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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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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猪头!”丁后锋一听说此事,就毒骂起对方:“谣传归谣传,谁有证据?让他们说去吧,时间会冲淡所有的记忆的。”
狗仔说:“福建佬心狠手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次抓的人,都是他的一些弟兄。现在,他仍躲在外地,他一旦知晓此事,我死定了。”
“有证据才行呢。”丁后锋连忙安慰狗仔,叫他不要惊慌。挂了电话后,丁后锋心里早已乱成一团粥,本来当天下午要到锦华大酒店看一个从北京来的同学凌文武,一下子也忘记了。
直至凌文武来电说他要回北京了,丁后锋才想起怠慢了同学了,于是冲出了家门。赶到停车场,他才想妻子开着车子去参加什么送医送药下乡活动了。奶奶的,得借个车去送人才行!
3。
丁后锋借了一辆破车把凌文武送去吴圩机场。
凌文武跟在大学进修时仍是一个鸟样:好侃。侃女色、侃财经、侃人生、侃前途,从市区一直侃至机场。话题最多的是,侃如何搞好“经济建设”。他说他现在“中国法制时代报”做个财经记者,天天都跟大老板打交道,“你看人家多有钱,买的都是什么车,住的都是什么地方,吃的都是什么,泡的妞都是什么人”。
丁后锋没好气地说:“这么说,我们这辈子是白活了?”
凌文武摸了摸嘴唇上那一小撮胡须,感叹道:“人家有的东西,我们有吗?你泡了多少个妞?人家又泡了多少个妞?他们泡的都是明星,你泡过明星吗?肯定没有。你这傻卵,有没有料我还不知道?”
与凌文武同行的还有他的一个朋友。凌文武说,他是从北京回市里的途中认识的。准确地说,是在飞机上认识她的。丁后锋瞟了她一眼,见她也就二十五六岁,长相谈不是美艳,但身材丰满迷人,眉目间流转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也许是阅人无数的沧桑、伤怨或奸诈。
她一直在闭目养神,无心听他们聊些乱七八糟的事。
凌文武递给丁后锋一支烟,说:“这烟你没见过吧?”
丁后锋说:“什么鸟烟?”
凌文武说:“大中华。”
丁后锋从鼻孔里喷出一句:“我靠!你当我还是刚出来混的学生哥呀!”
凌文武回敬道:“你这小子,一直在哭穷,害得我回市里几天了,一直都不敢叫你出来请客。原来,你还挺富有的。”
丁后锋说:“我是买不起这牌子的烟的。你也知道,抽这种烟的人,一般都不是自己买的。嘿嘿,我是帮人家写个材料,搞了两天两晚,人家见我辛苦,就送了我一条。当时,人家说是要送千把块钱给我,我不敢收。都是朋友,收什么钱,不就是写个材料嘛。”
凌文武说:“邪门!像你这种水平的人,还会有人送烟给你抽?莫非你也摸出一点门道来了?”
“什么门道?”丁后锋扭过头来笑骂着凌文武,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呀,天天跟大老板打交道,帮他们搞策划,弄些不明不白的钱。小心生的小孩没屁眼!”
凌文武尴尬地笑道:“我们班的同学,就算你最老实了。现在的你,跟当初的你还是一个鸟样:胆小怕事,想嫖又怕警察。鸟儿硬了只好自摸。都是什么年头了,你还那个屌老实样。不赚些钱养老,咋对得起这一生?干咱们这一行,也像妓女一样,吃的是青春饭。过了40岁跑不动了,单位还会养着你?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一个上一届的同学在海北市,刚毕业进去那两三年,好不风光,凭着月薪接近上万元的收入,他常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一回咱们去找他,那小子也太张狂了,说不认识我们,还叫保安来哄赶,说咱们是盲流,没钱吃饭了。完了,他还假惺惺地把十元钱交给保安,让保安叫我们拿去将就着吃粉果腹,然后再用剩下的钱坐个公车去救助站。还好,这小子张狂不了多久,就被单位干掉了。听说他跑不动后,领导把他辞退了。”
丁后锋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凌文武说:“上个月,我出差到海北市时碰见他,他很落魄,见了我,很不好意思。前几天,我又听同学说,这小子傍上了一只有钱的鸡。”
丁后锋说:“广告行业还可以进去的嘛。那小子文笔还不错,头脑也不简单,挺会来事的。”
凌文武说:“呸!谁还要他?当年他在海北市,就因一篇报道得罪了广告行业协会。”
丁后锋说:“这事儿我知道。他好像写了一揭露广告公司坑钱的黑幕的报道。他真的有这么落魄?”
凌文武说:“要不,我给你个号码,你亲自打个电话问他。”他掏出手机,查看电话号码。最终,他也没有打。丁后锋鄙视地想着,你这家伙,装模作样,怎么舍得用手机拨打长途电话呢。
说真的,丁后锋也不想理那个上一届的同学,当初去找那家伙时就不给他们面子。如今落得这样子,那是他做人失败的直接体现。活该他倒霉!
“找个有钱的鸡过日子也不嘛。”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凌文武的朋友,突然蹦出一句:“总比你们这样整天算计着要找钱过日子的人强多了。”
这时,丁后锋才注意到,她居然有一种妩媚的神态。细细一看,根本不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肤色白皙,还算端庄,是那种比较耐看的少妇型女人,女人味十足。
她叫韦名莉,听说与老公吵架了。她老公是北京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总,身家过亿。像天下某些有钱的男人一样,有了钱后,就学坏了。除了吸毒之外,她老公几乎五毒俱全。那一天,她叫私家侦探打听到老公与情人开房,便杀了过去,抓了个现行。她给了那个女的一记耳光,叫她滚!世间之事,真是无奇不有,那女的竟然说,滚的是你!这房是我开的,凭什么你私闯进来?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她再给那女的一耳光。她老公上前拦住了,说不要再胡闹了,再胡闹咱们就离婚。
用凌文武转述的话来说,接下来的事,韦名莉在宾馆里大闹了一场。结局是,她老公下定决心与她离婚。条件是,他付给她500万元的青春损失费,外加一套别墅。儿子归他。她寻思着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就跟他离婚了。离婚后,她就到南方来散散心了。在飞机上,她与凌文武刚好坐在一排的位置,一聊就聊上了。
这狗卵,居然傍上了一个富婆。丁后锋羡慕的目光更加让凌文武自豪起来。不过,丁后锋却对她的身份产生一些怀疑,富婆是这种打扮的?
凌文武说:“这年头,不找钱找什么?你看我这个同学,都奔三了,天天还在写着那些既没角度也没深度到处都是口水话的破烂稿。光是靠稿费,是不可能养活自己的。”
丁后锋脸庞发烫,耳根赤热。这哥们的性子直来直往,口无遮拦,如果不了解他的底细,就这样被他没头没脑地泼了一顿恶话,谁都会跟他急。
凌文武说:“我这个同学太老实了。在新闻界混了那么多年,至今买的那辆小车还是贷款的。你看我们同一批的同学,有几个就混得不错,洋楼洋妞洋车什么的都有了。你看你看他,身上连个牌子的东西都没有。这个破手机,一看就知道是山寨版的。唉,这小子从小就苦惯了,有了这样的生活,想起父辈以往的生活,他还以为是上苍赐予他的恩泽呢。他很知足,也很幸福,无欲无求。”
韦名莉不再吱声了,又闭目养神了。
转眼间,破车快要开到吴圩国际机场了。凌文武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一句:“同学,去年交代你的事,你都做了么?”
丁后锋的眼睛盯着前方飞驰而来的车辆,问道:“什么鸟事?”
凌文武道:“装蒜啊你?”
第3章 序篇 酬谢收受有隐情 噩梦反复毋宁时(3)(shukeba)
丁后锋说:“我确实记不得是什么事了。都过去了一年了,像我这样的脑袋整天灌水的人,哪还记得你交代的那些烂事儿?”
凌文武说:“你呀,真是有钱不会赚。‘人造美女’的事想清楚了吗?此次我回到市里,要筹备记者站。说白了,我就是准备回来搞钱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如果你有兴趣,我到市里做站长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响‘人造美女’这一炮”
韦名莉突然插入一句话:“什么呀?那些让人反胃的新闻,你以为很出色呀?我就见过那些坑人的私人医院征集丑女,免费给丑女做手术。记者从头到尾都进行跟踪报道,有话没话硬是扯出一大堆废话出来。他们甚至还到手术台旁边拍下整形医生如何给她隆胸、割双眼皮、垫高鼻梁等过程媒体明摆着收了版面费,开始恶心地愚弄老百姓的智商,以为老百姓可能认为这是天大的新闻。”
凌文武怪笑道:“记者很敬业嘛。”
韦名莉说:“敬个屁!如果不是冲着那点钱而去,他们会那样给私人医院服务么?谁都知道,他们是被私人医院老板玩了,老板花小钱做大广告。哼,那些丑女也以为赚到了便宜,像猪仔一样躺在手术台上任人摆布,一点儿也不害臊!”
凌文武一副偷着乐的神色,说:“这种事你都知道?”
韦名莉说:“就你以为读者是傻瓜,看不出里面的利益关系。媒体宣传‘全省第一个人造美女’,说穿了,就是广告客户与媒体自以为是地推出的炒作概念,让老百姓看了直恶心。”
凌文武讪笑着,转头面对丁后锋,讪讪地说:“市里的私人医院挺多的,也挺有钱的,找个时间我们也跟他们接触一下,炒个免费妇检、免费隆胸或人造美女的概念,让他们送点钱给我们花花,如何”
4。
丁后锋终于想起来了。
去年,凌文武还在桃源晚报混的时候,就希望丁后锋跟他一起搞个策划新闻。有个药商要推出他研制的药品,为了减少那巨额的广告费用,便拎着两条高档香烟和两瓶名酒找到了凌文武,要求以新闻的形式发稿。
凌文武觉得把广告稿当作新闻发出去难度很大,因为报社不允许这样做的,主管部门知道了也要追查下来。于是,他变通方法,要搞策划报道,顺势推出新药。
他的策划方案是这样的:在全省范围内“寻找”一个患有重病但家境异常贫困的人,先让药商隐名埋姓送去爱心,免费给他治病。媒体接到报料后迅速介入,精心炒作一番。这样,免费的宣传广告顺理成章地出现了。
药商依计而行,得知某个地方有个这种情况的病人后,就来到病人家,送米送油,而后还把病人送到医院去治病。住院期间,老实巴交的病人不停地唠叨地说遇上了好人了,如果没有好人的帮助,可能就病死在泥房里了。
不久,药商又按凌文武的要求找个“托儿”,向凌文武“报料”了。凌文武于是向领导汇报说,有一个好人,多年来一直帮助一个孤寡老人,并将老人送去医院免费治疗。一个人做好事并不难,难得这么长久地做好事,这样弘扬正气弘扬真善美的正面题材难得一见,不深入报道不好好炒作一番也太浪费了。
报道一出来,果然如事先的那样造成了轰动效应。见势头很好,报社领导决定做个连续报道,不仅请来全省最好的医生参与会诊,还要发动人民群众寻找那个送医送药送温暖的好心人。市民也哗啦啦地被感动了,纷纷出钱出力,最终将病人救活了。同城其他媒体见大家都在关注追查“好心人”,觉得再保持沉默也太没社会良知与责任了,于是也自觉参与寻找好心的行列。
此时,“好心人”浮出水面了,他是被一个“读者”找了出来的。同其他媒体记者一样,凌文武也认真专访了“好心人”,这段“助人为乐”的经过方得以公之于世。此时,读者才知道帮扶老人的“好心人”是一家制药厂的老板,新药也顺势被宣传出来了
报道做了将近一个月,挺热闹的,挺成功的。表面上来看,这是一篇新闻稿子,可在背后,凌文武早已与药商说好了,此事若策划成功了,是要收钱的。这么大的免费宣传报道,比起药厂投入几十万元甚至上百万元的广告费还抵值,药商当然乐意了,在第一篇报道一出来,就送钱来了。接下来,药厂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在这起策划报道中,药商赚得了名利,药厂也赚得形象与声誉,财源更是滚滚而来;而凌文武则在系列报道中,名利双收。
看着同城媒体及无数善良的百姓被凌文武这招玩得团团转,丁后锋真想踢爆这起策划而成的“假新闻”。因为在策划报道仍未开始前,凌文武就找过丁后锋,说晚报影响力不大,药商也想在都市报上做宣传,希望丁后锋跟他一起操刀助药商一把,回头一起分钱。丁后锋认为这变种的新闻,简直是欺侮他的人格,愚弄读者,所以一口回绝了,并恶骂着凌文武:“为了一点钱财,你居然连自尊与良知都出卖了,还配做个记者吗?”
凌文武被激怒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咿咿呀呀的,鼻孔都歪到了一边了,准备以牙还牙地回应一句,但他最终也没有发飙,他只是装做出笑嘻嘻的神色说:“你不搞也就算了,别到时看到我搞到了钱后,你眼红得要死,就怪我不带兄弟你一起发财。不过丑话也说在前头,这事也就你知我知药商知,你若是跟其他人提起并被其他人捅出来,别怪兄弟我不留情面。”
丁后锋朝地上狠狠啐了口水,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凌文武就在晚报上推出了寻找“好心人”的报道。这样借助“新闻”捞偏门的事,丁后锋哪里看得惯,因念凌文武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所以他才没有写出一篇新闻调查揭露这种骗人的行径。凌文武的人品是有些问题,但丁后锋从来不认为这样而不跟他来往。人品归人品,同学归同学,谁个身上没有一大堆的缺点。
纸包不住火。凌文武这起别有用心的“策划新闻”最终还是被人举报了。报社领导找他谈话,他拒不承认有虚假的成分,也没有承认收了药商的好处费。就在报社加紧进一步调查时,凌文武突然不辞而别,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久,他又到一些所谓的中央驻地方“记者站”瞎混,写稿子拉广告做业务,玩的都是敲诈勒索的买卖,荷包日益见涨了,开着小车,带着漂亮的女实习生,油头粉面的,好不风光快活。
有一次,他找到丁后锋,就厚颜无耻地说:“像你这般写死稿没有前途的。你写到何年何月才活得滋润起来?记者分三等,你是最下等的那个。这样吧,我介绍一单来钱的活儿给你去做,保证你转眼之间就有这个收入”他神秘兮兮地伸出了五个指头。
丁后锋知道那活儿是什么,凌文武要把他当枪使,让他去采访一家合法的茶饮料厂。茶饮料厂有一项食品添加剂指标超标了。凌文武是受其他饮料厂老板的请托要灭掉对手的。因为茶饮料厂生产的产品在市场占有率很高,其他饮料厂看样子无路可走了,快到了关门的境地了。于是,他们联合出资要收拾茶饮料厂,在确定对方有一指标超标了,便找到“新闻策划高手”凌文武帮忙,答应给他十万八万元的辛苦费。他们说了,若能在都市报这样有影响的报纸上曝光茶饮料厂的问题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没有办法,也可以在晚报上“露面”。因此,凌文武找到丁后锋,希望“出手相助”,一起分这个钱。
这样的采访方式,跟强盗没有任何区别。丁后锋拒绝了,并偷偷给有关部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督促厂家回收产品,改进工艺。他想,茶饮料厂是本地有名的民营企业,经过多年拼搏才培育出自己的品牌,一篇负面报道可以把它给毁了。企业能有今天也不容易,何苦要揪着一个小问题往死里整呢。不久,凌文武就见到茶饮料厂的食品添加剂指标下降了。
怀疑是丁后锋从中作梗,断了他的财路。他对丁后锋说:“兄弟呀,你别把自己装得不吃人间烟火,好像得道高人一样,对金钱美色都不感兴趣。像你这样的记者,就是做到了极致,混到副总编辑那个位置那又如何?最终你还不是一个新闻民工,有何值得骄傲、自豪的?跟我过意不去可以,但千万不要跟钱过意不去!死脑袋呀你!”
说也奇怪,事后不久,都市报有一记者居然报道了茶饮料厂的食品添加剂指标之事。起因是,有一消费者在超市买到了几瓶罐装茶饮料回家。食用后,消费者腹泻了。找超市给个说法,超市态度不好。消费者愤然向记者投诉了。记者介入采访,并从有关部门那儿获知这几瓶饮料存在问题。厂家也承认这些产品是他们的。
都市报做了半个版的报道,茶饮料厂老板坐不住了。他想不明白,这些饮料怎么还会在超市出售呢?自从有关部门到厂里检查并要求他们把所有超标的茶饮料回收后,他们一直是往市场上投放合格而安全的产品。这几瓶不合格的产品从何而来?消费者手上的购物小票证实她确实是在超市里买到的。而且,她也确实腹泻了,还有医院的病历证明。莫非回收时,把这么几瓶东西落在超市里了?
茶饮料厂老板一直想调查这几瓶饮料的来历,可此事上了报纸了,已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儿了,再弄还不是自讨没趣。他只有自认倒霉了。不管怎样,他一直担心还会有第二起“超标事件”发生:也许有一天,还会有“消费者”在其他购物场所买到“问题饮料”。
好在第二起事件并没有发生。发生了第一起事件,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半个版的报道,极具杀伤力,就像万米高空扔下的一个贫铀燃烧弹,几乎要把一个民营企业给毁了。好在茶饮料厂再三交涉之后,报社终于给厂家做了一个正面宣传报道,算是挽回了一点儿的负面影响了。
丁后锋见茶饮料厂老板先后几次到报社跟领导交涉,所以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他一直怀疑,这起“超标事件”可能是“高人”凌文武联合报社记者搞的鬼。事先,凌文武早就知道有超标饮料了,于是便与那几个无良的饮料厂家老板一起购买几件超标的茶饮料回来放着,再找个“消费者”到超市购买合格产品,回家后再进行调包。此时,“消费者”再吃其他容易腹泻的食物与不合格饮料,把自己弄进了医院。类似的手法,凌文武此前已经使用过。就像寻找“好心人”的策划报道一样,几乎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
问及凌文武是否策划了“超标事件”,他总是闪烁其词,“你想搞钱可以跟我说,下一回有猛料时我找你出马,保证哥们有钱花。来钱的料我多的是,就怕你敢不敢接”。丁后锋说。
还真的没过多久,凌文武要丁后锋跟一个整形医院老板碰头,要炒作个“人造美女”的事儿。他对丁后锋面授机宜:“你就以我上次搞的‘寻找好心人’的策划报道作为蓝本,报道搞成功了,福建老板会好好感谢你的。炒人造美女的事,在外省有过成功的范例,你不妨上网看看,再找个合适的切入点。像你这样的新闻写作高手,弄个轰轰烈烈的新闻出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他越说越得意,干瘦的脸堆满了狂喜之色。
呸!丁后锋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鄙视过凌文武,这个尖嘴猴腮模样的同学越来越让人憎恨了。就是凌文武这样的“新闻人”,把新闻界搞得乌烟瘴气。跟这种人来往,会把自己的品位降低的。
从那以后,丁后锋再也不理会对方。就算凌文武不时打电话约他出来喝酒、喝茶、聊天什么的,他总是找借口予以拒绝。之后,凌文武也不知去向。
直至前几天凌文武突然打来电话说他要从北京回到市里,让他找个时间见面,“哥们好久不见了,总得碰个头喝个酒聊个天,毕竟我们也是同学一场”。完了,他告诉丁后锋说,他在中国法制时代报总部混,前几月就到那儿去了,今次要回来筹办记者站,“有钱大家赚,有妞大家泡,有什么线索只管给我一条。反正你们那儿的料多得剩了没人做”。
丁后锋愣了又愣,这报纸他听都没有听说过,莫不又是那些所谓的没有刊号的“中央报”。
扪心自问,他对凌文武已无好感,想想,他们之间毕竟也是同窗嘛,人家打老远从京城回来一趟,算是风光到顶,作为东道主,他不请同学吃饭怎么也说不过去。以往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暂且放到一边,就去见他一面吧。
谁知事情一多,他就忘记请客的事,直至凌文武要回北京,他才觉得亏欠了人家。在来送凌文武登上飞机之前,他想过了,以往那些不愉快的事一句也不提,免得伤了情面。岂料,凌文武仍然记得那桩仍未实施的“人造美女”之事。
5。
丁后锋嘲讽说:“变种的有偿新闻我是不会搞的。别提这些烂事行不?你再提这破事,我就把你扔在高速路上!”
凌文武急了:“这怎么会是有偿新闻了呢?给一个相貌丑陋且心理极端自卑的女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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