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命-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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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仔认为说出他下落的人就是郝珊珊。

第278章　买凶杀人为灭口　黑手原是副局长（3）（shukeba）　
5。

　　　　严格来说，说出狗仔行踪的是十三妹。早在郝珊珊向警方举报狗仔之前，十三妹已经找到了专案组，捅出狗仔所有的事情，同时她还透露了他的去处。

　　　　狗仔有很多女人，十三妹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初时，十三妹确实得到狗仔的宠爱，他还把她当作老婆般侍候。他看上她的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有一对丰满的乳房。此前，他看过香港三级影星叶子楣主演的电影，见“波霸”演出的那些三级影片中，“波浪滔滔”，他就禁不住神魂颠倒。之后，他就成了“波霸”的忠实粉丝，发誓找女人就要找像叶子楣这样的人。

　　　　十三妹没有叶子楣那样的相貌，但她的胸部却很高挺，行走之间，也是“波浪起伏”。她还有着惹火般的身材，让人迷倒。狗仔一见到她，就被她迷上了。为了让她完全成为“波霸”的模样，他还让她去整形，如果不细看，还以为她就是与港星叶子楣呢。

　　　　迷上十三妹以后，狗仔再也无心跟其他女人有染了。随着时日一长，狗仔发现，十三妹是个“波大”无脑的人，粗鄙而庸俗，一天只知道“卖弄”那对乳房。有时候，狗仔带着她去跟朋友喝茶，她闲着没事，就骚首弄胸，不时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拉扯着胸罩——她也不想那样诱惑男人，只因胸部太丰挺了，而文胸太紧了，挤压着乳房，她只得用手拉扯文胸。

　　　　初时，狗仔还为有这样的女人而骄傲，经常在朋友面前搂抱着她，让她的胸部压到他的身上。时间一长了，他就发现她暗藏着一股股的骚劲，大有红杏出墙的架势。他一烦之下，就不再理她，又盯上了郝珊珊。

　　　　见狗仔移情别恋，十三妹非常恼怒，对郝珊珊之恨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她以为狗仔把她当作老婆侍候之后，日后他可能会把家产交给她打理，到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穿不愁了。谁知，狗仔却对郝珊珊情有独钟，愿意为她奉献一切。这对十三妹来说，郝姗姗太难以容忍了。她很想杀一杀郝珊珊的威风，可她又不敢发怒，狗仔是个什么人她清楚，哪里惹得起。若知道她为难郝珊珊，他岂让她活着。

　　　　失宠的女人会不计一切后果的。十三妹想出一个恶毒的计划，就是跟有梅毒或艾滋病的男人鬼混后，再跟狗仔同床，把病毒传染给他，让他生不如死。想到自己跟那些男人滥交后，首先中毒的还是自己。思来想去，她决定捅出狗仔的事，让他到监狱里去受罪。

　　　　十三妹的头脑虽然很简单，当她想着要举报狗仔的事时，她却用了脑子，因此在搜集狗仔的材料过程中，她非常慎重。时机成熟的时候，她拿着一叠材料走进公安局。

　　　　此后不久，郝珊珊也找到车荣福，供出狗仔准备要跟香港老板交易文物的事。

　　　　6。

　　　　抓捕狗仔和香港老板的行动是秘密的。抓获狗仔之后，车荣福立即对狗仔进行审讯，但狗仔拒绝说出背后的“高人”。像他弟弟鸡仔一样，他说他雇凶杀害欧阳天高那也是看不惯欧阳天高那副嚣张的德行。

　　　　车荣福决定钓出他背后的“高人”。于是，他放出风来说，狗仔会在晚上10时与香港老板进行交易。地点就在丽都饭店的总统套房里。而且，他还在饭店附近布下了警力。

　　　　总统套房的走廊里灯光迷离，此时正是晚上9时10分。几分钟后，走廊尽头轻手轻脚走来一个蒙面人，他到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见没有异样，便停了下来。这么安静，都不像要进行文物交易的场景。在他的想象中，狗仔跟香港老板进行交易，房间的走廊上应该布满了双手插在口袋里的手下，他们手上握着的可能是枪支或刀具，以防止黑吃黑或警察突然从天降。难道还没有到交易时间那些人都没有出现？或者，他们就躲在房间内？

　　　　他通过门口的猫眼往里看，里面一片黑暗。他犹豫了一会儿，准备转身离开，可想想，又钥匙打开了门。门一开，他就从口袋里取出手枪，贴着门楣溜了进去。

　　　　在套房的客厅，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那蒙面人一看，就知道坐着的人是谁了。是狗仔。但是，没有见到香港老板。蒙面人举起枪。突然，客厅的灯光亮了起来。他吓了一跳，知道中计了。正想开枪射击，并转身逃离时，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转过身，大吼一声：“也该脱下你的伪装了！”

　　　　那人并不是狗仔，只不过是穿着狗仔的上衣而已。蒙面人终于看清那人的相貌了，扮成狗仔的人是车荣福。蒙面人后悔不及，早该在溜进房间的时候，就该看到是车荣福了。坐在沙发上的人的身材是魁梧的，气宇是轩昂的；而狗仔的身子却异常消瘦，贼眉鼠眼，风一吹就倒。

　　　　蒙面人握着枪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他叹息着，知道逃离不出房间了。两个房间里的防暴警察已经冲了出来，手上的微型冲锋枪正对准着他。想来，房间外面也埋伏着许多警察。

　　　　车荣福站了起来，怒瞪着蒙面人，喝道：“你就算不摘下面具我也知道你是谁。快把枪放下，接受法律的惩罚吧！”

　　　　蒙面人还在犹豫着。防暴警察也厉声喝叫：“快把枪放下！”他们做好了随时要开枪将他扫射在地上姿势。

　　　　蒙面人说：“枪，我会放下的。”他面对车荣荣福，“我有太多不明白，为什么你知道是我操纵这一切的。”他低垂着头，沮丧极了，悔恨极了。他快要站立不住了。迟疑片刻，他把枪扔到地上。

　　　　一名防暴警察迅速上前把枪捡了起来。其他警察则涌上前把蒙面人铐住了。他拼命地挣扎着，不让警察摘下他的面具。

　　　　车荣福说：“留点脸面给他吧。他不想面对我们！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啊！”

　　　　蒙面人的双目流露出充满感激的神色，说：“谢谢你车局，我是无颜再见到弟兄们了。我有罪，我对不起组织对我的栽培”

　　　　车荣福说：“为了揪出你们，我花了近半年时间。你们祸害太多了，几乎控制着几个帮派，让他们给你们送钱。”

　　　　蒙面人羞愧道：“自从你调任市局，我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落到你的手上，遗臭万年。因为你一直用自己的人，做什么事情都避开我们，还与省厅联合派出卧底。”

　　　　车荣福说：“我是受命前来收拾烂摊子的。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省厅领导的直接部署下追查你们的。”

　　　　蒙面人很意外，有气无力道：“这么说省厅知道我们收受黑钱的事了？”

　　　　车荣福说：“早在两年前，史局就把你们的情况向省厅汇报了。当时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有关部门一直没有动你们。我调任上来时，省厅领导也考虑把你们调离到其他地方后再对你们的问题进行调查，但考虑到我刚到就这样做，可能会引起反弹，所以便让我慢慢摸底再说。”

　　　　蒙面人说：“唉我是没有选择才那样做的。”

　　　　车荣福说：“你是有选择的。人生的道路都是由自己去选择的，就像下围棋一样，摆在你面前的就两种棋子，黑和白，如何选择棋子，没人能左右你。”

　　　　蒙面人叹气道：“你说的没错。唉，一念之错，往往无法让人挽回败局两年前的一天晚上，狗仔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去喝茶。我犹豫着，最终还是去应约了。喝茶的过程中我才知道，各个帮派委托狗仔跟我们谈合作的事：他们每月给我们提供多少钱，而我们在必要的时候，则给他们提供必要的帮助。准确来说，就是充当他们的保护伞。”

　　　　车荣福说：“那一天晚上，牛顾伟也去了？”

　　　　蒙面人说：“他没有去。事后，他专门负责收钱。史局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曾在开会的时候严肃地指出，市里的色情场所、赌博场所越开越多，我们的警察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终有一日会玩火自焚的。我们没有收敛起野心，心想，反正你史局也快退休了，已经很少管事了，你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因为那时的我们已经坐大了，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车荣福说：“史局并非你们所想象的那样软弱，在发现你们的思想苗头出现邪恶的时候，不仅向省厅汇报你们的情况，还通过一个烂仔收集各个黑老大及你们的材料，目的就是在退休之前将你们绳之以法。可惜，你们太狡猾了，他到了退休之时，一些材料仍未到手。我接任后，他交代我继续往下追查。”

　　　　蒙面人一愣，讷讷道：“红星农场附近的房子前发生的爆炸案，现场有阿飞留下的血字，原来是”

　　　　车荣福说：“阿飞不想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在临死之前，他留下那一行血字，就是希望史局为他证明自己的生命价值。他是做了不少的坏事，但他的良知在慢慢复苏。可以告诉你，他在与三字经等人教训脑积水时，并没有滥下杀机。原先，他是与三字经等人密谋好了的，在狠打脑积水之后，就把对方扔到农场的一个树林里，假意把他埋了。”

第279章　买凶杀人为灭口　黑手原是副局长（4）（shukeba）　
蒙面人惊异道：“脑积水还没有死？巴爷不是说他下落不明了吗？”

　　　　车荣福说：“他活得好好的。他也像花哥一样，被我们救活之后，都在举报你们的事情。”

　　　　蒙面人说：“这是天意啊”

　　　　车荣福说：“没错，这确实是天意。罗达利用记者去曝光桃花歌舞厅的事，让你们惊慌失措。”

　　　　蒙面人说：“先前，罗达是跟我们说过他要开赌场。但是，我们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排挤竞争对手，想做独门生意。”

　　　　车荣福说：“他还到处写举报信，不仅举报天叔利用合法公司开起非法赌场，还列举危多利、狗仔、庞得成等涉黑组织的犯罪事实。他的目的就是借记者之笔与警方之力铲除这些人物，然后他再做独家生意。他煞费心机，最终什么也没有捞着，相反开在财源达大酒店的地下赌场、色情场所还是被端掉了，他绝望极了！”

　　　　蒙面人说：“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可是，当我们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变化多端看到红星农场附近房子前的那桩血案，我就恐惧不安，知道自己血债累累，难逃一死！”

　　　　车荣福说：“如果不是贾一平有了私心，如果不是阿飞想拿到贾一平给他的补偿金300万元，也许就不会发生那起惊天血案了。人啊，只要动了杂念，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蒙面人说：“天意啊我以为牛顾伟自杀之后，你会陷入困顿，没想到”

　　　　车荣福说：“那根绳子是你放在窗户上的。网上攻击我的帖子，也是你干的。你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逼我收手。相反，是你们的拙劣表演让我义无反顾地查下去。”

　　　　蒙面人的头低得更加低了，快垂到胸口了，他吞吞吐吐道：“是我授意牛顾伟诱供胡静蕙的，也是我让牛顾伟放走她的。事后回想起来，我觉得这事做得太低级了。人一急，再愚蠢的办法居然也以为是最绝妙的策略。这半年来，我没有一天睡好觉。”

　　　　车荣福讽刺道：“你是睡过一回好觉，是在牛顾伟自杀的那天晚上。你以为牛大自杀了，所有的罪责他都承担了，没人再知道你们的事情了。你太了解牛大的心理压力了，知道他在那种情况下精神会崩溃的，所以在他停职写材料的时候，你就把一根绳子放在铁窗边。果然，他一想到自己罪责难逃，一念之下，就自行了断了。”

　　　　蒙面人说：“放走胡静蕙和宋笨笨时，我们就后悔不已。我们也叫人追杀她们，但她们跑得太快了我们对记者突然曝光歌舞厅的事非常恼怒。这太让我们猝不及防了。”

　　　　车荣福说：“电视台播放歌舞厅存在的问题的前几分钟，你就知道了消息，于是你让牛顾伟立即通知危多利逃跑。事实上，这个消息是电视台一个跑政法线的记者无意中走漏出来的。为了刨料，那个女记者经常给你打电话。凑巧的是，那一天晚上，她又打电话问你最近有什么线索，你说没有。说着说着时，她就抱怨说，台里的记者在抢她的线，她还以为是局里安排的事情，你没有通知她。你一细问，就知道什么了”

　　　　蒙面人说：“事情确实如此。但我没有想到你会怀疑上我”

　　　　车荣福说：“牛妻在服毒自杀前，说出一些令我震惊的事情。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也会卷了进去最初，我从斤木那儿得知你到过庞得成的茶楼，装模作样调查沙井镇发生的一桩盗窃案。其实，你们是在调查斤木的底细。那时的我，并不认为你就是他们的保护伞。就算牛顾伟放走胡静蕙和宋笨笨二人时，我也还认为你并没有参与其中。”

　　　　蒙面人说：“牛妻捅出了我？她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车荣福说：“严格来说，牛妻是你们当中的一员。你们所做的任何一件事她都知道。”

　　　　蒙面人说：“这、这”

　　　　车荣福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也许你后悔不该让牛顾伟把危多利藏到他家。你太低估我了。在你们看来，我调任市局，像许多新官上任一样，仅是烧烧一把火而已，只要把危多利藏匿一段时间，什么事情又可以重来了。不料，你们认为危多利太容易曝露目标了，于是又指示牛顾伟要杀掉他。偏偏牛顾伟还来不及实施，便被停职了。这时候，你们还想利用牛妻，让她下手。她反复考虑了许多，才痛下毒手可惜，她害死的并不是危多利，而是癞皮蛇。”

　　　　蒙面人说：“一切均在你的掌握之中，我无话可说”

　　　　车荣福说：“得知危多利在大明山茶场一个岩洞里出现，你们很紧张，心想这回坏了。只好让危多利永远也开不了口了。好在黎尘兮夫妇看到危多利被枪杀之前的情景了。有人对危多利说：‘我救你出去。’危多利说：‘老大，你要杀我灭口？’那人说：‘不会的。我们已经在山下准备了一辆车子。你逃出岩洞后，就可远走高飞了。’危多利当然不相信这话了，仍在踯躅之时，被那人开枪杀掉了。”

　　　　蒙面人说：“我知道你在说谁，他是我们的老大，一切指令是他下达的。枪杀危多利后，他又要求我们做掉罗达。他估计罗达可能跟你说了什么了。于是，我们对押送的警车的刹车系统做了手脚。为防止其他落网的嫌疑人供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情，他又要求我们想办法给羁押的嫌疑人施加压力。我想到了欧阳天高，因为他的一些弟兄都在各个看守所内。既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欧阳天高当然答应了。谁知，你还是追查到了幕后的黑手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决定除掉欧阳天高了。”

　　　　车荣福冷冷道：“于是，你们利用了狗仔。”

　　　　蒙面人说：“狗仔没说什么，立即安排人手执行此事。他知道，假如欧阳天高被抓获了，这家伙可能会说出保护费的事。毕竟每个黑老大每个月交来的保护费，都是交给狗仔后再由他交给我们。我们以为由他去做这件事，会做得天衣无缝，谁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抢在你之前要除掉狗仔。偏偏我们不知道他的下落。得知你布置抓捕狗仔的方案，我们暗自狂喜，于是决定把他灭口。哪里想到，你却设局请我入瓮”

　　　　车荣福说：“你们的胆子很大，也很疯狂。明知打黑除恶行动开始了，你们居然还收受了罗达的‘股金’。”

　　　　蒙面人说：“最初，我不想收这钱的。因为我知道他跟你的关系。而且，事先他也找过你入干股，被你拒绝了。他日后若出事了，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可是领导说了，罗达的资金很足，开的场子也很大，车荣福不吃这干股，我们就吃。罗达会守口如瓶的。”

　　　　车荣福说：“偏偏相反，罗达在绑架我家人后，良心发现，在他家客厅跟我就出两件让我震惊的事。其中一件就说，你们吃了他提供的干股。”

　　　　蒙面人说：“唉”

　　　　车荣福示意现场的警察把蒙面人带走。突然，蒙面人飞身朝窗户那儿扑去，撞破玻璃，跳窗而逃。车荣福大叫一声，急忙伸出双手要抓住他。其他警察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蒙面人已经坠楼身亡。

　　　　蒙面人是知道窗户外面没有退路的，也知道他所在的位置是18层楼的，他跳楼自杀，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活着的真正面目。他羞愧难当，所以要畏罪自杀了。他坠落的地方刚好是在块空地上，一声巨响之后，他一命呜呼了。

　　　　楼上的警察闻讯赶到时，忙拉开蒙面人脸上的头罩，不禁大吃一惊。蒙面人竟是梅半极。

　　　　7。

　　　　车荣福冲下楼来时，梅半极的尸体已被同事用白布盖着。他想，梅半极罪恶的人生，正如这张裹尸布一样悲惨。

　　　　这时，斤木给他打来电话报告说，花磊落、李椛梌、易超、万一知、覃敏、白冰冰等人已经被控制了，只是没有见到“高人”的踪影。“高人”曾给梅半极打过电话，要求梅半极前往丽都饭店谋杀狗仔，之后就不见了身影，估计他已经获知风声了，潜逃了。

　　　　车荣福要求尽快追踪“高人”的去向。想了想，他便又说：“你们跟花红联系，确保她的安全！”

　　　　斤木在电话里说：“我也担心“高人”去找花红。刚才我已经联系她了，但她的手机一直拨打不通。”

　　　　车荣福暗叫不妙，道：“你们立即赶到花红的家，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刚挂下电话，车荣福又接到省厅领导打来的电话，咨询“高人”是否落网的情况。车荣福汇报说：“在丽都饭店总统套房落网的并不是高人，而是梅半梅。这与我们原先预料的是一致的。不过，梅半极自觉罪恶深重，已经跳楼身亡。据各方反馈回来的情况显示，高人已经不知去向。目前，我们正在查找他的踪影，实施抓捕计划。”

　　　　省厅领导说：“他会不会去找花红？他知道花红举报他们的事情，他可能会垂死挣扎！”

　　　　车荣福说：“我已经派人前往花家。”

　　　　收线时，他准备拨花红的电话时，忽然看见花红和几个警察开着车子来到跟前，花红扬了扬手上的手机说：“没电了。梅半极抓到了没有？”话仍未说完，她就见到地上被白布裹着的尸体。

　　　　车荣福问：“他跟你联系了没有？”

　　　　花红说：“半个小时前，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如果早点走近你的心房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了我还想稳住他，问他所在的位置，他突然就关了手机。我们也去过他家，都没有找到他。我们以为他可能会到我家去，于是又在我家附近设伏，也没有见到他。我估计他一时半刻也还没办法离开市区。市区各个地方都封锁了，他插翅也难飞出去。”

　　　　车荣福沉吟片刻，自言自语地说：“他到底去哪里了呢？”

　　　　下半夜的时候，斤木突然报告说，“高人”吞枪自杀了，就在天然小区内。现场有一份信，是写给车荣福的。

第280章　靠山崩塌一场空　账本销毁亦枉然（1）（shukeba）　
1。

　　　　车荣福拿过扔在地上的沾满血迹的信，认真地看着。信写得很长，一气写就，共有十多页，字迹潦草，次序颠倒，没有逻辑。可想而知，苑长军在写信之时，脑子已经一片惨白，哪里还考虑到谋篇布局。那信是这样写的：

　　　　荣福老弟：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知道自己不配跟你做同事，不配做一名领导，也不配做一名警察。因为我玷污了人民警察神圣的职业，也玷污了那闪闪发光的警徽。但我想了又想，我年龄比你大，共事这半年来，平日我们都是老哥或老弟相称，这样称呼也算得恰当吧。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对于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来说，我认为有必要把罪孽说出来，把一切真相公之于众，可以达到警示教育世人的目的：赌博害人害己，最终会断送自己的前程、自己的生命；人不能太贪，一贪就会迷失方向

　　　　你是个聪明的人，一调任市局，就对我产生了怀疑。我很紧张，处处防着你。并叫人在你的办公室及配车上安装了窃听器。当时，我们还想在你家里安装，只是你的父亲早晚都待在家里，我们无从下手。事实上，那些窃听器根本就没有起作用。你故意设下迷阵，让我们往里钻

　　　　我知道，你的怀疑是有原因的。因为你调任不久，就拜访了老史。也许，老史跟你说出他心中的疑虑了。当时我估计老史不会知道太多的东西。尽管他也曾向省厅汇报有关情况，听说还叫人打探我们和各个帮派互相勾结的事情，但他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

　　　　这些年来，我们已经形成一个利益团伙了，无人听命于他了。下面的人我都“养熟”了，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或者说，他的权力已经被架空，哪里还能找到反击我们的东西。而且，收受黑钱的事，我们也做得很隐蔽。

　　　　这些年来，市里的黑恶势力之所以如此猖蹶，那是我们暗中保护的结果。用一个字可以说明原因，就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