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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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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说:“我们被人欺侮了,想请你出马。”
庞得成说:“我不在道上混已有多年,这种事情嘛”
阎王说:“我们手头有些困难,事成之后再作厚报。”
庞得成点了一根烟,悠悠地吸了一口,然后弹了弹烟灰,道:“我怎么敢跟姜锋对抗。这家伙现在很威水,道上的兄弟都让他三分。至于那个皮一张嘛,我更加不敢得罪了。”
阎王说:“你以前做过职业杀手,做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庞得成说:“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一直做得守法生意。我也快要结婚了,每天都要全力以赴哄老婆开心。如果你们缺钱花,我可以想办法借点给你们。”
阎王说:“听斤木说,你最够义气,也最够兄弟,这个忙还得请兄弟您出手相助”他摸了摸口袋,似乎要寻找什么东西。
庞得成说:“我老了,今年已经42岁了。就算出马了,我也不一定能搞得定那些人。”
阎王说:“你有这个能耐。”
庞得成说:“老了,没什么能耐了。”
阎王终于摸出了一样东西,放到茶几上,慢慢推到庞得成面前。这东西是个碧绿透彻的玉镯,虽说不值多少钱,可一看手镯已被戴着光滑、闪亮,就知道它的年代已经久远,具有一定的收藏价钱。
庞得成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王说:“这东西是我老妈的,是祖传的宝物。你先收下这东西,事成后,我们再重重回报。”
庞得成说:“你妈的东西我更加不敢收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是从你妈的枕头下面偷来的。你妈知道后,会气死的。从这一点来看,你经常偷家里的东西去变卖,拿钱去赌博。我也是个赌棍,但是我从来没有偷过家里的一样东西。你这种习惯是不好的。你还是把它拿回去还给你妈吧。”
阎王脸色大变,道:“人不到困难的时刻,是不会做出这种低声下气的事情来的。求求你帮我们一回吧”
庞得成说:“这个忙我没办法帮。”他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斤木难堪不已。原先他以为带着瘦三和阎王来求庞得成,庞得成多少也会给点面子,可如今,任阎王苦苦哀求,庞得成始终面无表情。庞得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有定金之类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接手。阎王拿出的这只玉镯,值不了多少钱。
瘦三立即站了起来,往茶店的门口走去。他想,这人势利得很。就算他们能拿出很多定金,他也不一定帮得他们。瘦巴巴的样子,怎么是个职业杀手呢?难道说,他以前长得高大威猛,打打杀杀,到了现在,他老了就变样了?
斤木见瘦三含愤而去,也拉着阎王赶紧离开。一路上,阎王不停地埋怨着:“你不是说他很够兄弟吗?他怎么像木头人一样。他是看菜下饭的。”
斤木说:“娘个x,这样的兄弟不认也罢!”
瘦三说:“我们自己想办法。”
2。
庞得成见瘦三等人离开后,就给花哥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半个小时,花哥匆匆赶到茶楼包间。看了看茶几上的几杯茶,花哥问:“他们刚走?”
“卖一条线索多少钱?”庞得成给花哥倒了一杯茶。
花哥说:“看你提供什么线索了。我给警察举报的事,警察给的钱少得可怜。我若是给道上的兄弟透露一两句话,就有花不完的钱。”
庞得成说:“你不是跟姜锋他们混得烂熟吗,我这条线索,也该值几万元钱吧。”
花哥咕嘟道:“几万元?你去问你妈要吧。”
庞得成说:“到底是多少?”
花哥说:“姜锋才给一万块。他说,如果发现有瘦三的影子,只要给他一个电话,可以得到5000元的奖励。如果知道他们的住处,就奖一万元。”
庞得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花哥,说:“这么少?都不够我到赌场玩上几局。算了吧,你还是走吧,就当我什么话也没有跟你说过。”
花哥说:“我也没有说姜锋那家伙不舍得出钱。我们可以跟他谈谈,把价钱往上抬。”
庞得成说:“低于两万元的价钱,我不想跟他谈。”
花哥说:“我会跟他转告你的意思。”
庞得成问花哥:“跟着危哥混得还不错吧?”
花哥说:“难混啰。行情不好,危哥也想像你一样,洗手不干了。”
庞得成说:“有这种事?”
花哥说:“现在抓黄赌毒抓赌抓得凶,谁还敢冒险行事?听说新来了一个公安局长,刚上任没几天就开始烧火,烧得很大。得知瘦三和山狗这两个狗卵在赌场与别人发生争执时拿出手枪威胁人家,就断定他们跟贩毒案有关,所以就下令追捕他们。风声这么紧,危哥当然不敢再做生意了。”
庞得成说:“狗屁!你是在唬我哩。前几天,我到危哥的场子桃花歌舞厅玩时,还见到很多人在嗑药呢。”
花哥端起一杯茶一口喝光后,一本正经道:“唬你有什么用。危哥似乎知道大难要来临一样,已经躲了起来。”
庞得成说:“危哥也控制不住这局面了?”
花哥说:“新来的局长要捉刀了。”
庞得成心里一寒,说:“管他呢。你只管跟姜锋把我的意思说明就可以了。现在的我挺好,高兴的时候,就跟人家玩几局,输钱也不伤心,赢钱也不高兴。还是那句话,得之不喜,失之不悲。赌场里的钱,今天流进这个阴沟,明天流进那个阴沟。”
“你赌场得意啊。”花哥露出一口污黄的牙齿,奸笑道:“不仅赢了钱,还赢了女人。”
庞得成说:“老弟,还是少嗑些药吧。药嗑多了,骨瘦如柴,想多玩个把小妹都力不从心。”
花哥说:“你那支枪厉害呀,居然把人家的女朋友驯得服服帖帖的。”
庞得成大言不惭道:“女人嘛,骑着骑着,她就老实了她们若不听我的,我就扒光她们的衣服,把她们扔到大街上去。”
此时,吕八妹像一朵莲花一样飘进包间。见花哥坐在沙发上,一双贼滑滑的眼睛盯着她的胸脯,她脸上便泛起一股鄙视的表情。她对庞得成说:“有个友女约我出去逛。”
庞得成说:“去吧,反正现在客人也不多。下午的时候,你得赶回来。”
吕八妹点点头,离开了。
花哥说:“成哥,你真厉害。你不仅得到她的人,还得到她的心。”
庞得成说:“有钱,路通;无钱,路不通。有了钱,还怕女人不任你挑,想要多少有多少。闲话少说了,你去提跟姜锋抬高价码。能拿到更高的价钱,我们分得就多嘛。”
花哥走后,庞得成站到窗户边往楼下望去,见吕八妹穿过商业街对面的马路。她东张西望一番之后,便顺着公交车站相反的方向行走,一直走到一家照相馆门前才停了下来。
此时,路人来来往往,加上车辆穿梭,庞得成隐约只看到吕八妹的身影。她站在门口,往对面的公交车站牌张望,像在等人一样。等了半天,仍然未见到来人,她有些焦急了。她取出手机,准备呼叫。见一男子朝她迎面走来,她把手机收了起来。
庞得成一怔,正想看个清楚,一辆公交车呼呼驶了过来,顿时把那人给挡住了。不仅如此,也把她给挡住了。等到公交车离站时,他们的身影已不见。
他咬着牙齿,阴着脸,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心想:“她还在跟着那穷光蛋来往?他真的这么有魅力?她为何要骗我啊”
3。
花哥一提价钱,姜锋没有还价。他想,瘦三不除,终究是他的心腹大患。那天在醉春风酒楼,他的手下伤的伤,残的残,这口恶气岂能不出?只要除掉瘦三等人,就可以垄断了假币市场,到时还怕这钱赚不回来。
姜锋希望通过花哥约见庞得成,“都是道上的人,交个朋友嘛”。庞得成没有答应,在电话里,他只是说:“你把钱交给花哥就可以了。至于他们的去处,我会告诉你的。”
姜锋说:“有他们的消息立即告诉我。”
庞得成说:“我这人很实在,见不到钞票不办事。”
姜锋说:“我这人做事一向以来也很利落,只要你不说假话,钱少不了你的。”
4。
庞得成驱车前往哥们陶豹家。
十几分钟之前,陶豹给庞得成打来电话,说有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打打麻将了,问他有没有兴趣。庞得成正闲得无聊,也闲得发闷,便答应了。
庞得成之所以闲得发闷,那是这么晚了还没有见吕八妹回来,他就莫名冒火了,有个员工险些被他骂了。他打她的手机时,提示音不是说没有信号无法接通就是关机。他自我安慰地想:“难道她在跟苏世创鬼混了!她对他早已绝望,怎么可能还跟着他?也许是我看走了眼,她本来就是跟友女去逛街的,遇上手机没电了什么的。”
他还是想不通,纵使手机没电了,她也可以借手机打电话回来的呀。就算友女不带手机,也可以用街边的公用电话嘛。都什么时代了,一个人居然消失得这么无声无息。如果在以往,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没有交通工具,一个人平白无故消失,一时难以联系,倒也说得过去。
庞得成赶到陶豹的住处时,这里已一片乌烟瘴气。
陶豹是个包工头,搞工程赚来的钱,可以建十几幢别墅。让人诧异的是,他所居住的别墅建得一点儿品位也没有。别墅而且靠近郊外一个臭水沟旁,从风水学角度而言,这坐南朝北的楼房,确实也大煞风景。如刀般的北风猛烈吹来时,就直通通地灌进房子,一点儿也不好受。若太阳冉冉东升之时,卧室也会被全面曝晒,睡在床上的人也会被晒糊屁股。
虽说如此,陶豹却说了:“我选择此处建房,是由香港一位风水大师确定的。大师说了,我命中要有大劫难,在选择住宅时,一定得反思维而行。也就是说,传统的坐北朝南的房子我就不要住了。我只要把房子建在这龙沟上,坐南朝北,就可以躲过劫数。”
房子建好后,陶豹还按照大师的话,一股脑儿把家具往客厅里挤。颇有文人雅气的书斋里面,放满了各种箱子。大师说了,箱子可以是空的,也可以放些钱,钱不用太多,三五百元或者几十元就行了。而院子嘛,还得搞来几个巨石,不管这些形状像什么,只要把它们矗立起来,让它像一把穿透夜空的宝剑,就可以起到降魔擒鬼的目的了。当然,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巨石更好,若是找到形状像钟馗之类的巨石,更加保佑主人世世代代平安无事。
陶豹相信大师的话了。在下了一番功夫后,他找到一个像钟馗打鬼形状的巨石。人家开价30万元,他也不还价,就狠心拿了下来,暗地认为值得。
其实所谓的香港大师,也不过是个街头的小骗子,他与同伙合演一出双簧戏,先是找来一块大石头,然后在上面胡乱弄出个像钟馗打鬼的模样;小骗子先是给陶豹乱说一通。陶豹信以为真,就到处寻找“宝石”。好了,“宝石”偏偏在花鸟市场出现,陶豹一看,正合其意,遂花巨款买了下来。
第19章 雨水冲刷防洪堤 神经紧绷雇杀手(2)(shukeba)
对于院子的布置,陶豹确实也按大师的吩咐去做了,种上几棵大树,大树下旁边种上葡萄树,再摆着上几张石桌石椅。最让人压抑的是,大树前面的那几块巨石,说它像嶙峋的假山但又不像,说它像一堵山石更加不像,无论什么季节,它都会挡住光线。如果说院子布置得有些别致的东西,也就是这几张石桌石椅和那几株大树。最与这些景致极不协调的是一张自动麻将桌,桌面是青绿色,而四个脚及边框却是蝴蝶色的。
这会儿,陶豹正与几个朋友在玩麻将。石桌上摆满了啤酒,当然也有一些高档的白酒,有进口的,也有国产,其中最多的是茅台、五粮液。显然,这些人把高档白酒当开口喝了,而且也喝得东摇西摆了,每次出牌时都像树梢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显然,他们在打麻将之前已吃饱喝足了。
陶豹的这几个朋友,庞得成都认得。既然有市水电局局长张沈军,也有21世纪建筑公司老板谭渌明,还有市规划局规划处处长蓝晓知。他们围在一张石桌上,吆三喝四的,不知道是在赌钱还是打发时间,出的牌一点儿的规则也没有。特别是陶豹,每一局都输钱,都是输给张沈军,当然有也输给蓝晓知。
谭渌明的牌也很臭,明明可以自摸,居然在最后一张牌时出错了。得知自己出错时,他就拍着桌子大骂:“妈了个逼!不知道是脑子长霉了还是喝高了,我咋都不长个眼睛呢,怎么老是让别人拿走自己的钱!”
庞得成觉得奇怪,以陶豹和谭渌明打麻将的水平,不至于输给这两个人呀。无论怎么看,这两个官员出牌的技术就有欠佳之处。他与陶豹、谭渌明打过牌,知道他们的技术水平,出牌时,这两人古惑得就像他们的城府一样深;若想捉他们的牌,比登天还难。有一回,他跟他们玩,他快要赢了,他们硬是把牌沤烂在手上也不扔出来。
张沈军和蓝晓知频频入账,乐得把嘴巴都笑歪了,胡言乱语道:“你们这种水平还想去赌场里玩。你们再去赌场里玩,恐怕连自己老婆也卖掉。知道吗,那个卵仔苏世创就是这种水平,最后居然把自己的女人也搭进去了。”见庞得成走进来,他们立即诡秘地看着他,说:“兄弟呀,听说你在赌场风生水起,连人家的女人也赢了。可惜那次我们没到场,看不到那精彩的场面”
庞得成干笑道:“那算不了什么愿赌服输。”
“来来,喝杯啤酒。”谭渌明一面摁着桌子中间的开关,一面取过一瓶罐装进口啤酒递给庞得成。自动麻将桌开始自动洗牌,聒噪异常。如果说它与人工洗牌有所不同,就是减轻了牌友的所谓的劳动强度与提高赌钱的时间。当然,它还可以把牌洗得均匀些。
庞得成想不通,叫雀友岂不更直接些,偏偏要起个雀之友的名字,搞得让人感觉生产这个自动麻将桌的老板就是个有文化的人,老板肯定读了不少文言文。“之乎者也”之类的文字,他可能会从肚子里倒出一大箩筐。在麻将桌玩钱的人,就算文化层次很高,一旦输了钱,哪里还有什么文化可言,恨不得要推翻桌子甚至杀人呢。斯文的人,一般都不在这种场合出现的。
庞得成表示感谢之后,打开啤酒喝了起来。刚喝下一口啤酒,他就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可能是与张沈军等人夸奖他赌回女人此话有关。这些表面调侃而笑闹的话,对他而言确实受用。
庞得成经常出入赌场,既有输也有赢,最得意的是那次跟刚刚在赌场里认识几天的苏世创赌。
苏世创原先是在菜市摆些干杂货摊,折腾一天下来,也有几十元的收入,仅能养家糊口。他对做买卖没多少兴趣,便跟着别人玩起六合彩。初玩的时候,还赢得一些钱。到了最后,当他筹了几万元投入去时,庄家就跑单了。他欲哭无泪,却又毫无办法。背负债务,他再也做不了杂货生意了。
后来,他跑到一家餐馆打工,专门帮老板采购原料。老板给他的待遇也不低,是其他工人的两倍。他在采购时,也暗中打了些折扣,坑了老板的钱。有钱后,他仍是忘不了要玩六合彩。做到庄家一级后,他觉得黑彩风险太高,说不准哪天赔了性命。没有钱赔给别人时,别人肯定会杀上门来。于是,他时常往赌场里泡。
就在餐馆打工的过程中,他认识了吕八妹。两人恋爱后,吕八妹多次规劝他戒赌,但他哪里听得进去。
那天,他在赌场输钱后,一走到赌场外围的那些小赌摊,还想玩几把再回家。任他怎么赌,手气总是那么差。当时,庞得成也从赌场出来,见苏世创老是输钱,便想帮他一把。苏世创没有买账,一见庞得成在旁指点,火气就来了,吼道:“你滚开!我爱怎么出牌就怎么出!”
庞得成哪里受过这种气,心想:“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这样骂人。”他横下心来,对苏世创说:“敢不敢跟我玩?只要你能赢我,我就把今天赢到的钱全部送给你。”
也活该苏世创时来运倒,在负气跟庞得成用扑克玩起“三公”后,竟然接连输了几回,最后倒欠起庞得成的钱。苏世创始终不愿意服输,决定孤掷一注,但身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了。于是,庞得成便提议:“要玩就玩大的,我输了,就把茶楼拱手送给你,外加几十万元的现金;你把女朋友当赌注,若是你输了,就把她送来给我。”
苏世创听说玩大的,就吓坏了:“我的妈呀,把自己的女人当赌注押上去,这只是在以前听说过的事,难道也要在我身上发生了?八妹知道了,寻死觅活倒不说,这事传了出去,我这脸面岂还能见人?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庞得成见苏世创吭吭哧哧地发呆着,就恶毒地骂着:“你脓包一个,没那技术,就不要跟我玩!你欠我的钱,限你在三天内还清!哼,你这个猪头,凭你那半桶水的水平,还不配给我拎鞋子呢!有种的,跟我玩大的。没种就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叫我声大爷,大爷我今天免掉你那所欠的钱。”
庞得成被这话激怒了,火气往脑门上冲,他的口水到处喷射着:“你这卵泡,别像长舌女人一样啰啰嗦嗦的!你以为你是赌神呀,食指和中指一摩擦扑克牌,想要什么牌就有什么牌。哼,跟我玩大的?行,老子今天我就跟你玩大的,看谁输得起!”
围观者起哄着,要看热闹了。结果可想而知,苏世创惨输无比。这家伙也很干脆,说话算数,隔天后他居然把吕八妹送给了庞得成。
令人惊异的是,吕八妹居然不哭不闹,表示愿意抵消苏世创所欠下的赌债。
这一赌场闹剧,着实让庞得成在圈子中声名鹊起。此后,很多朋友都称庞得成为赌王。庞得成狂妄地说:“这算不了什么,如果有人敢跟我赌导弹、原子弹,我也照样能赢到手。”
此刻,陶豹见庞得成坐到他身边,便说:“怎么不把大美人带来给弟兄们瞧一瞧。别整天把美人藏在家里,也该让她露面嘛,难道怕别人抢走她不成?”说着,他站了起来,伸个腰说:“我不玩了,老是输,输不起。再输下去,连房子都要卖掉了。你来吧,帮我把本扳回来。我负责出本钱,输算我,赢了算我们两人的。”
张沈军和蓝晓知拉着陶豹的手说:“哎,你不能走。你找人来跟我们玩,这不符合规矩呀。庞得成那么厉害,连别人的女人都赢了,我们怎么赢得过他。来来,你来吧。”
谭渌明也说:“既然局长和处长这么说了,你还是坐回来吧。”
陶豹继续坐了下来,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说:“阿成,你顶我一下。”并对在座的各人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去去就回”。
庞得成入座后,接连自摸了几回,把各人的钱全部赢回来。他发现,这些官员的牌打得也太臭了,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玩过麻将。如果说尚有打麻将技术的,看来也只有他的对家谭渌明了。可此人却很古怪,明明要赢这两个人,他偏不出牌,一直盯着对家。其言下之意就是,杀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就是让你做不了赌王。
谭渌明脸色十分难看,盯着庞得成,想说些什么话,可又不敢说出口。张沈军和蓝晓知的脸色也极为不自然,见自己台面上的钱越来越少,也不再怎么胡言乱语了,头脑开始变得有些清醒了。或者说,他们都不说话了,专心打起牌来。
陶豹回到桌子上时,见到庞得成大获全胜,立即拉长了脸。不过,他随即又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嘻嘻哈哈地说:“真是好兄弟,一下子就帮我把领导的钱赢回来了,少说每人也能分得三五万元吧。”他对着张沈军,用眼神暗示着什么,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事情已交代他们摆平了。”
张沈军头也不抬,低声嗯了一声,道:“快点吧,我们的钱都给庞得成弄光了。”
张沈军也站了起来拉着陶豹的手,说:“你来吧,你请赌王来顶不算数,他是高手,我们玩不过他。”
陶豹顺水推舟道:“行行,我来吧。阿成,你先坐一会儿,回头我们一起出去吃夜宵,泡泡脚什么的。”
庞得成闲得无聊,到客厅里去看电视。桃源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新闻,说防洪堤有一段几十米的地方在前几天的雨水冲刷下,竟然崩塌了。记者采访了民工和包工头后,还采访了张沈军和承包此项工程的建筑商,还有防洪指挥部有关负责人。各方均有说法,但民工却说包工头偷工减料,水泥放得少,所以不堪雨水的冲击。监理单位的技术人员虽说在现场监工,可对于混凝土的调配,爱理不理。
民工还说,这个工程层层转包,每个工头都从中吃了不了的工程款,工程怎么可能不出现如此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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