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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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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长军说:“唔,对我也这么认为。”
车荣福皱着眉头,满腹疑惑地说:“奇怪,收留室怎么会有一根绳子呢。这事要查清,绳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苑长军说:“查过了,有人把绳子放在窗户边。估计牛顾伟看到那根绳子后,就取了过来”
离开现场时,车荣福的手机接连收到几条短信,他打开一看,是金茵茵给他发来的。她说上次那个网站,又出现他的负面帖子了,她已把整理的文件及相关网址发到他的qq上了。车荣福想,生死较量上演了。
下班后,他匆匆赶回家里,打开qq,见到金茵茵发来的东西了。网站上有一帖子,发帖者把咨询笔录的对话及原件扫描之后上传了。他想不明白,那份笔录明明在自己的手上,怎么会流传到网上去了呢?难道说,梅半极在给那份笔录前,已做了复印?或是牛顾伟在审讯之后,特意把那份“仅供他参考”的笔录复印了?之后,他们便对复印件进行拍照,并把它放到网上?
这些文字他并不陌生。当梅半极递给他所谓的内部问询笔录时,他是认真看过的。此时,再在网上看到这些肮脏的文字,他仍是禁不住怒火中烧:这都是什么供认文字呀,比垃圾还垃圾!
“
“问:你怎么认识车xx局长的?
“答:我与车xx认识,至今已有两年。前年3月,我在一个叫‘天下人间’的酒吧做服务员。酒吧生意不怎么好,于是老板就用色情陪侍手段吸引客人。我见做服务员工资太低,便也做起三陪小姐。我人长得年轻漂亮,所以很多客人一到酒吧来,都点我相陪。有些客人很粗鲁,一见到我,就狠力抓着我的胸部;有些性急的客人,则直接把我按倒在包厢的沙发上,要我跟他发生关系。我说在这里做可以,但得付小费。客人给我小费后,我们就在包厢内完成交易。到底跟多少个客人发生多少肉体关系,至今我已记得不清了,只记得车xx来喝酒时的情形。
“那天下着雨,气温很低,路过酒吧门口的行人,都紧缩着脖子匆匆而过。若在以往,他们肯定会停下来,贪婪地盯着我们这些穿得极其曝露的三陪女,或走近前趁机摸捏我们的脸蛋或胸部。太冷了,客人不会来酒吧光顾的。
“我准备跟友女宋xx回家休息,这时来了两个男人,他们把小车停在酒吧门前,一走进大堂,就点了我们的钟。两个男人进入包厢后,点了些酒水。跟其他客人不同,这两个男人很斯文,并没有对我们东摸西捏的。通过谈话,我知道其中一个男人xx局的局长,姓车名xx;另一个是基层的一个所长,姓吴,长着一张苦瓜脸。
“当晚,就是苦瓜脸请客的,包括所出的小费。我们陪着他们喝酒,一直喝到次日凌晨4时。散场时,我们互留了电话。奇怪的是,当晚这两个男人没有对我们动手动脚,还付了不菲的小费。
“几天后,车xx突然给我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想,这个局长怎么大方,难道有所企求?像我这么漂亮的小姐,该凸的就凸,该凹的就凹,线条流畅极了,他自然要动了凡心了。我对自己的身材与容貌还是比较满意的,每天站在镜子前,我都为自己的天生丽质陶醉半个小时以上,认为我是上天送到人间的尤物,虽说没有艳惊桃城,至少也是那种让人看了之后不能忘记的女孩子。
“每次洗澡,我都要在卫生间待上很长的时间,目的也就是为了欣赏自己光洁而白嫩的身子。我这无以伦比的身体,是美到了极致。要不然,每晚到酒吧喝酒的男人,怎么老是要点我的钟,包我的场子,给我那么多的钞票。
第74章 深夜整治发廊街 暗箭伤人难抵挡(7)(shukeba)
“当时,车xx约我到一个酒楼吃饭,说起他的家庭,说他跟一个黄脸婆生活,一点意思也没有。见到我之后,他认为生活有了希望,希望我能跟他做个朋友。我咯咯地笑着对他说,做朋友可以,但每月得给一定的生活费啊。我在酒吧上班,工资很低,提成也很少,都不够我买半打卫生巾呢。他说:‘你放心,既然你做了我的朋友,我就会替你解决一切困难。至于租房的费用,我也会出的。只要你愿意做我的情人,我每月都会给你一定的生活费,你就不用上班了’
“也就是从那天晚餐起,我把自己交给了他。跟别的客人不同,他还是挺温柔的,体贴的,让我觉得他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也不缺乏温情与安全感。我暗幸自己遇到一个让我有个归宿的男人,一个在权力巅峰如鱼得水的男人。也是啊,像我们这种操皮肉生涯的女人来说,遇到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领导,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从那以后,他一有生理上的需要,就给我电话,并开着车子把我载到宾馆去开房,或在我们共筑的爱之小屋里共渡美妙的时光,或到友爱路xx单位宿舍区他的家去鱼欢。记得最清楚的是,去年7月17日,他把我带到他家。像以往一样,他一把门关上,就抱起我冲进浴室,把我脱得精光,然后与我在浴室里做着那种事。接着,我们还在一张大床上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
“当时他对我承诺说,跟黄脸婆离婚后,他就把我迎娶进门;只有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偷偷摸摸过了。包养我期间,他给我买金银首饰,给我买名贵的衣服,还给我不菲的生活费。我很满足,像我们这种做三陪小姐的,一生的愿望就是让一个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包养,这样,我们就不再在声色场所抛头露面让人东摸西摸了;做三陪小姐的最高境界,也就是找到一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嫁了。做金丝雀的快乐,无非不过如此。
“就这样跟他过了两三年,到了今年1月,我怀孕了。我把这事告诉他,他笑吟吟地说,好啊,把这孩子生下来吧,这孩子是我们的爱的结晶。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如果是个女的,她肯定长跟你一样漂亮迷人;如果是个男的,肯定像我一样英俊威武,将来是个做大事业的。
“从那以后,他对我更加体贴了,更加温柔了,准备给我买一套住房安顿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住在发廊一条街附近,不太安全,那儿经常有警察查房;况且,我的女友宋xx不时来跟我合铺,也总是不太方便。他还对我说,要给我找个保姆全心照顾我的起居、生活。
“不知道为何,那天晚上,当我和宋xx在青山路被执法人员带走时,我们苦苦哀求他,希望他能够帮助我们,他居然如此无动于衷,居然如此冷酷无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在那么多的同事面前,他当然不敢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很气愤,也很悲伤。因为不管怎么样,我的肚子里有他的骨肉,三个月来的妊娠反应,让我十分难受。此前,没事可做之时,我还在夜场中消遣、散心。令我意料不到的是,他的绝情竟然令我如此伤心,比起我承受的妊娠反应更加揪心更加难受。
“问:你与宋xx是什么关系?
“答:朋友关系。
“问:那盒子摇头丸和两把管制刀具怎么来的?
“答:是宋xx的男朋友的。
“问:她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地方?做什么的?
“答:叫冬瓜
“”
看完帖子,车荣福立即想给胡静蕙打个电话。一想,又作罢。既然她已经已经离开了,那么她的电话自然要关机了。此事,若没人精心策划或授意,她绝对不会编造出这么“离奇而精彩”的“床上戏”的。他想,黑手在幕后操纵着这事。
不知为何,此时的他显得更加冷静了。牛顾伟一死,这中间出现的问题再也无从追查。在这件事情上,除了牛顾伟,他认为还有其他人参与。设立这样的障碍,他们就是不让他往下追查“鸡头”一案,以此揭开其他案件。他想,乌云虽遮住了明月,但那只是暂时的,乌云悄然离开后,无损明月的伟岸与光辉,明月仍然光芒万丈。从暗处急骤射来的暗箭,只能说明他们黔驴技穷了。
龙宛云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边,惊讶地看着他打开的网站与文件。她双目喷火,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早已变形。
“无耻,下流!”龙宛云要求车荣福把那些东西打印下来。
车荣福道:“不用打印了。这样的垃圾,简直是浪费纸张!”
龙宛云说:“这女人也太可耻了,怎么这样血口喷人!她所说的跟你在我们家里鬼混的那个时间,根本不符合事实。那个时间,我就一整天待在家里,而且你那时还没有调到市局里,哪里来这个具体的住房?你是调任之后才搬进这儿居住的。这女人说假话也不打草稿,里面的细节破绽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
车荣福说:“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龙宛云说:“她肯定是被屈打成招的。”
车荣福说:“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
龙宛云说:“他们故意放走那两个女的?”
车荣福心酸得无法作答。她所谓的“他们”,指的就是他的下属了。龙宛云又说:“你是不是得罪他们了?”车荣福说:“刚调任三个月,我会得罪谁呀?”龙宛云说:“莫名其妙,你若没跟他们有什么瓜葛,怎么会有人倒扣你屎盆呢?”车荣福说:“别问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他心中早有答案,但他没有把答案说出来,他担心她知道后,会有些担惊受怕。
细心的龙宛云还是意识到是什么问题了,她不安地问:“是不是整治发廊一条街引起的?”
车荣福还能说什么?当晚遇到“鸡头”一伙的袭击时,龙宛云一夜无眠。此前,他也没少遇到类似的事情,在县里任职时,有些受到打击的不法分子也经常对他实施报复,在他家的墙壁上涂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或在三更半夜扔啤酒瓶到他家的阳台,或打来恐吓电话。那些事对于她而言,似乎都不怎么惊心动魄,毕竟威吓的人都不会采取过激手段的,只有不声不吭的人才潜在杀机。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闷声的狗才咬人。就像当晚‘鸡头’一伙突然施展毒手一样,也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围攻上来,让人猝不及防。
车荣福说:“也许是吧,只有抓到了癞皮蛇后,真相就会大白。”
龙宛云说:“他们会让他活着吗?”
车荣福听得龙宛云又说起“他们”二字,心里不禁格登一下。“他们”?“他们”在他心中早就有了具体的影子,但他还是希望那些影子并不是事实。
龙宛云说:“我明白了,他们在利用网络实施阴谋,阻挠你的工作。你还是放弃吧,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可能会”
车荣福说:“别想那么多,我会处理的。”
一丝忧虑与恐惧慢慢袭上了龙宛云的眼睛,她说:“这些事情不像当年在县城里发生的恐吓事件一样,我隐约感到不安与危险。”
车荣福安慰说:“没事。”
龙宛云说:“听说牛顾伟自杀了?”
车荣福说:“唉,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11。
就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车荣福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不见了。他吃惊不小,急忙赶往医院,一问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原来,当天上午医生来查房时,习惯把一张昨天的住院清单放到桌面上,并提醒说:“今天已欠费了,你们明天得补交钱了。”等医生走后,老人拿起一日清单,仔细瞧了一眼,见上面欠了400多元,便嘀咕说:“几万元没交多少天,一下子就没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够吃钱的了,再这样下去还不是把儿子的家当吃空。”把清单揣到怀里后,他取出一直舍不得花的500元现金放到桌面上,然后把那几条名贵香烟用报纸包好,趁医生不注意时就离开了病房。初时,医生还以为老人在医院附近到处走走,活动筋骨,因此也没有在意。中午换药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老人放在桌子上的钱,才明白他偷偷出院了。
老爷子没有回家,不知去向,着实让车荣福揪心。他一面给110指挥中心及巡逻支队相关负责人打了电话,请他们留意有否好心收留老人的消息,一面与妻子开着车子在医院附近的街道上到处寻找。天黑了,也没有找到人。
龙宛云抱怨说:“老爷子干吗要这样呢?唉,真是折腾我们哩。”
车荣福说:“他可能是不想拖累我们。”
龙宛云说:“没钱只是暂时的。我还考虑明天向刘娟再借一点救急。”
车荣福说:“老借人家的,人家不烦你呀。”
龙宛云埋怨说:“我不借她的钱借谁的呀。你还好意思说,罗达送钱来的时候,你又疑神疑鬼,把钱退了回去。我这辈子全是为你们车家活着,活得太累了。”
车荣福说:“做媳妇的不尽孝,老人看了会寒心的。”
龙宛云说:“你就知道做好人,儿子的事你关心过吗?他是你老头,我是你什么人?你体谅过我的难处了吗?眼看我就要下岗了,你居然也不帮帮我。”
车荣福说:“别扯了,烦着呢!把老爷子找到了,什么都好办了。这么冷的天,他去了哪里了呢?”
龙宛云说:“去哪里找他呀?”
突然,龙宛云见车荣福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超市的入口。那超市叫梦之岛购物城,四周满是人流。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台阶上坐着一个老人。她心头一喜,准备推开车门冲过去。等她仔细看时,却发现那老人并不是老爷子。此时,她仍然见到他的眼睛仍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超市的台阶。她再次望去,见年轻女子站在入口的左侧,拎着一个购物袋在等人。她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陪酒女胡静蕙吗?在网上,她见对方的相片。
龙宛云推了推车荣福,说:“那女人就在那儿!”
车荣福说:“我早就看到了。”
龙宛云说:“我去找她说个理!”
车荣福说:“别着急,我在想办法逮住她。”话未说完,龙宛云已冲下车子,朝超市入口扑去。车荣福赶紧把车子靠边停下,也跟着冲去。
那个年轻女子就是胡静蕙。此时,她见龙宛云怒气冲冲地扑来,一惊之下,急忙掉头就跑。虽说她没有认识龙宛云,当她见到有人愤怒地朝她冲来,心知不妙,急忙掉头就跑。
龙宛云一边追着,一边大喊:“臭三八,你为何诬陷我老公的为人!”听此一喊,胡静蕙终于明白追在她身后的是什么人了。此前,她接过龙宛云用车荣福的手机打来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再看离龙宛云一两百米的地方,车荣福也箭一般飞扑而来,她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地逃到一条偏僻的街道。
胡静蕙是与笨笨一起来购物的。她们结伴出来时,笨笨要上厕所,胡静蕙便站在台阶上等着。笨笨从厕所出来时,却没有见到胡静蕙,而是看到车荣福和妻子朝胡静蕙追去,她脸色大变,急忙溜开了。
胡静蕙没跑出多远,便被龙宛云追了上来了。龙宛云揪着胡静蕙的头发,用力把她拽倒在地上。胡静蕙痛得大叫。龙宛云喝问:“说!你为何诬陷我老公?”
胡静蕙脸如死灰,恐惧道:“大姐,我错了,原谅我吧。”
龙宛云说:“真不要脸,居然血口喷人。你是什么目的,为何要那样做?”
胡静蕙爬了起来,说:“我也不想那样做,可我没有办法。我对不起车大哥,请你们原谅我”
“说得轻巧!”龙宛云怒目圆睁,拿过胡静蕙的手提包,朝她砸去,说:“像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少见,走在路上要被汽车撞死!今天,我要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胡静蕙拼命用手护着腹部,嘶哑着嗓门,厉声尖叫:“大姐,我错了。你打我什么地方都可以,你怎么骂我都接受。我怀孕了,已有三个月了,请你打我的腹部”
龙宛云一怔,把手提包掉到地上。此时,她才注意到,胡静蕙的肚皮已微微隆起。看着胡静蕙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可怜。明明有一双手,却不用它去劳动去创造,活着还有何意义?假若为了贪图享受、为了一“劳”永逸而出卖色相出卖肉体,那么这样卑贱地活着跟禽兽又有何异?据她所知,像胡静蕙这样的女人,如今越来越多。她们已经不知道廉耻为何物,只知道贪图男人奉送上来的金钱,就把自己娇嫩的身子奉献给那些风流成性的男人。可气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恶毒,“你卖肉就卖肉罢了,那是你的生存方式,如果你不得罪别人,别人对你倒也无可指责,你愿意卖男人愿意买,但你不能这样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呀。”她想。
龙宛云横眉怒目骂道:“你这野种是跟嫖客弄出来的,为何要嫁祸于车荣福?”
胡静蕙低声抽泣道:“我对不起车大哥,也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想那样做,我我没得选择。我是被逼的”
车荣福也已大步流星般赶了上来。胡静蕙一见他,更加惊慌了,趁着龙宛云不注意,她拿起地上的手提包,往后一退,便冲到一条小巷,发疯地奔跑着。龙宛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便也尾追上去。
胡静蕙窜入一个小区后,便没了身影。龙宛云顿足大叫:“臭三八,若让我再见到你,非把你打死不可!”车荣福走到跟前,说:“你太急躁了,不然不会让她逃掉的。”
龙宛云说:“见到这种女人,我恨不得搧她几记耳光,哪里还想得那么多。”
车荣福说:“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龙宛云说:“她只说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还说她是被逼的,没得选择。她确实已经怀有身孕,但不知道那个野种是谁留下的。听口气,她也是冤屈的。我猜想,她是被牛顾伟威逼招供的,然后在他的授意下泼脏水给你的。他跟你有什么仇恨呀,咋这样整你?如果他没有自杀,我肯定逼问他为何这样做。对,他老婆可能知道什么事情,找个时间我去问个明白。”
车荣福说:“别乱搞了。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越搞越乱。我们还在调查她的事情”
龙宛云说:“她犯了什么事情?”
车荣福自知失言,便说:“没什么。走吧,去找老爷子吧。”
第75章 父亲寒夜问烟价 儿子凌晨退礼物(shukeba)
1。
晚上10时左右,老爷子毫无目的地来到了市区中心的朝阳花园。滞留在花园里的只有零星的游客。在这种寒冷的夜晚,是没有人愿意多待在此处的。
初春以来,花园里的人一直很少。南方的气候自入冬以来就有些反复无常,刚刚还是明朗的夜空,没有半点寒风,转眼间却飘起小雨,冷梆梆的,令人手脚僵硬。所以说,晚上到花园来的游客并不多。若是夏夜,此地人流如织。
离开医院后,老爷子就在街道上到处乱逛。跟着儿子搬迁到城里后,他也经常到街上来闲逛,但他并不敢走远,怕一时迷路,回不了家。毕竟城里的街道不像圩镇那些短小狭窄的街道,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只是几分钟路程;城里的街道宽广而无尽头,一路走下去,稍不留神,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这回,他却一点儿也不害怕迷路了,因为他有心流浪街头,不想给儿子添加负担了。
村民都说他晚年很有福气,跟着儿子进城享福。可能是闲不住或是城市的空气不怎样清爽的缘故,他一进城居住,就大病一场,被送进了医院。医院所处的位置,他是分不清的。他认为,医院可能离儿子的家并不远。为了不让儿子容易找到他,他一直往着医院相反的方向行走。穿过这条街道走过那条小巷,天黑的时候,他来到一个街心花园。
他找到一个靠近一棵大树下的石凳坐下,发现石板冷冰冰的,湿淋淋的,便用手掌去抹干雨水。任他尽力去抹,石凳上依然一片湿漉、冰凉透骨。他从怀里用来抱着那三条香烟的其中的一截报纸撕下来铺在石凳上。
花园的灯光迷蒙,树影绰绰,游人愈来愈少。从医院出来到现在,他仅吃过两个包子,由于热量得不到补充,他冷得哆嗦。那冷冰冰的石凳,就像钢针一样穿过厚厚的裤子扎入他的屁股。不能再待在这儿,再待下去可能就要被冻成冰棒了,得找个避风的角落蜷缩着。
此时,有一个年轻男子一拐一拐地窜了出来,鬼鬼祟祟而又慌慌张张地观望着四周,像个盗贼。老爷子见对方似乎是腿脚受了伤,怕被抢劫,便急忙站起来要走。年轻男子跟了上来,老爷子就说:“我已经没有钱了。还了医院的400多元钱后,我就留下这点几十元钱了。”
年轻男子停了下来,问:“你刚从医院里出来?”
老爷子说:“再治疗下去也没有用了,所以我就离开医院了。儿子挣来的钱也不容易,再住下去,肯定会把他啃穷了。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这身病而犯罪。我太了解他,越是关键时刻,他越是沉不住气。”
年轻男子问:“你儿子是做什么的?”
老爷子说:“警察。”他以为这样说,对方会识趣地离开。偏偏年轻听了,却走了上来。他急忙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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