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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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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答应了姜锋的要求。而姜锋所说的上家，就是董大桥的妹夫苗力文。假币从地下制造厂出来后，苗力文便要求姐夫与微型货车司机联系，由司机把货运给姜锋。每次与姜锋联系，他总是变换地点，并由司机接货、送货，之后再把手机关了。
苗力文仅与姜锋见过一次面，那是有一次货车司机喝醉了，迷迷糊糊地把货发错了，姜锋一时找不到东西，便直接与对方联系。苗力文生怕出现意外，急忙与姜锋见面，并把司机弄醒，确定司机把货发到了一个小区。好在那包东西无人领取，也没人拆开，不然后果就严重了。他们吓出阵阵冷汗，气得差点要把司机杀掉。
姜锋供认出上家后，车荣福立即带人拘捕苗力文。其实，在抓捕董大桥并突查其公司保安部的时候，苗力文侥幸逃脱了。但警方布下的天网却让他无法离开市区，他只得躲在一个市区一个出租房内，伺机外逃。警方根据姜锋提供的线索，直扑那个出租房，不费吹灰之力就擒获对方。
姜锋还给专案组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线索，即有一次他叫手下跟踪苗力文，准备黑吃黑。当时，他的手下见对方开着小车来到红星农场一个山沟，并停在一幢别墅前。苗力文走进别墅后不久，便与他联系，要把假币发给他。因此他断定，苗力文可能把大量假币藏于这幢别墅内。
此后，手下又跟踪苗力文。同样，他们也发现苗力文从别墅内搬出假币。姜锋暗自高兴，决定带着手下偷袭此处。为了确定周边的情况，他先后三次来到别墅附近，对里面的情况进行“火力侦查”。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装修不久的别墅内空无一人，而且每次苗力文一进入别墅，就不见了人影。他怀疑别墅里有地下室，估计苗力文把假币藏在里面。
在观察过程中，姜锋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苗力文每次去别墅，都带了许多速食的进口食物和矿泉水，足够七八个人吃上一个星期。姜锋异常疑惑，难道别墅的地下室还有人居住着？也许他们在守着苗力文从一手贩子运来的假币。或者说，此地有苗力文一个地下金库或假币加工厂？
经过反复观察，姜锋确认别墅有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放着许多假币。他狂喜万状，认为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带着鬼手帮的人冲进这个别墅，把苗力文等人做掉了，“嘿嘿，金库里的假钞就是我的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庞得成却告诉他一个消息，说有人发现瘦三、阎王在碉楼躲避着。透露这个消息的人是花哥。他相信花哥所说的话，毕竟花哥就是个“二五仔（方言，线人或靠中介吃饭）”，黑白通吃，线索来源绝对可靠。他想，抢劫别墅地下金库的事先放几天，等把瘦三和阎王处理之后再杀回来。
于是，姜锋带着手下赶到沙井赌场附近的碉楼，不料却中了瘦三的奸计，险些送了性命。为了立功赎罪或为了不让妻子受到狗仔的伤害，他决定与警方做个交易，供出他的上家苗力文。
苗力文被警方抓获后，干脆来个竹筒倒豆子，把别墅里面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正如姜锋所猜疑的那样，别墅下面确实是个地下加工厂。
既然妹夫苗力文供认了，董大桥哪里还固守内心累起的阵阵防线。他沮丧地说：“我说，我说，我全说”
随后，专案组押着董大桥来到别墅，只见董大桥用手在墙壁上一按，再用脚在地面上的一块有图案的瓷砖上踩了两踩，墙壁便慢慢移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一开，便见到两个男子乖乖地把枪扔了出来。这是两支军用冲锋枪，属于ak47，极具杀伤力。
原来，这两个男子是负责守候着洞口的打手。在警察押着董大桥走进别墅的客厅时，他们已经通过安装在暗处的摄像头见到周围的情况了。既然老板被警察押着来地下加工厂，他们再作无谓的反抗已然是多余的了。
车荣福吩咐两名警察把那两个打手铐住带上来，并问他们下面还有谁。两个打手有气无力地说，下面还有几个工人和两名守卫，他们蹲在地上等着警察下来把他们带走了。
警察冲进地下工厂时，果然见到七八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蹲在各个角落，张皇失措地看着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过来。在他们的身边，散落着许多假钞。再往里走去，见到许多机器及先进的电脑，这些设备全部用于制造假币。散落在地上的假币，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站在这些假币面前，让人怀疑自己真的拥有万千财富了，随手抓起一把钞票，就可以购买任何物品。
可想而知，董大桥在别墅下面搞的这个工厂是费煞苦心的。在建造别墅时，他请的工人都是外省的工人，工人先是把别墅的框架建起来，而后再开挖地下室，扩展几百米，一直延伸到324国道下面。
为了建好这个工厂，董大桥请来的工人都是在夜间开工。因为是远离市区，且在偏僻之处，附近新建的别墅群也无多少人入住。荒郊野岭，三更半夜，无人会出现的。所以，工人晚上开工的时候，便把从下面挖出来的土方偷偷运到一个低洼的沟坎处。连续一个多月的施工，运出来的土方居然把沟坎填平了。无人到这个沟坎来的，就算来了，见到那些泥土，他们也认为是哪个施工单位为了免交一笔填埋费而偷偷把工地上挖出来的土方乱扔于此。
挖好地下工厂的框架之后，他便把这些工人辞掉，再另外请其他工人进场进行装修。所有的装修全部按照董大桥提供的图纸进行，地下室开有两个通风口，董大桥请来的工人都是在夜间开工。因为是远离市区，且在偏僻之处，附近新建的别墅群也无多少人入住。荒郊野岭，三更半夜此处的通风口开着；如果岩洞处的通风口有人走近时，下面的人也会启动机器把通风口关掉，伪装出地貌的原状，无人觉察出异样情况。
尽管地下工厂内部装修相当豪华，但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不装修工厂上方的别墅，让人认为这可能是某个老板圈地建别墅后，一时无钱装修，落下半拉子工程。两年过去了，他觉得再异常简陋的别墅总不能这样下去，以免又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他就在今年1月份进行装修。
装修期间，正是全国打击假币行动的开始。停止生产假币，请人装修别墅，正好躲避一阵风头。请工人装修别墅时，苗力文一步不离地跟随着，不允许工人对一些重点的地方进行敲打。而此时，下面的工人和打手就呆在下面睡大觉。
装修的时间不长，一个月时间左右，别墅的内外就焕然一新。但是，他并不像其他老板一样，别墅一装修完毕，就搬进去住。在市区其他地方，他有的是其他别墅和房产。这别墅只不过是用于掩盖地下假币厂而已。
地下假币厂仅有一个进出口。董大桥原先想设计一个逃生的出口的，可考虑到设了出口后，不便于管理，也容易让人发觉，他干脆仅在客厅处开个进出口。原料及成品均是从此处进出。
董大桥在安装机器的时候，险些被人发现。有一天晚上，他把一批买回来的机器设备别墅，卡车来到国道的时候，突然熄火了。此时，刚好有一辆夜间巡逻的警车途经此处，见卡车熄火了，警察便走下车询问情况。运送机器设备的是董大桥和苗力文和，远远见到警车闪烁着警灯而来，他们就想逃跑。好在警察并没有仔细检查车厢，只是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他们说不用了，车子有点小毛病，修一下就好了。
警察离开后，董大桥软得全身虚脱，暗叫“我的妈呀”。只要警察上车检查一番，就会见一些用于印刷假钞的设备。
设备安装好之后，董大桥雇请了一些工人到地下加工厂做工。这些工人都是外地的，是经过层层精选的。他与他们签订“生死协议”，若干足三年，可以获得几十万元的报酬；如果中途逃跑，格杀勿论。其实，他是这样想的。这些工人就算干足期限，到时把他们放出来，可能都变成傻子了。常年呆在地下，是铁人也会报废。
在送工人进厂之前，他是把他们的眼睛蒙得紧紧的，先是在市区转圈后，再把他们带到别墅的地下工厂。平日，他不让他们到地面上来，吃的喝的，全部由苗力文负责送来。而负责看守这几个工人的四个打手，偶尔可以在晚间走到地面上透气。一天24小时，有专人盯着监视屏幕，观察着别墅周围的情况，发现有异常情况，他们立即让工人停止做工。同时，作好应对准备。
最初制造假币时，董大桥是从购买外地老板的模板的，后来他见模板使用寿命太短，且贩卖出去的假币识别率太高，便又想到请磨华生帮他绘制一个，然后输进电脑，永久使用。以磨华生的才能，绘制的东西可与真币不相上下。不久，他又觉得这种想法太危险了，不再跟磨华生再提起此事。
偏偏此时，山狗被警察抓获了。他着实一阵紧张，不久又安心下来。山狗和瘦三虽说跟他交易过假币，而且还是他本人，但他相信山狗不会供出他的。就算供出来，警方也抓不到什么不利于的东西的。毕竟山狗和瘦三并没有知道他开有假币加工厂。除了妹夫外，再也无人知晓。
谁知，山狗被抓获后不久，便供出了他。尽管如此，他被警方抓获后，一直拒不供认假币的来源。他以为，只要他不开口供认，警察永远也不知道他的货源来自何处，更加不会知道地下工厂藏于何处，他也就不会多获得一条罪状。况且妹夫逃走后，还会再回来管理工厂的。到时，他坐完出去，又可以重操旧业了。
让他意料不到的是，警方居然通过姜锋的旁证抓获了他的妹夫。他的嘴巴再也硬不下去了，只得如实招认了。他后悔没有早点把姜锋杀掉。
第286章 假币厂藏于别墅 交际花被人玩弄（2）（shukeba）
车荣福见常年呆在假币厂里面的那几个打手及工人时，不禁凛然一惊。这些人跟鬼并无二致。也许常年营养不良或见不到阳光，他们的肤色异常惨白，骨瘦如柴。想想，自从别墅建成两年来，他们至少有一年多的时间呆在地下假币厂里。突然见到光亮的阳光，他们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快要昏眩过去了。车荣福感慨地想，这些可怜虫啊，为了获得暴利，居然甘心做起苦役。再干下去，可能都会死于下面。
可以想象到，他们在制造假币的情景，每次开机之前，他们就跟一根木头一样操作着机器。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速食。速食吃多了，营养不良，手足就浮肿；病了打针吃药，完全失去了自由。一想到期限一到，就能领到巨额报酬，他们还是坚持做下去。想不坚持都难，到这违法的地方来干活，已经由不得他们去控制了。四个打手轮流看守着，上趟厕所都有人跟着，稍一反抗，可能就被打手开枪杀死。
由于涉及到假币会冲击国家金融秩序方面的保密条例，在下就不想再描述假币厂生产假钞的种种细节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董大桥一年多来所生产的假币并不多，毕竟假币的工艺流程比较复杂，其生产设备是最为落后与原始的。还有，他的手下瘦三和山狗并没有成为他的得力“销售高手”，姜锋手下的那些鬼手在客流密集的地方经常遭到警方打击。所以，假币厂的生产并不正常。
像往常破获的大案一样，车荣福也邀请媒体记者前往采访。记者来到董大桥的别墅时，警察已经清空地下假币厂的设备和假币，并把犯罪嫌疑人带走。别墅下方长长的通道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他再三交代记者，不要过分渲染假币厂生产假币的流程，也不要如实地报道警方查获假币的数量，只能报道有这么一回事，查获一批假币。稿子写完后，还得给他们政治处予以把关。他们审阅稿子之后，还要请银行方面的同志审查，并教老百姓如何识别假币的知识。
媒体记者当然掌握宣传的度了。毕竟这样的假币厂又不是一般的地下食品加工厂，他们可以大肆描绘黑心老板如何利用违禁食品添加剂。如果对假币厂报道不慎，可能会引起市民使用人民币的恐慌，还被境外媒体大肆炒作。
车荣福要求媒体记者在报道上统一口径，不能使用“地下假币厂”五个字，只能说警方查获窝藏假币的场所；图片只能由警方负责提供。或者说，记者在现场采访不能使用摄像机、照相机。
对于警方这样的要求，丁后锋极为不爽，心想：“不让我们用“地下假币厂”也就罢了，还不让我们拍照。难道我们做记者做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有新闻纪律与禁区？在查获假币厂时，你们就应该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来采访。现在，你们把里面清空了，却叫我们看什么现场？你们当我们是傻瓜呀？如果你们真想让我们目击假币厂的生产设备，就应该原样不动地让我们看看满地的假钞，让我们长些见识，有何不可？反正在报道时，我们也掌握报道的尺寸的，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想着时，丁后锋认为车荣福是在做秀的。破获这么大的案件，他车荣福肯定立了大功，他当然要通过媒体向天下人秀一把了。秀出政绩，秀出功劳，车荣福当然要要利用媒体这个平台了。
这也很正常，很多记者都像丁后锋一样曾被某个人或某个单位当作秀的工具。有时候某个中央领导要来视察了，市里各有关部门就要把街道好好清洁一番，加强治安工作，着实秀了一把，让中央领导莅临之时看到他们所做的工作。
车荣福怎么秀，丁后锋并不在乎。写稿赚钱，天经地义，管他怎么秀，反正这事儿就是个新闻，只是他认为这新闻也太“假”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警方在郊外一个别墅里查获一个窝藏大量假币的窝点这样的新闻格式，不用打开手提电脑在文本文档上敲击文字，他也在心里默写出来。毕竟警方已经提供了新闻通篇，那稿子虽说写得一本正经，枯燥乏味，没有什么可读性，但他们记者不能擅自展开来写。与其说车荣福请他们来采访，不如说请他们来参观，任何提问都是多余的。
他知道写这个通稿的人是谁，除了那个漂亮可人的金茵茵还会有谁。政治处那些“秀才”，还能折腾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每次他们给记者提供的新闻稿子，不过是个只具粗坯的素材，而他们却自认为写得“天下无双”。
可能理解他们所处的位置的无奈，常年呆在那儿负责收集各个分局汇总上来的素材，然后再在素材上的基础上修修补补，没有到现场采访，且还受到警方报道的限制，他们有再多的才华也发挥不出来。天长日久，像金茵茵这样的才女，也会陷入一定的格式之中。就连他自己也一样，经常写倒金字塔结构的新闻消息，写来写去，写多了，翻来覆去，还不是那几个套路，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容易陷入机械的思维之中。好在题材很多，如果每天都写“警讯”之类的新闻，可能他也会被废掉“武功”了。
请记者来采访，惯例是要请记者吃饭。晚饭的时候，车荣福在市区一家大酒店宴请记者。宴席结束后，车荣福见丁后锋仍然闷闷不乐，便把他了拉到一边，说：“怎么，喝得不高兴啊？是不是嫌我们的高度白酒不上档次啊。”
丁后锋说：“喝得每根毛孔都张开了，就想找人来干一架。”
车荣福笑着说：“这儿到处是警察，你想到滞留室蹲上一晚，让蚊子伴着你啊？”
丁后锋说：“跟自己老婆打架也犯法啊？”
车荣福说：“那要看情况了。怎么，跟老婆吵架了？”
丁后锋说：“心烦啊。”
车荣福说：“我明白了。”
丁后锋瞪着眼睛说：“你明白什么？”
车荣福说：“你在埋怨我。”
丁后锋说：“我哪里有资格埋怨你。”
车荣福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解释。那天，我在车上对你说过，欧阳天白没有涉嫌犯罪，其实是说了假话。我知道你在为这话愤愤不平。”
丁后锋说：“对，你一直把我当作一个小孩！我所调查到的情况明明说明天叔有重要嫌疑，而你却说他是个无罪之人，让我空一场欢喜。那天以后，我带着家人去天叔家，认他这个哥哥。现在，我却听到警方说准备要抓他，你说我气愤不气愤？”
车荣福说：“我理解你的感受。你不知那天在车上我为何那样说，因为有人在我的车上设了窃听器。如果我告诉你说天叔是个沙井赌场的老板，他肯定会被人谋杀了。”
丁后锋说：“啊，有这么夸张？”
车荣福肯定地说：“事实确实如此。我调任市局后，我的副手苑长军就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不仅在我的办公室里安放窃听设备，还在我的配车里安放同样的器材。”他把丁后锋带到车上，从一个夹缝内取出一个微型窃听器，“喏，就是这玩意儿。这东西放了很久了，但我一直没有把它取下来，相反我还故意在车上打电话布置各种抓捕方案”
丁后锋惊呆了，一语未发。
车荣福又说：“要不要我再把你拉到办公室，看一看那安放在里面的两个窃听器？”
丁后锋没有不相信。一瞬间，他原谅了车荣福所说的假话，但心地间却涌上一种为哥哥感到悲哀的情绪。
车荣福说：“你还是继续跟你哥哥他们保持联系吧。适当的时候，我们会采取行动的。据我们调查所知，你哥哥涉嫌包庇、纵容黑社会组织团伙进行抢劫、杀人、绑架、故意伤害、组织容留卖淫、开设赌场、非法拘禁、强迫交易、寻衅滋事等犯罪活动，罪大恶极。”
丁后锋说：“你一直在利用我。”
车荣福说：“话不能这样说。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记者，一直在调查黑恶势力的事情。快到了写作之时了，为何不继续往下调查？”
丁后锋提高声调，吼道：“他是我哥哥啊！他跟我有多少年没有相见了，你忍心这样做？”今晚的酒他喝多了，喝了不下一斤的高度白酒。他心情郁闷，当然拼命往肚子里灌酒了，就把酒当水来喝。酒喝多了，语速又快，他的嗓门便也粗了起来。
车荣福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正因如此，我才对外界散布消息说他没有犯罪，就是不让苑长军他们伤害到他。如果当天我在车上对你说他是赌场老板，也许苑长军他们早就把他杀掉了。其实，我们警方也在保护你的堂弟欧阳天高，只因苑长军派出去的人下手太快了。”
丁后锋说：“你不来找我？我只是一个记者，在做我该做的事，叫我协助你们，没门！”
车荣福说：“我知道你不是警察，没有这个职责，但你作为一个记者，也作为一个市民，有义务配合我们缉拿犯罪分子！”
丁后锋冷漠道：“你不怕我捅水给他，让他连夜逃跑？”
车荣福说：“他能跑得了吗？以我们现时掌握的证据，随时都可以抓捕他。而且，我们警方早晚都在监视着他。”
丁后锋说：“那你们还在等什么啊？立即去抓人呀！”
车荣福说：“我们在等着比苑长军更大的鱼浮出水面。”
丁后锋微微一凛，道：“大鱼？这么说，外界所说的省市某些领导也涉黑的事是真实的了？”
车荣福不可置否道：“天叔手上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他向某个领导行贿、赌场收支及公司营业的明细账。如果你弄到这个名单，对抓获某个领导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丁后锋说：“你们真会利用人，要让我亲手把自己的亲哥哥送进监狱！”
车荣福说：“你们兄弟二人没有相识之前，你一直也在做着这样的工作。一句话，你一直在做惩恶扬善，为老百姓鼓与呼的事。”
丁后锋没有再说话，而是醉晃晃地走到停车场。一斤白酒对他来说并不算得什么，以往，他少说也有二斤白酒的量，可今晚，他才喝了一斤白酒，就有些醉态百出了。心情不好，喝起酒来自然会伤得很重。
车荣福生怕他开车出现意外，便迅速跟着上去，但当他刚走到停车场，已见到他开着小车呼地冲了出来。车荣福大叫着，要求他停车，可是他哪里还理会。
2。
得知天叔没有参与犯罪活动，丁后锋报道从梨花县抓捕罗达的事情回来后，就开车载着妻子、养父、养母去拜访天叔。天叔对他们的到来非常高兴，并叫欧阳白露急忙赶来，一家人重逢，顿然悲喜交集。
此前，打死丁后锋他也不会相认天叔是他的哥哥的。特别是那次被天叔绑到这个别墅里来的时候，他就发誓这辈子不认天叔这个哥哥，也不认欧阳白露这个姐姐。可是，当车荣福亲口对他说天叔没有涉嫌犯罪，他认为自己调查掌握到的情况可能都是假象，对天叔极为不公平。
丁后锋想：“既然天叔是无辜的，我们为何老死不相往来呢？他是我的哥哥啊，我们之间失散已经多年，为何不重逢相认呢？”经过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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