女的残象看呀看呀,浑然不知道这一路走来,自己的好奇心增加多了多少,什么只走直道,千万不要偏离的原则早都已经抛弃在脑后了,而玉邪,更是暂时把宁洛的交待给搁浅了。
“我的意思是,这个人,是不是,和,你们认识的人长得一样!”魅離对和林若雪,一字一句问得清楚。
林若雪已经捉弄她上瘾了,先前贫嘴贫不过唐梦,后来斗嘴斗不过玉邪,好不容易有了个魅離,她自然不会放过的,仍旧是佯作不屑,白了她一样,反问到:“这不是蒙着面纱嘛,怎么能知道是不是长得一样?”
“你!”魅離果然是气结了。
林若雪却不理睬她的怒意,视线又回到了那婢女残象上,捉弄归捉弄,这女人来路不明的,当然是不能让她知晓太多了,包括他们的身份。
又是忍不住伸手,这一回更是小心翼翼了,没有触碰到,只是靠近,感受。
只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就是虚空虚无。
一直蹙眉思索着的玉邪突然开了口,道:“看样子,这龙脉千百年前是座宫殿了。”
“怎么说?”魅離抢在了林若雪前头问到。
“她应该不是一般的婢女,这一身衣裳并不是下等的奴才能有的,玉邪说着拉着林若雪蹲了下来,指着婢女腰间佩戴的饰品又道:“你们看,这个,虽然是玉石所雕,却不是什么佩饰,而是一枚令牌。”
林若雪又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却是被玉邪拉了回来,笑着看了她一眼。
“一座宫殿怎么可能变成一座大山?我看不太这本就是一座山,有人在依山建造了宫殿。”魅離说到,亦是看清楚了那令牌,很精致的雕琢,隐隐可见一个“奴”字。
“这世间万物变化万千,沧海桑田也不过须臾之间,如何不可能?”玉邪反问到。
“总之,这里曾经有过宫殿,而且规模很大!”林若雪做了结论。
“嗯,千百年前,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怕是也统领了这万重大山了。”玉邪说着扶着林若雪站了起来,细致地提她整理了衣袍,又锊了锊长发,很是周到。
“别耽搁了,继续往前走吧,干粮已经不多了。”魅離看了二人一眼便转身朝洞外走了去,心下莫名地难受。
林若雪却拉住了玉邪,低声,“这女的真的很像云容,不会那么巧合吧?”
“之前那一尊男子雕像你不也说同我很像似吗?”玉邪笑着问到。
“嗯!”林若雪重重点头。
“不过是鼻子有点像罢了,这婢女同云容亦不过是装扮有些相似罢了。”玉邪说到。
“然后呢?”林若雪仍旧没有完全明白。
“那雕像面容都会腐蚀了,而这残象蒙着面纱,就是在这种模糊的条件下,往往有一两点相似处便能让人轻易下定论了。”玉邪解释到。
“好像也是哦……”林若雪又回头看了那残象一眼。
“走吧,前面指不定还有其他的残象呢!”玉邪笑着催促,轮廓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火光照应下很是俊朗。
“嘿嘿,入洞前是谁警告我要暂时收起好奇心的呀!”林若雪笑了起来,没再多纠结这像似的问题。
“不收也可以。”玉邪眯眼笑着。
“你自己好奇了吧!”林若雪挽着他的手,挑眉问到。
“彼此彼此。”玉邪仍是不承认。
……
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这分支山洞。
可惜他们太过心急了,如果再多停留一段时间便可以看到这婢女的主人了!
待三人走得很远很远了,山洞里终于出现了另一个残象。
这是一个男子,一袭神秘的黑衣,身姿高大,五官俊美无涛,深邃的双眸如夜一般漆黑,眉心间凝成了一把利剑,冷冽无比。
大步从洞外走来,停在婢女身前,高高在上地睥睨她。
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男子一脸的寒彻,而婢女脸眼中除了恭敬仍旧是恭敬,没有畏惧,没有恐慌,似乎,恭敬便是她唯一的表情。
突然,洞内深处缓缓出现了一个白影。
近了才看得清楚,是个白衣男子,身姿颀长,墨发高束,面容清俊,却是三分刚毅一份柔,唇畔噙着一抹悠然自若的浅笑,一步一步朝黑衣男子走了过来。
亦是不知道同他说了什么,黑衣男子双眸瞬沉,婢女静静起身,低着头转身就朝洞内深处走去。
这一黑一白二人却是相视,黑衣男子一脸不悦,白衣男子唇畔的笑没有一丝改变。
黑衣男子逼近,白衣男子笑着退了一步。
黑衣男子随即又逼近一步,白衣男子仍是退,唇畔的浅笑终于是展开了,咋一看就是个女子顽皮的笑,不是一个男子该有的。
黑衣男子又进,却没有给白衣男子丝毫机会,随即一把将他捞了过来,抵在一旁墙壁上,贴着他的耳畔,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
只见白衣男子眸中的笑意渐浓……
过往的一切,总会有某些片段再不断地重复着,在这龙脉里的某个角落里静静地上演,何时才会有人将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这些快乐悲伤幸福疼痛的碎片一一拼凑起来,还原当年的爱恨情仇,当年是谁欠了谁,谁许了谁,谁骗了谁?
在龙脉的另一边,亦是有这残缺不全的片段上演着。
这是纸魔的故事。
这个山洞似乎特别深长,凌司夜和唐梦走了好久了,仍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而那直面射来的利箭早已慢慢消失掉了。
灯火照射下,只有黝黑冰冷的洞壁,嶙峋不平。
“这洞壁倒是有些奇怪。”凌司夜抚着冰凉凉的壁石,不经意地说到。
“如何奇怪了。”唐梦问到,不甚懂这方面,若是哭笑而人来了,定能看出什么异样来的吧。
“也不知道哭笑二人怎么样了。”凌司夜亦是想起了这二人来了。
“依萧老来报的,应该暂时出不了事,他二人若是想保命自然知晓那建构图何时才能交给皇上。”唐梦笑着说到,哪里会料到宁洛坏了事呢?
凌司夜笑了笑没多说话,仍旧朝前走了去。
又是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终于发现这洞壁的诡异之处了。
先前的一段洞壁还看不出来,这里的却是十分清楚,也不知道这本是一排排汗牛充栋的书架,还是本就是一睹石墙,在石墙上凿出了书架来。
两人的脚步不由得较快,心下都一些兴奋着,越往里走看得越是清楚。
终于到了最深处,挡在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石雕书架,书架上方面了书卷,亦是石雕而成,每一卷都垂着着牌子,纪录着年代,有些模糊了,有些却是清楚着,然而,即便再清楚,亦是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是一个年号罢了,没有这段历史根本就推算不出具体的时间来。
凌司夜摸着一块垂下的牌子,道:“魔玄十八年,这是什么时候呢?”
“这真的是雕出来的吗?连这垂牌都这么精致,这工艺可是稀世罕见。”唐梦却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虽是满满的史册,只是皆是掩着的,凝固着的,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内容。
“如果是雕刻出来的,为何要刻意留下这些信息呢?”凌司夜反问到。
“残象是人为控制不了的,这石雕却是真真实实的,这里应该是史馆!”唐梦很是肯定。
“史馆。”凌司夜明白了唐梦的意思,向来史馆便是位于宫内的!
这是魔刹皇宫的遗址!
“傍山而建,亦或者说是几百年来海陆变幻,演变成了山体?”唐梦仍是狐疑着,地壳的变动无法估计,一场大地震足以让海水淹没最高的山峰,谁都不能肯定沧海桑田就一定需要千万年。
“若是这是魔刹皇宫,那么这片万重大山千百年前定是一片繁华之地!”凌司夜说到。
“真是猜不透啊,究竟是遇上什么变故了,人祸,还是天灾?!”唐梦感慨了起来。
“呵呵,别有洞天!”凌司夜却指着左侧的一个小洞口笑着说到。
唐梦看了过去,借着微弱的火光,隐隐可见左侧确是藏着一个小洞口,仅容一人弓腰而过。
想头没想便想夸进去,却被凌司夜拉住了。
“急什么呢!”不悦地碎一声,将火把交到她手上去。
“小心。”唐梦接过火把,也不多争让,让凌司夜先进去了。
两人皆是高个儿,入这小洞口着实得费一些劲,最是小心翼翼护着的还是火把。
入了这小洞口,内里却是一下子宽阔了起来。
竟然是一座宫殿!
唐梦终于是明白了,这龙脉山内里定是镂空的,穿越前他们越到在洞里遇到断崖的时候都大惊小怪着呢!
这下子她淡定了。
倒是凌司夜,紧锁还眉头,眸中显然是惊诧,不可思议。
眼前,一座高大而漆黑的宫殿,大门牌匾上写着的正是“史馆”二字!
然而,大门紧闭,四面高墙都同山体连为一体,根本无处逾越过去。
“白来了……”唐梦淡淡开了口。
“未必。”凌司夜却是缓缓抽出了冷玄剑。
正要挥剑,唐梦却急急拦下,道:“还是别冒险了,小心为上,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我逃都逃不出去的,若是动静大了,惊动了这洞里的人亦不好。”
“呵呵,我就试试罢了。”凌司夜却是笑了笑,推开她的手。
冷玄剑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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