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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丘天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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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抬头看见这些盗墓者前辈的尸体时,我耳朵里忽然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凑着我的耳朵边,快速的说着话,声音很小,语速非常之快,乍听起来像是风声,但他娘的这里哪里来的穿堂风啊?
尤其是当猛子提议说要先离开这里的时候,我耳边的声音瞬间变得立即且急促了起来,就像是在提醒我,现在不能出去一样,我听不清楚,声音里具体的含意和所想表达的意思,我只能从一些片面皮毛的方面,去判断出一种感觉。
当然,我也有些怀疑,如果我耳边的声音真的来自于上方这些被吊死着的前辈,那他们的“话”我到底应不应该去“听”。
毕竟作为死在这里的人,看见后来者进来,从人性的角度出发,我既然这么倒霉的死在了这里,那凭什么你们可以活着出去,不行,你们也得死,死在这里陪我。
猛子见我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显得有些着急,但也没再劝说我什么,而是示意旁边最外围的两个人,先去外围打探一下情况,其实也是一种为撤退做准备。
我马上伸手,喊那两个人给我回来,不准离开主墓室,那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当然了,虽然他们是猛子的手下,但他们毕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还是停了下来,只是目光还是不停的在我和猛子身上,轮换着。
猛子以为是我脾气倔,他倒也爽利,伸手指了指棺材,问我现在是不是准备开棺。
猛子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他也不是怪我,但既然我如此强硬,他也不介意疯狂一把,对于他来说,这种凶墓才有意思,我摇摇头,示意再等等,我觉得先不急,我得先弄清楚耳旁的声音到底他娘的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真的,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提醒着我,还是究竟,我是在自己吓自己,搞得草木皆兵。
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因为这玩意儿已经把我搞得疑神疑鬼的不得了,我示意猛子他们站在原地不要动,我自个儿先走到主墓室的门口位置,也就是我们破门进来的地方,我心里有些打鼓,因为耳边的声音在刹那间又密集了起来,弄得我都觉得我是不是生病了,耳鸣了?
我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一只手抓住了门框位置,慢腾腾的把自己的头向外面伸出去,看了看,外面的甬道很平静,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事情没有发生,看来我是真的在自己吓自己,又或者是这些吊死的哥们,待在这里太寂寞了,想要我们多陪陪他们。
我长舒一口气,仿佛心里有一块大石头落地,然后我回头看了一下猛子他们又把头重新探出去,正当我准备伸手致意猛子他们一起跟过来时,我整个人忽然愣住了,因为当我再次探头出去时,在门框的另一侧,居然也同样有一张脸,慢慢地探出来,
看着我……
第九十八章 吊死鬼()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脸拉得很长很长,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诡异的弧度,但是对方的眼睛很大很大,眼睫毛弯曲,眼珠子凸出,如果放在小学课本里,就像是在形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小妹妹。
这眼睛还在不停的眨动着,是那种很认真的眨动,涂着厚重胭脂的嘴唇微微嘟起,她像是想要营造出一种很可爱很天真,很烂漫的感觉,但在此时此刻,给我带来的则是无边的惊恐,此情此景之下,我甚至一度失去了任何的反应,我忘了我该做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
猛地,
这张脸忽然向前一靠,像是主动要贴到我的脸上一样,我就像是一个夏天中暑后身上终于开始发汗的病人,浑身像是从水中刚刚捞出来一般,湿透了。
我开始尖叫,开始向后退,但我的脚忽然一个踩空,像是原本的青砖地面,一下子变成了沙丘,我的身体开始倒立的陷入进沙子里,紧随其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我失去了重心,失去了方向感,失去了对外界一切的有效感知。
“啪!”
我摔倒在了地上,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地面是坚硬的,这让我安心了不少,我先环顾四周,发现我还在原来的位置,之前的失重感更像是一种错觉,是一种被吓晕后产生的幻觉。
我慢慢地爬起来,走向了墓室,猛子他们一行人还在那原地看着我,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我想告诉他们我刚刚看见了什么东西,但我止步了,因为我忽然发现,他们所有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有些茫然,我知道我肯定已经入局了,其实不管你是考古还是盗墓,在进入墓室之后,你就相当于已经开始和墓主人之间的斗智斗勇。
有着陈道人墓里面的经历,让我的眼界开阔了许多,我现在虽然慌得一笔,但至少脑子是冷静的,开始思考应该如何去应对。
秦老曾经和我说过,在墓室里如果陷入了慌乱,那么你活下来的概率,就剩下投色子样的靠运气说话了,而如果你能静下心来进行思考的话,你活下来的概率会很大很大,毕竟你的对手是一个死人,且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你们二人之间的对弈,你本就占尽优势。
我开始思考,我清楚我应该是陷入了某种幻觉,很大可能是吸入了某种迷香,这种能够让人致幻的东西,在我第一次下墓时就碰到过。
我摸了摸口袋,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小渠给我调配的一款药水,对人有很强的刺激性作用,而我之所以随身携带着它,只是把它当作加强版的花露水来使用。
当然以前只是涂抹在皮肤上,或者闻一闻,这次我直接往自己嘴里倒,一口气喝下一半。
小渠对我说过,这东西要用时,蘸水个一滴两滴在手指上,然后再把手指送入自己的嘴里吮吸几下就可以了,毕竟这东西刺激性太大,我也是拼了,生怕药效不够,直接先干了半瓶。
下一刻,我感觉我的胃部一阵痉挛,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一股股的辛辣之气不断的往我脑门之上翻涌,那种比之前更强十倍的眩晕感觉再度袭来,我整个人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的坐到了地上。
而这时,我听到了耳边猛子他们的声音,他们在呼喊着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尝试了许久,终于聚焦成功,看在猛子他们正在快速的向我奔来,而我这才发现,我居然不是在墓室里,也不是在墓室门口,而是坐在之前来时路上,甬道内的一个角落里。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跑到这个地方来的,我的思维和身体好像在刚才都出现了极为严重的偏差,猛子把我搀扶起来,不停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我手中的瓶子递给他,刚刚我一激动喝了一半,但剩下的量有足够他们使用了,没想到他们面面相觑,他看看我再看看瓶子,没有一个人伸手迎接,我有些疑惑,旁边一个人忽然开口告诉我,这个东西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有,且是他们下墓的标配,他们还有些奇怪,因为在下墓之前,他们每个人都已经先喝过一点,做预防了。
拿着瓶子的手,微微颤抖,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尴尬,心血来潮的下墓让我犯了很多忌讳,包括装备方面。
如果是以前,猛子肯定会提醒我,但现在,身份地位的差距,让他尽可能的不会对我逼逼什么。
从菜鸟起飞,绕了一大圈,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成了一只菜鸟。
“小爷的身体有些特殊,他对一些东西的敏感性比我们更强,大家听小爷的吩咐,每个人都再喝一点”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尴尬也逐渐变成了一种成竹在胸,不管怎么样,老大的面子和台面必须得维持,猛子又问我是不是现在先上去,等天亮后再进行具体的,考古行动。
我想同意的,但当我开口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猛子他们几个人,身上穿得衣服有点奇怪。
他们身上衣服都是灰扑扑的,很是陈旧,我低下头,发现他们脚上穿得鞋子,居然都是清一色的布鞋。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同时也仔细的看着他们的脸,一种危机感在我心底沈腾起来,因为我记起来了,猛子他们这几个人所穿的衣服,其实就是墓室上头那些吊死了的民国盗墓贼身上所穿的衣服。
我用力的推开猛子搀扶着我的手,旁边还有人试图去拉我,他们的言语依旧关切,他们的目光任然透露着关心,但我还是挣脱了他们,我快速的跑到主墓室门口,抬起头往上看:
原本上面的位置依旧有人挂在那里,首当其冲的就是身材高壮的猛子,他今天所穿得皮靴,
还在下面,
摇摇晃晃……
第九十九章 红眼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
以前遇到这种事儿时,我只知道跑,只知道躲避,事实上,这次也差不多,在刚才,我也跑了,我也躲避了。
然而,
当我发现那种窒息的感觉正在一步步向我逼近,四周诡异的氛围正在化作无形的枷锁正在将我一步步勒死时,
我心中忽然变得无比的平静。
是我叫猛子带我来下墓的,
是我自作主张不去通知秦老和老白的,
这一切,
都是我要做的,
猛子只是听我吩咐而已。
而现在,
猛子他们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寡妇坟,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我不能再逃避了,因为逃避失去了意义。
我不会很矫情地说我现在知道了“责任”对于一个男人的意义,
事实上我真正担心的是如果猛子他们出了意外,我怕我离开这里回去之后也没办法交代。
人总是需要去尝试面对一些东西的,
不是么?
我深呼吸,
闭上了眼,
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正在重新认知和熟悉这个世界。
老白和我说过,古墓里所看到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虚假的,里面确实有太多玄奇,太多匪夷所思,但细究之下,大部分都能以科学的方式去解答。
如果你看见了太过惊悚无法理解的画面,
遭遇了颠覆你之前世界观的东西,
那就静下心来,
默念一句口诀: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当我再度睁开眼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眼睛那里很是粘稠,像是有蜂蜜糊了我一脸一样,伸手擦去,感觉很是恶心。
紧接着,
我发现我正站在棺材边上,猛子他们所有人,也都站在之前的位置,但是他们的脸上和我之前一样,也是挂满了那种红色的液体玩意儿。
用衣服使劲地再擦了几把脸,我冲过去,先给猛子脸上的东西给擦掉,但是猛子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站立姿势,一动不动。
还有心跳,
还有呼吸,
人没问题,
但就是醒不来了。
抬起头,
上面挂着的那些穿着民国衣服的家伙还在,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而幻觉的产生,是来自于这种类似风靡的玩意儿?
“吱吱吱………………”
借着我头上的探照灯,我忽然发现上面有什么东西刚刚窜了出去,速度太快了,稍纵即逝。
但我可以肯定,上面是有东西的!
“喀嚓喀嚓………………”
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还是在上面,
只听得“哗啦”一声,
一具被吊在上面的尸体忽然落了下来。
这具干尸没什么异常的,真正异常的是这干尸的头发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但还是猛地伸手对着这头上就是一拳头砸了下去!
很冲动?
对,
确实很冲动!
我现在需要冲动,给我为数不多的勇气加油!
“吱吱吱…………”
又是那种叫声,
但里头的东西也被我这一拳给逼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这是一只老鼠?
通体粉色,像是刚出生一样,但哪里有刚出生就这么大的老鼠?
老鼠匍匐在地上,它的眼珠子是带着绿光的,也不懂是光线原因还是本来就这样,此时的它,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但我能从它的眼睛里,
看到恐惧!
而且,
它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栗着!
一只老鼠,出现了如此丰富清晰的拟人情绪,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在确定它在害怕我之后,我反而没之前那么畏惧了,这也算是一种反向的心理安慰吧。
抬起脚,
我直接对着这只老鼠踩了下去。
“吧唧”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传来,
天知道这老鼠的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之我踩下去之后感觉像是踩在了沙袋上一样,这老鼠可没有我原本想象中的那么柔软。
老鼠没有跑,
它就匍匐在那里发抖,
就像是在等着我杀它一样。
使劲地挪了挪脚,
当我抬起脚后,
发现那下面竟然是一滩黄色的浓稠液体,很像是我之前擦脸时弄下来的玩意儿。
深吸一口气,
这一切,好像太顺利了一些?
幕后元凶,
也就是这只老鼠,
居然就这样被我给一脚踩死了?
就这样解决了?
它为什么要现身出来?
而且像是主动送到我面前等我杀一样?
它是活得太久,所以想不开,想自杀赶着下去投胎?
我回头看了一眼猛子他们,老鼠的死并没有让他们直接苏醒,可能,老鼠体内所分泌出来的那种类似蜂蜜的液体具备着一种精神迷幻的效果吧。
但为什么对我没有用?
难道是我天赋异禀?
我自己都想笑了,
但我忽然想到了在去看秦子萱时女孩看我时那种恐怖的眼神,
我渐渐的有些笑不出来了。
没急着现在就去把猛子他们给带走,兴许是我膨胀了,可能也是因为我清楚,我只能一个一个地背走,我担心在我背着其中一个人离开时,剩下的几个人单独地留在墓室可能会发生其他的意外。
然后,
我直接走到了棺材前,
没有什么犹豫,
直接拿起特制铁锹,对着棺材缝隙直接刺了进去,紧接着狠狠地上下挤压!
整件墓室,
都在不停回荡着我强行开棺的声响,这是一种能够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但我却乐此不疲。
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我胆子这么大了?
这还是我么?
“砰!”
棺材终于被我撬开了,
推开了棺材盖,
我把头向下看去,探照灯也跟着一起照射了下来。
从开棺到往下看,
我整个过程都做得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干脆爽利得简直不像我。
棺材里,
没有尸体,
也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
只有一套衣服,
还有一面很大的铜镜。
这是衣冠冢?
我心里想着。
只是,
当我看向铜镜时,
随着探照灯的灯光照射过去,我看见了自己映照在铜镜里的身形。
镜子里,
是我,
没错,
确实是我,
但我在镜子里看见,
我的眼睛,
此时居然是红色的,
是那种像是滴血一样的红!
第一百章 虫海()
镜子中的自己显得是那么的陌生,我仿佛看见的并不是我本人,而是另一个借住在我体内的灵魂。
但是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见到这一幕之后,我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就像是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现在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给盖了一个章而已。
我弯下腰,从棺材里直接把镜子取了出来,拿在手上,像是转篮球一样转了一圈,而后,我把镜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镜子碎了,碎得密密麻麻。
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这是一种绝对不能允许的行为,墓室里的大多数东西都是文物,是需要上交给国家的东西,我没有权力去毁坏它,这是一种违法行为。
然而我又觉得我好像应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就在这时,在地上碎裂的镜片之中,竟然爬出来了一只很小的虫子,它通体是金色的,像是一个没有发育好的蚕宝宝。
它在地上蠕动着,悄无声息,像是想从我的视野之中躲过去,但它应该也是绝望的,因为在摔碎镜子之后,我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这里,就像是在特意等待着它一样。
这只虫子之前应该藏身于镜子里,现在它被我用手指夹住举了起来,手感有些软软的,湿湿的,糯糯的,我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它的娇弱,但也能想象出它的坚强。
被封存在镜子里,镜子又被放在棺材里,棺材又深藏在这古墓里,一重一重又一重,它还能活到现在,你能说它不坚强吗。
而后,我做出了一件令我自己都瞠目结舌的事情,我居然把虫子高高的举起,又慢慢地放下,放下的地点,在我嘴里,我居然把它给吃了,不,确切的说,我并没有咀嚼,而是在我把它放进嘴里之后,它主动的钻入到我嗓子眼里去了。
浓烈的土腥气从我的胃部传来,让我的胃部一阵痉挛,我弯下腰,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肚子,它还在钻,不停地往里进军,之前还病怏怏的它,在进入我体内之后,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活力,像是孙大圣被丢入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不停地倒腾着。
痛苦,是肯定的,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的有点习惯了。
我尝试开始站直自己的身子,像是奥运会上的举重运动员,慢慢地举起了举重杠铃。
我能够感觉到,那只虫子在拼命的挣扎着,而我,感受到额头流下的像是流水一般的汗珠,只感觉到浑身发烫,一股莫名的躁动感从身体内发出。
一股难以抑制的气从那团燥热之中迅猛的喷射出,那团气甚至在我没有来得及阻挡下,冲出了我的身体,是的,我甚至来不及闭嘴。
一道刺耳的尖锐声从我的嘴里发出,就像是当年上小学时,班长擦黑板时不小心用指尖刮到了黑板一般的刺耳,我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企图来抵挡住那莫名令人烦躁的却又无法阻挡的声音。
我当然试图闭紧了嘴巴,但那声音却像是在嘲笑我一般,不管我的嘴巴闭得多么的严实,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却完全没有消失,正确来说,甚至是连削弱一点点都没有。
随着那道声音的一次次发出,我仿佛听到了在这声音之后,渐渐的,有了一丝丝的回响,难道,这个鬼地方,还能有另外一只虫子,是方才那只虫子的兄弟,老婆?
我有些丧气的放下了双手,干脆的竖起了双耳,想要分辨出,那一声声尖叫之后,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做出了回复。
那似乎不是回响,随着尖叫声的频率越来越弱,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像是越来越明显了。
就像是……
就像是有上万只的虫子在朝着自己这里爬来一样。
如果崔琏此时看见寡妇坟的上方,就会看见,那成千上万的,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点,默契的从各个墙壁上,角落里,缝隙中,快速且密集的向着他所在的位置聚集。
就像是一场五颜六色的洪水一般,向他涌来。
我站在原地,起初还专注的分辨声音的来向,最后却是发现,这声音,根本就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从头顶而来,从脚下而来,我似乎根本不用去仔细听,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那声音的幕后黑手。
这是一片虫海,说是海一点也没有夸张,铺天盖地的虫子,一层盖着一层,向着我的方向涌来。
我想跑,可是,我的腿在此时,就像是扎根了上百年的树干一般,连分毫也挪动不了,我的口中,那道尖叫声已经薄弱得快听不清了,或许,是已经停止了,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胀,就像是一个快要熟透了的西瓜一样,我真担心,会不会像那西瓜一样,自己裂开来,露出里面红色的瓤来。
那虫海,仿佛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面前有这么一个人正站着,它们像是刚才涌来那般一样,直接盖过了崔琏本身。
一层又一层的虫海,将我盖得严严实实,就像是棉被一般,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感知,连空气也变得越发的稀薄了。
沉寂,再一次的成为了这座坟墓的主题曲,整座墓室安静的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就像是那密密麻麻的虫海没有过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
“嗷……嗷……”
一阵一阵的声响从那虫海之下传来,声音有些微弱。
“嗷……”
此时此刻,那些安静了下来仿佛一粒粒沙石一般的虫子,有些躁动,它们动了起来,却又不像是之前那般有了明确的目标前行。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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