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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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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铁门砰砰作响,有人用力敲着门。
呀哥、阿炮急忙停止争吵,一齐朝铁门望去。一个打手抄起刀子走近铁门,另外的打手则拿出家伙贴在铁门旁边。铁门还在砰砰响着。
呀哥低声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开门!我是阿强!”
呀哥挥手叫一个打手把铁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男子,他的眉毛倒竖成半月形。此人一走进来,破口就骂:“你们搞什么鬼呀?是不是吃饱了没事撑着了?”除了阿炮之外,其他人见到此人都不敢吭声。
丁后锋仔细一看,才想起曾与此人打过照面。原来,那次张大勇在养殖场召开新闻发布会,丁后锋跟其他记者在前往养殖场的路上时,见他们的车子后面悄悄跟着一辆小车。通过与张大勇联系确认后得知,这辆小车并不养殖场的,因此张大勇怀疑是县委派出来的。当时,丁后锋一行叫司机停车,等着那辆小车超过他们。那车经过他们的身边时,他看到车上坐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男子驾驶着车子,戴着墨镜。那男子悍然摘下了墨镜,丁后锋见到对方那一撮怪异的眉毛,倒竖成半月形,流露出一股非常人所有的恶毒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现在看到这人,丁后锋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在采访“有偿收购白条事件”时,张大勇就对丁后锋说过,罗达曾带人来欺侮过他,来的人当中,就有眼前这个让人“过目不忘”的有着一对煞星眉的人,此人叫曾子强。
丁后锋纳闷了,曾子强怎么跟呀哥等人混在一起了?仔细想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像曾子强这样的地痞流氓,跟呀哥等人鬼混再也正常不过。
而丁后锋有所不知,曾子强早就与呀哥、阿炮、山楂等人混成一个没有派别的黑社会组织了。或者说,罗达自从与曾子强有意在市里搞个赌场之后,暗中就和呀哥勾结在一起。这个单位的办公楼就是罗达、曾子强一起承租下来的。
像许多心怀叵测的人一样,他们是以正当合法的公司作为幌子的,真正的法人代表是找了一个人来顶替的。营业执照等上面写的,都是那人的名字。之所以承租这个办公楼并把它装修成酒店,他们最终的目的也就是一个,以合法的酒店作为掩护,在酒店的顶层开起地下赌场。他们这一思路也是得益于巴爷在得天宾馆开场子的模式。
一见曾子强阴着脸走进来,阿炮忐忑不安地问:“强哥,有什么事?”
曾子强问:“达哥交代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阿炮说:“搞好了,就等着要把稿子发出去了。”
曾子强转身走到丁后锋跟前,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张大勇那个养殖场附近见过你。那时候的你,一呼百应,召集许多记者到县城来采访,搞得风风火火,把巴掌大的县城搞得都快崩塌了。你们记者手上的笔就是厉害,随便一写,县委书记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对,正因为知道你们记者的笔很牛鬼,所以我们一进军市区就选择要找个记者来帮忙。”
丁后锋知道曾子强下文想说的是什么,既然曾子强跟呀哥等人是一伙的,不用说,沙井赌场被曝光等事件也就是他跟罗达一起策划的了。曾子强此时无非是想提及这些事情,以此羞辱他丁后锋:看,你们这些记者呀,不是很聪明的嘛,咋也被我们利用了啊。
曾子强得意忘形地说:“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阿炮每次跟我们说起你的时候,他总是说你很敬业,也很够义气,你的友仔给你报料说广告牌掉下来砸死人了,请你多找几个媒体的记者朋友一起去报道,你也照做了。”
丁后锋惊愕不已:友仔也跟这伙人有往来了?友仔经常与他玩麻将什么的,人挺善良的,也挺义气的,他怎么会跟这些人丁后锋不敢往下想,难道友仔也像他一样被这伙人利用了?得承认,那一晚,天时达广告公司制作的广告牌掉下来砸死人一事,确实是他友仔报的料。当时,丁后锋很想一人做成独家新闻,可友仔说了,多几个记者去报道,事情就会热闹些。于是,在凌晨的夜雨中,丁后锋给各家媒体的兄弟姐妹报料了。
曾子强说:“你的友仔跟阿炮是个大友仔,这恐怕是你意料不到的吧。”
丁后锋想起来了,呀哥把阿炮请到红星农场那儿“审稿”时,阿炮就对着他奸笑起来,好像早就认识他了。原来,阿炮跟他的友仔经常混在一起。
丁后锋问道:“这么说来,我友仔肯定收受你们的好处费了?”
曾子强说:“你说得对,你友仔被赌债逼得快发疯发狂了。没有办法,他只有跟我们一起请你出马帮我们处理一些事情了。或者说,从沙井赌场到桃花歌舞厅及至天时达公司等一系列曝光事件,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策划的。具体来说,我们请阿听、屁九九、你友仔做报料人。阿听负责报料沙井赌场的事,屁九九去捅桃花歌舞厅,而你友仔呢,则负责举报天时达公司。具体指挥这些事情的,是阿炮和呀哥,而你则他们使用的工具!”
呀哥的笑容阴涩涩的:“阿听带你去沙井赌场的事,我在前段时间就跟你说过了。至于桃花歌舞厅之事,我认为你至今仍未清楚来龙去脉。咳咳,罗老大一直想开个大场子,见现时的场子很多,经营已久,他头疼了。于是,他和强哥找到我。我对天叔早就不满,也想开个场子。我们决定合资搞一家大场子。要想开起场子,得把其他场子灭掉,不然,以我们的实力是很难跟他们竞争的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场子。嘿嘿,到时人气就会很旺。”
在呀哥的叙述中,丁后锋明白他们的套路了:第一步,曝光沙井赌场,第二步捅破桃花歌舞厅的毒品交易内幕,第三步要整垮巴爷的场子,第四步再搞天时达公司这一系列计划,作为记者的他,都“参与”了——他们知道媒体需要报道什么东西,就给记者报什么料;媒体的公器,成了他们泄愤且另有目的的工具。
呀哥又说:“广告牌倒落之事,就是阿炮带人去干的;悬挂在天时公司门前的那条横幅,也是他们所为。或者你也会认为,砍伤那些死者家属的人也是他们。错了。我们被冤枉了。这事是董大桥做的。当年,董大桥开赌博投注站时,就被天叔搞得很惨。趁天时达公司出这档烂事,董大桥请人来搅水了。嘿嘿,老董这招够狠,让天叔百口莫辩!可惜的是,他现在成了阶下囚了!就算省长是他的老舅,也帮不了他了!”
丁后锋没有吃惊。那天被欧阳天白请到别墅花园里时,丁后锋就从对方的嘴里知道呀哥的险恶居心。欧阳天白曾咬牙切齿地吩咐手下要揪出呀哥的幕后老板。听起来,欧阳天白还不知道呀哥的后台老板是谁。当天,丁后锋也颇为困惑,像呀哥这样的智商,他也绝对不会想得出那样周全的阴招的。现在听得曾子强、呀哥等人抖出一切内幕,他才得知这伙人的幕后老板是罗达。
丁后锋极不明白,罗达、张大勇、车荣福三人均是好兄弟,罗达为何要对张大勇出此毒手呢?莫不是为了开办一个新的赌场,他就不择手段了,六亲不认了?
胡思乱想时,丁后锋听得阿炮阴阳怪气地说:“树大招风。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对天叔的赌场生意眼红,对他怀有仇恨,没想到道上的人个个都对他有意见。你看董大桥那一招,真是太漂亮了。”
曾子强突然打断阿炮的话,说:“废话少说了,还是让丁记者把稿子发回报社吧。明天,我们就可以幸灾乐祸地看着天叔怎么收拾烂摊子吧。”
阿炮说:“强哥,那稿子你还要过目吧?要不要给达哥看过后再请丁记者发出去?”
曾子强说:“达哥已经委托我来处理此事了。对你改过后的稿子,我很放心。我相信你的能力,就像前几回请你办的事情一样,你都能把它们办得让我们放心。你这癫仔,脑子就是好用。早几年你要是用心读一点儿的书,说不准有可能跟丁记者做起同事来了。甚至,你还有可能做起市长的秘书哩。”
这话让阿炮得意极了,说:“强哥你放心,只要接了单,我都会把事情认真处理好的。你和达哥交给我的事情,就像我和弟兄们把广告牌事件做得多漂亮,至今无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至于丁记者的稿子,我早就把呀哥添加进去的无用的东西统统删光了。问题是,丁记者在此之前已经把原稿发回去了,后面还写着一些对我们非常不利的字眼。如今再把稿子发回去,不知道妥不妥当?”
曾子强说:“逼着他跟他们的领导解释此事,就说几十分钟前发出去的稿子有些问题,现在以此稿为准。至于后面的那一两行文字,我们还得劳驾丁记者跟他们的领导好好说明。”想了想,又觉不妥,他便自言道:“他们领导不会那么傻的,既然看到那些文字,当然意识到丁记者出什么意外了这样吧,这修改之后的稿子就不用再发出去了。”
阿炮不解地说:“这为什么?”
呀哥也说:“我们不搞死天叔了?这计划想了许久的啊,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吧。”
曾子强朝呀哥啐了一脸的口水,骂道:“难怪阿炮骂你是猪脑子!”
呀哥被骂得异常恼怒,却也无法发作。呀哥也算个惹不起的怪物,在各个赌场混得风生水起,无人敢得罪他。自从与罗达、曾子强入股搞起新场子后,呀哥处处被曾子强和罗达控制着。一方面是他的智商有问题,一方面是他的钱不够罗达、曾子强的多。钱少了,他就有一种比钱多的人矮了一截的感觉。甚至像阿炮这样的没几个钱的街头混混,也可以随意咒骂他。那是因为阿炮的脑子好用,颇得罗达、曾子强的器重。
曾子强把阿炮拉到一边,悄悄说:“我们还是把丁记者放回家吧。他留在这儿,对我们一点儿的用处也没有,相反还会引起严重后果。”
阿炮说:“行,我叫呀哥把他放了。”
呀哥说:“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他一离开这里,就会报警,到时我们就”
曾子强飞起一脚,朝呀哥的屁股踢来。呀哥猝不及防,险些摔倒了。曾子强用尖刀一样锋利的目光剜着呀哥,怒骂:“我说放就放,别顶牛!等你在公司里的排名进入第二位的时候,你就可以对我吆喝了。”他走到丁后锋跟前,凑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等下,你就可以回家了”
丁后锋鄙视着曾子强,不知道此人葫芦里卖的是啥药。看对方那诡秘的神色,就知道此人没安什么好心。
曾子强阴冷道:“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离开这儿后该怎么做。你做的那件事,我们一直守口如瓶”
丁后锋见曾子强目光之中透射出一股阴冷的光柱,光柱先是落到他的脸上,再移至他的胸口,而后光柱不再移开了,定定地、直直地穿透丁后锋的衣服,再穿透他的五脏六腑,似乎要把他内心隐藏的心事全部揪了出来。
丁后锋的四肢冰冷,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曾子强这威胁的话,跟此前呀哥所说的那些话的口气也没有什么差别。丁后锋若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他们就会抖出他隐藏在内心深入的秘密。
阿炮跟敲了边鼓般威胁说:“那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你就看办。”
呀哥似乎忘记刚刚被曾子强殴打的事情了,他走近前来,对丁后锋说:“你所做的那些事我们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你不要逼得我们走投无路”
曾子强打断呀哥的话,挥手说:“送丁记者回家吧,免得他老婆挂念着他。”呀哥急忙叫手下把丁后锋的眼睛蒙了起来,把他送出了地下室。
走出地下室后,丁后锋大汗淋漓,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可以拧得出水来了。他的气力全无了,双腿软软的,快要倒在地上了。粗气从鼻孔里一进一出,由强至弱,由弱至无,他快撑不住了。在他的耳际间,不时响起曾子强等人的话,“那些事就我们知道你可得想清楚”。
丁后锋想,难道他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第207章 娱乐小赌会成瘾 为钱一世做奴隶(8)(shukeba)
6。
放走丁后锋之后,曾子强接到罗达的电话。罗达要求曾子强火速赶到其所居住的宾馆,说有急事要办。曾子强赶到时才得知罗达找他有什么事。
原来,有人告诉罗达,失踪多天的屁九九露面了,这会儿正与阿炮在一起,准备敲诈巴爷。罗达要求曾子强带人去做掉他,越快越好。按理来说,屁九九是与罗达、曾子强、山楂一起从梨花县到市里来“创业”的,而且他还参与了罗达策划的一系列罪恶活动的,算得上一个“有功之臣”——不管怎样,罗达都不会轻易叫人收拾他的。问题是,屁九九背叛了罗达,把罗达写就的举报材料卖给别人。
罗达平生最痛恨的是被别人出卖了。在县城开起杲晟房地产开发公司时,公司里有一个副经理“身在曹营心在汉”,见另一家地产公司待遇好,有心要跳槽。罗达把副经理约到市里去喝酒,说些感谢的话。副经理似乎知道罗达话里有话,心里七上八下,无言以对。饭后,罗达带着副经理去桑拿。副经理开始打消疑虑,猜想罗达已经知道他要另寻高就了,但没有计较一切。愧疚之余,他觉得罗达还算是个心胸宽阔的老板。
从宾馆桑拿出来后,罗达还把副经理请去最有名粥街——园湖路“广州粥王”吃麻雀粥、黄鳝粥,滋补身子。罗达拍了拍副经理的肩膀,赞许地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是个人才啊,所以人家才挖走你。我很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待你,所以才造成今天你要离我而去。也好,小庙装不下大神。像你这样的大神,只有配去大公司做事对不对。我们无缘合作,不过日后还算得上个朋友。只要你记得住我这个朋友,有什么大工程时,你也不妨分一点儿给我去做,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没得说,副经理对罗达的为人钦佩不已,他为自己偷偷摸摸投奔另一家公司的想法感到羞愧。两个月后,副经理所投靠的此家公司莫名被查封了,老板还有了牢狱之灾。原因是,该公司偷税漏税一千多万元,被内行人举报了。这桩事在县城,闹得鼎沸。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说垮就垮,就像用沙子堆起来的房子,浪潮一扑上来,说没就没。
副经理沮丧地离开县城,要到市里的房产公司谋职。大约一个月后,他在市区一条偏僻的街道突然出了交通事故——一辆无牌号的小货车像箭一样飞驰而过。他被撞飞到一根电杆上,下肢断裂,成了血人。一路过的小车司机见状,急忙将他送去医院抢救,最终他还是成了一个废人,靠拄着两根拐杖行走。
这起事件,副经理怀疑是罗达干的,但没有证据。当晚,路上没几个行人,小货车一呼而过,就消失在街道深处。副经理在媒体上打出广告寻找目击证人,证人找到了,就是那名小车司机。小车司机说,借着惨淡的路灯,他见到小货车仓皇地逃窜,车上的司机比较消瘦。
副经理绝望了。纵使找到那辆小货车,车子也有可能被人拆解得七零八落了;即使找到那个消瘦脸颊的货车司机,那人也可能横尸某个角落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杀手,比跳进大海里捞一根针还要难。但副经理没有死心,仍然拿着举报材料到处投诉,要讨个公道。
这时候,罗达带着人找到了副经理,要求他把所有的举报材料烧毁:惹火了我,我就起诉你侵犯我的权利,要你赔偿几百万元的损失。念你曾在我的公司里做过事,或多或少也有过功劳,我暂且不跟你较劲。副经理还想声色俱厉地指责罗达,可罗达带来的那些人却把他双手抓着,重重地扔到床上如此反复几次,让他恐惧不已。
罗达在离开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让副经理害怕得发抖的话:“背弃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没搞死你,算你命大了!”这下,副经理什么都明白了,罗达原来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副经理害怕了,担心继续举报罗达会引来严重后果。在罗达的公司上班时,他也知道该公司存在一些问题。跟随罗达左右的那些人,都是有来头的,都是些有前科的烂仔。他们反复把他扔到床上,让他翻爬不起来,就是侮辱他、警告他。这些人他都认识,曾子强、屁九九、山楂等人曾在赌场看场,无恶不作。
事实也证明,罗达被警方以组织黑社会活动缉拿后,也供认出他雇人伤害副经理的事。这是后话。
屁九九背叛罗达之事,疑心较重的罗达早有觉察。因为屁九九整天抱怨说拿到的酬劳太少。当然,他不敢当着罗达、曾子强的面说起此事的,而是暗地里跟山楂发起满腹牢骚。山楂是个想混到“三把手”位置的人,不甘心做个平庸的打手,于是向罗达打了小报告,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罗达不动声色,想找个机会除掉屁九九。罗达看来,屁九九迟早也会像那个副经理一样离他而去。这样的人留着也没有用,只要跟了另外的黑老大,嘴碎的时候就会把罗达精心策划的事捅了出来。
果不其然,屁九九偷偷复印了罗达亲自起草的举报材料,与阿飞把它们贩卖给各个黑老大。罗达气疯了,要求曾子强要他的命。曾子强说:“我马上把他废掉!这狗日的,跟我多年,居然在我背后玩这一手!”就在曾子强准备带着山楂去除掉屁九九的时候,罗达却拦住他们了:“让那狗杂种多活几天吧。”曾子强弄不懂罗达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背叛罗达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那个副经理不过是跳槽而已,最终还不是被整得没了双腿。还有,那个挖走副经理的房产公司,也被一封举报信搞得一夜之间没了。这两件事,就是罗达授意他去操办的。以罗达这样的心计与手段,他岂能轻易放过屁九九。
罗达凑到曾子强的耳根上,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曾子强一听,方知罗达暂时不杀屁九九的原因。原来,罗达另有想法,在曝光桃花歌舞厅存在的问题时,他得找个托儿向记者报料。找谁都不合适,只有屁九九是个理想的人选。屁九九对歌舞厅的问题再清楚不过了,让他带记者去暗访,必定水到渠成。等记者曝光歌舞厅后,他们再把他杀掉。
屁九九没有意识罗达要对他下毒手,在带记者去暗访桃花歌舞厅、沸时歌舞厅等吸毒、贩毒及卖淫的场面后,也即第二天晚上,他就与阿飞向危多利告密,但却联系不上危多利。原来,危多利早在在电视台播出相关节目的前几分钟逃跑了。他们跺着脚,骂爹又骂娘,居然有人比他们还早一步捞走这笔“感谢费”。
尽管如此,屁九九仍是不死心,又与阿飞把罗达写就的举报信卖给其他黑老大。黑老大就算是一头蠢驴,也不会给钱他们。他们在道上算个什么东西啊。况且,有些黑老大早在他们卖料之前已知道写举报信的人是谁了。
罗达当然知道屁九九把料卖给危多利之事,他真想亲自宰了屁九九。想想,罗达又对屁九九的所作所为装成一无所知。罗达正在筹建一个酒店,要开一个场子,缺乏人手,像屁九九这样的亡命之徒,姑且还能帮得一些忙。不管如何,他对屁九九却是保持高度警惕,到水老板那儿采购赌具时,他就只带着曾子强一人前往。他对曾子强说,暂时放过这猪仔吧,迟早我们要剥了他的皮!曾子强不解其意。罗达说,危多利已经不成气候了,媒体这么报道歌舞厅的事,他会死得很难看。屁九九他们卖与不卖料给他,意义并不大了,反正危多利已到穷途末路的时刻了。
果然,媒体一报道桃花歌舞厅等处的问题,危多利一伙即逃的逃,跑的跑,躲的躲,气数已尽。躲避起来的危多利也无力再卷土重来了。
这时候,罗达又按原计划在道上制造谣言,说天叔欧阳天白请记者来曝光歌舞厅,把视线转移了。欧阳天白被人栽赃,当然气得头发生火了,耳孔冒烟了。他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了,决定挖出栽赃的那个人。此时,他却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说要整死他的人是呀哥。呀哥似乎也知道欧阳天白要他的命,便不再在赌场里出现。
屁九九和阿飞是有顾虑的,既然欧阳天白已经得知呀哥请记者曝光他的目的后,他们哪里还敢把料卖给欧阳天白。屁九九与呀哥都是罗达的手下,纵使把罗达的举报信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说给欧阳天白听了,并投靠了欧阳天白,欧阳天白也不会念他们卖身求荣的功劳的。只要是与呀哥有关系的人,他一个也不会留的。
屁九九只得跟着罗达等人回到梨花县城。当然,罗达也知道欧阳天白盯上了呀哥,他一面布置有关人员装修酒店,一面撤回县城,试图再找个机会除掉欧阳天白。同时,他还叫呀哥在市区某个隐蔽的地方躲避。那个所谓的隐蔽的地方就是红星农场了——这个农场,也是罗达出资租下的,他准备在此开间赌场。此地无人知晓。罗达认为,他回到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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