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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有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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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完早膳后,常宁来了。
常宁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来同我请安,她一进来,目光立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笑眯眯地道:“看来是绾绾想通了,如此甚好,甚好。”
我知她言下之意,便接着道:“嗯,还得多谢你当初的一番指点,我方悟得透澈。”
常宁又同我拉了几回家常,而后让我散去了周围的宫人,她坐在我身侧,摸了摸肚子,叹道:“绾绾呀,幸好你悟早,沈相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怔楞住了,常宁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头。我心一紧,问道:“怎么说?”
她又摸了摸肚子,“绾绾你不知,前些日子承英来京城看我,我在府中设了宴替他洗尘,他一时喝多了,发起了酒疯,竟是说我要和我打赌,赌的竟是不久之后会有人造反。”
我心中立即一颤。
常宁又接着道:“翌日承英醒来,我问这个赌约时,他竟是说不记得了。后来我查了下,发现承英最近和沈轻言走得挺近。这事定是有不妥。我已是让承文接手去查了。”顿了下,常宁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绾绾,沈轻言有无同你说过什么?”
我垂下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常宁松了口气,“幸好幸好,绾绾,你可千万别给那沈轻言花言巧语骗了去,不然到时候我可不愿在牢里见你。”
我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算是回应了。
第三十三章
常宁离开后,我有些心慌。她说已是让皇帝接手去查了,如此一来,不出数日,皇帝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当务之急,我最该做的便是明哲保身。
倘若皇帝查到了我这儿,我有两条路子可以走,一是抵死不承认,我每回同平宁皇叔还有沈轻言秘密相见时,我皆是单独前去,他们亦然。若是我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也奈我不何。二是我向皇帝摆明一切,并说我当初只是被迫加入谋反,实际我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细作。只要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会立即向皇帝禀明。
沈轻言对我无情,我也不需对他留情。
我并无野心,我所求的也不多,只是想平平静静地活下去而已。是以,所有危害我所求的,我定然灭之。
既然如今想好了路子,那么我只需看皇帝究竟知晓了多少,再看看要走哪一条路。
过了几日,我本是做好东窗事发的准备,却不曾料到这几日过得相当平静,皇帝每日都来同我请安,天南地北的也谈了不少,皇帝依旧是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像知晓了沈轻言要谋反一事。不过我这皇帝儿子向来深沉,他越是笑眯眯背后就越是血淋淋。
是以,我每回同皇帝聊完家常时,皆是不动声色的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便被皇帝套了话。许是我的小心翼翼,又许是皇帝并未查到什么,日子也就如此过去了。
直至沈轻言成婚那一日,风平浪静的京城出了件大事,是关于那位洪太尉千金的。据说,这位洪太尉千金不满此桩婚事,遂逃婚。
如歌绘声绘色地道:“……那位新娘子可厉害了,也不知她如何做到的,竟是让她的阿弟假装成新娘子上了花轿。待沈相与洪家公子拜了堂,掀了喜帕后,方发现了新娘子是个男的。听说呀,当时沈相的脸都青了。”
我捧着手炉取暖,听如歌一说,倒是想看看当时沈轻言的脸色是青到了何种程度。我同他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每回见他都是噙着抹淡笑,折扇一摇,可谓温文儒雅之极。
那位洪太尉千金果真好本事。
晚上我用过晚膳后,我早早便回了寝宫,说是要歇息了,命人不得打扰,且让守在外阁的如舞和如画回了她们的房里。
我对着菱花镜梳妆打扮,将宁恒送我的木簪戴好,并施了些粉黛。虽说宁恒为我面首,但由于皇帝的缘故和为了避人耳目,我和他皆是定在亥时三刻相约,此时夜深人静,正是私会的好时候。
我喝了半壶君山银针后,方施施然走至窗边,不多时只听一声轻响,我便推开了窗子,宁恒一跃而进。他关了窗子,眉眼弯弯地喊了我一声“绾绾”。
我眉笑颜开地投入他的怀里。
依照坊间的说法,我此时和宁恒的作为称作“偷情”。不过这情我偷得甚是满意,我蹭了蹭宁恒的胸膛,又捏了捏他的手掌,再摸了摸他的腰。
这木头的身子摸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说是**二字也不为过。
宁恒抓住了我的手,他道:“怎么手这么冷?”
我道:“许是葵水快来了……”
宁恒一怔。
我即是在身子上与他这么亲密了,说起这些女儿事来,我倒也不会不好意思,宁恒握紧了我的手,“葵水……是指?”
我一愣,抬头望他,“你不知晓?”
他点头。
看来这木头说是不曾上过秦楼楚馆这些事不假,他果真对女人一点也不熟悉,我笑道:“女子在十二、十三的年纪时便会来葵水,一月一次,为期约摸有七天,不过我来的葵水时间较短,四五天便结束。”
“葵水长何样?”
这问题答起来有些难度,我沉吟片刻后,道:“……与血长得差不多。”
他看起来有些震惊,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这葵水来之前,你的手会变得冰凉?脸色还会苍白?”
我点点头,似乎我从小就会如此。他忽地捧住我的双手送至他的胸前,暖意袭来,他低低地道:“以后我帮你取暖。”
这木头总是轻而易举地令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我踮起脚,去亲他的唇。许是亲多了,宁恒如今已是十分熟练,我刚凑上去,他就低下了头来,微微张开了嘴。待我啃得心满意足后,我们方分了开来。
我瞅了瞅他,他瞅了瞅我,我几乎可以在他的眼里见到我水润的双眸,我轻笑一声,又凑上去啄了一口。而后拉着宁恒在贵妃椅上坐下,我从梳妆台上拿过我的妆匣,抿着笑在宁恒身侧坐下,与他极为亲密地相互靠着。
“你前几日送了木簪给我,我今日送回东西给你。”我打开我的妆匣,又道:“我不知你喜 欢'炫。书。网'什么,但这妆匣里皆是我最为珍贵的东西,你随意挑一个罢。”
我本想别出新裁给宁恒送个心意满满的东西,不过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奉上我最为珍贵的妆匣,让他随意挑,以示我的诚意。
不料宁恒却是在妆匣里挑出了个如意香囊,我一见立即懵住了。我竟是一时忘了把沈轻言送我的东西挑出来,宁恒轻声道:“这个香囊很是别致。”
我嘿笑一声,“是呀。”顿了顿,我佯作不经意地在妆匣里拿出一块通翠明透的羊脂玉佩,道:“这块羊脂玉佩是我阿娘送我的,不如我就送你这块玉佩罢。我阿娘说她请了寺庙里的方丈开了光,可当护身符用的。倘若以后有什么战事,它亦可护着你,我亦能心安。”
宁恒放下了如意香囊,我总算松了口气。他欣喜地接过玉佩,我此时心里有些愧疚,几回想张口跟他说那如意香囊是沈轻言送我的,但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下去。
宁恒高兴得啃了回我的嘴,我最终还是没有说成。
。
翌日,皇帝来同我请安,顺带说了说沈相的婚事。我问可有找到了洪太尉的千金,皇帝摇头,反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便道:“若是抓到了那洪家小姐,承文也莫要难为洪家了。”
皇帝道:“我自是不会难为洪家,只不过如此一来,沈卿的婚事倒是要推迟了。”
我讪讪一笑,“没了新娘子,自是要推迟的。”
皇帝又深深地看着我,他忽道:“我似乎不曾见过绾绾戴木簪。”
我又讪讪一笑,“以前偏爱玉簪,如今发觉木簪也有木簪的好。”
皇帝道:“木簪也不错,不过几日后的冬日宴,则不适合饰带木簪了。”皇帝笑眯眯地喝了口茶,道:“平国王君一直想见见你,这些日子以来,我发觉这位平国王君是个有趣的人,冬日宴上,绾绾可多些同她结交。”
我倒是第一次听承文赞人,我笑道:“听闻这位平国王君生得天香国色,美得不可方物,比之常宁,亦是难分秋色。”
皇帝摸摸下巴,“的确是个美人。”
我忽地想起了这话我也同宁恒说过,宁恒当时答我的是,平国王君是个“四有”姑娘。思及此,我不由得忍俊不禁,皇帝此时又道:“阿姊有阿姊的美,平国王君亦有平国王君的美。”顿了下,皇帝望着我,道:“绾绾亦有绾绾的美。”
我被呛了下,这皇帝说起话来委实令人心惊。我呵呵地笑了笑。皇帝又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里的深意让我不由得一而再再而三地猜测他究竟是不是话中有话。
皇帝道:“这回平国王君来访我朝,除去来见识一番我朝风情外,还想来招个夫郎回去。”
我一愣,“她不是已有数个夫郎了么?”
皇帝道:“如我朝男子不嫌妾多,平国女子亦不会嫌夫郎多。”
“哦?那么平国王君可有人选了?”
“她喜 欢'炫。书。网'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男子。”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宁恒倒是符合条件。我心一紧,生怕这平国王君把宁恒给招去了,一时也口不择言,“承文也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倒是符合那平国王君的条件。不若承文便留下那平国王君,承文至今不曾立后,虽说那平国王君的夫郎多了些,但也无妨,承文你让她休了那些夫郎。娶了平国王君,便是得了个平国。”顿了顿,我又道:“文武百官如今也在催你快些成婚立后,若是娶了平国王君,你也无需烦恼了。不过,要娶异国女子为后,估摸那些大臣不会同意……”
我正思考着要如何让那群顽固的大臣同意皇帝娶异国君王为后时,皇帝腾地站了起来,我抬头一望,皇帝的脸黑了。
“此事朕自有考量,不劳太后烦心。”
第三十四章
我思来想去也不曾想透皇帝为何瞬间黑了脸,不过当皇帝的人脾气自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摩的,是以我也没有深想,便就此作罢了。
冬日宴的前一夜,我在寝宫里挑明日宴会的衣裳,我身为一朝太后,自是要穿得隆重些。不过如歌如画给我挑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裳,我始终不大满意。亥时三刻,宁恒又来同我私会。
我问他我穿哪件好看,他不假思索地便道:“绾绾穿什么都很好看。”
我瞅了他一眼,发现他将我送他的羊脂玉佩配在了腰带上,我弯了弯眉眼,心里隐隐有股成就感,宛若宁恒从此便被打上了我苏浣的印记。
我放下手里的衣裳,凑前去踮脚圈住他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了一番后,我颇是感慨地道:“木头,倘若有一日我不当太后,你也不当将军了,我们便去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你觉得如何?”
宁恒道:“好。”
“欸,虽说每夜如此私会挺有趣的,但是日子一久倒是有些难受了。可惜我们的事不能让陛下知晓。”顿了顿,我望着宁恒,我此时心里有些纠结。本来我是不愿告诉宁恒的,但是皇帝喜 欢'炫。书。网'宁恒一事,还是得让宁恒知晓较好。不然哪一日皇帝招了他去,他就傻乎乎地让皇帝给……
我委实无法想象那香艳的场景,我正了正色,道:“木头,我要同你说一事。你可知晓陛下为何迟迟不立后?”
宁恒犹豫了会,道:“陛下年纪尚小,且以国事为重,是以至今不曾立后。”
我道:“非也。陛下有心上人了。”
宁恒一愣。
我严肃地看着他,“你可知是谁?”
宁恒摇头。
我叹了声,“傻木头,就是你呀。”宁恒面色一变,我继续感慨地道:“你不知,每回陛下看你的眼神比之其他人总是多了几分不同,且每回见到你和我亲密一些,他便会不高兴。坊间曾说,你同陛下以坐骑之势……”
他的面色瞬间变青。
“我同陛下仅是君臣之交,且陛下他……”宁恒握紧了我的手,“绾绾,陛下喜 欢'炫。书。网'的是女子,你定是误会了。”
我第一回见宁恒用如此凝重的神情来看我,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同他说。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可是皇帝真真是每回见到我和宁恒亲密一些,便会脸色发黑。倘若说皇帝心尖尖上的人不是宁恒 ,那么就是……我?
我打了个寒颤。
皇帝定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我的,我是他母后,他是我儿子,即便不是亲生的。不伦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是以,皇帝即使喜 欢'炫。书。网'的不是宁恒,也绝无可能是我。
冬日宴设在暖殿里,前来赴宴的皆是官居三品以上的朝臣,常宁早早便到了,她穿着烟黄色的高腰儒裙,梳着高髻,隆起的肚子也遮不住她的明艳。昨日我挑来挑去,今日来时我总算是挑了件绛红色的云纹深衣,广袖上织有金边,与高髻上的钗头凤相映成辉。
我前脚刚踏进暖殿,众人向我行礼时,身后便听到了内侍的喊声——
陛下至——
平国王君殿下至——
我扭头,正好迎上了皇帝的目光,皇帝含笑看了我一眼,我身后又响起众臣行礼的声音。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平国王君姬安平拜见太后。”
我望了过去。
好一个大美人,不施粉黛已是倾国之姿,这平国王君果真真是同常宁难分秋色。
我含笑道:“安平王君有礼了。”
简短的一番寒暄后,我方入了座。皇帝为首,我坐在皇帝右侧,常宁坐在了皇帝左侧,安平王君坐在了左下方的首位。武将为右,文臣为左,我不经意地扫了眼,沈轻言坐在了安平王君的身侧。
许是瞥见我的目光,沈轻言抬眼对我轻轻一笑。我想起那一夜沈轻言说的那些话,目光立即移开了,我垂眸佯作不曾看到。
宴会也如往常一般,皇帝开口说了几句老套的吉祥话,而后宫人捧着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酒鱼贯而入,一一置于宾客的食案上。待宫人们鱼贯而出后,若干个面似芙蕖艳的舞伎穿纨绮,执丝簧,在大臣间款款游移。
如歌和如画伺候我用佳肴,我抬起酒杯轻啜了一口,并趁机瞅了宁恒一眼。宁恒身边有个舞伎,秋眸柳腰的,在替宁恒斟酒。我眯眯眼,宁恒不着痕迹地同那个舞伎拉开了距离,我满意地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酒。
此时,却听那安平王君爽朗地笑道:“太后怎么一直在望宁大将军?”
我险些被呛到了,我咽下了口里的酒,不动声色地道:“哀家见宁卿身侧的舞伎生得如花似玉,便多望了几眼。”
皇帝笑道:“太后赏美之心不分男女,既是如此,你便过去伺候太后罢。”皇帝让宁恒身边的舞伎过了来,她秋眸含水,娇滴滴地向我行礼。
我向来不喜娇滴滴的女子,见她离开了宁恒,我便冷淡地摆摆手,让她侯在一边。如歌如画跟了我多年,多多少少也熟悉我的脾性,两人后来也不知寻了什么理由支走了这舞伎。
常宁瞅了瞅我,对我扬眉了然地笑了笑,估摸也就常宁晓得我的意图,我也展颜向她一笑。常宁此时对安平王君道:“安平王君在京城已是游了半月有余,不知有无挑到喜 欢'炫。书。网'的郎君?”
我想起前几日皇帝所说的安平王君挑郎君的几个条件,我瞅了瞅安平王君,又瞅了瞅一直噙着抹淡笑的皇帝,愈发觉得应该把他们二人配在一起。他们在一起了,宁恒便安全了,我也无后顾之忧了。
是以,我清清嗓子,开口道:“听闻安平王君心好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男子?”
安平王君含着笑意看我,“正是。”
我刚想开玩笑地说我们大荣王朝的陛下与你条件相符时,安平王君倏地转了个弯,“不过,最近我换口味了。”
我一愣,安平王君瞅着宁恒道:“最近我较为喜 欢'炫。书。网'武将,最好就是同宁大将军一般。”
皇帝笑眯眯道:“宁卿乃是我朝栋梁。”
言下之意,大家都懂的。宁恒是大荣的良将,又怎么可能许给邻国王君当郎君,且还不是正夫。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况且,宁恒是我的,这色胚王君崩想跟我抢。
“……不过若是宁卿愿意的话,朕也无话可说。”
我一听,立即扬声道:“不可!万万不可!”
我这一声说的激动了些,是以宴上的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这,又齐刷刷地各自收回。宁恒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我目光深深地看了看他,皇帝轻描淡写地道:“哦?太后此话怎讲?”
皇帝此时的面色看起来有些不善,我和皇帝相处了这么多年,此时此刻他心情的不悦我自是感觉得出的。不过我当了好些年太后,这样的场面还是能应付的。
我淡道:“陛下方才也说了,宁卿乃是我朝栋梁,又怎可轻易许给安平王君?况且,据哀家所知,安平王君的东宫里已有不少郎君了罢。若是安平王君当真诚心诚意喜 欢'炫。书。网'我朝的宁卿,怎么说也该散尽东宫里的郎君,且以正夫之位相待才对得起宁卿的名声。且陛下也曾应承过哀家……”
我抬眼看着皇帝,“不知陛下如今可记得?”
皇帝可是说过宁恒是我的面首,这一点,皇帝尽管如何演戏也应该不会忘了。
皇帝道:“朕自是记得。”
我腾地有种不好的预感,方才我就不应该这么急出头的。不管宁恒是不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皇帝定也不会让那安平王君带走宁恒的。
我端的是一时情急了。
思及此,我心中难免有些埋怨安平王君。
这异国女子委实是个麻烦物,无端端的来我大荣挑郎君作甚,害得我险些失言了。
之后,我秉着言多必失的念头,在冬日宴上,一直默默地品着佳肴饮着美酒,偶尔才开口淡淡地应上几声。
宴会结束后,我有些晕乎乎的。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头重脚轻的,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若无如歌如画她们扶着,估摸我走着走着便会飘向含光湖了。
步辇也不知行了多长的路,我迷迷糊糊的,脑子蓦地忆起很久之前我邀了若干朝臣于畅听阁听戏后宁恒半路拦截下我的步辇,当时不大在意宁恒,如今在意了,便深觉那时我该记住宁恒同我表白的话。
我褰帘往外一看,恰好经过当时的凉亭,寒风一吹,酒也醒了八分,我道:“停下来。”
如歌扶了我下来,我拢了拢身上的外氅,定了定神,低声道:“你们暂且侯在这儿。”言讫,我施施然往凉亭处走去。
今夜故地重游,忆起宁恒那一番表白,我心里头不由得柔软了几分,就连周围的凛凛寒风也难以阻挡我心中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闻一声低唤——“绾绾。”
我扭头一望,是宁恒。我惊喜地道:“致远,你怎会在此处?莫不是我们心有灵犀?”
宁恒轻声道:“我方才看到了你的步辇,便顺着摸了过来。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见他伸了伸手,似乎想握我的手,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我心知他怕被别人瞧见,便笑了声,“你莫要担心,如歌她们离我们远着呢。即便我们在这里啃上几回,估摸她们也不会知晓。”
宁恒的脸红了红。
我最喜 欢'炫。书。网'的便是宁恒脸红的模样,我望了望周围,见并无一人时,踮起脚摸了摸他的脸,宁恒一颤,伸手覆盖住我的手,“你的手很冷。”
“嗯。”
他捂住我的双手,轻轻地摩擦着,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稍微向他靠近一点,扭头看着已是谢了的一池荷花,我道:“我记得你在这里同我说对我一见钟情。”
我扭回头,宁恒的耳尖也红了,我轻笑了一声,“木头,是真的?”
他点头。
我又问:“你喜 欢'炫。书。网'我什么?”
宁恒握紧了我的双手,道:“我也不晓得,许是当初进宫时你免了我的责罚,又或是在朝堂上见你牵着陛下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那位置……”
我不满地道:“你骗人,我当了太后这么久,你都没送过礼给我,且每回宴请你,你都不肯来。”
宁恒的脸却是更红了,“我……我怕你会发现我……我喜 欢'炫。书。网'你。”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任我当初怎么想,我都委实不可能想出宁恒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接我的请帖。
我道:“那你后来怎么又愿意了?”
宁恒沉默了。
我一时间意识到我问错问题了,宁恒后来之所以愿意定是皇帝的授意,因为皇帝的授意,这根木头才肯向我迈进一步。若不是皇帝,估摸这辈子我都不会知晓他对我的情意了。
不过牵扯到皇帝,我心里有些不适。
宁恒的不出声亦是让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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