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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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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说:“没有。医生建议要转院,要转到条件较好的省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治疗。唉,这种病看来没得治疗了,我就一个妹妹”说着,泪水飘落胸前。

    余笴笴哀恸道:“吉人自有天相,阿芳会好起来的。我也咨询我们医院的医生了,他们说在医学上这种病确实难以治疗,但如今技术越来越先进,还是有希望的。他们还说,在北京有一家医院在这方面很有研究,不妨送去那儿接受治疗,兴许还有办法。”

    阿飞说:“以我目前这种情况,送妹妹去省医院就医,就已经很艰难了。”

    余笴笴沉默不语,她知道转院的费用没三五万元是拿不下的,但她也无能为力。在曙光医院打工三年,所有的积攒都让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借”光了。每次赌钱输了,哥哥就跑到医院来找她,拿不到钱,他就赖着不走。责骂他两句,他就说女孩子存那么多的钱干什么用,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怕嫁不了有钱的男人。

    余笴笴说:“我再替你们想想办法。”

    阿飞感激望着余笴笴。跟她认识也没几天,她看起来却像是要把终身托付给他一样,什么都很照顾他,处处都为他着想。而他却树起一堵墙,拒绝任何人进入他的内心。不幸的童年与自身的污秽罪孽,他是不会接纳任何人的。他们之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余笴笴又说:“你们兄妹相依为命,真不容易。”

    阿飞说:“我们苦命啊。我一出生,父母就抛弃我,是伯娘养大了我。六岁那年,母亲从桃源市里回来了,她是回来生下妹妹的。待产时,母亲紧搂着我哭着说:‘我怀孕的时候,你父亲就跟一个外省女子有了一腿。我反复规劝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他早没了人性,不仅抛弃了我,还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余笴笴听得一阵心酸,不禁掉泪了。

    阿飞又说:“那时的我,刚懂事,见母亲哭成泪人,也跟着哭喊起来。母亲说她对不起我,六年了,她一直未尽到责任,让我受苦了。知道父亲变心后,她觉得城市已经没有温暖了,就拖着大肚子回到乡下。生下妹妹后的第五天,她对我说,孩子呀,你父亲不理我们,我也没有办法养活你们。我要找到他,要他尽到父亲的责任。我哭着对母亲说,妈,你不要离开我们好吗?她把我紧紧搂抱着,泪如雨下。她说,我把你们交给伯娘带,伯娘会对你们好的。我找到你父亲后,就把他一起带回来,再把你们带到市里去。六岁的我,当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了,但我对那个外省女人的恨一直未断。我想,是她让我母亲与父亲不和,如果遇到她,我就扑上去跟她拼命!”

    此前,余笴笴没少听阿芳说起自己的身世,如今再听阿飞说起这伤心往事,她仍是禁不住悲从中来,嗫喃道:“你妈妈离开你们后,一直没有回来过?”

    阿飞说:“没有。从那以后,她再也回不来了。她离开我的时候对我说:‘孩子,几天后我就会回来的。不管是否找到你父亲,我都要回来照顾你们。’她哭得很厉害,全身发抖,几乎站立不住了,眼里满是绝望之色。当时,我以为她是刚生下妹妹身子虚弱所致。妹妹出生时,母亲大出血,伯娘吓坏了,找来土医生,还上山去找草药给她煎服、洗澡。谁也没有想到,母亲那一次出门,居然是她与我最后的诀别。后来我听旁人说,母亲找到负心的父亲时,居然被他打了一顿,那个可恶的外省女人也做了帮凶。那女人顶着大肚皮对我母亲说,你这样子哪里够我长得漂亮,你能生孩子我也能啊,赶快离开他吧。不然,让我看到一次我就叫人打你一次。母亲绝望了,最终跳河自杀了”

    余笴笴泣不成声,伏在阿飞的胸前,泪水把他的胸口打湿了。阿飞说:“我与妹妹一直蒙在鼓里,一直不知道母亲早已自杀,一直翘首盼望着她回家。等了很多年,一直等到我十二岁那年,我还是没见母亲。后来我才得知,母亲早就过世了,在生下我妹妹后不久就跳河了。我惊呆了,六岁的妹妹哭喊着要妈妈。伯娘老泪纵横,不停安慰我们。我不相信这个消息,就偷偷跟着人跑到市里来,可找了几回,也没见到母亲。找到水上派出所时才得知,母亲确实是跳下河去了,当年打捞尸体的一名警察对我说,她被捞上来时,尸体腐烂,身上放着一张相片,上面是母亲与我的合影。经河水浸泡之后,相片已无法辨认。因无人认领尸体,他们就把她连同那一张相片火化了。”

    阿飞哽咽得说不下去了。尽管如此,往事仍如一股酸水涌上心坎。当年,从派出所出来后,他周折找父亲住过的地方。父亲的几个邻居告诉他,他父亲已跟着外省女子到别的城市去打工了;也有的说,他父亲跟那女子到她的老家定居去了。至于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说,来市里淘金的人太多了,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特别是那些外省女子,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有不少人都没干什么正事,早晚只知站在一些街道上揽客,出卖皮肉。她们捞到钱后,多是带着男人回老家“发展”了。

    得知这一消息,阿飞本想在市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再回家帮伯娘干农活,同时也照顾年幼的妹妹,但他又想,他和妹妹都很可怜,无人理会他们的感受的。妹妹很聪明,可以让她读书考上大学,不让别人看衰。于是,他就留在市里“赚钱”,一有钱,他就给伯娘和妹妹寄钱。

    此时的余笴笴,轻握着阿飞的手,向他传输着一股关爱与体贴。阿飞感觉到她的躯体如此柔软,性情如此温顺,她的头发也如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一样令人着迷,淡淡的幽香。

    他情不自禁地搂抱着她,定定地凝视着她,为她那张生动而秀丽的脸庞而怦然心动。如果不是司机在驾驶室里开着车,他也许冲动地亲吻着她那柔软的小巧的红唇。

    她的柔顺与温情,让他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激情,涌上一股要承担男人责任的热流。

    当他们把她他租下的房间布置一新时,她突然像一团火焰一样扑向他,疯狂地亲吻着他,让他感觉到快要被这团熊熊的烈焰烧融了。他情难自制,也亲着她,并把她压到床上。当他激情澎湃的时候,却又临阵退缩了,坐到床沿边抽着烟。

    她叹息着,如同从汹涌激流的巅峰中跌到潺潺而流的溪泉中,既感到不解也觉得索然无味。她脸色潮红,慢慢理了理凌乱的秀发,也坐到床沿边,关切问:“是不是还在想着你妹妹的事。”

    阿飞点着头。此时此刻,他想得最多还是他与余笴笴之间的事。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得如此之快,他和她认识也不过就几天时间,如今他们之间却情浓如酒,要以身相许。他不敢辜负她的一片情意。她冰清玉洁,聪颖秀气,而他却是一个社会残渣,如何配得起她。

    他不是害怕承担责任,也不是害怕出现意外令她怀孕,而是害怕有一天突然会被警察带走,把她心中对他的一些美好全部破灭了。他是贼,是一个疯狂的盗贼,从来到市里寻找父母亲无果之后,他就跟着街头的烂仔厮混,没有做过一天好事,坏事做绝做尽了,他配与她谈情说爱吗?

    6。

    阿芳转院的当天晚上,阿飞称要回单位便离开了病房,转到曙光医院附近的街道。深夜时分,他混进医院,躲在一个阴沟下。阴沟恶臭难闻。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把整个身子贴在沟边的一堆医疗垃圾。

    不久,他翻身站起来,低头一看,膝盖被一枚钉在一块废弃的木板上的铁钉扎中,鲜血直流。他从垃圾堆里扯过一块布紧紧地绑着。看了看天空,也已灰蒙,估计已是凌晨3时左右了,城市的街灯开熄灭。再往医院大楼看去,病人已进入梦乡。有些因病痛折磨的病人尽管仍未睡着,仍在不停地呻吟,但声音也已减弱。

    他偷偷摸摸爬到办公区,撬开院长的办公室,翻遍了所有的东西,也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再进入财务室,尽管里面放着几个保险箱,但他投鼠忌器,生怕设有警报系统。他对抽屉进行翻找,也没有什么东西。他坐在地板上发呆。他想,老史不是说这个医院的老板张顺时有可能会藏有重要的物证吗,咋没找得到呢?也许张顺时这个老狐狸不会把会要他命的东西藏于此处的。

    忽然,阿飞听到走廊上有人说话,有保安走过来了。他躲到桌子下面。不久,说话声消失了,他又钻了出来,用铁撬轻轻碰了一个保险柜,发现它并没有发出响声。他心头一喜,取出钥匙,任他怎么开,保险柜始终没能打开。这种保险柜跟汽车的驾驶室防盗门不是同一样原理,以往他与三字经等人可以随心所欲地撬开汽车的防盗锁,如今面对这么一个笨重的家伙,他一筹莫展。

    天色也已大亮,再不走,接了早班的保安就会来巡查了。阿飞急忙从窗户跳了下去,翻墙离开了。临走之时,他见财务室的书柜上摆着一个像玉器般的公仔,挺可爱的,便顺手把它惴进怀里。

第79章 苦难身世飞泪雨 坑蒙拐骗无不会(4)(shukeba) 
回到住处后,他躺下床时,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刚合上眼,他睡了过去,梦见大批的警察把房子包围了。正想跳窗逃跑,却见几个警察一脚踹破门口扑了上来,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押他上警车。警车启动之前,他忽然见到余笴笴站在不远处哭喊着:“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的感情!”醒来之时,他见自己的衣服湿透了。再看时间,已是中午了。他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抹着冷汗。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余笴笴打来的,她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阿飞,你快到我们医院来!”他吃惊不小,心想有人知道他闯进医院了?不可能。他把现场所有的痕迹处理干净后才离开的。正想着时,她又在电话里喊着:“阿飞,你赶紧来吧。”他听得电话那端有人在吼着什么,像是那个脑积水的声音。细细一听,才知道脑积水在纠缠着她。

    阿飞一听,顿然火冒三丈,急冲冲赶到曙光医院。刚走进医院大门口,就见脑积水拉着余笴笴的手要往马路上走去。

    阿飞拦在他们面前,喝道:“你想干什么?”

    脑积水凶声恶气道:“你这卵仔来得正好。我一看你这德行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阿飞说:“你再说我砸掉你的牙齿!”

    脑积水放开余笴笴后,就用力把阿飞推开,说:“凭你这卵仔还想来跟我玩,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笴笴拦住阿飞,含泪道:“别跟他斗。”

    阿飞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余笴笴说:“昨晚我们医院被盗了,他怀疑我跟你串通在一起搞的。一大早,警察就来了,仔细勘查之后就离开了。他一见到我就一口咬定是我引狼入室引起的,要检查我的房间,趁机”

    阿飞心里一沉,顿觉不安,自己“行窃”,居然引起这么一个“连锁反应”。他装做出一副异常气愤的神色,怒骂道:“脑积水,你也别太过分了。你脑子里有积水,等下我把它掏干净!”

    脑积水冷哼一声:“她一搬走,医院就被盗。这是你们预谋好了的。她里应,你外合,就这么简单。看你那双泡肿的眼睛,就知道你昨晚来过这里作案了。”

    阿飞冲上前来,揪着脑积水的衣领,吼道:“你的嘴巴说话干净些!”

    脑积水哪里这样被人揪过,见阿飞挥起拳头要朝他的嘴巴打来,他急忙把头部一闪,顺便抓住阿飞的拳头,要把对方掀倒在地。脑积水人高马大,如同一头肥膘的公牛,他岂把消瘦的阿飞放在眼里。

    余笴笴大叫着拦在他们之间。脑积水早已抱起阿飞,要用力把他举起来。此时,得知消息的院长匆匆从楼上走下来,把他们劝住了。一脸怒色的院长把脑积水拉到一边,怒喝说:“这事警察还没定论,你怎么这样诬陷别人。走吧走吧,让我来处理这事。”

    脑积水嚷嚷道:“她的男朋友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道上混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天他来帮她搬东西时,我就见他到处东瞧西看,像是在踩点。”

    张顺时说:“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脑积水瞪了阿飞一眼,愤愤然离开了。临走时,他恶狠狠地警告着:“小子,你逃过了今天,说不定明天就不那么走运了。”阿飞心虚,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神。

    张顺时把余笴笴和阿飞叫到办公室,给他们端来一杯水后,赔礼道:“脑积水冒犯你们,是我的不对,我向你们道歉。”

    阿飞见张顺时白净斯文,顶多也就是五十一、二岁这个年纪,脸部清癯,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显得很年轻,也很有精神。无论怎么看,阿飞始终觉得那厚厚的镜片后面的眼睛,不时掠过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东西。是阴险抑或凶光,阿飞无法捕捉到。因为这东西一经掠过,随即散开,就如同对方的脸上那异常丰富的表情一样变化无穷。

    余笴笴说:“医院养着这种人,会把医院的名声搞垮的。”

    张顺时说:“这我知道,可没有这种人,也治不了那些小混混。他没来之前,小混混经常要收‘保护费’,弄得我不胜其烦;他来了之后,小混混销声匿迹了。对于昨晚上发生的盗窃之事,我既感到不安也感到欣慰。不安的是,那么多的保安,居然让盗贼爬到办公区撬门而入;欣慰的是,两间办公室居然都没有被盗走什么东西。笴笴,你们财务人员以后要养成一个习惯,下班之时,记得一定要把值钱的东西带走。保险柜如果被撬开,损失可就大了。”

    余笴笴说:“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把现金放在保险柜里,柜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账本、公章等物。”

    张顺时说:“对,就应该这样。啊对了,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余笴笴说:“叫阿飞。”

    张顺时上前握着阿飞的手,说:“对不起了,刚才脑积水冒犯你了,是我管教不力造成,我给你道歉。”握手之间,阿飞觉得对方的双手冷冰冰的,好像刚刚从一盆冰水里浸泡出来一样,没有一点儿的温度。

    阿飞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冰冷的手恐怕就是他的了——凡是跟他接触过的人,无不惊呼他的手冰凉得可怕,以为他有了什么毛病。前天,余笴笴捉着他的手时也尖叫起来,劝他赶紧去看医生,对症下药。她说,这种天气不冷不热,双手都没有热度,肯定是血气不足之致,得找医生检查,查出原因。

    阿飞知道自己这双手缘何如此冰冷的,那一年跟着一帮哥们在公交站台抢劫一个老头后,老头奋力反抗,死死地抓着他不放。眼看其他市民围上来要把他抓住了,惊慌之下,他从口袋取出一个镊子,往老头屁股一捅。老头一松手,倒在地上,屁股那儿冒出一大摊的血水。阿飞吓了,赶紧逃跑。躲到安全的地方后,他害怕得全身发抖,特别那是双手,冒出热汗之后又冒出冷汗,再到后来,什么汗水也没有了,开始变得冰冷。从那以后,这双手一直缺乏热度。

    “也许,张顺时也像我一样坏事做绝了,所以没了人性,双手自然也就这样冰冷了。”阿飞想着,之后他装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说:“脑积水别有用心。”

    张顺时说:“这我知道,但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只要是我的员工,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前次,脑积水吓跑了两个护士,我很恼火,就教训他一通。本以为他有所收敛了,没想到今天他的老毛病又复还了。唉,如果警察有作为了,如果开办民营医院的环境好了,街头的小混混不见了,同时也没有同行之间的互相倾轧、暗算,相关部门也少给我们一些压力,我们就不用请医托了,也就不用请脑积水这种人来管理了。”

    余笴笴说:“阿飞的妹妹还在我们医院实习过呢。”

    张顺时说:“啊,好啊,她毕业了没有?如果毕业了,可以让她到我们医院就业锻炼一下。”

    阿飞说:“谢谢张院长。”

    张顺时说:“事还没有成呢,谢什么。事成后,你请我喝酒就ok了。不过,这酒可得是喜酒啊,别的酒我可是不喝的啊。”见余笴笴脸飞红云,他又道:“怎么,你们没心请我喝喜酒?”

    余笴笴喃喃道:“早着呢,刚认识不久”

    张顺时哈哈大笑:“认识不久与喝喜酒有什么关系。你们没听说闪婚呀,这年头年轻人玩的就是心跳。有人认识一两天就闪婚了,何况你还是阿飞妹妹的师姐,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余笴笴被逗得乐了:“如果我们闪婚了,一定请你喝酒。”

    院长纠正说:“是喜酒。好吧,我还有事忙着,你们先回去吧。安心工作,别理会那疯狗的纠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阿飞想:“张顺时是个虚伪而阴冷的家伙。他在东拉西扯要喝喜酒、论闪婚的同时,在极力掩饰他内心的慌乱。也许,他真的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办公室,只是我一时没有找到而已。”不管怎样,阿飞明显觉得张顺时在怀疑自己。

    7。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几天后,脑积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知道了余笴笴的居住处,喝了酒后,他便醉晃晃地来到了她的房间前。余笴笴死活也不开门。他先是低声哀求,而后再用力擂门,厉声叫喊,要破门而入。其他租客弄不清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敢上前劝止。脑积水拿着一把刀子,谁敢惹他。

    余笴笴说:“你再擂门,我就报警”

    脑积水粗声粗气说:“你要是报警了,我就把门口踢烂再把你整死!”余笴笴吓坏了,急忙给阿飞打电话求助。阿飞正在医院里陪着妹妹,得知消息,气愤难平,但他知道仅凭他一人之力难以收拾这无赖的家伙,于是他打电话给三字经,叫他带人赶来帮忙。

    三字经、苏世创和阿炮等人躲避一阵风头后,又潜回市里。接到阿飞的电话后,他们立即赶来。脑积水显然是喝多了,擂擂门后,便像一头肥猪一样倒在门前呼呼大睡。见三字经等人手上拿着管制刀具、铁管,余笴笴吓了一大跳。三字经呆呆地看着余笴笴,垂涎三尺地对苏世创说:“阿飞泡的这个妞比你那个八妹更加漂亮。这小子老是说没钱,也不想躲避风头,原来他金屋藏娇,享起艳福来了。”

    苏世创说:“怎么处理这头肥猪?”

    三字经说:“踩扁他!”

    阿飞把三字经拉到门边,小声说:“下手别太重,也别在笴笴面前摆弄这头肥猪,把你们的刀收起来。”

    三字经说:“咦,兄弟你还真会泡妞。好的,我们把家伙收起来。这家伙有什么来头没有?”

    阿飞说:“听说在道上混的。”

    三字经说:“管他呢,打了再说。”说着,他们就把脑积水拖到一条偏僻的小巷。脑积水醒来时,见三字经等人亮着明晃晃的尖刀,便狂叫着:“想跟我玩呀,来呀!我出来混时你们还穿着开裆裤呢!”说着,他便要寻找自己的刀子,却发现不见了。刚说完两句话,他又醉倒了过去。

    三字经等人拳打脚踢,把脑积水打得嗷嗷直叫。尽管脑积水人高马大,可喝酒之后却发力不得。三字经警告说:“以后再缠上我们兄弟的妞,就把你的老二废掉!”

    脑积水有气无力地说:“算你们狠我们老大知道你们欺侮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字经飞起一脚,直踢脑积水的下巴,把他的门牙踢掉一颗。脑积水满脸是血,痛苦地呻吟。

    三字经凶恶道:“像你这种瘪三还会有老大,你哄谁呀!”

    脑积水呻吟道:“我的老大是巴爷”

    三字经一惊,哆嗦道:“巴爷是你的老大?笑话,我说危哥是我的老大你信不信呢?”说着,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要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犹豫之后,他始终没把口袋里的东西取出来。

    三字经口袋里放着的东西是姓名巴吉的汽车行驶证与驾驶证。上回他与阿飞给巴爷打了几次电话,请巴爷拿钱来赎证。巴爷坚称没有丢失证件。他们知道,巴爷这样不动声色,就想暗地里查清是谁洗劫了他的停车场,并把他的两本证件偷走的。此时,三字经之所以要取出这两本证件,就是想让脑积水过目一下,确定他的老大是不是巴爷。不知为何,他的右手如千斤巨石般沉重,居然拿不出那两本证件。

    脑积水叫嚣道:“巴爷知道了,你们死定了。”

    终于,三字经把两本证件取了出来,掉在脑积水面前,问:“你的老大是不是这个人?”

    脑积水气息奄奄地拿起两本证件,看了一眼之后,他清醒过来,悍然道:“好啊,原来是你们搞了停车场你们的老大是谁?是不是狗仔?巴爷一直认为是狗仔指使手下来搞的。”

    三字经说:“你以为把自己的老大介绍给我们听,我们就害怕了,就把你送去医院治疗了?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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