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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丘天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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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是一名农村的白事先生,但在爷爷死去的葬礼上,我从奶奶手里继承了爷爷留下的一枚铜印,铜印上写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自此,我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条路。东汉末年,曹操为筹措军费,设“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等职专司盗墓,这里,则是一段关于“发丘天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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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爷爷说,死人也是有尊严的,让他们以生前无二的面容接受亲人的吊唁然后再尘归尘土归土,就是属于他们的尊严;

    爷爷说,给死人化妆的时,得把他们想象成自己的朋友,人死后虽然身子凉了,但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爷爷说,上妆时,身边不能有镜子,不然他们可能忍不住自己爬起来看看自己化妆后的模样;

    事实上,“爷爷说”这三个字在小时候一度成为我的口头禅,后来等出去上学后,这个口头禅才慢慢地被改了过来,一同改掉的,还有我刚离开老家时对爷爷的思念。

    我爹是个浑人,十六岁时就把我妈肚子弄大了怀了我,然后带着我妈直接私奔,为了这件事外公家的亲戚们几次上门来讨要说法,爷爷那时候也找不到我爹,但还是硬气地给了当时附近习俗的三倍彩礼钱把这件事给圆了上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那个时候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比较重的,再加上自家闺女的肚子也大了,人也找不着了,外公也就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

    没有酒宴,没有婚礼,连个草台班子的热闹都没有,甚至两家分明是亲家平日里却更像是仇家。

    一年后,刚满半岁的我在深夜被我爹放在了老家门口,奶奶说前两天半夜就有人敲门了,但问是谁,门外没人回应,她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开门出来,事后才知道是我爹还算有点良心,不看见自己儿子被抱进屋子里去他也不敢离开。

    那两天爷爷正好走差去了,隔壁县一个女人难产,一尸两命,主人家请爷爷去操持,因为路途远,事又多,所以爷爷在那里住了两晚,我爷爷的工作放到现在类似于“殓妆师”,专司给使者化妆和穿衣服,当然,穿的是寿衣。

    哪怕一开始离开老家时还偶尔闹着哭着要爷爷,但在我爹的糖衣炮弹之下,孩子的心,总是会健忘的,同时,也总是会习惯的,尤其后来出国后,对很多事情,也都慢慢地模糊起来了。

    第三天,爷爷回来了,晚上敲门声又响起,爷爷打开门,看见被放在篮子里的我。

    奶奶说爷爷抱着我进屋时,她问是谁家的孩子,爷爷直接说是我们老崔家的孩子,错不了。

    这之后,从一岁到十岁,我就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对了,我的名字叫崔琏,一个听起来偏女性的名字,但当我以后得知我爹一开始准备把我叫“崔永袁”(我妈姓袁)以此来表达他对我妈矢志不渝的爱情时,我就对爷爷给我取的这个名字感到一万的满意,也很庆幸爷爷当初疏通关系在任何证件连爹妈都不在的情况下硬生生地以“崔琏”的名字给我上了户口,我爹这才算是认下了我这个名字。

    阿奶叹息完,直接对身边几个老妯娌道:“我跟琏娃有点话说。”

    一开始,我爹妈音信全无,后来开始给家里寄信,然后慢慢地开始寄钱,钱也开始越寄越多,等到我十岁那年,我爹和我妈终于回来了。

    爷爷遗体放置在冰棺里,陈放在客厅中,外面挂满了横幅,两边的挽联围了一圈,做白事儿的队伍也就是俗称的音乐队已经进场,穿上袈裟或者道袍开始了“群魔乱舞”。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爹是开着一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回来的,那个时候的农村连摩托车都算是硬物件儿,四个轮子的车当然更扎眼。

    我爹要带我走,爷爷不让,父子俩十年后的见面场面很尴尬,爷爷把我爹这几年寄回来的钱一股脑地丢在了他脚下,大骂这个逆子,拿着你的臭钱滚。

    我爹说他那里环境好,孩子上学方便,

    爷爷沉默了。

    最后,我坐上我爸的面包车,从川内的农村去了江苏南京。

    人心都是肉长的,但人心也是善变的,从我离开爷爷一直到现在,将近九年的时间,我没有和爷爷再有任何的联系,现在想想这很不是东西,毕竟小时候爷爷对我那么好,那么的溺爱,但你要求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就懂得如何做人处事的道理和规矩,也确实太难了一些。

    当初,我爹带着我妈私奔之后,南下去了深圳,他想发财,想混个出人头地回来。

    事实上他也确实成功了,早些年,他开着一辆假牌照的二手黑车从南京一路颠簸地开到深圳,找当地的卖假货的买一批劣质工业药水,然后自己重新贴上英文牌子的标签,再开回南京倒卖,那时候考驾照不方便,他也没驾照,就这么光着胆子来回跑了几年,积累了一笔资本后开始办厂子,或者称之为作坊更合适,慢慢地一直到之后在南京开了一家公司,专门做手机按键,厂还挺大。

    我在南京上了几年学,就被我爹送去了澳大利亚,我妈则是跟着一起过来陪读。

    哪怕一开始离开老家时还偶尔闹着哭着要爷爷,但在我爹的糖衣炮弹之下,孩子的心,总是会健忘的,同时,也总是会习惯的,尤其后来出国后,对很多事情,也都慢慢地模糊起来了。

    哪怕一开始离开老家时还偶尔闹着哭着要爷爷,但在我爹的糖衣炮弹之下,孩子的心,总是会健忘的,同时,也总是会习惯的,尤其后来出国后,对很多事情,也都慢慢地模糊起来了。

    我爹是坚信“外国月亮总是圆”的那一批人,所以我先在澳洲上学,之后又被他安排到了美国上学,我那时候仅有的一点印象就是爷爷家厨房里好像挂着一幅海报,上面有一个解放军扛着红旗,配字是:打倒美国帝国主义。

    嗯,然后他的孙子终于打入了美帝的内部。

    在美国上到了大学,我就办了休学手续,大概是被资本主义的空虚颓废思潮所影响,十九岁的我开始了自己的漂泊旅游,从美国,再到西欧,总之那时候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自以为是的颓废,总觉得那帮带着乐器到处睡大街的人才是真正的高b格。

    事实上,“爷爷说”这三个字在小时候一度成为我的口头禅,后来等出去上学后,这个口头禅才慢慢地被改了过来,一同改掉的,还有我刚离开老家时对爷爷的思念。

    然后,我收到了来自家里的消息:

    爷爷去世了。

    ………………

    最后,我坐上我爸的面包车,从川内的农村去了江苏南京。

    “琏娃,再有几里路就到了,快了。”开车的大黄牙对着我笑了笑,递给我一根烟,我接了过来,点燃。

    大黄牙算是我叔叔辈,小时候喜欢跟着我爹屁股后面跑,后来在我爹投资下在成都开了一个冷冻批发市场。

    事实上,从成都下飞机坐上大黄牙的车开始,从大黄牙的叙述中我忽然发现我爹其实并不是那么的不念旧,村子里好些个同辈人在他起来后都曾投奔过他,他也二话不说能帮就帮,就连外公家那边的几个舅舅后来也进了他的厂里上班当小管理。

    最后,我坐上我爸的面包车,从川内的农村去了江苏南京。

    但我爹唯独和我爷爷一直冷战到了今天,直到爷爷去世。

    我爷爷死了。

    老家在一个坝子上,原本的小山村,现在颇有点小县城的规模,离家差不多十年,等再次回到这里时,我发现根本找不到丝毫以前的记忆了。

    以前家里的平房现在变成了三层的楼房,但就爷爷奶奶两个人住,现在只剩下奶奶一个人住。

    回到家里时,一些亲戚长辈跟我打招呼,但我都冷冷地没有回应,他们在我这里遇到钉子在背后就说出了国就忘了本了,忘记他爷爷以及他们以前是多疼他了。

    阿奶叹息完,直接对身边几个老妯娌道:“我跟琏娃有点话说。”

    我知道我这种态度不对,但我一时间真的有些改不过来,索性由它去。

    爷爷遗体放置在冰棺里,陈放在客厅中,外面挂满了横幅,两边的挽联围了一圈,做白事儿的队伍也就是俗称的音乐队已经进场,穿上袈裟或者道袍开始了“群魔乱舞”。

    奶奶坐在卧室里,几个老妯娌陪着,我进了屋,

    听到这个话,我愣住了,我知道我当时脸上肯定很清晰地表露出了“为难之色”;

    “阿奶。”

    这一声“阿奶”我喊得很顺畅,然后鼻子开始发酸,眼睛也开始泛红。

    但我爹唯独和我爷爷一直冷战到了今天,直到爷爷去世。

    有些东西,是会变,但有些东西,只是隐藏着连自己都发现不了而已,一直到见到奶奶的那一刻,我才真的感受到:

    我爷爷死了。

    奶奶没想象中那么老,这似乎也是因为我爹在16岁时就把同样16岁的我妈肚子搞大的原因吧,算是拉短了隔代人的年龄差。

    一开始,我爹妈音信全无,后来开始给家里寄信,然后慢慢地开始寄钱,钱也开始越寄越多,等到我十岁那年,我爹和我妈终于回来了。

    “琏娃回来了哇,吃饭了没有?”奶奶拉着我的手问道,我没从奶奶的眼神里看见我以为会看见的哭泣和悲伤,她显得很平静。

    “吃了。”

    “嗯。”阿奶又坐了回去,她几个老妯娌跟我说话,我应付着。

    我这才发现,阿奶在扎纸人。

    但我爹唯独和我爷爷一直冷战到了今天,直到爷爷去世。

    爷爷的职业是给死人化妆,有时候也帮忙操持一下白事,阿奶则是专门扎纸人卖,所以他们不缺钱,眼下这三层楼房我也清楚绝不是他们用我爹给的钱盖的,我觉得爷爷选择盖这么大的房子也是为了告诉自己儿子没你的臭钱老头子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这让我想起当初我爹拐走我妈私奔时,爷爷直接拿出三倍彩礼给外公的事儿,这一行,确实赚钱,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因为无论时代怎么变化,社会怎么发展,

    爷爷遗体放置在冰棺里,陈放在客厅中,外面挂满了横幅,两边的挽联围了一圈,做白事儿的队伍也就是俗称的音乐队已经进场,穿上袈裟或者道袍开始了“群魔乱舞”。

    人,总是要死的。

    阿奶扎好了一个纸人,我看出来是一个家丁,然后她叹息道:“你阿奶我还能给你阿爷扎几个下人烧到地下去伺候着,但你阿爷一辈子给死人化妆,自己走了,却不能给自己化妆了。”

    阿奶叹息完,直接对身边几个老妯娌道:“我跟琏娃有点话说。”

    几个老妯娌像是很敬畏阿奶,马上起身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阿奶。

    阿奶起身,走到床边的柜子那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木盒子上面还有一条皮带子。

    我记得这个盒子,小时候爷爷每次出去给死人化妆都会背着这个盒子出去,这个盒子对于爷爷就像是卖冰棍儿的自行车后的小箱子一样,是吃饭的家伙。

    “琏娃,你阿爷也不知道临死前抽的什么疯,他说要你来给他上妆,他说要孙子给他上妆送他上路。”

    听到这个话,我愣住了,我知道我当时脸上肯定很清晰地表露出了“为难之色”;

    是的,哪怕那个人是我爷爷,小时候对我很好很溺爱,但让我忽然去给一个死人化妆,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这或许很大逆不道,也很不是东西,但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这样。

    阿奶肯定是看出了我的抗拒,叹了口气,将盒子放在床边,自己先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话:

    “别理你阿爷,他临死前脑子不清醒了,琏娃你是喝过洋墨水的人,怎么能和他一样操持这个行当。”

    我爷爷死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走到床边,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盒子,盒子带着岁月的痕迹,里面是化妆笔和一些其他跟现在女人化妆用的物件儿很类似的东西,但我一想到这些东西曾给不知道多少个死人化过妆,心里忽然觉得很是恐惧。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每次爷爷背着这个木盒子出去,回来时,总会给我带不少好吃的,毕竟治丧的主人家肯定会留席的,爷爷会用铺桌子的塑料纸撕下来一截给他孙子包一些平日里吃不到的硬菜或者点心带回来,所以以前每次看见爷爷背着这个盒子出门,我心里都很开心,期待着晚上爷爷回来给我带好吃的。

    一开始,我爹妈音信全无,后来开始给家里寄信,然后慢慢地开始寄钱,钱也开始越寄越多,等到我十岁那年,我爹和我妈终于回来了。

    而现在,我却很排斥去碰这个盒子。

    不过,盒子里不光只有化妆用的东西,还有一个单独的小格子,里面放着一块铜印,化妆的东西我暂时不想碰,但我将这枚铜印拿了起来,铜印上刻着八个篆字:

    最后,我坐上我爸的面包车,从川内的农村去了江苏南京。

第二章 发丘印!() 
虽说我这些年在国外的时间比较多,但也不是没回过国,而且中国对外留洋的这批人可以简而言之地划分为两个特性:

    一个是出国后就马上和当地的学生以及当地生活融入在一起,一个其实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但生活圈还是偏向国内留学生圈子以及华人圈子的,很不幸,我就属于后者。

    所以国内这些年比较流行的譬如“摸金校尉”“盗墓”这些作品,我也有所耳闻,一些小说和电影也看过一些,但也就局限于知道这一些,例如这枚铜印以及上面的八个篆字所代表的含意,我是真没想到那方面去,只是下意识地认为爷爷把它放在自己的工作盒里也就是为了辟邪吧。

    也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变得热闹了许多,是我爹回来了,事实上他回来得比我早,爷爷是类似于忽然中风一样卧床的,奶奶就马上给他打了电话,他当晚就坐飞机从南京回来了,算是见到了爷爷最后一面,等爷爷咽气后,他作为孝子开始忙活接下来的丧事。

    我奶脸上显得有些阴沉,走到猛子面前毫不客气地给猛子脸上来了一巴掌,

    至于他们父子俩最后的见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但我能够从他脸上看见清晰地悲伤,他这辈子从早些年忽悠年轻的我妈开始就没少做忽悠人的事儿,从商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都习惯地给自己脸上戴一副面具,但当他走入我所在的卧室时,我看见他两眼通红,头上戴着白帽子,腰间系着白布,就连脚下也是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草鞋。

    实话实说,我爹是有些气场的,至少和我这个在国外混了几年就只学会颓废风和散漫自由行的人来说,他的气场,实在是太过清晰。

    “走,去给你阿爷上妆。”

    “噗通!”膝盖落地声。

    他进来后看见我站在盒子前,知晓我奶奶已经把爷爷最后的遗愿告诉我了,所以他也不罗嗦,直接对我下命令。

    我奶脸上显得有些阴沉,走到猛子面前毫不客气地给猛子脸上来了一巴掌,

    自从十岁那年被他从爷爷这里接走之后,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个神情,很没骨气地,我怕了。

    儿子怕老子,好像是天经地义,但绝大部分青春期之后的儿子似乎都以怕自家老子当作很没面子的事情,我想挣扎一下,但这个时候我觉得一旦我敢显露丝毫之前在我奶奶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为难神色,他可能真的会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打一顿。

    但随后,我发现有些不对了,站起来后的猛子眼睛居然笔直地盯着盒子看,确切的说,他在看的是那一块下面刻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铜印。

    他老子死了,他伤心,是理所当然,

    “是四爷让你给他上妆的?”

    他儿子不听话,他打了,也是天经地义。

    我爷爷死了,我作为孙子守在旁边,一个外人进来了对着我爷爷磕了几个头,然后就问我是哪个。

    我默默地点了头,拿起爷爷的盒子,选择了屈服。

    他转过身,示意我跟他过来。

    我爷爷死了,我作为孙子守在旁边,一个外人进来了对着我爷爷磕了几个头,然后就问我是哪个。

    客厅里面,挂满了类似于庙宇里的那种横幅,佛家的,道家的,应有尽有,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白事儿,也就是看个热闹,死人已经死了,所以热闹基本都是给活人看的。

    横幅后面有张桌子,一个老头坐在那里捏着毛笔百无聊赖,他是专门负责记录各家份子钱的,这在农村,哦不,包括城市,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家里死了人,别人给你随了多少分子,你家里谁结婚,别人随了你多少份子,这些都要记好然后等别人家办事儿时,你只能往上加了把份子再随回去,如果随的比别人给你的少,那可是要被笑话的。

    老头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在敲着木鱼念着经,可惜和尚袈裟下面的牛仔裤以及那双皮鞋,总给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里面有一层层条幅隔着,一座冰棺被安静地放置在那里,冰棺正对着靠墙的位置,是一个供桌,供桌上放着爷爷的黑白照片,很严肃也很拘谨的一张照片,我觉得爷爷生前应该没想到这张照片日后会被找出来放大成他的遗照吧。

    我爹帮我打开了冰棺盖子,然后外面有人喊他,他就出去了,将他的儿子跟他的老子留在了一起共处一室,当初爷爷活着的时候,可是他一意孤行要将我从爷爷身边带走的,现在等爷爷死了再将我送回来。

    这发丘印,你四爷已经传给他了,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你要敢耍什么其他心思,你大可以试试,你四爷人是走了,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便上门放肆的!”

    当然了,我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他又没限制我自由,钱也一向给足了我,我但凡有点良心完全可以自己买机票回来看爷爷,但离开了乡村去了大城市的我很快就将这故乡以及一向很疼爱我的爷爷给忘记了。

    一开始,我很犹豫,也很反感,但爷爷真的就躺在我面前时,我感觉自己没那么怕了,而且还觉得有些亲切。

    躺在我面前的爷爷,皮肤有些干瘪,嘴唇发青,身上穿着一件改良过的中山装。

    “这么热的天,还给你穿这么厚。”

    将盒子放在了一边,打开它,平稳呼吸。

    有些东西,真的是深藏在心底,回到老家,再次见到了爷爷,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和熟悉感开始复苏,我只感觉我爷爷只是躺在我面前听我说话,再也没一开始听奶奶说要给尸体化妆的为难和尴尬。

    我不会化妆,也从没给自己化过妆,在国外虽说有些混日子懒散地到处旅游散心,但我更喜欢的还是类似于流浪汉一样的装束,随意地躺在伦敦街头的巷子边,装作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看着过往的车水马龙,而不是很喜欢将自己打扮得很精致地去参加什么舞会交际。

    我爷爷不是个殓妆师么?

    不过我想爷爷也不会介意我手生的,否则他也不会留下遗言让他亲孙子来给他上妆。

    擦点粉,描了会儿眉毛,我尽可能地“浅尝辄止”,倒不是我故意敷衍,而是因为我担心自己用力过猛地话把爷爷的妆给画歪了那事儿就有些大了,停尸三日之后,也就是明天,爷爷还要被四里八乡的亲朋瞻仰遗体,我也不敢乱弄。

    但我又不敢就这么早地出去,我怕外面正在忙的我爹见我这么早出来以为我是在糊弄事儿,奶奶看见了可能也会再伤心一次。

    我就坐在边上,看着爷爷,爷爷闭着眼,看不到他亲孙子了,时间,慢慢地过去,当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噗通!”膝盖落地声。

    我本以为我爹回来了,但进来的人身形却大了许多,而且掀开外面的横幅时力气也很大。

    来人穿了一双雨靴,黑背心红裤衩,头发上还带着泥水干硬后的灰白,体格很大,身高估计快一米九了,很是壮硕。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猛子,日后有一次聊天时我才知道他是刚刚从一个西蜀贵族墓里出来,得知我爷爷的死讯后马不停蹄地从西川赶回来的。

    “噗通!”膝盖落地声。

    “四爷,猛子来晚了,没见到您老最后一面,四爷,猛子在这里给您老磕头了!!!”

    我当时坐在我爷爷身边,看着猛子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然后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我马上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先不说迷信不迷信的说法,但作为正常人来说一个人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总是给你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当时觉得这个人跟我爷爷的感情很深,甚至还觉得有些愧疚,因为这个我不认识的家伙对爷爷过世所表达出来的伤感比我这个亲孙子都强烈多了,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从回家到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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