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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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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荣福很想抄起电话,给网络警察支队打个电话,要求他们在删除帖子的同时,立即追查发帖者的ip地址及真正身份。刚拿下电话,他又放了下来。这么做,显得也太“做贼心虚”了。明明没有的事,你若是花时间花精力追究它,倒反被人授之以柄,认为确有其事。要揪出此人并非难事,网警的本事他是见过,很多被诬蔑被诋毁的当事人在网警的帮助下取得证据后起诉了诬蔑对方,赢回了尊严,赢回了损失,消除了影响。此时的他认为,没有必要通过网警追查始作俑者。
车荣福想,发这个恶毒的帖子的人是谁呢?难道说是当晚跟随采访的各家媒体的记者?因为只有这些记者,才能拍到这些图片。他与媒体无任何过节,他们值得这样中伤他,这样诋毁他吗?记者难道不知道这样做要吃官司的吗?
他认为不是记者发的帖子。记者并不知道他跟胡静蕙的“关系”。难道说是政治处的某些人?当晚,政治处也有部分人员参与执法,把整个执法过程拍摄下来。每次执法,他们都会随队采访,一方面便于报道,一方面防止执法过程出现什么反弹——如果引起当事人的诉讼,录像资料也可起到佐证的作用,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莫非,政治处的人在利用这盘录像资料对他进行了攻击?不会的。他们断然不会如此。那晚看到胡静蕙跪倒在地上的人不少,既有警察也有很多围观的居民与行人。可能是居民或行人偷偷用手机上把当时的场景拍录下来了,之后胡乱编造一通垃圾文字再连同图片一起发到网上。
静想一番之后,他认为居民或行人不会这样无聊的。因为他们不会知道他是个刚上任的局长的,更加不会知道他有一回顺路送胡静蕙回家。送胡女回家的当天,车上还有苑长军及县局一些领导,莫非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发的帖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隐约之中,车荣福预感到一场阴险的角逐开始了。他们选择的时机非常恰当。警醒教育后不久,便着急地推出这一自以为是的“撒手锏”,要致他于死地。他想:“白最终是白的,黑的终归是黑的,任你如何挥舞暗箭伤人的把戏,也伤不到我半根毫毛。”
此时,金茵茵在qq上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车局,网警支队那儿请示要不要出面处理?”
他回复说:“不用理它的,让这个帖子慢慢沉下去吧。你越是理它,它越是得势,越是成为热帖,好像我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了。”
金茵茵说:“好的,我把你的意思转告他们。”
车荣福说:“适当的时候,你们可以开个警务博客,让有怨气的上来出出气。到时,我一有时间也可以上去回复他们的质疑。”
金茵茵说:“你想什么时候开,我们马上就办。”
车荣福说:“时机成熟了再说。”
金茵茵说:“帖子造成的影响已存在了。现在,局里都在议论此事。要不要在那个网上发个声明,这样会消除负面影响。”
车荣福说:“莫理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谣言无伤我皮肉。智者止于谣言。”
金茵茵说:“车局胸襟博大。”
车荣福说:“别肉麻我了,我成不了伟人。”
金茵茵说:“我说的是真心话。自你来局里,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大家都看得出,你在试图改变什么,但大家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人高兴,也有人失望,也有人忧伤和沮丧。”
车荣福说:“我想改变群众对我们警察的看法。说起警察,群众就把保护费等同起来。每个城市,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种暗伤,就好比一个美眉的脸上出现一点小痘痘,看起来微为足道,可当它影响到她的情绪时,她每天就得在镜子前为它折腾一番。城市这种暗伤,有内在的,也有外在。外在的暗伤容易治理,呼啦啦组织大队人马围剿,一时之间,就可以取缔,并让它不复存在;内在的暗伤,就难以一时根治。这并不是说不能治愈,但需要一定的时间,急躁心理与急进方法,最终无助于它的康复。”
金茵茵说:“车局说的在理。”
车荣福说:“我承认自己有些急进,很想在极短时间内治愈这一暗伤。现在看来,是有些失误了。老史曾奉劝过我,循序渐进,不要冲动。”
金茵茵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聊到此处时,车荣福犹豫了,心想:“不能再往下说,绝密消息不能透露出去。单位里的情况异常复杂,稍一走漏消息,整个行动都会有所影响。”他不是不信过她,而是有些情况他仍未完全控制得了。正老史对他所言,强大的敌人躲在暗处,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你撕成碎片,在局势仍未明朗之前,有些人与事可得睁眼劝看,明辨是非。
细细想来,车荣福与金茵茵认识也有一两年时间了。前年的春天,老史带队到县局考察,随队的金茵茵跟车荣福聊了一个案件。当时车荣福较忙,答应过后再具体跟她联系,并给她留了一个qq号码。此后,他们通过qq聊了一些事情。她不时请他们提供一些破案材料。她所在的政治处,专门负责收集各个分局、县局上传的材料,由他们整理后发给各家媒体,同时选登市局主办的警情资讯内部刊物和内部网站。
为了配合金茵茵的工作,车荣福当时鼓动人事科科长给她供稿。除了内部网站外,每月一期的警情资讯上,均有他们办案的稿子刊发。有时候,他们的破案材料也通过她得以在省市媒体上露面。
调任市局后,车荣福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金茵茵。而此后,她不再像以往一样经常在qq上聊些杂七杂八的事。他成为她的领导,她自然得出言谨慎了。毕竟,他已不是当初的县局领导了,她也不是他所谓的上级了。直至他指示他们处室专门收集相关资料,她偶尔才通过qq上与他聊一两句。
本来,金茵茵的办公室就在二楼,车荣福在三楼办公,把资料打印之后直接送达或当面呈送即可,而她却习惯在qq上发送文件。有些文件需要送达签收的,她才不得不来到他的办公室。
车荣福知道金茵茵只不过是个文职人员,并没有参与所谓的利益团体,完全可以值得信任,但在攻坚之前,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见车荣福没有回复,金茵茵又追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很不明白,能详细说说吗?”
车荣福说:“我在忙着,改天再跟你聊吧。”
8。
网上的帖子,不仅在局里掀起轩然大波,也在家里挑起了一场“战火”。龙宛云把下载的图片与文字打印后,扔到车荣福的面前,要求他作个解释。电脑屏幕处于自动省电状态,黑乎乎的画面,显得深沉而压抑,只有那显示电脑正在处于低耗工作状态的指示灯仍在幽幽地闪烁着,让人想起了悬挂在天空上的一颗快要坠落的星星。
车荣福冷静地反问:“你也相信这些东西?”
龙宛云含怨说:“人心隔肚皮,同床也有异梦的时候。外面都传遍了,说得神乎其神,我不相信都难。”
车荣福把那叠打印的东西掉进垃圾篓,说:“跟我结婚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难道你对我还不了解?”
龙宛云说:“据我所知,网上所说的那个女子,就是经常给你打电话的那人了。如果你不跟她有一腿,她怎么无缘无故给你打电话呢?”
车荣福说:“你要是相信了网上的东西,也会弱智得像某些人一样,无可救药了。”
龙宛云被车荣福这样伤人的话气坏了,说:“你智商高,为何要包养这个人可千夫的卖淫女?”
车荣福不胜其烦:“疯婆子,别东拉西扯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我烦着呢。你怎么也像那些人一样乱给我扣个帽子呢!”
龙宛云说:“你变了。”
车荣福说:“你说什么呀,无聊!”
龙宛云说:“你经常说加班,那不过是个借口。你早已偷了人!”
车荣福咆哮道:“我说你烦不烦,没事干就去拖地板,把这个家收拾得干净些。要是想哭,你就跑到外面去大声地哭,别在这里让我听到。”
龙宛云大声叫道:“车荣福!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是不哭,就是要跟你吵一架!”
车荣福拿过公文包,准备出门,说:“你不出去,那我就出去。你把自己关在家里放声大哭吧。哭够了,哭累了,东西也砸够了,你再打电话给我。如果我心情高兴,我就回来给你擦擦眼泪。”
龙宛云破涕为笑:“车荣福!你别嘻嘻哈哈的,屁大的一点官,就为所欲为乱搞男女关系,小心我要告发你。很多官员都是后院起火后才倒台的。你不把后院处理好,后院的火会把你烧死!”
车荣福差点笑出声来:“我希望你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再向我发脾气吧,不然白白浪费你的眼泪。”
龙宛云说:“很好玩呀!反正儿子太难教了,你从来没有过问他的事。养个女儿多好,反正我也缺个女儿,就让她给你生个,我就不用上班了,就专门给她带孩子。”
车荣福说:“你是真的没事干是不是?来来来,我的皮鞋刚好进水了,要粘胶水上线了,你把它拿去捞仔那儿上线吧。回头我再把自己如何跟她认识如何跟她上床又是如何跟她生个女儿的事情跟你说个清楚。”他又坐到沙发上,把皮鞋脱了下来,扔到龙宛云的跟前。
龙宛云展颜一笑,捡起皮鞋,狠狠朝车荣福扔了过来,道:“你就会弄这些嘴皮子,有本事你把她带回家,看我怎么收拾她。”
车荣福说:“把她带回家?我倒是想过,不过担心你们两人打起架来后,邻居知道了会报警,到时我这个局长不仅赔了夫人又丢官。”
龙宛云说:“你怕什么呀。你是公安局长,就算是报警了,那些下属还能把你怎么样?见你站在大婆与小婆中间被撕得浑身是伤,肯定上前劝架,说局长你伤着了没有,要不要把她们抓进号子里去。”
车荣福说:“少恶心了。”
此时,车浩夫放学回来,一脸的忧伤。龙宛云拿过皮鞋,准备出门。车浩夫说:“老妈,网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吗?”龙宛云说:“刚才我就为了这事跟你老爸吵了一架,就差点没有动手打起来。”
车浩夫走到车荣福跟前,说:“学校传遍了,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不相信这种事,还上网跟帖,给你解释,可很多网民都对我的发言进行攻击,认为我是你的傀儡,或就是你本人。”
第73章 深夜整治发廊街 暗箭伤人难抵挡(6)(shukeba)
车荣福心情沉重,说:“我刚刚还在骂你妈妈偏听偏信,一派胡言乱语,难道你还想我骂你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与分辨能力?你老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最清楚不过。如果你们也像外界谣传一样对我的为人进行质疑,我认为你们的头脑也太简单了。浩夫,大人的事,你就别管它,没多少天,就要高考了,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吧。”
车浩夫问:“发帖的人是谁?他为何这样做?”
车荣福说:“我也不清楚,但我认为这里面很复杂。”
车浩夫说:“老爸,为何不叫网警追查发帖者,干吗不删除它?”
车荣福说:“你在网上的留言我看到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乌云压顶,疯狂至极,令矗立于山崖之上的岩石一时失去华彩,当阴险的乌云被狂风吹散之时,岩石的光芒也会如同深埋于地下的玉石一样铄铄生辉。”见龙宛云怔怔地站着,他又说:“你给孩子做饭吧,我自个儿拿着皮鞋去修补,去去就回来了。哎,有时候,我倒觉得你不如孩子那样明事理。”
龙宛云瞪了一眼车荣福,说:“就你那德行,养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事。”
车荣福说:“行了行了,别在小孩面前说些不着四六(土话,即边际)的话。孩子比你睿智得多了,他在网上的留言你可去看看,看他怎么支持我的。”
车浩夫得意地一笑,说:“我还准备发动一些网友、朋友和同学跟帖,还你清白呢。”
车荣福说:“别凑热闹了,见好就收。越是跟帖,越是让别人得意,越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车浩夫惊讶地望着车荣福,问:“你知道有人搞你?”
车荣福自知失言,便说:“胡乱猜测,没有证据。至于是谁发帖,对我来说毫无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内心保持安宁与清静。如果我也喊喳喳地跟着起哄、解释,倒不是什么好事,就让它慢慢沉下去。”
车浩夫说:“哎老爸,你对灌水还挺在行的嘛。我以为像你们那代人对电脑的知识就只会敲几字而已呢。”
车荣福笑笑说:“你老妈比我还在行。你看,一个上午都在电脑上搜查我的帖子,还认真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印下来,她恨不得钻进电脑,把有关我的东西统统一网打尽或删除呢。”
龙宛云扑哧一笑:“我哪里够你厉害,你还有qq,跟美女q来q去。”
车荣福脸色一变,道:“你进我的qq了?”
龙宛云得意道:“破解你的密码有什么难事?”
车荣福说:“发现什么新大陆了?”
龙宛云说:“有啊,你老跟一个网名叫‘花样年华’的美女聊着,看来你们聊得开心啊。”
车荣福说:“工作上的事情。”
龙宛云说:“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我会放过你?不过也难说呀,先是谈工作后再谈感情。”
车荣福说:“你瞎说什么。就凭你对电脑的了解,还能破解我的qq密码,是不是儿子教你的?”
车浩夫辩解说:“我老妈自己捣腾的。”
龙宛云说:“你以为你的密码是天书呀,只要知道你的生日的人,都可以进去。”
车荣福说:“好在我没有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不然今天可是惨了!”
9。
外界的压力,让车荣福精神极度紧张。因为省市相关部门已就网上的事情给他打了电话,特别是纪委部门,还郑重其事地找他谈话,那种架势,似乎他犯有严重的经济问题、个人作风问题。最终,在缜密的调查下,还了他一个清白。
车荣福认为,无中生有的事情是过去了,但他相信还有更加厉害的东西在后头。当某些人的利益受到致命威胁之时,这就意味着他们要粉墨登场了。毕竟,他们的利益链、生物链就要被破坏了,罪恶的一生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时,他们就会跳出来致他于死地。
正如车荣福所猜测的那样,两天后,被警方滞留的胡静蕙居然信口雌黄地说他“包养”她,且已怀有他的孩子,时间、地点说得有板有眼。更为离谱的是,她还说他有一回她带到他家后把足足玩了一个下午,完了才把她送回青山路的出租房,“那间房子就是他租给我的,是我们的爱的小屋”。
如此令人发指的泼污行径,令车荣福气愤难平。他想,她说是就是了呀?证据,她要有证据才行。要起诉她,让她对这一诽谤行为付出代价,他认为完全不在话下。他懒得跟这样厚颜无耻的陪酒女计较,他若是那样做了,简直浪费他的宝贵时间。他相信操办此案的下属不会是傻瓜的,一面之词,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细想之后,车荣福打了一个激灵:这些口供肯定是在别人的授意下进行的。有人沉不住气了,要跳出来跟他较量了。他作好迎战的准备,随时等候他们的暗箭。
然而,当梅半极把审讯的笔录拿到车荣福面前时,他还惊呆了。这暗箭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梅半极说:“摇头丸和砍刀确实是冬瓜寄放在胡静蕙她们房间里的。这个冬瓜就是记者报道的那个用摩托车送毒品的人。报道仍未出来时,他已闻到风声逃跑了。逃走之前,他把那些东西放到她们的出租房里。此后,一直不见人影。”
车荣福指着那份笔录,轻蔑说:“这里面怎么扯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梅半极骂道:“她被带回来后,就反复说要见你。见我们没有理会,她疯了般说要把你捅出来。这只是一个内部的笔录,我们不会相信她的话的。”
车荣福说:“回头我会会她。对了,‘鸡头’的事有眉目了吗?”
梅半极说:“据调查,鸡头是南湖帮的小头目,叫邓志勇,绰号叫癞皮蛇。据我从万物公寓物业管理处了解到,他经常出现在小区内。那个被苑局击毙的打手,也住在万物公寓。当晚,就是癞皮蛇暗中指使打手袭击你与苑副局的。据可靠的线报说,癞皮蛇这两天要回公寓收拾东西潜逃。”
车荣福说:“枪源有下落了吗?”
梅半极说:“那支枪基本确实是枪贩李石伦出售的。此人至今没有踪影,无法对他采取措施。”
车荣福问:“知道危多利的去向了没有?”
梅半极摇头道:“暂时没有他的下落。弟兄们正在抓紧进度,要尽快把他拿下。”他看了看车荣福,迟疑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车荣福说:“什么事,说吧。”
梅半极说:“弟兄们都说,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好像有些根据。”
“胡说!”车荣福猛地拍着桌子大叫,只见他的脸部变形,那样子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梅半极说:“她怀孕了,已有两三个月了。”
车荣福说:“就凭这点,就认为我跟她有关系?扯淡!走,我们去见见她。无耻的女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赶到刑侦支队,哪里还见到胡静蕙的影子。不仅如此,连宋笨笨也不见了。梅半极找来承办此案的牛顾伟大队长,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怎么会放了呢?谁叫你放了?你胆子真够大,简直就是法盲!你这大队长的职务是怎么混出来的!”
牛顾伟脸上冒出豆大的冷汗,语无伦次地说:“证据不足”
梅半极怒吼道:“我还没有签字,分管的苑副局长也没有同意,你们就放人了!你们办的是什么案子呀?居然糊涂到一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看来,你们是不想做警察了!”
牛顾伟垂着头,说:“她们是被从出租房带回来的,没有证据证明她们涉嫌卖淫,有伤风化。我们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下,就把她们放了。”
听到此处,车荣福再也压不住心同的怒火了,讽刺道:“荒唐!从她们住处搜出管制刀具和毒品,你们居然以证据不足放人了。而记录她跟我所谓的包养事,你们记录得像一部黄色的情节。我真的谢谢你们给我一个面子,没有把我包养她以及她怀有我的小孩的事写到真正的笔录上,改天我请你们喝酒!”
牛顾伟吭吭哧哧半天,无言应答。半晌,他抬起头,伤怨而又悔恨地看着车荣福,似乎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他的衣服湿透了,那是冷汗冒出来所致的。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惨白得可怕,眼里闪着绝望的光泽。
梅半极问:“车局,这事怎么办?我也负有领导责任,我愿意接受处罚。”
车荣福说:“按规定处理。”
牛顾伟快要站立不住了。他知道,私自放走嫌疑人,按规定是要被停职审查,交代问题。他想了半天,说:“都怪我一时糊涂。我不该”
车荣福转身离开了。回头之间,他见到梅半极狠狠地把一本厚厚的书砸到牛顾伟的脸上,对他怒吼。
10。
更令车荣福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接受停职审查的牛顾伟畏罪自杀了。停职当天,他就被调查人员关在收留室写材料。不久,他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根绳子,上吊了。
桌子上的摊开着一本稿纸,第一页上面写着几行字:“我对不起党与人民,也对不起组织对我的培养,更加对不起我的父母和妻子。我有罪,我先走了。牛顾伟字。”笔迹是牛顾伟的,粗犷而有力,因为情绪低落至了极点,所以那些字他写得有些凌乱且潦草。
车荣福火速赶到现场时,见到牛顾伟的妻子抱着他的尸体痛哭不已。车荣福心情复杂地走近前,想说几句话安慰牛妻,却又停住了。牛妻被警察劝离时,哀伤地凝视着车荣福。她那样子,似乎责怪车荣福把她的老公逼向了绝路。车荣福心里一凛,心里不是滋味。他想:“绝路并不是我逼的,而是他自己选择的。他太多罪责了。你跟他一样,已经无路可退了”
枪伤尚未愈合的苑长军也来到现场,语气沉重地道:“唉,出现这样的事,令人难以想象。我也有责任”
车荣福说:“如果当时我冷静下来,慢慢跟他沟通,也许他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苑长军说:“他是畏罪自杀!”
车荣福说:“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按规定,就算证据不足,也要层层申请、审批,至少要等到你签字后才能放人。而他却避开很多程序,擅自放人了。这其中必有文章。”
苑长军说:“唔,对我也这么认为。”
车荣福皱着眉头,满腹疑惑地说:“奇怪,收留室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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